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我用了三年高中时间酝酿出一个大学,却在一个月零十四天时间里与它感情日渐恶化最终破裂而导致分手。我想我那倔强且自尊甚强的性格追究与那所大学格格不入,自从踏入那所所谓的大学开始,我的心始终无法沐浴到阳光,即便没有阴霾,也被押之不去的阴影占据了心空的主角,在别人看来考上大学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并为之兴奋的事,回到我的思绪中却成了一个沉重的负荷。于是,与大学相处了一个月零十四天的我终于在一个繁星漫天闪烁的夜晚与它正式离婚了。我这一走到底是成为解脱还是负荷,还不为所知,因为这是一场没有正式签字仪式,没有彼此的财产分割,甚至我还成赔偿一方的离婚。我于每晚中央新闻准时开播时间七手八脚收拾好那些被称作生活用品的零零散散的行李,背上一个被衣物填塞得鼓得的如同河马肚子的背包,单手提着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放满了所谓贵重物品的行李包,其实就是用在大学里那些自娱自乐的东西:mp4,mp3,笔记本电脑……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独自踏上了返家复读的征途,眼前的两个行李包虽小却由于超负荷承载,已经足以让我那只有瘦肉包骨头的手臂以及从未负重超过十公斤的双肩以强烈酸痛向不公的待遇抗议着,无奈我归家复读心切加之对那所谓的大学的不怀好感,而无暇顾及它们的感受。在向舍友作了简单的告别仪式后,我连人带包绕过校园那条柳影婆娑,铺满鹅卵石的被称之为“林荫小道”的水泥路悄悄地离开了那所大学,回忆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想不到一场堪称狼狈的出逃,我竟还会有徐志摩般的诗意洒脱。此时那些正坐在教室里上晚自修的亲爱的同学们,还有那些敬爱老师们,他们连做梦都想不到我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夜晚出逃,更想不到我会毅然放弃大学里浮躁繁华的生活回去接受苦难的主宰与安排。他们看着我那位于教室最后一排的空荡得连一本书都没有的课桌,想必没有谁会在意:或许认为我请病假了;或许认为我今晚又和那个女孩约会去了;或许认为我正躲藏在宿舍里在电脑游戏中用鼠标撕杀着。早前那个看起来挺关心我且善良的班主任给我来过一次电话,问我不来上晚自习的原因,我不忍让她心疼又一个学生的毅然离开,于是便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感冒发烧了,头疼得厉害,此时正卧床休息。我知道过了今晚以后这里所有的我认识或不认识的同学都会因为我的举动或惊讶,或意外,或佩服,或不解,只因我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在他们眼里唯有酝酿在内心而不敢成实际行动的事,就像韩寒或说或做了中国千万学子敢想却不敢做的事,就像子尤在身患绝症的人生尽头仍在坚持写作,一部《谁的青春有我狂》道尽了其自身的甜苦辛酸以及不同寻常的青春年华。尽管这似乎有些不合乎中国人的常规逻辑,但还是受到千万同龄人的簇拥。然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撒下的一个美丽的谎言。少顷,我连提带背乘坐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车。那夜的微风轻抚着我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这本是个很温馨的都市之夜。透过略布灰尘的车窗,我在朦胧中看到:远处万丈高楼灯火通明,广场上聚集着在茶余饭后正跟随着录音传出的优美旋律在跳着夕阳之舞的老人,有的是独自一人;有的是与彼此的老伴一起;有的是三五个老交情的朋友一起。一双双布满皱纹且印证着时代印记的粗糙的手紧紧牵连在一起,一对对跨时代的身影在立交桥的霓虹灯下翩翩起舞,虽然步伐略显迟缓,但这丝毫不影响老人的怡然自乐。