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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是幸福的

时间:2009-02-01 16:17:37     作者:黄锦豪      浏览:9516   评论:0   

    烧伤的记忆  

“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我不是垃圾,我不是你们想要找回来就找回来,想抛弃就抛弃的垃圾。我是你们的儿子。”  

我忽然的惊醒了过来。我做了一个噩梦,做了一个从小就一直选绕着他的噩梦,我在床上挣扎的醒了过来,擦擦额头的汗,我无奈的笑了笑,想起梦中的那一切,我心有余悸,不是因为恐怖而是因为自己实在不能接受梦中的自己的父母竟然那么狠心的抛弃自己。  

我从记事起,就只记得自己就是从来这么一个人在大街上流浪着,直到五岁的时候遇到一个比自己大概大三四年的大哥哥,那个大哥哥那个时候带着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自己跟她们就这样子生活了三年,三年间的事情,我们就像是家人一样。但是,好景不长,我八岁那年,因为偷东西,被警察局捉了,但是后来,又因为自己年少的原因,而被送到孤儿院或者什么的,然后就是遇到了自己现在的父母。被他们收养了,他们,这对诚恳的夫妇,原本是很有钱的人家,但是,在林雨轩被收养的那一年,亚洲金融风暴把那对夫妇的家庭给完全摧毁了。那个男人把自己的钱完全放到了股市里面,自然而然,完全亏了。那对夫妇卖掉了房子还有一切一切,到最后,确实是养不了这个孩子了,于是打算着再次把我抛弃,我以为自己又再一次面临被抛弃的命运,可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抛弃我,而是尽管面临贫困的样子,他们还是没有抛弃这个与自己一点血缘关系的儿子。  

于是,他们带年纪只有九岁的我回到了那个男人的故乡,在离武汉几千公里的和顺小镇。男人再次做起了几十年没有做过事情,当农民,从新回到农田上面。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曾经被抛弃的儿子,而自己现在的父母,只是一对被自己悲剧命运所连累的可怜人而已。我真的很想很想离去,很想离开这对因为自己悲剧命运所连累的夫妇,但是,他们连破产都不怕,却依然不愿因抛弃自己,自己怎么能够如此伤害他们,所以,我这么多年都没有逃掉,我只是不敢而已。其实,在我的心底深处,我深深惦记的是那三年,那个哥哥,还有那个女孩子一起的三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的,现在,所有的都失去联系了。  

我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看看阳台,天已经黎明了,伸伸懒腰,“呵,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今天,是我上高中的日子,想起来,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往事也过去了整整七年多了。该好好的收好心里面的疼痛了吧。我看着天空,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小轩,起床了,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我打开了门,没有理会母亲,只是径直走了进厠所,拿起了自己的漱口杯,就这样子刷了起来。边刷还边问道:“老妈,老爸呢?怎么不见他?”  

“嗯?你老爸下田了。你吃过早餐然后,等你老爸回来,他就送你去上学。”妈妈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着,大概是还是在准备早餐。七年过去了,当初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日子,早已经走了,但是,到了现在,当初的那个富太太模样的女人,早已经变成了今天这个虽然只有四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已经苍老的家庭主妇。变了许多。这就是时间的力量,能够将很多事情变得面目全非。林雨轩想着,这跟她的名字刚好形成一个背景。林雨轩忽然想起了他的母亲的名字陈芳,七年芳华便荒凉。  

“妈,不如不读了吧。”刷完牙,洗完脸,我的手上还拿着毛巾,边从厠所走出来走边说。其实我很久就不想要再读书了但是,不读书,我能够做什么呢。爸妈也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  

妈一听,原本慈祥的脸容忽然的挤成无比的黑暗。生气了,简直比家里的那个锅底上那些灰还要黑。妈走到我面前,语重心长的,比我的老爸还要语重心长,道:“小轩,你知道吗?我们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要让你生活的更美好。只有努力读书,你才能够出人头地。我们老了,已经没有机会再成功了,我们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我没有说话,我又能够怎样呢?活在这个家里,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要逃脱,就必须要抛弃点东西,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胆量,所以,我一直祈求上帝把他抛弃。其实,最近我故意让自己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只是为了让爸妈讨厌我,毕竟,我不是亲生的啊。我也不想再让自己充满悲剧色彩的命运污蔑爱我的人。所以,我宁愿爱我的人不再爱我,也不要爱我的人因为爱我而受到伤害。  

