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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的小说读者笑着笑着可能会流泪

时间:2012-01-28 15:23:09     作者:佚名      浏览:9778   评论:0   

作家东西:悲剧才是人生的常客

 


东西

  东西(原名田代琳),中国新生代代表作家之一,喜欢在极致的背景下考察人性的困境,作品充满现实的荒诞感。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获首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根据该书改编的电影《天上的恋人》获第十五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艺术贡献奖”。长篇小说《我们的父亲》《耳光响亮》先后被改编成电视剧。在从事文学创作20年之际,东西出版了第一部文集。下面就听他跟我们聊聊创作带给他的人生感悟。

  记者:您从事文学创作20年才出版第一部文集,相对其他作家来说,应该算是较晚的吧?

  东西:其实我的作品集每年都有出版。今年出版文集,是因为出版方认为时机成熟了。我的小说具有超前意识,也有些荒诞,而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英国剧作家哈罗德·品特作品的特点也是荒诞。出版方说我对世界的超前看法,到今天读者能够理解了,所以就出作品集了。

  记者:您的小说对人性的恶和残酷剖析得淋漓尽致,您钟情于此的原因是什么?

  东西:有时候生活比现实残酷,这是底层人物的生活现实。这种极致在我看来,正是生活的常态。喜剧是人生的偶然,悲剧才是人生的常客。

  我的小说,读者看的时候最初可能会笑,笑着笑着可能会流泪,这种方式可以称为“小说的悲喜剧”。这种结合,读者阅读时很愉悦,但是愉悦之后会有刺痛。到目前为止,这样的形式是我最喜欢的。

  记者:刚拿到长篇小说《后悔录》的时候,我就被这个标题吸引住了,好像心口被撞了一下,原因是我也常常做后悔的事。从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开始,您的小说一直在整体上指向一个大的命题;《不要问我》探讨的是人丧失身份之后的荒诞处境……那么,在这部长篇小说中,隐含的真正寓意是什么?创作的动因又是什么?

  东西:写了差不多20年小说,我更愿意从小事情、小细节入手,更愿意去放大内心的秘密,而后悔正是我的秘密之一。每一次我都想逃避它,但是又不得不陷入新的后悔。在我的经验里,后悔恐怕是谁也没法逃避的行为。现在有许多小说高手,都在写自然地貌,写树木,写大河,也写村庄,写街道,这些东西我写不过他们,而且也被他们写秃了,快沙漠化了,所以我得往地下写,写人物的内心。当我的“精神胜利法”越来越猖狂的时候,我就越喜欢《阿Q正传》;当我的年龄渐渐走向40岁的时候,我就越喜欢《洛丽塔》;当我的母亲卧病两年之后,我竟然也有了“局外人”的心态。所以,《后悔录》是我从内心出发的一个小说,目的是想在这个没有两片树叶完全相同的世界里,找到相同的心理感受。

  记者:您的多部长篇小说关注“文革”时期。您生于上世纪60年代后期,我以为时代的烙印对您来说并不明显。您钟情于那个年代的题材,原因是什么?

  东西:每一个写作者都有自己痴迷的时代背景。《耳光响亮》从1976年写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主要想表达一代人如何成长。而《后悔录》则把时间往两头延伸了,起点在上世纪60年代中期,终点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跨度为30年。这30年,除了我身在其中,还因为它的变化特别巨大,而变化最巨大的不是经济、政治,而是我们的心灵,所以陈晓明先生说我其实是在“写人的心灵质变”。“文革”时期正好是我的童年时期,一个人的童年经历往往影响他的一生,而我也逃不脱这个宿命。

  记者:您的许多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您曾经说过“作家触电,文学可以自救”,但文学作品改编成影视剧,必然会受到很大影响。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东西:一个人写作的自由需要条件。如果我的生活没有保障,我的写作可能是投机取巧的。反之,我的生活能够自足了,我的写作心态就是自由的。至于影视剧对文学的影响,我要说的是,让读小说的人读小说,把电视剧留给看电视的人。就我的作品而言,影视剧能把主题思想、人物关系、主要想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就可以了。但是,我的小说我要保证它的纯粹。至于我参与的剧本,我会尽量保持小说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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