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园艺7班,应培源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推荐有人说羡幕童年是一个悲剧,因为当你认识到种种好处时,你已不在是一个孩子,于是我的思想便沉默了!——题记“你拍六,我拍六。我们邀你作朋友,你拍九,我拍九,我们的腰姿扭一扭。”这是搬回老家的夏日午后,我打开门看到我的那群小伙伴的第一眼,这一眼注定了我童年里下了一场雨,沙漠里萌发了一种新绿。突然从高头大马上跌落,醒来却在只有老树寒鸦的农村的我,终日坐在外婆的房间里,翻看我仅有的那几册小人书,抱着我那只胸口脱了线的抱抱熊唱摇篮曲。外婆,妈妈什么时候会来看我?我仰起头看到外婆眼里的浑浊。快了快了,楠子乖,妈妈就会来接你了。外婆把我搂的好紧好紧,可我知道,外婆哭了,因为那声音和妈妈离开我时留在风中的一模一样。死了娘似的,整天哭!每次,外公都会这样嚷着从外面走回来,走进屋里,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抽一锅又一锅的烟,烟雾缭绕中分明又是老泪纵横.每天晚上,只有外婆抱着我,数天上数不完的星星.然后在月亮洒下的树阴里,听外婆浅浅的嫦娥奔月,而外公只是在屋里叹永远都叹不完的气.外婆,我想妈妈了.我只是藏在外婆的怀抱里偷偷的说,我不想外公听见,因为我不想他们无休止的争吵.夏日的湖面很脆弱,经不得一丝的风起,便会支离破碎.外婆的手很美,总是牵着我走过阳光下清凉的树阴,去采摘嫩绿的桑叶,牵着我的手去捕捞池塘里绿绿的水藻.喂我们那只可爱的小鸭子,也牵着我身后的夕阳,走在放羊回家的路上,可外婆说她老了,牵不回那个圆圆的红太阳给楠子照亮回家的路了.外婆,为什么会有星星?楠子要回家呀!没有它们,楠子迷了路怎么办?有外婆嘛!外婆无法永远保护楠子呢!外婆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是多远?天上.外婆会变作星星.永远给楠子照回家的路.什么是永远?外婆指了指天上,我抬头,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小楠子------外婆神秘的微笑牵着我,打开沉重的木漆门.夏日的阳光,被树枝摇曳的支离破碎,砸在地上,招摇.“你拍六,我拍六,我们邀你作朋友.你拍九,我拍九,我们的腰姿扭一扭.”我抬起头,外婆的笑脸在午后支离破碎的阳光里有些迷离.外婆放开我的手,把我推向他们.他们伸出手牵着我,我跟着他们走在午后的树阴里,回头却分明有外婆的老泪纵横.我叫外婆,却被淹没在蝉燥声里.我一直以为农村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那里没有明亮的日光灯,没有丰富多彩的文艺节目,没有幼稚院的高头大马`滑梯,甚至仅有的荡秋千,也只是简单的两根绳子吊在树上,一不小心都有翻跟头的可能,可我却不知道,在傍晚炊烟笼罩的平静的乡村里有一袭的神秘,静静的等了我那么久,那么久.“小楠子----”我回过头,看他们的手在嘴边捂成喇叭状,对着我喊“我们去游泳吧!”一阵风过,树叶子在疯狂的唱着歌,蝉受了惊吓似的一下子止住了嚷嚷,我们便“扑通”“扑通”的跳进河里.河水很清,似乎一下子能望到水底的游鱼和水草.河水很凉,一下子就赶走了夏日的酷暑,可我不敢向河里走,他们便围在我身边笑着叫着“旱鸭子,旱鸭子……”我朝他们泼水,溅起的水花里有着隐隐的彩虹,咯咯的笑声勾起蝉的欲望,在阳光里我看到我的皮肤折射的阳光的闪亮.小溪的小鱼小虾会调皮的挠我的痒痒.可我总抓不住他们,滑溜溜的他们穿过我的指缝,然后逃的远远的,留下来不及兴叹的我止不住的笑.经不住水泡的我早早的爬上了岸,风吹过,偶尔还会禁不住打一个冷颤,便会跟着他们跑到阳光下“拍肚干”,其实,我并不知道“拍肚干”的意思,只是傻傻的跟着他们拍着腰部叫:“拍,拍,拍肚干,你的不干,我的干……”“外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便扯过衣服慌张的往身上套,可衣服象被施了魔法,扣子怎么也扣不齐.“我来帮你吧!”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小女孩走到我的面前,她就是小爽,这帮孩子军的领导者.“扣子”在小爽的手里乖乖的站成一排,来不及说声谢谢的我,被他们簇拥着走远了.