我摸摸心口。这里有点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父亲从田里回来,身上沾满了泥泞,但是,我从来不已正眼看看这个深爱着我的父亲,不是因为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我还记得,九岁时候的那个林浩谈是多么的充满王者的气势,但是,就是因为一场金融风暴,我的这个父亲从此一蹶不振。到这几年的磨练,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没有了当初商场上叱诧风云的那个父亲,我一想起,心就开始痛,毕竟,我始终相信,那是我的到来给他带来厄运,同样,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被人抛弃的原因。但是,为什么即便是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抛弃这个不祥的自己,然而,就这么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却始终没有抛弃自己,难道,他因为自己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犯贱?  

林浩谈到厨房洗了洗脸上跟手上的泥巴,然后坐了下来,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过饭一般的乞丐般,贪婪的吃着桌面上的那些早餐,我看着那个不是我自己亲生老爸的父亲,心中有这一点愧疚,看着他慌慌忙忙捡起掉在桌子上的那些饭粒,我觉得伤心啊。  

林浩谈除了这个收养来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没有生第二个。很多亲戚看着我的面相,都说这个孩子一脸反骨,长大之后必定是一个无情残酷的人,况且他不是亲生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生一个好,但是,林浩谈却是因为这样子,发了平生第一次怒火,我还记得,父亲他就是那样子指着他们在挑是非。说我不会是这么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越长越大,越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有一只隐藏的巨兽,随时都回爆发出来,我害怕,某一天,当我长大的那一天,我会像一只怪物一般逃离这里。  

我相信,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人咀咒了。生命之中注定厄运。  

明知道是这样子,那么,我又为什么要继续生存下去呢?我打算着,总有一天,我会逃离的。  

“小轩?”父亲叫到。  

“嗯?什么事。”我应道  

“嗯。”林浩谈点着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那些白烟在鼻孔里面窜了出来,在空气中打着圈圈。“你也大了,有很多事情你也应该会想了。”  

“嗯?”我懵然,其实,我知道父亲想要说的是什么,他又想要念叨那些烦人的家族事情了。毕竟,林浩谈虽然败落了,但是,他在家族里面的辈分却并不会因此丧失。  

林家在当地,是一个极有名望的大家族,以前那些封建家族的规章制度在他们家族里面实在也是顽固至深。但是,我虽然姓林,但是,在我的心里面我一直就是个外人,林家这些规章制度跟我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我看这些,实在是太透彻了。  

我对这个家族的仇恨,一直停留在我的九岁时候的那些记忆里面,那时候,林浩谈是一个身家过百万的大富翁。但是,金融风暴过后,林浩谈的生意日渐催下。到最后还破产了,林浩谈只好带着一家大小从武汉回来了南方这个自己根生长的地方,但是,一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大财主又要回来捐献什么了,所以,都非常热情的过来巴结,但是,当知道林浩谈是因为破产了才回来这儿,他们的嘴脸就完全变了。什么样子难听的话都来了。  

倒是我所认为的那一个唯一和蔼却非常短命的的那个大叔公,站出来说了一句公平话,林浩谈一家才能够留在这儿,但是问题又来了。当那些喜欢是非的那些所谓的亲戚知道我身上流着的并不是林家的血液时候,血统成见十分严重的林氏家族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子的事情,更何况,林浩谈在族里的辈分并不低,所以不能让一个不是林家人的来毁坏林氏家族的纯洁,所以,他们鼓动着林浩谈抛弃我。  

甚至有的人,喊着要闯进林浩谈的家里,将年幼的我抱走,我的母亲陈芳害怕啊,搂着年幼的我卧在床底,躲着不敢出来,我在那一场冲突里面显得一个不属于小孩子所应该拥有的镇定,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床底的那块很古老,很古老的床板,仇恨的种子同时在那一刻种下。  

