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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解》第九章(2)(碧草)

时间:2008-07-12 00:00:00     作者:邓伟明      浏览:17750   评论:0   

 

第九章(2)

 

人走心凉 咫尺天涯

 

 

 

过后,吴定乾叮嘱了罗奕一定要打电话给自己,然后就独自回家了。到了家,母亲上班去了,便自己呆在家里,也顺便像上次一样洗洗车,然后做饭等母亲回来。

母亲回到家看见儿子,也没有什么大惊。只问道:“你回来了,喷完了吗?”

“嗯,喷完了。我做好饭了,一起吃饭吧,妈!”

母子两人一起坐下了吃饭。而母亲吃着饭又问道:“乾儿,你什么时候又走啊?是不是明天?”

“我想在家住几天,然后再走。”

“好,住几天。住到这个星期的周末吗?”

“看看吧。有什么事吗?”

“没事,周末放假就去看看你爸!”

儿子听了,想了想,说:“好吧!”

下午的时候,吴定乾静静地在床上半躺着。他已经瞧了一下午自己的手机了,却没有响过一次,瞧着瞧着,竟斜地入睡了。然而手机一响,便马上醒起,却不是阿奕打来的,是另一个人。接听电话道:“喂,小灵,是你啊!”

“定乾啊,怎么回来都不跟我通知一声。你现在在家吗?等一会我过去看你!”

“你不用上班吗?”

“是啊,我在上班。很快下班的了,等一会我就过去看你,别走开啊!”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家啊。”

“那你现在在哪里呀?我去找你。”

“我不太清楚这个地方啊,改天我再找你吧!”吴定乾说着,合了手机。然后想了想,她还是会来找我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如出去走走,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很快下班了。想着,下了床,然后走出房子,看看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走出大道,向右转直走了,经过铁栏前,向右望了望栏杆后的大楼,大楼上空有两个大气球高挂着,显眼极了。走过杨柑场招待所 ,走过一点便是杨柑场电影院。电影院楼梯前面有一个篮球场,正有许多小孩打着球。回想一下,自己曾经就是天天在这打篮球的,出去读书了,就很少来这里了。不禁跨过了铁槛,走了进去,尔后,望了望电影院,走到台阶前坐了下来,无聊地看着面前的篮球运动儿。很久没有打过篮球了,现在见了,手还真有点痒痒,真想下去大显身手一下,但脚却穿着拖鞋,而且又没有穿运动衣,哪里又敢下去,只有看的份。而欲望却愈来愈强,就像猪八戒对人参果的如饥似渴,但又怕手机响了错过机会。但心中实在无法抗拒阻拦了,蓄意待发的脱了拖鞋,放好手机,脱下一件衣服盖住,跑下去球场边对球场奔跑的人道:“我加入,行吗?”

跑动的人道:“等下一队,等下一队!”

吴定乾听了,也只能凑够五个人再上战。不一会,便有五个被赶了下来,是被敌方投进五球赶出场了。自己立刻赤着脚拿起球准备发给陌生的队友,但却听队友道:“你赤脚行不行的啊?”

“没关系!”吴定乾高兴地说着,便发球了。那队友也没办法,因为队里没有高大的人,只有吴定乾米七八最高,其他的都是米七左右,为了保护篮板球,没办法。

五人进入拼搏状态发起进攻和防守来。吴定乾果然表现出大前锋的大将风范,篮板球和盖帽都厉害极了,把敌方打得连进攻都怕,唯有在外围三分乱投。就这样,吴定乾那队三战三胜,自己也立下汗马功劳;但到第四场的时候,自己渐渐有点体力不支,投篮都三不沾了,加上没有战鞋,脚已起泡泡了,最后还是输了。但也已经大汗淋漓,爽累极了,没想到三四年没有碰过篮球,现在竟然还这么娴熟。歇了一会,感觉真的很累,脚也起了水泡,下一场打不了的了,回家吧?不回先,还早着,坐在一旁看别人打了,时不时又看看手机,但都一直安静着。看到渐渐黄昏这才走着回家,脚底却又痛又麻痹。

第二天在家呆了一天,下午没有打篮球。一直半躺在床上,一时翻一下书,却又看不了几行;一时听听音乐,但仿佛都听腻了似的,而且有点越听越烦的感觉;想睡睡觉,思念着别人。这一天也便像过了漫长的一年。翌日是星期六,母亲放假了。吃了早饭,母子两人就去惠州市。吴定乾看见父亲,向他讲述了自己在十二岭分场遇到的许多事,尤其是女场长孙阿姨的一些事,但自己知道的不多,只淡淡说了一点。父亲也一一的点着头,最后还问儿子有没有认识到一个姓邓的妇女,儿子却愕然地摇了摇头。母亲在一旁听着微笑着,知道丈夫有点怀念往事,但自己却不插口,只问问他过的怎样。最后,还是要分别了,都没有眼泪淌出。

