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坐视这个传媒网介遍布且享有言论自由的信息时代,我亦不知道人们的思想道德观念是日益加强了,还是逐渐淡薄了。那个曾经一手给中国文坛制造诸多“惊天动地”的80后桀骜写作者兼赛车手――韩寒,近日,又向众人掀起了新的文坛“战争”。那是在一次无意间,我在互联网页上瞥见的一则不算新闻的新闻。文学评论家白桦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文章《80后的现状与未来》。里面特别对韩寒曾在03年出版的杂文集《通稿2003》中大贬中学所有开设的课程提出了反驳质疑。在倍感惊奇的同时,对其进行了委婉批评,将韩寒对待现代教育的自我态度注释为反叛蛮干――也许是有道理的起点出发,但走向的却是“打倒一切”的歧路。不经意间的言行举止往往是最能中伤他人的,或许是始料未及,或许并非本意。以韩寒那桀骜不羁的个性岂会让老同行的言行散播弥漫在传媒上瘟疫般摧毁自己的“一世英名”。随后,以颇为不满与激动的情绪,毫不客气对“敌手”进行回复“炮轰”。于是,一场“骂战”在这两名新老的中国文坛成员之间拉开了帷幕。继而一出出舞台戏在双方的导演下,新鲜出炉。就这样,双方彼此都不肯罢休去意识过错,随着双方不满情绪的日渐高涨,“骂战”的言行也在不断升温,已经涉及到人格侮辱与人身攻击的程度。这场“骂战”还会持续多久?我不得而知了。这是一场现代中国文学界的一出悲哀闹剧,但它所涉及到的绝非仅仅如此。这不只是韩白两者之间单纯的“骂战”,甚而是作为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的针锋相对,一方代表着80后桀骜不羁的张扬叛逆个性,另一方代表着传统保守的固有思想。若要我以一个明智之举看待此事,我亦不会站在韩寒桀骜不羁的自我满足角度,也不能站在白桦那老一辈的传统思维的立场。我的思维告诉自己:注定只能成为两者的中间人。那个作为80后的中国文坛的领军人物,自问为什么会倍受诸多同龄人的支持与维护?自问为什么那么多同龄人闪烁迷离的双眼里总会隐隐约约藏匿着一种饱受沧桑,踏遍红尘的感觉?为什么那么多的同龄人几乎都拥有共同的人生观?尽管这些孩子人生观的真正价值还没有得到上帝的垂青眷顾,总归是80后一种名为叛逆的因素惹的祸。将这些叛逆细胞注射入那些可怜,可悲,可恨的孩子们的头脑中。或许很多人认为散播者是韩寒,但我想说这并非他的本意,因为他也成为了叛逆的牺牲品,诸多外因仍是“嫌疑犯”。写到这里,我想韩白“骂战”的导火线莫非于此?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对传统观念的出自于80后人性本能的强烈排斥。更是为一个时代在作辩护,是叛逆与传统的针锋对决。更严重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忽略了韩白“骂战”是在互联网展开的,在这个传媒网介遍步的信息时代,虽说每个人都享有言论自由,但决非可以放肆去辱骂讽刺。“骂战”背后所笼罩的最大阴影正是在当今这个信息时代如何去拯救被“网”的道德?网上虽有匿名发表言论的自由,但任何人都不能借此来作为辱骂讽刺的特权,也没有不负责任的赦免权,从“骂战”中能瞥视到韩寒那粗俗不堪的言语是多么伤人自尊与人格。对于白桦,我更不想表示什么,因为双方都彼此以反语讽刺挖苦,莫说是作为当事人,连我这个局外者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仅是为韩白不遵从网络言行道德感到心痛,更为这个信息时代人们思想道德观念倍感质疑与痛心……我想他们至少要接受道德法制的自审与公审。虽说这些孩子是80后叛逆者的牺牲品,但我想他们至少应懂得正确的道德观念,否则将会愧对于自身那尚未泯灭的良知。言至于此,我的思维仍告诉自己:注定只能成为两者的中间人,因为那一片区域居住着仅有的道德良知,那恰恰是我所向往的立场。而这片区域正好介于叛逆与传统两者间。――因为叛逆使网络道德遗失了往昔的踪影;――因为传统使网络道德褪去昔日的色彩;我的思维告知自己:“骂战”这一反面立正事件只是为世人敲醒网络道德遗失踪影与褪去色彩的警钟,如何去拯救被“网”的道德?叛逆与传统两者彼此重归言好的那一天,也就是被“网”的道德被解救的那一天。那一天何时能够来临?坐视这个传媒网介遍布与言论自由的信息时代,我再一次为世人背后的阴影茫然了……