这就是为什么七年后的这一天,我都还不想着要跟那些一个个所谓亲人的人说话,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除了自己年少时候偶遇,然后一起生活三年的那两个小孩,这辈子,他不会再有亲人,我九岁那一年曾经发过一个异常狠毒的誓言:我要报仇,那个抛弃自己亲生儿子的父母,那些林氏家族企图让我死去的那些可恶的人。我要报仇!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浩谈还在不厌其烦的说着什么家族,什么亲情这样子的东西,他哪知道,自己的儿子,脑子里对这些事情一件也塞不下。我的心中充满着仇恨。  

忽然,我有感觉到心痛的感觉。那种想要哭泣,灵魂脆弱的感觉。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深深饱尝着这种感觉。  

但是,如果他做了这一切,谁要为此负责呢?  

   

   怪人        

如果没有爱情的话,这个世界会怎样,如果没有了自己,爱情又怎样。也罢,伤心也罢,开心也罢,人生匆匆数十年,生不来,死不去。没有了爱情,又有什么好恐惧呢?我坐在课室的桌子上,慢慢的向身边的同学们谈起了我近些年得来的爱情理论。说罢,我这个人可是怪怪的,在同学的眼睛里,我总是那么的充满奥秘,充满忧郁。认识我的人觉得这已经习以为常了,也不觉得我怪,不认识我的人会觉得我在扮酷。因为,现在这个社会中,可以带有些诗人的忧郁的,差不多已经绝种了。能带有这种性格的人,通常是什么充满沧桑味道的艺术家,而我呢,既不像艺术家,也不像是充满沧桑的人。甚至,在旁人的眼睛看起来,这个连胡子都没长齐小家伙,所拥有的应该是快乐,而不是忧郁。可是,我不能不忧郁。因为生活。  

我有一段自认为惨不忍睹的童年,但是,在旁人看来,我竟然连伤心的理由都没有的人。在别人面前,他不喜欢谈起他的家,那个空空如也,肮脏的家。我不敢触痛的最后一根心弦。因为,我的童年是如此的肮脏,如此得令人鄙视。别人施舍的饭菜,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那些亲人,当他们以为他们以高高在上的人的充满优越感的眼光看着你,然后向你那双充满着污垢的小手伸出他那双白白的,刚洗净的还带有洗手液香味的手伸给你,赐予你援助。他会说,我们是亲戚。你的心中顿时呜咽无比,想哭,觉得委屈。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叫你有一个贫寒的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抱有希望。抱有着可以出人头地的希望。但是,在来到了这间学校同时,我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我失败了。开头是这样的。  

我一直不敢追寻自己所喜欢的,我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一定不会成功。因为,我的背后有一段惨不忍睹的童年,因为,我又一个贫寒的能令人打冷颤的家。但是,我的精神与我的贫寒却如此的不同,我总喜欢以大学者的角度批判教育,我总喜欢以超越一个高中生的知识范畴来解释问题,从而掩饰自己心中的丑陋和害怕。我害怕自己考不上大学,我还怕自己还会像我的父亲一样,让人家看不起。但是,我是真的不适应这个社会的体制,我没有能力在这个社会中牟的正道上的成功,所以,这就是我被学校里的师生视为异类的原因。但是,我原来是有过希望的。有过希望。  

开学的那一天,我让父亲把他的那一台老式的摩托车停得远远的,好远离将会成为同学的视线,我不想这么快就让将来的同学找到将来奚落他的筹码,我更不想把自己的贫寒暴露在同学面前。搬行李回宿舍的那一刻,父亲张了张嘴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又好像是要求把我的行李搬进宿舍。但是我很快就拒绝了父亲没有说出最卑微的请求,我说:你先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就能搞掂。父亲顿了顿,好像还没有想走的意思,我还没等父亲作出什么动作,就已经朝父亲瞪大了眼睛。  

