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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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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四卷  在北京遭遇良心38

    38、北京的夜空吃过晚饭后三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很久。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我和宝松送小铭回家。走在北京的大街上,俩兄妹狂侃个没完,我也才细细的打量起夜色中的北京,不过思绪纷飞又凌乱,不着边缘。看着俩兄妹幸福的样子,我想起了几天来一直摇曳的日子。从广州到日本,又从日本回到了伟大的首都北京。几天的辗转,最终却发现自己还是那样的碌碌无为。异国他乡的城市依旧是那样的陌生,美丽古老的首都也只能深情的瞻仰着。心里头莫名的荡漾着不可抹去的伤感,念念不忘某些人却只能在心里想着他们温和的脸,想想一些开心或有趣的事。我觉得我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被雨淋湿了翅膀的小鸟,只能无比深情的望着美丽或安详的天空发呆。也许是向往,也许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一种色彩,或者只是喜欢那样的境界,喜欢天空的模糊的线条。我看着路旁安静高大的树木,觉得自己也许就是一棵生长了千年的古树,已经习惯了白天和黑夜营造下的淳朴和自然,习惯许多鸟儿站在我的肩上孕育下一代,习惯看着许多生灵渐渐长大,习惯站得高高的,让所有幼小的树木在我的荫蔽下快乐的成长。我想我已经习惯了在熟悉的地方过自己安定的生活,即使有时候只是孤零零一个人。城市的夜空总是笼罩在一片神秘的色彩中,静谧,安详,深沉,静穆或者诡异魔幻。我不知道我究竟喜欢哪一种。有时候觉得城市里的夜空不如乡村的夜空精致和真实,因为看不到可爱美丽的星星,或者很少。有时候我又固执的认为城市的夜空就像是一个历尽磨难和沧桑的孩子,相比于乡村夜空的朴素和真切,城市的夜空更让人明白这个世界,而夜空中不安分的色彩,也让人想像着另一种微茫,也许也是光辉。喜欢坐车在城市里面游荡,把生命寄托给一种我们创造出来的工具,因为对这种工具的陌生,所以只能信任。习惯了一上车就一语不发,听着人们说说小道消息,评头论足;听着他们说说生活上的一些趣事;听着他们为了一个座位或者无可避免的男女之间的肌肤摩擦而争吵。每一次我坐在车上经过广州江湾大桥或者海印桥的时候,我都习惯闲下来看看脚下的珠江水,看看像一位老妪一样行走在水面上的珠江游轮。游轮上扑朔迷离的色彩,映带着江水仿佛波光粼粼的流动色彩,每一次我都不自觉的抬眼望着整条江水,望着两岸和谐的色彩,然后头一点一点的抬高,看着高大的建筑,最后看着夜空发呆。我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北京的夜空,只是想让这种不同的色彩不经意间流进我的瞳孔,也许是记住这样一种陌生。我低下头,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大街的末端。横在前面的另一条街道车水马龙,路灯也好像格外的明亮,可两旁的树木却垂头丧气,少了很多生气。气氛一下子变得喧嚣起来。小铭温顺平和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份不舍,她温柔的看着宝松说:“哥,我要走了,明天我去送你吧。”宝松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明亮得像七月的萤火虫,他缓缓的开口说:“你没坐家里的车来吗?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小铭抬高手把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说:“刚才是司机送我来的,我叫他在大街上把我撂下了。我走了20多分钟才到的你那地儿。”“哥那地儿虽说小,可大街上横你家里那小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怎么弄得跟在折腾自己似的。小铭笑道,“我当时不就怕你没那么快追出来嘛,我要叫司机把车停个近点的地儿,我心里又没底,所以……”“哥脑子跟块木头似的,没转过弯。”“哥……”小铭故作生气的喊道,“我走了,谁都不要再怪谁了。”

    2008-03-07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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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五卷  广州的忧伤49

