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暗战

“不要气馁嘛，”Manson忽然坐到Jeff身边，小声说道，但手却在取食物，仿佛不想人察觉他们俩的对话，幸好桌子够大。

“不过，从外形上我确实输掉了……” Jeff也很遵守游戏规则，不动声色地回答着。

“不像你吧，这么没有自信？”

“你觉得我从来都自信吗？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Jeff无奈地说道，“每次有自信的时候我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考高中是这样，考大学也是这样，就连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都很有自信在第一面就技术性击倒，但事实上……” Jeff只有以苦笑来表达自己的无奈。

Less则不断陪伴在Jasen身边，“你要什么？这个好吗？”

Jeff尽管看在眼里，但却不好开口说，因为这样会让人觉得自己很幼稚，尤其在成熟的“情敌”面前， Jeff极不情愿地表现出大度。

Vicky有点看不过眼，又坐到Less旁边，“今天好像是你男朋友生日吧？”

“什么？”Less不解地看着Vicky，“有问题吗？”

“唉……但是你的表现好像是你 ‘上司’的生日party噢！” Vicky故意将“上司”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又狠狠地瞪了一下Jasen。

Jasen很知趣地看了一下Less，又微笑着看着Vicky，“我帮你们拿些喝的来。”

“你干什么？吓走他了。” Less不满地说道。

“你那么紧张干嘛？好像你就是来的时候跟你的Jeff交流过吧，男人也会小气的。”

在Vicky的提醒下，Less又开始意识到自己冷落了今晚的“寿星”。

慢慢挪到Jeff身边，“对不起啊……” Less一脸内疚地说道，幸好Kevin、Iris还有Manson他们的说笑声够大，要不全场安静的时候两人的确会很尴尬。

“你怎么这段时间经常说对不起呢？” Jeff的话充满不满。

“我……我承认是我关心工作比你多……但是……我工作刚刚起步……” Less越想解释却越说不出口，“总之是我的错，来，张口，喂你一条烧鱿鱼！” Less用叉子拿了几条烧鱿鱼送到Jeff嘴边。

没有任何抗拒地，Jeff大口将它们送进嘴里，看到由焦虑到满脸笑容的Less，Jeff边吃边说，手又轻轻地抓住Less，“你忘记了我有胃病吗？我也有胃痛的时候……”

很快Jeff将鱿鱼吞了下去，还喝了一口水，手还是抓住Less，但她的眼神却变得充满愧疚。“我去拿点喝的，你要什么？”

“随……随便……吧……” Less结结巴巴地说道，用半带呆滞的眼神目送Jeff离开座位。

水吧上Jasen正慢慢倒着果汁。看见Jeff很友善地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呢！”

“谢谢。”Jef平静地回答了一句，手在倒着汽水。

“这段时间霸占了你女朋友，让你们见面的机会少了点，真对不起。”Jasen知道男人都是小器的，怎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对着另一个男人超过12小时而又并非情侣关系。情理上自己理应道歉。

“都是为了工作，我明白的……”Jeff却故作大方地回答道，转头又向着Uncle John“老鬼，你的咖啡在哪里？”

Uncle John指了指水吧下的咖啡机，里面有一大壶的蒸馏咖啡。

“你要不要？听说你也喜欢forgetful coffee。” Jeff记得Jasen是第一个懂得forgetful coffee的人。

“不用了，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习惯八点后就不喝咖啡。” Jasen笑着拒绝Jeff。

“喝咖啡也讲原则习惯，白领就是不一样……” Jeff不知为何吐出了这句半带敌意的话。

“不能这么说，只是习惯了的东西我不想改变，喜欢的东西也要看时间心情还有习惯吧？”很主动地，Jasen盛了一杯咖啡给Jeff，“正所谓‘盗亦有道’……”一个成熟男人的迷人笑容，连Jeff都为之一颤，更何况小女生？

“谢谢……不过还要感谢你代我照顾Less，她还小，多点提醒她……”一副大度的样子，但心里的那份翻腾的感觉却随之袭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要说我太严厉就是了……哦？这个给Less的吗？”正当Jeff要离开水吧的时候，Jasen注意到他拿走了可乐。

“是啊。”Jeff随意地答道，“有问题吗？”

Jasen微笑着，拿开了Jeff手持的可乐杯，换上了自己刚刚倒的橙汁，“Less比较喜欢喝果汁，不过就算是可乐也不要加冰，她说喝有冰的可乐会很亏的。”

面对谈笑用兵的Jasen，Jeff最后输在饮品上。像打败仗的士兵一样，Jeff很无奈，慢慢坐下来，静静地继续吃着东西。刚才的一幕已经看在Vicky眼里，她用半带责备的眼神看着Less，心里又盘算着“三比一”。

“Jeff！我们开始拆礼物吧！”玩得兴起的Manson在对面桌忽然提议道。

“好啊！我过来！”Jeff用温柔的眼神望了一下Less，轻轻拍了几下她的手就离开了位子。Less的眼神充满愧疚，但却没有说什么。

众人又再次围坐在一起，礼物就堆在Manson面前，仿佛今晚的“寿星”是他似的。

“我是他妹妹！理所当然是我主持拆礼物仪式。”Iris兴奋地抢着当“主持”。

“好！第一份礼物……”Iris随手拿起一份礼物，“怎么这么小啊？好像只有一张卡片？是谁的？！快快招认！”

