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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爱诗的小女孩

时间:2009-10-01 00:11:45     作者:王俊康      浏览:9565   评论:0   

写给爱诗的小女孩

——序严诗喆的《放飞幻想的女孩》

 

王俊康

 

少年儿童爱诗,也许是天性所使。

他们喜欢在诗的原野上奔跑,自由自在的采摘诗的花朵;他们愿意在诗的雨林里放飞,无拘无束地吐露诗的天真。一任瑰丽的诗的花瓣,纷纷洒洒飘在訇然洞开的心扉。

那些诗花,还滚动着清晨的露珠、少年的梦幻;那些花瓣,还带着春天的气息、童年的欢乐。

儿童诗,纯洁真实、朴素自然。无须美言、不用装扮,像竹篱茅舍、不染尘埃。儿童诗可爱得很、自然得很、真实得很。

大千世界难得一个“真”字,写诗为人讲究的也是个“真”字。当今诗坛,好诗不少,但也有一些诗作,实在不敢恭维:娇柔做作有之、虚情假意有之、无病呻吟有之,这样之诗不如不看为好。

然好的儿童诗却使人耳目一新。扑面而来的童真、纯真、天真,好一个真的世界,如童话天地一般,读罢如同反朴归真。大概唯其真实,才有生命的意义可言。

奇山秀水、鬼斧神工,那是自然的造化。

童诗真音、天籁之声,实乃心灵的牧歌。

从未见过这位爱诗的小女孩。她会是什么样的呢?我想,会很美的吧!说不定眼睛像小星星一样迷人,她爱笑吗?笑声甜甜的吧......我展开想象的翅膀,勾画出爱诗的小女孩来。

诗喆,爱诗的小女孩。名字也带诗,也许诗缘早已注定,其诗集(稿)即将出版,是近年写的一百多首,听说在幼儿园大班开始学写诗,诗龄已有好几年了。十一、二岁小女孩出诗集,毕竟不多见,真让人感到高兴,也看到希望。

言为心声、诗如其人。《放飞幻想的女孩》,让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她那颗美丽的心灵。

她渴望春天,春永远都是美好的象征。《春天》一诗,对春天的热情溢于言表。末了,“我”还按捺不住,直接站出来,大声对春天祈求:我要与您结对子/永远相伴在一起。情真意切,爱心可鉴。

她的儿童诗,有希望世界充满欢笑,有热情歌颂劳动创造者,讴歌美好生活等。从选题上来看,她用心感悟出美的真谛,虽然她还小,但美的种子已在心头萌芽。

我还看到她的想象力与情趣。

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诗亦然。看她的诗作,不长、短短几句、十来句,想象可丰富呢!而且还有美感。

《繁星》:可爱的星星/多像妈妈吊坠上的钻饰/像夜间为人们照明的小手电/又像妹妹脸上晶莹的泪珠/和姐姐衣服上别致的胸扣。

连续排比、转换视觉的想象,在诗集里还有不少,丰富了诗的表现手段,增添了诗的形象。

特别有些比喻想象,维妙维肖,令人不禁叫好。

《树叶》:树上/长着一片片/叶子/那是生命的耳朵/在谛听成长的美妙乐章。把叶子比如为耳朵,象形寓意,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有些想象,不但准确恰当,而且形象奇特。

《露珠儿》:一片小树叶/是她最爱的/最漂亮的滑梯/“呼”的下滑/真过瘾/睡在软软的泥土上。让叶子作为滑梯给露珠玩耍,真够精彩!没有童心,很难有这美妙的想象。

我在讲学时,常常推荐一首小诗题目也叫《露珠》,小诗人想象露珠是一座水晶宫,里面住着漂亮的白雪公主,还想进去跟她玩。这样精采的想象,绝非是大诗人们轻易所能想象出来的。因而小诗人更应珍惜属于自己的“童心想象”,充分展现想象的魅力。

她还让我看到令人忍俊不禁的童趣。

《雷公公》一诗,想象出个“闪电婆婆”,给打呼噜的雷公公“吵醒了”,她一眨眼睛/一道银光/立即从天空中/闪过。打雷闪电的科学知识,化作通俗易懂的文学形象,相信会使人过目难忘。

也可能她对动物特别喜爱,诗集里有好几首动物诗,动物诗里的童趣就更多了。《动物们的英语日》、《保护森林行动日》、《百鸟迎春音乐会》,仿佛把我们带进动物王国里,可热闹有趣了,我们应动物邀请,参加它们的英语日、行动日和音乐会哩!

集分四辑。第一辑《滴翠的音符》写大自然景色与生物,颇具儿童特色,看来是全集之精华。第三辑《花季的幻彩》主要写动物,幻想多一些。第二和第四辑分别写校园生活和社会生活,较前两辑稍逊。原因会有很多,不能苛求一个小作者,不能要求每辑每首都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上,这是不现实的,成人都难以做到。但不可忽视“转龄期”对小诗人的影响。

小女孩写了五、六年的诗,会不会认为自己成长为大人了(或小大人),于是自觉不自觉想让诗也长大——想把儿童诗往成人诗上来靠(转),想写得深刻一些、有内涵一些或者有哲理一些,于是出现两种年龄诗体的过渡现象。

以《笑》诗试作分析:

……

蝴蝶笑了/……/一会儿碰碰杜鹃/一会儿亲亲蔷薇/花儿笑了/都给蝴蝶弄得/痒痒的/“咯咯”地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涓涓的溪水听见了/溪水笑了/把笑声传给江河/江河笑了/把笑声传给大海/大海笑了/把笑声传给远天

诗生动形象、诙谐有趣、有感染力、优美的意境,不失为童诗中的上乘之作。但遗憾诗前“戴帽”,与画蛇添足一样不足取。——“笑/是一个幸福的/字眼/是一种快乐的/释放”“帽子”与全诗不大协调,主体诗以形象显意,没一句说理,而“帽子”却逻辑归纳成道理。诗忌直、忌白、忌露,高明的诗人往往把说理隐蔽在形象后面,不轻易让你逮住,非得让你用心去思考,才把形象背后的道理想出来。《笑》诗若删去前面这五行,可成佳作雄居集首。一家之见,未必成理,只不过与小诗人切磋而矣。

我看“转龄期“创作,强转不必,顺其自然为好,如何?爱诗的小女孩。

                      

 

                                                      20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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