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承认

逛卖场已经不是Jeff第一次了，以前等Windy下班也会这样边逛边等，现在的女主角却换成了Less而已，又确实是Jeff很希望的东西。

每天下班后到卖场逛一会儿，接着在大门的小卖店买热狗，边吃边等，等到她下班后随手扔掉热狗来一个“熊抱”，又或者来一个亲吻，然后就手牵手去吃饭……

这是何等惬意的生活，最重要还是女主角是Less。但这些想法对于一年前甚至更早的Jeff来说是一种奢求，也是一种愿望。要知道，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经过了自己和Windy的甜蜜与分离，Less与Ronald的短暂恋爱，最后只剩下自己与Less，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剩下两人，但心态或许已经完全改变，Jeff已经不断质问自己还需要坚持什么？

静静地坐在IEKA大门的休息处，拿着热狗，眼神呆滞。

“喂！等很久啦？变化石没有？”忽然Jeff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差点连热狗都掉到地上。

“下班啦？”Jeff转身，望着从没有见过的Less的形象。全身是OL的打扮，西装裙，头发重新做了一下，以前小女生的稚气已经没有了，换来的是一股成熟之美。

Less慢慢坐下来，“嗯！要不是我自己做错事，你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没事，反正下午也没事干，随便逛逛而已，都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说到这里，Jeff神情又变得哀伤起来，慢慢放下了热狗。

显然Less觉察到Jeff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也会随之一阵酸，只好转移视线，“哇！有热狗！饿死我了……”不由分说，也没有听到Jeff的制止，Less已经一口咬到热狗上。

“这……”Jeff望着Less沾满番茄酱的嘴角，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个我吃过的……你看你，真的饿坏了吧？”

“哦……没关系。”没有下意识地望一望热狗是否有咬过的痕迹，只是一句“没关系”，Less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介意。

“要不现在去吃饭吧，你还吃得下吗？”

“当然！今天中午也没吃什么，原来做上班族也不是那么好受的！”看到Less狼狈的样子，Jeff不由得好笑，手很自然地摸着Less的头发，“走，去吃饭吧……”

但很快，Jeff缩回了摸Less头发的手，但那种柔滑的感觉似曾相识。

Less疑惑地望了望Jeff，没有吭声。

“想去哪里吃饭？”

“你拿主意吧，只要能吃饱就行……”Less尽最后的努力将热狗解决。

“那好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哇！今晚的晚餐真不错！”Less走出餐厅，满足地伸伸懒腰，“你的介绍真好，以前经常来吗？”

“你喜欢就好了……”Jeff淡淡地答道。

“其实……其实今晚……”Less已经觉察到Jeff今晚的不对劲儿。

“什么？”Jeff忽然抬头问道。

“只是觉得你心事重重。”Less低着头走着，很自然地咬着嘴唇。

Jeff静默了一阵，“其实这家餐厅是以前Windy最喜欢的……”

Less无语，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走着。

“想喝点东西吗？” Jeff又忽然问道。

“没问题，你拿主意……”Less说道，装作很自然。

“欢迎光临！”

“Uncle John！”Jeff习惯性地坐在水吧上，Less也跟着他坐下来。

“第一次来吧？”Jeff问道。

“嗯，你经常来吗？”Less边回答Jeff的问题，边环顾四周，很惬意的一个酒吧。

“照旧吗？”

“一样，还用问？” Jeff望着Uncle John淡淡地答道。

“我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或许你想要酒……” Uncle John很了解Jeff什么时候需要酒什么时候需要“forget”。

“这位小姐呢？”

“一样吧。”然后转向Less， “有兴趣试一下这里的咖啡吗？”

“嗯，不过喝了会不会睡不着？” Less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不会的，我的咖啡有宁神作用的，你问Jeff就知道。”

“是啊，相信我吧……”Jeff淡淡地笑道。

随后两人面前又再有两张纸巾一个小汤匙。

“怎么这么奇怪？两人共用一个汤匙，卫生吗？” Less疑惑地问道。

“这咖啡比较特别，一定需要这个，”Jeff拿起了汤匙，“是思念的味道……”