于是,在我的威逼下,父亲终于很不情愿的发动了那台带有杂声的旧式摩托车,向工作的地方赶回去。自此至终,父亲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站在路上,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心里头有些内疚,有些伤心,更有些逃脱的感觉。父亲真的是很害怕他这个儿子的,这个一直都看不起他的父亲的儿子,父亲很害怕,就像是上辈子欠了儿子一样的,而事实上,父亲没有欠儿子的,只是儿子欠着父亲。  

我的弱小的身影慢慢得抬着自己的行李,走过原来叫父亲早早就停下车来,距离校门那么远的一段路程。我心头却是很轻松。因为,我以为,新的日子就会到来,可以远离自己所害怕的一切了。站早校门口的师兄师姐们,手上带着红袖章,写着学生会三个字,只见一个高大的师兄走了过来,帮我拿着一部分行李说:你是新生吧,让我帮你拿吧。  

我不是一个羞涩的男孩,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那个师兄把我带进了位于饭堂二楼的宿舍,把我安排到了二楼四室的那间宿舍,在把行李搬到宿舍的途中,我渐渐了解到了那个师兄原来是这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叫做杨智,是刚刚踏上高三的师兄,从他的口中,我渐渐了解到这间学校的大概,原来,这间学校是镇内唯一的高中,是很简陋的一间高中,即便是我现在在住的这一间位于饭堂二楼的宿舍,也是临时改建的。而位于教学楼的那些有大教室改建的宿舍,这更是简陋。但是,他说,即便是这样,我们学校也是很好的,这几年,在校领导的改变下,校风已经开始慢慢得改变了。这,我是相信的,虽然在初中的时候,老是听说这间学校老是打架怎么的,但是,我来到时,才知道这是以讹传讹,空穴来风罢了。每一间学校都有自己好的学生,同样,每一间学校也都有自己的坏的学生。即便是厉害到连本地区的学校老大石虫中学也是会有吸烟,喝酒,爬围墙的学生的。  

所以,我相信,这间学校也会有自己的好的地方。就像今年的高考,这件和顺高中也有了自己的丰功伟绩。就算和顺大桥上面,都贴满了贺祝和顺高中的大红幅。所以,我相信,自己会成为这间学校最出息的学生的,就像眼前这位学生会主席一样。然而,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衣冠楚楚的学生会主席,却是个曾经带着一大伙子人去打群架的校园大佬。这是后话了。  

接近傍晚,新生渐渐都报道了,而宿舍里的人,也渐渐的开始多了起来。  

因为饭堂二楼的宿舍是临时改建的,所以并没有冲凉房,住宿的学生要想洗澡,要不是下去一楼的厠所洗,要不就是在二楼露天的水龙头下自我了事。对于大多数男孩来说,懒是共同的天性,所以大家,除了一些以后让人称为怪物的家伙,都爽快地脱了衣服,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就在水龙头下胡天胡地起来。男孩子是很快就变熟落了的人,所以在露天大澡堂的洗澡的时候,林雨轩就认识了几个好家伙。当然,有一些是在初中读书时候就认识的,就像是卫国,这个他在初三时的同班同学,想当年,林雨轩和他,还有一个后来去了罗中的叫做周成的家伙,被称为三十二班打狗队三人组合呢?还有的就是一个叫做孔彬的家伙,当然,还有很多很多,像恒,杨青这些同村的家伙,还有的就是一些素未谋面的家伙,像是孙明,陈章,等等,  

真的是和顺高中的最强阵型呢。  

这间学校需要晚修,我被学校安排到一2班,跟上面提到的那些家伙是同一班的,在我们班晚修的除了我们本班的同学,就是一些来自四班的住宿的同学。因为他们办住宿的同学人数比较少,所以学校就把他们安排到二班晚修。这个晚上,因为没有作业,所以所有的同学都很有空,大家都在班上畅谈怎么打败伊拉克般的结识朋友。而林雨轩,则一个人坐到科室的最后一个单人座位上,放开了自己初三写开的一部叫做《神域》的小说,慢慢的就写开了。忽然,又一个身影停在了他的桌子面前,是一个女老师,林雨轩见过他,在报名的时候,那么就是说,她,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班主任。  

嗬,这么勤快的,在写什么呢?  

