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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之花样年华

时间:2014-05-02 01:38:42     作者:周其运      浏览:9908   评论:0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作者简介:

   周其运,文学爱好者,供职于新疆阿拉尔市政府统计局在《中华文学选刊》、《情感读本》等刊物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历史研究、文学评论等文章近100多篇,出版《周其运文集》、《足迹》、《幻境》、《侠骨柔情》、《历史真相的背后》、《那些历史中的文武全才》、《宛若青云》、《挥着翅膀的女孩》等八部。

 

内容简介: 

   进公司的第一天就被人调侃,心里不舒服却也因为有个美女搭档稍微平衡些,谁想到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灯,闹得怒气冲天是小事,到后来却要升温到爱情上,谁告诉我这是福还是祸……

   小说分《小城故事之花样年华》、《小城故事之水木年华》和《小城故事之金色年华》三个部分构成,对青春的一些生活脉络,情感经历以及成长困惑进行了深入挖掘解读,语言幽默,文笔细腻,感情丰富,对青春进行了深入解读,极具吸引力。

第一部分  小城故事之花样年华




第1章 逼婚

我们居住的城市不到十万人,各项基础设施也差的一塌糊涂,至于具体细节,在以后的事件中会得到充分证实。 从内心深处讲,我们这个城市就是叫城镇我都感觉汗颜,不管听的人是不是会觉得诧异,反正要让我介绍我是会很不好意思,关于这段是一定要尽量偷工减料,该省就省的。可是我们却取了一个相当牛气的名字“世界第一城”,虽然在多余牛毛的城市中,如此现状只会让人贻笑大方,可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大多人民即便无任何可取之处,至少那种几乎可以算得上无耻的乐观精神还是鲜有匹敌的,所以谈论这个城市一脸自豪。似乎纽约只相当于我们一条街道,上海只能勉强和我们的一条马路比比。我们的口号是与世界一流城市接轨,可是接了这么多年,几乎什么都没与世界接上,甚至连国内五流都还差一大截。唯一是我们的物价和盲目自信不但早早实现世界接轨,而且还一路遥遥领先,彻底出轨。

至此,很多人或许都要猜疑我到底想表达什么?如果您猜的是我就是想具体全方位介绍我们这个口头上是热烈欢迎您,实际上是热烈排斥您的城市的话,那我只能说,您太聪明了,恭喜您。因为—您—答错了。我最真实的目的只是想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小城发生的一些故事。

我叫王王,这个名字听起来肯定会有不少人感到吃惊或者诧异,疑惑笑着调侃一番,就像我现在的装修公司的设计搭档苏玉,在刚见面自报家名的那一刻,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什么名字啊?我本来想伸出去握手的姿势立即僵住了,脸上强装的笑容也立即凝固住了。不知道如何回应,虽然我是个很贫的人,但只有对熟悉的人才会知道我外向的一面,陌生人看到的只是我的内向。

倒是老板及时解围说:“你们两个都是不错的年轻人,都很有创意和思想,所以做搭档一定与众不同,珠联璧合。”

后来在连续两年的工作经历中,我才发现要多么的感谢老板的吉言与远见卓识,我们在一起真的很与众不同,然而这种另类是建立在三天两头吵架斗嘴基础上的,我不知道我们间合作过多少次,但更无法记得吵架的次数,甚至每一个创意都要吵上无数架,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证实老板预言的无懈可击与先见之明。

从吵架来讲,她绝对是一对一的棒,能从天上地下,变着法的问候别人,可是我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逸待劳,以静制动,化绵神掌,杀人于无形,每次都让她受尽内伤,气得语无伦次,差点背过气去。几次我俩几乎一起冲到老板办公室,不管不顾的一脚把门踹开,非要调换搭档,可是老板似乎就怕我们成不了生死冤家,继续一个劲和稀泥,先来软的:“谁说你们不合适啊,你看多默契啊,同时找我来了吗?这不心有灵犀啊……”

忽悠的我们一阵头晕,然后先对他嘿嘿一通傻笑,又彼此一通傻笑,就算扯平了,其实如果说她缺点再多,依然有我喜欢的地方,那就是直来直去,对事不对人,来劲了就干上一架,然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

因为我这人特笨,如果真的和我玩心眼,随便一人,都可以轻易把我玩死。所以两年多,我一次次口头说想要调离,也找过老板无数次,可是只是一时生气罢了,其实真正让我们就此散伙,还真有点舍不得。

当然也有老板的忽悠不管用的时候,那次我俩实在气的不行,就差没动手了,老板说了一堆好话也没用,气的只好虎着脸,用手指着我们大骂:“你说你们有病是不是,反了还,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那好,赶紧都给我滚蛋,爱哪吵哪吵去……”

我们这下都蔫了,心里却特痛快,感觉老板的一通训斥中,似乎心绪都立即平息下来,继续先对他嘿嘿一通傻笑,又彼此一通傻笑,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不是舍不得工作,只是这个环境,经过两年的磨合,似乎依然无法割舍。更高兴的是,老板这人对我们越骂的凶,表示我们越是还有在公司存在的价值,否则,他一言不发,一挥手,就真的彻底把人打发掉了。

我们刚迈出办公室,老板又把我们叫住了:“赶紧把我这门给好好擦下,知道的是你们的杰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毛病,严重暴力倾向,就专买一破门,每天非要踢几脚。”

我们先是一愣,回头,看着门上一堆脚印,彼此对望,一脸尴尬的笑,然后又把这个表情传递给了老板。老板却又骂上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脑子都想的什么,进水了是不是,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门非早晚被你们踹下来不可。要真被踹下来,非让你们赔不可。” 

我们连苦笑也没有了,一脸吃了苦瓜的模样。他一挥手:“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潇洒一挥手,我们立即如临大赦,赶紧逃似地跑开了,比兔子还快。

我们公司不算大,真的不大,就一百来号人,可是老板特牛,所以每年业务不断,不但本市有,跨市的,乃至外省的都有不少。所以偶尔出差去看下那些施工队的进度也是常有的事。那次出差一个多星期,整天泡在工地上,盯着毒辣的太阳,汗水不停疯狂往外涌,可是依然十分开心,似乎每天坐办公室跟坐牢似地,都快被憋坏了,几次怀疑自己都要发霉张毛毛了,偶尔有机会出来透透气,立即高兴坏了。

可是回去时才发现累的够呛,但也很庆幸,回去的当天正好周五,可以狠狠休息下了。但我那可爱的老妈却意外出击,让我周五过的那个质量差的,比上班还不轻松。

我刚到家,打开灯,还没来得及换鞋,却发现老妈坐在客厅,吓我一大跳,赶紧说:“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咋也不开灯呢?”

她却长长叹了一口气:“睡不着啊。”

搞的我一愣一愣的,于是换上鞋子坐在沙发上,在老妈身旁看着她,问:“老妈怎么了啊?”

她却说道:“我今天在街上散步时看到潘亮了。”

我一愣,一阵愕然:“哪个潘亮啊?”

她却转头看我,却发现我正在拿杯子倒水,等我倒完水,一杯子给她,一杯子端在手中,才说道:“就你那个小学同学啊。”

我一口水一下子喷出来,差点呛死:“老妈你说的原来是他啊,那个捣蛋鬼,经常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把我们笑的够呛。妈,您知道吧,那次把我们一刚分去的毕业女大学生老师都当场气哭了,搞的他爸爸被老师叫到学校,面子挂不住,当场给他一通暴扁,打的他哭爹喊娘。您还记得不,那次家长会,老师专门还提到这事,倒是您儿子,那整个就一倍棒,天才,您说说小时候的家长会哪次没受到表扬,没少给您争脸。”

老妈却继续叹气,我越来越搞不明白了,想了一会,继续说:“老妈叹气的对,其实他那么聪明,如果肯努力,考大学一定就没我什么事了,遗憾的是实在太不用功,初中都没读完。”

老妈却说了一句,给我当头一瓢凉水,搞的我几乎打起了寒颤:“你还好意识跟我在这吹牛,还天才,也还真说的出口。你倒是读了大学,可是拼完大学拼毕业,拼完毕业拼工作,拼完工作拼事业,哪个让我省心了,再看看人家潘亮,是调皮一点,可是你看看人家现在……”

我一听,一脸委屈:“妈,您还讲不讲理了,您以为我容易啊,从小到大,我一直做好学生,乖孩子,您以为就那么容易啊?”

老妈却一下子截住我的话茬:“甭来这套,我告诉你,今天我没闲心和你说不经用的废话,咱说点正事。”

我赶紧回应:“老妈,您就别逗了,都快笑死我了,感情您还有正事?”

然后坐直了身子。可是老妈刚一开口,我就没差点被撂地上了。她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些小时候的伙伴同学,哪个没结婚。就说那潘亮,人家跟你同龄,孩子都满地跑了,甚至还听他说有人比你小都早结婚了。”

我惊问:“管我什么事呢?人家结人家的啊。”

然后越想越疑惑:“我说妈,您到底想说什么呢?一会结婚,一会孩子的,跟我都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恼了:“咋没关系了,我问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触?”

我立即明白意思,顺势回答:“有啊,心潮澎湃,都羡慕嫉妒恨的牙痒痒了。”

妈妈继续没玩没了:“就不难过。”

 “难过啊,几乎整天哭鼻子。”

妈妈却不见好就收,要乘胜追击了:“就不愧疚。”

 “愧疚啊,几乎不想活了都。“

妈妈道:“别跟我贫,赶紧的,找人结婚啊。”

我无语了:“妈,哎呦,你咋又来了,有完没完啊。唠叨一遍又一遍,累不累啊,烦不烦啊,都快成唐僧了,您当是念经哩?”

妈妈来劲了:“啥?妈妈关心你,还不乐意了,我都快愁死了,换了别人,让我管,我都懒得操这份闲心,同学没有合适的,找同事,再不打听朋友,儿子,听妈一句,不要再托了。而你连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第2章 公事私聊

我急了:“哎呦,妈,您以为只是买菜啊,可是论斤算量,萝卜白菜一口价,随便挑啊,总得有感觉吧,没感觉还不如不结哩。”

妈妈回答:“别这么任性好不好,啥叫感觉,我和你爸不照样一辈子过来了。”

我脑袋一下子大了:“妈妈,您今儿到底怎么了,搞得我真跟死都没女孩子看的上,要一辈子光棍,一竿子擦到底似地。”

妈妈一听:“有姑娘看的上,你咋还没动静呢,咋不带个回来啊?”

我无言以对了,彻底理屈词穷:“我不是那啥吗?”

妈妈紧追不舍:“那啥啊?我问你,儿子,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并且太多,挑花眼了。咱不能那样,你当挑西瓜,挑南瓜啊。”

我耷拉着脸,马脸似地,回应:“什么啊?我还挑苦瓜哩。”

妈妈说:“早晚挑个扁茄子。我不跟你贫,妈告诉你,千万不要脚踏两只船啊。”

沉默了一会,补充一句:“更不能脚踏三条船。”

我一听生气了,扑通立起来,大声嚷嚷:“脚踏三条船,我几条腿啊,我踏的了吗?再说了,我晕船,我掉水里喽。您别把你儿子想的什么似地,别人抢着争着啊,您儿子整个就一送上门都没人要的主。”

妈妈一下子震住了,恼了:“说什么呢?”

我也气的不行,不管不顾,一头钻进卧室,把门“嘭”的一声反锁上了。老妈过来不依不饶的捶门:“唉,你还跟我来劲了,长脾气了是不是,你给我开门,你个浑球,还不开门。”

搞的我心烦意乱,几乎精神崩溃,真佩服她的耐心,不停叫着捶门,我倒在床上,几乎全身散架了,头都快裂开了,用被子蒙上头,可是依然不行。

忽然似乎没动静了,可是我却突然不适应起来,做了二十多年她的儿子了,对这个老妈简直太了解了,往往她生气说明事情还好,而她完全安静下来,连唠叨都没有时,那就说明事情一定糟糕了。于是赶紧开门,回到客厅,见到老妈竟然继续独自坐在沙发上。我忽然发现本来不大的客厅空间竟然显得如此的大,似乎没有边际,因为妈妈似乎显得那样的小,那样的孤独凄凉,于是心头阵阵疼痛。

我悻悻的走到他身边,摇着她的手:“老妈,对不起,我错了,让您生气了。”

她却并不搭理我,我更加着急:“老妈,您别这样好吗,我有什么不对,您就骂我,或者打我也行啊,别把自己憋坏了,老爸说没就没了,您要在怎么着,我就彻底成个孤儿了。”

她终于叹气道:“亏你心里还记得你爸爸。你大了,翅膀硬了,妈妈老了,管不动了。”

我听后,辛酸的几乎要崩溃掉了,这比打我骂我还让人难受。老妈却继续说道:“你爸爸说离开我们,就离开我们了,我也一把年纪了,你又没个兄弟姐妹,心眼又死,现在还没个家,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连老爸都抬出来了,我再和她对顶,就太要命了,于是一半动情,一半不像让她这样难受,就说道:“妈妈,您放心,我一定尽快给您带个儿媳妇回来,行吗?”

她却用那种很质疑的目光看我,然后点点头,很吃力的样子:“如果你可以,当然最好;顺便,我也给你张罗下。”

我只好点头:“好的,妈,只要您满意,怎么都行。”

然后打着哈欠,看着墙上的钟,对妈妈说:“哎呦,妈,您看时间都很晚了,都困死我了,赶紧睡吧?”

她点点头,我虽然困得不行,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然后竟然想起老爸。老爸是个警察,干了几十年,抓过不少歹徒、小偷。受过无数表彰,证书可以堆成一座小山,奖状如果全部糊墙,我家墙都不够用。眼看就要退休了,可是在前一天,例行巡逻,却遇到一伙歹徒,虽然赤手空拳,单枪匹马,却依然把几个持着凶器的歹徒打的满地找牙,可是他却被捅了很多刀,后来听医生说,肠子都流出来了。

我和妈妈赶到医院,他已经被用白布蒙上了。妈妈浑身颤抖,可是却没有哭出来,我紧紧抱住她,深怕她一不小心也离我而去。然后妈妈把爸爸生前的证书奖状衣物等遗物继续全部烧了个干净,那一堆的东西,她竟然蹲在那儿独自在夜色中,任凭热浪袭人,蚊虫纷飞,和年老身躯,一件件放在火上,看着他们在熊熊烈火中卷起来,飘起来,又落下去,最终化作灰尘。

一脸的黯淡,没有任何语言,我提出有我一个就行,让她进屋歇息,她不肯;搬凳子,让她坐着也不肯。我陪着她蹲了许久,直到把所有遗物烧完,留下一堆灰烬,她要站起来时,却几乎摔倒,我赶紧站起来扶她,发觉腿一阵阵的酸痛胀痛……

后来,歹徒被全部制服,可是老爸却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对于这些,有时候我不敢去想,因为每次都心痛的死去活来,却又常常忍不住回想,然后对歹徒恨的牙痒痒,我想幸亏我没在警察行列,否则,他们一定上不了法庭,连带手铐的机会都不会有,依照我的个性,肯定会对着他们的脑袋当场一枪一个,把他们的脑袋全部打崩,让这些畜生当场脑浆迸裂,流落一地。

虽然我知道同我老爸的死比起来,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宁愿老爸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因为和老爸比起来,似乎其它一切都是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忽然好想哭,竟然没有如此的想哭过,这种感觉甚于刚刚听到老爸的噩耗消息。

辗转反侧许久,好不容易沉沉睡去,竟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我的手机铃声是京剧打斗时的那种皮黄声,铃声响起,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赤裸着上身坐起,眼睛睁开,眼珠提溜转动几圈,然后抓过电话,很不友好、不顾对象十分气愤于对方惊扰了我的好觉,说了一声:“喂,说。”

却传来苏玉的声音:“唉,你吃错药了,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还挺拽的啊。”

我却更加来气,心想这什么理论啊,你打扰我,反而还先把我给骂上了,更加不友好:“你别没事找事,倒打一耙,神经病。”

她继续跟我对着干:“你才神经病。”

然后上瘾似的,继续一遍遍的说:“你神经病,你神经病,你神经病……”

我任由她说,手机拿的远远的,她忽然愣住了:“唉,你有没在听?说话啊,聋哑啦。”

我几乎笑出声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你这台留声机就够啦。”

她却先扑哧一声,然后就说:“别逗了,跟你谈正事。”

我继续很拽的回应:“公事私事。公事呢,上班谈,这是休息的时间。私事吗?那就更没的谈,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和你好像没什么私事可谈的吧?”

她却立即来气了:“我告诉你,立即给我到‘江南人家’来,给你半个小时,快点。”

有时候发现她生气的样子真的特讨人喜欢,或者已经成了习惯,一周不听,真的特别想念了,就很无耻的回答:“唉,有没搞错,半小时连洗脸刷牙穿衣服都不够啊?”

她回答:“你以为你是小姐啊,快点,九点钟前不来有你好看的。”一副命令的口气,然后电话挂了。

我一阵好笑,摇头苦笑,却还是迅速把自己一通收拾,迅速赶去。老妈听见动静从厨房伸出脑袋:“唉,一大早去哪啊,早饭还没吃呢?”

我一边换鞋,一边说:“妈,我就不在家吃早饭了,有点急事,得赶紧出去一下。”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溜烟跑出去了。

苏玉已在隔着玻璃向我挥手,我冲进去,差点撞上一个胖子,那结实的身板,差点让我一个踉跄。

冲进去时,她看着表,一本正经道:“嗯,不错,还算准时,只差了三分钟,一会罚酒三杯就行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小杯子,心想,一杯就几十克,应该没问题吧。就自信满满道:“就这种杯子,你太小看我了吧?”

她却道:“嗨嗨,搞搞清楚,不是三小杯。”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是三大杯哦。”

说完手一挥:“服务员换那种最大号的酒杯。“

服务员先是愣住了,证实下:“小姐,你说的是那种特大号的酒杯吗?”

她不耐烦了:“唉,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啊,愣着干什么,快去。”

服务员应声离去,我笑的不行,她却说道:“唉,你没事笑什么啊?”

我正色道:“想听吗?”

她点点头,我笑着说:“知道服务员为什么听不懂你的话吗?因为你的发音实在太烂了,就那还好意思叫普通话。”

她气的不行:“王王!”

我笑的更加厉害,几乎喘过气去:“我的名字,你千万别叫了,搞得跟狗叫似地。”

她气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双本来就大大的眼睛,睁开了,那样的水灵闪光,竟然让我看到的不是愤怒,而是美。她气的想踢我,看着却龇牙咧嘴,“哎呦”一声。竟然踢到桌腿上了。

然后说道:“和你在一起真是倒霉透了,你就是我的灾星。”

我回答:“嗨嗨,还讲不讲理了,你踢我,踢上了,我倒霉,自己不看清了,还赖我,我谁啊我,我救世主啊,我圣人啊?”