人的迟暮之年也不过但求于此;重叠交错在一起的立交桥公路静静地盘踞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在朦胧的夜里显得那么沉稳与沧桑;都市以外的郊区,群山在夜色笼罩中一片黑茫茫,唯见远方泛着星星之火:也许是居住在郊野的农家人在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灯光,也许是忙完了一天农活后正在昏黄的灯泡下大口卡口抽着古式烟斗的农民,或在思量着明日农活的分配,或在思量着今年的辛勤劳作是否会换来明年庄稼的五谷丰登……一个普通的中国式夜晚,喧嚣了一天的都市终于安静下来了,此时每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做着自己钟爱之事。车窗外依旧夜风徐徐,尽管我沉浸在夜的动静景结合勾勒出的美中,而脑海里始终清晰记得自己此时正于公车上,而车子正向着火车站方向平缓开去。今晚虽不是法定双休日,但乘车的人仍不少,人们都同我一样边欣赏着夜的美好边与彼此身边的或亲人或恋人或友人诉说着悄悄话,小小的车厢中弥漫着一股源自夜与人共营的温馨气息。而我的座位旁却无任何陌生人,只因上车时我择了车子最后面的位置,一方面带了行李出自安全,另一方面是后面才有足够空间放置行李。车子后座通常情况下乘坐的人较少,除了客满以外,即便今晚的乘客不少,但车后座仍有不少空位,或许是人们都想让自己置身于“大众视线范围内”从而让更多人都能关注或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是一个连普通人都不甘心的平庸年代。试问,如今各大教授、学者、专家……比比皆是,几乎遍布中国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大地,所到之处,只要你不是极为落后的穷乡僻壤,便随处可见到那些所谓的名人在自我宣传吹捧,面对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专家学者,百姓们能不迷失方向?不知是车窗外的风太大还是我第一次于外地独自回家,心少了一份寄托,突然感到一阵源自心灵的寒冷,由于之前收拾衣物时,我随手把外套放在行李包底层了,只身着了一件单薄短袖休闲服,于是我下意识地拉开行李包的拉链欲找出一件保暖外套,以免让身子遭受不公待遇。由于包内杂物甚多显得囊鼓,我的手艰难地于包底层摸索着,突然感觉手指触碰到一个很锋利的硬物,源于手在包内翻动力度较大,我的脑神经来不及反应,紧接着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钻心疼痛直袭大脑,猛然缩回手:一只手指在向外汩汩涌着殷红的鲜血,伴随着一阵阵直导心窝的疼痛。我这才猛然记起:在收拾行李时忙乱中错将一把刮胡须刀也扔进了包里,情急之际翻找衣物时却忘了它的存在,这才被它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在不断向外涌着,一滴两滴……有的已经滴在了我的裤脚上,可随身没带创可贴,慌乱中我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件衣物紧紧地捂住那支血淋淋的手指……所发生的这一切,由于我所乘坐的位置靠后而没被其他乘客看到,一切如同之前,惟有躺在衣物包裹里的那支负伤的手指隐隐传来切心疼痛。虽然没有那般撕心裂肺,但仍然让泪湿润了我的双眸,泪本是热乎乎的,但夜风却趁机将它抚冷。我紧闭双眸,咬紧双唇,试图强忍住泪水,可不争气的它还带着从我的眼角的缝隙中带着逃了出来顺着余温的脸庞下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第一次那么深切地感觉到泪的冰冷。打开包裹着手指的衣物——殷红的血已将纯白的衣袖染红,看不到伤口,惟有看见血流淌过的痕迹以及感受着切心疼痛的我。颠簸的车厢里,轻抚的夜风里,嘈杂的人声中,我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孤独与无助的心境……到达火车站已是晚上八时多,我乘坐的是九时正的列车,离登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好不容易连人带包挪动着疲惫的脚步挤进候车室,找了一个最靠近检票站台的位置坐下,舒缓了一口气后便漫无目的得环视着周围来来去去的人们。这里就象一个偌大的市场:人声鼎沸,有正在小卖部忙着购买上车用品的时髦青年;为了一包零食而与售货员讨价还价争得面红耳赤;有正怀抱着刚满月婴孩在哄着喂奶的中年妇女,看其打扮就知道是东北地区到到南方打工或做生意;有身着朴素的挑着货物到繁华地区赶集的商人;还有正坐在侯车位子上不时地盯着发车时刻表的农民工,生怕错过了上车时间。