夏日的阳光滋润着我们长出大地的色彩,站在桥上吹风的我们却看到长河里白皙的面孔,没有一丝的色彩,似乎小辫眯着的双眼也变成了明眸,灵动生辉..“真的很想每天都生活在水里!”小罕对着平静的小河叹了口气,这声音苍茫,忧郁着冬天的色彩.“那就去做淹死鬼!”小海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我要作……”小罕低着头,用一只手敲着阳光下发亮的脑壳:“作……作……”莫的又抬起头,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楠子,那个大海的女儿叫什么?”“什么什么?”我也迷茫的望着他.“就是……就是……小罕的脸被憋了个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大家看到他急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的笑也夹杂在里面,听起来,像一阵疾风骤雨.渐渐的,小罕的眼角挂起了泪珠,还有浅浅的,很用力压抑的抽泣.“小罕,那叫美人鱼,对不起,我……我不是……”“对,对,就是美人鱼,我要做美人鱼……”我看着欢快的跳跃着飞奔的小罕,突然感到疾风骤雨里最该哭的那个人是我.“真是一个憨子!”小海撇了撇嘴,转身走在回家的薄暮里.小孩走得很坚强也很用力,他太象他的父亲了,那个穿着干净衬衣,只身坐在树荫里摇着纸折扇顾影自怜的男子,头发总是梳的一丝不苟,对着远处围在一起打情骂俏男女和叫着“东风”“西风”垒长城的老少摆着不屑的神情.“小海他爸,又在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呢!”小孩的父亲依旧摇着纸折扇在支离破碎之中笑.小海的父亲是为数不多的高中毕业,读过英文,会写一手好的毛笔字,又会修半导体,更是自甚了不起,常常背着一帮和小媳妇鬼混的游手狠狠的唾口唾沫“老子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都多.”在农村有很质朴的话“露头椽子糟的快”“枪打出头鸟”正如鸭群里的天鹅,注定着的丑陋,注定着的被鄙视,攻击,“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小海自然也是尤物,另类.“别和小海玩,会变成傻瓜的.”“敢和疯子的儿子玩,回来把你给剁了……”祖坟里有一株高高的松树,小海经常爬到十米高的松树上,坐在里面吹着那尾朱红的笛子,密密的松针裹了松树里一个广阔的空间,站在松树下一眼便看到那个光着脚丫子骑在粗糙的老枝桠上的露着不屑神情的孩子,歪着身子,或靠着高大的树干上睡着,我不会爬树,只有坐在树下耐心的等,.天渐渐的黑了,祖坟里的蚊子带着灵魂吃人,外婆的呼唤伴着小爽的声音在低低的暮霭里飘远开来,我抬起头,只有挂在我头顶的那尾竹笛,带着红红的中国结在晚风中招摇.“小海----”“小海---”我突然那么紧张,我伸长脖子对着松树上喊,只有松针悄无声息的荡在我那焦急的绕着树干向上爬的声音里.“外婆,小海丢了,我把小海弄丢了,他不见了……”我扑到外婆的怀里,泪眼朦胧中,小爽拿着我那件带纽扣的衣服立在外婆的背后,怔怔的看着我,她永远都知道关心别人,抚慰别人的伤痛,并痛苦着自己的痛.晚风疯狂的晃动着树枝,树叶惊叫着,一浪高过一浪,外婆拉着我和小爽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那双小脚在路上飞快的移动着.远处隐隐传来“轰-----轰-----”的雷声和淡淡的闪光.“外婆-----”外婆只是一味地走,她走的那样快,像天使拉着我和小爽在飞.“外婆,没有星星,还有没有永远?”“外婆,你不要不要楠子好不好?外婆,我把楠子弄丢了……”我留了一路的话在骤风里,风把它们收藏好,我却不知道被藏在什么地方了.多年以后,我还记得,刚踏进家门,外婆便转身抱住了我,我怔怔地听她苍老的抽泣,像风吹过松树的老枝桠的声音,她的背在剧烈的起伏,她的头发被狂风吹得一团糟,向丢死了孩子的鸟巢,我捧着外婆的脸,那张被岁月分割的支离破碎的脸上老泪纵横.“外婆----”天最终还是不知所措的哭了,苍白的泪滴茫然的滴打在地上,留下颤抖的声音.外公湿淋淋地在屋里划着线,不说一句话,只是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凝重起伏着又一声的长叹.我心底便升腾起失落的浓烟,搅得我什么也看不见.那晚,我依旧喝着玉米面糊糊.小爽坐在我面前,我把小海的笛子放在桌子上.