她一边做着痛苦状:“一边威胁似地,你等着。”

我回答:“等什么啊,来现成的啊。”

第3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回答:“今儿我心情不好,这笔账先给你记着。”

我更加来劲:“别啊,我求你了,你就来现成的吧。”

她冷冷道:“不行。”

我说道:“那好,我以后天天让你心情不好。”

她却瞪着我:“是吗?做梦吧你?我告诉你,别挑战姐姐的极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然后又很得意的自我陶醉着自语:“不过姑奶奶的心态是很好的,不是外人可以左右的了的。”

我立即被弄晕了,赶紧打住:“得得,你跳的太快了吧,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悠着点啊,也不怕蹦的太高,猛的又摔下来,啪的一声,跳的高高的摔的重重的,摔个体残脑瘫,腰椎间推出,骨质疏松,或者散了您那杨柳小蛮腰,一会还好端端的一小姑娘,转眼就成了姑奶奶,不知道是我笨,还是你的变化快,反正思维怎么都跟不上你的步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因为同年,分不清谁大谁小的情况下,就先各让一步,你叫我阿王,我叫你苏苏。你倒好,上来就直接成了姐姐了,还一眨眼功夫又自我升级,成姑奶奶了,你以为这是网络游戏打小怪兽啊。”

她一阵唏嘘与不屑:“还阿王,苏苏呢?你难受不难受啊,肉麻死了,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摇头,叹息:“哎呀,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善变啊?”

她立即再次瞪我:“唉,你也太狠了吧,女孩子招你,惹你了啊,一下子打倒一大片,难怪没女朋友,活该,自找的,像你这种人,没女孩子看上太正常了,有才奇怪哩,准是个瞎子傻子。”

见我气的不行,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你这称呼,暧昧的,我能答应吗?搞的像我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似地。”

我立即有空子可钻,赶紧不依不饶,见缝插针:“难道你还想咱俩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啊?”

她气的不行:“你坏死了,你让我从骨子里看清了。”

见自己占了上风,继续趁胜追击,扩大战果,继续对她采取打压政策:“唉,你的眼光够毒的啊,告诉下,你都看到什么了?”

她愤怒的回答:“坏人。”

我立即释怀了:“唉,那是好事吗?这年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资本啊,说说是不是你也喜欢我啊?”

她立即没好气的回答:“想的美,做你的大头梦吧。”

我继续笑着说:“知道我害怕你从我身上看到什么吗?流氓。”

她立即明白过来:“本来就是。”

我不耐烦了:“是什么啊?你少跟我蹬鼻子上脸,整的跟我脸上写着流氓俩字似地。”

她继续气我:“本来就是。”

我无可奈何,随后有了主意:“那么,可不可以让我对我流氓一回啊?”

她气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瞪着我看。

我无耻的回答:“好了,甭这样横我了,要不,真有能耐,别只横着啊,把眼珠子喷我身上啊。”

她气的脸几乎变了颜色,继续瞪他,带着鄙夷与愤怒。

我说道:“别这种表情吗?不就多看几眼吗?”

她没好气的说:“看吧,看吧,你就铆劲了看吧,反正不收钱。”

我得意道:“对喽。即使收钱,以你这样的,也贵不了哪去,我付的起价钱。”

她却继续来了一句,没差点让我摔一大跟头,来个大劈叉:“对你个头,早晚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我道:“哎呀,至于这样吗?瞧你那小气样,女孩子长得漂亮不就是让人看得吗?我说你生的哪门子气啊?”

她讥讽道:“哎呦喂,瞧你还挺拽的,谁稀罕你看。也没人请你啊。”

我赶紧转过头:“那好吧,我就这样和你说话吧。”

她扑哧一声乐开了,我转过头来,见她笑了,也扑哧笑了。可是很快,比哭还难看,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我看到服务员拿来一个特大号的杯子,一杯酒至少可以装一百五十克了,心想凭我这酒量,几杯下去准被撂倒不可。再看她,依然小杯子,不高兴了:“唉,这不公平啊?再说,这么大杯子,你养鲸鱼啊?”

她却正色回应,理直气壮:“男生就该让着女生,懂吗,亏你还一直吹嘘自己绅士呢?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也不害臊。有人还指望你当护花使者呢?看你这模样,还护什么花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行了,行了,倒酒吧。”

此时,一张空荡荡的桌子,像变戏法一样,立即上了许多菜。

她赶紧让服务员倒酒,还说:“满上,满上……”

我一边阻拦,一边说:“唉,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啊,我酒量不行,你是知道的啊?”

她却说:“男人就有点男人的气魄行不行,什么这不行那不行的,自信哪去了,拿出来啊。万一你倒下了,我送你。”

我说:“送我去哪啊,我家你找的到吗?”然后不怀好意的说:“是不是有机会参观你那我钦慕已久的闺房啊。”

她用筷子打我的手:“去你的。喝吧。”

喝完一杯子,立即一阵反胃,不过也庆幸她还没把事情完全做绝,好歹还是啤酒,没上白酒,否则我非得喝死不可。她却说道:“怎么,对你不错吧?”

我想说的是,好,太好了。”可是说出口的却是:“我的大小姐,你就弄死我吧。”

第二杯下去,立即有点晕乎了,赶紧摆手:“不能再喝了,否则,趴下事小,反正也不止这一回了,就怕没法付钱。”

她说:“付什么钱啊,我请你。”

我笑着,借着一阵上涌的酒劲,傻傻的笑着:“好啊,有人付钱,白食不吃白不吃,那我就敞开了,把刀磨的快的,使劲宰你。”

她拍我一下:“没问题,我还请的起。”

可是她付钱时,我却让她一阵惊愕:“钱付过了,什么时候,没搞错吧?”

见我讪讪笑着,才说话了:“唉,是不是刚才你说上洗手间,顺便做的啊。”

我一阵难受,头不怎么晕,肚子却要被撑破了。她架住我,车是没法开了,只好打的,车上我几次想吐,出租车司机连叫:“大哥,千万别吐车上啊,我求你了。”

我还很清醒:“放心吧,兄弟,呕……”

把司机吓的不轻,却并没有吐出来,然后指着前方对他说:“对,就这个方向,这个方向……”

苏玉回答:“唉,你瞎指挥什么啊?”

送我到楼下,苏玉还要搭那出租车回家,就没上楼去,老妈却远远看到窗外楼下的一切,我进屋子,躺倒在沙发上,鞋子都没脱,邋遢的一塌糊涂,老妈叹气:“唉,一大早就喝成这样,都疯了吗?”

我一边晕乎乎想睡,一边含糊不清:“妈,没事,我没事。”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见身上盖着一个毯子,鞋子被脱掉了。于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还是觉得头蒙的厉害,继续躺下。妈妈却端了一杯蜂蜜水,冒着芬芳的热气,满屋子都香喷喷的,递给我:“把蜂蜜水喝了。”

我接过,喝了不到半杯,就恶心起来,老妈给我后背拍了一会,把垃圾桶拿来接着,我却恶心半天,没吐出来。老妈给我轻轻揉着脑袋,我又睡了一会,醒来时,老妈还在揉我的脑袋。我试着坐起来,发现好多了,不知道是睡觉的缘故,还是蜂蜜的作用。

叫了一声:“妈。”

妈妈问道:“醒了?”

我点点头,妈妈却问道:“唉,那姑娘谁啊?”

我惊愕:“哪个姑娘啊?”

妈妈一挥手:“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啊?”

我回答:“苏玉啊,我公司的同事。”

我妈两眼放光:“唉,有男朋友了吗?”

我苦笑着:“她啊,那脾气坏的,谁敢随便沾上她啊,还不像多了一颗定时炸弹。”

妈妈却眼睛更有光泽了:“那好啊?”

我更加奇怪:“好什么啊?妈,你说什么呢?”

妈正色道:“那姑娘给人感觉挺好的,要是能做我儿媳妇……”

我一听立即又头疼了,每天办公室斗嘴还不够啊,还弄家里。心想这妈想害死我啊,那我还不得永无宁日啊,还有人家那么优秀一姑娘,怎么可能看上我呢?

于是,没好气的说:“妈,你真想吗?哪我就抽空带回来给你看下。”

妈妈竟然深信不疑:“好啊,好啊,”

我立即坐起来:“妈,咱们不合适,真的,不说别的,就说这条件,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您儿子啊,您不会是想儿媳妇想疯了,都饥不择食了吧?”

她不高兴了:“怎么和妈说话呢?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真准备一辈子不结婚当和尚啊?你昨个刚回来,人家今天一大早就找你,你想这关系还简单的了吗?”

我只好息事宁人:“好好。听您的,后天上班就给她说,问她到底愿不愿意当您儿媳妇,您儿子这种到处都是,就是不能错过您这么好的妈。”

她惊愕不已,长大了嘴巴:“这不合适吧?太直接了吧?”

我头要裂开了:“那怎么说啊?总不能真的问人家请我喝酒有何居心,然后全部办公室传的沸沸扬扬吧?”

妈妈说道:“说你死脑筋,就是死脑筋。”

我接过话茬:“是啊。”

又酸溜溜的说:“老妈,您要是给我生一兄弟该多好啊。”

她一惊:“什么意思啊?”

我回答:“没什么意思啊?”

她却一拍我:“别磨蹭了,小混球,人家大老远送你过来,至少给人家打个电话,告诉她你还活着啊,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一脸苦相,心想,你个苏玉,害死我了。却只好给她打电话,怕妈妈听见,躲到卧室,关上门,打手机,妈妈一阵好笑。我先应酬一阵后,道:“苏苏,你害死我了,让我妈把我好一通收拾。”

她很惊讶着问:“怎么了?”

第4章 做尼姑也不嫁给你

我本来想说,却又一想,你让我难受,我就也让你揪心一下,神秘道:“留个悬念,上班时细说,反正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然后不顾她的反应,就赶紧说:“就这样吧,挂了,周末快乐。”

她一愣,半天没明白过来,自言自语:“有病。”

带着种种复杂心绪,那个周末被她们活活糟蹋掉了,我几乎一直在期待周一到来,所以周末简直是一种煎熬,躺在床上睡懒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电视想放松下,又看不进去;拿起书胡乱翻几页,竟然发现眼前许多圈点不停摇晃,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气的在心里一遍遍问候苏玉,甚至干脆坐起来,在手机上写了长长一段话,那段话写的特逗,开头就是,‘亲爱的苏苏,我太爱你了,从没发现你竟然如此的可爱……’

看着看着,忍不住扑哧笑起来,却犹豫不决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发给她,万一发了,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删掉了。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删除,像对我用了几年的破手机功能还不熟悉一样,又似乎那些字一字千斤,那哪是在删字,简直是在用刀子一刀刀捅自己的心。但我还是删干净了,竟然看着手机屏幕,呆呆看了许久,许久。

终于到了周一,我早早赶到,同事陆续到达时,竟然都格外的热情,一个个发着惊喜似的叫声:“小王,你终于又回来了。”

  仿佛我离开十年八年似地,另一个女生更夸张,过来一下子张开双臂:“王哥,你可想死我了,来,抱。”

在众人的怂恿与笑声中,我就与她一个拥抱。可是抱完后,她竟然说了两句狗血到我差点吐血的话来:“你咋这么小气,也不给我带点好吃的呢?”第二句竟是:“王哥,你一身的汗味,几天没洗澡了吗?”

我尴尬的不行,众人有的几乎笑的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又来了一句我恨不得想哭的话来:“我开玩笑的,大家千万别当真,我完了,大家随意。”众人笑的更厉害了。

苏玉来的却比较晚,眼圈红红的,有点肿胀,竟然对众人视而不见,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到座位坐下。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上午,我把电脑打开后,一会看网页信息,一会把耳机带上听音乐,一会实在无聊的不行,用手使劲按着鼠标一通乱摇,或者干脆手按着键盘,噼里啪啦一通胡乱击打。

在一个同事的一声 “呀,要赶不上车了”的尖叫,然后扭动着她那徐娘不老的杨柳小蛮腰,迈着模特似的风情万种的猫步中,我们都回过神来,有的一惊,头噗通一声撞在隔板上;有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用纸巾擦干嘴角的口水;有的立起,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还有的赶紧关掉游戏……

因为那个堪称元老的同事上下班准时的几乎成了我们的生物钟,每次都匆忙到来匆忙离去,每次都说要赶不上因为上班路程远与人共同拼的车,可是似乎又从来没见他有过一次赶不上车的情况。所以我倒从未担心她搭不上车,却更担心她会不小心超高的高跟鞋让她崴了脚,或者闪了腰。只是每次她到来,我们就知道谁迟到或者缺勤,她离开,我们就知道到了下班时间,只是这个上午又什么事都没干,白白混了一个上午。

见同事都准备陆续离开,我敲打下隔板,对面的苏玉立即将头伸的长长的,像个长颈鹿,一路怒气,像想要杀人放火似地,很不客气的问我:“干嘛,有病啊?”

我却讪讪着,看着四周,小声对她说:“唉,下班时间到了。”

她却冷冷道:“废话。”

我继续讨好似地说道:“可不可以赏个脸,今天中午别回去了,我们到外面吃个饭,我有话和你说。”

她用惊奇的眼光打量外星人似地看我许久后,问道:“什么事啊?”

我悄声说:“在这里不方便,我们私下单独说。”

她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好吧。”

虽然我有车,可是我却陪她打的,因为那次好心开车带她去玩,她不感激涕零倒也罢了,反而对我一通冷嘲热讽,说我这车技,到了小地方,早晚被车撞死,到了大地方早晚被警察罚死,还说什么一定是办证的看着我爸的面子,对我放一马的,否则再过十年也领不到证的。被她糟蹋的体无完肤,差点没从车上跳下去,很不客气的反击:“那你以后别坐我的车。”

她却好,继续占理似地不依不饶:“哎呦,谁稀罕啊,我求你了吗?你下次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坐的,丢不起这人。”

我冷冷道:“嘁。我省点油,巴不得。”

所以在这次无论如何不敢再开我的车找不痛快了。别看这个城市不大,物价又高,并且餐馆也不少,可是依然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十分不理想的位置,坐下后,她立即切于正题:“想干什么,说。”

我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不紧不慢道:“唉,你今天心情不好吗?脸色这么差。”

她却一脸怒色:“女人是事,你别管。”

我回答:“我怎么能不管了,你想啊,你我搭档,万一你心情不好就可能影响工作,影响了工作我们的工作就可能完不成,完不成就要被老板骂个狗血喷头,然后,你知道的,我们就都不爽喽。”

她差点笑出声来:“你绕的够远的啊,怎么不先绕到你姥姥家呢?”

我回应:“没办法,我姥姥家比这还近。”

她却道:“我说没看出来啊,你管的够宽的啊,咋不管银河系去啊,多管闲事,我又不是你的姐妹,也不是你的老婆,管好你自己吧。

我也把言语塞满火药味:“我是想管,可是管的着吗?我是想有个老婆,可是谁嫁给我啊?”

她幸灾乐祸的口吻:“活该。”

我气的瞪她,却又一想,绝对不能把她惹恼了,否则今天的事彻底谈不成,一定没法跟老妈交待。就又没脸没皮的讨好她:“唉,我问你,我刚回来,你干嘛就找我吃饭啊?”

她说道:“好久不见,给你接个风不可以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是,我说……”

她反问我:“不是什么啊?”

然后似乎反应过来:“唉,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感觉我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吧?那好,我就告诉你吧,我下贱,这总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吗?”

我非常无可奈何:“你看你,这什么态度啊?”

她把筷子一拍,两眼一瞪:“我什么态度啊,难道我还要像奴婢一样对你屈弓卑膝啊?你以为你谁啊?”

见四处人都在往这边看,我尴尬的不行,轻声说:“我错了,行吧,我们可以不吵架吗?”

她却十分委屈了:“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给气的。”

我回答:“赖我,赖我。跟你说个正事,那天你送我,谢谢了。”

她手一挥:“算了。”然后问道:“唉,你不会这么隆重的把我叫出来就为这事吧?”

我回答:“不是,那天我妈看到你了,你知道她说你什么来着吗?”

她反问:“说什么啊?难道是这谁家丫头啊,这么差劲,真是要命。”

我立即不高兴了:“唉,唉,你别跟患了狂想迫害症似地,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见谁都觉得对你有意见似地行吗?”

她回答:“不行。”十分坚决,斩钉截铁到我差点被呛死,却又毫无办法。只好告诉她:“我妈说这姑娘感觉真不错,要是做我儿媳妇该多好啊?”

她用一副冰刀一样的目光质疑的盯住我许久,让我心里一个劲发毛,她却突然说道:“王王,别这么无聊好不好,闹够了没有。”

我一脸冤枉:“我怎么是闹了,实话实说。”

她反问:“真的吗?”

我连忙澄清:“天地良心,我绝对原话转告,如果有半句不实,我就是那小狗。”

她回答:“行了,我可养不起这么庞大有这么难缠的狗,所以,你就行了吧。”

我急了:“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呢?”

她继续很冷淡道:“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我继续抱有一线希望:“可是我妈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不考虑我,考虑下她呗,我敢跟你打包票,她绝对是那种很难遇到的老妈,错过了你这个婆婆,你后悔都来不及,所以考虑下吧。”

她只一瓢凉水,就让我彻底绝望:“没门,省省吧。”

我气的不行,真想揍她,心中狠狠骂道:“傻丫头。“

正好菜饭全部上来,我给她盛了一大碗米饭,又拍了几下。她说:“够了,我吃不了。”

我回答 :“没事,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骂人。也给你找点事做,免的胖的无聊,到处无事生非。”

她不高兴了:“说什么呢?”

我换了口吻:“吃不完我给你吃。”

也给自己使劲盛了满满一碗。我本来吃不了多少的,可是和她谈话,实在让人生气,就破例多吃了一点,撑的一路打嗝,她又是好一通冷嘲热讽,我却当做没听见,抓住她的软肋,扯开话题:“给我当媳妇那事,你就考虑下,给我个答复吧。”

她果然中计:“没门。”

我继续装作真的似地:“我求你了。”

她继续说:“你以为我这么便宜啊,你几句话就可以把我骗到手了吗?”

我不高兴了:“怎么叫骗呢?怎么叫骗呢?还有,什么贵呀便宜的,在我心目中,你是无价的,懂吗,你。”又来了一句:“考虑下吧?”

她笑了:“我大声告诉你吧?想听吗?”

我傻傻的点头,她大声呼叫:“王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做尼姑,也不会嫁给你的。”

看我一下子被雷倒,一脸得意。

第5章 近亲?亲上加亲

老妈就是老妈,对我的什么事都非常上心,可是有时候真的让我很头疼,就像我的婚事,整天四处打听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姑娘,搞的人家以为她准备当红娘,疑惑开个婚姻介绍所似地。还真别说,老妈还真给我找了一点眉目。

那天神秘的告诉我,让我下班早点回家,有个惊喜等着我,我很奇怪,纠缠了半天,才说给我找一姑娘,人特优秀,又漂亮,又聪明懂事。我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往她身上泼冷水,我说:“老妈,您也太抬举您的儿子了吧,差的都没人瞅的上,还好的呢?”

