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的地震了
大二期间,陈老师的课堂,正在讲课,突然我感觉一阵眩晕,有种被人猛烈摇晃桌子的感觉,头晕的厉害,一会,一个反应敏捷的女生叫了一声,地震了……
于是,老师先到教室外面看,却见各班都在向楼下跑,就说,都赶紧下楼。我们下楼,站在空旷的教室外的草坪上,我四处寻找,看到黎家茗正安安然无恙一脸平静的站在一堆女生中间。
从碎花绿泥和幽香雅径,宛似淡淡的一幅水彩画中神仙般地行来。
像是天池的水一样,她的目光直入到眼内,然后一泻千里地没有一点障碍地跌入心脏。她温柔单纯、善良可爱,清新的就像一杯茶,缠绕着袅袅清香,轻轻的抚慰着我那些个不可名状的悸动。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温柔,没有人能抵挡她的回眸间盈盈期盼,我也不能。
大二的暑期对我来说是个非常有意的一个假期,虽然江南的夏季炎热无比,雨水极多,蚊虫乱飞,可是我却利用二十多天时间的连续奋战,一个二百多页纸张的小说诞生了。虽然其中不乏个人的一些感触与想法,可是总体而言,是失败的,可是开学时迫不及待的拿给王老师请他指教时,他竟然打出满满一页的话,其中有鼓励,也有修改意见,只是后来逐渐忙碌,加上忙于完成一个个写作创意,所以始终没能完成系统的修改工作,只有手稿始终精心保存,并且一直从中原带到江南,又从江南带到西北。
圣诞节前夕,金黄色的梅花,被大雾衬托着,却尤显鲜艳,白里透黄。小巧的花儿在大雾中隐隐约约,金黄的花蕊如同小星星一样,若隐若现。
远处望去,房屋好像漂浮在天空中,似琼楼仙阁。山也看不见山顶。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飘渺的、轻纱般的晨雾里,太阳缓缓升起,大雾中只看见一团红晕,迷茫中发出淡淡的红光。
一切景物都影影绰绰,向前行进,面前的雾好像在向两边闪开。
此时,厂里各处商店都在最显眼的地方摆满了香气扑鼻的漂亮苹果,漫山遍野就都挂满的红灯笼,苹果身披红红的外衣,圆溜溜的,像个气球;绕着一阵甜甜的清香扑鼻而来,直击心脾,顿时感到心旷神怡,美妙无比。有的商店还将苹果用五颜六色的丝带精心包扎缠绕,将苹果衬托的更加精致玲珑,像绿叶簇拥的绚丽花朵,透着天边火焰般的圣洁。也像鲁迅笔下入京的白菜一样身价倍增,带着一个各位动听的名字—“平安果”。
厂里立即忙碌开,大家纷纷购买苹果互相赠送,虽然也有购买精心包装过的,但更多的却是直接精心挑选了苹果采用各种充分展示个性的方式进行包装,一向喜欢搞怪的王建华这次也不例外,竟然在林涛送给女朋友的苹果在还在构思如何包装时,用笔画上了一张卡通笑脸的图像,我们宿舍兄弟笑的不行,可是林涛几乎和他急,但由于时间已经来不及,林涛只好硬着头皮送给了女朋友。然后好一阵担心,可是却得到女朋友立即打来电话。于是惴惴不安的接听电话,却是女友不停的发现天才般啧啧称赞,林涛立即喜笑颜开,却让王建华不高兴了,嘟着嘴:“我就说嘛,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次囧的反而成了林涛,我们又是一通狂笑。
可是却接到徐美丽的电话,然后赶紧准备往楼下跑,却被兄弟们一通调侃,只好装作生气的模样:“先不和你们说,回来算账。”拿着盒装的苹果跑出宿舍,然后在楼下她居然用的是我一样的包装盒的礼物,她却还一边嗔怒:“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舍不得给我礼物啊?”
我很冤枉:“什么啊,这不就是给你的吗?”
她却说:“还不知道你准备给谁的呢?”
我无可奈何,她赶紧打开了,又是惊讶的责备:“我说的没错吧,我说你是在仓促应付我吧,要不我的是红苹果,你的怎么是青苹果啊。是不是红苹果卖完了,拿这个蒙我啊?”
我立即反驳:“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从价格讲,青苹果更值钱;从象征意义讲,青苹果是青春的象征;从味道讲,青苹果脆填可口,哪像红苹果那样软的甜腻……”
她赶紧制止:“打住,打住。算我说不过你,总行了吧?”
