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暑假的某个不知名炎热的下午,我置身于一个并不宽敞却堆满了书籍的小屋里,面前是一张剩有夏季余温的书桌,我手中握着那支游戈在时光里的笔,在一本厚厚的本子上构筑着属于自己的生活状态。夏季的午后很容易将人的心情增添上繁芜苍白色彩,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烦忧。于是我渴望在一个幽静的小阁楼,倚靠在长满青苔的窗台旁独自面对着漫天星烁,将童梦般的色彩铺满整个夜空,或化作一支笔,一张纸共同造就文字,这其间没有波澜没有曲折,更没有稠黏无边的思绪。那是在月光的淡淡辉映下的最为纯真的文字,我看见它们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地躺在那张雪白的散发着油墨香的信纸上,等待着我为它们许下的初衷,或隐居在小阁楼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那里是阳光攀爬不到的地方,于是一种苍白与迷茫豁然萌芽,我隐隐约约听到它们的窃窃私语,坦言这个世界少了一份温暖,惟有停驻在我绵长的思绪里才为最理想的归宿,或许今生都不会离开这个归宿,而迫不得已的告别则是因我的抛弃。但我的眼神告诉它们,这将会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亦不曾发生的事。就让亲爱的文字成为我永远的寄托,尽管我曾经一度忧心成为它们的俘虏。最后的最后,我于幽静的角落里拥抱着我的文字,以最温馨真诚的言语安慰着它们,余间仍能感受到它们瑟瑟发抖的身躯,那是源自对世态炎凉的惧怕。我的怀抱是它们最好的依偎场所。我不是一个幸运的孩子,却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同时为前途与未来时而憧憬时而迷茫,我亦是一个简单的孩子,过着与大多数同龄人一样的生活,有抱负有梦想,渴望安静地同家人同文字生活在一起,向往一个没有任何矛盾的生活空间,尽管这早已在孩童时期便萌生的想象,此时将流淌的思绪交付于纸笔是我最好的选择。带着文字游戈在时光的长河中,我见证过一些人与事,一路坎坎坷坷走来,或被触碰到最为敏感的心弦,或被触碰到最为人性化的神经,此时笔端下的文字便倾泻涌出。或记录了某个催人泪下的片段;或诉说了某种感性的言语;或保存了一段心酸的往事,每一个文字里都寄托了自己的思想,我任凭其流淌在每一个不同的角落里。尽管有时候某一种思想会似针尖般刺痛我的思绪,窒息我正在呼吸的灵魂,但我会一直强忍着伤痛,只为了笔下的文字。我记得台湾作家三毛,一个女子,是怎样用鲜红的液体铺满自己今生的道路;我记得文化大师余秋雨,是怎样从一名普通的文字工作者成为文化的先驱者,因为对笔端之下的文字的挚爱与执著,才成就了他们的初衷,而我时有将自己的思想渗透进入其中,只想交换另一种思想,从而达到精神的升华。然而这终归只是一种绵长的幻想,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对文字的挚爱不会改变,尽管现实在某些时候会出现冷冰冰的言语或思想欲将我将文字分离,令我窒息。我有着一颗脆弱的心灵,但在文字面前却变得坚强,因为不想让它们在我流淌的思想长河中死去。我只想书写自己的文字,将眼见耳闻的化作文字,不需要任何伪装,就让我手写我心,尽管笔端下的文字赤裸裸,却为我最为真切的言行思想。我是子鹜,一个徘徊在文字边沿的孩子,在流淌的思绪间追寻着文字的背影,在每一个季节的花开花落之际寻找着梦想。渴望在明媚阳光下安静地捧上一本书,细细地品味着字里行间的思想,习惯一个人凝视着夕阳西下憧憬未来;习惯一个人凝视着散发着昏黄光芒的路灯寄托理想;习惯一个人凝视着来来往往行人感言时光的点点流逝;习惯一个人凝视繁星漫天的夜空地倾听着心声,把所有的往事都珍藏进叶的纹路里,化作文字的长河在细细流淌……
第十章心声短暂的三天国庆假期眨眼便过去了。这天刚回到学校,林宇就来到刘枫他们的宿舍。“林宇,这几天哥们不在,挺寂寞的吧,有没有想念我们?跟晓梅的进展如何?”刘枫就知道问这些无聊的事。“你小子又扯到哪去了,好啦,坦白说的确挺想念你们的,你们不在的这几天里,我都是与作文杂志过的。进展?还是老样子……”林宇一本正经说道。“我就知道还是老样子,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哥们,最近干什么去了,怎么你也顶上黑眼圈了?”邵锦发现了林宇的憔悴。因为林宇这些天都在为爷爷的病情担忧,晚上一般都是十二多钟才休息,自然也就无法抵挡黑眼圈的侵袭了。“没什么,也就在忙着复习功课,所以作息时间稍微晚了些。”林宇仍在编织着善良的谎言。“不对啊,什么时候听说过你熬夜复习功课了,我只知道你熬夜写作还差不多,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刘枫显然不相信林宇的话。这也难怪,林宇本就是一个不大会说谎的人,而且一旦编起谎言来也是漏洞百出,被识破自然也就难免了。“对了,你们见到于薇了吗?”林宇说谎的最高境界也就只有通过转移话题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了。“她刚刚来过我们这里,说是有事要找你,现在大概回教室去了。”刘枫若有所思说道。“刚才你们怎么不说?”林宇有些急了。“这不刚告诉你嘛。”邵锦回应道。“怎么今天你们每个人都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刘枫皱着眉头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些普通的事情,你们先忙吧。要上课了,我先回班上去。”说完,林宇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了。于薇找我会有什么事呢?该不会还是为了上次那件事吧,不是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吗?林宇心里很是纳闷。于是他很快便来到教室,此时还是课间时间。