妈妈不高兴了:“别这么不自信啊,到时你就瞧好吧。”

我更加奇怪了:“谁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她差点说出来,却最终欲言又止:“总之妈不会骗你,你下班后立即赶回来就行了。”

真不知道她又唱的哪一出,一下午心神不定,好奇又担心,下班赶紧开车一路狂奔,把车几乎开成了飞机,一路狂奔回家,来不及换鞋,先叫了半天妈,却没有她的影子。忽然一个人从书房探出头来,我立即一惊,她却先叫了:“表哥。”

我回应了一句:“燕子妹妹来了。”

她从书房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堆书,我奇怪了:“唉,燕子,你这干什么呢?从书房拿这么多书。”

她平静道:“给你收拾下书房啊,你看,这么大个人了,还看小人书,我的学生都不这样了。还有,你看,书到处乱扔,书桌一堆,抽屉一堆,墙角一堆,不过现在好了,我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一惊:“啊?”赶紧往书房跑。了了个去,书房的书是全放书柜了,放的整整齐齐,可是让我气的几乎牙疼,她这哪是帮忙,完全是在添乱,因为我的不同位置的书都是有不同用处的,现在可好,全白忙乎了。

她却很天真的问道:“表哥,现在是不是很好啊?”

我不忍心打击她,毕竟我们自小认识,说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并且还玩过过家家的游戏,每次玩这游戏,其她女孩一概不要,她也不许任何男孩碰,否则就闹。后来一次她被欺负,我在几个人的围攻下,也要为她出气。然后不顾自己一身伤,把膝盖摔破的她背回去。所以对她有种特别的感情。就说道:“好啊好啊。”十分呆板生硬,但我想,向来不善于变化的我能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她竟然十分高兴了:“那以后我经常来给你收拾吧。”

我心中差点哭着叫表妹了,可是说的却是:“不用,你也挺忙的。”

她却说的是:“没事,没事。”

我心里发慌。差点叫出声来,天啊。”却扯开这个头痛的话题,问道:“唉,你八姨妈呢?”

妈妈他们叔伯姊妹本来就特多,所以从一到十排了几轮,我妈是第二轮排行老八,她呢?我觉得怪怪的,似乎突然多出一个外公,一堆姨妈来,连我外公也说不清他和燕子妹妹的外公多少年前是一家了,反正他说不会晚于我外公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祖父那一代,说的我一阵头晕,怎么觉得像绕口令似地,没差点把我这个大笨蛋给绕进去。可是又不得不佩服,他们那个王氏家族的团结,远胜于我们这一支,所以无论隔了多少代,依然排在一起,她妈妈是第三轮老四,虽然比我妈小一些,却还被叫做四姨妈。

这种排发,他们的问题解决了,我却很头大,尤其童年一看到这个三姨,那儿有一个,不一会又一个,心想真是要命。不知道有没人专门统计过我的姨妈,反正在我心中似乎多的数不清,也记得乱的可以,经常一个五姨妈刚出口,妈妈赶紧纠正,这是第二轮的七姨妈。我就用非常崇拜的眼光看她,心想我的好老妈,您记忆力太强了。

燕子妹妹说道:“她买菜去了,本来我要陪着她的,她说以后如果我愿意有的是机会,这次就不用了,非把我留下来,所以就没去。”

我心想一句就够了,说这么多干嘛?是不是小学老师的通病,把我当小朋友对待,怕我听不懂啊。

于是故意探她的口风:“唉,燕子妹妹,问你个事,今天咱家是不是来什么人了啊?”

她点点头,我一愣,还真有啊。心想我的好老妈,您可太靠谱了,就又问:“唉,现在那人在哪啊,是不是陪老妈买菜去了啊。”

她回答:“没有啊。”见我更加奇怪,她又解释:“我不就是吗?”

我几乎苦笑不得,又问:“那么还有其她女孩吗?”

她头摇的拨浪鼓似地,我又问:“男的呢?”

她继续摇头。发觉老妈有点让我搞不清楚了,自语道:“老妈到底在搞什么啊?”

正在这事,门开了,妈妈回来了,一边低头换鞋,一边说道:“|燕子,我回来了。”

表妹赶紧冲上去接过篮子:“八姨妈,表哥回来了。”

我叫了一声妈,她抬头看看我,又看看燕子,一脸幸福的笑,我一阵阵的莫名其妙。

妈妈那晚兴致特高,在厨房做了许多菜,表妹一直给她帮忙,忙前忙后,我要去帮忙,表妹说:“不用了。”

我让她歇着,直说不累,忙的不亦乐或。我坐在客厅,胡乱挑着电视频道,心里一团乱麻,搞不清楚老妈到底搞什么,几乎头都想破了。

老妈一个劲往表妹碗中夹菜,却不顾我,我气的不停用筷子敲碗,提醒她旁边还有一喘气的,她的亲生儿子。妈妈却给我一筷子:“不要乱敲碗,又不是乞丐。”

我气的不行,就用筷子使劲插碗里的米饭,表妹一阵想笑,我看她时,却夹了一大块子鱼给我。我正在气头上:“我自己会夹。”

她的脸上一阵委屈,妈妈赶紧帮她说话:“对你表妹就这个态度啊,你这什么哥哥。”

又对表妹说:“你哥就这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也赶紧道歉:“是的,燕子,我最近公司烦心事多,别见怪啊。”

她立即笑开了,像一朵花。我把那块鱼放在嘴里大口嚼着:“嗯,真不错,好吃,好吃。”

这下可好,老妈和表妹居然把盘子中那条红烧鱼一起往我碗里夹,就差不不多一面只剩下骨头了,把我的碗堆的小山似地。我吃的好久看见鱼都害怕。

吃晚饭,表妹又自告奋勇的收拾桌子,洗碗,听着哗哗的水流,传来表妹优雅的歌声,居然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

梦见的就是你

……

老妈似乎心情出奇的好,这在老爸离开我们后是很少见的,我们随意说着话,妈妈抿着嘴笑个不停。我很奇怪:“妈,又有啥高兴事了,把您乐的。”

她却不回答,只是问我:“唉,你觉得燕子怎么样啊?”

我一头雾水。愣住了,她却继续说:“不错吧?”

我木讷点头。然后反问妈:“妈,您不是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老妈点点头:“果然还没笨到家,是这样的,你看你们从小玩到大,年龄差不多,她人也乖巧……”

我立即明白一切,没差点叫出声来,心想妈妈一定是急昏头了,都乱弹琴了,赶紧说道:“妈,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燕子是好,可是,您搞搞清楚,她是我表妹唉。她妈是您的妹妹啊。”

其实我真正的想法是燕子妹妹虽然很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发现,我对她的喜欢与好感真的只停留在哥哥对妹妹的情感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与可能。可是老妈依然不依不饶:“我知道,知道,我们小时候,亲表兄弟姐妹结婚的多了去了,这还好哩,亲上加亲。何况你们的关系都远的找不到了,有什么不行的。”

我知道对于老妈所有小聪明都是徒劳的,所以只好实话实说:“妈妈,我觉得不合适。”

她反问我:“怎么不合适了?”

我回答:“我也说不好,反正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妈妈来劲了:“唉,说不出个理由,又不试,你咋就这么肯定呢?”

我都快急死了,说道:“妈,您想一个自小玩到大的女孩,一直还妹妹,妹妹的叫着,就突然成了老婆,那多尴尬,多不好意思啊?”

妈妈说:“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想答应了。”

我回答:“不是不想,是根本做不到。”

正在这时,厨房啪的一声,我和妈同时一惊,冲进厨房,看到表妹手在流血,地上一堆瓷片。赶紧心疼的说:“燕子,你没事吧?”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跑到书房。妈妈气的叫:“王王,你这混蛋,死哪去了。”

我却一下子出现在她们身后,撕开一张创口贴,给她小心贴上。与她到了大厅,劝说不停,她却什么都不听,只是哭着自责:“我真没用,真没用。”

我心里纠结的几乎成了解不开的绳子疙瘩,与妈妈一起劝:“不是的,燕子……”

我去扶她,她浑身发抖,妈妈对我突然一声大吼:“这没你的事,给我滚开。碍手碍脚,看见你就让我生气。”我一头雾水,悻悻退到一边。

燕子表妹的事让我郁闷和憋屈了很久,甚至连我那被称为温馨的狗窝的卧室也不敢回去,害怕老妈的唠叨和燕子妹妹的忧郁的表情。所以经常找种种借口不回去吃饭,如果能碰上加班,更觉得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与解脱,在欣喜若狂中几乎疯狂。苏玉似乎看出一些端倪,几次三番问我缘由,我都好一通搪塞。

第6章 以人为本,服务至上

那段日子真的可以用祸不单行形容,工作上也遇到一个共同的煞星,一个男孩带着一个女孩找到我们。那男孩开着一辆宝马,人也特帅,苏玉一阵尖叫:“哇。”

见她如此失态,我赶紧狠狠踩她的脚,她疼得几乎跳起来,瞪大眼睛看我。

我小声说:“注意形象。”她立即用一副一看就是强装出来的笑容很僵硬的笑着,我一看,没差点哭出来:“我的大小姐,我死了算了,你这表情比哭还难看。”

她来了气,狠狠踩下我的脚,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跳起来叫妈,可是眼见客户来了,只好忍住。

那女的一身名牌,十分拉风与时髦的感觉,身上远远一股浓浓的香水味让我打了一天的喷嚏。苏玉刚开口,男的就很绅士的说一切问他未来的太太就行,这是结婚别墅,太太满意,怎么都行。苏玉一脸的羡慕与崇拜。可是那个被称作李小姐的女的真是要了命了,开口一口广东话口腔。我十分好奇:“李小姐,你广东的吗?”

她用那种怪怪的口音回答:“不是啦。这个很重要的吗?”我身上只起鸡皮疙瘩,坐在旁边的苏玉狠狠撞我的肩膀。我十分知趣的闭口。

第一次交锋就觉得这个李小姐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可是后来我们才发现竟然超出想象无数倍,本来定好的装修方案,又一改再改,甚至一天修改N次,我们刚风尘仆仆的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挨到椅子,水还没喝,她又打电话来了。弄到最后真想把手机关机或者干脆给砸了。尤其是一个凌晨五点多钟把我们叫去谈新的想法。

我开车带着苏玉,对她说:“这个时间,打的不方便,就委屈下你了。”

她没回答,却一个长长的哈欠,我也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个李小姐创意太多了吧,变来变去,都快赶上川剧变脸了,这么下去,时间久了,会死人的。于是把想法说了,她回答:“谁说不是,我也搞不懂了,这么漂亮一女孩,干嘛把自己打扮的跟一妖怪似地,其实素颜比这会美上很多。”

我一听,我们根本不在一个话题上,就狠狠打击:“嫉妒吧。”

她倒坦然:“是啊,不过那个男的倒更让我有想法。”

我一惊:“不会吧,你不会想着插足吧。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那样没脸没皮,得有点职业道德啊。再说了,别看那李小姐外形很淑女的模样,其实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你敢抢她老公,非得泼你一脸硫酸不可。”

她一瞪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都跟真的似地,我就想不明白了,都是男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什么叫成功人士,你们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那简直一个失败。”

我没好气的回答:“不稀罕,地下咋了,我踏实,天上还得防止摔下来。再说了,富贵有命。”然后又看她:“我就奇了怪了,你就怎么一口咬定我一辈子就这样呢?”

她也来劲了:“少来,德行。”然后又一副陶醉状:“不过,我倒搞不懂了,那男的条件那么好,审美眼光咋这么差呢?按说应该不乏挑选机会啊,你说他怎么就选了她呢?”

我没好气的说:“对啊,至少也得挑咱们苏苏啊。”

她气的掐我,我一声惨叫:“别闹了。”然后对她说:“管好你自己吧。”

李小姐不但不感动于我们的敬业精神,反而不停埋怨我们太迟,影响了她回去睡养颜觉的时间。搞的苏玉瞪大眼睛,差点顶撞。我拉住她,装作笑,心里也愤怒的不行。她果然够呛,把以前方案几乎彻底推翻,那模样似乎人家婚姻是场新闻发布会,她的却要做成一部电视剧现场。我躺在那儿,有气无力,眼皮打架,几乎睡着,倒是苏玉比较有耐心,或者用专业术语说是够敬业。听她讲了半天那看似梦幻实际跟白日梦没两样的创意。

我头往后一仰,在尽兴处突然惊醒,看着她还在那儿讲,头疼的厉害,不客气道:“去趟洗手间。”然后撩起凉水狠狠洗着我的脸,想赶走疲倦,赶走郁闷,赶走头痛……

那水冰凉的气息透彻肌骨,心头一阵阵冰爽清凉,感觉真是一个舒服。

再回去时,她还在讲,像不准备收尾似地,连苏玉也打起了哈欠,开始厌倦,装下去的精力都没有了。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打断她的话:“李小姐,对不起。”

她看着我,一愣,苏玉也是。我继续说道:“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先改,改好了一次性告诉我们,免得影响到你的美容觉,也免得影响到我们的工作。两全其美多好,还有,我们是合作关系,并没有把自己卖给你当仆人使唤,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说句心里话以前我看到你老公觉得特羡慕,心里极度不平衡,不过见到你之后,一切改变了,发现老天对我特慷慨,我特自豪……”

趁着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拉起苏玉:“苏玉,我们走。”

走在路上,苏玉一路笑个不停,我很奇怪,她回答:“以前知道你损,可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如此的损,让我刮目相看啊。虽然回去肯定又要被老板骂死,甚至卷铺盖走人都有可能,可是觉得心里特舒坦。”

我回答:“这种人就该这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后看着她说:“以前老觉的我特倒霉,特悲摧,摊上你这个搭档,跟一泼妇似地,整天都快被你气死。不过现在觉得你特好,我特喜欢。怎么说呢?虽然吧,感觉你特俗一姑娘,不过俗的真实、坦然,不做作、不虚伪,俗的让人喜欢,不像某些人俗的可以还在那装高贵,你比这个强多了。”

她用包狠狠给我一下:“嗨嗨,夸我呢?还是变着法骂我呢?”

我没好气的说:“轻点,别不是你就不心疼,早晚非得让你打死。”却又说:“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懒得说你,自己想去。”

她回答的倒够快够干脆:“谁稀罕。”

此时,天色渐明,透着灯光,带着一种朦胧,飘着早餐的味道,竟然发觉特别的饿,于是对苏玉说:“苏苏,我们请你喝油条去吧?”

她先是一愣:“什么,喝油条?反应过来时说,不吃,谁吃那地沟油炸的油条。”

我一听:“这又犯病了,逮住什么咬什么。”就又说:“那喝粥。”

她更不乐意了:“难道你不知道稀饭稀的鼻子都快吸歪了,也吸不到几粒米,我说你安的什么心啊,一大早就让我喝一肚子水,你就这么请我吃饭的啊,一点诚意都没有,还得领你的情,没看出来啊,你够可以的啊?唉,我说你是不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来讨好我,怎么,打一巴掌揉三揉啊?”

我一脸苦笑:“什么啊?她却盯着我看了一会,唉,别这样啊,和你开个玩笑,至于吗?忽然又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早点,特有特色。”

她带我吃的那个早点真的太有特色了,虽然也是一人一杯豆浆,用吸管吸着,一人一个卷饼,可是根本没坐的地方,一堆人在一条巷子里吃着、喝着。临行问我:“你是否觉得特新颖别致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有病是吧?”

她争锋相对:“俗气,没情调,一点都不懂浪漫。”然后自言自语的自我陶醉:“要是我有一男朋友这么浪漫,我愿意天天陪他在这儿吃早餐……”

突然,她一声惨叫,头撞车玻璃上了。发现我的急刹车,不高兴了:“唉,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犯病啊,疼死我了。”

我看着她额头立即肿起的包,想笑,却怕她和我急,就一本正经道:“小姐,麻烦你把安全带系上,一会到了收费站,可是要检查的。”也把自己的安全带系上,她只好照办。

老板信息果然灵通,回去就被他给叫办公室去,老板竟然十分心平气和,先轻声说:“坐。”

我们一听,坏了,心里直发毛。虽然老板的性格让人琢磨不到,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可是我们都有种预感,风平浪静绝对不代表安全,而是预示着更猛烈的暴风骤雨的到来。老板先看看我们,在苏玉的额头停住:“怎么,怕挨收拾,故意把自己整的很惨,装可怜,让我放你们一马啊?”

她一脸苦相:“不是,老板,是在车上撞的。”

我赶紧证明:“是的,老板。”

老板对我:“没你的事,给我闭嘴。”后又对苏玉:“你活该啊。”却不等我们插嘴,继续说:“我们公司的宗旨是什么。”

我回答的十分敏捷而且干脆:“不知道。”

老板又对苏玉:“你呢?”

她一脸疑惑:“以人为本,服务至上。”

老板对我一挥手:“王王,你可以走了。”

我开始一愣,他第二遍口气严厉很多,怎么,想留下来挨训啊?

我在门口对苏玉扭动身姿,做出一种胜利的姿态,苏玉不甘示弱的对我一个鬼脸。老板正面对着她,全部看到,没好气的说:“怎么,这个时候了,还还能这样。”

她委屈道:“我……”

老板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什么?”

指着她:“王王不知道公司宗旨,不知者无罪,可是你呢?知道了,还犯?”

她嘴角蠕动,准备解释,老板继续说:“别跟我说是王王一人的错,你完全没责任……”

她被老板训的眼圈红红的,几乎哭泣,扒在桌子上,我怎么碰她都不回应,急的一头大汗。说道:“妞,给大爷笑一个。”

第7章 凹凸有致,美不胜收

她继续趴着,又说,那么大爷给你笑一个。

然后笑一下:“嘻嘻……”

她还是不动,伸手碰她,她身子一摇,继续趴着……

那天晚上我回去的很早,因为燕子妹妹打来电话说妈妈病了,回到家,燕子一脸焦急,我问她:“妈妈怎么样了,看医生了吗?”

她摇头:“姨妈不去。”

我赶紧冲到妈妈卧室:“妈?”她躺在床上,面容憔悴,额头一条湿的热毛巾。妈妈却很吃了的瞪我,没好气的说:“你还记得这个家,心中还有妈?”

我心中一震,燕子赶紧劝她:“姨妈,表哥不是忙吗?”

妈妈却说道:“别听他的鬼话,还能天天忙啊?又不是机器,机器还要休息呢?”

我说道:“妈妈,我错了。”

她却根本不领情:“你哪错了,什么时候错过啊。”将我狠狠嘲讽一通,心痛的不行。

燕子急了:“姨妈?”

妈妈一挥手:“燕子,你出去下,关上门,有话和你哥说。”她先是站着,疑惑的看我,我对她点头,她出去,一切照办。

妈妈说:“坐我旁边来。”

我就像个听话的猫咪,乖巧坐过去。妈妈说:“我真是搞不懂你,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你说燕子哪点不好?”

