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06级1班林宗衡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地球某个荒凉的角落冒起浓浓的烟雾一个人在某个繁华之地消失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天堂的门口挤着一堆恶鬼彼得在忙着点钱辽阔的大草原上骏马驰骋牛羊在奔跑,牧羊犬死了一只雄鹰翱翔苍穹被利箭射中灵魂坠落在地狱的边缘无边的大海上一叶孤舟浮沉一个善良的渔夫挖掉一条小鱼的眼睛,他哭了一个小偷半夜敲门渔夫的妻子把婴儿抱出婴儿的双眼掉在地上两股滚滚浓烟冒起地球上一个婴儿消失某个繁华的城市一个人兴奋地挖掉时代的眼睛
06级文学院汉语言文学3班罗思娜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当韩寒过着奢侈的赛车生活,当郭敬明跻身福布斯富豪榜,当张悦然被冠于“最富才情的女作家”,我们不得不承认“80后”已经来势汹涌地冲入了文学这个主战场,成为文化娱乐界最大的一顿蛋炒饭。“80后”的持续高温,不仅仅是市场现象,更是一种值得关注的文学现象。“80后”一词最早是在2000年7月《诗参考》上以“80年代的诗人的诗”为专栏出现的,随即扩展到小说界乃至整个文学界。“80后”如速生林里的一棵小树几年间就成长为今天的大树,受关注程度也越来越高。但由于自身、社会、媒体等原因,“80后”写作仍无法摆脱“青春写作”这个怪圈,甚至走进了文学的死胡同。一、“80后”写作的自我与模仿80年代的人戏剧性地赶上了改革开放、大学扩招这一趟幸福列车,在越来越物质化的年代里,他们在巨大的学习压力和社会竞争中成长。教育体制的失调,造成了80后的反感,由于发泄的需要借助文字,书写了他们独有的心灵历程。80后没有经历过生活的苦难,他们无法深刻感受历史的厚重,对历史没有太多的记忆,使得他们拥有的最为珍贵的资本只能是青春。他们在自我的世界里挥洒着忧郁的青春,试图在流光溢彩的物质世界里寻找发言权,可是在日益老龄化的世界里,他们能充当的角色只能是孩子,而且只能是“孤儿”。作为一名“孤儿”,他们感到孤独与无助,在书写青春的同时融入了自我。某网友曾举例“80后”写作的御用词汇:45度、迷藏、孩子、咖啡、陶瓷、天堂、杂草、白棉布裙、碎花衬衣等。精巧的物质细节成为他们开始说话,自我延伸的开始,对物质的关注又恰恰道出了他们的心声——空虚。空虚是时代赋予他们的精神特质,“80后”文学,能感觉到他们通用的内心孤独和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痛苦,略显得无病呻吟也是他们共有的现状。拿他们最喜欢的意象“孩子”为例,他们用孩子的眼光窥视这个世界,希望与所谓的大人们同起同坐。但作为一个孩子,他们没有掌握太多的话语权,所以他们总会陷入到自我封闭和莫名其妙的忧伤中。忧伤的情绪伴随着他们迷惘地成长,“我的孩子都要出世了/而我昨天还是一个孩子”就成了80后一代人的特殊命运。文学评论家曹文轩对“80后”有一个非常深刻的感受,就是秋意太浓,下笔就满笔苍凉,很孤独,很颓废,很绝望。“80后”文学更多的是描写自我的悲观世界,没有太多的理性思考,秋意太浓是在所难免的。而它的这种自我又可归纳为三类:自卑型,自恋型和自大型。三中类型的自我使得“80后”走向了自我禁锢的极端,甚至走进文学的死胡同。这样的社会背景造就了这样一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80后”写手,而语言的张力不足,写作资源的狭窄导致了他们的另一个问题——模仿。“80后”写手大多没有受过传统文学的熏陶,现当代作家和先锋作家却给了他们一条出路,通过对他们的模仿,拼合出梦呓般的文字。郭敬明的《幻城》模仿漫画《圣传》,《梦里花落知多少》抄袭庄羽的《圈里圈外》,韩寒《三重门》模仿钱钟书的《围城》,而王朔、王小波、苏童等也成为众多“80后”写手所模仿的对象。模仿是文学创作前期的必经阶段,但不能把模仿看成一种手段,更不能做出抄袭等低劣行为。然而这却不为80后的部分写手所认识,仍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这样往往会把80后文学推向深渊。二、主流文学界的“骂杀”和媒体的“捧杀”鲁迅曾说,要毁灭一个人,有两种方法,一是“骂杀”,一是“捧杀”。“80后”文学恰巧面临着两重尴尬处境。主流文学界与媒体都具有话语强势,主流文学界的不屑和媒体的炒作,是导致“80后”文学进入死胡同的直接原因。主流文学界在没有了解或只知皮毛的情况下,对“80后热”不屑一顾,认为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戏,没有必要把“80后”当一回事,持刻意保持差距的心态静观其变或以长者的身份指责其不是。他们更愿意把“80后”当成“超女”“加油好男儿”一类造星运动看,认为那只是商业化行为,不足于把它看成一种文学现象,更别说文学思潮了。很少会有批评家站出来,客观地评价其作品,引导其走向。主流文学界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使得“80后”文学不能在积极的舆论中认识自己,“80后”文学只好一路狂妄下去。与主流文学界相反,媒体为了从“80后”作品中榨取最大的商业利益,肆意地炒作。