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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创作不是某种生活中的消耗品

时间:2012-03-04 09:28:35     作者:佚名      浏览:9601   评论:0   


阿信与不二良共同完成的展览



阿信的房间

  2010年的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纯真年代”展览,阿信首次以“音乐、视觉跨界创作者”身份,正式发表个人的多媒体创作。他在Dear Ball与Dear Box两件作品中,延伸五月天演唱会中的视频精华,融入于几何雕塑,以结合光学精密投影与大型空间雕塑来作互动呈现。其实最初策展人陆蓉之找到阿信时,他有点不相信这件事真能达成。他觉得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的标准很严格,而他又还不曾把自己看作职业的艺术创作者。展览最终办成了,他挺意外。之后的阿信从上海MoCA上海当代艺术馆一路前进到威尼斯双年展,去年还在台北华山1914文创园区参与到《无声的乐章。有声的书法——董阳孜、阿信联展》中。

  日本的女性摄影师、电影导演蜷川实花于2011年年底与阿信合作推出《天堂影像书》,阿信与其时装品牌Stayreal御用模特儿Nikki一同成为蜷川的拍摄对象。书中最前与最后的照片相互呼应着手牵手的画面,传达着“爱,可能真的是通往天堂的阶梯吧”的概念。

  日前,阿信在接受记者专访时称,小时候曾认为自己是可以唱歌的,老师听过他的试唱之后却把他归类为“音痴”,这条路看来不大可行。他也曾想过做画家,结果父亲把画家常会吃不饱饭这么一个现实摊到他面前。在被认为唱不好歌的音乐人与饥饿艺术家之间,阿信达成自己梦想的方式像走回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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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新过程如投石湖中

  “万人有声书法”,是阿信在去年年底《无声的乐章。有声的书法——董阳孜、阿信联展》中参与的环节。阿信从小学习书法,别的孩子可以出去玩,他却要在笔墨纸砚前努力体会老师“想像笔下有一个钢珠,要用力按下去却又不能太用力”的书法境界。他发现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太接触书法这种传统艺术形式,于是希望在展览现场能让大家通过肢体动作、声音的喊叫来完成属于自己的书法。到场参与者的即兴行为被随机采样,与大屏幕上的九宫格结合,完成了”有声书法”的构想。

  在那次展览的演讲交流环节,阿信谈起过自己创意的达成方式。那就像往湖泊中丢石头:你经年累月地投石湖中,每次都只听到“扑通”一声,好像什么都不曾获得。但有一天,某颗石头扔下却不再下沉水底,因为你过往丢下的石头终于填满了那个湖。这些石头是否有它们具体的名字?阿信花了点时间去回忆。“我自己比较少从单一的作品里面得到灵感,大家可能会以为看到一部电影或者一本书就突然产生想法,其实需要蛮长时间的沉淀和消化,那个时刻才会突然蹦出来。”

  从音乐人到艺术创作者,阿信觉得这个转换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从台北师大附中美术班,到实践大学室内设计系,他回忆说:“有关创作的事情我觉得都会有一些呼应和相关的地方。当初其实没有想到会把领域拓宽成这么多不同的项目,不过因为我们在大学里面主要一堂课就是创作概论,有一整年都在讨论有关基本创作这样一个大的题目,所以当时受到的训练算蛮扎实。”他还不经意地提到,上海的“纯真年代”和台北的“一克拉的梦想”突破了某些艺术展的纪录。将过去未必有到艺术场馆看展的人吸引过来,这可以被看作是阿信艺术尝试的收获之一。他把小时候的书法课、大学时代的基本创作练习看作必须的功课,投入之后获得的东西远超过预期,因为“当时觉得有些乏味,但是后来的际遇让我觉得幸好当时有熬过那些枯燥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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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作品都不太艰深 ”

  “梦想是颗钻石,但是是一颗血钻石”,在台北与不二良等朋友共同经历过“一克拉的梦想”展后,阿信把梦想具化为这么一个句子。“很多人有梦想,但又都会觉得梦想是很难达成的。然而我觉得实现梦想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很多的磨练和苦难,就让我想到《血钻石》那部电影。大家为了开采钻石牺牲很多汗水、生命和努力。其实每一颗钻石的成形就要牺牲那么多的青春和岁月,我觉得这样形容梦想是蛮贴切的。”

  他觉得自己的经历很幸运,因为追求永恒的梦想“其实是很不人性跟人道的”,而在追寻过程中,能够跟朋友一起合作,产生可以令人享受工作的乐趣,阿信觉得这个是自己能坚持一路走下来的重要原因。所以如果世界末日在当下发生,他宁愿先把梦想丢开,好好享受当下,和朋友去吃一顿麻辣锅。

  “一克拉的梦想”就像阿信回归艺术专业交出的答卷,而威尼斯双年展上的“地球”延续着同样的概念。他的作品之一,是重达200公斤的“地球扭蛋”。机器里其他的扭蛋都是白色,代表地球的那颗却是纯净独特的蓝色。“人类最后的纯真年代”是阿信那个系列的灵感来源。这种纯真在他看来就如同童年在手里握着仅有的几个硬币,跑去杂货铺转扭蛋机。因为常常不能转到想要的那个玩具,于是他说“我要造一个扭蛋机”。如果说“地球”系列作品在诠释的概念很多人一看就能明白,那也并不意外。

  “我觉得我的工作是一个跳板的角色,希望大家通过我的作品大家能够有更简单的角度去欣赏艺术品,所以我的作品都不太艰深,但又有一定特别的含义。借这个跳板,能够让大家认识他们之前没有了解的东西。”阿信带着自己在艺术相关领域颇有成就的伙伴加入,希望他们能够得到更多关注,让伙伴们的梦想也能变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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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收获远远超过预期 ”

  记者:从你开始接触音乐的那刻起,有那种单看封面就让你觉得“嗯,这个很棒”的么?

