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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是幸福的(九)

时间:2009-03-20 20:47:02     作者:黄锦豪      浏览:17748   评论:0   

   

    校园里面的那些屁事  

放寒假前的这个月,日子过得很平淡。就像是白纸一样,有人说,白纸很好,可以重新来过,可以任由你涂抹,你想生活是什么样子,生活就是什么样子。屁话!这是个屁话。当你并没有掌握这个涂抹命运的笔的时候呢?你面对的就是无聊。  

生活本身就是个无聊。  

这个月,虽然是无聊,但是,却也发生了几件听起来并不算是无聊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和顺高中在苟延残喘的一年里面居然升级成为了市里面的一级学校,而第二件呢?对于那些校领导来说,就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就是高一某个班的某个男生,晚上跟某个班的某个女同学在足球场上独处,直到晚上凌晨四点才被巡夜的那些校警捉奸。第三件事情跟林雨轩有莫大的关系,就是林雨轩所住的那间饭堂二楼的所有宿舍,晚上一起喝酒之后差一点把连接教学楼跟饭堂之间的那个叫做风雨棚的铁皮棚子拆掉。至于其他,像美国打伊拉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不需要提起了。  

我在这个月里,看了一本叫做《死了也要爱》的爱情小说,里面有一个叫做扬帆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叫做小峰的男孩,男孩为了救那个杀了她男友还有她那个男友的情人,身上背着两条人命,但是,小峰这个众人都认为是傻子的男人,却为了保护那个杀了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的那个曾经背叛自己的女人,从此踏上流亡的路。经历过生生死死,但是直到最后故事结束,扬帆被捉了之后,他才从扬帆写的那一本日记里面查找到扬帆不用被判死刑的政局。  

扬帆有两本日记,《女人日记》跟《女生日记》,小峰征求扬帆之后,可以看《女人日记》,而《女生日记》呢?那本书的作者用了一个很好的比喻。就像是公共厠所里面的女生厠所一般,男生免进。直到几个月被逮捕之后,小峰才从以前他大学的那个初恋女友口中得知,原来扬帆当初并没有背叛自己,而是自己所一直认为的好朋友一平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他们之间的诺言。一平强奸了当时他们都在追求的扬帆,所以,扬帆才会忽然说不能跟小峰在一起,而选择了一平,因为,她觉得,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她配不上小峰。而那个一平的情人也只是因为一平一直得不到扬帆真正的爱情才故意找来气她的。至于后来,杀害那个情人,也不是扬帆,而是一平,最后一平要扬帆保守秘密的时候,跟扬帆发生了争执,才在推推嚷嚷之间才将一平推下了阳台,然后,才发生这件高金悬赏,千里缉凶的笑话。到了最后,扬帆只是因为误杀而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而小峰只是因为窝藏罪,被判了五个月。  

这真是个笑话,当小峰还在为一平的死而感到愧疚的时候,原来,这一切愧疚都不需要。因为从头到尾错的只是一平。一平无论哪一方面都远远胜于他的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但是,从感情上说,他却失败了,而且,失败得很彻底。命运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这所谓的逃亡,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事情,然而,就是在这样子的生死逃亡之中,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印证,命运,或者只是一次考验他们爱情的试卷,他们成功了。最后走到了一起。这是个看起来悲剧,然而是个喜剧的爱情故事。  

然而,相对于这样子的小说,我的爱情没有太多的磨难,但是,却是的的确确的悲剧。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去了,就不再来。死了,就是永远的悲剧。生命,是真正的哲学命题。  

相对于扬帆,可欣的日记也有分类。但是,这却不是可欣分类的,而是我自己将可欣的日记分类的。我将可欣留下来给他的日记分成了三类,一类是“小女生日记”,里面记载的是可欣从开始写日记开始,到她高中之前的日记,这是按年份来分的,第二类是“幸福日记”,里面写的是可欣开心的事情,但是,我唯独没有分出“悲伤日记”这么一类,按理说,有幸福就一定有不幸福,有开心就一定有不开心,这是哲学上的矛盾论。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然而,不喜欢遵守规则的我,却不喜欢看见悲伤,我宁愿,将所有的悲伤转化成为快乐,也不要将之写到纸面上,我希望,我看到的可欣,是一个快乐,幸福的可欣。第三类呢?第三类日记才有我这个人的出现,而且,占的篇幅也是少少的几十天,但是,这几十天,足够我回味一生了。这部被我叫做“生命手记”的日记本,写满的是可欣自从患病以后的事情,满满是什么“化疗”什么的字眼,还有的就是一些连一般医生也不懂得的那些专业的药名。直到后面的那些章节,才出现了我这个人。我一直以为,我想要找的秘密也许就在这几十篇日记里面吧。但是,我看了,却是没有。  

