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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祯:面对现实乱象,作家要率先发声

时间:2012-10-07 20:22:01     作者:师文静      浏览:9569   评论:0   

 

    许开祯不认同自己是官场小说作家,因为作家就是作家,不受题材约束;许开祯写传统、写诗歌还写散文,因为作家也不应受文本形式的约束;许开祯说作家的写作离不开故土,因为乡愁是灵魂的根,是精神的占领地。近两年,许开祯以每年多部小说的速度进行写作,不久前他又拿出了转型之作《独立团》。许开祯称自己正处在写作生涯的井喷期,无法停笔。

  >> 《独立团》也是乡愁写作的一部分

  齐鲁晚报:怎么会想到写《独立团》这样一部抗战题材的小说?

  许开祯:我以前写过军事小说。《独立团》构思得很早了,是我对中华民族抗战史的思考。抗日题材小说尽管很多,但写抗战史的多,写抗战中将领甚至普通士兵内心世界的作品较少,这部小说我是从人性的深度与广度去探讨抗日大背景下,作为一名中国军人,他们经受的各种考验。既有面对外敌入侵的愤慨,更有内部抵抗与投降之间的较量,更有亲情与大义之间的博弈。

  齐鲁晚报:这部抗战题材小说,也算是乡愁写作的一部分吗?

  许开祯:这部小说应该也算是乡愁的一部分吧。因为小说里面的河流、山川,包括米粮城,在我内心都是特别有象征意味的。包括小说的几位主人公,在取名过程中都倾注了我不少感情。在作家心里,故乡有时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村,不是某一座具体的山,故乡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情结,一种思绪,是灵魂的根、精神的占领地。这种情感在具体释放也就是在具体写作过程中,是可以嫁接到任何一片土地上的。

  >> 官场小说没有得到公平评判

  齐鲁晚报:最近您的两本新书《菜子黄了》和《独立团》都不是官场小说。过去写了这么多部官场题材的小说,觉得自己写尽兴了吗?

  许开祯:我的创作基本分两块,一块是传统写作,不管是乡土还是军事,基本坚持的是传统写作。而官场小说是我奋力干预现实、叩问现实的一个渠道。作家应该对复杂多变的现实做出基本的判断,面对现实乱象,作家更不该沉默,而是要率先发出声音。

  写官场小说,就是表达我的政治理想,表现我对当下社会万象及社会矛盾的看法与观点,帮读者对现实乱象进行梳理。我不会放弃官场小说的创作,而且会将官场小说持续写到底。我要做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官场小说在批判现实、重构理想的同时,保持足够的文学品质。这是我下一步努力的方向。

  齐鲁晚报:官场小说名声不好,读者追捧,主流嗤之以鼻,争议声至今不断。官场小说的根本问题在哪儿?

  许开祯:官场小说最大的争议就是文学界不给它应有的位置,主流文学界始终排斥,缺乏对它的公平公正的评判。大家都觉得它“俗”,是对现实的简单描摹。这种说法是欠公允的,而且不利于文学的大繁荣。但是另一方面,官场小说又广泛受到读者的热爱与追捧。这里一是主流文学界的观念问题,二是文学到底要不要对现实进行最大限度的干预与批判,三是对文学性的理解,可读性在文学性中应占有多大比重。

  主流文学界喜欢拿所谓的“纯文学”标准衡量一切,而目前“纯文学”又广受质疑,读者拒绝,市场遇冷,生存形势越来越不妙。不少人就将原因归结到畅销书,归结到“官场小说”。这是当下文学界缺少胸怀的标志。文学界如果不打破这种“圈子”,文学就会在更大的范围内失去读者。

  >> 我的创作很活跃,正处于井喷期

  齐鲁晚报:您从18岁开始发表作品,做过多种文学样式的写作尝试,您最想去写的是什么?

  许开祯:在当下文坛,我是被定义为官场小说作家的。我不大认同这点。我认为作家不能以某种题材来定义,作家就是作家,不受题材的约束,也不受文本形式的约束。

  写了这么多,我感觉最得心应手的还是乡土题材,写故乡,写故乡的人和事,写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写人与自然的博弈与斗争还有和谐。军事题材对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挑战,我喜欢这种挑战。战争的天空下,人性会发生诸多变化。亲情、友情,甚至对生命的理解都会发生变化,这些变化才是作家要去研究、去叩问的。

  齐鲁晚报:这几年您出书的数量很大,是不是与自己所处的年龄有关系?是到了多出创作成果的阶段了吗?

  许开祯:我始终认为,作家成名不能太早,作家必先完成生活积累与生活磨炼。当生活打在作家心灵上的烙印足够深时,作家才能拿起笔,将生活的沉重写出来。作家的黄金期应该是人到中年后,经历了生活的各种变故,感悟了人生必须感悟的一系列苦难与悲欢,作家对生活才能吃透,才能把生活最核心的东西体验出来。作家的创作是有活跃期的,有些作家甚至有井喷期,一个特殊的时期会表现得相当活跃,然后再进入缓冲或平静期。我想这几年我的创作可能正处于这样一个状态。内心总有想表达的东西,强烈的创作冲动驱使着我,无法停笔。

  >> 畅销书写多了会对内心有伤害

  齐鲁晚报:您说“爱上写作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麻烦源自心灵与肉体感知世界时的矛盾。这种矛盾是作家所必需的写作养分吗?

  许开祯:作家常常是分裂的,这种分裂表现在——作家多是活在内心世界里,所思所想有时候完全归依于内心;而这种内心的欲望与渴求往往与现实有太大的差距,作家屈服于内心,而从不屈服于现实。但更多的时候,作家对现实的混乱与麻木又无能为力。内心的强大与现实中的虚弱是所有作家无法克服的一个痛,正是这痛的存在,才促成了作家写作的动机。作家对所处的现实永远不满意,永远存在内心的抵抗与批判。

  齐鲁晚报:那么您自身,会因为写作需要屈服于市场而矛盾不已吗?

  许开祯:我希望自己能不为名利去写,专注于内心的表达与倾诉,专注于自己想象的那个精神世界。但这种写作越来越受到物质世界的抵抗与拒绝,作家写作不能不考虑市场,不能不考虑读者的阅读习惯;考虑过多,又不可避免地对创作本身构成伤害。畅销书并不是我最想写的,但为了生存,我必须去写。畅销书写多了,对内心以及文学理想造成的伤害就越来越多,这是我所面对的一个困境。我正在调整,并力图保证文学品质不受伤害和浸染。

  作者简介

  许开祯,著名作家,经历丰富,却于事业顶峰时辞去公职,进寺院修行一年。2002年开始专业创作,已出版《打黑》、《政法书记》、《人大代表》、《堕落门》、《省委班子》、《拿下》、《跑动》等多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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