晚上的时候,吴定乾又躺在床上,三天了,没有电话,跟她真的不可能了吗?但第二天还是在家呆了一天,自己手机差不多给自己握得暖烧了,却仍然不响。又到了晚上,终于忍不住拨了罗奕的电话号码,接通了,便问道:“喂,阿奕啊,雪芬她……”

“定乾啊,雪芬她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啊。嗯,就这样了。”吴定乾失意地说着,关了手机。等了四天了,够了吧,既然有缘无份,自己还有很多事必须马上做,明天走吧。没有碧海的电话号码,但依稀记得他家,明天就走吧。

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三四天来日夜无眠,唯有昨晚睡得香,哪里还会醒。但是母亲却喊起自己的名字,还是被她叫醒了。看了看钟,七点钟不到,但想想还大把活儿等着干,得必须起床和母亲一起吃早餐告别。

吃早餐的时候,母亲对儿子关心道:“乾儿,秋天来了,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多带点衣服去啊!”

“知道了,妈!你也要多照顾自己!”

“这还要用你说吗!是呀,你国庆还回来吗?”

“国庆?应该不回了吧。”

“也由得你了,想回来就回来看一下。嗯,我也要去上课了!”

儿子点了点头,然后将母亲送了出去。尔后,自己吃完了早餐,收拾好东西锁好门又出发了。开出了车向前进,有两条路可以到达石坝分场:一条是乡村大路,从吉利水泥厂进去,经过塔下分场、塔东分场、小坑分场,弯弯曲曲颠颠簸簸才可到达;另一条是由公路直上,经过麻陂镇,然后到达石坝镇,接着从石坝镇的一个路口进去走一点乡村大路便是了。想一想,两条路差不多长,走公路吧,比较方便。

路上,经过了麻陂镇,回想两个多月前,自己还开车载着雪芬,和她聊天的,而现在却没有了她的消息。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虽然脑海里总浮现出她的身影,但也开始越来越模糊了。难道我真的没缘再见她一面吗?上天就连一次机会也不给我吗?苦苦地胡思乱想了很久,也便行到石坝镇,看见了阿奕说的像一个“面”字大门的石坝三嘉村学校,里面正有许多小同学在追逐嬉戏着,但自己一个右转弯,立即进了另一条水泥路,不是公路,而是通向许多农村的路。走了两段水泥路,越过火车路,接下来的则是乡村黄泥路;经过了石坝镇的一个乡村,罗洞;然后弯弯曲曲地走了五分钟左右,越来越多的柑树出现在眼前。但杂序无章的柑园就像走迷宫一样,不认得路了;转过几个弯,还是一样不认得路,四处看不见人家,一路上只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这下可慌了,就连原路都不认得了,唯有再乱闯一番,突然转了个弯,听见近处有一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响着,“扑、扑、扑……”这是个什么声音?听不出,仿佛是在柑园里面传出来的,那可能就有人了,也便可以问问路。再细听一下,是左边传过来的声音,柑园门口也应该就在附近。果然,走了一点点,一个柑园的门没锁,应该是有人了。下了车来,推开木门缝走了进去,那扑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绕过几棵柑树,也终于看见一个人影。只远远地看见那个人影在抡着一把斧头直向一棵柑树砍,而那柑树上还长着有焦青的叶子。一下子,走到了那砍树人的面前,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那砍树人见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便问道:“年轻人,你几时在这的?”

吴定乾抱歉地苦笑道:“刚刚在这的。对不起,我只是想向你问问路!”

“问路!”砍树人放下斧头,续道,“问什么路?你从哪里来的?”

“这里应该是石坝分场了吧?我从杨柑总场来的,来这里找一个人。现在却迷路了,找不到出路。”

“嗯,陌生人当然很难闯出这石坝分场的柑园。说吧,你找谁?我看能不能帮你!”

“这样啊……我只是想向你问问路,你们的分场部怎么走?”

“年轻人,你太多心了,我这个人很木的,从不骗人害人。石坝分场我最熟悉不过了。说吧,你找谁?我真的从不害人害己的!”砍树人说着,见问路人在犹豫着,续道,“你真的放心好了,真的!”

“这样啊?好,我告诉你,我是来找一个姓殷,名叫碧海,和我一样年龄的青年人。”

“阿海!你是什么人?找我儿子干吗?”

“碧海是你的儿子!真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的。”

“阿海当然是我的儿子,千真万确的!你是什么人?”

“你真的是碧海的父亲吗?”

“真的,我骗你干吗!分场部的一间小店就是我家,我还有个女儿殷蓝天!”