我还记得,就是半年前,我们是在酒吧那儿认识的。那个时候,我无聊没事就喜欢喝酒,更何况是那个我深深觉得失落的暑假,所以,我一个人去了酒吧,酒吧原本是不允许像我这样子的小屁孩进去的,看,门口还挂着一个“小于十八岁的禁止入内”的牌子呢?然而,社会教给了你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收钱的不是鬼呢?而且,不用他推磨。那个牌子,只不过是装饰罢了,装给那些自明公民卫士的人看。说真的,还真的是看看就算了。  

那个时候,我记得,在我的身边,站着的就是同样烦恼,同样喜欢一杯杯的把自己灌醉就是可欣,但是,却面对着生死抉择,死死的逃避着那些白大褂,那些白色的床单的可欣。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的那些好像瀑布一样的长发,竟然是假发。我不会知道,从来都不知道。甚至,当我们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我也从来想不到我正在跟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做爱,不久之后,这个此时此刻炽热的躯体,将会变得更加炽热,因为,当时候的躯体将会放进火葬场的那些已经被编号的焚尸炉里面,按着编号来慢慢被烈火烧掉。就像是烧烤的时候,把鸡翅膀放到火炭上面,那些洁白水润润的皮肤将会被烧得像北京烤鸭的鸭皮一样香脆。最后,化为几缕青烟,一碗白面。  

呵呵,真是个笑话。我手里面捧着可欣的几本日记,脑子里面疯狂想着的东西,竟然使我真正的笑了起来,残忍的笑着。  

“雨轩,老婉昨晚布置的那些作业完成了吗?完成了拿过来抄一下。”一个叫做陈国栋的小子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用卷成一卷的单行本打了打我的背,就算是打了招呼。我身边的人就是这么的怪。         

我硬是被吓了一大跳,从回忆之中被国栋这小子拉了回来,林雨轩呢?只是用眼角看了看这个叫做国栋的小屁孩,然后就到头装睡了,其实,我不知道这个叫做国栋的老爸老妈是怎样子给他取这么一个正气的名字的。中国人对取名字的事宜看得很重,一个名字,背后也象征着一种文化。有一首诗是这样子说的“       ”由此可见,岳飞,孔融,这样子的名字可能会有重复,但是,秦桧,汪精卫这样子的名字却一定不会有第二个,简直就是绝版了。而陈国栋这样子的名字,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寄托着一个父母对孩子将来怎样子的期望。陈,是姓,不能改变,总不能爷爷姓陈,然后爸爸姓张,然后儿子姓陈吧。国字,这个字不好解,还是国栋一起讲吧很简单,国栋国栋,国之栋梁,这就是上一辈强加给孩子的责任啊。但是,取了一个好名字,却不一定是个好儿子,这个叫做国栋的家伙,不单单不喜欢读书,而且还早恋,还顶撞老师,老是逃课。依我看,还陈国栋呢?干脆叫做拆国栋呢?我还在为自己的想法而感觉自己是个天才的时候。拆国栋就喊了一声,“嗨,小子,有没有听我说话,莫非又在想美女了。”  

“你脑子中就老是美女,俺的心中,充满的是党和政府。”我说得兴起了,干脆站在书桌上,趁着下课,大家都去了饭堂赶集的挡子,又发表了一番豪言壮语:“还有人民。”  

“行了行了,知道你伟大了,拯救世界的众人就落在您老人家身上了,但是,拜托,大哥,请在拯救世人之前,拯救一下我,要不然,老婉她又拿我开刀了。”  

“你这小子,还有害怕的人呢?”我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空旷的课室响起了一声彭的声音。  

“你以为我是你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我向来很低调啲。”  

陈国栋随意弯腰,将林雨轩跳下来震下来的那一本书捡起来,放回原处,然后喃喃道:“你,还低调呢?”  

陈国栋说这么一句话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的,充满着不屑的味道,其实,他不屑的是什么呢?其实是我不知道,我觉着,自己在这个学校,这个班级,本来就是一个透明的人,我有什么在这儿值得他们不屑的呢?这一层,我最为想不明白。  

在晚自修之前,我想要好好的在教学楼右侧的那个弯绕着足球场上的那个校道上走了几圈。我想要好好明白,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的留意身边的事情了,这几个月,嗯,干脆说这个学期吧,我已经把太多的事情荒废到那几本日记里面了,荒废到那些深深埋藏在心里面的仇恨里面了,我忽略了现实,忽略了现实之中还有很多应该去留意的事情。就拿吃饭来说吧,他今晚,还没有吃饭。  

走在校道上,吹过校外金溪河,吹过文头岭的风,卷过我已经留的很长很长,班主任,老爸老妈坚持要我剪的,却依然没有剪的头发。我忽然觉得,这风,不应该是从北方吹来的,而应该是从地下,或者是从天上。也许,从天堂吹过来的可能性比较大点,毕竟,像可欣那样子的人,死了之后,上天堂的机率比下地狱的机率大很多。这不是个概率问题,而是个哲学问题。  

   

   

 同样是生活给我们设下的哲学问题还有,究竟为什么和顺高中在苟延残喘的这两年,却还要申请什么市一级学校呢?究竟那个男同学为什么要拉上那个女孩子坐在足球场上整晚不归宿呢?究竟为什么像林雨轩那样子在饭堂二楼住宿的那些同学会喝醉了,喝醉了为什么会差一点把那个风雨棚砸掉呢?而更是个哲学问题的是,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风雨棚彻底砸掉?  