我为难道:“妈,您听我说,燕子妹妹很好,真的?”

她更奇怪了,用质疑目光看我,似乎想把我的心事全部看穿:“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讨厌她?”

我立即慌了手脚,无法招架了:“什么啊?妈,您都想哪去了,我没有啊?”

妈妈反问一句:“真的吗?”

我都快急死了,重重点头。

妈妈一副命令的口气:“那你躲她干什么啊?猫捉耗子啊?”

我只好搪塞:“不是忙吗?”

她却根本不信:“这话骗的了别人,对我,你少来,没用,自己的儿子心里明镜似地。”

遇到这种老妈不服不行,于是彻底软下来:“妈,其实对燕子妹妹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不合适,不是,是觉得娶她有点特那个。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老妈却不依不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场谈话完全是一场绕弯子,都想把对方说服,可是结果却是彼此的妥协,她答应我可以先和燕子妹妹慢慢交流一段时间,毕竟开水不是一下子烧开的,娶老婆也没有说结婚就结婚那么简单。我刚要说理解万岁,她又说了:“每天按时回家,不要对燕子以前那样冷漠。”

我只好点头,然后说:“妈,咱现在可以去医院了吧?”

她却说:“不碍事,去啥医院,浪费时间还花钱,吃些家里备的感冒药,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晚燕子妹妹下厨,我们心事重重,都说了很少的话,不过晚上妈妈睡下后,我也要睡觉时,还是真诚说道:“燕子妹妹,谢谢你,明天还要上课,别熬太晚,早点休息,晚安。”

她一阵羞涩与欣喜,脸上一排绯红:“晚安。”然后很害羞似地紧紧关上门。

我每天按时回家,可是还是有不准时的时候,老板说我们每天呆在办公室,怕憋坏了,决定带我们出去透透气。我们高兴坏了,办公室立即一阵欢呼,苏玉竟然夸张的紧紧抱住我,久久不放。好在这次老妈很理解,燕子妹妹给我准备了一大包东西,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物品一应俱全,我不得不说,她个很棒的女孩,如果谁娶了她,一定是一种福气。可是却也很为难,说道:“燕子妹妹,我就走几天,很快就回来,你这弄得像离开一年半载似地,至于吗?”于是取下很多,然后说:“妈,就拜托你了。”

她点点头:“放心吧,哥。”

一辆大巴已经停在楼下,苏玉背着背包,下了车,在楼下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应声过去,她与燕子彼此对视一会,然后就成了热门话题,一个劲问我那谁。我说我妹妹,死活不听,搞的我甚至想从车上跳下去。

老板果然是老板,选的风景区真的很好,因为不怎么出名,所以人很少,一点也不拥挤,可是风景好的没法说。

用苏玉的话说,真是天公作美,把我热的够呛,不停流汗,汗贴在衣服上,像水蛇的唾液,要不大庭广众的,真想把衣服全脱光了不可。在汽车前行中,一个漂亮的导游不断介绍讲解,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苏玉不乐意了,狠狠掐我。我差点跳起来:“干什么?

苏玉说:“嗨嗨,注意点形象了。”

可是尽管我一直强打住精神,最后还是呼呼大睡,醒来时,已经行在山中。一抹绿色簇拥而至,迎面扑来,没有空隙,连见缝插针的机会也没有。时时还可见几处流泉飞瀑,飞流直下,犹如神女下凡,飘逸神游。期间夹着声声鸟叫飞鸣,静中连接大地,热闹中映射蓝天白云。车子在蜿蜒的公路中盘桓,如同一条灵动的游鱼,来回穿插,翠色向两边后退开来。

再看身旁的苏玉,竟然也睡着了,双目紧闭,长发偶尔被清风拂起,仿若荡漾的涟漪,一直摇晃进我的心头……

她醒来时,一边对窗外风光不停发着赞叹,一边责怪我咋不叫醒她,让她白白浪费这么多好风光。我开着玩笑说:“下车尿尿、上车睡觉、景点拍照,回来忘掉。这是共性,看了也白看,所以不用在乎。”

她不乐意了:“这都什么啊,谬论。”

远望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仰望间,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一条小溪,穿山越岭,清澈见底,溪水不停地向前流淌,发出“哗哗”的流水声,溪底的细沙被溪水冲走了,只剩下一些粗沙,被洗刷的干干净净。阳光照射在溪水上,小溪波光粼粼,就像神仙在上面洒满了金丝碎银。偶尔,一部分溪水就聚在几宽石头中间,慢慢地躺着。小鱼也跑到水面来凑热闹。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几颗水珠从石头上滴下来,在水面泛起层层水花,惊得这些小鱼立即钻到水里。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望远山,观溪水独自发呆,老板却过来了:“问我,想什么呢?”

我回答:“没什么,感受下山里的气氛。”

他和我一起看着前方,忽然道:“嗷,我明白了。”

我一惊:“什么啊?”

他回答:“你喜欢苏玉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那个整天和我掐架的女孩,我有时候都想躲避,怎么会喜欢呢?

于是苦笑道:“我的好老板,你说什么啊?”

他却正色道:“唉,别不承认了,要不你看人家干什么啊。”

我细看处,苏玉正在溪边行走,走在河畔的柳荫道上,看着粼粼水波,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嫩绿。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变成了深碧。仰望天空,云片悠然地在移动,低视湖心,另有一个天,云影在徘徊。两岸的杨柳倒立在湖里,倩姿绰影,情意缱绻的伴送着游人。心,也在一天的奔波中停顿下来,思想,在此刻的宁静中无比安静与恬然。

她最后干脆弯着身子,独自撩拨水玩,一头长发半垂下来,水中印着倒影,手中捧着水滴,如同一体,确实很美。

可是却不是她说的那种喜欢,我就说道:“老板,你不要瞎说好不好?”

他笑着说:“嗯,还害羞了,唉,喜欢就直说,别遮遮掩掩,男孩子嘛,胆子大点。”

我顿时无语,立起,然后幽幽道:“老板,感情是个很复杂很奇怪的东西,真的。”然后,不顾他惊讶的目光,沿着羊肠小道漫无目的的缓缓走着,缓缓走着。

那山真是一个大,我们游玩一天,累的够呛,却还是没游遍,好在按照安排还有一天,于是我们被导游安排在半山腰住上一宿。可是突然房间传来敲门声,我一惊,问道:“谁啊?”

没人回应,一惊,手提着一根棍棒,猛的拉开门,却是苏玉穿着睡衣跑我房子来了。我一声尖叫:“怎么是你?”

她跑我房中椅子上坐下:“怎么,很意外吧?”

我不乐意了:“我的姑奶奶,不好好休息,咋半夜跑我房子来了?”

她嘟嚷着:“热的够呛,别说空调没有,电扇也没有。还有,蚊子多的要把人吃了,怎么睡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可是我也没招啊?”双手一摊。

她得意的说:“你可以帮我喂蚊子啊?”

我像泄气的皮球,坐在床上。不再言语。

她看着我:“好了,别生气,开玩笑哩,主要是想和你聊天。”

我看着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大脑立即短路,从没看过她穿睡衣的样子,原来居然如此迷人,这丫头,身上的线条魔鬼雕琢过似地,凸凹有致,美不胜收……

她用手在我眼旁晃动:“嗨嗨,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我回过神:“那我怎么看你,这样吗?”做出瞪人的架势。

第8章 她六毛,你六毛

她扑哧笑了,走过来捶我。我继续做个动作,这次是翻白眼,死鱼眼睛似地,她笑的几乎扑倒在床上。

她笑完,我说:“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好回你的房间呆着,别乱跑。”就强行把她往外推,不顾她的反应。然后重重关上门,忍不住偷着乐,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几乎把我给笑死了。

集体活动完,就该自由活动了,苏玉不和她的好姐妹孙静兰一起,总是缠住我不放,还说什么男女搭配旅游不累。彻底被她雷倒。

第二天行在一条小溪边,她突然神秘问我:“唉,昨天睡的还好吗?”

我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她疑惑的不死心着问:“这嗯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一定是不好意思说吧?说昨天晚上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眼睛搞的跟一熊猫眼似地。”

我说:“去去,看着路,小心别掉河里了。”

她信心十足:“有你,怕什么啊? ”

我没好气的警告:“我告诉你啊,我可不会游泳,就一旱鸭子,我晕水,晕血,晕车……”

她赶紧制止:“打住,打住,不救就不救嘛?搞的跟我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似地,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晕的,是不是就美女不晕啊?”

我神秘的问:“你怎么知道,唉,跟你说啊,这美女我也要看对象,就你不晕。”

她说:“去你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所以啊,如果我真掉河里了,即使你会水,也指望不上你,你绝对不会救我的,大不了喊人来就算慈悲心肠发了善心了。”

我故意对她说道:“这么厉害,跟蛔虫似地。一切还都让你给说着了,你如果真掉水里了,我一定转身就走,走的远远的。”

她一听自我打趣:“哎呀,这么惨,我干脆死了算了。”

我们在山下吃饭,那价格贵不说,而且那鱼居然是臭的,我大呼时。服务员还回了一句:“这里的特色就是这样的啊。”显的我很无知的样子,当场差点被噎死,囧的不行。

再吃田鸡,居然吃不出半点鸡的味道,就自语:“这什么鸡啊?”

苏玉接过话茬:“老大,不知道就别乱说,这里的田鸡就是青蛙。”

我惊叫:“啊。”赶紧把嘴里的肉全吐出来,一脸苦相:“你怎么不早说。”

她很有理的样子:“你又没问我。”

我又问:“你怎么知道?”

她再次讽刺:“就你不知道了,傻瓜。”

我不高兴了:“你说什么?”

她却见好就收:“好啦,好啦。这样吧,给你要个好吃的。”然后对服务员一通耳语,我问她要的什么,只是神秘一笑,上来时,我又是一声尖叫:“啊,臭豆腐。”

她却说道:“怎么,不会说连这个也不吃吧?那样,你只好饿肚子了。真没发现,你真够挑剔的,这不吃,那不吃,你说,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没好气的反攻:“你管的着吗?”

她幸灾乐祸:“我是管不着,也懒得管。”

那天她不停拍打隔板,向我哭诉:“唔……”

我问了几次:“怎么啦。”她不回答,继续这样,我过去时,她说:“知道吗,当时我租的那房子开始说好了租期一年,可是现在说变就变,竟然让我搬走,我理论说可以把租金全部退我。”

我说:“那好事啊,白白住了几个月了。”

她回答:“什么啊,我得赶紧找房子,否则被扫地出门就没地去了。”

我安慰她:“别急,多留留一下房源,会有办法的。”

他却一挥手:“过来啊。”

我过去一看,她打开网页:“你看这个,贵不说,还远,上班得一个小时左右路程要挤公交车;再看这个更气人,虽然近点,也不算贵,可是就两个卧室,已经挤了两个大老爷们加一女孩了,还说合租限制女孩。怎么,还搞性别歧视,还是准备一对一配对啊;还有这条也够离谱,什么房子要保持新的一样,你看这房子,破成这样,它新的了吗?还有这个合租要先交这么多押金,我的老天,是打劫,还是以为别人就是恐怖分子,专门去搞破坏的啊?尤其让人无法容忍的是最后这一条,合租者必须给他们带来欢乐,我说这什么意思?难道还让人家回家先每天来段单口相声才让睡觉啊?”

我笑的不行,她不乐意了:“唉,幸灾乐祸是吧?”

我回答:“没有,要不你看这样,星期天我专门陪你找房子。”可是看了无数处,才发现租金高的吓人不说,而且房子还特粗糙。态度也糟糕到极点,一副超级牛人架势,爱理不理。好在他们的天生克星我们的苏玉小姐也不是好对付的主,所以几乎一路吵着过来。尤其是一处,简直没差点动手。

苏玉说:“什么?老板你也忒黑了吧。你咋不去抢银行,卖美国白宫呢?说不定人家还要感谢你呢?还有你这房子破的,一看就没少被你亵渎,这也就罢了,你却又在表面装修一遍,冒充新的,好,这也认了,关键甲醛味还没散尽,满屋子怪味,这难受死了,会损害健康哩。你为了钱,不要不顾别人健康,这么自私好吗?真是的,谋财害命哩……”

谁知房东也不是吃素的主:“你牛,你牛开宝马,住别墅去啊,又没人请你来,谁稀罕?好,没钱也行,那睡马路大街,住公共厕所去啊,也没人拦你啊?”

苏玉还想争吵,我害怕事态扩大,出了事情,苏玉肯定不讨好,赶紧赔笑:“对不起,她今天心情不好。”

然后拉着苏玉就走,背后传来话语:“心情不好就这样啊?管好你老婆吧。”我苦笑,心想:哎呦喂,你就省省,积点德吧,我哪找这么好的老婆去啊。搞不好能生这种老婆的丈母娘都还没出生哩。

我不解释,只想快点走,苏玉被拖着,挣扎一路:“放开我,谁心情不好了,还不是那可恶的人给气的,好好的心情给糟蹋了,气死我了。”

我道:“省省吧,免得吃亏。”

苏玉不高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觉得你俩干脆她六毛,你六毛。”

她一愣:“什么意思?”

“一块二呗,”见她瞪我,赶紧继续劝说:“不是,开个玩笑,你觉得和她这样有意义吗?有必要吗?这种人不值得生气,没必要抬举她,跟她一般见识。”

苏玉气消了一些:“这还差不多,还像句人话。”

我道:“嗨嗨,你这怎么说话呢?”

苏玉道:“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不乐意了,想打人啊,你打啊,打啊。”

我说:“不是,我的姑奶奶,这都哪跟哪啊。冲动是魔鬼,消消气,你如果觉得还要闹,我们立马回去。”

苏玉冷冷道:“谁说回去了,你找不痛快,皮痒痒,想挨打是不是。”

我道:“这就对了。”

然后见我盯住自己看,一脸怪笑,以为身上沾着什么哩,也往身上看。终于问他:“嗨嗨,我说,这什么表情呢?”

我道:“想起那家的门,破的啊,忽然想起大学一笑话。”

苏玉问:“啥笑话啊,把你乐成这样。”

我讲了起来:“一次宿舍哥们几个聚一起谈自家的门。

老大家的门是柳木做的,他说:我家的门是木门!

老二家的门是塑料做的,他说:我家的门是塑门!

我家的门是砖头做的,我说:我家的门是砖门!

轮到老三时,他却说你们聊,我先走了!你知道为啥吗?”

苏玉奇怪了:“为啥啊?”

我笑出声来:“因为他家的门门是钢做的呗。”

苏玉也笑出声来,捶着我:“下流,下流……”

苏玉终于找到新的住处,房租比较便宜,设施却很差,太阳能热水器是坏的,于是,我爬上房顶帮忙修理。可是,忽然下面路上有人大叫:“看啊,有人要跳楼了。”

于是,立即围观一片,越聚越多,有人劝说制止,有人起哄:“跳啊,跳啊,不跳你就一王八蛋,孙子。”

我气的狠狠想,这什么人啊:“你才王八蛋,孙子,跳你妈的头啊。”

然后在上面到处转着,准备找一碎砖头什么的,下面一时不见了人,更来劲了:“哇,有看头,够刺激,他还要冲刺哩。”

并且引来警察,警察架起消防车,身手敏捷的爬上去,又铺上各种设施,做好一切准备,不想上去的救援人员却没看见人影,因为我走了一圈,砖头没找到,却被苏玉打来一个电话,说单位有急事,让我立即下楼,和自己一起赶回单位……

楼下人白等了这么久,热闹却没等到,直呼上当受骗,大骂不止:“胆小鬼,王八蛋,孙子……”

在警察的驱赶下,许久才散去。

公司一下子接了特别多的业务,每天早出晚归,忙的够呛,那天很晚才托着疲惫的身躯驾车回去,可是因为路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去年刚修过一次,现在已经到处坑坑洼洼,我一路小心开着,还是不停颠簸震荡,痛苦之极,心疼我那车的底盘,虽然只是破车,豪华地方都不好意思开和承认,可是好歹也证明我是有车一族,外出还是方便不少。突然看到前方一个车竟然在十字路口处闯了红灯,并且还撞倒一个姑娘,可是那车倒好,继续扬长而去。

于是不禁相信都说一处十字路口的交通岗台都被车撞的变了形是真的,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别说一个岗台,按这种素质,就是美国自由女神像搬来,恐怕也早撞烂了。赶紧把车开上去,查看情况,一看吓一跳,女孩竟然躺在血泊中,心想不好。赶紧抱到车上,向医院狂奔。

第9章 小王,叫叔叔

那个女孩的血沾在我的车上,也沾满了我的衣服和双手,我什么也顾不上,一边给医院打电话,一边开车。医生早已经等在门口,我刚到,医生立即把她推进手术室。我给家里打电话,妈妈一声尖叫:“让你把车开慢点,偏不听,每次把车开的像飞起来似地,我都不敢坐,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我一脸苦笑:“妈,您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撞人,救的人。”

妈妈更加奇怪了:“那干嘛人家不救,要你救啊,跟妈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撞的人。”

我纠正她:“我没有。”

妈妈依然不相信:“你一定是先撞的人,后救的人。”

我反驳,她又说:“那一定是先救的人再撞的人。”

我心想这老妈是不是都糊涂了,这逻辑都乱套了,解释:“不是,我撞的人,又救的人。”

妈妈得意了:“说实话了吧。”

我一惊,拿巴掌抽自己:“不是,我没撞人,只救人。”

可是妈妈不顾劝阻,非要连夜与燕子一块赶到医院,到医院声音大大的叫我。结果,无数双目光诧异的看着我们母子,惊动了护士,不停让我们小声点。燕子妹妹一脸愕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都握出汗来。

那姑娘昏睡不醒,我为她付了押金,又陪她一夜,然后打电话叫来警察,说明了情况,妈妈才相信我不是肇事者,在我和燕子妹妹的劝说下才离开了。

那姑娘醒了,我和她说明一切后,她说自己叫孙雪莲,就要去上班,我看她伤成那样,就问她在哪上班,给她请假。她告诉我在“缤纷时代”,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一个歌舞厅吗。她点头确认,并让我和菲菲说下。我又是一愣:“菲菲谁啊?”

她回答:“到了那就知道了,她的同事加合租姐妹。”

我见到老板,老板居然一下子认出我是王队长的儿子,感觉特自豪,和他一说,爽快答应,还说要不是我,可能不会答应哟。并且说会垫付医药费,暂时派人手轮流照看雪莲。还邀请我去娱乐一把,我赶紧借故走开。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苏玉立即问我:“唉,昨晚做贼干坏事去了,眼睛肿的跟熊猫眼似地。”

我一听不高兴了:“去。”

然后,在她的追问下,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他一下子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嗯,看不出来啊,都快成圣人了。”

正在这时,老板倒打来电话,口气很严厉,似乎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你们速来我办公室一趟,和你们谈谈城西那个业务。苏玉脸一下子变的苍白,我也立即明白了一切,不停埋怨:“看你,当初说什么来着,就按人家的来,可是你非得给人家改方案,还不和人商量,唯美是唯美了,可是人家却不领情,把这事给捅老板那去了。”

她说:“咋办?要不咱不去,躲吧?”