“哎,又说的不错。但是不是真的……”

“年轻人,我真的不骗你!阿海也向我说过他同学的一些名字,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吴定乾,是碧海中学时的同学。”

“吴定乾?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是听阿海说过……嘿,不错,那么你是一个研究生吧?”

吴定乾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中年人应该是碧海的父亲了,中年!我父亲、阿奕的父亲都年过五十了,而他还健壮,真老当益壮,还抡着大斧头砍树。

砍树人又道:“我最欣赏读书多的人的了。走吧,去我家。不过阿海那小子可能不在家!”

“不在家!他经常不在家的吗?”

“有时是,没点正经,读了大专都没有用。也不是没有用,是他十分懒,不肯出去闯一闯。”

“大专!我记得他考了本科的呀,怎么会读大专的?”

“唉!你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吧?”

“嗯,算来也有七年了。不过通过几次信,都没写什么的!”

“七年前我还在外面打工,怪不得你会说没见过我。”

“嗯!究竟碧海他怎么会读大专的?”

“唉!说来就可恨,那时我也是听阿海说他考了本科,我才辞工赶回家来的,但一回来,他的成绩给别人调包了,没权没势就是受人欺负啊!”

“调包了!”

“唉!是啊,害了阿海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怎么会这样的,就没有世道了?”

“哎呀,还有什么世道,现在就是有钱说了算,有钱说了算!”

“大叔,那怎么后来他读大专了?”

“我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来了一封录取通知书,说是大专学校,一些人也说不错的,正规的,然后就读了!年轻人,你找那小子有什么事?”

“大叔,叫我定乾好了。我找他啊,怎么说呢……”

砍树人见他仿佛不便开口,便道:“你找他,有事要请他吗?如果有事的话,我帮他答应了,我来帮你,我最喜欢你这种读书人的了!”

吴定乾一时苦笑着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刚才他砍树的情形,便问:“大叔,你怎么会在这砍柑树的?这柑树不是好好的吗?”

“哎哟,这你可不知了,这柑树啊,几年前得了一种病,叫‘黄龙病’,没得治啊,又会传染给其它柑树,到时都会一起死。现在这些柑树都得了病,我看治不了就想把它砍来当柴卖。不过我又听说,在桔子分场和十二岭分场有一个年轻人治好了这病,柑树都变回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又想,应该不是,因为很多专家都没有治好!”

“是吗?那你怎么不相信那年轻人?”

“只是听说而已!如果他来我石坝分场治柑树,我就相信!”

“是吗?如果他来了,却没有地方落脚……”

“他来了,没地方住?那就去我家住,我天天还要款待他!”

“真的吗?那我可替他谢谢你了。”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别尽说那个怪人了,太阳公公啊,开始发火了,一起去我家吧。现在走路去我家挺远的,你也走路来的吗?”

“坐我的车吧,你引路。”

“哦,好。你的车在哪里?”

“就在柑园门旁!”吴定乾说着,跟他一起走了出去。走到车前的时候,砍树人惊喜道:“哗,好漂亮好有气派的汽车啊!定乾,你行,真有你的!”

“大叔,别笑,别笑,这车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不可能吧,靓车配才子,怎么不是?”

“不是,快走吧。”

“哎呀,我一个粗人,上你的车这怎么好!又拿着斧头,很丢人的。”

“这部车啊,没有说什么人才可以坐的,只要想坐,而且坐上去的都是好人!”

“嘿,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了。那,我坐上去了!斧头要不要放在尾厢?”

“放在车上也挺好的啊!”

“既然你这么说,我斧头也会很守规矩的。”

两人说着,一起上车离开了柑园。经那砍树人指引,车绕出了柑园,走入了大道,可以看见人家了。也用了五分钟左右,砍树人说在前面分场部一间小店门前停就是了。下了车,吴定乾认出就是这间小店,两层楼的,想着,和砍树人走了出来。

小店女老板见有人进来,在柜台后站了起来,认得两个中的一个,说道:“怎么这么快回来的?”

那砍树人高兴道:“我呀,撞见贵人了。”

女老板听了,望向吴定乾,似是认得,却一时又记不起,对吴定乾道:“你好眼熟啊!”

吴定乾微笑道:“伯母,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定乾,碧海的同学!”

女老板立时省悟道:“哦,我记得了,你救过小蓝一命的!我记得了,你是住在总场的!”说话的,便是殷蓝天的母亲。

吴定乾高兴地点了点头,问:“伯母,碧海在家吗?”

殷母道:“在,在楼上!”