我一听,赶快的就把本子合上,抬起头,看着她,叫道:老师,没什么,在写一些东西。  

是日记吗?看来,老师是误会了,不过,这一下,我倒是给他的班主任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毕竟,会写日记的男孩是很少的。  

只见她慢慢的走上讲台,朗声说道:大家好,我在这一学期的担任一2班的班主任。我的名字叫做何婉元,是将担任你们今年德育教学工作的班主任,以后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可以找我,相信你们都知道了,在高中阶段的每一个开头都要进行军训了,相信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老师,我前面的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看起来像是女孩子,其实内有乾坤的男孩子说,老师,可不可以不参加这次军训。  

他不是个好侍候的主,何老师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货色,只见她笑了笑说:可以,那你赶快回到宿舍把你的东西拿回家去吧。言语中虽然没有任何的威逼,确实字字有力。那个试敢挑战师威的学生,也最终识趣的收起了骄横跋扈的姿态,低下了头没有在出声。  

倒是姓何的那个女家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我们的头上,她一幅老师的口腔,道:我不离你们是谁的儿子,和谁有什么什么的关系,我这个班里,只需要好的学生,而不是那些长头发的男生,电头发的女生,染头发的男女生,明后三天的军训更是这样,我可能可以跟你讲道理,可教官不会。你们其中的有一些自小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的,不准守纪律的。还有的就是喜欢和老师作对的学生,在那三天可要给我打足精神。何婉芬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呢,我看你们之中的一些同学的衣着,头发很不合规范的,现在赶快到科学楼的大教室去给我赶快剪了。然后就赶快回来教室晚修。我还有话要交待。  

我心中不禁暗暗笑道:看来,这个姓何的,也是个不好侍的主。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还只是第一把火呢。后面还有得你受。  

班上有不少的同学被捉去了剪头发,有男的有女的,当然,当中还有些不男不女的怪物。  

其实,我真得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学校,都喜欢去要求<说得好听的话>学生剪短头发。女的剪到成了一幅男人的样子,男的差一点儿就变成了和尚。难道,头发的长短真的和成绩,素质成正比吗?那么,如果是这样,我想按马克思的那个头和胡子来评价,马克思定是个没有素质,没家教,没有知识的街头混混了。可事实上,毛泽东也是跟他学的,所以,我们的学校的决定何尝不是一个谬误。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教育的体制。而我本人的这些思想,到后来也就成为了老师口中的偏激的想法。而我本人,自然别誉为骨子里带着反动血液的学生。其实,十年文革曾经告诉我们,不是我们偏左了,而是他们偏右了。当所有的人都偏右了,林雨轩的这个所谓的偏左,也就成立了。  

上过高中的朋友都知道,军训是必要的课程。不过,中学的军训,总不会要我们开飞机,玩大炮的。多数是踏踏步,操操队形的。至于还有的,就是要你站在大太阳底下晒个几个小时,变成黑炭罢了。  

刚开始,你可能会觉得挺有趣,但是,越往后,你就觉得越辛苦。特别是那些爱美的女同学,军训过后,纷纷都变成了从非洲来的美女了。几个男孩子每人手上拿着一瓶第五季,坐在了操场上的树荫底下,打开汽水盖子,慢慢品尝着。其中一个便是林雨轩,而其他三个,一个是林雨轩口中的老妖,一个是总喜欢把帽子倒着来戴的怪人阿三,另一个就是人称英俊潇洒,杀死万千少女的奸人坚。说真的,在林雨轩的眼里,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正常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解释的那一面疯狂。而他的疯狂,就是每尝一次汽水,都会狠狠的骂一句:真浪费钱。  