小双仰着脸,任眼泪泛滥,我平静的望她的眼泪溢出眼眶淌过脸颊,滴在外婆放在她面前的那碗玉米面糊糊里,凝结着透明,内心酸楚的疼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夜深了,我抱着那只胸口脱了线的抱抱熊,坐在昏黄的电灯下,唱着摇篮曲.小爽躺在外婆的怀里睡着,时而的抽泣抖动着她的身子.外婆抱紧她,用她温暖的大手拭去小爽眼角的冰凉,昏黄的灯蕴荡漾着我渐微的摇篮曲.我仿佛看到那个露着不屑眼神的孩子,孤单地坐在树桠上,吹着哀婉的曲子,坐在门前的弯脖子老柳树下,用田边的黄泥捏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娃娃,并把他们起了名字“小罕”“小爽”“小辫”“小楠子”……小海走了,在我的生活里蒸发了,只留下那个带有猩红中国结的笛子,挂在季节里摇着摇着吹着一个曲子,六月的太阳下飞着晶莹的雪花.小爽依旧会带着我们去田野里游荡,去树林里做秘藏,在酷暑难耐的日子里,去河里做一回美人鱼,然后并排在阳光下“拍肚干”.“拍,拍,拍肚干,你的不干,我的干……”“小楠子,猜.我的手里有什么好东西?”小罕眨着双眼神秘的望着我,惹得所有的小孩子都围了上来.“什么呀?”“什么呀?”“我平静的望着他依旧红到耳根的脸笑了.“美人鱼----”从此,我的生活里多了一条小虾,透明的盔甲活在八角仙桌上透明的瓶子里,绿绿的水藻间耀武扬威,但更多的时候,它宁愿沉到水底,藏到水藻的后面,寂寞的孤独.我知道它一定会赤着脚丫坐在那住绿绿的水草上,背对着水草睡觉或默默的数着我丢在瓶里的食物,一点……一点……夏天的日子孤单的热闹着,我跟他们去田野里找一种野菜.看田野里拔节的玉米,我仿佛听到他们干渴的心灵在季节的年轮上呼唤水的声音,像是在哭泣.我抬起头看小爽眼睛里翻飞的红叶在斜织的茶酒里浸泡着一湖的浓绿,幻作疯狂,跌撞.“咳----咳-----老夫来了!”我听到这种苍老的声音,恍然间时空飞转,淹没在历史的角落里,徒有花开花落,风雪凋零……“呵呵呵----”我从仰望天空中醒来,小辫的鼻孔里塞着以及嘴里咬着玉米的须,“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在前面.我一直都在怀疑,一定是时光在跟我们这群孩子纯洁的心灵开着一个天大的玩笑,时刻承受着撕裂的痛.小辫还在走,依旧在蹒跚,颤微着,无论怎样都抹不掉,渐渐的同小海的身影叠在一起,时而高大,时而不屑,时而又颤微着,蹒跚着,那双小眼折射的支离破碎,回头望着我,最终决绝的转过头,一转身便消失在祖坟中高大的松树里,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依旧会挽着外婆的手走在去桑榆林的路上,为那些快要上山的蚕宝宝采摘最后的晚餐.只是天开始变得有些凉爽,不是先前的燥热,扯着嗓子唱了一个夏天的蝉也有些疲倦了,有一声没一声地对着单调的情歌.一阵风过,紫红的桑椹雨点似的砸在地上,溅出红褐色的汁液来,笨拙的甲壳虫伸出翅膀,嗡的一声消失在远方……“外婆,树妈妈不要桑椹宝宝了吗?”“桑椹不再是宝宝了,长大了就要离开妈妈建一个新家!”“我长大了,就不要离开外婆,我要和外婆建一个新家,要外婆永远看着我,搂着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外婆会变老.到那个时候,楠子就不会喜欢外婆了!”“不,外婆只喜欢外婆!”外婆便呵呵的笑,牵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西山的太阳依旧会拖着我们长长的影子在身后蔓延.“唉,蚕宝宝也老了,它们又度过了一生!”蚕宝宝上山的那天,天空静的没有一丝的云彩,没有遮幕,太阳一个劲儿旺烧着毒热.“外婆-----”“嘘---蚕要上山了!”“外婆,我要去游泳了,带着我的小鸭子.外婆,你看好蚕宝宝,让它们好好的睡觉,告诉它们,我们明年见!”我牵着我的小鸭子出门时,正看着滚着热浪的大街上走来的小爽,小罕.我站在门前的那棵大树下,天空没有一丝的风,却吓着绿绿的叶子雨,绿色的蝴蝶在空气里打着卷,轻轻的飘,惹得小鸭子呱呱的叫.“小楠子---”小罕远远的跑来.“我们去游泳好不好?我再捉一只小虾给你.这样那只小虾就不会寂寞的唱歌了!”“这样你也可以做美人鱼了!”我用双手瞄准小罕的眼睛:“从实招来,阴谋何在……”小罕举起双手颤颤微微地说“只作美人鱼-----”“哈哈---”小鸭子不停的呱呱直叫,我抬起头,便迎上小爽浓郁的眸子.“小爽,你怎么了?”“楠子,我家的玉米熟了,我去烤几棒给你尝尝鲜好吗?”