已在创网里为自己唯美得让人心痛并感动的文字找到了归宿的我,真的是创网里的孩子吗?――写在前面城市已在薄薄的夜幕笼罩中沉睡了,朦胧的夜此时失去繁星的点缀显得有些苍凉,黑夜的潮湿空气中夹杂着一种令人压抑与窒息的因素。或许这只是针对客观事实的我而言。在这个城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痴痴地呆在屏幕前,将犹如潮水的思绪透过键盘规律性的敲击,一下一下……键盘上长方不一的按键在与手指有规律碰撞之际的声响回荡在万籁俱寂的天幕里显得那么“行单影只”,而在那所散发着浓郁书香气息的房间里却又是那么清晰,并不断鼓动着我那双早已习惯于都市喧嚣中麻木的耳膜。半盏茶过后,心绪如潮水的思绪被我缓缓地推到屏幕上。终于没有满腹杂感在疲惫不堪的脑海神经中付诸东流。一篇正楷字体的散文代替了压抑的情感工整地呈现在屏幕上。瞬时,一种如释重负的身心疲倦感侵袭上大脑:夜已经深了,该早点歇息了。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犹如跨世纪般的灵魂回归现实中,在创网上发表文章的我竟遗忘了时光的流逝。其实在早前的那一瞬,我已经在创网上为自己唯美得且让人心痛并感动的文字找到了归宿。我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创网,更确切地说是迷恋上在创网里发表文章的那种心静若水的过程。别人迷恋网络无非是为了某款新型的游戏,而我注定成为局外者。因在创网上造就的个性注定我不沉沦于此。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满腹杂感只寄予笔中者,甚而执笔落笔两匆匆却找寻不到文字的正确航向。这么一个普通却又复杂的情感者却经受不起诸多源自生活的考验,几多忧伤便能把我从幻想中拽回现实,并且会摔得支离破碎。总喜欢在此时将自己再次幻化成天使,创网就是我栖息的天堂。当彷徨笼罩着我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心时,我会想起并回归那个偌大的文字家庭――创网。之后我痴恋了,将细水长流的情感融铸成诗歌,继而将人生瞬间迸散且五彩缤纷的烟花定格在那个偌大的空间中。我承认自己是在涂鸦,因为不愿成为昙花一现的光芒,即使能完完全全拥有一次支配命运之机,烟花也莫过于此……莫罢,我已在创网上养成定格瞬间情感的习惯。三月雨滴有一个经典说法:我决不容忍文字借宿,因为它藏拙在肚子里似乎隔日就会烂掉,甚而被风化在永久记忆里。我想爱文者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最大的抉择就是让文字修饰成创网那个偌大文字家庭中的一道风景线,继而被永远定格保留。若干年后,当双鬓花白时再次回归那个偌大文字家庭,蓦然回首,那往事如烟的今日随笔,重踏孩提时光的成长点滴历程。诚然,未尝不是一种晨雨晚听之感?原来曾经是文字孤独者的我也当过创网里的孩子,也曾装饰过创网里的梦。别人总喜欢以文字装饰自己的另一面,我却在自己的文字中找寻寂寞掩饰伤痛。于是创网就成为我包扎颓废伤口最好的那块纱布。我甚至可以将血迹模糊的伤口再次掀开,毫无掩饰地面对并舔慰,直到血迹逐渐风干为止。创网就是这样将心痛的抽离与叹息赤裸裸地摊现在我的面前……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成为创网里的孩子的一个重要原因。若干年以来,我一直在为自己那唯美的文字找寻不到归宿而忧愁――却为文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家却在灯火阑珊处。如今,若有人再次问我:“是否为创网里的孩子?”我想自己会很肯定地答复:“是的,我已将理性文字托付予它,我相信它一定是个温暖的文字之家,且有着最真实的一面。”思绪被拽回那个薄雾依然笼罩的黑夜里,虽然已习惯性栖息了,但我的脑细胞仍然在创网那个偌大家庭里修复着文字的缺口。创网,其实我很想叫你一声:我文字的母亲,虽然成为你的孩子才为短暂的几个月。是你赋予我写作的使命,是你抚慰我的快乐与忧伤,是你教会我在旋涡中应当抓住哪一条藤索,是你教会我放弃人生不必要的背囊……可如今在正在成长的我却无从报答你,挥一挥手,叹一口气,拿什么来报答你,我文字的母亲?
爷爷走了……这句简单却又复杂的言语在二零零七年八月三日在我心里犹如覆起千层巨浪,一直在撞击着我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不相信,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一定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哪天凌晨还在睡梦中的我就隐隐约约听见父母收拾衣物发出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与刺耳,刺激着我那尚未歇息的的耳膜。