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06级1班林宗衡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车刚到中部枢纽站,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他把伞举在头上从车门钻了出来,然后把伞打开。“还好,总算有防备,要不今天又是落汤鸡!”他望了望下雨的天空自言自语。下雨的车站添加了许多的杂乱,形形色色的雨伞你挤着我我挤着你,把车站遮盖得满满的,随着人群的流动,雨伞也分成很多的支流,渐渐流向不同方向的大学。没有带伞的人或头顶报纸或头顶皮包没命地往可以遮雨的地方跑,一些人被撞到了便夹着雨声大骂几句,但也许只有雨里的轻风可以听清骂的到底是什么……还是没有她的影子。他仔细地在杂乱的人群中找了很久,最后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心里突然好空。在车站寻找她的身影已经是他的习惯,只要他到了车站就无意识地寻找起她来。他和她只见过一次面。那天他下车时天正下着小雨,他躲了一会但雨好象没有停下的意思,正打算冒雨跑回学校的时候她柔中带甜的声音掠过耳边:“没有带伞吗?”“没有。”他一下子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你是哪所大学的?”“华师。”他天生不会多说话。“哦。我也是华师的,本来我来车站接一个亲戚的,但他说不过来了,我有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吧。”……他觉得他和她在雨中走过了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段路,短暂但充满心跳的朦胧,局促但充满美妙的梦幻,那是一种只能一次次在梦中回味却不可言传的感觉。但自那次偶然的相识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她要了他的手机号码,但她却不肯给他任何的联系方式,至今仍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回音。他看了看手中的伞,回想那天的情景,仿佛她就在身边,她的余香还弥漫在他的心神间,她长发拂过他脖子时奇妙的痒还滞留在他的灵魂深处……直至发现伞下只有自己,他又怅然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往宿舍楼走去……雨渐渐地大了,雨水打在伞的上面随着溅开的水花嘀嘀嗒塔呜咽起来。他讨厌这种声音,于是把伞转成一个个圆圈,雨水如一条条弧线被抛了出去。他尽量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她的影子总是剪不断。老天,你好残忍,为何不再给我们一次相逢的机会?没有下一次相逢的相逢是一种无底的痛苦!相逢不如不逢!正抱怨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擦身而过,是她!他疯也似的向她喊了一声曾在无数的梦里呼喊过无数次的名字。她转过身来,双眼充满疑惑惊异以及不满。“神经病!”骂了一声她便转过头飞也似的逃了……认错人了。他的脸突然火热起来,虽然她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伞碰到了低垂下来的树枝,树枝反弹一下,洒了他满身的水。他突然怨恨起手中的雨伞来,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雨伞的错。他把它收了起来,也不由得有多湿,恨恨地插进了书包里。这样,他全部暴露在雨的袭击下了。很快,他全身都湿了,每条头发都成了流水的细沟,衣服和身体融合到了一起。头上倾盆而泼下来的雨使他暂时疏忽了剪不断的情思与哀怨。他很想对天狂吼,但撑着伞来来往往的人抹杀了他的勇气。也许只有雨水可以安慰他了。“小子,干吗不打伞啊?”一个同学路过。“在雨中无伞可打是一种无奈,但有伞不打是一种境界嘛!”他强装潇洒,嘴边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同学耸耸肩,撑着伞消失在雨里……手机响了,是她!竟然是她!!真的是她!!!他忘记了雨忘记了路边的树忘记了来来往往的人忘记了天空忘记了大地!只剩下她在耳边的声音:“Hi,还记得我吗?那个下雨天我们一起撑伞回学校的哦……今天又下雨了,呵呵……”他幸福得只剩下了喘息,眼里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文学院中文系06级1班林宗衡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当家乡的渔火燃起广州霓虹在闪烁珠江的夜景美得只剩下惆怅家门前的大海梦回依约静谧得只听到沙滩的呓语母亲坐在床头久久端详我儿时的相片我的胡须催白了母亲的头发院子里的菠萝蜜早已熟了吧也许正飘着香今晚逃离繁华的月光是否缠绵于乡间小道?