砍树人在一旁道:“是不是和小音在一起?”这说话的,也真是殷蓝天的父亲。

女老板点头道:“嗯,一早就上去了。”

殷叔对吴定乾道:“定乾啊,楼梯在那里,你想给惊喜阿海的话,就自己悄悄地上去。”

“好,我上去看看!”吴定乾说着,走向柜台后的一个小门。门外正有一楼梯,而楼梯过来是一个后院,还有一排瓦房,瓦房边有一个大铁门,铁门前放着两部摩托,一部是男装“太子型125”摩托,另一部是女装“豪迈”,而摩托前面则有一口摇井,当年也是这样的建筑,到现在还没有多大变化。

吴定乾静静地走上二楼,准备踏入一个没遮拦的门,刚伸进头就惊讶了,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深情地接着吻,认出男的是碧海的身影。又哪里好意思惊动骚扰人家,立即缩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倒了摆在门口的一个玻璃瓶,“靓”地一声响了起来。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玻璃瓶的,马上扶正玻璃瓶,转身跑下楼去,见了殷叔殷母却不知说什么好。

殷叔见了,问道:“怎么了,他不在楼上吗?”

“谁说的,一直在楼上。我去叫叫!”殷母说着,走到楼梯口喊道:“阿海,快下来,你好同学找你来了!”

楼上的人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一对青年男女走下楼来。男的见了吴定乾,瞪大了眼睛,突然高兴激动地说:“定乾,是你!”说着,拥向吴定乾。说话的也便是殷碧海了。

吴定乾见他拥了上来,也迎开怀抱和他相拥了起来,高兴道:“碧海,见到你好高兴啊!”

“我也是啊!”殷碧海说道,“臭小子,竟然比我高了,好你的!”

相拥了一会,然后各自松开。殷碧海首先道:“走,上去坐!”

“好啊!”吴定乾说道,准备走上去。而殷叔却在一旁道:“定乾,你的车呢?”

吴定乾省悟道:“哦,是。大叔啊,你说放在哪里好?”

殷叔道:“后院吧。不过可能进不去,开去看看。”

说着,吴定乾便把车开到了殷家后院的铁门前,门小了一点进不去,只能停放在门前了。然后和三人上了二楼的小厅,坐下的时候,见殷叔拿了店里卖的大瓶汽水倒在杯子上送给自己,并说道:“定乾,来,喝水!”

“谢谢!”吴定乾接过了水,向殷碧海续道,“碧海啊,天天在家是吗?”

“没办法,在家吃白饭!”殷碧海顿了顿,续道,“咦,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的?是不是终于想念我,跑来找我了?”

吴定乾微笑道:“我啊,差不多吧!不过还有正经事要做。”

殷叔和儿子异口同声地说:“正经事?”

吴定乾点了点头,向殷叔道:“不满你说,其实我是来石坝分场喷柑树治‘黄龙病’的,我也就是在桔子分场和十二岭分场喷柑树的人!”

殷叔惊讶道:“什么?真的吗?这是真的吗?那我真的遇到大贵人了!”

殷碧海问道:“定乾,到底怎么回事,特来石坝分场喷柑树?”

吴定乾笑了笑,于是便说了要治好柑树病的略些原因和决心。殷叔听了,高兴地点头道:“嗯,有救了,我们很高兴欢迎你来!那你一定是找不到住的地方,特来找阿海了!”

吴定乾苦笑着点了点头。殷碧海见了,非常高兴道:“太好了!定乾,你要在我这住多久?”

吴定乾道:“我也不清楚啊,喷完了柑树就走。”

殷碧海问父亲道:“爸,我们石坝分场有多少柑树?要多久才能喷完?”

“我们石坝分场跟桔子分场差不多同样多柑树。”殷叔说着,向吴定乾续道,“定乾啊,你在桔子分场喷了多久?”

吴定乾答道:“差不多四个月。不过那时候春天和初夏很多雨水,耽误了有一个月的时间。”

殷碧海开心道:“太好了!那就在我家至少住两个月。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跟你聚聚了!”

吴定乾强颜欢笑道:“麻不麻烦你们啊?”

殷叔摇手道:“嘿,不麻烦,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住在我们家呀,是我们的荣幸!”

殷碧海握住吴定乾的手道:“定乾,你忘了?我们是兄弟啊,都是自己人,别说客套话!”

就这样,吴定乾便在殷家住下了 ,殷母也当然是很欢迎他了,因为他曾经是女儿小蓝的救命恩人,又是儿子的结拜兄弟,怎么会不欢迎!

午饭过后,吴定乾对殷碧海道:“碧海,你能开摩托载我到处去看看吗?”

殷碧海想了想,反正女朋友回家了,去串串也好。点头道:“我知道了,带你去熟悉一下!”

殷叔在一旁道:“要不要我载你?我比较熟悉的!”

儿子道:“爸,我会载,你在家看店铺。小音来了,就说我走了,叫她不用等我!”

