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被子下面两个都光着身子。男人靠在床头,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女人也朦朦胧胧醒过来,女人望着男人。
男人说:“我怎么在你家里?”
女人说:“昨天晚上你和她吵架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我这里。”
男人问:“我们有发生过关系吗?”
女人答:“是的,昨天晚上你要了我。”
男人深呼吸,拉开被子,起身把衣服穿上:“需要我负责任吗?”
女人痴痴地望着男人:“那当然!”
男人穿好衣服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继续说:“你要愿意,以后就当我是你男朋友,你要不愿意就开个价,要多少钱告诉我。”
我转身,慢慢把门带上。我可笑的是:那男人是我男朋友,那女人是好朋友。
场景二
清晨,我从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醒来。我一脸地茫然,脑子一片混乱。
他也清醒过来,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对视上他的眼睛,从来也未曾如此仔细端详过他。
可笑自己连他的名字,和样子都想不起来。
我把桑子压得很低,我知道自己忍住想哭的冲动:“我们就当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他一脸地沉默,我知道他担心,甚至还感到愧疚。
我继续说:“其实没什么的,我不是处女,你不必要为我负责任。”
一晃的时间就过去,所有的事摊开在我们面前,那些欢笑、那些泪水,全部出现,然后突然消失。
那些曾经惊天动地的其实从来没有出现过;可那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直一直没有离开。
那些奔跑在记忆里,却消失在现实的日子。
那些曾经逝去的日子,我想用一种没有出现过的方式来悼念。
那些曾经出现过的人物,通通如烟火般散去。为什么事情一直都会有个结局?
落幕
我天生是贱骨头,很脏。仿佛这一辈子也抹不掉的肮脏。我一直以来喜欢雪,干净的没有被污染。连日以来,我总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产生幻觉,感觉现在已经是严寒酷冬了,仿佛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安静坠落的雪。
我总躲在麻木的躯壳里行走,感觉已经很久很久就开始我的路途。那些疼痛一点一点地渗透我的骨髓,直刻印在骨骼上。
如果我还是孩子,那就可以留连在时光的原点,和同龄的孩子一起听着那些永不老去的故事。我比同龄的女孩早熟,我有着和她们不一样的经历,我比她们少了很多的天真和烂漫。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不再单纯了。那样纯粹的生活注定已经离我很远。
有时候,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老去的人。只是时光忘记了给我皱纹,忘记了给我白发。所有人看到我年轻的活力和容颜,却看不到我苍穹的心。尽管如此,年华尽去,我总会有老的一天……
有时候,我站得太久了、说得太多了,我自己都累了,你怎么还是听不懂?我写得太久、写得太多,我自己都累了,你怎么还看不懂?曾经一直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情,可是要如何在浅薄的纸张上为你画出自己的命轮呢?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轮回,相信唯一能懂我的还是自己。
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边默默地走开,不带任何声响,我错过了很多很多,我总是一个人难过。
何年何日,真的想起来过往的那些混乱的生活。头有点疼,记忆像腐蚀一样,侵蚀你的脑壳,让你疼痛。
人生没有沉重,顶多迷茫。而那些在每个夜晚穿梭过的黑色沉重,永远不会出现。
一个迷茫的十月,一个沉默的十月,而我们的生活,还沉默着继续,还迷茫找不到去向。
【编者按】有些事,现在谁也说不准,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关心你的人。
编辑 儿狼
2008-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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