把二十好几的“80后”写手称为“少年作家”,并把他们等同于娱乐圈的明星评出“最受欢迎的十大作家”。在拥有在校学生最多的中国大地上,毫不客气地把参差不齐的“80后”作品推向了市场,让具有同样命运的80后学生寻找到自我身份认同。通过“80后”文本80后学生找到了自己,同时在文本中放纵自己,认识到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牛逼,如此叛逆,可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在相同感受的牵引下,80后的学生与作家及其所创造的角色形成一个联盟,于是,顺理成章80后作品就为媒体打下一片销售的天地了。“80后”文学只能在商品化中变态的发展了。三、“80后”文学应如何走出文学的死胡同?“80后”文学是一种市场现象,也是一种文学现象。走出自身文学创作,文学商品化的死胡同。,需要个人和社会的共同努力。首先,“80后”作家对文字的驾驭能力和对细节的敏感程度是值得肯定的,他们的先锋与颠覆,前卫与独立,是前人所不具备的。但也要认识自身存在的问题,,走出自我,克服个人言说的自恋,文字无节制的堆砌以及对模仿的小说的低级整合。在自己精力最旺盛的,想象力最丰富的年龄,撇开名利诱惑,脚踏实地地写作。在写作过程中,除了重视自身之外,还应跳出这个圈子,去审视人性及社会暴露的深刻问题,而不仅仅是个人感情的宣泄。其次,主流文学界和媒体应当好导航者的角色,理性地看待并正确引导80后创作。主流文学界应出现更多的批评家对“80后”文学进行正确的评价,而不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道听途说的无情批判。还应主动承担起填平两者之间代沟的责任,宽容地接纳并理解其思想,通过自己的主导作用引领其在正确的道路上发展,而不是嗤之以鼻的傲慢态度。而媒体,应明确书是一种商品,而文学不是一种商品。作为新世纪最广阔的平台,媒体要担当起大任,通过适度的宣传引导“80后”读者。肆意的宣传只能阻截“80后”的后路。“80后”文学以哗众取宠的身份在非议中成长,经过岁月的打磨他将就更成熟,并成为文坛的中坚力量。
——文学院06级汉语言文学3班罗思娜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夏菁的世界夏菁喜欢黑夜,宿舍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她用被子蒙住台灯躲在被子里看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夏菁在大学里表现得挺矜持的,大家都无法窥见她的内心,只知道她喜欢黑夜却不知道她还有一个世界,一个想象的世界。夏菁喜欢发呆,有人说,发呆的女人是美丽的。可是没人觉得夏菁是一个美人,她的脸色很苍白,而且经常吃着天王补心丸一类的药,自从高三那一年她就患上了神经衰弱症,时不时就会头痛,一头痛就不能看下任何的书,发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之前去看过一个医生,医生盯着她看了一会,说“成绩好吗?”她抬起头看了一下医生的眼睛,医生的眼神有点诡异,甚至有点可怕,但她还是点点头。“好,那我就好好地开发一下你的智力。”迅疾得写下药单,那字体是医生体,她看不懂,捡了药,一看说明书,功能主治大概是治智力有残缺的,她脸一红,感到了莫大的羞辱,随手把药扔在医院的垃圾桶里,她决定再也不相信医生。后来她一头痛,她就随便买点天王补心丸吃下去,睡一觉就好了,其实她的病并不属于大病,大概跟她个人的性格有关,她喜欢想,什么都想,思考也是一种痛苦,想多了脑子受不了就头痛。神经衰弱症,只是她自己默默地忍受着的煎熬,家里人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认为思考是她自己的事,不希望别人来干涉,来提醒自己注意身体。从小她就很独立,家里人从来就不管她,除了她爷爷。自从上小学她就跟着爷爷睡,冬天的时候,爷爷总会把小夏菁冰冷的脚夹到自己的腿上,给小夏菁讲老虎姐的故事,讲到老虎姐把小姑娘的骨头咬的“咯吱咯吱”响的时候,小夏菁就已经甜甜地进入梦乡。有时候爷爷还会教小夏菁背乘法口诀,小夏菁觉得很好玩,对于小夏菁来说,乘法口诀就像诗歌一样美丽,很快她就可以和爷爷一起躺在床上一起念“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爷爷以前是村里的会计,算术很了得,算盘打得很响亮。算盘声是夏菁最喜欢的声音,很多年了,这种声音好像销声匿迹一样,越久远这种声音埋藏在心里就越深,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声音就会从心里升起,就像敲木鱼的声音一样,越是“哗啦啦’地响心里就越平静。夏菁喜欢跟爷爷睡,虽然爷爷身上有很浓的烟味,被子枕头也有很浓的烟味,但是夏菁还是很喜欢,这股味道让夏菁觉得心里很踏实。最好的东西终有一天也会消逝,爷爷的死让夏菁认识到这一点。那天半夜爷爷的去世是夏菁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痛彻心扉的一次。