Less望着Jeff的眼，很坚定的眼神，但又带着几分哀伤。

“今晚……你是不是……” Less又再问刚才的问题。

“嗯，或者是有点事，我想应该解决。” Jeff手里边玩弄着汤匙边答道。“其实……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以前和Windy在一起……还是在最后……你才知道，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爱本来就是自私的……” 这些话从Less口中说出来确实使Jeff有点诧异。Less停了一下，“你知道我和Ronald分手的原因吗？”

Jeff惊异地望着Less，很奇怪她会说出她和Ronald的事。

“因为他看到你抱着我……” Less的眼神带着半分哀伤。

“就是那次我们……”Jeff问道。

“嗯，所以他就用这个借口吧……”

“唉……看来我又要说对不起了……” Jeff苦笑道。

“算了，都过去了……只是我担心你……” Less又望了望Jeff的眼睛，是那样忧郁。

“咖啡到！” Uncle John送上了咖啡。

“来，趁热喝，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吗？” Jeff边喝边问道。

“记得，我刚进学校的时候，那时候你大三……” Less回忆起以往的岁月，又露出淡淡的微笑，很迷人。“原来黑咖啡是那样苦的……”

“嗯，就像我喜欢你那样……” Jeff忽然这样说道，“知道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和咖啡吗？是思念的味道，因为思念你我才会经常来这里……有时候喝到那种苦涩的味道我的脑中就会泛起你，挥之不去……”

“为什么还要这样……” Less低下头。

“其实在我和Windy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在问自己究竟我喜欢谁？以前的Carmen，一年前的Windy，原来我都是亏欠了她们……”

“……”Less没有抬头，静静地摸着咖啡杯。

“与其说自己喜欢你，不如说难耐寂寞算了，至少我不是一个专一的人，所以我并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了……或者要求我们可以在一起之类的话。”

“其实，你知道吗？”Less忽然间开口，“还记得我喝醉酒的那夜吗？”

“记得，那一刻我真的很心痛。还记得哪些心痛的感觉是接二连三的……”Jeff没有说下去。

“第二天Windy姐就……”

“不过还有更讽刺的！以前很多女生说男人的话不可以相信，我还很生气的。现在……我承认了……” Jeff脑海中又再出现了在Windy病榻前的那番话。

“爱一个人只要有心就够了，其实那天夜里我起来了……”没有等Jeff反应过来，Less已经一把搂住Jeff。点点的泪水从她眼中淌出来。

Less 在Jeff耳边轻轻说道：“那天夜里，我看着你的脸，才知道……谁是最关心我的人。原来……那时已经喜欢你……我并不介意你和Windy在一起，我不介意，我只在乎你对我……”

Jeff被突如其来的一抱愣住了。

走出酒吧门外，Less很安静。手紧紧地抓住手袋的肩带。

Jeff转头，看着Less，温柔地问道，“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没有回答，Less慢慢地牵起了Jeff的手。

第一次，Jeff如愿以偿地感受到那份真挚的温暖，轻轻地靠近Less的耳边说道：“谢谢！”

到女生宿舍楼下，“我到了……”手很自然地离开了Jeff。

“嗯……那早点休息吧……”两人都有种尴尬，但谁都没有捅破那层东西。

“我会的，你也是……”Less腼腆地说道。

当Less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Jeff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没等她反应，就吻住了Less的嘴。

又是一个下午，Manson如常在蛋糕店，Vicky出外了。忽然有个年轻人，戴着鸭舌帽，手中拿着一张白色的东西走进了店。

“欢迎光临！” Manson习惯性地说了一句。

“请问……”年轻人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道。

Manson抬头一看，“有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你见过……见过相片中的女孩子吗？”年强人用手指了指相片，Manson拿过照片一看……

“Hi!Hi! Manson哥哥！”是Iris。

“哦！来啦？”隔着年轻人，Manson跟Iris打了个招呼，继续望了一下相片。

“Iris！”年轻人转身一看到Iris就叫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Iris一见到年轻人，转身就走出了蛋糕店。

“Iris！Iris……”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只剩下Manson呆呆地站在收银机旁，只依稀记得相片中的女生有点像Iris……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