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悄无声息来到我的床头,念叨了一句:“爷爷走了……”在与父亲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后,匆忙出门,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按奈不住焦急的性子,一骨碌下床打开外门一看:漆黑的夜里犹如一个黑匣子,一轮孤独的名月寂寞地陪伴着阴沉的夜空,极力散发出惨白得让人心寒的光芒照射着万物,却只见背影,树影憧憧,夜风不断侵袭着我那瑟瑟发抖的身躯……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响声划破沉闷的空气,是母亲打来的,只听见电话那边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爷爷今天凌晨走了,你吃完早餐后马上赶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今天暂时别回校上课了,请一天假……”,电话中还隐约传来用于办丧事的器具的声响。这是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这只是自己在昨夜在朦胧中做的一场噩梦,可就在下一秒它却变成了现实,就这么真切地发生在我的眼前,犹如晴天霹雳在撞击着我大脑的每一根神经,凝视了一下时钟:早晨六点三十分,原来昨夜在第一时间听闻爷爷的噩耗后,父母连夜赶回老家奔丧,为送爷爷最后一程。我没有想到亦无法接受这个让人极度悲痛的消息,虽然亦知道爷爷将不久于人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昨夜匆忙告别人世,或许这个世上诸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就像一些人面对一些事情一样,你永远也无法得知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本来爷爷早前就患有胃病,因为被忽视而耽搁了最佳治疗时期,病情日渐恶化,最后发展成胃癌。被发现时却已经是晚期了,三个月,从被发现病情到最终离去,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奔丧那天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回来了,一大群人将原本就拥挤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一种沉重的悲痛气息弥漫在整间屋子,所有的亲人都回来向爷爷作最后送别。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当好好存在时却不知道去珍惜,为什么总是要等到生死永别时才知道后悔。在医院经常看到这样悲哀的情形:许多人只有在亲人生病住院或无力欣赏时才送花;无力说话时才陪伴他。最悲哀的是,人来的最多的那一次,他已经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人都走了,这些不都是多余的吗?这个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反正他们都知道的。”这是我们一般人最常说的话,也是一般人普通却又愚昧的认知。说出来又何妨?或许是因为无法突破心里的那份尴尬,这不能说是人类的一大悲哀……亲人们在极度悲痛的氛围中送别爷爷,低泣的声音在拥挤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犹如一把利刃在割拭着我的心,我不愿再目睹眼前的一切,宁愿将它当成一场荒唐的噩梦,可任凭怎样自我安慰,眼前的木棺里就躺着爷爷那具冰冷的尸体……我竟然奇怪地发现自己没有流泪。在亲人们早已泣不成声的时候,我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那本属于梦境中的一切。不,并不是我冷漠,只是我强忍着眼泪,不想让爷爷在天之灵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在爷爷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不经意间,我看到了父亲,自爷爷得重病这几个月间,他一直在操劳,后来爷爷被检查出是癌症后,已无法再治疗。