“好啊,好啊,小爽烤的玉米最香了,楠子一定喜欢!”最后一句话是小罕流着口水咬着指头说出来的,我便拉着他朝河边走去.“楠子—”我回头,看绿荫下的小爽.“蚕宝宝要上山了吗?”“嗯,蚕宝宝要睡觉了!”“那---”小爽低着头,捻起洗的有点发白的裙角“明年他们还会来吗?”“当然了,我们明年又会见面了!”“我们?”“对呀,我们----”“对呀,我们—”多年以后,我依旧喃喃着这句话,走在熟悉的路上.我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句话.我只想告诉她,我和她明年又会和蚕宝宝见面了,又可以一起为蚕宝宝檫洗桑叶,为它们准备早餐.却不想多年以后,我们却彼此失落.小河的人很多,我看着小罕在水里悠哉悠哉的样子,真的以为他是一条美人鱼,更应该生活在水底,在大海的深处,而不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我牵着小鸭子等着小罕从河里跳出来跑到我面,让我猜他给我捉了什么.我在想是一条小金鱼,不,还是小虾比较好,嗯,还是一枚美丽的贝壳比较好,不,不,不,我要一条美人鱼,可以养在瓶子里的美人鱼.我就站在桥上,对着人群喊:“小罕—小罕—我要美人鱼.”声音飞到对面的桥上,传来回音.我在想小罕一定听到了,他一定在水里乞求大海给我一条美人鱼.河里的人走光了,岸上只剩小罕的那个土灰色的短裤,挂在高高的草枝上.起风了,小罕还是没有出来,小罕的短裤被风吹落在地上,没有一点声息.“小罕一定是做真正的美人鱼了.这小子,一点情意都没有!”我嘟着嘴回家.小鸭子还在呱呱的叫,她的身子一扭一扭地摆着,不急不慢地走.“小鸭子,小罕不要我了,也不给我捉美人鱼了.从今以后,我不理他了,见他一百次也不理,好不好?”小鸭子呱呱的往前飞跑,我以为一定是小罕从大海里给我捉回了美人鱼.“小罕—”我回头,从身旁驶过我在农村从没见过的小轿车.我并不以此为奇,但车里却坐着不久前还给我烤玉米的小爽,那个抚慰别人的伤痛,并疼痛着自己的小爽.她趴在车窗上,脸和鼻子都贴在上面.她张着嘴,拼命的叫嚷着,可我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有她变形的脸.抽在一起,和用力拍打车窗的小手.车在我来不及思考中飞驰而去,卷起的灰尘,让小鸭子呱呱的叫拽着绳子一直向前走着.我挪到家门前,靠在那棵大树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知道我累了,我想我该休息一下了.象在幼稚园里,做一种游戏久了,老师说休息一下吧!我就靠着那棵树休息了.恍然简世界仿佛在飘.知了在这个午后撕裂了嗓子.象在唱最后的挽歌,为自己,还是为谁?张扬在枝头的是谁的笑?“楠子,蚕上山了—”外婆摇醒我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我问外婆我怎么了.外婆说“蚕神仙留给你了一个梦!”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小鸭子了.“外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把嘴凑到外婆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外婆,小罕去大海做美人鱼了!”外婆瞪圆了双眼直直的看着我.“真的,他连短裤都不要了!”……我坐在岸边,看两岸涌动的火把映在水里,形成一片火蕴.“小罕,你要藏好,不要让他们把你捞上来.那样你就做不成美人鱼了!”天渐渐黑了,又渐渐的亮了.我看到了床边眼睛哭成桃子的外婆.“外婆,小罕呢?”“小罕…小罕…”“小罕去做美人鱼了对不对?”外婆背过脸,狠狠的点头.“可我的小鸭子呢?”我丢下外婆去找我的小鸭子,只在森林里的干树枝上找到吊着小鸭子小脚的绳子,血淋淋的在风中飘摇.绿叶飘落,顷刻间被烧焦.祖坟里多了一个大土堆和一个小土堆,小罕的爸爸常常坐在松树下抽一锅又一锅的烟.“堂舅舅,小罕去做美人鱼了,他说的他想作美人鱼!”小罕的爸爸抱着我放在老松树上的第一个老枝桠上,看着我狠狠的点头“哎—”“堂舅舅,你别抽这烟了好不好,外婆说这烟有害健康.楠子长大了,给你买过滤嘴的,我爸抽的那种好不好?”“哎—”“堂舅舅你别哭啊!”风过,老松树依旧在吱吱呀呀的唱歌.妈妈带我离开时,门前的那棵老树的叶子已掉得稀稀疏疏的了.外婆站在那里,斑驳的影子像摔碎的镜子,砸在外婆的身上,落的一地的支离破碎.“外婆,记得楠子的永远哦!”