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21、女人也是猫1从日本到中国,首飞北京。在空中的时候,我已经不大想说话。旁边有个年轻一点的日本女子,大概是初次飞北京,叽里呱啦的跟旁边的人说个不停。我倚靠着窗,陷入沉思。犹记得作家孔庆东曾经说过:上海是狗,北京是猫。在我看来,北京也就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悠闲,没事了看看京剧,听听正宗京片儿的相声,泡泡茶馆,大抵也就像只温顺的猫。多年来,北京一直是我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她的声望高,地位高,不敢轻易的靠近。几年来每每想选择北京作为流浪的目标,总要在心里掂量很久,到最后也只能作罢。大概也是因为我的女朋友在北京读书。我是个爱在一段时期内专心做一件事的人。那时候想来北京溜一圈,可想到到了北京就要去见女朋友,就要温存几天,叙叙旧什么的,我就觉得这样的行程太过于琐碎。我比较喜欢一个人上路,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窥探某个陌生的地方。就像某个歌手唱的:“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我并不像她唱的那般凄凉而已。我的女朋友叫赵西,一个特别传统保守的女子。和她是高三时认识的,可到现在我也只是在她每年生日的时候才能一亲香泽,在她好看的嘴唇上亲一下。亲完之后她还特别紧张的用手擦嘴唇,好像还有怪责我的意思。每一次我都是很开心的笑,但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她现在在北京一所挺不错的大学读大三,和我一样。她是个特别热爱读书的孩子,完全依照中国的教育制度给她铺的路走。大二的时候她就坚定了目标,打算考研。一直都很优秀的她自那以后也变得更加努力。有时候很欣赏她这样的人生,清晰的目标,十足的冲劲,平淡的生活。这样的态度在很多读完大二的学生身上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就像我一样。在一个灿烂的午后我下了飞机,心想终于来到了北京,可没有一点豪迈的气息。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这样的颠覆已经使我对这次行程失去了兴趣。恍恍惚惚的下了飞机后,心情也变得很糟糕。我打电话给赵西。跟她说我到了北京,她敢情是惊愕住了,许久才游丝一般的说:“到了北京,你不是去日本了吗?”我也没心情在电话里跟她说太多。就说:“见了面再说吧,我现在在机场。”“哦,那好,你等我。我把书收拾回宿舍我就来找你。”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但心头也掠过一丝丝的甜蜜。赵西还是这样的简单,永远都在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在那一刻真的很想早点看见她。
24、迷茫赵西用肘窝碰了碰我,那时我还看着夜幕发呆,握着赵西的手心已经有点冰冷。赵西看了看表,说:“该走了,那么入神在想什么?”我摇摇头。在路上突然下起了零星小雨。我一路跟着赵西小跑到了她宿舍楼下,然后我问她:“你们宿舍还有其他人吗?我能不能上去?”赵西停下来小声的说:“我们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我刚刚才打听过了,看门的老人七点钟到八点钟会在楼下悠哉悠哉的喝茶,听收音机。现在这时候大概会去学校门口的小摊弄点宵夜,这个时候刚好可以上去。”我远远的看过去,小雨点打在了赵西乌黑的秀发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头顶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像雪花洒落在安详的大地上。雨水有些已经渗透进了她的发里,开始从额头上流下,有些直接打在她的脸上,我看见赵西的脸通红通红的。上到宿舍后雨慢慢的变大了,我看见赵西全身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我就跟她说:“你先去洗澡吧,等一下着凉了不好,你一倒下不知道要落下多少功课呢。”她一听完就笑了,说:“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呢。”“我当然心疼你啦,但我知道你更心疼你的功课嘛,所以直接点。”说完我放下了背上已经很沉重的背包,朝门口走去,随手把门也关上了。倚在已经被雨。水打湿的栏杆上,看着雨从未知的黑暗的天空降落下来,在我面前摇晃着一丝丝的银白。