于是,吴定乾坐上殷碧海的男装“太子型125”摩托去游览石坝分场了。摩托驶在乡村路上,殷碧海道:“定乾,刚才你是不是看见我接吻了?”

吴定乾笑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你急得像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那女孩啊,叫小音,是我的女朋友,漂不漂亮?比你的女朋友漂亮吧!呵呵”

“我啊,没你这么风流,暂时还没有女朋友,有也是天下无双的了!”吴定乾说着,不禁想到了雪芬,不知她在何处,真希望上天能给自己一次机会和她相遇。

“别做梦了!我记得你跟赵灵是在一起的啊!”

“记什么记,没有的事情,别拿来乱瞎说。”

“哦,是,是,记得了。那你出去读书这么多年就没有交往过女朋友吗?”

“没有,我不会像你这么风流!”

“你怎么老是说我风流,从大学到现在我跟小音拍拖差不多七年了!”

“哗,那你们的爱情堡垒好坚固啊!”

“那还用说!但是始终没有阿奕和阿丰的坚固,结婚了就注定一辈子!”

“那你还不结婚,小心堡垒给人炸掉了。”

“结婚?哈哈,小音说还要恋爱啊。不过人们都说我样子像是初中生,而且还没到三十。”

“碧海,你没有出去外面闯吗?”

“闯世界?外面的世界很无赖,太多陷阱了。”

“但你就把你的才华、你的智慧埋没在这农村里吗?”

“才华、智慧?我又怎么会拥有这些。这里的山水美啊,根也在这里,我舍不得啊!”

吴定乾听了,也只有沉默了。而然后,殷碧海见吴定乾沉默着,就自个儿介绍起自己分场的每一个地方来。在没人的路上,摩托也奔的很快,当然驾驶的也很稳,太阳还在半山腰的时候,就算是走完了。

吴定乾道:“好快啊。真的看完了吗?”

“当然了,石坝分场我最熟悉不过了,十个队,柑树多人也多。这下看完了,该去哪里好?定乾啊,要不要这么快回家?”

“我随便你,不过我还想去买农药的!”

“买农药!这里可没得买。要买就得出石坝镇买,我现在带你去?”

“现在?太阳快下山了,而且摩托也载不下那些农药,明天早上再去买。”

“好,明天早上。不过现在我还想出去石坝镇玩。”

“石坝镇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回去吧,不然天黑了就很难回家了。”

“不怕,不怕。哎哟,是哟,晚上这条路很多‘白粉仔’抢摩托的。但是也不怕,走另一条路!”殷碧海说着,见吴定乾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就决定出石坝镇了。而现在他们走的路不是吴定乾来的远路,是另一条路,当然这一条路出石坝圩镇是比较近的,也是水泥路。他们经过了一间小学,横越过火车路,一个下坡就直向前了。

吴定乾突然看见了很多楼房,说:“这条路出石坝镇好快啊!”

“你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不是走这条路吗?”

“不是。好像,好像是一个写着‘三嘉村学校’那个对面路口进来的。”

“哦,三嘉村小学!我以前带过你们来的那条路,没想到你还记得。定乾啊,你看三嘉村小学漂亮吗?有新建的小门和灯光球场!”

“我路过只看见了门,也挺大挺漂亮的。你经常去那里的吗?”

“嗯,有空的时候就去那儿打篮球。那里呀,很多人打篮球的,厉害极了。”

“有空!你每天不是都有空吗?”

“不是,有时要帮我妈看店铺,有时要和小音一起看夕阳!定乾啊,篮球还有没有打啊?要不要像当年一样,单挑啊?哎呀,不行,不行,你比我高了,可能打不赢你。”

“我呀,早三四年前戒掉篮球了,不及你了。不过,前几天还打了一次,赤着脚打,弄得水泡整个脚底都是,但还是挺爽的!”

“三四年没有打过!真的吗?那来了这里一定要打,去较量较量石坝镇的人民!”

“没你这么狂妄,我来这里可是要干活的!”

“怎能只顾干活,还要运动娱乐的,我们都不是靠米长大的!”

“我知道!好,等我哪一天心血来潮的时候,你就带我去见识见识!”

“我出石坝镇的主要目的就是去三嘉村小学看球的。现在啊,就去看看,看一下就回家,见识见识,好吗?”

“我随便你,反正你也要尽宾主东南之美!”

“看你说的,那当然!哎呀,可能出不了石坝,有交警拦摩托啊。”

“拦摩托!你摩托没有车照的吗?”

“没有。不过不怕了,交警们应该下班了。这些拦摩托的啊,哎呀,可像黑社会的了,见到没车照的摩托就穷追不舍,不过好在他们不敢进农村追!”