我回到骑高头大马的幼稚园,不再会给小朋友们讲小人书里美人鱼的故事了,也不会在荡秋千了.老师对妈妈说,孩子病了吧,不再像以前的那个他了.我坐在房间里,没有了娃娃,没有了一切,只是望着玻璃瓶的那只小虾安静的张牙舞爪.“妈妈,你看美人鱼!”放在写字台上的那三棒玉米,没有了一丝味道.“妈妈,我明天学吹笛子可以吗?”我试着用沙哑的声调对着妈妈说,喉咙里呜咽着撕裂的疼痛.夜深了,那弯月依旧明亮.“明天,我带楠子回去叫叫魂.”“人死不能复生,妈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可妈是自杀啊!那天,我带楠子走,我就感觉不舒服,可……可她怎么就想不开了呢……”我闭上眼睡了!妈妈带我去叫魂,妈妈站在原野里,对着铺满嫩黄麦苗的苍茫的原野叫喊楠子的名字.可是,妈妈,我是小爽啊!妈妈,我是小海啊!妈妈,我是小罕啊!妈妈,我是小辫啊!可妈妈只叫楠子的名字.“楠子--,楠子--,回来吧!回来吧!”“楠子--,楠子—”路边有一个老大爷停下来.“给孩子改一改名字吧,这孩子太苦了.楠子,根本就是苦难的孩子!”“嗯?”“叫肖楠吧!”“肖楠?”妈妈吟诵着这名字.老大爷拍拍身子,又要上路了.“大爷—”老大爷转过身,平静的望着我.“孩子,我知道你把自己的一部分给弄丢了,我知道你叫好多好多的名字.但是你会找到的,你在做一个梦!许多年后,回头便会看到,在原地有一块斑斓的水晶!”永远到底有多远,流星划过苍天!
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推荐华南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06社会学温语嫣故事之伊始与终结,或许都只待见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题记这一年的三月,春寒料峭。秦淮河上,轻烟四合。新芽,簇绿,披星戴月楼。当年此时,也似这般清冷,乍暖还寒。初阳,云稀,冷如意。古琴的音律依旧响彻河岸,嘈嘈切切,如恋人细语般轻声低诉。当年同一日的夜晚,是如意开苞的日子。披星戴月楼比往日之人声鼎沸更胜十倍。层层复重重的人影,落满披星戴月的锦绣地毯。而如意只是恍如闺阁中一般,自顾自地细细拨弄那古琴上的丝丝弦线。呵,非细细拨弄不可,官兵抄家之时未将古琴收去,那便是如意从此以后今生唯一的家当。所以,尽管身处烟花之地,席坐于众人之焦点,又怎么粗鲁待之。那在客人面前总是笑意满盈的老鸨早已煽动台下四周之人逐人竞价,由十两至百金,竞价者声浪渐熄。如意笑,原来春宵一刻外加七日夫妻也不过百金罢了。而百金付后,七天一过,便荣升残花败柳,任那些即使日日宿青楼也不过换来一个风流名号的男子蹂躏。怎生得这世道如此不公?然而,这一笑却让渐弱的声势重又恢复。于是价格飚至二百金。一旁的老鸨早已笑逐颜开,正要折起花扇,喉咙发出特有的尖锐声音准备一锤定音之时,一把雄厚的声音生生将老鸨打断:“一千金。”话毕,满堂俱静。连如意也不禁一怔。须臾,那原本一直门窗紧闭的雅间被人推开,走出一位年轻男子,剑眉星目,自有一身气势。身旁一位年稍长的男子,却是羽扇纶巾,一身儒雅,明明笑意盈盈眉宇间却分明带着丝丝无奈。琴声渐弱,如意仰起头,阳光透过半眯起的眼帘,直直刺入心底。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如意端坐床拢,一袭与普通儿女无异的嫁衣,满身火红。脸上强作镇定,到底却是女儿家,柔荑胶着着衣服,食指竟绞得发白而不自知。那男子却只是坐于摆满菜色的桌前,不见动箸,暖酒却杯杯下肚,旁若无人。如意怒,即便是父亲在时,也不曾遭此对待。一时气急,拍案而起,行至男子面前,一把夺过酒杯,大声道:“公子若有心买醉,便坛坛灌下。如此小杯小酌,不配男儿气量,伤酒伤身,非但不可浇愁,到头来只让那害人情绪渗入心底。”言毕,唤来门外丫鬟,耳语几句。不多时,几名大汉抬来数坛酒缸,如意亲自开封,一连串的动作,竟做得如行云流水般熟悉。却久久不闻酒香。两人对峙,终是在男子眉头轻皱,一手举起酒缸,任其中液体尽情倾泻。那是清水。怪不得闻不到酒香。男子静下心来,直直注视如意,双目竟似有点点星光。如意那无故而至的满腔怒火也平息下来,望见男子的目光,思维于霎那间又紧绷起来。却听那男子的声音嚅嚅响起:“伤酒?”如意点头,却也不解释。男子却轻轻地笑了,那其实并不明显的笑意却让如意的心渐渐明亮,连接下来的话如意也不觉得冒犯:“冷相那老迂腐倒是教出一个好气概的女儿。”末了又低头恍如自言自语般道:“如意,你说这世上之事安得事事如意?”风乍起,如意忽觉无比寒凉。