我鄙视的看她:“说什么呢?跟做白日梦似地。”

又看她在哆嗦,我伸手使劲拉她,却一只手抓着桌子不肯走。我又攻击她:“瞧你这点出息,走吧,别这副德行,让人看了都来气。”强行把她扯到老板那。

老板劈头盖脸就是一声大喝,把我们吓的一大跳:“城西那业务谁私自改的方案。”

我看着架势,今儿不死一次,也得褪成皮了,不待惊魂甫定的苏玉做出反应,立即回答:“老板,都是我一人做的。”

老板伸出大拇指:“有种,够爷们。”

苏玉那傻瓜却也回过神:“老板,我做的,跟王王无关。”

老板愣住了。

我趁机说:“苏玉,你捣什么乱。”

老板也开口了:“咋了,还争抢啊,以为这是蜜罐呢?”

她还要说什么,我却把她推出去,一边说:“老板,真的是我一人干的。”然后把门反锁,任凭她捶门,喊叫:“王王,你个混蛋,给我把门打开,快点……”一副命令的架势。

我正对着老板,老板看我许久,让我心里直发毛,心想一定在酝酿感情吧。老板终于开口了:“有种,佩服你。”再次伸出大拇指,我装作死猪不怕开水烫,没脸没皮的架势:“应该的,男人吗?”又擦汗:“老板,刚进来,你那声吼,太棒了,都可唱京剧了,不过吓死我了,汗都出来了。”

老板不紧不慢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不是天老大你老二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急了:“老板,你什么意思啊?”

他就明说了:“我怎么说你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简直没边了,竟然私自改客户方案,你说谁给你的胆子,你什么做不出来。”

我赶紧澄清:“瞧你说的,不就改一破方案啊,这更美观啊,没品位,再说,大不了改过来啊,你也不必成成加码,上纲上线,到这么高的高度啊。我胆子多大啊,杀人放火我敢吗?偷盗抢劫我敢吗?”

老板挥手:“行了,行了,我一句,你一堆,好像还很委屈似地。你以为再改过来容易啊,说的轻巧。”

我说:“那怎么着啊,大不了我出钱。”

老板说:“得了吧,你,我倒是不怕你给赔穷,而是怕公司毁于一旦,我指望你们给我挣钱,你们指望我给发工资,公司毁了,咱一百多号人全失业了。”

我点头,像鸡啄米似地:“是是。”

老板一挥手:“算了,咱公司宗旨你知道吧。”一想上次,就不再问:“算了,反正你不知道,不过别总是以无知为自豪,一副什么都无谓的架势,我看了都来气,以后多了解了解咱公司吧,说好听点叫企业文化,说俗点叫你知道为嘛混饭吃。”

我点点头:“是是。”

老板一挥手:“去吧。”

我却愣住了:“老板,完了。”

老板道:“完啦。”

这可太出乎意料了,刚走到门口,老板又把我给叫住了:“嗷,对了。”

我一惊,是不是这会开始来暴风雨了啊。转身时,他却取出一个锦旗,叠住的,我一愣:“这什么啊?”

他一挥手:“自己看吧。”

我打开了,却是“顾客至上,服务为本”,下面落款正是城西那客户的名字。我更惊讶:“老板,这是……”

老板笑着,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你那修改的方案客户非常满意,我决定给你奖励。”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老板又说话了:“不过,不要骄傲自满,继续努力,以后不要这样干了,啊……”

我点点头,刚出门,与苏玉撞个满怀,她一下子倒在我的怀中,我们分开了,一起激动的同时告诉彼此:“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后来还是她先说了:“一看情况不妙,给那城西的客户打电话道歉,没想到却是感谢。”又问我:“老板没为难你吧?”

我高兴的说:“何止没有为难我,而且表扬一番,还说要奖励,不过我感觉受之有愧,很脸红,窃取了你的劳动果实。”

她却给我一拳:“油腔滑调。”然后正色道:“谢谢你。”一脸的真诚与感动。

我说道:“我们搭档吗?谢什么?我脸皮厚没事,再说,这不好好的,反而无缘无故得了一通表扬吗?我还要谢你呢?”

她却继续说:“谢谢你。”

那天我正在忙,警察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去趟警察局,于是立即请假前往,局里居然有一个人,警察问我:“那天的肇事司机是不是他。”

我一看,一个高大的胖子,一脸横肉,那天什么也没看清,灯光昏暗,那车开的又快,于是如实回答:“车都没看清,更别说车里的人了。开的跟飞一样,撞完人就开跑了,我似乎只看到一个白色影子一闪过去了。”那警察点点头:“这就对了。”然后手指窗外院子:“看到了吧,那辆白车,有印象吧?”

我认真看过,点头回答:“是的,好像就是。”

我刚签完名字,盖完手印,高局长来了,我立即迎上去:“老高。”

他一看见我,就很亲切的说:“小王,叫叔叔,不要这样不懂规矩,没大没小,油嘴滑舌,你爸还叫我兄弟哩。看看你,哪点像他,一点正经样都没有。”

我趁势道:“好,高叔叔。”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唉,老高,你们的办事效率真高啊,这么快就把肇事者抓到了。可以告诉下秘诀吗?”他却神秘道:“想知道吗?”

我使劲点头:“想,非常想。”

他继续说:“就不告诉你。”

我不乐意了,一拍他:“你个老高,小气。”

他说:“怎么说话呢?叫叔叔。”

我只好说道:“高叔叔,你就告诉我吧,我求你了。”

他很得意:“早这样不就接了,告诉你吧,其实很简单,我们在路口很多角落装了电子眼,随时监视,调取录像资料。所以,就很容易查到了。”

我大拇指一竖:“佩服,佩服。厉害,厉害,要不怎么都说羡慕警察,想当警察呢?”又说道“不过,我说啊,老高。”见他瞪我,又说“不,高叔叔,你说你这样做对我们司机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本来就那么几个胡乱开车的,可是你们却针对一个城市。”

他不高兴了:“过分,我告诉你,就这还经常出事呢?你说我们城市还不到十万人就这样,要是到了北京上海那还了得。有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说,说了就来气。我们这城市一些人实在太不注意形象了,到处丢我们城市的脸,这一位态度还算好的,有的撞完人,还要无理取三分,以为开着车就很牛气,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将别人大骂一通,就上上月那个,本来撞完人,对方看就被刮破一点皮,想息事宁人,他老兄却纠缠起来,我们正好巡逻经过,抓个正着;还有醉驾的,法律都明文规定了,又三令五申的宣传,可就有不怕死的,经常随意抽查几辆,就可以有被抓个现行的……”

第10章 你少臭美

我赶紧附和:“是啊,这素质都太差了,你瞧这都什么城市啊?”

他一听,不高兴了:“唉,我说,怎么说话呢?你这可是走极端了吧,怎么能因为几个人否认全部呢?客观的讲,我们这个城市人民还是很不错,很淳朴的。 像交通事故中传闻有的撞了人,继续来回把人家压死,还有的干脆用刀子把人捅死,也有把人扔到荒郊野外……说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他继续说:“相比之下,我们这个城市还是很不错的。”

我赶紧打趣,调节气氛:“我说老高,你这是借事故意自我解嘲呢?还是真的过于乐观盲目自豪啊?”

他用手敲我的头:“你小子,坏脾气是改不了了。”

我一看时间,要走了,就说:“叔叔,我要走了,谢谢您啊,要不我真的可能就成了怀疑对象,至少事情真相搞清楚前是要了命了。”

他大度一挥手:“又来了,应该的,要不怎么说有事找警察呢?”

我继续说:“叔叔,有时间,到我家玩啊。”

他一脸苦笑:“你看我忙的开吗?都想会分身术了,不过要真是没事干,还真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像你阿姨说的,我啊,就天生忙碌的命。”

我笑着说:“叔叔,你可真逗。”

他却说:“路上注意安全,否则,你说我和你爸爸这多年交情摆着,又不能徇私枉法,不是难死我吗?”

我说道:“叔叔放心吧,您就。然后进入车中。”

然后一挥手,他说:“路上慢点开,回去带我向嫂子问好。”

我一挥手:“知道了。”

猛地一踩油门,卷起一阵黄土,让他一身灰尘,他一边挥手,一边咳嗽,然后骂开了:“这个臭小子。”

我在工作之余还经常去医院看看孙雪莲,虽然现在一切都已水落石出,跟我基本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经常看她,并且从菲菲的讲述中对她有了许多深入了解,也使我对她好感倍增,特想深入交往。

那天买花和果篮时,看着封好的水果,硬要拆开,说不要梨,不吉利,我要苹果,平平安安,并且差点和老板急了。他照做了。我拎着果篮、抱着花到她的病房,远远看到有人说:“又来看你女朋友了。”我一时囧的不行。

到了医院,已经非常熟悉,孙雪莲已经好了很多,脸色红润,轻声说:“又这么破费,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没什么,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谢谢,好多了。”

我们随意胡乱说了一会话,然后就离开了,并且约好等她出院接她。怕她见外,就又和菲菲说还一再声明,如果见外,不事前通知,和她们急。

单位居然突然召集我们参加一个城市企业单位文化竞赛活动,非让我们出节目,我们想破头,好不容易七拼八凑的节目看的我们都面无人色,不好意思提,可是参赛时竟然被看的津津有味,掌声连连,反而获奖。用我们的话说‘那整个一个业余,所以获奖后都不相信,这样也行,还能获奖?’

那天场面很大,因为由于害怕观众不够,各企业都出动很多人,我们公司也出动近一百号人,除了外省或太远的,几乎各个部门都参加了。那次我们设计部确实很风光了一回,业务部一个个穿着蓝不拉基的工作服,头戴安全帽,我们却各个男女式黑西装,白衬衣,男士领带,胸前佩戴工作证,在本公司队伍前来回巡视。居然看到一个人或许等的太久,被火辣辣的太阳晒的难受,蹲在地上抽烟,我二话不说,上去一脚,坚硬的皮鞋踢在他的身体上,立即一声惨叫。狠狠的瞪我,我却冷冷的看他,然后走开了。

我们在烈日中站了半天,浑身热的几乎着火,可是这各单位领导就是领导,硬是半天没影子,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搞的广场一片狼藉,有人肆无忌惮的抽烟,有人打起牌,至于海吹狂侃者更是多于牛毛,结果会场一片混乱。

对付烈日也各有高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伞的用伞,没伞的使劲往有伞的地方铆足了劲的挤,寻得一方立锥之地也好,最不济也要削尖了脑袋,为头颅寻得一方空间。当然也有些家伙趁机对那些美女大献殷勤,手法可谓五花八门,无所不用其极,有伞的,看见美女,赶紧主动示好,没伞的就把宣传单放心仪女孩头上,有一个家伙更绝,竟然把一塑料袋套一女孩头上,被风鼓起,像一气球似地,搞的众人一片哗然。更可气的是一个带伞的家伙让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却被驱逐出来,可是却主动向一美女靠近,更可气的是那美女是我一眼相中的,气的牙痒痒,几乎上火。

后悔脸皮不够厚实,没借苏玉的遮阳伞,即使她不同意,也可以偷来的,只要脸皮足够厚实,要不怎么说加强厚脸皮很有必要哩。可是苏玉那丫头刚听我说这句话时,瞪大了眼睛,说:“我咋没听过?”还四处查找。在网上百度半天。

我几乎被彻底打趴下了,她那认真劲让我不得不说实话:“我的大小姐,你甭查了,查不到一点也不奇怪,查到才坏了。“

她愣愣的看我许久,终于明白过来:“又是你的首创吧?”

我很自豪,期待已久的样子:“你总算明白了,我为了等你这声夸奖等的黄花菜都凉了,谢天谢地,你终于给猜着了,我容易吗我?不错,正是鄙人首创,很棒吧。”

她不屑的瞟我一眼,冷冷道:“少臭美了你……”

领导就是领导,比预定时间整整迟到两个小时,还打着伞进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架势,然后不紧不慢的在身上掏,竟然是掏稿子……

随后大制作出现了,主办方代表洋溢发言,拿着厚厚的稿子,开篇就是“烟花三月,草长莺飞,群花纷杂……”让我一阵阵的迷糊,这到底几月啊,都快七月了,居然还出此惊人语言,后来一想,似乎稿子内容十分熟悉,终于想起,竟是网上的一篇范文,不得不将此人惊为天人,居然原文孪生,丝毫不差,想必一定大富大贵,生孩子都是一个模子的双胞胎的命吧。

那些让人几乎都耳朵听出老茧的话念完,就开始有专家来介绍这个活动的意义,可是他虽然坐在凳子上有模有样,说的话语要不没一句专业的,要不偶尔可以和专业打个擦边球,却竟然全是错的。搞的我几次忍不住想拿他开刷:“这都什么专家啊,这都是,来啊,把专家的凳子撤喽。”

事后苏玉问我专家的事,我只好实话告诉她:“太业余了,那简直一个业余啊。”又打个形象的比方:“苏苏,你知道吗?按某种逻辑,你知道的越少你就越权威,越专家,所以,如果你对什么都一无所知,一定是个全面的专家。”

她不乐意了:“说什么哩,去你的。”

专家那长长的让人不得不佩服句句新颖的高见之后,就开始奏乐,为了压缩经费,仪仗队的衣服五花八门,只见前面一人手持一根棍子一会上举,一会下挥,其他人有的棍子敲杯盖,有的筷子敲碗,还有这些都拿不出来,用碎瓷片在那来回摩擦倒腾的,可惜不但没擦出火花,反而更加的像一个乞丐的集体亮相了。

后面的议程就是揭牌,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用力过猛,急于表现,还是这红布实在太烂,总之竟然在刺啦声中四分五裂。惹得众人唏嘘一片。

同时,照相机和摄像机拍个不停,偶尔对下面做个短暂的停留,众人似乎都特希望上镜,无论美丑,人人机会平等,都伸长了脖子,像打鸣的公鸡似的。我也不例外,终于摄像机近了,近了,居然在我身边停下了,我那一个兴奋,心几乎要跳出来了。赶紧伸长了脖子,不顾众人也伸长了脑袋,使劲挤,总算脱颖而出,要不怎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呢?

可是很快我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几乎骂娘,因为摄像机似乎戏弄我似的,居然连盖都没打开。

事后,我向苏玉厚颜无耻的炫耀这些难忘的经历,并且大肆添油加醋,让苏玉一个劲叹息自己在这个时候出差,白白错过精彩的一幕。

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几天再次总是打喷嚏,打完,骂一声:“去死吧。”苏玉正好听见,十分不悦,对我上下夹击,上面不停敲隔板,下面不停踢我。我不高兴了:“干什么呢?”

她更不高兴,使劲瞪我:“招你惹你了,骂我去死。”

我一脸苦笑:“我的姑奶奶,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哪是骂你,是骂骂我的人,没见我一个劲打喷嚏吗?”

她说:“嗨嗨,你也太悲观了吧,咋不说有人想你呢?”

我回答:“那也是你这样的啊,人家想你时才打喷嚏,我只有挨骂的份了。”

她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一说倒提醒我,好久没打喷嚏,没人想我了。你就发发善心,想我一会吧。”

我没好气的回答:“有病啊。”

她说:“就算是吧,求你了,想我一次吧。”

我和她讨价还价:“不行。再说了,你这种重量级的,我想你力度也不够,也打不了喷嚏的。”

第11章 幸亏我不是你老婆

然后继续埋头听音乐,她气的不行,用笔使劲捅我,我大叫,别闹了。可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大大的喷嚏,喷的她一脸像水洗过一样。

她用餐巾纸擦了半天,用去半包餐巾纸,不停埋怨我,却被我又一个喷嚏震住。她好奇了:“唉,记得就是当初那李小姐的香水味让你打了好多喷嚏,后来不是消停好一阵子了吗?”

我一边打喷嚏,一边回答:“谁知道啊,真是活见鬼了。”

她说:“是不是闻到什么花粉过敏啊?”

我正视她:“别把自己当个专家,啊。行了吧,你就,省省吧。什么花啊,一天泡在办公室,你再看我们办公室,这些娇贵的花,动不动就枯萎,还不如干脆移植几株仙人球省事。”

她一听不高兴了,噘着小嘴嘟嚷:“懒死了!”

忙过一阵,老板对于我们的表现极为满意,决定开个全公司联谊庆功会。先是出节目,有人竟然提议一人说一个笑话,老板打头,他清清嗓子,就开始讲了:“

有人特别喜欢吃白食,一天想请朋友吃饭。于是打电话给一个朋友,今天几点几点来我家吃饭,我请客,一切都准备好了顺路带点卤菜就行了。又打电话给另一朋友,今天几点几点来我家吃饭,我请客,一切都准备好了顺路带点热菜就行了。再一朋友,今天几点几点来我家吃饭,我请客,一切都准备好了顺路带点啤酒就行了……

一通电话打完,蒸上米饭,再做个汤,就优哉游哉看起电视,准备朋友到齐,酒菜上桌,开饭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别说故事本身如何,就是老板这职务,就不能装严肃,别人装着正经的时候,就得好好装着不正经。这时,我竟然想到老板或者真的还有另一面,严肃或者真的不是他的全部,所以没事时可以一起打牌,自己输了可以和他赖账,或者一起联合起来按着他掏他赢的钱买吃的,还美其名曰,成果共享。还可以和他玩单机游记,再痛快淋漓中将他大卸八块,乱抢装备,生吞活剥。

苏玉劳苦功高,第二个出场,他的故事是大学一同学在图书馆盯住一女生很久,见她端庄秀美,心动万分,有一天终于瞅准时机准备冲上去说心里埋藏已久的肺腑之言:“我们恋爱好吗?我已经爱你很久了。”

却被一人截住:“哥们,我们恋爱好吗?”

立即几乎无语,差点晕倒,心想:“靠,你丫的什么眼神啊,姐虽然长的不怎么漂亮,可是就这么像男生吗?你变态啊。”

众人笑得当场泪奔。

苏玉忽然发现不见了我立即出去找,却见我正在打电话:

老三:“老六,求你点事。”

我:“靠,这么久不打电话,还以为你小子到外星球了呢?说咱们兄弟之间什么求不求啊,忙着呢。”

老三:“今儿我们有个接待,所以要回晚点,可是你嫂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怕她怀疑,就说和你在一起了,到时如果问你,你给圆一下。”

我:“什么?又让我做这个,你就弄死我吧你,怕什么来什么,我最不喜欢欺骗女人了,可你……我都懒得说你了,你不会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情了吧?”

老三:“你说什么呢?你看我是吗?帮不帮啊,给个痛快话,要不我找老五去了。”

我:“帮,咋能不帮哩,可我怎么说啊?”