可是回去,我对此事矢口否认,还一本正经道:“没看出来,包装都是一样的吗?”
林涛却说:“那你带着两个苹果跑下去,又回来,这是干什么?不会说你是脑子进水吧?”
我先是一愣,后继续狡辩:“人家遛宠物,我遛苹果不行吗?要你管吗?”
王建华却拆开了我的包装,说:“哇噻,果然成绩斐然,刚刚还是青苹果,遛一圈下来居然就成了红苹果了。”
我立即目瞪口呆,许久才唬着脸说:“好你个王建华,竟然敢私动我的东西,看我不打你?”
王建华赶紧躲到林涛后面:“林涛,帮我,陈志国又要对我动武了。”
我们又是一番大笑。
情人节这样的节日在喜欢玩情调的大学生里特别受重视。刚吃过晚饭,女工宿舍楼下的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甜腻的味道,一下子如雨后春笋般窜出许多虔诚的站岗哨兵,有的拿着鲜花,有的抱着玩偶,还有一个手里拽着一串粉红色的心型氢气球……
然后在笑声中,王建华居然也大谈女工,还说自己要找一个外貌佳,一个性格好的。
林涛立即插话:“嗨嗨,别这么花心好不好,你这都重婚啦。”
王建华反驳:“我这是排比,你明白吗?你这什么智商,什么理解能力啊,我这么简单一句话被你曲解成这样,至于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的大学。”
后王建华又带着一种憧憬的神情,眼中发着异样的光芒说:“最好投缘的。”
林涛说:“头扁的还差不多。我看你这条件真够呛,就说你这相貌吧,堂堂一表人渣,好不容易长副瓜子脸还长倒了。再看你这气质,再看邋遢的模样,真是要命。再看这形象,又忍不住说实话,也不怎么样。最后又说,再看这给人的感觉,越是想找优点,越是发现缺点,越是忍不住说实话,更够呛……
以后找对象,直接性别男,爱好女,普遍撒网,重点捕捞,捞住一条算一条,一条就不算赔,两条就算赚了,别犯倾向性错误就行了。找女朋友不要要求太高了。又美又会做饭的,那是美的电饭煲。又可爱又永远不会老的是樱桃小丸子。又经济独立又以你为中心的那是你妈。又美又可爱又会做饭又永远不会老又经济独立又以你为中心的是正用美的电饭煲想当妈的樱桃小丸子。”
我插话:“嗨嗨,林涛,打住,打住,你过分了啊。好歹一个一个宿舍的兄弟,你这么说咱王建华,你觉得特有面子,特光荣是吧。这对你有什么好啊,你是不是贬低人上瘾啊?”
我说完林涛说王建华:“王建华,我再说说你,别整天坐井观天,痴人说梦,再说了,做梦你也总得找个地方,躺着睡着了做啊。否则,就成了神经病,宿舍住一神经病,真是要命,早晚得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王建华不高兴了:“我说陈志国,你这可不好,到底还有没有原则啊,你到底向着谁啊?”
我却说:“我谁都不向,实话实说。”
我忍无可忍,插上一句:“嗨嗨,你还小崔说事哩,你那早已过时了,现在只兴这个。”
我急了:“不是,我说,今儿怎么了,没一个善茬啊,怎么都穿一条裤子了,这严重不成比例,仨比一。可是王建华,我还是不得不说你。你以为追漂亮女孩不花钱啊,可是你有钱吗?穷光蛋一个,把你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吧。”
王建华却不以为然,道:“万一我手气好,彩票中大奖哩。”
林涛说道:“少白日做梦了,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就专门砸你头上啊,告诉你,等着接着的人多了去了。这还不打紧,万一掉一石头咋办,你脑袋够硬吗?”
王建华没好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林涛还击:“那是,要不还不成了精了。要不你吐个看看。”
我立即插话了:“我也希望他中大奖,至少到时候可以买个苹果手机,我们哥们没事时,可以抱着当苹果啃,哪像现在连五袋苹果都买不起。”
王建华立即伸出大拇指:“够兄弟,我要有一百万就分你五十万,一千万分你五百万……”
我十分兴奋,问了一句:“要是有一千是不是分我五百啊?”