今晚并非任何法定节日,但乘车的人还是比较多,或许此时正值金秋时节吧。突然我产生出一种错觉,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们都是来为我送行的,因为在流动的陌生人群中,我总习惯性地将陌生人当作亲人,尽管这是一个很荒谬的想法。或许在逃离那所大学后,我的心一直寒冷,一直在尝试从虚无中找寻一份精神寄托,可就在此时,我的脑海里却显现出那所大学灯火辉煌的教学楼以及幽静的林荫小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执意要离开那个灯火辉煌,浮躁繁华的地方吗?我不是甘愿回来接受命运的考验吗?我想我是最窝囊的大学生之一。不,更确切地说是半调子,在与大学成婚才一个月,却终因彼此性格不合导致感情破裂,而我现在却依旧摆脱不了那个曾经作为一名大学生的身份,它就像扎在我背部的纹身。未婚,我对大学充满无限追求与向往;已婚,我却发现大学不过如此,而且我的个性不时与它在发生着矛盾。这一吵闹就是一段感情的永远结束,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独自私奔了。在依旧繁华深沉的夜里,我的耳际回荡着公车上以及候车室里嘈杂的人声与校园林荫小道的虫鸣。在向检票员递过车票后,我再次来到了那条铁轨的站台上,凝视着台下那条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的铁轨,我在想那幽暗的空间里到底有什么?一声汽笛的彻天长鸣,火车缓缓进站了,它拖着一节节长长的车厢呼啸地从我前方的铁轨中飞驰而过,我看见车厢里疲倦的人们,我在他们此时是否也有同我一样的心情?我暂闭双眸倾听着列车与铁轨发出特有的摩擦声——火车缓缓地停靠了。候车的人们提着大包小包从那窄小的车门争先恐后地挤进车厢里,唯恐不能抢先一步登上火车就不能占到座位,而我同样也置身在这人群中,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一直无法摆脱平庸的原因。这是我第五次乘坐火车同样也是最后一次,没有了第一次的新奇,第二次的期待,却多了三,四次的麻木与厌烦。孩童时期因为没有铁轨铺经家乡的缘故,我时常梦到自己以一种90后的非主流形态或横躺或坐卧或沿着铁轨行走,嗅着一种列车特有的金属味道。那时的我很是羡慕那些乘坐火车的人,因为他们可以进入它的心脏,倾听它那规律的心跳声,在我的意识里,坐火车是很有出息的。直到与大学成婚的那天我真正坐上了火车后,也就从那一刻起对它的神秘感逐渐地消失了,甚至感觉乘火车是一种被流放到他乡异地的无奈之举。火车车厢比公车的大上好多倍,但坐在这密封空间里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夜已深了,周围的人们都在夜的陶醉下昏昏欲睡:或搭上一件外套斜靠在位子上眯着眼;或靠在彼此友人亲人恋人肩膀上半梦半醒;或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件衣服蒙头大睡;或干脆横躺在车厢并不干净的甲板上。我知道不管以何种方式睡,这个车厢里的人们并不会真正入眠,周围任何一种哪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其醒来。与大学离婚后独自私奔的我倚靠在那窄小位子上同这夜里的人们一样难以入眠,我凝视着窗外随即消逝的朦胧夜景,我看到了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清晰地看到因那场私奔造就的深深的黑眼圈。我曾一度爱过大学,将它幻想成翩翩起舞的白天鹅,可最终却无法忍受它在现实中的妩媚娇柔以及虚假造作,因为我一向厌恶那些华而不实的人或事物,所以我私奔的意志才如此坚决,这一走连头也不曾回过。生活中从不缺少值得珍藏片段,但我却很难从那所大学找寻到值得留恋的回忆片段,除了迷人的自然景色以及我的414宿舍。与大学有关的一场私奔,我虽然无法预料最终结果,但始终坚信自己的抉择。我有爱亦有狠,可以为了实现一个目标付出自己的平素年华,也可以将一个唾弃的目标抛到九霄云外。深沉繁华的夜终于在人们的半梦半醒里过去了。