爷爷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还是那股烟味,夏菁轻轻地呼唤着“爷爷,爷爷……”,爷爷嘴角动了几下就再也没动了,夏菁贴近去听,可是一句也没有听到,她急得哇哇大哭,可是奶奶不让她哭,她躲在墙角默默地忍着,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她看着亲人们为爷爷穿寿衣,那是一种很冷的紫色,一种很恐怖的紫色。穿好寿衣后,奶奶拿了一个碗,“砰”地一声摔到地上,亲人们都“哇”地一声哭起来。夏菁没有哭出声来,还是坐在墙角不断地抹着眼泪,这个世界好像要塌了一样,夏菁再也触摸不到那种熟悉的温暖,再也闻不到那股熟悉的烟味,再也听不到像流水一样熟悉的算盘声。夏菁深深地把这份感情埋藏,她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冷冷地,其实每一份感情都那样地深沉。夏菁的男朋友就是因为这样而爱上她,他觉得爱上她就好像爱上一座迷宫,永远神秘莫测,永远也走不出来,既然走不出来索性就一辈子呆在那里了。她和她的男朋友是因为缘分走到一起的,不然也不会有什么男人会喜欢她,她本身就长着一张很容易让人忽略的脸。不抵达她的内心深处是看不见她的魅力的。她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有没有抵达,但是她感觉他在尽全力地呵护她。夏菁读小学时就是一个才女,文科理科都很好,每一次写的作文都是范文,每一次数学试卷发下来她都会被老师称赞。对于这些她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感到欣喜。每次老师要读她的文章时,她都是绷紧了弦,心里仿佛有一个小鼓在敲打。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她在为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而紧张吧。小学六年级,她的文章就在当地的报纸上发表,校领导看到这篇文章激动不已,在全校学生做早操的时候,校长还特意声情并茂地向全校师生读了她的这篇文章,她还记得当时校长每读几句就说一个“好”,那种得意仿佛这篇文章就是他写的一样。夏菁很紧张,她已经听不进去了,两耳嗡嗡地响,腿在发抖,可是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等待校长念她的名字。当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去领那本教育局奖励的笔记本和十五元的稿费时,她几乎要晕眩过去,此刻,她觉得她是赤裸裸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人的目光戳穿。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次光荣的体验,但是对于她来说,则是一次难受的过程,心理承受过多负担的过程。后来就有很多陌生的崇拜者写信给她,请求能和她做朋友。她满不在乎的,生活本属于一个人的,不需要别人来打扰。她的男朋友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做起朋友来。她并不随便和别人做朋友,她和他做朋友只是因为他和她有某种相似之处,让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一种心心相恤的感觉。他是一个很棒的乒乓球运动员,也是因为六年级代表市里去香港比赛而载入了学校的史册。但是光荣不代表幸运,幸运不代表幸福,每个人都需要一片净土,在那片净土里,忍受不了被人蜂拥而上,一扫而光。夏菁在学校里不是一直都一帆风顺,有时候受到的打击是别人所看不到的,或许那就叫做隐痛。她喜欢音乐,只要一听到音乐就欢欣鼓舞。可是就是因为音乐,她开始痛恨自己。孩子们之间的世界是荒凉,萧瑟的,她这样认为着。六一儿童节的晚会班里要出一个节目,文娱委员是夏菁的好朋友娟子。她挑选了几个人组成了一支舞队,那里面就有夏菁,夏菁高兴得不得了。可是他们每次排练时只让夏菁把那时孩子间比较稀有的录音机带过来,那台录音机是夏菁的命根子,爷爷省吃俭用买给她的。他们并没有让夏菁一起跳,准确地来讲,就是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夏菁不知道这就叫做伤害,每次她都坐到他们排练的道观大院的角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足舞蹈的,陪伴她的还有道观角落里的土地公公。每一次结束时她都会问娟子,娟子说:“你先看看吧,以后会让你一起跳的,记得明天也把收音机带来。”娟子每一次都这么说,夏菁每一次都信以为真。但是最后演出时,舞台上还是没有夏菁的影子。夏菁没有哭,或者她已经忘记了如何哭。孩子间的欺骗,特别是好朋友间的欺骗,给夏菁带来的是一种说不出滋味的隐痛。纯洁、快乐是孩子间的主基调,现在什么都变味儿了。夏菁默默地坐到了晚会结束,眼睛里映着一脸的苍茫。男友说:“夏菁,你就像乌青的《屋顶上的孩子》一样,让人感到心疼。”夏菁没有否定,“作为一个孤独的孩子/我热爱屋顶/那上面一个人也没有/我热爱在屋顶上奔跑/感觉象飞/然后一不小心/我从高高的屋顶坠了下来/作为一个孤独的孩子/我没有发出一声叫喊”。当所有的世界抛弃夏菁时,夏菁感觉好像从高高的屋顶坠落一样,夏菁没有发出一声叫喊,那是因为夏菁还有一个世界,一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