王建华赶紧回避躲闪得一干二净:“那还是算了吧,因为我正好有一千块钱。”
林涛却说:“我要是有钱人,才不乘坐公交哩。上次回来乘坐公交挤得厉害,让人家别挤,却偏不听。只好说,别挤,我的手都快被挤到别人口袋里了。立即四边人都散开了。可是车子还是挤,司机对要上车的人说,别上了,人满了。我不想再坐了,就下车了,却听见司机大声说,那个胖子下车了,可以再上五个人了。我正要生气,竟然看到一个拿着电话的说,哥们,让一让,挡着我的信号了。我虽然脾气不好,可并不没有;虽然小心眼,但并不缺。要不是舍不得新买的耐克鞋,早就让他哭得很有节奏了。”
我十分疑惑,问道:“那你坐什么?”
林涛很有想法似的道:“买两辆宝马,每次出门前面一辆,后面一辆呗。”
我说:“那你坐哪辆啊,是不是随便坐啊?”
林涛却在别人以为要劈叉时,啪的给人一巴掌,道:“才不哩,只在中间骑个自行车。”
王建华却赶紧纠正他的庸俗思想和不良倾向,说:“错了,要我说啊,还偏偏就买一公交车。走专道,不堵车;停专用的停车场,不用交费。如果有人上了,就对他大声训斥一句,下去,这是私家车。”
一次次想要对她诉说心中最想说的话,一次次反复酝酿,一次次不停雕琢,只为等待一个期待已久的最佳时机的到来。终于决定在情人节向她表白,所以忍不住心灵的悸动,和隔壁哥们一起给她买礼物。
万籁俱寂中,远山睡熟了,河流睡熟了,屋檐也睡熟了。树,到底是不肯安分于初春未褪的寒气的单调,深夜里,犹然还做着春天的计划,此一处纯白,彼一处嫣红,把一场花事安排得熙熙攘攘。一梦花香里,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飞出树梢,与恰巧路过的水相撞,树的笑,水的梦,齐齐破碎,弥散成一场缥缈的雾,在夜的空旷中,细细密密铺陈开来。
清晨,推开窗户。满目之间,是接天连壤的白,白得纯净,白得朦胧,于熹微的晨光中,栖息在每一寸能到达的空间,或浓或淡。浓的,恣意张扬,无拘无束,从天际横亘到枯草匍匐的地面,浩浩荡荡,汇成一种极致的醇厚,任你如何察看如何分辨,也探究不到它的深处;那淡,似乎也早已领悟了某种天意的暗示,只省略掉浓厚的边缘,仿若是给谁的纤指修剪了的雪花飞絮,让你看得见,摸不着,却又分明能感受到它的清凉和湿润。
晨雾把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没有一丝缝隙。近处的花园里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模模糊糊的,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神秘感。
在眼花缭乱的琳琅物品间驻足细细找寻,反复琢磨,精挑细选,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代表心头的思绪,又似乎一切都可以是我对她情感的流露,那一刻,看的是精美的礼物,透视的却是心灵的触动。
我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当徐美丽为了别人离我而去时,我没有挽留。当她选择回头时,我依然会不拒绝在微笑中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并非她对我可有可无,只是她不明白我对她是多么的在乎,所以她不会读懂我的感受,她的幸福我的快乐,她的痛苦我的悲伤。所以,我可以忘掉她的一切的不好,记起的只有她的好,我可以一直选择为她等待,带着恒久的爱,直到生命的终点,等到不能再等,爱到无法再爱。对她,我的爱满满的,所以我对其他人冷漠、吝啬,虽然我没有任何高贵的理由,只是不想让对她的感情溢出一点点。这种感觉苦涩而甜蜜,满满的,满满的,都是爱。
好多次,脑海中都会不经意间闪现出她的身影,白嫩的面颊上浮现出了淡淡艳色,娇嫩得如同荷花瓣尖的粉红一抹。一直以来,总是迷恋那些像宋词一样的女子,透着迷离而端庄的气质,带着清新、带着自然、还有那些个无法言语的美好,让人深深沉醉,不可自拔。
看到她,总会想起江南,想起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色彩明丽却有着一些温婉动人的气息。
有时候的她,又仿佛塞北夜晚高高悬挂的明月,高高端坐于夜空,柔和地照耀着这片苍凉而颓溃的土地,清冷而又温暖。
难忘她的眼睛
闪烁着纯净
如同春风般的温馨
勾起心头多少柔情
一次次忍不住回头凝望她的身影
一次次驻足不忍远行
我的世界从此不再平静
一次次想要诉说心情
迷失在如梦的青春
好多次都会产生种种离奇的想法,甚至多么深切的渴盼她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冻结起来,然后我精心收集,小心保存,每次想她时,就拿出来,融化了,听一听她的声音,然后再冻上。
再后来,我和徐美丽经常qq聊天,那天她居然提出考考我,看我智商指数。我就立即大包大揽的发了一句话:“放心吧,我有的是实力,要考什么随便。”
她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随后发来一句话:
“楚楚的生日在三月三十日,请问是哪年的三月三十日?”