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于火车上看日出,这是一个很美丽的时刻:东方的云层里泛出一丝丝橘红的霞光,少顷便将东方大片厚厚的云层染成橘红黄相交的色彩,似顽皮的孩童打洒了一杯橘子汁。骄阳躲藏在最厚的那片云层里害羞般一点点探出了它红彤彤的圆球般的身躯……似一位沉浸在初恋滋味中的少女。我看见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树木、花草、房屋、河流、大桥……以及正在田地里忙着收割辛勤劳作成果的农民。我看见了他们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珠……而车厢空间里充满了机动吹出冷气,相较窗外的阳光,又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车内的时间是慵懒的人们:手机、mp4……车外的世界是正在田地里挥汗如雨的人们,这有放牧的孩童以及返朴归真的田园气息。我很是失望,车厢里拥有的只是睁着惺忪睡眼以及忙着给自己洗漱用饭的人们,还有难闻的气味,我置身其中压抑得难以呼吸。只因他们如同那所大学一样虚假。我想说,即便是私奔我也渴望一双哪怕是隐形的翅膀,待风起时节展翅高飞。从新余到湛江我用了21个小时,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的私奔,也是最后一次。与大学有关的一场私奔,我并没有得到幸福,却遗留下遗憾以及未完成的梦想。我目睹了想看到与不想看到的,一个人的私奔,或许我唯一能做的是紧握信念与坚持去继续我的梦想。这仅仅是另一个开始的开始,即便私奔并没有得到任何由衷的祝福,但我仍要将它进行下去。与大学有关的一场私奔,我是唯一也是最后一个角色。
因地理位置与政治因素的干扰关系,我不能回到母亲的怀抱去尽情倾诉内心的喜怒哀乐,故以纸笔代心,写下自己的心语,以赠送上我对母亲最深切的思念。1.我虽然与母亲只相隔着一弯浅浅的海峡,但每次尝试眺望母亲那庞大的身影时,总感觉视线十分地模糊,每次尝试呼唤母亲时,却只听到自己徘徊在海峡中的回声。2.为什么我会诞生在一个地理位置这么特殊的地方,如果生长在母亲的内陆,或许不会招来这么多私欲者贪婪的目光。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种错?3.自古以来,我从未拥有过一个幸福家庭,而众多的历史性灾难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上我。4.我真没用,当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解救自己而被帝国主义侵略者蹂躏时,却无能为力去尽到一个子女的职责。5.我真的只能成为母亲的累赘吗?6.当年一代奸雄蒋介石为什么要背叛母亲呢?母亲对他已经够好了,他还要这样做。7.最近,我的那已躲进暗中的当局领导人陈水扁扬言要将我与母亲拆散,这个可怕的事实是否会成真?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那噩梦般的一天到来。8.当年选举时,我的民众那么支持陈水扁,为什么他还要故意做对不起民众与母亲的赃事?9.为什么香港与澳门都能够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享受着温馨的阳光的沐浴,而我偏偏却成为一个“特例”?10.我与母亲在分分合合中度过了一个多世纪,不知道母亲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接受我,疼爱我?母亲看了儿子那流淌着真情的心语后,感慨不已,热泪盈眶,但也因为诸多不便,所以只有在此亦写下自己的感受。1.孩子,这是你的视线被暂时的阴霾给蒙住罢了,而且这只是一种假象,待“雨过天晴”后,你一定能够清晰地听到母亲亲切的呼应。2.孩子,选择诞生在这样一个地方并不是你的错。因为这是上天的安排,你无从去改变,需要做到的是平静接受。3.孩子,灾难的是否降临,并非一个人能够去左右的。这是你的不幸,母亲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内心。4.孩子,你已经完全尽到一个子女的职责,你的精神与思想都令母亲为之感动,母亲解救你是天经地义,虽然遭遇到不测,但为了自己的子女也是心甘情愿的,你的“无能为力”只因为你仅仅还是一个孩子。5.孩子,母亲疼爱关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是累赘呢?6.