“为什么?为什么不敢进农村追?”

“进农村追啊,就要横尸在乡村的小路上喽!人们最讨厌这些家伙的了,进来了就打,一条村的人打,打死了鬼都不理,鬼都不知道是怎样死的。”

“真的那么猖狂啊!你有没有打过?”

“这不叫猖狂!我没有打过他们。不过我被他们追过两次,唉,哪里追得到我的,而且是三四部摩托围着我追,吃尘就有份,什么速度!”

“别吹了,真有这么厉害?”

“骗你干什么!好,我现在就加速去三嘉村小学,你坐稳了!”殷碧海说着,如风一阵的来到石坝镇三嘉村学校的大门下。这时,学生们正放着学,有的背着书包回家,更多的还在校园里游戏、运动。

摩托从学校右小门开了进去,一放眼,便可看清学校的全貌:中间一条大路直通向三幢横着的长楼,三幢长楼成三角形形状,最长的白色楼为顶角,下面两幢被大路隔开对称着,但左边一幢是两层的,右边一幢则是三层的;左边长楼正面过来有羽毛球场和接下来的几个乒乓球台;也就在这两者的中间,几个台阶直上的便是迎风飘扬的高杆国旗和六杆对称的彩旗;再接下来最显眼的是两个篮球场,左边的地板比较滑,是一个灯光球场,而右边篮球场的地板则比较粗糙;再上来就没有什么特别了,只是右边篮球场上来有几个单杠双杠爬竿。

而摩托已经开到左边灯光球场的旁边停下了,再看景物也是没意思,因为球场内正有十个人分成两队展开了激烈的战争,当然是先一饱眼福了。

“哗!今天下午这里好多强者啊 !”殷碧海高兴道,“定乾,是不是很棒?”

“还没看清。”吴定乾说着,认真看起来。只见球场内的十个人都有米六几以上,不过最高的不超过米八五,身材不一;而自己对面,正是场外,则有二三十部摩托停放着,什么类型的摩托都有,有的摩托还坐着穿着篮球衣的人在观看,那里已不是太阳照射处,所以是个庇荫处;再认真一看对面的球场边,有一个身穿红球衣、米六三四的瘦人正含着哨子作裁判,但球场里的却不是比赛,因为衣服不一,有的上身还光着,腻油油的一身肉。

殷碧海又道:“怎么样?是不是挺厉害的?看,对面那个做裁判的叫‘流水’,很唠叨的!”

吴定乾笑道:“‘流水’!流水无情,落花有意。他是不是很无情的?”

“这倒不是,是他的花名!他呀,是这里的队长,控球挺稳的,中投也很准!”

“你认识这里很多人吗?”

殷碧海答道:“不多,几个。不过在这里一起打球的没有说认识不认识的,只要想加入就可以一起打!”

“阿海,怎么不穿鞋来打球啊?好久没有和你打球了!”迎面而来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对殷碧海道。

殷碧海见了,认得说话者,说:“谁说的,我常来。你自己读书去了!”

“哦,可能是!要不要水啊?”那年轻人客气地说着,手中拿着的一瓶水递向殷碧海。殷碧海忙摇手道:“不用,不用,你自己喝!”

那年轻人见了,只好和身旁的人笑着走开了。吴定乾见了,说道:“你们好像很熟啊!”

殷碧海笑道:“也有点。他叫阿七,有几次来这里打球,跟了他同队就认识了!”

吴定乾“哦”了一声,只听见对面那红衣裁判一声,“好!六比二,下一队!”不禁问碧海道:“这么多人,打六个球啊?”

“不是,是六分!今天下午应该有五队人,打六分是理所当然。”

“六分!那投进两个三分球不是出场了吗?”

“是啊。有时五比三落后的时候,落后方就靠一个三分球反超赢的。”

“那也挺有意思的啊,竞争必定很大了!”吴定乾说着,又认真地看了一下球场里来回跑动的人,也真的是挺激烈的。看着看着,不禁转头望了望四周,自己右边的一个篮球场也有许多人打着球,但不是对战,而是三四个球一起被人乱投乱抢,再看看右边篮球场的上半场,也有许多人在打着球,不过却是十几个小孩和三四个长头发的高女子,高女子应该不是小学生。但一看就目不转睛了,其中一个女子一身白皙皙的,穿着白短裤,腿上的肉更是嫩白,却也显出红润……这个身影好熟啊?是,是,是不是雪芬?可惜只能看见背面,而且距离有点远,是不是雪芬?

而殷碧海却道:“定乾,是不是很厉害?改天要不要来啊?”

吴定乾听了,转过头答道:“哦,好啊!”

“那现在要不要回去?”