华师法学院于磊第四届“碧草杯”广东省校园文学大赛参赛文章华南师范大学海碰子文学社推荐母亲很爱我,不然我的行李箱不会那么沉还在来校的那一刻着急送我父亲很爱我,不然不会在我玩到凌晨1点回家的时候还在睡梦中问我饿不饿奶奶很爱我,不然不会省吃俭用给我寄钱春节视频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姐姐很爱我,不然不会慷慨的给我买手机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那么多的祝福伯伯很爱我,不然不会给我那么多嘱咐还告诉我其实我是于家的骄傲朋友很爱我,不然不会在我最难强颜欢笑的时候告诉我怎样迎接阳光我很幸福,因为那么多人爱我.....可是我为什么那么没出息刚来到学校就想要退学用虚无的游戏玩弄着对大学的感情灿烂的日子却选择睡觉上网来虚度时光考试用及格来满足我其实很强的虚荣心你们的期望悬于我的脑门告诉我学习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也想说我会努力不管怎样我也是最爱你们的人即使我没有出息我们也都会一路走下去就像那消失的地铁带走那些等待人的倦怠迎接春天的下一个黎明.....
(十六)江少游不知怎么了,仅剩两人坐在这里,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间压力。肖濛举起杯子,倾下了脸,嘴唇轻轻一啄茶面,半润鲜美的嘴唇蠕动,不烫,正好,抬起脸来江少游嘱咐地看了她一眼。肖濛询问地看着他,江少游的眼睛一下子逃开。这就是肖濛。江少游回想起过去。认识肖濛是在高一时排演元旦话剧。肖濛在和大家讨论剧本时倒是像个大人那样很有主见。排戏时,肖濛不用上场,她忙着道具和配幕外音的事情,忙完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大家。江少游还记得自己当时刚刚升上高中,压力很大,心情一直不好,于是参加这次活动想着放松一下自己,所以举止不免随便了些。他看到肖濛总不开口,就去逗她,可这女孩子就是面无表情地不理他。这反而激起他的兴趣,他额外注意她。发现她很单纯很傻气。话剧要敲门声,由于设备的限制,她还真的傻傻地拿自己的手在幕后去敲木板,靠麦克风传出声。每次结束时,她总没事人一样,豪不掩饰。那手明显红肿了,可惜除却他,竟然没有人注意到。究竟是大家太忙了,还是如肖濛自己对他开玩笑所说:“是我容易被忽略。”其实对待肖濛,和对待其他朋友是一样的。只是肖濛对待他的方式,和其他朋友的不一样。和朋友开玩笑,朋友们总会被气到和自己闹,闹到最后就哈哈大笑:“你这个八姐!”友情似乎是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一次次地加深。但面对肖濛那样面无表情地接受,很纯真地看着自己,江少游总有点不知所措。每次自己不高兴,朋友们总会劝他看开。可是肖濛是不会的。高中以来,江少游不爱将心事说出来。他心情不好时,学会了站在栏杆前眺望远方。每次肖濛走过来,江少游都会给她个灿烂的笑容。可是肖濛总会说:“你不高兴?”“不是。”他继续笑着说。肖濛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江少游的眼睛。江少游觉得这个笨蛋似乎总能看透他的心,那笑容开始有点心虚:“是有些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哦。”肖濛不像有些人问三问四。只是静静地站在身边,陪着他看着天边的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不再说一句话。江少游很明白自己不会把事情说出来,而这个笨蛋也不会明白他的世界。可是她眼中那诚意和善意的温情和她默默的陪伴,多少让他得到些安慰。渐渐的,两人像有了默契,江少游忧郁时,肖濛总会陪着他发呆,或许忧郁是会传染的,肖濛骨子里总有一股忧郁气息,弥散不开。那段时间两人说了什么话,江少游真的记不清了,大概什么话也没说吧。大家都避免着谈及过去,现在与未来又彼此不靠边,似乎和肖濛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是双方都沉默着。然而他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肖濛:“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情不好?”“八姐的嘴是能说会道,但眼睛却是不会骗人的。你的眼睛告诉了我。”肖濛很认真地说。“呵呵,你这个笨蛋。”江少游还记得自己化学竞赛初赛考砸时,心里超难过,化学是他的强项啊。那天他没说什么,是肖濛第一个找到他:“,你只是心态还没调整好,相信你自己,你完全有那个实力。”“问题是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那你相信我吗?”“……”“我相信你。我相信游能做好一切。所以你能不能相信我那样地相信你能行的?”江少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家人,或许没有谁像她这样相信自己了。