耳边是熟悉的雨欢快的声音,轻盈的身姿像一只粉笔一样,在漆黑的夜空拉开无数简单的符号,让这个寂寥的夜变得丰富而有充实,就像小学生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字一样。然而漫天的漆黑终究还是会吞没短暂但却美丽的小插曲。我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面是一片干净和明朗。赵西洗完澡就给我开了门,我也没在外面逗留。在她的桌前坐定,我开始打量起她的空间。书架上堆满了书,有好几本厚厚的书贴着学校的标签。桌前一尘不染。电脑旁放着一盆小小的仙人掌。正对的墙壁上贴着我们高三时的毕业照。那时候一脸笨拙老实的一群少年,如今也许都在为生活折腾着,脸上的表情也许已经很明显的分化,被岁月割得四分五裂,像极了战国时期的中国。照片里赵西还是一头的短发,齐肩。看着她的头发我缓缓的想起了高三的岁月,心里面横生了无限的感慨。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多少有点落寞。赵西擦干了头发,走进来说:“你也去洗澡吧,我看这雨恐怕要下好一阵子。你看你身子都湿了。”我看着赵西,赵西也看着我。然后我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话:“能嘛?”“能吧,反正就我们两个人。”赵西说这话的时候也底气不足。
25、在女生宿舍的夜晚洗完澡出来后雨还是疯狂的下着,从阳台上朝远处望,层层雾气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微弱的灯光照射过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是蓝天上的云朵。赵西已经把衣服洗好了。我刚出来她就说:“把衣服拿过来,我帮你洗了。这样的天气,早洗早好。”她见我愣在一边没反应,就过来把衣服抢走了。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长这么大我的衣服要么自己洗,要么我妈洗,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帮我洗过。我的心里面幸福得像撞见了从天而降的一大袋白花花的金子或银子,砸得我头冒金星,口吐鲜血,但还是屁颠屁颠的乐呵着。毕竟现实让人觉得温馨,而不仅仅是纸醉金迷。赵西走进房间,喘气有点重,我知道她折腾了那么久,刚才又陪我爬了长长的一段台阶,是累了。那时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怜爱。我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把头缓缓的靠向她的腹部。她也没有反抗,只是用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站起来看着她,然后亲吻她,从她的额头,睫毛,眼睛,鼻尖,耳朵,一直到她微微张开的小嘴。赵西抱紧了我,没有一丝丝抗拒。她伸手把灯关了。在那时候,埋藏在心底的欲望终于被点燃了。我粗鲁生硬的吻着她,听着她发出的一声声娇柔的喘气声,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呼唤着神的到来,在等待着神的搭救。我放开手想撩起赵西的上衣,她的身子强烈的震动了一下,然后她娇嗔一声,轻轻的推了我一下。说:“晔,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那时我已经全身心陷入到非理智的陷阱当中,我抱住了赵西,不断的亲吻她,把她的衣服撩得很高。我蠢蠢欲动的手开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动。赵西使劲的推开了我。然后定了定神。说:“晔,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去完日本后就不开心了,我知道你难过,你心里憋得慌。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我的神志在那一刻忽然变得异常的清醒,整个人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又像站在了炎炎的烈日下。我难过的看着赵西。说;:“小西,我妈她不让我进家门,她说她一直盼着我去看她,可我一直都没去,她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小西,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我是不是个不孝的儿子?”赵西的表情异常的忧伤,她走过来抱住我的头。有些热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沿着我的背脊一直往下流,荒凉的肌肤突然活跃起来,像在等待一场新生命的悄然诞生,每一寸饥渴的肌肤突然变得异常的敏感。我抱住赵西,难过的心更加沉重。满世界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这样浓重的色彩好像把空气也给凝冻住了。我一个人毫无表情的像站在蒙古草原上,站在白毛风肆虐时的冰天雪地里,艰难的呼吸着,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又不敢蹲下来,生怕一蹲下来就成为一尊永久的丰碑。
