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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那些事(第三十章 一起去看南鸟)

时间:2014-06-08 08:59:21     作者:周其运      浏览:9707   评论:0    来源:广东校园文学网

第三十章  一起去看南鸟

黎家茗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睡得格外欢畅,左翻右跳地穷伸懒腰,觉得他的床就是全世界。其实他的床也的确很大。如果有人在他累得要死的时候还不让他睡觉那还不如一刀砍死他,那样他一定心存感激。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床弄得往死里舒服。可是黎家茗的电话响个不停,显示出了超人的耐心,只好伸个懒腰,胡乱抓过手机,依然未睁开眼睛,懒懒的接通电话。

黎家茗似乎有着比狗还灵敏的嗅觉,电话那边第一句话就是,嗨嗨,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起床了,懒猪……

我却故意回答,谁说我睡懒觉了,早起床了。声音有气无力,像死过一次。

黎家茗忍不住笑出声来,骗鬼都不相信,和你说个事。

我很不耐烦的回应,哎呀,我的姑奶奶,能不能消停下啊,有事能不能上班时再说啊,这样心急火燎的,难道你的水房着火了?要不要我给你打电话报警啊。

她立即回应,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却继续贫着,本来就是,否则还能叫狗啊,那不成了精了,如果你可以,吐个给我看看啊。

黎家茗没有耐心了,声音提高了分贝,几乎发火了,和你说个正事,没心思和你在这瞎贫,我的偶像作家南鸟今天来我们这个城市出席一个发布仪式和签名售书,你知道不?

我懒懒回应,知道,你跑偏了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咱是编辑部,又不是记者部的。

黎家茗却说道,当然和我有关系了,天大的关系,我要去,非必须的。

我依然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应付道,那就去呗,在这和我打哪门子电话啊,这不瞎掰吗?

黎家茗却说,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北环唉,很远的,再说了,一个人又怕孤单,怎么办呢?

我回答,叫上孙静兰啊,她不你的好姐妹吗?你们不是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吗?

黎家茗没好气的道,去,你才和她穿同一条裤子哩?

我回应,我想,可是哪敢啊,和他那男友站一块,就我这身段,他那块头,天啊,还不整个一个国产大片。那你就是和她穿同一条裙子好喽,反正只要你们乐意,穿一麻袋都行。

黎家茗道,想都没想,美的她,重色轻友的家伙,还没说上话,就赶紧溜掉,早和她那个男朋友约会了。真搞不懂,她那个男朋友有什么好的,更要命的是居然比你还糟糕。

我立即不高兴了,嗨嗨,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变着法骂我呢?我可没和你穿一条裤子啊。

黎家茗不屑一顾,去,美的你。少跟我绕来绕去,给个痛快话,我想让你陪我去,你答不答应。

我一听,立即明白一切,仍嬉皮笑脸着,姑奶奶,你这分明是在将我的军啊。心里却只犯嘀咕,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黎家茗继续追问,去不去。

我虽然犹豫,却还想逗她下,说道,你说呢?

黎家茗反问,嗨嗨,这到底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呢?

我还想逗她,那就给你个满意答复吧,你听好了,当然不去喽。

黎家茗立即吼叫了,好,你就继续躺在床上做你的大头梦吧。然后啪的挂断了电话。

我却一个激灵,再无心思睡觉,睡意全被她搅黄了,立即触电般,猛然坐起,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一通,直奔黎家茗的住处。

然后在楼下打电话,黎家茗很快就走了出来,很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道,这么自信,我要是不来呢?

黎家茗笑着说,那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他不禁摸摸耳朵,似乎耳朵真的被拧下一样。

南鸟的发布仪式场景真是一个壮观,用我后来引用宋丹丹的话向孙静兰描述,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那家伙,那场面,还故意学着那种口吻和神色,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孙静兰一个劲惋惜,黎家茗却很得意的泼冷水,这就是重色轻友的下场。然后露出一脸挑衅的坏笑。继续说道,后悔药难吃,可是还没地买去。

其实那天的场面确实是一片混乱,几乎达到失控的地步,台下人山人海,拿着南鸟那些酸到几里路远的作品集,或者他的极为抽象派的画像,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却不是为了遮挡阳光,也有的将书或画像紧紧贴在胸前,小心呵护,对待心肝宝贝一样,在主持人的忽悠煽动下,震耳欲聋中,人们却在大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南鸟,南鸟……