于是将爷爷接回老家,父亲一直在尽自己的孝心,任劳任怨打理着爷爷的日常生活:陪伴,送饭,擦背……只是每一次回老家看望爷爷后回到家里,他总是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他作为儿子也是在为爷爷日益加重的病情感到担忧与无奈。我发现此时守灵的父亲显得异常苍老,两个眼袋十分清晰显现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着些许泪花……我很少看到父亲的眼泪,父亲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生活与工作上的风风雨雨他都咬牙挺下来。面对困窘的生活,我从没有看到父亲掉过一滴眼泪,更多是默默地承受,父亲亦有脆弱的一面,只是每次他都不愿让大家看到。父亲第一次流泪了……爷爷走得太突然了,父亲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好心理准备,对爷爷的怀念无疑大于生活中那些对于他来说的琐碎之事,怎能叫他不悲痛?爷爷带着遗憾走了,而且就差那么一年,还记得爷爷在临终前一个月曾语重心长对我说过:“孩子,本科若是上不了,上专科也可以,爷爷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学业,我若走了,你要好好努力……”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孙子考上大学。可惜匆匆的离世,他没有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切,带着一份牵挂与期盼走了,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偏偏要夺走我亲爱的爷爷?爷爷,你安息吧,不要为家人与我担忧了,我会谨记你的遗愿,让你在天之灵能够在明年目睹孙子圆梦的那一天。带着一份对爷爷的无限怀念,我继续在高三的路上为前途而奋斗着,虽然这条荆棘满布,但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执着地走到终点。将无限悲痛化作一股学习的动力也许是我对爷爷最欣慰的一种怀念。——此文送给远在天堂的爷爷
终究是上帝早有计划的周密安排;终究是命运之神在冥冥之中的一种必然轮回;终究是时间老人给予的一种非凡的涅磐。一在这个悲喜交加的夏季,文人注定以一种残酷的淘汰方式告别青涩稚嫩的中学时代,踏上另一条求学路。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或“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文人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更不愿给予一个合乎情理的说法。他忆起“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任性,曾益其所不能。”可是文人的这条路似是于荆棘上行走,双脚伤痕累累,殷红的鲜血顺随着伤口在一点点往下流淌,渗透入草根底部,成为另一种养分,对此文人却已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呆呆地目睹着这一切,他麻木了,别人尝试抚慰他的伤痛,却被文人毅然拒绝了,并随口抛出一句:这已是司空见惯了。说完,便一拐一拐地以粘满淤泥的双手继续向前爬行,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呆滞的眼神,迷茫地凝视远方,似乎极力想知道未来到底会是怎样,却唯有摇头叹息自己的能力不足。二在这个悲喜交加的夏季,文人很想去到一个世外桃源的无人境地痛快淋漓地大哭一场,不需要虚伪,抛弃悲伤,砸碎烦恼。《江山美人》中那片世外桃源的美好境地或许是文人最向往的归宿,“那是一片没有被战火侵袭过的土地。”这虽然是一句电影对白,但在文人看来却正是他心目中的梦幻家园:一座依山傍水的古老的的建于高树上的茅草屋,一叶含水缓缓而转的木制大风车,四周是鸟语花香的丛林,头顶是漂浮着几朵白云的蔚蓝天空,如此诗情画意的此情此景,携伊人的手于茅草屋窗台前看夕阳西下,别有一番“何窗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滋味在心头。