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第四章见证高考辉煌转眼间到了高考放榜的日子,这天林宇早早起床忙完洗漱的事后,就匆匆忙忙赶回校去了,虽然这个榜没有关系到他的命运。但在这个夏天他却见证了诸多同龄者的失败,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文科生,难道说选文科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吗?可以见得广东这边对文科的要求的苛刻,本科都要五百分以上,林宇却偏偏选了政治,校里很多要好的同学都劝他转科,说文科没有好果子吃,林宇也不是没动过心,有几次很想转到艺术类的美术或音乐,他以前的一个好友也是学音乐的,这次考了二百多分,却已经上了本科了,只因艺术类的录取分数线者都是比较低的但前提是本科必须已经通过,他的同学却很幸运地做到了。林宇甚至有些羡慕他。一踏进校门,远远就看到粘贴在教学楼走道旁的光荣榜,“辉煌的成绩,激扬的凯歌”十个大字很快进入林宇的视线。“一定是高考放榜了,先去看看。”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走近一看,围观的同学还真不少,林宇急于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老同学,四处环视了一下:刘枫、邵锦、还有于薇……都来了。“林宇,好久不见,假期过得怎样?还愉快吧。”林宇的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不用说,一定是于薇这丫头。“于薇,你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林宇,你不也一样,这么早就到校,在这干嘛?”“废话,站在这里你说干嘛,当然是看高考放榜的消息了!”林宇知道她明知故问,却总是不紧不慢回答着。“林宇,来啦,假期过得还好么?”是刘枫与邵锦。“快别提这个郁闷的假期了,几乎整天被关在屋子里,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偶尔上上网,哥们呢?”“同病相怜啊。”刘枫与邵锦异口同声答道。“我听说今年咱们校的高考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上本科的人数比去年翻了一番,已经超额完成我市给予学校指标。”在人群中纷纷传出议论。其实早在高考前些日子,林宇在网上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虽然高考那三天放假,但他的心一刻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关注着这届高考的最新动态,每一科考试结束后,他都上网查询有关高考的最新新闻报道。连每门考试中最重要的题目都不放过。语文考卷中的作文——“传递”也是林宇在网上第一时间知道的。“今年咱们校考得还蛮好的,可就是文科政治在本科中颗粒无收……”“就是,搞得我们这届政治班的信心大打折扣。”邵锦和刘枫也在纷纷议论着。“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没办法,奇迹总需要先人去创造的。”林宇说着自我安慰的言语。“你们几个男生都在盲目悲观些什么,事情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却被你们一个个杞人忧天弄得满城风雨,瞧你们说得那么可怕,至于吗?何况这只是过去的一届,他们并不代表我们所取得的成绩!”于薇狠狠地盯着他们几个悲观主义者说道。“我们没有盲目悲观,只不过针对现实罢了。”林宇随声应了一句。“是吗——”于薇有意将声音拉得老长。在人群中,林宇他们无意间看到以前的班主任梁老师。“走,咱们过去跟老师谈谈感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梁老师,早上好!”“大家好!来得这么早,一定是为了看榜吧。”梁老师原是林宇他们班高二时的班主任,也是校文学社的指导老师,林宇跟他相处得挺好。还记得刚上高二时在班上,他将林宇的一篇《高二感怀》的作文当范文来解读,对林宇的写作水平给予了肯定。一看有老师在场,那些围观的学生纷纷凑过来。似乎想得到更多的消息,一点不亚于现场的记者采访。“梁老师,今年咱们校的高考真是大丰收!”人群中的一位不知名的同学说道。“嗯,我看看——”梁老师向粘贴着红纸的榜栏稍微向前挪进一步,然后眯着双眼仔细地看了起来。“还不错嘛,美术上了二十九个,生物上了十九个,就是政治没有上本科的,怪可惜,我听说这次政治单科考得不错,就是数学与英语拖了后腿,所以很多考生唯有落入第三批线了。”