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番薯有情,骨头会痛,白妆免烛
被送入手术室后,仍是对之保持着浓厚探知态度。
(1)
忽听见一男医护人士对我说:“不用害怕的,有那个番薯姐姐保护你。”
但见那番薯亦无脸红耳赤,只从被大大口罩严裹着的下面,流露出羞涩而幸福的神情:“别听他说,他自己才是番薯哥哥。”
你知道吗?当时,我连羡慕都还未来得及,就已经醉倒在他们那比麻药威力强n倍的对话中。
从小到大,我这名沙场“老将”,做梦也无想过会在手术室里有这般奇遇,因它向来冰冷无情!
顿时,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都灰飞烟灭了。
觉得自己在两块番薯中间好有安全感啊!
(2)
正当我陶醉不已。忽觉右腿上的钢针被人动了一下。我随意望了一下,见黄医生手持一把钳子,准备???我不知道。
根据上次经验,是要拔掉吧?
正想着,竟听见他在那儿大叫了一声,就像是举重运动员,尽最后努力将之举过头顶时发出的声音。
哇哇!搞什么东东,吓死我了!赶紧往下望去,他见我稚容失色,便有点抱歉,又有点儿得意地回应:那根钢针太长,会妨碍一会儿的手术,我把它剪短些。
“哦”我舒了口气。干嘛不事先打个招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其余人居然没有反应,他肯定是平日里这类“坏事”干多了,大家都对之司空见惯了。不过,他若温柔些,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3)
再下来,带着遗憾睡去。
但到了手术近3分之2时,我竟感觉到有金属物在那截断我的骨头,声音也听到了一点,剧烈震动,好像是木匠在捶打木材。护士姐姐的镇静剂量下轻了。事实上,除了恐惧,我也蛮喜悦的,毕竟有机会亲历手术的过程,不像从前一觉醒来,都不明不白的。能了解其中的一些,安全感也强了些啊。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不仅是神经会痛吧?骨头也会的。虽然那块肃穆的黑布无情地挡在了我的眼前,剥夺了当事人了解与自己生死攸关的手术的知情权。但我的感觉却让我有能力去从另一个角度去体会。似乎医生手持着的是园艺工人的剪枝器械,又或许是剪锁链的专用钳子,啪啪咔咔地在我的骨头上工作。他们要在某个地方截取一块骨头,补给本已没自我复原能力的盆骨,以让右股骨头不再流浪,有瓦遮头了。
(4)
不知过了多久,脚没那么痛了,医生们应都放下了那些工具了吧?
我又不由自主地睡去了……当然,这个时候众人都希望我能熟睡,以少遭受痛苦。
所以没有人会烧高烛的了,何况我是一身白妆,我不是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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