“于薇,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为了上次我拒绝你的事?”林宇一上来就连忙追问。“那事暂时就别提了,我是为了别的而来的。”于薇看着林宇一脸疑惑地说。“在前几天国庆放假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你到市区的医院去,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于薇看着林宇一脸疑惑地说。一定是那天他一个人去医院的路上被于薇无意间看到了。天呐,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知道,爷爷的事不能告诉她,因为林宇一向不习惯将家事告知外人,包括自己的同学。“哦,这个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家人生病了,到医院看病而已,那天不是正逢国庆假期嘛,我只是去看望一下……”“真没什么事吗?我都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呢!家人生病了,是你爸还是妈,怎样,好点了吗?”于薇并没有因为上次林宇所说的话而怨恨他,其实像于薇这么好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林宇并不想伤害她,所以才做出了拒绝的选择。至于晓梅,在这个时候,林宇除了些许的喜欢外再也没有任何的行动。他似乎不忍心破坏这段美好的沉默。或许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便是对晓梅最好的一种喜欢了,即管有些隐忍的心痛。“你怎么那么啰嗦,都说没什么事了,还问。”林宇想以打发言语回避于薇的追问。“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回去上课了。”林宇转身欲走。“等等,刚才你找我干嘛?”“差点忘了,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道歉?不过好像你没有做错什么?”于薇以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林宇。“对不起,于薇,上次对你说话的态度有些过火了,而且我不应该向你说那样的话,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林宇以诚恳的语气说道。“你说上次那件事啊,没关系,我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的,我不怪你。若是换成我想必也会那样说的。”“你真的不再怪我了吗?”“嗯,真的。”“那你恨晓梅吗?”“我只希望我们能像从前那样……”……这天的夜很幽静,此时正值初秋时节,微微的夜风吹拂着窗外的低垂枝叶。窗外那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光轻洒在纹花玻璃于现出一道道美丽的图案,摇曳的枝叶的影子印在玻璃窗上,别有一番韵味。“其实我是怕我一开口爱情就变成童话,童话里的公主都会受到伤害,我不要。我要你在花园里唱歌,我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我也有一个花园,你曾经在门口徘徊过,里面有我为你种的木棉树,还有昙花,你要红玫瑰、白玫瑰,可是你没有闻到玫瑰的香味,因为我不种它,我怕,我怕它们刮破了你的裙角……”耳塞里传来熟悉的版头旋律,这是林宇在每周四、五晚上都必听的电台节目《音乐心情·把爱说出来》。他曾借这个节目将自己对晓梅的心声表白过。直到现在,仍清楚的记得那条短信:晓梅,请原谅我在高二时所做的一切,我知道那样或许对你很不公平,因为忽视了你的最直接的感受。但这只是青春年华所犯下的一个美丽的错误。如果你非要我为这份错承担一份责任的话,那这一切的错只因喜欢两字。高三了,我并不奢求得到什么理解,只希望在为高考拼搏的那条路上,有我也有你。林宇很喜欢这个节目的版头。也许这就是他心声的文字表达形式,也许这也是于薇的心声,甚至是晓梅的。(未完待续)
爷爷走了……这句简单却又复杂的言语在二零零七年八月三日在我心里犹如覆起千层巨浪,一直在撞击着我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不相信,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一定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哪天凌晨还在睡梦中的我就隐隐约约听见父母收拾衣物发出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与刺耳,刺激着我那尚未歇息的的耳膜。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悄无声息来到我的床头,念叨了一句:“爷爷走了……”在与父亲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后,匆忙出门,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按奈不住焦急的性子,一骨碌下床打开外门一看:漆黑的夜里犹如一个黑匣子,一轮孤独的名月寂寞地陪伴着阴沉的夜空,极力散发出惨白得让人心寒的光芒照射着万物,却只见背影,树影憧憧,夜风不断侵袭着我那瑟瑟发抖的身躯……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响声划破沉闷的空气,是母亲打来的,只听见电话那边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爷爷今天凌晨走了,你吃完早餐后马上赶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今天暂时别回校上课了,请一天假……”,电话中还隐约传来用于办丧事的器具的声响。