南鸟终于闪亮登场,留着一头披肩长发,让人看不出男女,只是不无遗憾,一般女孩,但凡留着长发,多变乌黑亮丽,散发着绚丽的光泽,可是他的像火柴棒一样,发干发黄,又似乎焦灼的干草,随时准备燃烧。可是丝毫不会有人介意。

他带着墨镜,手不停向台下挥舞,台下更混乱了,人们蜂拥着往前挤,那架势似乎想要冲到台上,发着尖叫,股哭狼嚎一般,像被恶毒的特务往自己指甲钉竹签,灌辣椒水,做老虎凳等使劲种种酷刑般,大有将一个痛恨到极致的仇人一顿痛扁,大卸八块的气场。可是,有人想爬上台去,好不容易触到南鸟的脚,立即被保安赶下去,她却不停飞吻着那只手,高高举起,像举起自己的生命。

有些女孩口中蓄满泪水,似乎开了闸的大坝,在决堤中,大水横流,汹涌不止。本来我是贴着黎家茗紧紧站在一起的,可是很快被人群冲散了。于是四处找寻,却只见到一张张陌生而疯狂的面孔。在那个场面,如果谁有心思揩油,并借机乱摸乱蹭,保证屡屡得手,满载而归,并且即便被发现也有充足的理由解围,靠,不好意思,见到偶像,太激动了,不知道手该往那放了。估计多半换来的不是质疑与愤怒,反而是知己般的兴奋,绝不亚于打了斗鸡的鸡血的状况。

突然一个女孩叫着南鸟的名字,嘴唇颤抖,浑身哆嗦,那模样似乎寒冬中无处栖息的小鸟。似乎遇到超级憋心窝子的委屈,随时要哭出声来。搞的我一阵心酸就差一句话没说出来,你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那就哭出来吧,大着胆,铆劲了哭,不丢人,这个表情我看了心里难受,像见了白毛女似的。嗨嗨嗨,我说好端端你哆嗦什么啊,是不是尿了裤子啊,那还等什么啊,赶紧的,上厕所啊。

可是很快,还没来得及放声嚎哭,也没上厕所,她又做出了个小鸟依人的架势,身子竟然向一边栽倒,不偏不倚,正好朝着我的方向,我细看时,却是一个相貌很一般的女孩,那模样普通到估计再长十年也丝毫不能跻身美女行列,立即身子一闪,像个泥鳅一般,于是那个女孩稳稳的栽倒在另一个男孩身上……

我好不容易找到黎家茗,却见她仍是一脸兴奋,虽然声音有些沙哑。我却问她,你刚才又跑哪去了,电话不接,我都快急死了,以为你被人趁机打劫了呢?

她立即回应,呸呸,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怎么什么话到你口中都变了味道呢?然后又道,你看我的裤子啊……

我就盯住看,一看吓一跳,一声尖叫,天啊,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好好一条牛仔裤硬是被挤破了一个洞洞,刚才让你别凑热闹,还不听,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可惜了一条牛仔裤,还是新的呢?

黎家茗道,瞎嚷嚷什么啊?胡乱咋胡,我最受不了了,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缘由的还以为遇上劫道的哩。你懂什么啊,这叫乞丐裤,很新潮的时装。

我坏坏的问她,如果真的劫道,你劫我,还是我劫你呢?如果我劫你,我词都想好了,肯定会说,小姐,别害怕怕,钱的不要,只想和你商量个事,能不能让我劫个色。

黎家茗立即道,呸呸,没文化,真可怕,满口都是下流思想,下流话。

我回答,我就是没文化,整个一文盲。

黎家茗借势上坡,本来就是。真是够笨的,没见我裤子上的泥点点吗?

我道,这你也兴奋啊。

她回答,可是你知道这多么有意义吗?我在路上等南鸟的车,远远看见车来了,近了,近了,更近了。我心里像怦怦跳个不停地小鸟,车终于行到我的身边,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车到了面前嘎的一声,你猜怎么着。

我回答,车停下了。

黎家茗回答,车开走了。我一脸无奈,她却继续沉迷于幸福中,可是却溅了我一身泥点子,你说这不是十分令人高兴吗?