孩子,人的欲望的不断膨胀是极度危险的,特别是私欲。蒋某人有清福却不会安分守己去享受,与共产党不共戴天发动战争,现在自食其果,母亲已很是宽容他了,想不到他却恩将仇报,加害于你。7.孩子,那只是他痴人说梦罢了,母亲与你骨肉连衣,虽经历过强盗豺狼的蹂躏,虽遭受过狂风暴雨的阻碍,但那两颗炽热的心将会永远紧密相连在一起。8.傲慢自得鄙视民众,一副市井流氓嘴脸,这次被毫无遮掩和盘托出,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9.孩子,你绝对不是一个例外。回到母亲的怀抱只是时间问题,不要羡慕香港与澳门的幸福,不久的将来你也会得到同样的也是你应该拥有的幸福,母亲的三个孩子中就差你一个还没有回家了。10.孩子,就算世间已物是人非,你仍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因为那份浓浓的骨肉之情是任何力量也无法割舍的。看着母亲的答复,我的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落下百感交集的眼泪,润湿了我以颤抖的双手紧紧捏着的信纸,那眼泪是苦涩的,却又是甘甜的。在视线凝视着泪水的那一刻,仿佛我已回归母亲的怀抱……
亲情握手泪沾巾,消弭隔阂增互信。两岸水隔血相连,同祖同宗同根脉。子系中华回归日,人民福祉同追求。――宋楚瑜相隔那一弯浅浅的海峡,我无时不刻不在遥望着母亲那庞大的身影,那一道道拍岸的浪涛,在传递着我对母亲的呼唤。自盘古开天辟地,我在混沌中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因自小就与蔚蓝的大海结下深厚的情结,所以我把自己幸福温馨的家安置在东邻太平洋,北临东海,南与菲律宾以巴士海峡相隔,西与福建隔海峡相望的大海上。本来有一个幸福之家,一位伟大富饶,慷慨解囊并无微不至关爱着自己的母亲。但这般光景却并非我年幼童梦幻想般漫长。在这个人心难测之世上,总有那么一些野心勃勃的霸权侵略者。私欲诱惑已在其脑中急剧膨胀,继而一系列悲剧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临在我这个稚嫩脆弱的孩子头顶。自小就多灾多难的我甚至还未来得及享受那原本甜蜜温馨的家庭呵护,便深陷于侵略者水深火热的蛮蹄阴影笼罩当中。当我被帝国主义侵略者玩弄于股掌之际,母亲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年幼可怜的孩子置身水深火热的凌辱当中,出自保护爱子的本能,母亲试图将我从火坑中解救出来。但始料未及,丧尽天良与私欲膨胀的侵略者却未满足现状,又将充诉着血腥罪恶的黑手,流淌着贪婪的目光转移伸向伟大富饶的母亲。一场惨不忍睹的浩劫在母亲身躯发生了。充诉着血腥味的郐子手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母亲脖颈上那条璀璨的珠宝――圆明园被这些毫无人道主义的侵略者糟蹋得面目全非。一位伟大的母亲本有能力反抗。但显然寡不敌众。惟有“望断天涯兮,辱受蛮蹄”。原本幸福温馨的家庭瞬间被侵略者的无情炮火轰炸得支离破碎。孙中山先生为我们母子悲哉的沦落,不禁满腔愤然发出:“感慨风云,悲愤时局,忧山河之破碎,惧种族之沦亡。阴平穷寇非难御,如此江山坐付人”的沉痛叹息。在感悟着沉痛叹息之际,我们母子第一次落泪了。悲愤的泪珠润湿了我的眼眶,滴落在母亲遍体疮痍的身躯上,悲愤的泪珠润湿了母亲的眼眶,滴落在我苍白脆弱的脸庞上。诚然,泪珠打动了苍天对我们苦命的怜惜,唤醒了沉睡在母亲庞大身躯那成千上万个之前尚未被泯灭本性的细胞――中华民族。在听述了我们那凄惨林凌辱后,黄河饮泣,长江怒疾,自叹:堂堂中华,自强不息,岂能遭受这般凌辱?于是一场为捍卫民族尊严的斗争继而点燃――抗日战争。历经漫长八年艰苦抗战后,中华民族以自强不息精神取得最终伟大的胜利。原本被帝国主义侵略者摧残得遍体疮痍的我们母子,又寻回了昔日遗失诸久的灿烂容颜。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根据开罗宣言与波茨坦公告,我从侵略者黑手中重回母亲怀抱。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重建家园,过上幸福温馨的家庭生活。始料未及的灾难却又一次降临。