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步行到热闹的街道，来到一间比较舒适的酒吧。里面的灯光闪亮，飞舞。不太光亮的舞池被放纵的人占用得只剩下窄下的路面供行人来回走动，我们举步艰难，挪动身躯在人群中前进，像谋生的人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社会带来的现实努力拥挤一点点小空间让自己能够喘气。心中的哭与痛，累与汗只有自己独自承受。
     “哇！很多人，我们很难进去。”雪婷大声地贴近我的耳朵说。面对劲爆的disco唯有这样做。
     我们好不容易才挤进中间，进也难，退也难。真的很麻烦。
     “不如我们退回去先。反正我们也是刚进来。”
     “不是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现在又要退回去有点说不过去吧。好象没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我们一定要这样做。”
     “好吧！我们唯有辛苦一点到达目的地。”
     “你要小心，这里人太多。我拉着你走吧。我顺势往后抓她的手。或许这样会好一点。”
     “有你在，我怕什么。有你牵着我的手让我觉得更有安全感。”
     在拥挤的人群里始终举步艰难，就像在逆水中行走。
     真的太多人了，挤得我满脸大汗。我举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们终于来到酒吧了。”她呼吸着荤混的空气不太自然地说。
     看见沉溺于欢歌幻影的人群，像海里漂泊的垃圾没有思想的烦恼，没有痛苦挣扎的痕迹。放纵的身躯接受这种极度的刺激，已经没有忠实的灵魂陪伴自己。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喝酒，这种感觉对你来说是不是很好啊？”
      “非常刺激的，很过瘾地把自己置身于舞池就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难道这样不好吗？有这么好的地方给我们消遣，我求之不得。”她很陶醉地说。眼睛很自觉地闭上享受一番。
      我很少来这种地方，今天 是破例走进这种娱乐场所。所以对这里没有什么眷恋之情。可能觉得这里缺乏安全感。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们来这里是寻开心的，其他的事先不要管那么多。”她努力把话传到我的耳边，震撼的劲爆音乐像地震危害人的安全。不过短暂的劲爆亦会带来空前的热闹，为更多的人发泄内心的郁闷。
雪婷凝望疯狂的人群，脸露微笑，她的微笑只是象征性地表露自己应该迎合现场的气氛。
     “你和我出来你女朋友知道吗？要打个电话给她吗？我真的不希望她误会。”她停止微笑严肃地看着我说。
      “我们出来玩就不要提及她了，我们应该玩得很高兴才对。”
       “是啊！我们是应该要玩得很开心才对。兄弟相聚，是很难得的机会，来！我们喝酒去。”她带着我走到酒吧台前。
    “喝酒？喝什么酒？”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想喝什么酒。”
    “我习惯喝一点啤酒，其他的不怎么会喝。”
     她马上叫漂亮的女侍应端来两大杯清爽的啤酒。我们举杯畅饮，清爽的感觉从喉咙钻进肚子里。
    “兄弟！现在在学校主要干什么，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
    “我在学校除了读书也没有别的事情。”
     “怎么会呢？难道整天学习就不厌倦吗？换了我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然我也到理想的大学去求学了。省得在外面为了生活苦苦挣扎。”
     “你见多识广，阅历深，自然比我们恨n倍了。”
     “是吗？读书的想着早点出去赚钱或开阔视野：赚钱的却又想着回到学校读书继续学习。真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怎么辛苦，矛盾地活着。”她放下杯子继续说，“世界真的很精彩，但也很无奈。我是被逼过早融入社会的人，我最清楚这点。”
      “我们好难得才相聚一次，没有必要说扫兴的话。来！继续喝。我们喝酒解忧愁。”
      “只怕越喝越忧愁，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感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事，我只是根据她的表情来猜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隐藏，在逃避。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帅哥，你好象很陌生，我之前没有看见你出现在这里，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喝酒？”漂亮的女侍应温柔的话语像黑暗中的明火照亮着前方，她清纯的笑靥如春天里的花瓣飘散清香。飘逸的长发犹如彩带在风的吹动下翩翩起舞。时尚的打扮让她适应潮流的趋向。
     “是啊！我是第一次来，你认识我？我好象不认识你？”
     “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你说是不是？”
     “你果然有魅力，到哪里都有女孩子主动找你。真是艳福不浅。“雪婷靠近我的身旁小声地对我说。
      “呵！是吗？那也确实要有这份魅力才行。”
      “臭美！”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里很吵。我听不清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俯身靠近我们面前。
     “我们没有说什么啊！只是觉得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哈哈！是吗？她瞪着眼对我说，她是你女朋友吗？”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没有来。她是我的兄弟，好哥们。她带我来这里玩。
靓女，你怎么会这样问呢，难道男女走在一起就一定是情人？”雪婷紧紧地瞪住她看，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很快就铺开她原有的笑靥继续说话，“哪里的话，我只是好奇地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你们看起来有点想情人。”“你可别乱说话，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雪婷很认真地说。似乎要她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才可以讲话。
     “是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哦！帅哥，这是我的名片。她双手奉送名片到我跟前。”
     “哇！不简单，旅行社的经理，你真了不起！欧阳倩茹。”雪婷抢先一步拿名片。
“人如其名，一样的漂亮！”我拿过她重新掏出的一张的名片
      “那里，我丑得很只是你执意说我漂亮而已。”
       “哈哈！这年头的人怎么不懂得谦虚了。”
      “你真厉害！年纪轻轻就可以做出这样的成绩来。真不简单！如果换了我，我肯定做不来。我很佩服你。”雪婷打第一次起赞扬她。
       “真的吗？”
       “是真的。”
       “谢谢！谢谢你的赞赏。”
       “我真的很羡慕你现在的幸福生活。”
        “怎么知道我的生活是幸福的？”
       “至少可以从你愉快的心情看得出来。”
        “哦，是啊？有时候事情的表面就往往很容易骗倒人的眼睛。”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你的女朋友去旅游？”她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我可以为你们服务。”
       “哈哈！是不是有一定的…………”
     “如果合适的话，我相信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回去会考虑的。”
     “好！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的！”
     “你真的要去旅游啊？”雪婷不解地问。
     “有问题吗？”
     “没有啊！只是随便问问。”她恢复平静坐到酒吧台上，没有再说话。
      我看见欧阳倩茹很认真地工作，或许是职业的缘故让工作起来游刃有余。一副娴熟样子看起来应付得无懈可击。再看她的笑容，就了解到她很会享受生活带来的乐趣。
“你是在这里兼职的吗？”我猜测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告诉我了吗？”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给我名片那时我就知道 了。”
     “哦！你蛮厉害的，这样又可以猜到。”
      “是吗？可能还没有你一半的厉害。”
      “看得出你很谦虚。”
      “彼此！彼此！”
      “你有过去旅游吗？出国或国外。”
       “暂时还没有。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去的。”我靠近她一点又说，”是否有什么好去处可以介绍?”

