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林革新:海归客家人赤子情深中的故土情深
父亲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他没有高大挺拔的身材,却有着可以让周围所有人惊羡的才气;他没有为我提供显赫的家庭背景,却让我感受到了一位大学中文系教师家庭的清贫与幸福。
母亲经常自豪地向我提起,父亲是学校第一任大学生,在那个依山傍水、风光秀丽的白塔农场,父亲见证了大学起步时的点点滴滴。母亲又曾哀伤地告诉我,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父亲坚守着岗位,但父亲不禁脱钩下放,而且得到了作为一位人民教师历史上极为残忍的待遇。
1978年,父亲兴奋地告诉我,学校隆重召开了新时期的首次表彰大会,父亲作为一名一直工作在第一线的中文系教师,获得了一项让所有人振奋的荣誉。当时看到父亲那欣慰的微笑,年仅15岁的我郑重地告诉可亲可敬的父亲我以后的理想,我以后要做一名化学博士,然后出国留学,向世界人展示中国人的风采。
父亲总是在茶余饭后和我们自豪地提起学校日新月异的变化:肖学明老师参加江西省数学教学研究盛会;尹力老师参加《物理化学》统编教材的审稿会;黄振泉老师参加全国化学化工辩证法学术研讨会;化学科郭国瑞等教师研制的增甘膦在实验室合成成功,并在省甘蔗研究所小面积试用;学校1979年成立的自然辩证法研究小组成为全国第一批自然辩证法研究组织;美国加州大学范新亚教授到学校讲学,成为新时期外籍学者来校讲学第一人;有志青年自行刻印出版的文学刊物《新芽》、《赣南师专学报》(综合版)、东流诗社的文学刊物《东流》等一系列繁荣校园文化的刊物在师生周围产生了强烈的反响。
1984年,不管对于林家还是对于父亲工作的学校,都是令人振奋的一年,那一年4月,赣南师范专科学校重新恢复到1959年时的名称“赣南师范学院”,成为当时江西省两所省属本科师范院校之一。那一年的高考我被录取到了赫赫有名的赣南师范学院化学科。
在这新的历史时期作为有幸走进大学课堂的同学们豪情万丈、英姿勃发,留下了色彩斑斓的记忆。记忆中的学校是那样的:校舍错落有致,道路整洁宽敞,绿树成荫,花果成行,梨园、桃园、柚园、亚热带植物园、葡萄长廊随风飘香,青春绽放。
依然战斗在中文系的父亲如今已经荣升为教授,他总是告诫我在舒适的年代不要忘记了起步时的艰辛历程,在安逸的环境里不要忘记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梦想。在学校本科教育的规范轨道上,我总能感受到父亲的榜样力量为我指引方向,为我提供前进中源源不断的最初原动力。
经过孜孜以求、不断探索的艰辛努力,从赣南师范学院毕业后,我非常幸运地被武汉大学录取为分析化学专业的研究生,我15岁那年开始萌生的出国留学之梦在父亲的指引和学校的栽培中在萌芽、抽枝、枝繁叶茂,直至那一天在汗水和泪水的浇灌中开花结果。那一年,我走进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的冬天,我看见父亲晶莹的泪光和母校赣南师范学院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听父亲说,1989年7月,国务院学位办、国家教委发文批准赣南师范学院为学士学位授予单位。自从恢复本科后,在千锤百炼的探索旅途中,学校加快了科研步伐,积极开展地方历史文化和应用研究,逐步形成自己的科研重点。校内外交流也日益密切,学术氛围和发展环境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独自行走在科技发展大国---美国的公路上,我顿感自己国家的落后和巨大的发展潜力,我顿然明白了出国留学肩负在身上的重大历史使命。那一阵阵来自红土赣南的乡音为我这个魂牵梦索的游子带来了一声温暖的问候,带来了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
从麻省理工大学顺利毕业后,我放弃了学校推荐的高薪职位,带着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妻子Linda毅然回国。在美国德克萨斯州州长访问赣南师范学院的1995年,我回到了久违的红土故乡,回到了久违的赣南师范学院化学系,那一年,我的父亲毅然坚守在大学的三尺讲台,呕心沥血地日以继夜地默默奉献着;那一年,我可爱的儿子林革新年仅7岁。
我贤惠而博学的妻子很荣幸地成为了江西省一所知名大学的外教,而我在不断开拓创新的赣南师范学院以一个海归者的身份,为母校献出我的那份感恩与那份赤城。1998年10月2日的赣南师范学院四十华诞庆典,在喜气洋洋的章贡校区,各界贤达和来自天南地北的校友代笔,共同追忆和讴歌母校四十年来走过的光辉历程和巨大成就。
1998年9月,林多贤书记被省委任命为赣南师范学院党委总书记。在1999年1月26日林书记做了《关于校情的再认识问题》讲话,在全体师生弘扬师院人特有的“精气神”斗志下,赣南师范学院学院谱写了金色的跨越壮歌。2007年9月,我年仅19岁的儿子林礼民进入经过两次迎评促建磨练、规模空前庞大的赣南师范学院黄金校区外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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