老三:“像以前一样。”

挂断电话,嫂子就打来了。

嫂子:“老六吗?”

我:“对,是我,是不是问老三是不是和我在一块啊?”

嫂子:“对,是吗?”

我:“是的,嫂子您就放心吧。”

嫂子:“当然放心,可是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我:“好的,没问题。然后伸头装模作样,老三,老三……一会又回话,不好意思,嫂子,老三这会正上厕所哩。”

嫂子:“那好,就让他好好在厕所呆着吧。”

挂了电话,我笑的不行,一转头,见苏玉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哎呀,你吓死我了。”

苏玉说道:“你有这么胆小吗?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又警告我:“别说不是啊。我可来了半天了,什么都听见了,说,你是不是总是这样撒谎说在厕所呢?”

我回答:“有时也说在餐厅。”

苏玉继续道:“好啊,好啊,你们是不是一直这么联合起来骗自己老婆的。”

我道:“瞧你说的,什么叫骗啊?什么叫骗啊?兄弟间互相帮助好不好。再说我也没老婆啊,难道你想成全,啥时咱趁着哪个好日子,到民政局和人家一块扎个堆,把证给办了。”

苏玉道:“想的美,你。幸亏我不是你老婆,否则整天让你跪搓衣板,非让你把搓衣板跪穿不可。”

我一声尖叫:“啊,不会吧?你不会真的整个一虐待狂吧?”

轮到我讲的却是:“一个人到了南极,见到一企鹅,就问每天干什么,连续问了十九个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问到最后一个时,却只有吃饭睡觉。于是很好奇的追问,他们都打豆豆,你咋不打豆豆呢?

那只企鹅没好气的回答,我就是豆豆。”

可是,却硬是没人笑,苏玉也不乐意了:“你不要应付好不好,平时一套一套的,真正要你表现露脸时,咋就这个德行。不行,再来一个,必须的。”

可是我似乎灵感枯竭,爪儿挠腮吭哧半天,什么也没挤出来,苏玉不高兴了:“磨蹭什么,你以为你挤牙膏哩。”

老板一看挥手:“苏玉,就别为难我了吧,给个面子,赏个脸行不。”

苏玉道:“不给,自给的还不够用哩。”

众人又是一番哈哈大笑,一个和苏玉十分要好的同事孙静兰眼泪都流出来了,几乎直不起腰来,趴在桌子上了。还不忘惊赞:“有你的,你太有才了,真够绝的。”

可是,还有人做出总结,说老板的是最佳笑话,苏玉的是最有创意笑话,我的是最无趣笑话。气的我几乎吐血,郁闷的不行。

好在已经开始上菜,众人赶紧围上桌子,我早已饥肠辘辘,抓住一块大饼就吃,服务员指着大饼旁边的酱:“先生,请沾着吃。”

不想发音不准,沾被听成了站着。心想,丫的,这什么规矩啊,却还是站起来继续吃。服务员继续说:“先生,请坐着吃。”我没吃两口,又是:“先生请沾着吃……”

我不耐烦了:“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到底站着吃,还是坐着吃,你给个准话行不,我怕了你了,该你叫姑奶奶,求求你别这么折磨我了,行不?”

上菜时,甲鱼居然比别处的小很多,我问道:“嗨嗨,你这甲鱼不对劲吧,没搞错吧,咋这么小哩?”

服务员本来想说是野生的,不想脱口而出竟是:“这桌的都不是人养的。”

我一听,不来劲了:“嗨嗨,你这怎么说话呢?我们咋不是人养的了,你给说清楚喽?”

上汤时,那男的汗都流进去了,手也插在里面,苏玉开口了,唉,这还能喝吗?汗都流进去了。”

他十分淡定:“怕味道太淡,加点盐。”

她气道:“这什么话呢?”

对方回答:“人话。”

“咋就听不出来一点人味呢?”又问他,“嗨嗨,手放汤里了唉。”

他回答的更雷:“没事,不烫。”

为了活跃气氛,酒是难免的,男性没人避免,如果不要,就会被狠狠一顿糟蹋:“还爷们哩,酒都不喝,丢人。”

于是男性个个先是一满杯的酒,女性都宽容很多,突然孙静兰想逗逗苏玉,就说:“我提议,凡是单身的,为了促进解决个人问题,无论男女,统统喝酒。”

提议一出,苏玉立即知道专门针对她,气的用眼珠子瞪她,并且抗议,却无效,众人同意,有人早已倒上了酒。

苏玉道:“喝醉了,你送我回去啊?”

那人道:“乐意为美女效劳,我的荣幸。”

气的再次狠狠瞪着孙静兰,她却不看苏玉,低头偷着乐,于是苏玉用脚踩她,她却早有防备,迅速收回了脚,却让我遭殃,一下子几乎跳起来,哎呦一声。

老板问道:“我你抽风吗?”

我说:“谁踩我脚了。”

孙静兰道:“活该,谁让你脚伸那么长。”

然后向苏玉眨巴眼睛,苏玉轻声说:“有你的。”

她回应:“彼此彼此。还有更厉害的哩。”

饮料喝完时,孙静兰对旁边站着服务员挥手,她就屁颠颠跑上来,她问:“这个还有吗?”

谁知道,那服务员使劲摇着瓶子,然后回答:“没有了……”

更厉害的很快上演,孙静兰又出了个馊主意:“单位男女最好内销为主,帅哥美女自由组合,肥水不流外人田,原则是越近越好,如果距离很近的某对男女都单身,身体来回插许多次,都没插出爱情的火花来,建议今天受罚,要么喝交杯酒,或者给彼此一个响亮的吻,或者自己认罚喝酒,可是这可是要喝三大杯的哦。”伸出三个手指,作出很夸张的架势。

这下苏玉、我一起抗议,照样无效。于是在众人的喧哗中,二人立起。

我狠狠想道:“看热闹不显事多,你们就弄死我吧。”

本来苏玉想我去吻她的,或者喝个交杯酒表示一下,总比喝三大杯强啊,可是我却胆怯了,害怕苏玉不答应,或者此时勉强答应,以后秋后算账。于是尴尬的立在那儿,一脸窘相。苏玉见这架势,和众人一波高过一波的哄闹,立即死了心,一阵生气,心想,我就这么遭人嫌吗?吻下都不行吗?又不缠着你。然后一生气,心一狠,端起酒杯,咕咚喝下去。众人鼓掌叫好,她却几乎呛着。然后又自己满上,咕咚灌下去。又是叫好,准备喝第三杯时,我走向前,准备夺过酒杯:“苏玉,你不能再这么喝了,我来。”

第12章 香水有毒

她气愤道:“少管闲事,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吗?对你心存好感吗?”

然后咕咚喝尽,众人叫好,她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一滩烂泥般跌在椅子上。 在众人喧哗中,我想,何苦呢?也带着郁闷和众人的催促,连喝三杯。

……

那一次,两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孙静兰扶着苏玉到卫生间,眼看苏玉就要呕吐,赶紧冲向最近的卫生间,苏玉立即呕吐不止。却见一男人走出,看见两个女的,忽然捂着胸部冲出去,孙静兰道:“唉,哥们,你捂错地方了吧。”

苏玉吐的一塌糊涂,刚吐完,准备走出,却见一男人走来,见俩女的,立即脸红了:“对不起,走错了。”然后直奔旁边女厕所而去。

事后一同事问我:“喝成那样,咋不吐出来?”

我回答:“酒是粮食精,喝下去了,哪有再轻易吐出来的道理。”

人家说:“你就一桌上英雄,瞎逞强,桌下狗熊,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说:“说什么呢?”却心里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真不如冒着秋后算账的危险,先揩油再说,哪怕事后被五马分尸,碎尸万段。现在头重脚轻,晃晃悠悠,几个礼拜缓不过劲来,难受死了。更难受的苏玉连续多日对自己不冷不热,拿脸贴N次人家的冷屁股,可是黄花菜都凉了,花儿都谢了,冷板凳硬是还没捂热,心想,丫的,真是一个铁石心肠。至于吗?又没把你怎么着,何必弄得一副苦大仇深,摆开了阵势冷战的架势呢?

那一餐饭让众人吃的面无人色,临行,在意见本上我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潇洒写上:TCL。

经理不解,我解释:“太差了。”

然后装作小沈阳的腔调:“哎呀,妈呀,我看TCL马上都要改名让贤了。”

众人不解:“怎么说呢?”

我回答:“自卑啊。”

回去,我又狠狠折腾一番,老妈又是给我捶背,又是一个劲埋怨:“每次都喝这么多,不能喝就别喝。”燕子端来蜂蜜水,用拖把地拖了一遍又一遍,铮亮的像新的一样。几乎像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人影来。

孙雪莲出院果然没有通知我,我看到医院空荡荡的床铺气的不行,赶紧赶到“缤纷时代”娱乐城,倒是看到菲菲,好一通埋怨。菲菲也十分委屈,说是孙雪莲的意思,不让告诉我。开车到他们的住处,孙雪莲不停道歉,说已经麻烦我很多,不好意思再麻烦了。还说反正也没什么,很容易就行了。我还是生气,她说:“要不请你吃饭,否则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回答:“改日你方便时,还是请你,祝你安康归来吧。”她还在争执,我又要生气了,她才罢休。

对于这个北方城市来说,这里的雨水在今年竟然格外的慷慨和充沛,经常一下数个小时,把马路迅速变成一条河,河水也疯狂的涌向路面,连成一片,同时带来的除了水还有鱼,于是竟然有人把裤腿高高挽起,在路上捕鱼。到处雨水肆虐横行,用有些人的话说,今年的雨让我们也有了看海的机会。

我怕苏玉还在外面瞎晃悠,把自己搞的一身水,这还不是更糟的,更糟的别弄得灌了一肚子水,甚至可以突出鱼来。于是赶紧发信息给她,“你没被泡吧?”

她回的倒是很快:“你没被淹吧?”

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伶牙俐齿,可是没心思和她较真,因为糟糕的排水系统把房子外面的路面整个淹没了,我要赶紧和众人一块疏导下水道去,否则,没准会连下水道的污水和雨水一起淹了我们这些房子。

终于雨过天晴,晴空万里,白云如雪,清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那天,几个多年不见的大学朋友远途专程来看我,我一个个拥抱,感动的不行。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约好了去唱歌跳舞。

许多朋友竟然都在拼命发福膨胀,似冲了气的皮球,我不断开玩笑,说:“一看就没少腐败,你看,整天挺着大肚子,跟一十月怀胎,就要分娩的孕妇似地。”

对方不乐意了:“说什么呢?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我说:“当然吐不出来了,否则,那还叫狗啊,不是成了精了。要不你吐个我看看。”

继续打趣:“你这肚里揣的不是小孩,难道还是西瓜啊。”

对方不乐意了:“什么话?我警告你,别整天跟个非洲难民似地,像闹饥荒发育不良,给我们抹黑。”

菲菲正好过来,见我一阵惊喜:“行了,别逗了,舞会马上开始了,舞会在外面大厅,里面包间也定了一个,专门唱歌的。”

于是按照兴趣,有在外面跳舞的,有在里面唱歌的。我本来想到里面包间的小天地的,可是剩下的两个女孩跳舞,我怕人多眼杂,就只好留下来陪她们,却知道舞蹈是我的致命所在,真在大庭广众下舞蹈,还不踩着一堆人的脚,怨声载道不可。就坐下来拼命喝茶,和菲菲谈论孙雪莲,结果在她返回包厢时去了N次卫生间,搞的她惊问,:“唉,你跑哪了,还以为你丢了哩。”

我说:“什么啊,开闸放水去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用一吸管狠狠吸着一杯可乐。

我先是用眼角的余光到处有一茬没一茬的到处乱瞅,可是一下子定在一个角落,不动了。对着那个角落发呆,因为里面有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孩,一头短发,却染成红色,火球一样。浑身乱晃,水蛇似的,在灯光下扭动的腰肢,似乎羊角风发作,让人一阵的呼吸短促眩晕,生怕火苗蹦到我身上。

一个留下来的女生对着我的耳朵一声大吼,几乎把我耳朵震聋,当场快要吓死,她说道:“走,到包间看看吧。”

我不乐意了,朝她瞪眼,也大呼:“这么大声干什么?”

她似乎和我叫板比声音似地,继续提高嗓门:“怕你听不见。”

我就和她一起进去,又在里面唱了一会,这丫头居然唱歌跳舞样样在行,没学艺术真是亏了她,让人都有点遗憾可惜了一个艺术天才。

其中一哥们整个一麦霸,抓住麦克风不放,并且还属于五音严重先天不足的那种,却态度极其端正,摇头晃脑,一份十分投入,自我陶醉的模样,他唱了半天我只听到嗡嗡乱飞的蚊子,只好看大屏幕,才看清了,是庞龙的《人在世上飘》:“

人在世上飘

飘来飘去飘到老

飘过了多少开心快乐

飘过伤心烦恼

人在世上飘

浮光掠影摇啊摇

飘来的时候仿佛得到

飘去又不见了

谁能把幸福留住

啊 谁能把流水握牢

不如放开了尽情地飘

我随着风儿逍遥

有你陪我飘

飘来飘去不觉老

飘飘的路上真心一笑

天地陶醉了

……

那声音简直让人恨不得当场一头插马桶里,他唱完后,竟然还自我鼓掌:“好好……”

一个哥们趁机抢过话筒:“好什么啊?难听死了,真是要命,敢亵渎我喜欢的音乐,要不看在哥们,多年刚刚的交情的份上,我都想打死你。”

他不乐意了:“说什么呢?”然后一把扯住一直无语观战的我,道:“王王,你给评评理,说说我唱的怎样?”

我先是说:“好,真好。”

他来劲了,指手画脚,唾沫纷飞,神采飞扬:“看看,人家王王都说好了,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啊,什么眼光,恶心,没品位,鄙视你。”

我一听坏了,可不想被人说成虚伪,没品位而被鄙视,立即澄清,:“不是,我是说词好,很有意境,曲子也很优美……”

他愣住了:“那我呢?”

我老实回答:“差的一塌糊涂。”

他听后,赶紧捂住我的口,我快被背过气去,挣扎开了:“你干什么?谋杀啊,想闷死我啊?”

他却扯开话题:“你喝酒了吧?”

我立即瞪他:“谁说的,你才喝酒了哩?”

他手指我:“不承认是不是,酒话都说上了,还没喝哩。还有,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也忒不像话了,整个都快成一大酒鬼了,干脆每天在酒缸泡着得了。像你这样的,几个就可以养活一个酒厂了。还有,也真不够意思,平时有时找这些朋友,喝酒就把我们全忘了。”

我气的不行:“你……”

一个女生走上来:“王王同学,你还不了解他,什么时候错过啊,什么时候认过错啊?”

众人都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我们正尽兴时,大厅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此时一个女孩正在唱着《隐形的翅膀》都快收尾了,众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担心有我们的人,都准备一起出去看,她急了:“唉,别走啊,还有最后几句哩。”然后不顾众人离去,唱完最后几句:“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才匆忙放下话筒:“唉,等等我啊……”冲了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怪大学一个老师就说我们那班的学生没几个可以让人省心的主。吵架缘由却是我们一自认高雅脱俗的朋友对舞池的音乐很不满道:“这都什么音乐啊,乱七八糟的,来点高雅的。”

服务员一愣:“小姐想听什么音乐呢?”

她回答:“香水有毒。”

第13章 真准备当和尚啊

  

服务员愣住了,她却推开服务员自己调过来了。正在那摇头晃脑独自陶醉,却见一群人不乐意了,因为先前的音乐使他们选的,立即愤怒的小鸟似地把她团团围住,争执起来,甚至动了手,推搡间,她的头碰破了。

我一见这架势,立即热血上涌,道:“妈的,这什么东西都,竟然一群爷们对一姑娘动起了手。”并挽起袖子,撸起胳膊准备动手。

可是由于人们正在争吵,看客又多,所以我的反应没人在意,倒是身旁的一个女生将我紧紧拉住:“干什么啊,你?”

然后冲上去,我一愣,也紧紧跟住,她扶住那个朋友,对一群男人道:“你们什么人啊?凭什么打人啊,一群爷们打一姑娘,算什么能耐啊,有本事回去打你妈去啊?都是什么玩应啊?一脸都不知道害臊,你们这样能称得上是男人吗?简直就是一群混蛋!”

这连珠炮似的骂声一出,一个男的不乐意了,立即一拳头打过来,我见势不妙,抄起一个酒瓶挡住,他的手当即肿起,疼得不停甩手,嗷嗷直叫,像个疯狗一样。他的另一个同伴冲上来,向我攻来。不想我一个被叫来劝架的哥们谈起打架竟然比我还来劲,立即眼睛放出别样的光彩,箭一样向前冲,拉都拉不住。正好赶上,也抄起一个酒瓶,瞅准了机会,从旁边狠狠从他头上砸下去,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酒瓶没破,却还是出现了血腥的一面,他的头破了一大窟窿,立即鲜血涌出,像泉眼似地,他也立即没了那种飞扬跋扈的气势,竟然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下去。他们人群起而上,好在我们的兄弟也不少,正好都及时赶到,眼见一场群殴就要发生,却来了几个警察堵在中间。然后可想而知,大家都被带到了警局。

我们一起出了警局,好在高叔叔及时出面,责任又不在我们,所以我们总算被说服教育一番后从警局有惊无险的走出,却再没了打架时雄赳赳气昂昂昂头阔步,整个一群打了鸡血的斗鸡的气场,都像霜打的茄子,低垂着脑袋,一步步走出了警局。

事后,依然有哥们开玩笑说:“没想到那家伙看起来那么大块头,却整个一纸老虎,没想到那不经打,太扫兴了,一点都不过瘾。”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闹出很大的动静,甚至我们的老板都知道了,不停打电话向我询问情况,并说我可以把细节写出来,然后寄给报社给予曝光,像有关部门反映,以引起足够的重视。

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成名,更关键的是这种成名的方式让我实在无法接受,否则那些个连一群打一个女孩的事都干的出来的家伙还不非得拿了砍刀到处跟屁虫似地追着砍我啊。

就连连向他求饶,并说出了顾虑,他笑着说:“这可不像你小子的风格啊?想不到你小子一向天地一,你第二,天不怕地不怕,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立即辩解:“什么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叫大度,懂吗?哎呀,没文化真可怕……”

他赶紧说:“对对,我就没文化,整个一文盲。”

我顺势上坡:“本来就是。”

苏玉突然提出请我吃饭,我笑着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了,不过我们说清楚了,无功不受禄,你不说清楚缘由,我是怎么也不会去的。”

她很认真的回答:“为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帮助,你也请我这么多,偶尔请一次还不行啊,就给个机会呗。否则,都不好意思了。”

我笑着说:“这哪是请客啊,整个一威胁的口气,我能不去吗?”

我们进了一家西餐厅,吃着烤牛排,抹上奶油的蛋糕,喝着红酒,手中刀叉,围着围裙。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我问她:“唉,你把我单独叫过来是因为什么说吧?”