身旁的丫鬟乖巧地为如意披上外衣,如意却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父亲的事,其实如意至今想起仍觉心寒。半生效命朝廷,作牛作马,忠心耿耿,到头来不过换来一抵圣旨:天朝冷相,通敌卖国;一众家眷,男子贬为奴,女子饬为娼。一世劳碌,不得善终。如此一番动作,天边便亮了起来。男子拂袖而起,行至门前,举手拉开朱红的房门,却不知为何忽然起了玩心:“昨夜之后,你便要称我君上了,”顿一顿,见如意脸颊飞快窜红,正色道,“如若不愿,唤我将军亦可。”如意不言,目送男子离开。护国大将军司空嗣,其实如意是认得的。老迂腐么,何以见得?若真是老迂腐,怎生得最不待见女儿日日困于闺阁,除却琴棋书画,还将天下诸事事事述诸于她?沉思良久,竟不觉晌午悄然而至,老鸨命人送来饮食。如意本以为,既沦落官妓,想必在青楼之中绝不好过。不料老鸨却忧心有朝一日冷相之案翻案成功,待如意倒是小心翼翼。加之开苞之夜,司马将军一掷千金,再往后,七日已过,索性长驻披星戴月楼如意小筑,愈加不敢怠慢。以至于,司马嗣出征半年,如意不复出,老鸨亦不曾恶言相向。是了,都盼着司马嗣战胜而归,复又重驻如意小筑,变相为披星戴月楼造声势呢。司马嗣走后,如意却渐渐迷惑起来:就这么走了,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么?往后七日也将如此度过?或是应该问,他还会来么?如意忐忑不已,心中的惶惑不安直至司马嗣在子夜几乎已过,满脸疲惫地出现在如意小筑后方烟消云散。如意怔忪,一句“公子”尚未出口,司马嗣已草草点头,径自行至书案,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大堆公文,细细阅读后簌簌落笔题词。如意张了张嘴,终是未说一语,轻踱至书案边,为司马嗣研起磨来。新写的题案墨迹未干,公文大大咧咧地展开在如意面前,如意眼眉一扫而过,只见那公文处处是“军情”“部署”之类的字眼。研磨的手在极短的时间内僵了一下,低头沉思,微笑泄露,摇摇头,复又专心手中工作。自始至终未曾捕捉到题案者看似专心致志实则留心细察其反应的眼神。只是,如意小筑自此变身为司马嗣的办公书房。三月的阳光,纵是晌午,也热力有限。如意盯着那浮云边际透射而出的银色光线,一时迷茫——不知那边关将士,戎马一生,信念为何?分明是侵略邻国领土,偏偏佯称保家卫国。那边军士沙场血战,这边朝堂打压功臣。立功?便不惧怕凭空招来祸害?司马嗣离开前滞留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如意小筑。如意眼看他将连日来带来的东西一一撤走,最后连他自己也只是点点头,快步离开。要隔了好一阵子,如意方回过神来,不顾一切地,急急追赶早已走出颇远一段距离的司马嗣。待终于赶上,来不及喘息,扯住司马嗣衣角,急急问:“将军,为何至此?”司马嗣定住身子,回头,望着那小小身影,眼中光芒四射,伸手抚正那因奔跑而失落髻外的一丝鬓发,眼神中泄露的竟是如意从未见过的情感:“如意,何必要问——你知道的,连同你的父亲,不外乎功高震主。”撤下残羹,丫鬟端来茶具,冲开一壶绿茶。那是司马嗣最爱的绿茶。并非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太平猴魁一类的名茶,不过是普通百姓家的粗糙茶叶。他说,这才对得起百姓。他说,冷相不是老迂腐,教出的女儿亦并非不顾贞洁。贬入青楼而苟延残喘,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大好天朝如何在那人手中一步步衰颓灭亡。他是知她的,一如如意对他,也并非入涉世未深的少女般懵然无知。那一夜,司马嗣破天荒地早早归来,望着略带惊讶的如意诡异地笑,也不忙着批改公文,嘱小厮帮来几大坛酒缸,摆满一桌佳肴,末了,屏退小厮,示意如意作陪。如意徐徐坐下,望着反常的司马嗣,惊疑不定。却见司马嗣手指酒坛,挑眉。于是如意复又站起,踱步而去,手法纯熟地开封酒坛。然而,酒香却久久不闻,如意便知,是那夜的酒——或者说,是那夜的清水了。司马嗣三杯落肚,人未醉,思维却逐渐松懈,总是星光点点的眼眸变得一片黯然,絮絮叨叨地竟谈论及起私事来:“先生曾教我,如此这般。然,我本不稀罕那张椅子那个位置......而果真要斗,我也不见得会输。但我若逆来顺受......”如意正细心思量着司马嗣的话,知他口中所谓先生者,必是当日与之并肩的儒雅男子。复见他话讲一半又止住,只捧杯暗自斟酌,想起父亲的遭遇,心中腾起一阵无名火:“既然如此,为何不斗?”