这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即便是有,也只能是我为了写这篇小说而瞎编的。  

答案并不是唯一的。首先是为什么和顺高中在苟延残喘这两年还要申请什么市一级学校,这个答案摆在教育局年度工作报告文件里面。众所周知,普通的街道学校跟市一级学校跟省一级学校的收费水平是有不同的,市一级学校自然是有与之相匹配的市一级学校收费标准。自然,一级一级往上加,收款器上面的计数器也会猛地往上窜。所以,这个世界多几间市一级学校又有什么不好呢?更何况,和顺高中已经不会存在的多久了。就算是让它发挥它的最后余光吧。  

第二条命题,答案有二,一则是男生的睾丸分泌的雄性激素,或者女生的卵巢分泌的雌性激素的增幅。这个答案太具有科学性了,因此不可信。二则呢?这是个猜测,那个男孩子的家里面,老爸老妈刚刚吵架,然后,忽然来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姐姐打给他的,说是老爸老妈离婚了,而原因就是老爸在外面有一个女人,于是,老妈不服这口气,拿着菜刀就把她老公给砍了。这一下子,虽然没有砍死他老爸,但是,却间接的把他老妈送进了拘留室,然后,当这个男生想要请假的时候,刚好遇上了他的那个女班主任每个月一次的那个来了,所以,脾气很不好,什么也不听,就砍断了这个男生请假的路子,这个男生很无奈啊,刚好在饭堂吃方便面的时候,遇上一个同样烦恼的吃方便面的女孩子,于是就聊起来了。这一聊,就聊到了凌晨四点。聊了这么久,却只知道对方吃的是“康师傅牛肉面”,其他的就全都忘记了,几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被捉了,只能被冠以偷情的名头,然后为了整肃校风,勒令退学罢了。对于林雨轩来说,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果,他们被勒令退学了。林雨轩疑惑,为什么那些学校领导就不捉那个女孩子去医院验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处女呢?这样子就能够证明他们的学生们到底有没有不纯洁的关系了。这样子的想法是疯狂的。  

第三条命题。他妈的跟我这个林雨轩是有着贴身有关系的。 但是,我很幸运,没有被校领导勒令退学,也没有捉去医院去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处男。我还记得,那一晚上,在老范跟卫国的簇拥下,那些空虚得差一点把宿舍里面的床板当作面包啃掉的舍友,终于狠下心来,爬墙出去买宵夜,买啤酒,啤酒一支支不够大伙儿喝,那就一箱箱的买,一箱箱也不够醉,那就他妈的买白酒。六十五度精装的二锅头。  

年轻人,喝酒,不需要太多理由,一个空虚就可以,空虚了,干什么事情都可以,即便是抢劫了银行,也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枪毙吧了,在我们这些同学之中,流传着一句神圣的话:“你他妈的最多不过杀我一次,有本事杀我两次。”这的确是一个真正的哲学问题。所以,不为了什么,那一晚,只为了这么一句话,大家喝了个烂醉如泥,嗯,应该不是如泥,是如烂泥。至于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和高里面,流传了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借着醉酒,冲上了教学楼六楼的那些个女生宿舍,正想做出什么举动的时候,却看见了晚上巡宿舍的值日老师,被吓了个半死,被吓个半死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是老师,而是因为那个女老师长的还真的他妈的行,大家还以为撞鬼了。然后在惊慌之中,他们撞上了风雨棚,几十个男生的冲力差一点将风雨棚拆掉了。第二个传说是不知道是谁打了这么一个赌,说如果谁有胆量的话,就爬上风雨棚那儿,在哪儿跳街舞,很显然,这么赌博差一点将风雨棚给拆掉了。第三个最为经典,事情是这样的,大家醉了以后,在我的提议之下,就一起走到了饭堂二楼与教学楼对望的那个风雨棚棚顶上面,我突发奇想分,说是要一起在风雨棚上面一起拉一泡屎,看看那些屎能不能将这个风雨棚压坏。  

以上就是流传在那一届高中学生中三个最为神奇的传说,至于它的真实性,那就要好好的考究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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