老妖忽然用手指捅了捅林雨轩的后背,指着对面坐着的一个女孩说:耶,看见了吗?美女耶。  

美女?哪里,哪里?后面的阿三,啊坚一听,就猛地一站起来,焦急地向四周看看。  

这小子,看见美女就连口水都流了。果真不是人那样的品。其实,说真的,每个正常的青春期男孩都是这样子的,看见稍微可以看得上眼睛的女孩子,哪有不动心的道理,除非是个太监。不过,我这个人呢,可就是这样子的人,别说美女了,就算是余穆莲那样的家伙出现面前,我也是两眼也不会看一下的。毕竟,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对女性来电的怪物。当然,如果我没有那段可怕的经历,我也许心里还会容得下另一个女孩。但是,没有。不能。  

那个女孩子在我人生里留下的了一段好深,好甜美,却又好难回忆的一段烧伤灵魂的记忆。  

哔!集中的哨子吹向了。大家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该是面对黑面神教官的时候了。不过,都过了两天了,三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果没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明天就应该是检阅的日子,不过说真的,军训,军训,过程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只要你所在的集体拿到了好成绩。那么,你就是好学生,这个集体的好成员。刚好,这跟咱们学校评价学生的好坏的标准是一样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成绩。只要你成绩好了,可以为这间学校争取到更多的荣誉,那么,你就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精神文明学生。就是这个样子,换句话说,就是就算你的表现怎么好,但你的成绩单上面总是拿不到高分,那么即便你付老奶奶过马路,帮迷路的小弟弟找到回家的路。你也甭想使好学生一个。哎,生活就是这样。那我就说,我见死不救,推老奶奶出马路,对着老师骂他个祖宗十八代。但是,试卷上却是个红色的一百分,那我也算是个好学生吗?很显然,是!  

我还记得,当年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个女孩子,后来,林雨轩才知道,女孩叫做静静,就是刚才老妖说美女的那个。林雨轩看吧,倒不觉得是什么美女,但是,可爱是算得上的,因为那头披肩的长发和单眼皮的率真。其实,林雨轩真正留意他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身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过去的一个女孩留在他脑子中的印象。不经意间,我已经慢慢的深深的留意上了这个叫做静静的女孩子。但是,却始终没有踏出一步。因为,我认为,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个影子。  

一天的军训终于完成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跑回那个仿佛暴露在天际的饭堂二楼上面露天的洗澡堂,看着漫天白云,慢慢得脱了衣服,就地就洗了起来。还不忘边洗边唱道:洗刷刷。洗刷刷。  

倒是身边跟我一间宿舍的斌看不过眼,道:别那么有型啦,三楼的美女全都被你泡了拉。  

林雨轩道:“嗯,你给我放心,我对你的那些所谓的美女没有兴趣。”  

斌道:“真的吗?对美女没有兴趣,你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不穿衣服的美女站在你面前,你裤裆那里会不会有反应呢?”  

我道:“嗯,我想,多少会有点的,但是,我并不会做出什么越位的的事情。”林雨轩每回答一句话都是发自心底的。因为他本来做人,特别是对于感情这样子的事情,它本身就是那么的认真。  

他自打没趣,便不再说话了,倒是我,看着饭堂二楼对面教学楼四楼二班的那个阳台,看了看。那里站着一个女孩子,一个叫静的女孩子,正是今天早上老妖所说的那一个好漂亮的女孩子。  

洗完澡,我一个人到下了楼,往足球场那一边走去,他像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其实,虽然中考过去了已经有三个月多了,但是,我始终忘不了那样子的失败。更忘不掉的是,在暑假的那一个时候,在广州所遇到的那一个女孩子。那一个相爱,却突然离开了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子呢?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确,我还年轻,我不可能想到那样子残酷的事实。就像是拍电影一样。  

我走着走着,把MP3打开,还是那一首歌,哪一受撕心裂肺的歌。想不到,是什么人才能够唱出那样子撕心裂肺的情感。《死了都要爱》就是这么一个题目,陪伴着我走过了高中三年。在那三年里,有很多人问过我,死了还怎样子爱呢?其实,我连活着怎样爱都不知道,哪知道死了怎样爱呢。所以,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足球场的跑道上没有人,或者说是没有像我那样子心事重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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