“回去?看多一阵子吧!”吴定乾说着,立即转过头来看右边的球场,不管碧海嘴里说着,“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的了!”而自己仍仔细地瞧那个女子,但她却和另外两个女子肩并着肩笑着走向尽头的那幢白色长楼。不禁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我不能错过机会,要努力争取!”

殷碧海听了,问道:“定乾,你说什么啊?什么是她、是你的?”

“快开车,追上前面那几个女孩!”吴定乾说着,手伸过他的肩膀指向前方。

“哪里有什么女子?是红旗来的!”

“不是。你快点开过去,不然她就走了,消失了。”

殷碧海见他这么急,马上电子打火,踏档加了油门前进。但绕过国旗那边,又哪里有什么女孩,却又开到了白色长楼的跟前。

吴定乾一下子急视了四周,没有了女孩,只有几个小孩子和几棵矮树;而再看左边一下,正有一个小铁门开着,不禁又急道:“快点,从那边出去!”

“你傻了!摩托怎么过得了去,而且哪有什么女孩啊!”

吴定乾慌了,立即跳下摩托向那小门跑了过去。跑到小门一看,一条石桥下正有流淌的小河,和正面有两幢楼夹着一条小巷,摩托果然过不去,也没人在这里。不禁再穿过两幢楼,出来了小巷,一下子宽拓了,到处都是楼,而面前也正有一条水泥路,但哪里也看不见刚才的女孩。还是不肯放弃,看了看左边,是一条直道,没有一个人;而右边却是一条弯道,前面二十米处是十字路口,忽地急忙跑了过去,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心,但又哪里有什么女孩。望了一会,没有;再望一会,还是没有,叹口气,只能到回学校。

殷碧海见了,说道:“有没有追到女孩啊?我都没有看见什么。”

“走吧,回家吧,可能是看花眼了!”吴定乾泄气地说着,坐上了摩托。

两人一起回家了。在路上的时候,吴定乾突然醒起,说道:“哎呀,怎么忘了买农药!”

“都说明天买了!定乾啊,你是不是看见梦中情人昏了头?”

“大概是吧!太美了,我不能不想她。”

“是不是真的?现在还没有完全天黑,不要做白日梦!”

“碧海,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十二岭分场住的那段日子,认识了阿奕的堂妹,她很美丽,也是我喜欢的那一种类型,但是不久前她离开了那里,走了!”

“那就是你来不及向她表达心中的爱,人家已经走了。现在如果给一次机会你,你一定会牢牢把握吧?”

“嗯,我的心思都给你猜透了。我真的是无法忘记她啊!好难受啊!”

“呵,可是三嘉村小学好像没有什么漂亮女孩,有的是暴龙!”

吴定乾满怀信心地说:“我相信她一定在那,一定在!”

“那明天再来喽!反正,我是很想看见你说的漂亮女孩,而且又是阿奕的堂妹,应该很美吧!”殷碧海说着,飞一般地奔回了家。

晚饭过后,吴定乾在二楼问殷碧海道:“碧海啊,我在哪里睡?”

殷碧海道:“跟我。我们一起睡!”

“碧海,我想安静的啊,我们不要一起睡啦。”

“什么,怕我吃了你!唔……这样啊,下面没有房间,这里有一个空房,但床什么都没有……去小蓝的房间睡吧,好不好?”

“小蓝会不会生气的?”

“不会的,小蓝最喜欢你的了,常常都问我你什么时候会来,有几次还要我带她去你家找你,我不肯她就绝食,幼稚极了。我想啊,经过那次打鸟之后,她就喜欢上你了!”

“小蓝还小!好,我要去洗澡了。”吴定乾说着,自去冲凉。洗了澡之后,推开小蓝的房门,按了光管按钮,整个房间立即如同白昼光明极了。突然,奇怪了,门对面的白色墙壁上向下爬着一条约一米长似壁虎又似蜥蜴的大虫,而头就昂着向着门,眼睛睁地像夜猫的眼睛。不禁“啊”了一声,退了一步竟跌坐在地板上。

殷碧海听见了,大笑着走了过来,扶了一把吴定乾,说道:“我早知道会吓着你的了,哈哈!”

吴定乾拍拍胸口,心神不安地说:“假的吗?真是假的吗?”

“什么真真假假,哈哈!是真的,你看舌头,还会动!”

吴定乾仔细瞧了瞧那怪物,哪里有什么舌头动,仍惊慌道:“原来真是假的,吓了我一跳!”说着,走向那“大虫”,观察了一下,四只脚都粘在墙上,真的像壁虎爬在墙上,而身上其它的东西仿佛就是蜥蜴的一切,也不过是一个玩具。碰了碰它昂起的头,口里突然伸出了一条红色舌头,却又缩进嘴里,然后就不伸出来了,只碰一下就伸一下,真的要命!