   “好地方肯定是有的，光键是你有没有兴趣？”
        “不妨说来听听。”
       “好啊！比如意大利的罗马，法国的巴黎，日本的北海道等旅游景点。只要你喜欢去的话，我可以为你尽情介绍那里的情况。”
       “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但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要不要去，因为我还要问过我女朋友才可以落实给你。”
       “ 没问题！喜欢你们到时可以来找我。”

   雪婷坐在酒吧台上往舞池那边看去，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和欧阳倩茹的谈话。或许她也想学那些人在无耻里放纵自己，忘记痛苦，随心所欲地疯狂舞动，不需要考虑无谓的烦恼侵袭自己，又或许她还在犹豫该以怎样的心情容入那种氛围，前提是至少不要让自己迷失在这个梦幻般的游乐场。
    “你怎么呢？坐在这里又不说话，像哑巴似的纱呼呼地看着人家在那里跳舞。”
     “不如你陪我出去玩吧！我好想找个人陪我。”
      “还是算了吧！我不太喜欢这种娱乐场所，还是你自己去比较好。”

“你不去拉倒，我只好自己去。”她说完就迫不及待就往舞池里冲。就像天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
        

     “你朋友进去了，你为什么不进去？我好象看见她邀请你进去啊！你怎么好意思拒绝她的美意？”她好象从不吝啬自己的笑靥面对着我。她的笑容犹如皎洁的明月在水中潋滟的倒影清晰地储存在我的脑里。不能挥走她带来的色彩在刺激我深邃的眼眸。
        “没有啊！我只是不怎么喜欢在这种场所跳舞，也不怎么喜欢这种消遣。”
        “哦？那你为什么又要跑来这里玩啊。”
        “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只要是陪她来散心的。也只要是她请我来这里玩的。我不喜欢这种消遣并不代表我的兄弟她不喜欢。”
         “那你就一直坐在这里看别人跳舞啊？”
          我提起杯子往嘴里塞。苦涩，清凉的啤酒再一次钻进我的喉咙，胃，肠。最后不知转到那里去。
         她看着我，我依然没有答她。不是我不想回答她，我看见她忙碌于她的工作，我不想我的话打扰她正常的工作：她正在忙碌着把满杯的啤酒递给疯狂完毕回到酒吧台歇息，喝酒的少男少女，大龄的青年男女。她依然脸带笑容忙碌着。面对众多的少男少女，大龄的青年男女，也许是熟悉的老顾客，她脸带笑容和他们有说有笑，她的笑容就像带有磁性的磁铁吸引我的眼球。我不得不再次凝望她。
         “ 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对这里的情况由于多少了解？”我随便地问了一下她。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考虑我问她的问题。
       “我来这里上班刚好一个星期，不过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听人说这里偶尔会有人醉酒闹事，打架。”
       她话刚说完还不到一分钟，清脆的啤酒瓶像急速的飞箭射向一个男人的脸部，她本能地做出敏捷的躲避躲开了玻璃碎片，很不幸的是玻璃碎片像无情的利箭刺伤了她的手腕，鲜血正往外流，血液贱到她崭新的休闲裤上，像布给染上了红色的涂料。
        “你感觉怎么样？你的手在不停地滴血。”我赶紧上前把她拉开，远离是非之地。
        “我感觉我的手好痛。”她的表情显得很痛苦。但她强忍着。
        “你的伤口很深，必须到医院接受治疗。”我小心地扶着她离去。
       急速的赶跑让我们很快就来到医院的门诊部。
       一连串的麻烦碎事耽误了很久后才终于轮到她就诊。此时我才想起还逗留在酒吧里的雪婷，我暗骂自己马虎忽略了她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样，忐忑不安的心顿时让我焦急起来。此时电话响起，我一眼就看见是她打来的，马上回应她，“你现在在哪里。”
       “你小子真不够意思，跑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刚才酒吧里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来不及去找你啊！你现在还好吗？”
     “ 如果我有事你良心是不是过意不去。”
       “所以我正想去找你，可又走不开，发生了一点事情。现在不方便跟你说，你赶快到医院吧，我等你。”我听到她的话，知道她安然没事，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雪婷赶到医院，她看见我就紧张地问，“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我笑着对她说，“我又说过我有事吗？不过欧阳倩茹就受伤了。我只好送她来医院了。”
       “英雄救美女啊！电视剧就看多了。没想到现实中也有，更没有想到的是我兄弟做的好事。”她神情诡异地看着我。
      “她受伤了，难道要我置之不理吗？我总不至于那么冷血吧。”
      她从里面走出来，听见我们在说话。
       “很感谢你帮了我。”
       “没什么的，难道你要我看见也无动于衷。”
     “  我已经通知你女朋友了。她会马上过来的。”雪婷说。
       “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我以为你出事所以就打电话给她了。就是我来医院之前。”
