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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是幸福的(十一)

时间:2009-03-20 20:49:54     作者:黄锦豪      浏览:17750   评论:0   

十一      考他妈的试!  

静静回来上学了,在考试前的那一个星期。我说过,她不是读书的料,她是当情妇的最佳选择。所以,我不觉得她应该回来。或许,她应该跟安大哥一起生活,安大哥会给她很好的照顾的。其实,对于这样子的考试,即便是热爱学习的人,也不应该去认真的对待,反而,只是那些为了拿文凭,为了毕业,然后考一间好大学,毕业之后找份好工作的人。才应该认真的对待。  

我最讨厌的一个在我高三时候的老师说的话,她是这样子说的:太过于有个性就相当于是没个性。我觉得,这句话是说我的。她嫌我太过于有个性,太过于批判这样子的教育制度。的确,一间中学里面,居然有学生能在那样子重要的模拟考里面,听着mp3,吃着方便面,然后边考试的学生,简直是已经绝种了。我不是个好学生,相对于那些只会对这样子的教育强权卑躬屈膝的学生,相对于那些什么都按照规矩行事的教育精英来说,我就是个不肯安分守己的人,这样子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白痴。这样子的人,要么生存,要么毁灭。而我,选择了当一个自焚的白痴。  

这是高三之后的事情了。  

但是,我现在要说的是比之要早两年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就是个表面上肯安分守己,但是心里面的那头巨兽已经开始萌生的阶段。  

我记得,从小到大,我向来不是读书的天才,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小学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是班里面的学习精英。然后,从此之后,就从来没有拿过像什么优秀学生这样子的名号了。到了在和顺一种求学的那一个阶段,我更是在老师的眼中是颓废到了极点。毕竟,初中三年,我记得的只有是每天准时吃饭,然后在课室课堂上面睡觉,睡完觉之后就准时洗澡,准备晚自修上面再睡觉。即便是初三时候最为紧张的升中阶段,我也还是整天浑浑噩噩。至于现在最为我自己津津乐道的一件发生在初三的事情,就是中考前一天,我们居然几个男孩子约定一起跳荷花池。结果呢?那天下雨,然后我们没有去跳荷花池,只是在雨中的足球场上面的那些草坪上面铲草。然后就被德育处的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的学校行政人员狠狠“教导”了一下。至于他们讲了些什么,现在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楚了。只记得,当时的德育处主人是一个胖胖的,矮矮的家伙,只是赏我们每个人一巴掌,然后就算了。还真的是他妈的手下留情。  

至于后来初中毕业了之后,我离开了了那间天杀的学校之后,我后来从一些师弟师妹的口中才得知,那个原来德育处的主人,后来因为被学生的家长投诉体罚学生,所以才被调到饭堂当饭堂主任。我想,这就对了,家长们一看他那个样子,那个身材,就能够放心的把学生在学校里面留宿吃饭了嘛。然而,至于后来的那些伙食状况,那就不敢恭维了。  

那个时候,许多人都对我的这些所谓的思想感到惊奇。怎么能够这样子想呢?世界还是很美好啲?你太过于悲观了。我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们的指着,我知道,我年轻,我不是什么什么专家,什么什么教授,我说的话没有分量,我唯一能够说的话就是:咱走着瞧。  

其实,我知道,有我这种想法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敢于说出来的,寥寥几许。  

   

   

回归现实吧。考试的前一个星期,我们就停课了。首先是那些物理化学,历史生物等等,后来就是语数英了。当所有的课都停了,变成了自修课的时候,我们的烦恼就又来了。堆在书桌上的慢慢是那些不同科目的老师发下来的复习卷。完成了复习卷,还有练习册里面的,练习册里面的做完,当然,书本上的那些练习题在作业本上面解答,然后,明天他妈的老师检查。  

在求学时期,有三种学生最为轻松,一种是根本不买老师的帐的,另外一种就是老师要买他的帐的。最后一种,当然是那些守规矩,学习成绩好的好学生。而我这些,三种之外,而且是属于坏三类的哪一种。当然不好过了。毕竟,像我这样子的,家里面没权没势,家里面父母辛辛苦苦供我读书的,不读书不行,真正的当老师的好学生也不符合我本身意愿的。夹在这两者之间的,就是个痛苦二字。  

考试的那三天,一天考三科。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体育音乐这些,早已经在前两个星期考完了。其实,这些考不考都没有什么所谓。因为,即便这些不合格,学校也没有那个闲工夫逼你补考。然而,语数英这些就不同了。全都是要命的科目啊。  