我立即觉得十分棘手起来,于是枯开始仔细琢磨起来,可是她却不断催促:“快接招啊,快啊。”
我挠几次头皮后,忽然决定“百度”一下,居然找到答案,于是立即发过去:“每年的三月三十日。” 然后附上一句:“瞎猜的不知道对不对。”
她立即发来一个“OK”的表情,并且附上一句话:“果然有两下子。”
她立即发出一句话:“太容易,让你侥幸猜对。不行,再来个更难的。”然后又发了一句话:“为什么先看见闪电后听到雷声?”
我迅速搜索出答案,又赶紧发给她:“因为眼睛在前而对在后。”
她这次发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我却立即打击她:“这个怎么更加容易啊?”
她发了一个抓狂的表情后,又发来长长的一句话:“三个人,竖着站成一排。有五个帽子,三个蓝色,两个红色,每人带一个,各自不准看自己的颜色。然后问第一个人带的什么颜色的帽子,他说不知道,然后又问第二个人带的什么颜色的帽子,同样说不知道,又问第三个人带的是什么颜色的帽子,他说我知道。问第三个人带的是什么色帽子? ”
可是我还是迅速百度出来:“蓝色。”并且附上搜索到的解释:“(第一个人站在排的最后,他可以看见前二个人的帽子的颜色,所以是蓝色,这个也非常容易啊。”
她却突然怀疑起来:“不对,你一定是上网搜索答案了吗?”
我立即发出一个捂嘴笑的表情,她一看我露出了狐狸尾巴,赶紧发来一个用锤子砸头的表情。
qq显示徐美丽的备注的生日快到了,我准备给她一个特殊的礼物,可是想破脑子才决定自制蛋糕。虽然手工不是我的特长,如果和少年时期做板凳的爱因斯坦同学,肯定那次最出彩的风头要被我代替他完全抢走,可是还是决定自己做,于是去乐购超市买了包自制蛋糕的原料,宿舍兄弟都很好奇,说寝室里又没烘烤机,怎么烘蛋糕啊?
终于到了徐美丽生日的那天,我早早地起来,在床底下随便找了几个易拉罐,用刀裁去顶部,在里面塞上些没用过的手纸。然后把王建华书架上的几瓶尖庄拿下来,倒在易拉罐里。老四每次吃散伙饭都要喝白酒,每次都只喝一点点,然后喝不完的打包带回来,结果书架上就有了好几瓶。点燃了根一次性筷子,把每个易拉罐里的手纸都点燃,把我的大饭盆装着和好的蛋糕粉放到了易拉罐上面烤,烧完了三瓶尖庄以后,蛋糕熟了。寝室里满是酒味。
蛋糕做好以后我装作不知道今天是徐美丽的生日,把手机关掉,电话也不接,关照接电话很勤快的、永远说“你好,请问找谁?哦,你等一下”的老四,找我的电话一律说我不在。
终于到了晚上,打了个电话给徐美丽,让她下楼,说我在楼下等她。五分钟后见到了她然后我就递给她一个盒子,她好奇地打开盒盖,往里看了一眼,满脸通红地看着我说:“你怎么送我这个啊?太难为情了!”我说:“有什么难为情的啊?”她说:“怎么是个屁股啊?”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拿出来看清楚再说。”然后她就把徐美丽拿出来了,下面刻着的“陈志国为徐美丽专制”字样,她十分感动的样子。我说:“先别忙激动,还有好东西要给你呢!”
然后我就带着徐美丽去话剧团办公室了,我跟团长说好了,让他今天把办公室里的值班人员撤掉,然后把钥匙借给我了。我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一只散发着酒味的蛋糕上插着20根蜡烛,轻轻地对徐美丽说:“生日快乐!”
本以为徐美丽会感动得哭的,没想到她疑惑地看着我,说:“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
我说:“怎么不是呢?上次我和你在网吧帮你申请email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么填的吗?”
徐美丽说:“什么呀,我那时候问你生日可不可以乱填,你说可以的!”
然后两个人对视着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徐美丽还是过了一个很快乐的不是生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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