      “ 你告诉她我在医院？”
        “有什么不妥。”
        “没有，我只是不想她担心我，以为我出事。”
      “  没什么的，她知道你安然无事，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可要先走了。”
       夜幕中没有了她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娉珏来到医院，她走路的响应让我感觉到。她渐渐地靠近我的身旁。她很紧张，关切地问，“伟琰，你没事吧，刚才是  你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叫我来医院来看你。”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 嗨！你好！我叫欧阳倩茹，你应该是伟琰的女朋友吧！的确很漂亮难怪他的朋友会那样说。”她走近娉珏的身旁很羡慕地看着她。
      “哦？她是……”
      “她是我的朋友，刚才她有事所以就来到医院。”
      “是你送她来的？”
      “是他送我的，真不好意思！让我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我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的，我只是随便问问。”她看到她的手包扎着。“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只是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划伤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现在包扎了就好。”
      “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她艰难地挪动左手从口袋里拿出名片交给娉珏。
      “哇！！！蛮厉害的，挺能干啊。”
       她微笑着没有回答。或许已经听厌了这样的恭维话。
     “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好！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的。”
       “我 有事，我要先走了。”她走得有点仓促。
       我们离开了令人不怎么舒服的医院。在路途上，她静静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也许是我们心灵相通。根本不用语言来表达我们的默识。她突然停下来问我，“刚才哪个女骇是你的兄弟吗。”她笑咪咪地看住我。
     “  不是，她是我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朋友。”我轻松地说，对她没有半点的隐瞒。
       “哦？看来你挺关心别人的，见义勇为去帮她真不简单！
       “我认识她，难道就可以坐着看不去帮她吗？”我搭着她的肩膀微笑地凝视她。
       “哈哈！你就不怕我介意的吗？”她抬头望着我，像可爱的小女骇憧憬地看着她伟大的母亲。感到温暖的瞳眸在倾注前所未有的希望。
       “你每次都那么说，我听到都没有感觉了。”我耐心地把话挑起。
      “ 瞧你那神气地样子，意思说你很用心去了解我了。”
     “  不用心去了解你又怎么能讨好你啊。你说是不是？”
       她展开绚丽的笑容，她的笑容为我说的话在努力地开放。她确实很明白我追求她时的用心良苦，没一次都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等她放学，无论怎样的天气都风雨不改。记得有一次我麦芽糖来学校等她，她心情自然很失落。等到我来见她的时候时，她一个人孤单，寂寞地跑回家了。那一次她很生我的气我自始至终都耐心地等待她，接她回家。她生我的气，很怒气地回避我。直到王芳告诉她那一次是因为我的家里出事了，不能及时来接她，她才消减了不少的气。
       “她没有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吗？”王芳不解地问她。“我还以为他会把事情告诉你。”她听完她的话之后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意气用事。
       “我这样做是不是很不理智，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对他。”她很苦闷地问王芳。
       “我相信他会原谅你的，但前提是你必须跟他和好，之前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可以做到吗？”王芳抱着她说。
       我凝望着她美丽的尊容在遐想。
     “  傻蛋！你 在想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深情地看着她不说话。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不要傻傻地看着我，我又不是很难看。”她贴近我的耳朵。突然轻轻的咬住我的耳垂。
      “哟！我有听见你说话啊你是美女，怎么会难看了。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我举起手捏住她的鼻子俏皮地说。
      “ 我不是要你说这些，我只是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她继续问我。