“就是就是,之前我都有一种感觉,一定是数学英语拖了我们政治班的上线率,看来还真猜对了!”于薇在人群中有些激动地说。“梁老师,那我们选政治的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林宇急忙追问。“才没有你说得严重呢,若照你这么说那政治班不全得解散了。”于薇还没等老师回答就急忙反驳道。“对啊,还不如把政治班的都分散到理科班算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林宇,虽然这届政治班没有一个人考上本科,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是这个结果,路还长着呢,怎么这么快就没自信而盖棺定论了。从总体上来讲,你们还是有优势的。毕竟你们是文科班,虽然理科录取分数转文科低一半,但若是你们努力争取发挥自己的优势,奇迹还是可以创造的。”梁老师郑重其事说道。“唉——可是这个要创造这个奇迹简直比登天还难。”刘枫显得有些无奈。“千江有水千江月,什么叫奇迹?就是想像不到的不平凡的事情,就是在前人没有涉足的情况下却被后人一举登上了。创造奇迹总是需要有人去开创一个开始,并非不可能,就看开创者是否有这个勇气了。”“梁老师,你看我们有可能吗?”邵锦问道。“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可能与不可能,就看你朝着正确方向的所付出努力的多少,它们之间往往是成正比例的!”梁老师似乎在鼓励大家。“你们这群男生看到一点不利因素,就大惊小怪愁眉苦脸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若以你这种态度看待这一切,那世界末日早到了……”于薇瞪了瞪人群中那几个臭皮匠。这时候,一些已高考离校的上届高三学生纷纷回校,有的是回校到教导处领取毕业证书,有的是回来看放榜的消息,但总归看榜的居多。不一会儿,红榜前已经围了大概有数百人了。他们都在目不转晴地死盯着那张红榜,在一行行扫视着自己的名字。林宇在一旁默默地与这些“前辈们”站在一起,他也就想在人群中感受一下这独特的氛围。其实观看高考的放榜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其人物的丰富表情:满面春光、眉头紧皱……已经可以充当美术人物神态写生的所有需要。“林宇,你们先看,我还要回办公室批改一些文件。”梁老师拍了拍林宇的肩膀,接着便快步离去了。“梁老师慢走……”“林宇,咱们回去吧,看也看完了。”刘枫与邵锦在叫唤着他。“时间还早呢,反正也是闲着,我还要再看一会,你们若有事情要忙就先走吧。”“还看吗?嗯,反正我们现在回去也是准备学习用品之类的东西,就再陪你看一会吧。”“于薇,你还不回去吗?”林宇随声问了于薇一句。“哦,还没有呢,我还想听听那些毕业生的看法,就在这里“舍命陪君子们了”于薇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在场的大家显然已被于薇的幽默给逗乐了,人群中发出一阵笑语,顿时这沉闷紧张的氛围被这幽默言语与笑声缓和了,大家似乎忘了这是高考放榜的紧张时刻。“同学,你高几的?”人群中一个戴银边眼镜的男生问于薇。“嗯——算起来我是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的师妹。还有很多不懂之处,还望多多指教。”“呵——不敢当,不敢当,我们只不过比你仅仅高一届而已,共同努力吧。”那个男生扶了扶眼镜微笑说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考得怎样啊?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榜上吗?”“我们有那么大吗?还是以同学相称吧,这么称呼弄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有一部分有,有一部分没有。不过总体上还是比较好的。”另一位长头发的女生说道。“哦,那还是发挥得中规中矩嘛。”于薇点点头。“对了,你们以前是学文科还是理科的?”“我是学生物的。”戴银边眼镜的男生应道。“我是政治的。”长头发女生应道。“我是地理的。”“我是化学的。”……人群中沸腾了起来。“听说我们校今年的政治在本科中颗粒无收哦,是你们没有发挥得好吗?”于薇问了问那个戴银边眼镜的男生。“其实也还算不错了,就是数学拖了后腿。”“也别太伤心了,高考只是人生的一种经历而已。”于薇安慰着她们“是啊,它并不代表着人生的全部,大家要看开一点。”林宇也在人群中应和着。“怎么没看到晓梅呢?”