我冷冷道,高兴,高兴。心里却想得是,有病。可是没有说出口,他太了解她了,如果那样,她肯定和他急,然后就是纠缠不清的斗嘴,每次都是依他的息事宁人,鸣金收兵,失败告终。

却想到那个混乱场面的坏念头,说给黎家茗听,以为她会好奇,可是她却道,我恐怕你不只是想想这么简单吧,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大刑伺候……

一番话一气呵成,让他连见锋插针的机会都没有,被说成这样,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把自己抽成胖子得了。现在多冤啊,简直整个一冤大头,比大头还冤,可是现在覆水难收,跳进黄河洗不清,真想找个洞子钻进去,可是连老鼠洞都没有。

黎家茗刚说完,立即迫不及待的直呼冤枉,大有窦娥鸣冤的气概。为了表明心迹还说,在你面前,我对谁的兴趣也没对你的大啊。

黎家茗一愣,你真够能扯的,怎么好端端又扯我身上了。

我用一副色迷迷的眼光盯住她不放,让她怎么都觉心里发毛,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坏坏的说,你知道你有多么迷人吗?你最美的时候是穿那一条铅笔裤,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哪像今天居然穿一裤子像披一麻袋似的,并且还是破的。你知道吗?在你每次穿着铅笔裤弯腰的那一瞥,让人魂都没了,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来着呢?都是你这种风情万种的小妖精惹得祸……

黎家茗听后,用手不停轻轻锤他的肩膀,下流,下流。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呢?搞了半天,原来一个德行,整个一个柳下惠,竟占女孩子的便宜,大势用糖衣炮弹,腐蚀单纯林妹妹的灵魂。

我一听,更来劲了,有没搞错,林妹妹都出来了,就差我这个宝哥哥没出场了吧。女孩如果甘愿做腐女,不腐蚀都会烂掉的,并且烂一特大号的窟窿,怎么补都没用;如果意志坚定,别说糖衣炮弹,即使火箭加原子弹也没用啊。再说了,我这么喜欢你,保护你都来不及,还腐蚀,嘁,这都哪跟哪,谁对谁啊,八百杆子也打不着啊。

黎家茗嗔怒着,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把你从骨子里看透了。

我嬉皮笑脸道,这么说来,你的眼光还真够毒的啊。

黎家茗打断他的话,别打岔,你整个一个尽想站女孩子便宜,吃豆腐的主。

我打趣,是吗?豆腐多好啊,营养丰富,并且我不挑食,老豆腐,嫩豆腐来则不拒绝。并用暧昧的眼光看她。

她吓了一大跳,哎呦,娘唉。用眼睛狠狠的瞪他,几乎喷出火来,将他彻底燃烧。

他说道,小姑娘,别这样嘛,搞得我怎么着了你似的。

她说道,你还想怎么着啊,你敢吗?谁说我小姑娘,我大姑娘,我姑奶奶……

我赶紧打住,得得,你跳的太快了吧,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悠着点啊,也不怕蹦的太高,猛的又摔下来,啪的一声,跳的高高的摔的重重的,摔个体残脑瘫,腰椎间推出,骨质疏松,或者散了您那杨柳小蛮腰,一会还好端端的一小姑娘,转眼就成了姑奶奶,不知道是我笨,还是你的变化快,反正思维怎么都跟不上你的步伐。好了,甭这样横我了,要不,真有能耐,别只横着啊,把眼珠子喷我身上啊。

黎家茗气的脸几乎变了颜色,继续瞪他,带着鄙夷与愤怒。

他说道,别这种表情吗?不就多看几眼吗?

黎家茗没好气的说,看吧,看吧,你就铆劲了看吧,反正不收钱。

我得意道,对喽。

黎家茗却继续来了一句,没差点让他摔一大跟头,来个大劈叉,对你个头,早晚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我道,哎呀,至于这样吗?瞧你那小气样,女孩子长得漂亮不就是让人看得吗?我说你生的哪门子气啊?再说了,看你,不还是因为喜欢你吗?换了别人,请我看,我还没这个心情哩。

黎家茗讥讽道,哎呦喂,瞧你还挺拽的,谁稀罕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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