这样简单却幸福的浪漫生活或许只能在人间仙境才能体会得到了,但此情此景却永驻于文人的脑海里,他吟起:“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正是文人心目中的隐居地,但在高考面前是显得那么地虚无缥缈,于是文人很想“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但在高考面前,文人却无能为力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三在这个悲喜交加的夏季,文人见证过世间太多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看着四川汶川大地震灾区那些让人为之落泪的感人镜头,文人情不自禁落下多愁善感的眼泪,这是人性最脆弱的良知被唤醒。在全国哀悼日期间,旗帜半举,汽笛鸣咽,举国忍声,文人倾听着那令人心痛的防空警报沉重的呜咽,心在默默淌血,这里面却有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为在地震中不幸遇难的同胞落泪;一是为自己即将祭奠高考而落泪。文人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或许是被提及高考之际开始,接连的亲戚来访,挤满了文人那本就拥挤的小屋,一番祝福勉励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应,却一次次冲击着文人那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文人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一场高考竟会让他如此受人关注。虽然文人也曾立过豪言壮语,发誓要与高考生死较量到底,但在背后却更多地是理性的冷静,因为文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一场撕杀过后,遗留下的或许只有伤痕累累的文人自己与毫发未伤且扬长而去的高考。他才知道,高考本能一口将他吃掉,只因为怜悯于他的现状才没有履行那个残酷的誓言,一场较量过后,文人流泪了。那是很伤心很伤心的泪水,顺随着他的脸庞渗入干涩的唇中,文人极力抿了抿:泪水原来会是这么的苦涩。四在这个悲喜交加的夏季,文人很想独自跑到一个了无人烟的辽阔原野,任凭清新的微风轻抚着他的额发。这一刻没有烦恼;没有压力;亦没有竞争,有的只是文人将梦放飞在风的季节里,抛下一句:一切随风。然后与原野融为一体。他吟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或许“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是文人最洒脱的选择,但他却永远也无法哪怕是成为康桥下的一颗水草随波逐流,于是仰望蓝天,那一只只色彩缤纷的风筝点缀着蓝天,以自得姿态漂浮在天际,却始终无法摆脱线的牵连,哪怕再华丽的身姿,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装饰。文人想,风筝的命运不正与自己相仿吗?闲静时,文人只想过着三毛一样平凡而普通的生活或是随张爱玲于旧上海一所略显陈旧且散发着青苔气息的公寓里,聆听着留声机里的古老旋律,凝视着她那双能透彻人性本质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这个文坛寂寞的女子,感受着《倾城之恋》中的思想,交换着彼此的秘密。尽管这只是以一种寂寞换取另一种寂寞。文人却认为这是有价值的交换。又到一个繁芜的六月天,文人倚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望着眼前堆积成山的资料试卷,回想着背后那一双双充满期待鼓励的眼光,感到一阵空虚无助。《笔记》中的一句歌词:“生命中有太多遗憾,人越成长越觉得孤单……”诉说出文人此时的心境。文人向往那些写散文的日子,不需要伪装的快乐与痛苦,有的只是真实的自我,执笔书写暂时忘记了高考,却在每次完篇的句号后又重负起高考的背囊。临近高考的日子,文人依旧紧握手中的笔书写,在高考面前,他一无所有,除了手中这只笔。文人曾歇斯底里呐喊过,不愿意成为鲁迅老先生笔下的阿Q精神写照,他想执意放弃文学,将那一堆厚厚的爬满文字的笔记本一把丢进火苗,让它化为不曾存在的灰烬,可文人的手却一直在火苗的边缘颤抖着……五在这个悲喜交加的夏季,没有惊心动魄的作为,亦没有垂头丧气的失望,高考还是在平静中来临了,文人从始至终都不曾忘记,在现实面前,谁都必须抬起头前进,哪怕成功或是失败。文人还彻底明白了一个永恒的真理:纵使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的万丈豪迈抱负,在回归到眼睁睁的现实面前,谁也浪漫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