林宇心里一直在纳闷从看榜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也许她今天没回校吧。从假期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她,他显得有些失落。今年学校又创造了高考辉煌,庆祝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他没有盲目乐观,总认为这只是代表了一个过去,将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文科政治班的考生没有在这场无哨烟的战争中创造奇迹,地位再次面临尴尬,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其实林宇的心灵深处恨周围的一切,恨这高不可攀的录取分数线,但这纵然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会再转科了。母亲曾说过,本科上不了,上个专科也可以。听着这话,林宇没有丝毫欣慰,却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他知道虽然母亲没有给予他指定目标,但母亲还是希望他能有所突破。但他是不会改变了,林宇认为既然选择了就要尊重自己的第一抉择,甚至狠心抛下一句:死也要死在文科的墓地里了,他也曾告诉过“创网”上的几位社友,他们的看法与他的基本相同,但林宇没有问过风,亦不知道他的看法如何。其实风的成绩比林宇优秀多了,风告诉过林宇,基本上他的每次考试成绩都在四百到五百分左右。不管最终结果怎样,都彼此祝愿吧,林宇认为这就是青春年华最珍贵的一部分。(未完待续)
没有什么,比得上我现在的痛苦闷燥的空气中惟遗留下一些琐屑恍然大悟今日疲惫的回忆才知道昨日的年少轻狂那些充满童梦色彩的脑细胞却似昙花一现残酷的现实将一切幻影狠狠砸碎每个夕阳的昏黄光晕中总有我沉思的身影一片片枯黄的老叶飘然滑落只是习惯性地抬头仰望片刻然后坐在风里继续谱写不愿像郭敬明那样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因为我经受不住那份柔情忧伤的打击只是在一种孤独中释放着一份忧伤那些青春犹在,却已苍白那些花儿犹存,却已凋谢
坐视这个传媒网介遍布且享有言论自由的信息时代,我亦不知道人们的思想道德观念是日益加强了,还是逐渐淡薄了。那个曾经一手给中国文坛制造诸多“惊天动地”的80后桀骜写作者兼赛车手――韩寒,近日,又向众人掀起了新的文坛“战争”。那是在一次无意间,我在互联网页上瞥见的一则不算新闻的新闻。文学评论家白桦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文章《80后的现状与未来》。里面特别对韩寒曾在03年出版的杂文集《通稿2003》中大贬中学所有开设的课程提出了反驳质疑。在倍感惊奇的同时,对其进行了委婉批评,将韩寒对待现代教育的自我态度注释为反叛蛮干――也许是有道理的起点出发,但走向的却是“打倒一切”的歧路。不经意间的言行举止往往是最能中伤他人的,或许是始料未及,或许并非本意。以韩寒那桀骜不羁的个性岂会让老同行的言行散播弥漫在传媒上瘟疫般摧毁自己的“一世英名”。随后,以颇为不满与激动的情绪,毫不客气对“敌手”进行回复“炮轰”。于是,一场“骂战”在这两名新老的中国文坛成员之间拉开了帷幕。继而一出出舞台戏在双方的导演下,新鲜出炉。就这样,双方彼此都不肯罢休去意识过错,随着双方不满情绪的日渐高涨,“骂战”的言行也在不断升温,已经涉及到人格侮辱与人身攻击的程度。这场“骂战”还会持续多久?我不得而知了。这是一场现代中国文学界的一出悲哀闹剧,但它所涉及到的绝非仅仅如此。这不只是韩白两者之间单纯的“骂战”,甚而是作为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的针锋相对,一方代表着80后桀骜不羁的张扬叛逆个性,另一方代表着传统保守的固有思想。若要我以一个明智之举看待此事,我亦不会站在韩寒桀骜不羁的自我满足角度,也不能站在白桦那老一辈的传统思维的立场。我的思维告诉自己:注定只能成为两者的中间人。那个作为80后的中国文坛的领军人物,自问为什么会倍受诸多同龄人的支持与维护?自问为什么那么多同龄人闪烁迷离的双眼里总会隐隐约约藏匿着一种饱受沧桑,踏遍红尘的感觉?为什么那么多的同龄人几乎都拥有共同的人生观?尽管这些孩子人生观的真正价值还没有得到上帝的垂青眷顾,总归是80后一种名为叛逆的因素惹的祸。将这些叛逆细胞注射入那些可怜,可悲,可恨的孩子们的头脑中。或许很多人认为散播者是韩寒,但我想说这并非他的本意,因为他也成为了叛逆的牺牲品,诸多外因仍是“嫌疑犯”。写到这里,我想韩白“骂战”的导火线莫非于此?