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了吧,的确是。很多时候,望天那边,无非是心底的抖动被冬的静默吞噬。也算是春天了,只是它还不愿意从天的腋下爬过,向夏日里的噪蝉似的来骚扰我们,可惜它没有。赣州的天,像人心一般,特别像是爱偷情的少妇,在极力掩饰自己喷涌待发的激情时,却又时不时的让人炽热一番。好比是一块反复流走于烈焰和冻水之间的粗铁,选择沉默,却也期待爆发。马路上那只可怜的螳螂,墙脚底下的那只马蜂,全都照着心底的那股躁动,硬是不以为然地却又小心翼翼的······死去。
到过后山,那片桔子林,看看它吧!当飞机在它头顶冷不丁地飞过,它正在注视。因为它的注视,于是后山走过的每一对恋人,它都数过。如同它一样,赣州的天气也学会了,高雅。高雅?确实是有点小另类。小明湖的鱼在用它一生的时间进行它的7秒旅行。彼时,天空的过客,星星,依旧东躲西藏。它呢?那个所谓的高雅的桔子林,依旧不肯受孕,它说它的春天还没到,注定是光秃秃的。雪里的脚印,幽灵般的不肯放弃,在它心里的渺小的位置。星星哭泣过,那是在月亮上的钩子吊住它的心的时候。因为它总是眼睛湿润,所以食堂下边的那只小狗都记得,小狗什么都看见了。它哭的时候,右手的拇指尖,在左手心里一圈又一圈的划着。
因为地面的关系,偶尔会走神···这个时候,窗台边的细尘搅扰而来,门缝里的蜘蛛网,在风的轻浮下,晃荡着。地板上的拖鞋,懒虫般的横躺着,像它的内心般的死寂。其实它是想过要躁动的,那是在夜间对门口砰砰响着的时候。卑微的风吹过,桔子林伸缩着懒散的枝丫,接着如叶落飘零般的闭上高雅的双眼,它是高雅的,至少在它心里是这样认为的。他是到过那里的,是和影子去的。和影子去的时候,它做梦,虽然是大白天。他说:“梦是深思人的财产,不能以时间来衡量它的实质。”其实他是不愿意用这样的方法褪去自己有限的时间的。总是日子并不怎么美丽,然而在一段碎布般的岁月里也曾有过稍见丰腴的青春。不过时间对于他好似容易衰老却又不容易逝去,做梦的时候,他尝到了曲终人散的滋味。但,睁眼不醒。
走神,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很爱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到前面那个人肩角的头皮屑,觉着恶心却还时不时的再望一眼。很想知道雪花杏脯肉是什么,它在我的脑里无孔不入的乱钻···神经。“厚者为戮,薄者见疑”老师说“见”是“被”的意思,心里想着,这句话在现在是不是很适用?很想用流浪狗的嗅觉去攫取说“春女善怀,秋士易感,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时的心地跳动的涟漪。因为天伦山的缘故,学校里的春女秋士们该是很能懂的吧!就像桔子林一样,不懂夜的高傲地站着,毕竟为了头顶上晃荡而过的飞机,踽踽双行的恋人和风骚掠过的残风,它要保证它的高雅······
额···上课。醒来只听得老师说了句“当创作走入到某种阶段的时候,它便需要另辟蹊径了。”创作,生活算是创作么?于是心便都开始另辟蹊径了···风从马桶底下吹过,别觉着不可思议;螳螂依旧横穿马路,它相信马路对边是彼岸;桔子林,依旧保留着它的高雅······其实,我是不愿意提起它的。老师说着江西诗派,说着永嘉四灵和江湖诗派。我呢?在看灯管,看灯管底下的灰尘···光的颓败与终结。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旁边的那个男生驽了驽嘴,其实我是不屑于看的,只是驽的有点夸张,像咿呀着的烂布鞋。话筒坏了,老师说着断断续续的晦涩不清的话,像老人在立遗嘱···这一切,让我感到我是愤青,虽然这还不算。
天气有点凉,让人难受···因为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所以听不进课。脑子陀螺般的很不低调的乱钻,以至于老师很不情愿地望了我几眼。那种眼神我记得,有几分无可奈何···不管他了。牛仔裤有点旧了,室友说可以把它拿去展览,因为像古董。我倒是对此不介意的。它陪我到过的地方很多··寝室,食堂,教室,路上,厕所里······那些我所见过的,它都见过。抬头望黑板的时候,像乌龟晒太阳时懒散不解的眼神扫过前面那个女生的后背,有颗拉链,很漂亮···呵,原来我的眼珠还不很渺小。小小的惬意,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做梦。干瘪的牛奶盒躺在抽屉里,它自认为那是它的归宿,于是我们便不留余地的把它吸干,撵扁,让它本已空虚的肉体再次恶心的裸露···有点变态。她的手机,牌子是NOKIA,链带却是ANYCALL,不要觉着不伦不类···T恤的下摆有点脏,因为没有把它别在牛仔下的习惯,只是祈求着不要被在乎的女生看到,虽然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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