这是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这只是自己在昨夜在朦胧中做的一场噩梦,可就在下一秒它却变成了现实,就这么真切地发生在我的眼前,犹如晴天霹雳在撞击着我大脑的每一根神经,凝视了一下时钟:早晨六点三十分,原来昨夜在第一时间听闻爷爷的噩耗后,父母连夜赶回老家奔丧,为送爷爷最后一程。我没有想到亦无法接受这个让人极度悲痛的消息,虽然亦知道爷爷将不久于人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昨夜匆忙告别人世,或许这个世上诸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就像一些人面对一些事情一样,你永远也无法得知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本来爷爷早前就患有胃病,因为被忽视而耽搁了最佳治疗时期,病情日渐恶化,最后发展成胃癌。被发现时却已经是晚期了,三个月,从被发现病情到最终离去,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奔丧那天几乎所有的亲人都回来了,一大群人将原本就拥挤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一种沉重的悲痛气息弥漫在整间屋子,所有的亲人都回来向爷爷作最后送别。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当好好存在时却不知道去珍惜,为什么总是要等到生死永别时才知道后悔。在医院经常看到这样悲哀的情形:许多人只有在亲人生病住院或无力欣赏时才送花;无力说话时才陪伴他。最悲哀的是,人来的最多的那一次,他已经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人都走了,这些不都是多余的吗?这个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反正他们都知道的。”这是我们一般人最常说的话,也是一般人普通却又愚昧的认知。说出来又何妨?或许是因为无法突破心里的那份尴尬,这不能说是人类的一大悲哀……亲人们在极度悲痛的氛围中送别爷爷,低泣的声音在拥挤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犹如一把利刃在割拭着我的心,我不愿再目睹眼前的一切,宁愿将它当成一场荒唐的噩梦,可任凭怎样自我安慰,眼前的木棺里就躺着爷爷那具冰冷的尸体……我竟然奇怪地发现自己没有流泪。在亲人们早已泣不成声的时候,我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那本属于梦境中的一切。不,并不是我冷漠,只是我强忍着眼泪,不想让爷爷在天之灵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在爷爷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不经意间,我看到了父亲,自爷爷得重病这几个月间,他一直在操劳,后来爷爷被检查出是癌症后,已无法再治疗。于是将爷爷接回老家,父亲一直在尽自己的孝心,任劳任怨打理着爷爷的日常生活:陪伴,送饭,擦背……只是每一次回老家看望爷爷后回到家里,他总是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他作为儿子也是在为爷爷日益加重的病情感到担忧与无奈。我发现此时守灵的父亲显得异常苍老,两个眼袋十分清晰显现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着些许泪花……我很少看到父亲的眼泪,父亲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生活与工作上的风风雨雨他都咬牙挺下来。面对困窘的生活,我从没有看到父亲掉过一滴眼泪,更多是默默地承受,父亲亦有脆弱的一面,只是每次他都不愿让大家看到。父亲第一次流泪了……爷爷走得太突然了,父亲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好心理准备,对爷爷的怀念无疑大于生活中那些对于他来说的琐碎之事,怎能叫他不悲痛?爷爷带着遗憾走了,而且就差那么一年,还记得爷爷在临终前一个月曾语重心长对我说过:“孩子,本科若是上不了,上专科也可以,爷爷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学业,我若走了,你要好好努力……”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孙子考上大学。可惜匆匆的离世,他没有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切,带着一份牵挂与期盼走了,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偏偏要夺走我亲爱的爷爷?爷爷,你安息吧,不要为家人与我担忧了,我会谨记你的遗愿,让你在天之灵能够在明年目睹孙子圆梦的那一天。带着一份对爷爷的无限怀念,我继续在高三的路上为前途而奋斗着,虽然这条荆棘满布,但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执着地走到终点。将无限悲痛化作一股学习的动力也许是我对爷爷最欣慰的一种怀念。——此文送给远在天堂的爷爷
我静静地躺在书桌上上一秒还在等待另一个命运的开始下一秒却永远成为闲置物件我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雪白的身躯没有得到美好的归宿却成为废纸的尸体如同残阳里的泡沫那么虚无地呆在世上虽然没有圆梦但我已把思想与灵魂寄托到远方纵然只剩下尸体也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