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对传统观念的出自于80后人性本能的强烈排斥。更是为一个时代在作辩护,是叛逆与传统的针锋对决。更严重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忽略了韩白“骂战”是在互联网展开的,在这个传媒网介遍步的信息时代,虽说每个人都享有言论自由,但决非可以放肆去辱骂讽刺。“骂战”背后所笼罩的最大阴影正是在当今这个信息时代如何去拯救被“网”的道德?网上虽有匿名发表言论的自由,但任何人都不能借此来作为辱骂讽刺的特权,也没有不负责任的赦免权,从“骂战”中能瞥视到韩寒那粗俗不堪的言语是多么伤人自尊与人格。对于白桦,我更不想表示什么,因为双方都彼此以反语讽刺挖苦,莫说是作为当事人,连我这个局外者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仅是为韩白不遵从网络言行道德感到心痛,更为这个信息时代人们思想道德观念倍感质疑与痛心……我想他们至少要接受道德法制的自审与公审。虽说这些孩子是80后叛逆者的牺牲品,但我想他们至少应懂得正确的道德观念,否则将会愧对于自身那尚未泯灭的良知。言至于此,我的思维仍告诉自己:注定只能成为两者的中间人,因为那一片区域居住着仅有的道德良知,那恰恰是我所向往的立场。而这片区域正好介于叛逆与传统两者间。――因为叛逆使网络道德遗失了往昔的踪影;――因为传统使网络道德褪去昔日的色彩;我的思维告知自己:“骂战”这一反面立正事件只是为世人敲醒网络道德遗失踪影与褪去色彩的警钟,如何去拯救被“网”的道德?叛逆与传统两者彼此重归言好的那一天,也就是被“网”的道德被解救的那一天。那一天何时能够来临?坐视这个传媒网介遍布与言论自由的信息时代,我再一次为世人背后的阴影茫然了……
每一个被禁锢的生命都是寂寞苍白的,因为已经被彻底剥夺了自由绚丽的色彩本质。――题记我翻腾着花白发亮的肚皮,以倒立的姿势漂浮在这略带恶臭的冰冷的水的最上层,虽然我也在竭尽全力试图地想去保持身子的平衡,但这一切的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任凭我再怎么去挪动身子都不再可能恢复之前的模样。在冰冷的水中挣扎了许久的我已经筋疲力尽,显得奄奄一息,一动也不动了。惟有让那可怜脆弱的身子随波逐流,惟有奋力鼓大着那双比灯笼还要大的眼睛。或许是对世界的留恋或许是对命运的悲叹,或许是对人类的怨恨,或许是对自己的自责……一年以前,我还与自己的家人和成千上万的伙伴生活在梧桐树旁边那个鸟语花香,蝶飞凤舞,垂柳婆娑的湖畔里。清晨,在朝阳的辉映下我与伙伴们一起“追逐嬉戏”,“游山玩水”,中午与家人一起在和煦艳阳中享受着丰盛的午餐――细嫩的绿油油的水草,傍晚便与家人倚靠在那个布满青苔的巨石旁边欣赏着淡黄的明月。日子虽然过得不是那么精彩,但却很悠闲自在,一家人在一起都非常愉快幸福。因此,在我们这个充满着“绿”的代名词的湖畔里,我能找寻得到一种“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归宿感觉。但“天有不测风云,鱼有祸福旦夕”,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不知是从哪儿冒出一个十几光阴般大的男孩,一边在湖边踱步着,一边踹着小石子。“扑嗵”一颗花生般大小的石子掉进水中,涟漪随着石子的落入点进而一圈追随着一圈荡漾开来。“哗,湖里好多鱼哦,那条红色的真漂亮,它的身躯好美,简直可以在水中翩翩起舞,与那碧绿的湖水互相交融搭配在一起,简直是美得天衣无缝,无可挑剔……“是在说我吗?真的是我!”正当我陶醉在他的甜言蜜语中时,那个男孩趁我的警惕心下降为零点时,冷不防地从背后抽出一把鱼网,那鱼网少说也有两个碗口那么大,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鱼网在水中那么一捞,平静的湖面瞬时被搅动了起来,我这才恍过神来,正想与伙伴竭尽全力逃回湖的深处。忽然感觉身子不受控制了,柔软的鱼网已经把我的身子给牢牢捆住了。我还不甘心地拼命挣扎着,但无论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再跳出鱼网的包围了,我瞄了瞄那混浊的湖水,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伙伴或家人的身影了,惟有能看见的是那男孩贪婪的眼神与狡猾的笑脸……继而,我被那个男孩带回家里,他把我关在了一个叫做“鱼缸”的牢房中,牢房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是早就为我而准备好的,嫩绿的小草,漂亮的鹅卵石,其间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沙。