    49、芒果树的故事男子看着人群,哭笑不得。他面红耳赤的说:“我说大姐你别瞎胡闹行不?”接着他又提高声音对着人群说:“大伙听我说,气象台说今晚有强台风,这条街树木太多,又高,怕夜里风大把树刮倒了,危害大家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所以要对树木进行修剪,把大枝大叶剪掉,对大家造成不便,还请大家见谅。没做好防灾措施的话,都回家去吧,别在这里站着。我已经跟居委会商量过了。”大伙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老人。老人笑呵呵的说:“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一带住,每年大台风小台风也不知道在这地上走了多少遭,还没听说过果树倒下来砸了人或是砸毁房子的。这条街道的果树通人性,能把人辨出是好人还是坏人,还认得在这条街住的每一户人家。”老人说完眯着眼看着大伙。大伙那眼神就像个迷信的大婶跪在佛祖面前一样,特别的虔诚。于是老人又接着说:“我小时候就常听我爷爷讲关于这一带芒果树的故事。那时候住在这一带的都是穷苦老百姓,老百姓虽然穷,可就从没打过果树的主意。每年果子都长得特别的喜人,可路过的人都只是仰仰脖子看看树,从没有人私自摘过果子。每一年到了芒果丰收的季节,人们就求神拜佛择个吉日,整一带的人一起摘果子。有一次,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懂规矩,半夜里偷偷去摘果子,结果还没爬上树,树上就唏哩哗啦下起了果子,把那个小伙子砸得灰头土脸的。第二天人们看见下了一地的果子就晓得昨天夜里有人来偷摘果子了,因为果子从不私自掉下地来的,它要留给善良的人摘。”老人意味深长的说着,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竟有点陶醉起来。老人还是乐呵呵的笑:“所以我爷爷就常常跟我说,这一条街一直以来相安无事,都是前人修来的缘分,是前人的善良把树木驯化了,所以它们也懂得辨别好人和坏人,懂得感恩。所以打我懂事以来,我就没见过果树把人给砸了还是把屋子给毁了。”老人刚说完,人群中啧啧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在尽力的回忆起果树的好。那一帮穿制服的一时竟也哑口无言,愣愣的站在人群中。后来那名像领导的男子说了话。他撞开人群,站在了一棵高大的芒果树下说:“我今天就是要来修剪果树的,也不见得树上给我下几个果子,这样我还省得去市场上买呢。”说着他就特别神气的抬起头看着高高的树丫。就在这时候,一颗果子迎面朝他砸去,特清脆的声音在果子和他的额头碰撞那一刻响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狂轰烂炸,男子身后的所有穿制服的人都吃到了芒果的滋味。有些熟透了果子在他们的脸上,背上,胸口上炸开了花。所有的果子从四面八方朝着一个集中点运动,好像他们事先已经约好了似的。这时候大伙儿又笑了,眼神里带着虔诚,带着感激,笑得有条不紊,错落有致,毫不掩饰。看上去就好像一位穿着讲究,看上去一派绅士的老人在深秋的阳光底下散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感激和不舍。十几个高大的男子惊慌失措的退回到了人群当中,愣愣的看着微风吹过芒果树,看着金澄澄的果子在果树上前俯后仰。果子好像在大声的笑,夸张的笑。他们都低头各顾各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有些人一边整理一边龇牙咧嘴的。带头的男子额头上有一块明显的红斑,那块红斑就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要把男子白皙的脸庞一同烧毁一样。带头男子捂着额头,很勉强却特别真诚的笑着说:“我现在就马上回去,马上走。”说完就带着他的人,伴随着汽车轰隆隆的声音离开了。往日的街道又一下子恢复了平静。大伙儿看着老人,他一言不发,大伙儿虽然心里面窝着疙瘩,也只好各自散去。最后高大的芒果树下就只剩下老人和我的师傅。师傅严厉的叱呵道:“不用再躲了,都下来吧。”这时候从高高的树丫里头钻出了一个个小脑袋,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在阳光下面显得特别的有趣。“都下来吧,小心一点,可别让树枝勾着了衣服。”师傅说话的语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老人一边看着一边和蔼的笑了。

    2008-03-08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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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五卷  广州的忧伤56