她一伸大拇指:“有你的,什么都瞒不过你。”然后从包里取出一袋照片:“给你物色了几个女孩,都不错,你看下吧。”

我不接,她用袋子打我的手:“拿着。”我拿过直接放桌子上了。她又说:“怎么不看下。”

我回答的十分牛气和干脆:“没兴趣。”

她像我妈的口气:“嗨嗨,我说,你多大年纪了,还没兴趣,真准备当和尚啊?”

我不理她,用刀叉使劲割着盘中牛排。她又用她的叉子使劲敲打我的一个盘子:“说话啊?”

我喝一大口红酒:“怎么说呢?就是不想看。”

她把袋子拿过去,一张张取出,对着我:“这个,你看皮肤多白。”我看了一下,迅速说:“没兴趣。”目的就是打击她的兴致。

她一张张取,我都是这个消极评价,最后一张,她说:“这个绝对极品,错过,你绝对后悔。”

我一句:“夸张了吧?”抬头看了许久。

她来了信心:“漂亮吧?”又说,“我告诉你啊,要不是人家跟前男友分手,哪轮的上你啊。”

我一听,立即扫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破烂批发部啊?”

她生气了,把照片全部装回纸袋,狠狠打我:“你以为你谁啊?拽成这样,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就等着做和尚吧,你。”

我不乐意了:“你就别在这瞎张罗,乱出馊主意,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我的姑奶奶,我求你了,行吗?”

她态度坚决:“不行。”一副闲事非得管到底的架势。继续不死心:“要不这样,说说你的标准,我就是挖地三尺也给你找出来。”

我害怕这种没完没了的主题,赶紧转移话题:“甭找了,要不,咱俩谈谈吧?”

她立即上当,警觉起来:“说什么呢?”

我继续回答:“我们不是很合适吗?你未嫁,我未娶。”

她说道:“什么?这也叫合适啊,没娶没嫁的多着哩。”

我回答:“那不一样,可是有这么熟吗?天天吵架吗?我想这快三年的时间里,你不和我吵架一定特别扭吧,我也是,特不自在。”

她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才没有呢?”

我自信满满:“是吗?那谁出差还一天一个电话。”

她被戳中要害:“美吧你,不是因为你笨,怕你工作失误吗?”

我不高兴了:“什么,我笨?你没听过我的帅与聪明早就是个传奇吗?还有,没听说过,男女每一个多余的,都是单翼天使,只有和一块,才飞的起来,才完整。”

她又忍不住:“就你,也天使,人家不嫁,脚先找的地,你一定头先找的地吧,所以二百五的脑子加一张丑陋的脸。”

我说道:“我警告你,别调戏我,否则我非礼你。”

她说:“过来试试啊?”拿起刀叉做出一副全副武装,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姿态。我则成了防御,双手抓起一个大不锈钢盘子挡在前面。僵持一会,都放下武器,继续口头声讨。

她继续冷笑:“就你,也配,好好照照镜子吧。”

我忍无可忍,将块牛排塞她口中,她取出牛排,气的不行:“你……”

我正得意,她把一盘蛋糕带着奶油扣我脸上,立即我成了京剧说唱脸谱似的。

回去的路上我和她一本正经道:“唉,我谢谢你了,不过你也该是时候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她一声:“谢谢。”

我说道:“要不,给你留意下?”

    她回答:“不用了。”

我奇怪了:“为什么啊?”

她一字一句:“因为我已经有了。”虽然我知道她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还是吃惊不小,因为太秘密,都可做个地下工作者了。很怀疑,可是又不得不信,她又补充一句,我更加信服:“如果我哪一天突然辞职离开这个城市,你会想我吗?”

我沉默很久,重重点头。然后看她许久:“你不会真的想走吧?”

她沉默一会,然后幽幽的说:“甘蔗永远没有两头甜的,有时候想要得到一些,必须得舍掉另外一些。这个城市和职业也一样,几年的时光如果说没有任何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些事,特别是租房子那事,很让我纠结,我原来以为我很强大,给人的感觉也是那样的乐观坚强爱笑,可是爱笑的人往往才真正需要人疼,这些年的单身漂泊,我忽然觉得累了倦了,好像有个家。有些环境无法改变就适应,可是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离开……”

我愣愣的看她说了很多,一头雾水,我与她对视,她竟然不再言语。

可是很长时间,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斗嘴,忙碌,我以为那天车上全是酒话,所以也并未太在意,可是她却在我淡忘那天的谈话时突然走掉了。那次,老板为她送别,我们都喝了很多酒,临离开时,她一个个拥抱,尤其和我时间特别长,一直哭个不停,把我的衣服淋湿一大片,像水洗过一样。我无语,只是不停像拍孩子似地轻轻拍她的后背,心里充满了不舍。

    后来,又很快招来一个女孩作为我的搭档,脾气一流的好,人也很漂亮,可是或许因为与苏玉已经太熟悉,一时无人取代,于是经常发脾气:“你有点主见好不好,别什么都附和,我要的是不同的意见,给我灵感与创意。”

    几次把她训哭,觉得自己特变态,挺愧疚,可是还是忍不住继续训。并经常对着死去沉沉的办公室发呆,想苏玉,不知道现在远在异地他乡过的好不好,然后一阵苦笑,很想告诉她:“苏玉,没有你,谁还每天指着鼻子骂我,天天和我吵架呢?”

    平时,经常感觉自己特惨够辛苦不说,还经常被老板骂的跟孙子似地,可是遇到孙雪莲后,觉得特满足,特幸福。几次打电话给孙雪莲,都是在忙,白天忙,晚上忙,星期天还忙,我真的以为他们老板一人当几个人用,以为招来的全是机器。

    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她打来电话联系我,我们一起转了转,然后开车送她回去,不想那天金晓燕竟然去一个家长家做家访,在那个小区,于是见到我的车,赶紧兴奋的准备往前冲,可是见到下车的女孩,以及那亲近的样子,立即停住了,牙齿紧咬下嘴唇,一脸的伤感与泪水。独自缓缓行走,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孤独……

 

第14章 混蛋不值得你哭

  

    我正好在路上遇到她,开始还不相信,靠近了,叫出声来:“燕子……”

    她似乎没听见一样,任凭我叫破喉咙也不应。我干脆停车,跑到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她竟然想绕过去,我却左右闪着拦截。最后紧紧抓住她的手,问她:“妹妹,怎么了,这么晚了不回家,还一脸泪水,谁欺负你了?”

    她不高兴的回应:“我哪有家,你管的着吗?”

    我一看不对劲啊,又问:“到底怎么了,谁招你了?”

    她哭出声来,不再说话。

    我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往车上拽:“走,回家。”

    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嚷:“我在这儿根本就没家,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我管不了这些,继续用力,僵持中一辆巡逻车开过来停下,伸出一个大盖帽,一声大吼:“干什么呢?身份证给我看下。”

    我转过头,立即被认出:“哟,小王啊。”

我也认出他:“马哥。”然后解释了一番,巡逻车开走了,我对还在挣扎的燕子几乎急了,厉声道:“金晓燕,你今到底怎么了,吃错药的是吧?”

她愣住了,我顺势把她拉到车上,车门一开,推进去,又猛地关上车门。一边开车,一边缓缓的说:“刚才孤男寡女的在路上拉拉扯扯,谁碰见不怀疑,幸亏我们认识,否则完蛋了,脸都丢尽了,你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路上瞎晃悠什么?”

    她回了一句:“不用你管。”

    我索性停车:“唉,说什么呢?”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泪,说道:“怎么,和我也斗气啊?我好像没招惹你啊?提醒下吧,要不,搞不好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她用腿蹬个不停:“活该,活该。”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就不再勉强,摇头笑笑,心想女孩子的心思怎难猜,女孩都这么难以让人琢磨,实在搞不定,就继续开车。回家后,妈妈说:“唉,我正不放心燕子哩。你们可是一块回来了。”

又看燕子不对劲,问:“唉,燕子,你怎么了?”

她又哭起来:“没事。”妈妈质疑的看我:“嗯,臭小子,一定是你欺负你妹妹了吧?”

    我一脸无奈:“哪有啊?妈。”

    燕子真是让人更加搞不明白了,竟然悄悄又搬回学校教师集体宿舍住了,妈妈问时,说学校事多。

    妈妈继续劝:“我家离学校也不远啊?”

    她还是坚持不肯回来,结果我正上班,妈妈打来电话,我焦头烂额,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歪着头,接听电话:“哎呦,我的好老妈,您缓缓行吗?我正忙着呢?什么……“

    妈妈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去,她就一人去,一定要把燕子给弄回来不可,没有办法,只好和她一起开车去了,怎么劝燕子都不听,妈妈急了,问:“是不是你哥欺负你了,说实话。”

    燕子道:“哪有啊?”

    妈妈继续追问:“那咋不回去?”

    燕子道:“不是忙吗?”

    妈妈依然不信,后来说:“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你哥欺负你了,那好,你不回去我就骂他,天天骂,一直到你回去为止。”

    燕子急了:“姨妈,您别啊。”

    妈妈立即使出杀手锏:“你同意回去了?”

    燕子点点头。

    那天下班本来可以早点回家,可是刚到路上,菲菲打来电话:“孙雪莲不见了。”

    我一下子惊呆了,这么大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又问原因,说今天孙雪莲被一个顾客无理取闹欺负后,又向老板告状,又被训……

    我一想坏了,丫头千万别想不开。于是开车与菲菲到处找,好不容易在一处花园的长椅上见到她,坐在那儿愣愣的发呆,我悬着的心放下了,赶紧冲向前去:“哎呀,雪莲,总算找到你了,可怕我给急坏了,差点都要报警了。”

    她却哭起来,菲菲也走上来,紧紧抱住她:“好了,不哭了,回家……”

    路上,我车开的极慢,一边唠叨不停的,都快赶上我妈了:“你说,雪莲,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一个姑娘,怎么还是一颗孩子般脆弱的心啊,不就挨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她却很委屈道:“别人训倒罢了,可是老板也不理解,太不讲道理了,我们辛苦工作,不是为了挨训吧?”

    我摇头笑:“你啊?还是绕不过弯来,你想,训就训呗,谁没个挨训的时候啊,我还三天两头被训哩,有什么啊,想听就听着,不想听,就当对方发神经,说酒话。”

    又劝了好一会,她情绪才稳定下来,我又回去的很晚,燕子妹妹竟然在客厅等我,我一个惊吓,她却说:“哥,有话和你说。”

    然后,我们到了书房,她紧紧关上门,开口就给我来一句:“那天我都看到了。”

    我一惊:“哪天啊?”

    她倒不遮掩,继续提醒:“就是我生气那天。那女孩很漂亮,真的,做我嫂子很合适。”

    我一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又问我:“您经常回的晚,不会都因为加班吧?”

    我点点头,她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问答:“不长,就一个多月,你忘了,就那次医院刚认识的。”

    她冷笑:“她很厉害啊,这么短就把你给拿下了,还真行,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我看了看她,感觉很陌生,竟然有点不认识了:“说什么呢?”

    她却继续挖苦,并大了声音:“你干都干了,还怕说吗?”

    我也大了嗓门:“金晓燕,你不要得寸进尺,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却更厉害:“我不稀罕,就把寸一起还给你。我再告诉你,我已经达到极限,忍无可忍了。”

    妈妈听到动静走过来,却发现门反锁着,叫了一会,我开了门,燕子赶紧擦泪,妈妈依然看到,狠狠给我一拳。我急了:“妈,你干嘛呀?”

    她却骂起来:“让你欺负燕子。”又给我一下。我赶紧撤,结果围着大厅转圈,我边跑着躲闪,边说:“妈,听我解释。”

    妈妈一边追打,一边说:“还解释什么啊?”

    我最后跑到卧室,反锁了门,妈妈在门外捶门,叫个不停:“你个混蛋,开门,快……”

    最后被燕子妹妹拉住,我听见没动静,开门悄悄伸出脑袋,见她们正好挨在一起坐在客厅。走过去:“妈,您气消了。”

    她又要打,被燕子紧紧拉住。

    燕子恋爱了,更准确的说是被被人追,这个偶然的消息让我吃惊不小。作为她哥哥,我依然很关心,于是悄悄打听了解,终于有一天和她摊牌:“燕子,你交了男朋友了,这是好事,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可是哥不得不提醒你,你交的男朋友是一混蛋。”

    她不乐意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啊,你了解他吗?”

    我回答:“就凭直觉,你别被爱情冲昏了头了,没发现他一身的混蛋味吗?”

    她急了:“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就你能交女朋友,我就不能找个男朋友啊?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也生气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让我怎么说你呢?好吧,既然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以后有的是你哭鼻子的时候。”

    她真的昏头了,继续顶撞我:“我乐意。”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继续交往,也没出现什么状况,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失灵。可是还没来得及管她,孙雪莲却离开了。我怎么问菲菲都说一个人走的,不知道去哪,行李也全带走了,看来不会再回来了,我疑惑万分,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和我说下,可后来一想,我是她什么人啊?凭什么告诉我啊?就释怀许多。

    单位事务继续繁忙,或者无聊时继续混日子,时光在平淡中一天天流逝。那天我在一个工地督工,燕子竟然跑过来,一脸怒气,手指我的鼻子大骂:“王王,你个混蛋,你个大混蛋。”

    我一下子愣住了,回过神,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和议论,也一肚子火气,大喝一声:“看什么看,干活。”

    然后扯着她坐到车上,气的直喘大气,平静点问她:“你怎么了?一声的火药味,恨不得吃了我似地。”

    她却悠悠道:“我失恋了,那混蛋居然瞒着我又找了一个,还打我。骗子,骗子,大骗子。然后哭着蹬腿。”

    我心疼的不行,又气愤:“你活该,我当时说什么来着,偏不听。还说我混蛋来着,谁借你的胆子,长能耐了啊,你混蛋,你混蛋。别蹬了,我这破车不结实,别蹬个洞出来。”她哭着笑起来,双手推我一下,我安慰她:“好了,他打你了是不是,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出气。”给她几张纸巾:“擦擦眼泪吧,这么漂亮一姑娘,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别哭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开车带她去一个烤鸭店,在动听的音乐中,我告诉她:“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儿吧?因为记得你小时候特喜欢吃鸭子,一次一个卖鸭子的去我们姥姥那,你硬是缠着你姥姥要吃鸭子。可是那时候穷啊,你哭了一通鼻子,也没用。其实鸭子属寒性,烤着吃特好,这个刚开的连锁店,烤鸭特正宗,早想带你来,可是我忙,你也一直迷着你那啥,对我爱理不理,没时间搭理我,我也不能用这热脸贴你那冷板凳吧。”

    她听完又哭了。

我继续劝她:“哭,哭。哭有什么用,一个混蛋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混蛋,值得你这样吗?我告诉你,我一直希望你像我这样死皮赖脸,厚颜无耻,因为这也是一种功夫啊,最关键是抗打击能力强啊。”

第15章 好嘞,我的大小姐

她竟然带泪笑出声来,道:“狡辩,这什么理由啊,荒谬。”

    我急了:“你看,你看。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又继续说,“可是我也不赞成你这样感情泛滥啊,你当是发洪水,想要淹了谁是吧?”

    她一碰我:“嘁,去你的。”

    此时,烤鸭已经上来,色香味俱全,秀色可餐,香气扑鼻,我一边刀叉并用着分解着一份烤鸭,一边继续唠叨:“甭每天这种表情,一副可怜相给谁看,心疼的人会更心疼,不心疼的捡笑话,你说你图啥,傻不傻啊?感情这东西,需要缘分,该是你的最终是你的,不该你的,怎么着都没用。何况无论何种条件,你都绝不是没人要的主啊。所以,你急啥,他有什么啊,一无是处,除了让人看着讨厌,什么都不是,也只有你瞅的上眼,我说你……”

    见她越哭越凶,把一张纸巾来回叠着,赶紧用纸巾给她擦泪,把我们的烤鸭换个位置:“你啊,就一二百五的脑子加一颗林黛玉的心。好了,别哭了,吃吧,吃完后,好好想想,你会明白的。”

    然后继续分解另一份烤鸭,她眼中泪水打卷,却大口大口吃着烤鸭,我很心疼,又很慰藉。

    可是那个男的真的脸皮厚的可以,后来又说后悔了,据说对燕子围追堵截,不应,又不听发些肉麻的短信,燕子全部删除后,居然继续不死心,写起信来。我知道感情最重要的不是堵,而是疏通。所以,收到一份信后,本想不告诉燕子,直接撕掉,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她,让她决定。在我的劝说下,燕子看了信,哭的一塌糊涂。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悄悄关注她,竟然发现果不其然,她真的再次去约会那男的。男的一番甜言蜜语后,她流着泪,男的准备抱她,眼看靠近时,我突然出现,一把把措不及防的男的推倒在地。他站起来,一愣:“干什么。”

    我再次上去给他两巴掌,太用劲,打的我用都疼,他惊讶气愤的不信:“凭什么打我?”

    同时冷冷的看我。

    我冷冷道:“怎么?想打架吗?怎么不还手啊?”这种凶狠的表情却吓住了他,我继续指着他的鼻子:“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打你,凭燕子是我妹妹。你有妹妹吗?你会心疼吗?你妹妹被人欺骗,被人打,你会出手吗?”

    她一愣,我又给他两巴掌:“刚才是因为你打我妹妹,现在是因为你欺骗她。”还准备再打,却被燕子紧紧拉住。我只好骂他:“我的妹妹,连我都不舍得打,你倒好,想打就打,打女人你算什么能耐,还是个男人吗?就这还想娶她,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还不天天得挨打,让你打死啊?是那个把你给蹬了吧?”

    他嘴角蠕动,却没说出话来,居然流血了,我继续讽刺:“没看出来啊,你脸皮真够厚的啊,上班追下班堵,短信不回,就改写情书,你可够古典的啊?可是你别忘了,不看着路也得睁大了狗眼,看看面前还一喘气的呢?别说好男孩多的是,我妹妹不回嫁给你,就是天下男人死绝了,也绝不会看上你。”

    然后,拉着燕子,头也不回的走着,她依然很不舍的回头,倒退着。走了很远,还在哭,我气的不行,给她一巴掌,她愣住了。我恨铁不成钢的口气:“瞧你那点出息,真以为天下男人死绝了啊?”

    她却一遍遍唠叨,像个复读机一样,没完没了:“你竟然打我,竟然打我……”

    虽然没有哭出声来,眼中满是泪水。我的头都要爆掉了,说道,:“够了,有完没完,幸亏这是城市,换了山里,非把你丢下喂狼不可,你都弄死我了,你知道吧。”

    我正在气头上,老板打来电话:“工作时间到处跑,死哪去了?你个混蛋。”

    我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也骂上了:“你混蛋,你混蛋……”

    她却很委屈的说:“随便你怎么说,想笑话就笑吧,没关系,反正这样了。再说,你根本就不打算真正管我的死活。”

    我更加来气:“哪样啊?你以为我在棒打鸳鸯,见不得你好啊。我有病啊,我。换了别人求我管我都难得管这破事,也就你,多幸福啊,别不知足了。还说我笑话你,笑话,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还说不管你,讲不讲理了,换了别人,我连多瞅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一堆的事,焦头烂额,都快忙死了。刚才老板还在催,你又不是没听见,还说。”

    她却坚持道:“好吧,就算是吧。可是我得嫁人,你又不能对我负责一辈子。”

    我狠狠打击她:“那你就这样糟践自己啊?我就想不通了,你一个女孩子,论什么,不比我强,可是现在我就搞不懂了,我都不急,我说你急什么啊?”