37、笑容在眼泪中盛开女孩说完就走出了门口,我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温顺平和,身上的香味依旧令人陶醉,沁人心脾。恍惚间我看到她的身体在晃动,她的柔美的手在抖动。我和宝松站着没动,我看了看宝松。他的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可眼泪在女孩转身的一瞬间流了出来,急促的窜到了地面,就像一簇美丽的鲜花,悄悄的在盛夏开放。我平静的说:“追吧,兄弟,说不定人家一转个弯,上了小轿,你想追也追不上了。”宝松没等我说完,一撒腿就往外跑。过了没多久,宝松和女孩就回来了。我高兴的笑了,挺疑惑的问:“怎么那么快就追回来了?”“我出了门就看到整条胡同一个鬼影都没有,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着丫头不会真的坐小轿走了吧。于是我使了劲的跑起来,好像后面跟条大尾巴狼追我似的。一路上东张西望的,急得跟个丢了新娘的新郎官似的。可我没跑几步,我就发现小妮子蹲在一处墙角。我走过去,惊愕的看着她,她也惊愕的看着我。我就问,你躲这里干什么?你猜丫头怎么答我?她说我等你啊。末了她还问了我一句,你跑那么快干嘛呢?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条大尾巴狼。”“我还怕哥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才追出来。我出了门口,步子都没敢迈太大,走起路来就像汉人家的姑娘,裹着厚厚的裹脚布,穿着清朝宫廷里女子穿的高高的鞋子,都不知道多别扭。”女孩狡黠的笑道,“我就知道我哥像只吃草的羊羔,遇到野狼,连咩咩叫都不会。呵呵,我就是一只专欺负羊羔的大灰狼。”我也笑着说:“我看你哥多半像只憨憨的大熊,遇见你这个狡猾的狼,一生起气来就……呵呵,就拼命的捶胸,宁愿伤自己也不要别人难过那号。”我说完三个人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宝松笑着拿起来桌上的信封,认真的对女孩说:“这钱你拿回去吧,哥要不得。白花花的20000块,哥袋在身上心里都发慌。”女孩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泼哪儿搁哪儿。你既然能把我追回来,也就证明我这次没做错。你要我把钱拿走,那明摆着还没原谅我。”女孩得理不饶人。宝松一脸的委屈。“你说我要把这钱袋回家,我妈还不拧着我耳朵,审问我这钱从哪变出来的。”“那我可管不着了,哥,钱袋你身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不写个欠条吧,回去我也好有个交代。”女孩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哥,你土不土啊,这你也能想到。”说着她掀起了宝松的上衣,那一刻笑容一下子僵硬了。然后她压低声音说:“要不回去就跟你妈说你在这边弄伤了身子,20000块是别人赔你的,你看你这伤,也该让你妈好好疼疼你。”末了她又加了一句:“哥,是我对不起你了。”我听着这话觉得眼前的女孩更像一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成熟女性,她的每一句话,还有她温顺平和的眼神,干净健康的面容以及浅藏在心中的善良和多情,仿佛一瞬间能够瓦解所有罪恶的念头,消除不安分的黑暗,让所有善良的人能够站在阳光底下捧着《圣经》欢呼。宝松的神情又一次不安起来。他很勉强的笑道:“丫头,哥又没怪你,哥好歹也是学武之人,况且哥这么好的身材,这两下子擦几天药油就没事了。”宝松看着女孩还是低着头,没说话。他又说:“那好吧,哥把钱袋着了。就当作哥欠着你的,等哪一天丫头蹭到了个好对象,哥再好好补偿你。”女孩抬起头,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拉起淡淡的笑意。宝松接着说:“我都忘了介绍了,”他指着我说,“这是哥的师弟,也是一个练家子,叫耿晔。”“叫我小铭好了。”女孩说着又对宝松说:“哥,烤鸭是刚弄好的。我琢磨着你带个回家,一路上跟个翻山越岭似的,我看它也消受不起,你还是趁热吃了吧。”宝松瞅着女孩说:“要不今晚陪哥吃个饭,哥下厨弄点好吃的?”女孩高兴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