“我在赞你还不感谢我，你真不知好歹。”
“哈哈！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这疯子，问非所答，你是不是欠扁啊，根本就不听我说话。”她有点嗔怒地说。

曾记何时，我忘记了快乐的日子，那段时间里走向极端的生活，上课逃学，读书睡觉。是活泼，天真的她改变了我的日子。我告诉她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是 她令我走向今天的美好岁月。我不得不感谢她无怨无悔地帮助我，歇斯底里不遗余力。曾经的心疼早已灰飞烟灭，保留的是现在的幸福感的存在。
    “你现在还不是在想事情吗？她抓住我就是不放。”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我刚才看见你很深情地专注，一声不响，并且眼睛没有向前方凝望，你说你不是在想事情又是在做什么啊？”她很神气地说出。
     我无可否认她所说的话。我的确努力追忆她曾经给予自己的快乐。但她绝对不知道自己在想这些。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问我。我觉得过去的回忆自己可以不用告诉她。因为我们的相处准则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我们相互微笑，相互理解。知道不需要向任何一方作出无谓的解释。
     “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兄弟出现呢？”
    “在你还没有到达之前她就已经离开了医院。”
    “她是不是怕看见我，又或者怕看见我之后不知道该怎样向我解释吧。”她得意地说。
    “臭美!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别人会怕你。”我向她做鬼脸。
   “你这兔崽子，老是欺负我。”她捏住我的鼻子不放手。她哈哈地捂住嘴巴在大笑。她可爱的样子让我也忍进不禁。

『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