  阿信:我蛮喜欢the Beatles在1969年的Abbey Road唱片封面,至今来看仍是经典。

  记者:你的大学专业和设计有关,这些年也有一些和品牌合作,以及做自己品牌的设计师工作,你觉得做视觉艺术方面的设计,和创作音乐有怎样的区别和共同点?

  阿信:我觉得透过不同的媒体介质都会产生出不同的创意,写词、写文章大部分是单打独斗的。视觉与艺术经常需要一个团队共同协力完成。中间过程都很艰辛,但每每看见成果后一切很值得。

  记者:“我们正处在越来越视觉化的时代”,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MTV引领视觉感官流行,到如今潮流文化、时尚文化对年轻人越来越有影响力的局面来看,你是否同意这样的观点?

  阿信:“可视化”是种只会不断前进,不会在往后退的一条路了。当然在这过程中,一定会有人持反对或是赞同的意见。我倒是认为既然这是一条只能往前走的路,那就好好地往前走,而保留大量值得被珍藏的历史扉页。我相信视觉、文字与文化都是相辅相成的,无法任意地舍弃任一部分。

  记者:威尼斯双年展上的“地球”系列是你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作品么?能谈下你对这个作品的看法么?

  阿信:去年很荣幸地受邀前往威尼斯双年展,全新的“地球”系列的雕塑,是我对于现今地球的感受,以地球为中心思想,希望人类再次用不同的观点来看待自己所居住的地球,与省思回到最纯净的当下。每一次的创作都是投入很多心血的作品,每个创作都代表着我对世界的一个想法,所以个人是蛮喜欢这系列的作品。

  记者:在上万乐迷面前现场演出,和用艺术作品来表现自己,哪种方式对你而言更自如?

  阿信: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一种是团队的演出、一种是纯粹个人概念的表现。在艺术创作上,我个人反而喜欢不那么直接表现,因此在颜色或形体上以抽象居多,让观看的人对于每件作品都能有不同的想象,这样所产生的互动会非常有趣。

  记者:对蜷川实花你怎么评价?

  阿信:我非常欣赏她的作品,经过这次的合作更佩服老师的专业以及亲切的态度。这次包含影像书拍摄、同名写真展与联名商品等,老师全程亲力亲为为这次的合作注入非常多的心血,非常感谢。在拍摄过程中,快狠准的拍照风格,也是相当令人激赏。如果说为老师配上我曾写过的歌曲,应该是《星空》吧!听说老师非常喜欢星星,事务所的名字也叫做“Lucky star”,我想实在再符合不过了。如果要为她的照片配上乐器的话,我也许会选电吉他,强烈的重拍节奏,无论是solo或是合奏,都得是具有爆发力的音色。

  记者:如果让你拿起照相机拍照,你会想拍什么题材?

  阿信:我也很喜欢摄影,大部分拍摄“物与景”居多。因为经常出国巡演,我会随手纪录当地的风景与当下的心情,我喜欢所有美的事物。对我来说摄影与文字都是创作的一种方式。

  记者:你曾说过希望自己的设计能够永存,因为这个比名气更不朽,这是否也算是梦想之一?

  阿信:我比较不是认为自己是职业的创作人,我希望自己的创作不是某种生活中的消耗品。大家总是会希望自己的生活中会有新的东西出现,我希望自己做出来的音乐是耐听的,虽然未必是经典,但是希望大家在一生中有遇到喜怒哀乐会愿意去听它们。不朽算是一个非常遥远的目标,我到现在尽量做,到有生之年应该都无法定论,在我死去的那天可能可以来检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去追求一些永恒的梦想其实是很不人性跟不人道的,对我来讲有时候在追寻这个东西的过程,能跟朋友一起合作,由此产生出乐趣,是我很享受这个工作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记者:从一次次的艺术创作项目中,你获得了什么?

  阿信:我觉得自己的收获远远超过预期,当然其中经历过一些必须的功课,例如小时候要练书法,大学时代要去练习基础创作的你西。当时觉得有些乏味,但是后来的际遇让我觉得幸好当时有熬过那些枯燥枯燥的阶段。从前年的“纯真年代”,直到去年的“一克拉的梦想”展,我带着着艺术相关领域颇有自己成就的伙伴来加入。我希望有更多人来关注这些艺术家,以后也希望能跟内地的艺术家来合作办展,让更多人认识他们。(据《外滩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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