“哎呀,吓死我了,吓了我一跳!”殷碧海假装惊道,笑了笑,续道,“胆小鬼,这样都吓着了!”

“什么胆小鬼!我在其它分场早就见过很多蛇了,我才不怕。”

“哈哈,不要倒在地上我就知道你勇!”

“去,我要睡觉!”吴定乾说着,赶出了他,关上了房门,也不理他在外边笑着,“小心啊,还有其它真东西的。”走后,自己仔细瞧起了小蓝房间的一切,一张暖床就在一进门的右边竖着;床没有蚊帐,床上的被单衣服摆的整齐极了;床头的墙壁上却贴着一幅大骏马图,是徐悲鸿的作品;而挨着门的一面墙壁上却贴着五六幅偶像画,不一一介绍了;床头旁放着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的摆设也很细腻,什么小玩意都很精致地布置着,再过来就是一个窗口,两面蓝色的玻璃;床的对面放着一个大木衣架,没有什么可吓人的吧。

整个房间都散发着郁郁地翠香,不禁倒在了床上,腰背立即痛了起来,不知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立刻坐直了,掀开被单一看,竟然是一个玩具刺猬,放好了一边,又躺了下来。转头望了一下床头,有一个相架放着一张照片,拿过来一瞧,是很多年前自己和五个兄弟还有小蓝一起拍的,自己扶着小蓝的肩,而小蓝则抱着自己的腰,那时的她看上去是多么的小,多么可爱。

还是关灯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灯灭了之后,却又吓了一跳,那条玩具蛇的两只眼睛却亮着,亮着绿色的眼睛,恐怖极了。但过了一会,那绿光却越来越淡,自己也便自笑着睡着了。

在石坝分场的第一天真正开始了。吴定乾早早地起了床,洗漱罢了,碧海还没有起床,而殷母正在开门要摆放一些商品,自己也就帮了她一会。摆好商品的时候,殷叔醒来,就说:“定乾,你早!是不是要去干活了?”

“是的,大叔。不过等一会要去石坝镇买农药。”

“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哦,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我呀,要陪你喷完整个石坝分场,反正没事做!”

“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喷!”

“嘿,不行,我一定要一起喷,你都这样做,难道我还会闲着!别吹了,让我一起跟你干活吧。”

吴定乾听了,也许他是说说笑的吧,苦笑着清理好车。一会儿,殷碧海也醒了,和自己开着车又出了石坝圩镇。在石坝圩镇买好了农药,然后忍不住开着车开到三嘉村学校的门前,然而所有的门都锁着。

殷碧海见了,说道:“下午打球再来吧!”

吴定乾想了想,下午干活哪里有空啊,不会来的了。唉,还是干活为重,不能坏了整个大局,回去吧!回到了石坝分场,装好了喷具,殷叔也抱着自己的喷具走上道:“走,我们一起去!”

吴定乾见了,不知如何拒绝,看看殷母,殷母却向自己点了点头,自己也便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起坐上车去殷家的柑园,而殷碧海则在家里歇着。两人到了柑园,二话不说就做起功夫来。殷叔毕竟是老练,喷起农药来比吴定乾快了一半,吴定乾也笑着不认输,两人越干越起劲,到了中午仍继续喷,仿佛忘记了时间似的。

而殷碧海竟开着摩托来了,对他俩喊道:“小心中暑啊,长命功夫长命做,回家吃饭吧。”

殷叔道:“不错,好一句‘长命功夫长命做’!定乾,我们回去吧。”

“好吧,下午再做。”吴定乾说着,收拾好东西放在了隐蔽的地方,然后一起回去。

两人干活虽然干了很久,要别人等到自己回来才可开饭,但这样殷母却没有唠叨他们,也不是因为外人,而是为人民,反而笑容可掬地叫着吃饭。午饭过后,吴定乾在车上拿出红纸,然后找到笔墨,准备想写像在十二岭分场和桔子分场同样的告示,但想了想,这件事应该先要跟他们的场长商量,应该也肯答应吧。不多想,还是写起了告示,下午再去请示他也不迟。

殷碧海在一旁见了,说道:“毛笔字写的好漂亮啊,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的!这张告示马上就贴吗?”

“等它干了,下午请示了你们的场长再贴!”

“哦,也是,打个招呼,问清楚人家。不过我们的场长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是吗?怎么不好说话?难道大众利益面前也难说话?”

“哎呀,反正……唉,不去说人家坏话,你下午见了自然就知道!”

“慢慢说服喽,反正我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一颗永不言弃、不死的心。”

殷碧海笑了笑睡觉去了,因为下午他也想去喷农药,是女朋友劝的。而吴定乾写好告示的时候,就把它摊放在了台面上,然后进小蓝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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