所以,即便我不喜欢这些所谓的读书,然而,我却还是认真的复习了。补考没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我们补考要交钱。叫做补考费,听说是教育局批准学校收取的,每科八块钱。说是试卷费,还有油印费。全中国都是统一的。我呢?看着就觉得问题多多。油印费,试卷费加上来怎么也不需要八块钱啊。但是,我还没有把潜规则加上去。还有买烟卖酒,今晚宵夜,宵夜之后还有男的去桑拿房,女的去做面膜呢?八块钱其实是少收我们的了。所以,想罢,我又不知不觉的交多了两块钱。毕竟,这个年头,做老师不容易啊。其实,做老师的很容易,是做老师上头的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教育高官不容易。  

不过,牢骚发玩了,还是要考试的。为期三天的考试一下来,将我们都弄成不成样子。特别是考完最后一科的数学,我们差不多全疯了。考完之后,妈的,连书也不要了,从三楼硬是把几十本书潇洒的往下一仍,然后犹如仙女散花般,差一点把自己也扔了下去。因为旁边的同学告诉他,这些书,高三的时候复习还需要用的。人啊,还是脸灰灰的样子,从三楼顺着楼梯,一本一本书的捡回来。这就是有多潇洒,就有多折堕。书本扔不了,我们还是扔东西来发泄情绪。不扔书本,可以扔教室里面的课桌,课椅。还有粉笔,粉笔擦,我想,如果教室里面有转头的话,可能也被扔了。年轻人是疯狂的。年轻就是要够味。  

其实,我觉着,中国的考试,多得要命。是啊,我们之间的人,有多少人以后是科学家,是数学家,物理家呢?我们生活,我们洗碗,我们结婚,我们买菜,需要用那些微积分,概率问题。按照现在的教育思想,就是以后我们卖菜的时候,会产生这么样子一段对话:  

“诶,大婶,这些菜心多少钱一斤?”  

大婶看着那些菜,然后拿出一沓的计算纸,或者是一部计算机,按了老半天,才说:“根据欧几米德三角形原理,我丈量出这菜心长7.389厘米,周长2厘米,直径1.236厘米,嗯,对不起,这个是无限循环小数。我这菜是根据国际定价原则,参考全世界菜心定价的,里面还有“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等等元素,对你身体的大脑三叉神经,胸二头肌,尺挠骨的发育有很多的好处.  

你说,如果是这样子的世界,不是疯狂了吗?的确,我们生活不需要太多的微积分。常识是需要的。孔子有言:术业专攻。  

当然,生活之中充满着科学,就拿我们刚刚抛下去的那些书本吧,他的初速度是零,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那一天,我却没有跟他们发太多的疯。出奇的,我只是一个人坐在位子上面,不想着要回去。今天早上家里面打电话给我,说祖父病危,速回。但是,我还是一个人坐在书桌上面,故意耽搁着时间。那个老家伙死了,与我何关呢?他跟我就像是陌生人,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回去呢?  

那些同学,一个个人都收拾好了东西,然后一个个离开了学校,考完试了,就可以回去了。等到两天之后回来,拿成绩单,散学典礼一过,然后就放假了,这一次,放的是寒假,等着过年。然而,我放假,却等着的是一个老头的死去。我不要。  

我在昨晚已经早早的收拾好了行礼,准备一早考完试就回去的,但是,却收到了这么一个电话。我觉着,这就是命运对我的捉弄。我把头伏在书桌上面,那些收拾好的书本,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些书,看着此时此刻就好像是高山一样挡在我面前的这些书本。我真想这些就是那些大山,然后猛地一触碰,这些大山就会倒下来,把我掩埋。  

“小轩。”一直很温暖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着她,是个女孩。“怎么还不回去呢?”  

“你呢?”  

“我没家可回。”  

我笑了笑,右手食指完成一个圈,在她的鼻子上面轻轻的刮了刮。笑着说:“你说什么傻话呢?”  

她就真的没有说话,只是很委屈的皱皱眉。就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受了委屈的样子,让人不觉的有种想要去拥抱她的感觉。但是,我没有去拥抱她,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因为,那些同学,已经回家的回家,在宿舍的在宿舍。即便我现在狠狠地吻着静静,他们也不会发现。但是,尽管有这种冲动,我还是没有这样子做。因为,我知道,她是安大哥的女人。更何况,我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她。  

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跟绿色相间的,有帽子的棉质外套。因为天气很冷,她在脖子上还卷了一条白色的毛巾。如果我们这儿下雪,她走在雪中,我想,大家都会以为她是雪的天使。但是,我们南方是不下雪的。只有雨,漫长无期的雨。  

“我不想回家,你可以陪我出去走一走吗?”  