    她不乐意了:“我怎么糟践自己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再说了,你是不急,因为有人等着你啊。”

    我一阵好笑,现在居然成了我不讲道理了,可是又见识过女孩子发脾气的厉害,温柔男孩子比不上,有时偶尔发点脾气同样难以招架,只好息事宁人:“好好,我不讲理,我无理取闹,行了吧。不过,你也别总是疑神疑鬼,尽瞎想了,我要是有早带回家了,还用的着你姨妈每天唠叨。”

    她却顺势说:“现在承认无理取闹了,本来就是。”

    我一阵无奈,苦笑:“嗨。”就继续劝她:“唉,再没人要,也不至于把自己整的跟急着清仓处理的尾货似地吧,你有那么惨吗?”

    她回答:“你以为好的了吗?”

    我笑了,拍她肩膀:“好了,别跟我斗气了。说吧,你想去哪,带你去。”

    她说:“随便吧。”

    我就开车带她到处乱转,忽然在一个快餐店门前,她说:“进去,我饿了。”赶紧停车,居然要停车费,我想起来就来气,这公共地方,还来这个,可是只要燕子开心,就不管了,没有争执,付费走人。燕子居然对着单子念着:“炸鸡腿,炸鸡翅,炸薯条……”

    服务员飞速记着:“小姐,你都要吗?”

    燕子说道:“谁说要了,我先看下。”然后认真道:“炸鸡腿,炸鸡翅,炸薯条各来一大份就行了。“然后又说,“再来一个超级汉堡和一大杯牛奶。”

    我说道:“燕子,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她回答:“我乐意,怎么心疼钱是吧?”

    我笑着:“瞎说,只要你乐意,随便。”

    她说:“这还差不多,你要什么?”

    我打趣:“等这么久,可算把我想起来了。”

    她继续回击:“谁让自己不说?”

    我摇头笑,对着服务员:“小姐,一份牛奶就行。”

    趁着间隙,我问她:“唉,你刚才是不是故意为难人家服务员啊?”

    她点点头:“是啊。”

    我问她:“为什么啊?”

    她笑着回答:“谁让她比我漂亮呢?”

    我不乐意了:“这什么理由啊,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还不得气死啊。”

    她瞪我,食物上来时,我一吸牛奶,立即一声惨叫:“这么烫,怎么热的啊?”

燕子一阵好笑:“谁叫你这么土啊,本来就是啊。你活该,谁让你说我。”

平时燕子胃口一向很小,那次居然把所有食物全部吃完,然后两人继续乱走,却听见音乐声,她拉扯我走过去,却是一个广场中许多人在伴着音乐舞蹈,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她立即来了兴致:“走我们也去吧。”

    我向来体育不好,赶紧回绝:“你去吧,我看着就行。”她立即融于其中跳起恰恰。我站在一边,双手交叉,耐心等待。一曲完毕,换了音乐与节奏,居然有单人舞变为双人探戈舞,人们立即自由组合,燕子不顾我的反对,非拉着我和她结合。我只好去,还说:“干嘛不找别人。”

    她回答的倒干脆:“怕你吃醋。”

    我的舞蹈真的不行,具体的难看动作就不好意思说了,单就现场就整个一个添乱者,一会碰到这个,一会撞上那个。她倒耐心:“笨蛋,这样,这样。”过一会说:“这个还可以。”可是刚说完,“哎呦”一声惨叫,我踩到她脚上了。就这样一曲完毕,都累得够呛,临回去,她竟然像跛脚似地,艰难走着,龇牙咧嘴着。我奇怪了:“怎么了。”

    她没好气的回答:“还不是你踩的。”

    我一边说:“说我不行,偏不听。”却又走到她身边:“来,我看看。”刚要蹲下身子,她却伸开双臂:“来,抱抱。”

    我无奈摇头,抱她。

    她说道:“笨死了,谁让你这么抱了,抱起来,我要回去。”

    我只好把她抱到车上,她双手紧紧勾住我的脖子,头紧紧靠着我的怀抱,很陶醉,很甜蜜的样子,一脸怪笑。

    把她放车上时我发现了:“这什么表情呢?笑什么啊?”

    她回答:“多管闲事,开你的车吧。”

    我没好气的说:“好咧,我的大小姐。”

    第二天很自然被老板骂了一顿:“说谁混蛋呢?犯病是不是。”我只好解释那天情况,他口气缓和点:“那也不能骂我啊。”又说道:“活该。”其实我知道他已经消气了。

    快十一时居然听到油价要上调的消息,于是立即第一时间赶到加油站,可是早已人满为患,排成长龙,但又舍不得走。终于,燕子打来电话,说过后,终于快到我了。加完油,竟然看到燕子。立即很惊讶。

第16章 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相对于春的繁丽,夏的浮华,冬的死寂,秋是一位洞明世态炎凉,又还未至垂垂已老的中年伟男。 几场秋雨,零乱了岁月的温度。从来不知道秋天的脚步来的这样快,好像一夜之间秋天就来了,没有艳阳高照,只有秋风瑟瑟,涤荡的肺腑,天籁拨动心音。一泓流水,一弦丝竹之音和鸣。

    又见她穿着很少的衣服,赶紧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怎么这么晚了,不加件衣服就跑出来了?”

    她的回答让我既感动又生气:“担心你啊。”

    我停顿一会,沉默后道:“走吧,回家。”

    可是第二天燕子却病倒了,最要命的是妈妈也因为外公家临时有事,匆忙赶去了,没人照顾。我想带她去医院,或留下来陪她,她却说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没大碍,休息下就好了。正好第二天十一长假,跟她们学校请假后,去上班了。第二天燕子果然好点,十一假期也如期而至,我却相当忙碌,整天在书房做图纸。可是灵感枯竭似地,做了一堆,纸篓扔满了,依然不满意,却很头疼。正在此时,门开了,燕子端着一杯茶来。我让她休息,却非说想说说话,就扶她靠在沙发上,给她背后的坐垫整理下,就胡乱说着话。她一边说话,一边有意无意的扯着头发,忽然说道:“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特邋遢啊?”

    我一阵惊讶:“不是啊,很好啊。”

    她说道:“才不呢?好久没洗头了,脏死了。我一会洗洗去。”

    我赶紧制止:“还是感冒好了再说吧?”

    然后看她很困,又扶她躺床上,做了几张图纸不满意后,决定去看看她的情况。一看吓坏了,居然在洗手间洗头发。我一下子惊呆了,跑过去用毛巾先擦了一遍,又把她抱床上,然后翻着柜子,她害怕了,:“哥,我又闯祸了吧?对不起。”

    我终于找到吹风机,插上电,给她满满一缕缕吹着头发:“傻丫头,又想多了。来,头发吹干再睡,否则会头疼的。”她躺着一动不动,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她的头发差不多吹干时,她忽然道:“什么味道,像什么糊掉的味道。”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不好,鸡汤糊了。”盛一碗给她,得意道:“尝尝我特意为你熬的鸡汤。”

    可是实在糊味太重,自己先闻闻,又喝了一口,皱紧了眉头,道:“我还是倒了吧,再给你熬。”

    她却制止:“不用,这就行。”然后夺过碗,一口一口很享受的喝着:“味道很好啊……”

    我一惊:“啊,就这还好啊?”

    她竟然把难喝的鸡汤全喝光了,还说好喝,并对不相信的我说,:“真的,因为全是爱的味道,爱满满的,满满的都是爱。”又说:“哥,你知道吗?有时候特想一直就这么病着,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哪怕被你骂,被你责备,心里也特踏实……”

    我忍不住说道:“傻丫头,你真是个傻丫头。”

    菲菲突然告诉我孙雪莲回老家了,还说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孙雪莲不让说。我一时糊涂了,我说:“你一会一出,演戏呢?玩我是吧?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啊?”

    她却生气了:“你个笨蛋,大笨蛋。”我一阵苦笑,都成她们出气筒了,每个都可以随便骂笨蛋了。她继续说:“你连真假都分不出来吗?动动你的脑子吧,那天孙雪莲走是因为一个大妈忽然找来,和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一直哭,然后就走了。”

    我更加不相信,怎么跟演戏似地啊,她说出了大妈的详细情况,我信了,也一声尖叫。她问为什么,我说:“没什么。”可是我却发现那人怎么都像我妈。

    她又说本来我一直想听孙雪莲的,可是她弟弟打来电话说她突然在厨房晕倒了,一查得了不治之症,晚期,可能时间不长了。她弟弟还瞒着她,可是她经常昏迷时叫着你的名字,她弟弟问我,可否去下。

    我开始还怀疑妈妈,后来询问得到证实,她居然真的找过孙雪莲,给她狠狠一阵羞辱,我没办法,只是说:“妈,您怎能这样呢?”

    她却说:“谁让她一个下贱的女人勾引我儿子?”

    我更加一头雾水:“妈,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她还是女孩呢?怎么下贱了,怎么勾引您儿子了,您儿子有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的啊?我是想被人那个,可是谁看的上啊?”

    她瞪我:“少来,那种地方的能好吗?”

    我彻底无语了:“妈,这都什么年代了,别那么保守好不好?”

然后说要去看她,妈妈立即不乐意了,怎么都不听,还说:腿长在你身上,真要去,我也没办法,可是以后别进这个门。”

我急了:“妈……”

她继续坚持:“你说你要是真的跟她什么也没有,干嘛去看她,你以为你谁啊,圣人啊?”

    我们都无语,坐在大厅生闷气,直到燕子回来,问完情况后,却劝起妈来:“阿姨,哥要是真和她有什么,还用等到现在吗?再说了,被人惦记也不是她的错,人家都这样了,您就满足人家一回吧。”

    妈妈竟然改变了主意,虽然期限很短,可是我依然很高兴,拉着她的手不停谢她。她说:“还是谢燕子吧。”

    我谢燕子时,她却笑了笑,:“别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早去早回,别让阿姨担心。”

    我又说:“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她坦承告诉我:“如果说一点想法没有是假的,因为我从小就想化作一支竹篙,撑破你的梦,一直停驻在你的身边。所以,放弃一切机会跑到这儿,甚至因为伤心难过故意气你。那天厨房把碗打碎也是听到你和阿姨的谈话。那次你说我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快乐,我虽然没有说出来,心里却一遍遍骂个不停,你个傻瓜,大笨蛋,你就是我的未来,我的幸福,我的快乐,如果连你的没有了,我哪还有未来,幸福与快乐可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很多言语不敢提起,很多情感无法触碰,不想做个情感路途的维持秩序者,我只想插队。”

    她说的我一阵阵心酸,或许为了不让我太激动,也许为了慰藉自己,她话题一转:“不过现在释怀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厉害了,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有用。所以回忆如果全是幸福,我会选择铭记;如果是痛苦,我会选择忘记。我不知道说什么,与她对视良久,她却先反应过来,时候不早了,我先把你的行李准备一下,你也早点睡。”

    我开车赶到那个小山村时,由于事先联系,孙雪莲的弟弟早早等在路口,我们一路向她家去,他弟弟一路向我诉说着孙雪莲的好,说他们小时候就家穷,自己很小患了小儿麻痹症,必须架着拐杖行走,上学路远,他姐姐每天骑着自行车带他上学放学,吃了蹬车,他却摇着腿,悠然自得唱着“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可是姐姐不但不生气,反而会喘气说好。本来姐姐学习很好,可是高中时爸爸在外面打工不幸摔死,妈妈经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姐姐只好辍学。像男人一样忙碌于田间地头,后来又到处外出打工,可是似乎姐姐脾气总是那么好……

    说的我一阵阵感动,一阵阵心酸。

    乡村小道像象一张散开的天网,罩住了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远近错落的村庄;又像一幅展开的长卷,记录了无尽的欢乐、迷茫、幸福和念想。

    孙雪莲家屋后有一片竹园,园里的竹子有的粗,有的细,青翠碧绿,郁郁葱葱,竹叶密密层层,竹园全被绿色笼罩着。

    太阳出来时,竹园绿色的缝隙中洒进一道道金光,随着微风吹来,像是在点头微笑。

    距离房子不远处还有一座很大的池塘,里面正盛开着荷花。亭亭玉立,高雅清香。或粉红,或乳白的。宽大的叶子顶在头上,像一顶绿色的遮阳帽,铺在水面,又像漂着的一张绿毯。站在塘边观看荷花,常会闻到一阵阵淡淡清香,使人不想离开。

    可是我到达时,孙雪莲先是惊诧,后来埋怨弟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几乎哭出声来,我却极力调节气氛:“怎么不让我坐会。”然后走了进去。他们家真的很简朴,可是却让我释怀。

    田园的空气是清新的,田园的天空是蔚蓝的,田园的景色是独特的,田园会是你留恋往返。

    早晨,空气清新迎面吹来的凉风神清气爽!鸟儿叽叽喳喳的唱晨歌,小溪慢慢的流淌,太阳把温暖的阳光洒向田园,柳树吸取阳光变得充满活力并在津津有味地听小鸟唱歌。

    黄昏,天边隐去了最后一抹夕阳,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空,火烧云由浅红渐渐变成了深红色,又慢慢变成了灰白色。大人们扛着锄犁,赶着牛羊悠闲地牧归。

天色渐渐变暗了,地表经受一天的炙烤还在灼灼发烫,晚风拂过一阵清凉,小山村也开始喧嚣起来。在远处的小山顶冒出一缕青烟,凉爽的微风中带着一丝暖意。农家小院炊烟袅袅,灶塘里的柴禾爆响,烧得很旺。火光映着年轻媳妇的脸红红的,柔柔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油烟味。稍候,盘里便盛满了自产的腊肉、土鸡,一家人围坐在方桌前,边吃边谈论着近日的家庭收入和庄稼长势。

第17章 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天空中深红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蔚蓝的天空换了一件深红色的裙子,美丽的晚霞形状不同千姿百态,两匹马在空中赛跑跑着跑着不见了消失了踪影?

    东边的月亮升起来了,银光洒满了山野、小河,大人和孩子们都来到河边乘凉,小孩子们在细沙里打滚,滚夠了,在沙滩上胡乱地堆成各种造型作为自己的领地。

    夜晚,美丽的月亮给幽静的大地洒下一片银辉,温柔的月光照在小溪里小溪显得更加美丽,天空好像一张蓝色的波斯毯上面镶嵌着黄色的“小宝石”“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田园像一幅画,像一首诗,像一首歌,田园美的让你留恋!

    我四处胡乱走动,感受着一份恬静,一种美好,尽情享受着一种让人陶醉的幸福时光。

    一天,忽然有种想要到集市走走的想法,可是孙雪莲却说路不好走,要骑自行车。我立即道:“没问题,告诉我怎么走就行。”

    她告诉我路后,我却又开玩笑:“怎么,你真的就这么放心,不怕我迷路?”

    然后就带上了她,她一阵惊讶:“怎么,你也会骑自行车,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

    我回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然后,她紧紧抱住我的腰,头紧紧靠着我的后背,我慢慢骑着,风儿拂起她的头发,也拂起一地的清辉……

    可是我很容易找到集市,她很奇怪:“你原来找的到啊?”

    我笑了:“连基本的方向感都没有,还怎么开车啊?”

    她知道上当,说道:“你坏死了。”

    看着新鲜的蔬菜,透着泥土的芳醇与清香,鲜活的鱼儿跃动不止。不禁有种想要做饭的冲动,买菜时,按照我们那个小城的规矩,使劲砍价,结果人家直叫我大哥。带着许多菜,把车篮塞得满满的,她要下厨,我却道:“我来。”

    可是那种柴禾做燃料的灶把我弄的灰头土脸,还没点着,她一下子就点着了。在生火的间隙,她搬桌子,凳子。那顿饭我做的非常仔细,细细的洗菜,切菜,翻炒,忽然听见通的一声,她居然只顾看我,凳子撞门上了。见我看她,十分尴尬,为了不让她更囧,我继续埋头做饭。

    吃完饭,她洗碗,听着潺潺水声,我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然后竟然发现城市让我活的忙碌踏实,这儿却心灵平静祥和。忍不住有种抱她的冲动,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与她紧紧贴在一起,她一个哆嗦,也不动了。忽然听见她弟弟叫姐姐。赶紧松手,她理着头发衣服。我则借故出门。

    傍晚时分,静坐乡村黄昏,才能真正感受到黄昏的静寂。山稳如石,天稳如画。天涯的夕阳把余辉洒给远山,凸露的山岩,嵌于树林间的小屋,烁烁发光。

    一缕缕绵缠的炊烟,从四处袅袅地飘升起来,与夕阳、晚霞、风融溶在一起。在那淡蓝淡蓝的烟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而芳香,叫人莫名地感动。

    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村外那个小池塘睁着碧澄澄的眼睛,凝望着这美好的天色。一对小白鹅侧着脑袋欣赏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山谷里枫树的叶子,不知是否喝了过量的酒,红的像一团火似的。村前村后的稻子,低着头弯着腰,在秋风中默默地等待着人们去收割,半空中,排着“人”字形的雁群,高兴的唱着歌,告别人们,向天边慢慢飞去……

    枫树林给大地铺上了红色的地毯,秋风一吹,枫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似在鼓掌欢庆这丰收的景象。菊花热烈的开着!多么旺盛!黄的、红的、白的、紫的……一朵朵,一簇簇,迎着秋风,披着寒霜,争妍斗艳,喷芳吐香,开得到处都是,简直成了一个锦簇的世界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弯了。

    我忍不住说:“真美。”然后对一起坐在山坡上的旁边的孙雪莲道:“真美,忽然想等到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后,找一处这种角落,一直住一辈子。”

    她看着我,凝望许久,似乎这不是那个血气方刚、飞扬跋扈的王王,完全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就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回答:“用我的努力改变世界,而我的世界就是我最心爱的人。”然后又问她:“你呢?”

    她回答:“考上一所大学,过城市人是生活。”

    我似乎突然明白什么:“所以,你才向往城市,甚至我们那个不像城市的地方也不拒绝。”

    她点点头,风吹起来了,一层层的清凉,透视着秋的味道,她把身子紧紧靠在我的身上,我紧紧抱住她。她忽然缓缓的说:“我累,可是在你肩膀躺一会吗?就一会?”

我点点头,然后她闭上眼睛,甜甜的笑着,像做着一个美丽的梦,两行泪珠从脸庞滑过,闪烁出一地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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