这里的环境似乎比那个湖畔里的优越多了,但就是牢房的四周都有透明的不知是用什么物质做成的“墙壁”,可以环视到外面的一切,但已经不是我先前所看到的景色了,这里再也没有湖畔旁那棵梧桐的高大身影,再也没有垂柳的婆娑倩影,再也没有鸟语花香,蝶飞凤舞的美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类的生活地方,还有周围的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虽然,这里的生活环境很舒适,没有在湖畔里的严寒酷暑,但在这里的我已经失去了自由的绚丽色彩的本质,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有限空间里,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个把我俘虏的男孩流露出贪婪得意的眼神在“墙壁”的另一边瞪着我,因无处可逃,我惟有无奈无助地呆在“牢房”中任凭他的“欣赏”,任凭他的玩弄。现在我真后悔当初自己为何会被他的一番甜言蜜语迷惑了头脑,如果当初不抱着一颗被人炫耀的心态就不会成为现在的“阶下囚”了,可现在后悔也且为时已晚矣,其实有华丽的外表又能怎样?只要可以生活得自由自在就行了。现在呆在这个未知数的地方,我什么都拥有,却永远丧失了两样东西:自由与快乐。但我觉得自己失去的还不仅仅是这两样东西,家人,我已经永远失去了最至爱的家人。伙伴,我已经失去了最亲密的伙伴。可是此时又有谁能了解我这个可怜的鱼儿的心?我生平第一次流下痛苦的眼泪,但却只有冰冷的水能够感觉得到,因为我在它的心里。在莹泪落下之际,我瞥见了漂浮在冰冷的水的最上方那几粒早已被浸泡得发白并鼓胀得有绿豆那么大的饲料,苍白而寂寞地漂浮着,仿佛在为我那不幸命运的抱怨,且为人类的举动深深地指责。日子仍在流逝着,刚开始那个男孩还对我“嘘寒问暖”,“牢房”里的水若是混浊不堪了,他还为我小心翼翼地更换新鲜的水资源,每天都一日三餐地细心照料着我,其间还从外面带回来一些嫩绿的水草与柔软的细沙摆铺到我的“牢房”里,把我的“牢房”装饰得极为亮丽。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个男孩逐渐地忽视了我的存在。几天前,我看见他从外面又带回来了一条宠物狗,自从那条狗走进这间房子以后,我便被冷落了,有时候接连几天都被饿肚子,“牢房”里的水一个多月甚至几个月才更换一次,先前的那种优越待遇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他高兴或者心情愉快的时候偶尔才会帮我更换一次水与喂养一次,甚而其余时间都让我呆在那里自生自灭。这用人类的一句话来解释好象是叫做喜新厌旧。谁叫我已沦为人类禁锢的“阶下囚”,只能任其摆布了,谁叫我已被人类宣判了“终生监禁”,只能听天由命了。次日,“牢房”里的水再次变得混浊不堪,前几个月喂养的饲料因为没有吃完而已经被冰冷的水浸泡得有豌豆般大,而且已发霉了,几条仅剩下的水草也枯黄了且无精打采地垂丧着脑袋,冰冷的水中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恶臭。我想呼吁别人来拯救我这条可怜的鱼命,但这已经成为一种奢望了,因为那个男孩已经带着他的宠物狗并与其家人到外地去旅游了。而我已成为一条永久被禁锢与唾弃的鱼儿了。忽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听使唤的失去了平衡,翻腾着花白发亮的肚皮倒立漂浮在这恶臭的冰冷的水的最上层。奄奄一息的我不甘心地睁大着比灯笼还要大的瞳孔在注视着这个原本美丽的世界,或许是对世界的留恋,或许是对命运的悲叹,或许是对人类的怨恨,或许是对自己的自责……临死之际,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悲惨?我不禁问造物者,造物者告诉我:每一个被禁锢的生命都是寂寞苍白的,或提供欣赏,或提供摆设,或提供娱乐,即使拥有华丽的耀眼的外表最后还是会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即使勇往直前,最后还是会绕了一圈回到原点徘徊。那为什么我会变成一个被唾弃的生命?我以微弱的呼声问道,造物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因为你已经是一个彻底丧失了自由色彩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