女孩点点头。我牵住了她的手,把她当作了是我的女朋友。然后,我把身后挂在椅子上面的挂包也背上了。里面装着的东西,是可欣的日记。把包撑得满满的。同时,也装着我的灵魂。  

我们没有去那繁华的商场,没有去那些华丽的购物街,只是在我平常很喜欢的金溪河畔的那个广场里面走了走。我们坐在那些围着河流的栏杆上,看着那些泛着夕阳金光的河水,反射在静静的脸蛋上,那些风呵,却好像很不希望我正视静静的脸蛋,老是吹拂着静静的留海,挡住我的视线,我呢?只能够把脸靠得更近,然后伸手拨开那些不断在风中拂动的留海,也同时按住了那条白色的围巾,我正视着静静的那双不算大,不算漂亮,但是,却是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的眼睛。她看着我。  

这个时候本来我们都不应该说话的,但是,背包的沉重忽然提醒了我。我不应该这样的,她是安在的女人,而我是可欣的男人。  

于是,我松开了手里拿着的白色毛巾,然后从身边的石凳子上面拿了一些脏东西,放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捏着她的鼻子说:“你看,你的头,都快成为垃圾桶了。”  

她也好像忽然意识到了我们这样子看着对方有些不好,于是,他干脆从身边拿过来那些路人吃完掉在地面的蔗渣,放在我的头顶,说:“你看你,你也不是一样。”  

我们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说真的,那个时候,我真的是好想好想搂着她,然后跟她约定一辈子的诺言,然后跟她约定,我们下辈子也要在一起。我需要那样子的约定,我需要那样子的诺言,因为,可欣走的时候,我们欠缺的,还只是诺言。  

但是,那一天,我却没有搂住我即将爱上的而且应该爱上的女孩子。这,将会是我一辈子的后悔。  

我们在那儿散步,直到太阳西下,我们还是不愿意离去,我的手,始终牢牢的抓住她的手。我不想要放手。但是,我需要赶回家的末班车,她也需要,我问她,我们回家,都需要转车,先从学校这个站搭车到总站,然后才转车,我搭的是二号车,她搭的是六号车,我往镇里面的东边赶而她往镇里面的西边去。相隔不是千山万水,但是,却是生死之隔。  

我先把她的行李放在了车上,然后再把我的行李放上车,然后,她坐在我的左边,我坐在靠窗的那一边,她的头挨着我的肩膀,而我的头,照常挨着冰冷的玻璃窗。我们走的时候,避开了下班的一族,而那些放假的同学,很多的早就回家去了,所以,我们这班车还算是清净。  

去总站的路上,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她借了我的mp3,头埃在我的肩膀山,有节奏的抖动着,大概,在替那个歌手在伴舞吧。而我呢?虽然眼睛在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面飞逝的景色,但是,脑子里面想的,却是家里面的那个病重的老人。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到了总站之后,我帮着它把她的行李搬上了六号车,六号车开动的时候,二号车还没有来,于是,我站在车下,她站在车上,透过车窗,她挥着手,向我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指着地面。我以为她又在高古怪了,于是,只是笑了笑。六号车终于走了,我在车站等了大概三四分钟左右,二号车来了,而我就上车走了。  

那一天,我往东走,而她往西走。我不知道,这将会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见面之一。  

我刚好搭上了末班车,那个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从车站回去我们那个尿不屙屎的林家屯,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在哪一辆车上面,遇到了多年前小学的一个老同学。她不是姓林的,而是隔壁村子的。我问她现在在哪儿读书,她说现在已经不读书了。初中毕业之后,就在本地的工厂干了两个月。然后,就在我前几个月,大概是我收到可欣那个包裹的那个星期吧,她跟着她的大哥,离开了广东,然后坐火车上了东北那一带,她的大哥在那儿承包了一个山头种药材,而她就在哪儿帮忙搞搞营运,包装的事情,听说,她那个厂里面包装的人参,鲜菇等等,是出口到国外的。我惊叹:那你不是赚了很多钱。她说:可不是。于是就拿了那些她在东北照的相片给我看。我看着,指着他身边的那个比较成熟,但是,看起来并不比我们大多少的男孩子问:这个就是你大哥。她抿嘴笑着:说不是,那是她的男朋友,是典型的东北汉子,壮得跟头熊似的。他问了问我那些旧同学的消息。然后就有跟我说了说她在东北经历的事情。她说那一带很冷,但是那一带的人都很热情。这一次回来,是回来过年的。  

她现在已经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了,她说,现在她在东北的一间大学读夜校。希望能够拿个文凭,然后,才能够赚更多的钱。  

那个时候,我跟她开了一个玩笑,我说: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这个老同学啊。她说:有一阵子呢。其实,我们都还是小孩子,这一年,我十六岁,她虽然比我大一点,也只不过是十七岁,但是,看着,她已经是个能赚钱的人了。比我成熟多了。  

这个世界,就是喜欢糊弄人。

 

【编辑】

大凡在这世上活的人,我想这些人都应该考虑过,幸福是什么吧!

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不是我们因外在的事物感到慰藉那般的幸福,

发自内心、散发着花香般的幸福,

才是真正的幸福。

幸福并非来自繁多与硕大之处,

而是源于极其微小的所在。

感受小小的温暖、喜悦与感激,

便是幸福。

以上条件,都是要活着才配备。

作者加油!

傲阳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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