司马嗣咪起双眼,对如意的问话不以为意:“冷相便果真通敌卖国,意欲谋朝篡位么?”如意噤声:“不曾。”如意凭窗眺望,心中莫名地躁动起来,忽又无端觉得自己身上汇聚了无数脏物,吩咐仆人备一大桶热水,花瓣挤满水面。如意整个人没入水中,勉力睁大双眼。水温微烫,灼得眼睛生痛。水中无法呼吸,如意一点一点地感受胸腔压力渐长带来的窒息感,内心却愈见安宁,灵魂似要抽离尘世。水面,赤色花瓣与黛青缎发缱绻交织,满室诡异。倏而,如意蹬直身子,双手一撑,头颅露出水面,室内原本凝结的空气一哄而上。想起司马嗣曾经说过:“如意,你这般执着,终必自苦。”从前从前,冷相谋反之案未出,仍旧权倾朝野之时,父亲极为忙碌。如意最爱做的是,安静地坐在庭院的秋千,等待父亲归来。父亲曾因事务繁重,连续几夜彻夜未归。如意心疼,担心年迈老父身子难抵连日疲劳,苦无对策间惟有在秋千之上坐等了几个日夜。下人来劝,如意只道:我等父亲。众人拗不过如意,有份位较高者寻找冷相告之此事,冷相方匆匆而归。至此,世人皆知铁血冷相极宠他的小女儿。而如意只知,父亲在把自己劝离秋千后,来不及梳洗便沉沉睡去。是以圣旨来时,如意只在瞬间惊诧后便恢复常色,冷哼一声,漠然看来者翻箱倒柜,捡起被弃的古琴,随官兵离去。如意当时心想,从今往后,活着只为看这徒有虚名的天朝何时步入轮回——皇朝与皇朝间的治乱轮回。一直是这样想的。司空嗣却是不曾料想的变数。晚风熏人醉。如意披上薄衾,赤脚走上阳台。心心念念司马嗣临走前夜之留言:“我若战败,自不归来;然则我若战胜……”然则我若战胜......然则你若战胜,也难启归程了吧?如意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双手搭在栏杆外,一晃一甩,额前湿发遮挡了半张脸。有丫鬟寻至阳台,见如意衣袂随风翻飞,又见她嘴边若隐若现的笑意,一时间只觉如意恍惚得不似真人。半晌,竟忘了来此所为何事,踉跄离开。渐入夜,人声鹊起,月低迷。如意忽而觉得有些累了。
07级汉语言文学三班江春燕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推荐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庞却是毫无生气,眼中流转的不是流动的灵气,只是毫无焦距地望着镜中的脸。“已经是第四个星期了!”丹丹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她乘着暑假随亲戚来到这个工厂当女工,日复一日的生活慢慢地磨着她的话,她的力,她的心。慢慢地,她随着宿舍的女工们走着,机械地重复每日的生活,重复着每日的工作。虽然天还很早,但夏日的阳光已经无处不在,是淡淡的,暖暖的,此时的阳光是多么舒适,但匆匆的脚步只是闪避着,希望不会迟到。因为迟到,意味着要被扣钱。丹丹来到她工作的车间,门口已经开了,她随意找了个空的位置,就坐了下来,那是一间不大的车间,门口右边便是主管的桌子。再向前有一个架子,工人们的水壶便摆在那里,正对着那长长的转动的工作带,前面有一台很大的风扇,但能吹到的只有前面的位置,工作带两边散布着椅子,顺着望下去,最后那里堆积着货物,一个架子上还堆着各种工具和各类的钉子、螺丝、标签,那些用胶布粘好的空箱子到处都是。人慢慢地多起来了,此起彼伏的聊天声打破了沉默的寂静。“小鬼,今晚又去上网吧!”“我都快困死了,昨晚上网上到早上两点多,实在受不了。如果今晚又加班到十一点,就别想去了!”说完,被称作“小鬼”的女孩就趴在桌子上,直接闭上眼补眠了。“喂,丹丹,我昨晚在溜冰场看到你了!”响亮的声音响起,阿梅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前不久才染成红色的头发已经显得粗糙,穿着牛仔裤和高跟鞋的阿梅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但同时她也是直率、豪爽的,使她成了丹丹在这里的朋友。“嗯,昨晚跟亲戚去看看,图个新鲜。”……每个人的工作都不是固定的,有时焊线,有时装螺丝,有时装配件,有时贴标签,有时打包装……即使你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也会被安排去帮别人或做新的任务。而这一切,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所掌握的,也就是这个车间的“头”,被称作“拉长”。简单而冗长的工作带来的空虚感、无奈感、后悔、懊恼,每天都冲击着丹丹的心。