众人面面相觑，里面还有笑声，Jeff也在思量究竟是谁出手如此之“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老练的声线在人丛中发出来。不用看大家都知道是“老鬼”Uncle John。

“哥哥，你猜老鬼会送什么给你呢？”

“呵！他这人对爱人就放在心上，对朋友可能很随便，开始包了这酒吧就当我的礼物，现在又送了，我怕百分之九十他是送钱了事！”Jeff坚定地答道。

“那看一下……”Iris抢在Jeff前拆开了“礼物”。里面是100元美金……

“哇……”众人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叹。

“哈哈！哥哥猜对了！不过……Uncle John，以后送钱就不要用礼物纸包起来了，你是中国人当然用红包啊。”

Uncle John忙解释道：“我知道，不过用礼物纸有点新意嘛！我可是新世纪老男人啊！哈哈哈……”

“好了！这份呢？”Iris又拿出了一份红色纸包住的东西，看起来比Uncle John的钱要大。

“是我的！”Vicky立刻举手道。

“这份我来拆！”Jeff一把抢过Iris的礼物。

“是剃须刀啊！”首先叫了起来的缺是Iris。“哥哥不用买了，你看Vicky姐姐多了解你！” Vicky害羞地说道：“这几天看到他的胡渣就知道他的剃须刀有问题，他说过不喜欢有胡子的感觉。”

“谢谢你！” Jeff腼腆地摸摸自己的胡渣。“不过，你有一点点胡渣还是比较成熟的！”Vicky补充道。

Less在一旁也笑了一下，“原来你比我还了解他。”一句不经意的话让Vicky有点难堪。

Manson和Kitty的礼物是一套咖啡杯套装，外加一叠M & K优惠券，看来小两口送礼物的同时也不缺宣传。

Kevin送的是一袋蓝山咖啡豆。Iris送的是小钱罐，用她的话说就是快点存好讨老婆的钱，弄得全场都将羡慕的眼光再次投向Less。

“好了！最后一份应该是Less姐姐的，不过……怎么这么小？”Iris对Less的印象始终不好，看到如此小的礼物不免刁难一下。

“哦，我想Jeff会喜欢的！”Less轻轻拖着Jeff的手，用甜蜜的笑容看着Jeff，或许这样才能够让她觉得安心一点。

“哥哥，快打开看一下！不会又是美金吧？” Iris穷追不舍。

随着拆开的礼物包装，一个黑色长型的盒子，只有三分之二手掌长。众人怀着期待的目光看着Jeff手中的盒子，期望他快点打开。

“哇！好漂亮啊！”Kitty第一时间发出赞叹，是一个领带的夹子。Jeff先是定了一下，随后很大方地亲了一下Less的脸颊，“谢谢，很喜欢！”

“Less？怎么会想到送领带夹？这个一定不便宜！”Kitty问道。

“我只是觉得现在Jeff是管理层了，穿西装的机会多了，Jasen说男人穿西装领带夹最重要！” Less很满足地回答着，但却没有注意到Jeff的反应。

“真有心思。Jeff！你看你多幸福，Manson连个发夹都不送我一个。”Kitty趁机会调侃Manson一番。

“Jeff，还有我！”Jasen从西装袋掏出了一个长长的盒子，没有包装。“男人的生日礼物没有包装或许更显得大气，生日快乐！”

“谢谢！”Jeff友善地收下礼物，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款名牌手表。熟悉手表的人都知道这个牌子的表不便宜。“这么贵重……”

“不要这么说，你是Less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对朋友从来都这样，金钱不能衡量友情，唯独时间才能见证友情，对吗？”

面对Jasen如此解释，Jeff终于完全败阵，默默合上盒子，微微笑着，连声道谢。但眼神却没有看到快乐。

Vicky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四比一”，Jeff大比分落败……

 “好了！礼物都拆了，我有件事情要宣布！”Manson在Jeff拆完礼物的同时忽然说道。众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不过从Manson带笑的脸上可以肯定，接下来宣布的并不是什么坏消息。

Manson手紧紧抓住Kitty，只见Kitty红着脸，低下头。两人好像在推托谁说出以下的话。

“我……我和Kitty决定下个月结婚了！”最后还是Manson说出来却略显腼腆。

听到消息后，全场立刻安静，只有背景音乐。不一会儿，大家开始起哄，一阵阵的祝福。本来用于切蛋糕时玩的花带却在这个时候被Kevin拿了出来，喷在两位“准新人”身上。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温馨。

“不知所谓！”

在各位兴奋的同时，却有一声充满敌意的不和谐音。“你们都是不知所谓的人！”只见Iris一阵发泄后，夺门而出。

又见Kevin追了出去……

各人面对这几十秒发生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或许真正想发泄的不只Iris一个……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