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三部曲系列之二：《二进宫》　　

(5)

文/ 邓伟明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8月1日　　

每个人的成长历程都是不同的，听说小巨人姚明在读小学的时候已经很高，不过长到两米多高也是在他步入中国CBA篮球联赛之后；而又听说白发魔女是因爱成恨在一夜之间满头黑发长成了白发。同样是成长，却是两种质的不同的成长。　　

一个人思想感情的成长也是那么地奇妙，却更可以说是一种升华，仿佛如散开的满天烟花，“嘣”的一声，照亮了整个天地。我想，白发魔女的头发由黑变成白，也是因为感情的缘故吧！　　

而我呢，同一天里受着两个女人的感动，我感觉自己也一下子成长了很多很多，思想上进了另一个档次，犹如盛夏的果实，快要成熟了。　　

早上，姐姐敲响了我的房门，我正看着郁达夫的书——《春风沉醉的晚上》，一本没有什么想象力的书，但是它让人的感觉对社会现实的感觉则是强烈的……　　

姐姐敲门，我不得不放下书，停止思绪，让她进来坐下。　　

“阿信，这段时间我没有怎么关心你，真的很对不起！”　　

“姐，干吗跟我说这样的话？跟我客气起来了！知道你很忙，我……”　　

“我们是一家人，我是应该关心你的。这下你这样子，你想着怎么办？有何打算？”　　

“唉！我没有主意啊，我等着你给我建议。”　　

“我给你建议？这个事情最主要是你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要有自己的主见。当然，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迷惘，只是我真的很想你有自己的主见，提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　　

“主见！你一向也知道我很没主见的，我确实不知如何是好！”　　

“唉！我的老弟！这事还得靠你自己啊，爸妈就你一个儿子，以后家的振兴肯定是扛在你肩上的……”　　

家！这个家不是我们五个人的吗？爸、妈、大姐、二姐、我！怎么会说只是一个人？这时的我还是这么幼稚不成熟。　　

“是啊，这个家以后就是你的，我和大姐都会嫁出去，就像妈嫁给了爸，逢年过节才会探一下亲，还得靠你振兴啊！”　　

我震惊了，是一种强烈的震撼！是啊，姐姐迟早都会嫁人的，这是没错的，那么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怎么我会没意识到的？而其实这是一个常理来的，我怎么可以不责怪自己！也是啊，我得扛起这个家，我得对这个家负起责任来。　　

“其实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这么几条路，继续读书，可以读大专或技校，学一技之长，也可以回去复读高三，重新考大学，再则是留在家帮妈做生意，或者出外打工。你不可能选择沉沦，一直闲着，做着啃老族，人总是要靠自己的，人总是要向前发展的！你要好好想想了，没人强迫你。”　　

啊！我还有这些路选择！但每一条路我都感觉很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荒岛，让我自己一个过着荒岛余生……　　

“曾经你不是说你也想当教师的吗？你现在还坚持着这个理想吗？如果坚持着，那么你只能选择复读了。”　　

唉，荒岛余生！我这又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了，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有一天他们老去，我就得照顾他们，像他们曾经那么细心、无微不至抚养我那样，我总该要养这个家的。而关于理想，也是只有选择复读……　　

“现在十字路摆在你面前，所能到达目的的方向也清晰了一些，选择权在你手上，你自己选择吧，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慢慢考虑一下！”　　

理想！理想是能当饭吃的，有着目标、有着精神支柱，便会奋力地追寻它，当到达的那一刻，你会感觉像星光那样迸发出光芒，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我却却步了。我这是不是经不住考验、经不起挫折的表现？　　

而家！我何以没有认识到家的概念？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我被什么蒙蔽了？事实上我是被自己的自私、给自己的懦弱蒙蔽了，我真的错了，错得离谱！　　

到了晚上，妈回到家，她也找我谈话了。她说话时是这么地沉着，却没有经过短暂方休的思考，而我也一直沉静地听着，我更被感动了。　　

“阿信，你想好了如何继续走你的人生路了吗？你的人生还有很漫长的路，而你走什么样的路，除了错误的、不是正义的，妈都会在你身边支持着你。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困难，我只希望你快点走出这个阴霾，挺过去。妈现在辛苦地赚钱，爬上爬下，都是为了这个家，而以后等你姐姐都嫁了，这个家一切都会是你的。现在我只想你走出一条正确的路，好好地走下去，你想好来吧！”　　

深夜里，我躺在床上有六个钟头了，合着眼，却一直睡不着觉。我是有过悲观、有过彷徨：　　

那一年，我们　　

那一年　　

我年轻，年轻的非常　　

而她却老了，老的让人可怜　　

我无所事事，她积极向上　　

那一年　　

我哭了，差不多死去活来　　

而她却沉默着，在沉默中帮我承受　　

我无言以对，她万分悲恸　　

那一年　　

我很想离开，静静地离开　　

而她牵着我的手，牢牢地不肯放开　　

我泪眼模糊，她静静等待　　

那一年　　

我没有收获的季节，一事无成　　

窗外也下起了雨，却没有雷声阵阵，有点清凉，有点泪眼模糊，真希望这天地像茅盾《雷雨前》里写的：　　

“霍！霍！霍！巨人的刀光在长空飞舞。　　

“轰隆隆，轰隆隆，再急些！再响些吧！　　

“让大雷雨冲洗出干净清凉的世界！”　　

却是不可能的！这是个客观的世界，我的意愿主导不了它，我必须做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我得好好地生活下去，而且得努力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我的小民理想！　　

当在深夜里枯坐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天边几乎也可以看见鱼肚白，思绪也回忆了前面走过来的人生历程，我是应该成长成熟起来了，对什么事物什么事情都要多方面的考虑、全方位的盘算。的确，我以前太自私、太自我了，自己的世界只有自己，我得好好装修粉饰它了。首先得将亲情填得满满的，那样才温馨，得好好地与家人沟通交流，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倘开心扉不是问题吧！我也需要朋友，活在社会的群体里，我离不开友情，太想找他们了……只是他们都不在家了，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为自己的前途打拼着。嗯！我得继续追寻自己的理想，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我的世界、我的小屋会有阳光照进来的，当变得光明，一切的事物都会变得鲜艳起来，明亮起来，微微笑，迎接美好吧！　　

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