似乎自己只要稍微不高兴,肖濛总是能察觉到。他还记得有次自己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坐在前面的肖濛戴着耳机在看书。“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呢?”江少游摇摇头,笑自己傻,准备回家。肖濛转过身,捧着书,朝他点点头。他好奇地探过身,肖濛指着书上的一个标题。江少游一看,笑了,心里想着:“原来你感觉得到的。”他笑着朝她摆手再见,心里默念着那个标题:“晒晒发霉的心情。”窗外,金黄色的阳光是那么耀眼,就像现在,霎时时光倒流。江少游发现肖濛似乎从来没变过,她还是像当初那样安静地在身边。只是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发现。突然他感到心虚,究竟肖濛以前如何,现在如何,他从来没去考虑。对话只能把他们一点一点地扯远,痛彻心扉,却无可奈何。(十七)待四个人都起身离开餐厅,窗外的阳光较前不那么猛烈了。“好高兴今天能见到你,肖濛。”方舒雅伸手握住肖濛的手,意外发现肖濛的手竟像陶瓷器那般带着寒意,“还有伊诺,再见!”“嗯。”肖濛点点头。“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对不,江少游?”伊诺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少游说。“那么,以后有机会再见了。”江少游像没听见似的说。伊诺是肖濛初中的朋友,高中恰好同校。在江少游的印象中,见过几次面,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觉得她不适合做肖濛的朋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学后伊诺来找肖濛时总会和他聊上几句。甚至在肖濛去画画时,拿了好些化学题目来请教他。他开始也不介意。因为肖濛理科很差,也经常拿题目问他。只是,那种讲题的感觉不一样。肖濛的理解力较差,但很认真,注意力总是集中在他的笔和本子上,不时还问着什么,到后来,她还会试着反驳,尽管十有八次是她错。到后半学期她的化学成绩是赶上来了。最后期末总分150分的化学试卷,她考了137分,名列全班第七。可是伊诺的注意力是集中在他身上。他总有一种被光明正大地窥视的感觉。问完题目后自己和肖濛两人是会心而笑,无需多言。伊诺总是把话题扯到他身上。于是,他开始一下课就收拾东西溜,或者拿其他事情回绝伊诺。那天,他去办公室交完作业回来一看,肖濛很少见地已经走了。伊诺告诉他,肖濛叫她来带他去个地方,说肖濛在那里等着。陪着伊诺走到了艺术楼下,四处越来越僻静。“猜不到吧?学校里原来还有这么幽静的地方。”“肖濛呢?”一路上,江少游一直问着。“老是肖濛肖濛,就快到了,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伊诺笑着说。伊诺的答非所问让江少游有点生气,江少游意识到了什么,他忍住性子:“倘若没其他事,我先走了,现在很晚了。你跟肖濛说早点回家。”江少游迫不及待地转身要走。“如果没有肖濛,你是不会来的,对吧?”伊诺说着,“你知道吗?肖濛不会出现的。因为她不想见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凭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今天是她拜托我转告你请你以后别再烦着她。”伊诺的眼睛含着笑意,“你也和她处了一段日子,你应该明白肖濛不适合你,肖濛是个只会活在自己空间里面的人。”“再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肖濛比你更早离开学校。她不好意思对你说,所以早早避开了。”江少游愣住在原地,伊诺走上前去:“我本来不想这么直接告诉你的。因为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我会帮忙的……”“够了。”江少游打断了伊诺的话,“肖濛觉得我烦不烦,这是她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是来找肖濛的。”江少游像当年一样,转过身就不再回头,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方舒雅,身后多了一个肖濛。伊诺当年的话语再次浮现:“肖濛不适合你,肖濛是个只会活在自己空间里面的人。”无论那些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江少游不禁紧紧握住方舒雅的手。当年和肖濛的对话再次浮现在江少游脑海,肖濛当时很纯真的声音回荡起来:“如果可以,我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我。”“连我也找不到吗?”“最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