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因内政关系持续不和谐,并继而恶化。最终以叛徒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反动派发动内战,企图强夺母亲的主权。但面对共产党强大攻势,最终招架不住,继而被击溃。就在刘文辉宣布起义的当天下午,一代奸雄蒋介石带其儿子顶着瑟瑟寒风,带着从母亲身躯强夺的诸多历史文化艺术品,从成都凤凰山机场起飞,仓皇出逃。由于攻城正紧,他甚至来不及细看母亲壮丽河山最后一眼。当时他也没有想到,此一去,今生再也不能回到母亲的故国神州了。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谁让他与共产党不共戴天发动内战,现在自食其果,成为母亲的千古罪人。我对此人感到可怜可悲可恨,可怜他有清福却不会安分守己去享受,企图干这般勾当;可悲他最终落个狼狈仓皇出逃的下场;可恨他逃往我的境内并一举掌握了我的自主权。真后悔当初共产党没有将蒋某人一举阡灭,才让他又得以喘息之机胡作非为。虽然他已与世长辞,但死灰仍遗留在我幼小的身躯上,造就了新的“麻烦制造者”诞生。他就是我的当局领导人――陈水扁,上台之际就公然声称拆散我们母子关系。宣称我跟对岸的母亲是“一边一家”,并鼓推“公民抗票”注定我的“前途”。我深知他发表的言论并非偶然,而是精心策划,有预谋行为。他在大担关于三通讲话释放出所谓的“善意”就是为“台独”作掩盖,为推卸责任找借口。他呼应国际上一些反华势力,挟洋自重,有恃无恐,甘当国际反华势力马前卒,并兼任主席集党政大权于一身,自以为实力已无人能及。但在他的执政下,我的经济持续低迷,政党纷争不断,社会乱象丛生,他本想通过“拼经济”回应执政的逅病,但毫无成效。金融危机隐然成形,于是转而搞台独。我与母亲是行影不离,血浓于水的亲情,从强盗豺狼蹂躏,狂风暴雨阻碍中并肩搀扶走过的,他这种为一己之私,通过批判挑衅母亲的“一个中国”原则来转移我的视线,腐化我稚嫩的头脑的行为完全是南辕北辙,饮鸠止渴。我的民众岂能容忍他这般荒谬理论,“倒扁”行动愤然激生。不料他竟然还表现十足嚣张,刻意与倒扁势力针锋相对。他这一举动伤透了我们母子与当年支持他的广大选民的心。本希望他能励精图治,去除贪腐,不是授权“第一家庭”胡作非为,上下无休无止贪赃枉法,没想到他得便宜买弄,还百般嘲弄。傲慢自得鄙视群众,一副市井流氓嘴脸,这次毫无遮掩和盘托出,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幸得亲民党主席宋楚瑜站出来调解僵持关系,并对母亲进行访问。最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母亲尽管受到那个“寄生”在我身躯上的市井流氓的挑衅,但仍抱以热情态度接待。因我的不少民众都深解国共两党的恩怨,母亲的态度显然超出他们的意料。宋主席的来访使市井流氓多年来妖魔化母亲的舆论空间顿时被缩小。因为《反分裂国家法》在母亲那里确有可靠民意基础。但岛内精英更在意母亲对来访者的态度。与此同时,可以瞥视那个市井流氓的政策理论是极端荒谬的。可怜的阿扁为一己之私,露出的同样是统治者的本性,我不狠你,只为你感到可悲。历史会跟随时间的推移,一页页翻过去,而你却会遗留下统治者丑陋的灵魂,并且会被世人铭记。凝视另外两个躺在母亲怀抱沐浴着温暖阳光的孩子――香港与澳门,顿时,一种寂寞与忧伤由心而生。可怜的母亲惟有伫立在海峡另一边任凭眼中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悲伤,却无能为力为她这个自小就多灾多难的孤儿献上亲情最温馨的呵护。那正是我所悲哀的。虽然我仍被统治者的阴影笼罩着,但我这个与母亲多次分离聚散的孤儿坚信回家只是时间老人一时还未安排好,终有一天,我也会永远安稳回到母亲那渴望已久的温暖怀抱。因为我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儿。母亲,孩儿与你相聚别离的愁绪惟向你倾诉,愿将全部心声寄予在宋楚瑜主席来访的那首诗歌中,赠送予你:距离,母子之间的代沟,将你我分割了半个多世纪。有如,那一湾浅浅的海峡。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你我骨肉连衣,虽经历过强盗豺狼蹂躏,虽遭受过狂风暴雨阻碍,但是,有一个声音始终回响在我的耳际。望穿秋水的双眼,筑成时光的隧道,通向,母子连衣的跳动。