    56、终于见到了爸爸在他们把我塞上警车的时候,我还一直望着那个寂寞的巷口,它寂静得如同午夜的坟场。而那个不属于它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响个不停。车门关上了,车子缓缓的启动,悦耳的声音也随之消失。我想起来我应该拿回那部属于我的手机,我可以拿回那部手机,那是我的手机,它不应该寂寞的躺在那里。我吼了起来:“我要拿回我的手机,那是我的手机,拜托,把我的手机拿回来!”一个年轻的警察狠狠的扇我的头,说:“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你还要什么啊你?你什么不好做,学人绑架,你吃饱了撑着了,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害得老子都几天没睡好觉了。”他们把我带到了派出所。有个像是头头的男子开始一本正经的审问我。他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可我只告诉了他我的姓名,我住的地方,我从哪里来。其他的我一概都答不上,而且我被问得一头雾水,关于绑架,关于那些陌生的名字和地方,关于那些已经模糊了的时间。那些时间已经模糊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而那些地点,凌乱而又残缺,就像思绪一样。那名男子大概也愣了。半个月里我从中国飞到了日本,又从日本飞到北京,再从北京马不停蹄的奔到了广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语无伦次的酒鬼一样。有名男子抬起腿想踢我,嘴里面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是在骂人。坐在我对面的男子挥挥手示意他停止。对面的男子很平静的看着笑,笑起来很好看。他问我:“那你来广州干什么?你在广州有没有亲人——或者是朋友之类的?还有你那么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我告诉他我来看师傅,我还告诉了他我师傅的住址。那一刻我觉得很内疚,我害怕打扰他老人家,我害怕他担心,我宁愿自己在牢里面呆几天,只要几天后我可以平安的离开。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他递过来的纸上写下了师傅住的地方。男子顺手把纸递给了身边的另一名男子。我伏在粗糙的桌子上看着暧昧的灯光,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得很舒服,就像睡在父亲的车上或者师傅家里的沙发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叫醒了我。我抬高头看见师傅正温和的看着我,说:“孩子,怎么啦?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我看见师傅我就想哭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亲情如此真切,而且在我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我甚至不需要祈祷,不需要期待。“师傅,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经过小巷子的时候看见有个十六七岁的学生模样的男生被人按在地上,他的头流了好多血,我就过去帮他。后来警察就来了,他们把我抓到了这里,问我有没有绑架那名学生,问我还有没有同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帮助他,难道帮助别人也有错吗?”“孩子,帮助别人没有错。只是这件事有点麻烦,那个受伤的孩子还躺在医院里,还在昏迷当中,只要他醒了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你又没做过,孩子你不用怕。”“我不怕,师傅,我宁愿自己在牢里蹲几天我也不希望你大老远跑来弄这烦心事。我只是想帮他而已。”“孩子,明白,师傅明白。”师傅郑重其事的说。刚才一直审问我的那名男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只要你没做过,很快就可以出去。”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着师傅说:“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他一个孩子我就怕他找不到亲人害怕。这种地方,头一回进的人心里都害怕,我就找您老来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正说着的时候,从门外闯进来了两个人。第一个进来的是我在学校门口见到的那个少年,他手里拿着我的手机。他跑进来对着审问我的那名男子喊了一声“爸”。男子笑了笑,点点头。第二个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当我看到他那忧伤的神情时,我突然难过的哭了出来,很大声很大声的哭。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冲过去扶他,他朝我挥挥手。我站在那里很大声的喊了一声“爸”。

    2008-03-08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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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篱笆家园  第五卷  广州的忧伤64

    64、离开我一个人坐在喧嚣的车上,心里头已经麻木得像落了一地的花儿一样,凌乱得找不到东西南北,找不到感情,找不到记忆。车里头有人大声的说话,大声的呼吸,我听着那些声音,我才发觉我厌烦的,我接受不了的不仅仅是我爸的一句话或者几句话,或者是那种无法理解的善良,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理解和包容。当我轻轻的推开宾馆的房门时,我的手机一下子进来了好多条短信。我打开第一条看到第一栏上显示的是赵西,下面写着“我走了”三个字时,我突然特别急切的张望。然而整个房间已经空荡荡如同谁都没有来过,包括时间和记忆。“我走了,但我走得不甘心,对这个城市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感情了,是爱是恨,还是绝望?我来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告诉自己我是多么的担心你,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我已经选择了不再等待。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对你的担心还有储藏在我心中的等待暴发的喜悦一下子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长久以来积累的不安的情绪。是不是只有伤害才是唯一的退路,是不是只有遗忘才是唯一的出路?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所以我只能这样走了。整个下午我真的很平静的睡着了,谢谢你躺在我的身边。当我们相互靠近的时候,也许我们都能占据对方灵魂的一席之地,可也许当我们距离对方的时候,可以占据彼此躯体的全部。艇仔粥还是艇仔粥,可它始终经不起等待,当它的心变冷的时候,试问还有谁愿意去品尝?何况人的心。”我看着放在桌子上原封不动的那碗艇仔粥,我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大声的哭了,哭了很久很久,哭到后来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流泪。再后来,手机里又闯进来一条短信。第一栏是赵西,第二栏是:“离开只是另一种真实的开始。”

    2008-03-09 作者:一个人的村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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