人总是要活下去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打包装的大叔是穿着工作服,一条中裤,赤着脚走来走去,平时就只有他和另一位三十多岁的阿姨在后面接“流”下来的货物。大叔需要封箱、推车、搬货物,他已经五十多了,因为人手不够,听说他们经常不能按时将货物装好。终于,在上完早班后,拉长就要求大叔和阿姨留下来“连班”。但丹丹下午来上班时,就看到拉长和大叔在主管面前吵了起来。原来大叔下班后就走了,拉长来了,两个便在主管那里吵了起来,他们互相指责对方。最终大叔还是留了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依然是封箱、搬货、推车。生活的重担让他不得不屈服,磨掉了他的棱角,磨掉了他的傲气,他只能没有选择地留在这里。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社会!只能让自己更强,才能生存下来。多少年后,或许丹丹也会变成另一位“大叔”,生活就是这样现实,谁知道呢?在丹丹心中,只是单纯地希望平安地在厂里打工,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减轻家里的负担。但现实永远也不可能放过她,让她直面它,因为它是残酷的。忙碌的赶工,使每个人都埋首在自己的工作,整个车间里充满了“嗡嗡嗡”的机器声,弥漫着一股沉闷,令人窒息的气氛。“丹丹,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丹丹抬起头,原来是他。他是三天前刚来的一个男孩子,皮肤很白,长得很好看,弯弯的眉,挺拔的鼻子,嘴唇比女孩子的更红更薄,就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弟弟。丹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由于第一次离开家打工,家里人为她买了这台手机,好方便联系。丹丹害怕手机放在宿舍会被人偷,所以平时上班总会带着它。男孩看到丹丹没有回应,脸色焦急道:“我真的有急事要打个电话,求求你,我会付你话费的!”最后丹丹将手机递给了他,男孩立刻伸手拿过手机,转身拨了几个数字,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向前走了几步。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他突然向门口冲出去,就那样消失了。丹丹稍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她大声喊起来:“他偷了我的手机!”她立刻跑出去,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手机没有追回来,留在保安室的只有那个男孩的身份证复印件,但那上面的地址据说也是假的。丹丹只能去警察局报警,那天晚上,她整整哭了一夜。在距离开学还有两周的时候,丹丹辞工了。但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学校。光灿灿的阳光,青翠繁密的大树,都在昭示着夏天还没有结束。当她提着行李回到学校时,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阿梅、拉长、大叔、男孩……这个夏天似乎是灰沉沉的。
华南农业大学绿窗文学社荐稿文/生物科学专业黄文达甜或苦,尝过最清楚,个中滋味可知,任何事,任其简易,只要背上时间的包袱,就会沉重无比,只要扛上时间的沙袋,就会寸步难行。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对时间的看法,在于态度。乐观,时间是考验,足无止境;悲观,时间是折磨,停滞不前。开朗,总是教会我们,先苦后甜。人,为什么是动物?很简单,因为我们时刻都要动。人,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即使是,静坐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工作,为什么会觉得辛苦?或因固定,或因重复,也可以说,重复着固定。所以,在兼职中,要学会,与时间为敌,与时间斗争。坚定无比,终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