镜头一:“我已不存在,请不要悲伤。我很对不起你们,请原谅。我知道你们把我养这么大很辛苦。但是,我又没有报答你们。我的成绩从来没好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想死的念头,我曾经有过几次想死,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过早地死去,但这一次,我已经彻底的绝望,并不是什么原因,而是我已感到,我是一个废物,样样不如别人……”这是贵阳某中学一个初二的学生写给自己父母的一封遗书。很难想象一个雨季少年竟有着这么一颗不为人知的沮丧的心灵,更难想象的是这般心灰意冷的言语竟会出现在一个稚嫩少年的身上。人们不难想象一个幼小生命在消逝的时候,是承受着怎样的挣扎与痛苦;人们不难想象他的父母在看到自己至亲至爱的孩子的凄惨景象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结论一:一种无形的身心压力酝酿了这场悲剧,但这绝非是一种开始,也并非一种结束,总归我们已经成为牺牲品,随时可能面临着被“祭奠”的危险。镜头二:一位站在语文教学前线的教育工作者,在一次挑选中学生的优秀文章参加市里举办的作文大赛时,看到了某中学一名高一新生所写的作文《变化》:“从这点变化我们看到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指引下,祖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一定要坚持以三个代表为重要指导思想……”咋一看内容,不看其作者年龄的话,还以为是某位中央领导人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发表的思想报告,不过那却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了,我们不足为怪。但这竟是出自一个高一年级学生的笔下,一时间令诸多人大跌眼镜,真是一个为祖国,为人民而满怀理想抱负的“好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宽广的胸襟与远大的目光。但仔细冷静下来自问:难道这是他“情不自禁”所发出的伟大感慨?再走马观花浏览了一下其他学生的作文,不料一看这题目:《长征》、《澳门回归的日子》、《我心中的十七大精神》……看着这堆令人眼花缭乱的意义重大的题目,那位教育者的嘴巴立马张成O型,感谓良久:真是“后生可畏”,不愧为炎黄子孙,这下中国共产党后继有人了,与此同时亦感到了脑门像受到了当头一棒。结论二:一种无形的社会链式效应禁锢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头脑,于是思想的单一已不可避免,学生被淹没在一种表决心,喊口号的思想氛围中,试问这样的环境能不受感染吗?在应试教育面前,我们每个人在言行上几乎都变得一模一样。瞬间,人文价值、人文底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应试教育已将它藏到自己的背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社会政治庸俗化,功利化的集中反映。而我们这群学生却成为应试教育最好的牺牲品。总论:中国自古以来总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于是人才泛滥已不可避免,在人才年代的一股股旋涡中,我们被其撞击得晕头转向,甚而窒息,以至于寻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从《四书》、《五经》到“八股取士”已将“悬梁刺骨”的人们折腾得伤痕累累,一介文弱书生成为在应试教育笼子里的我们的代名词,应试教育一声令下,我们要重回私塾。或许在某个不经意间我们可能还会回忆起百草园里那无穷的乐趣,而那一切却永远停留在孩提时期了。在应试教育面前,我们选择了乖乖投降,未来的路究竟在哪里,我们又该何去何从?一时间却惟有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一片黑暗,发出一声呐喊:谁来拯救我们这群被关在笼子里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