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道家深似海
《论语·宪问》中曾记载一个名为晨门的隐士曾称孔子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这些隐者是“欲节其身”的个人主义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又是认为世界败坏,无可救药的失败者。斗转星移,经数前年的积淀,不论星云沉浮,道家的哲学仍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一、杨朱时代
早期的道家认为“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意思是说天下像滔滔洪水泛滥那样,有谁能改变它呢?这些远离世俗,遁迹山林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说出一套道理,杨朱便是极其典型的一个。
“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此话出自杨朱可反映出其人为自己和轻物重生的两个基本哲学思想。他的出发点是保全生命,避免损害生命。为达到这个目的,杨朱选择了“逃避”,但是,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人生不满百,老天爷在后面像催命鬼似的,在本已短暂的岁月中划着一道道痛苦的伤痕。杨朱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并非努力不足,而是人间如此复杂,无论个人怎样逃避,也难以完全逃避其中的罪恶污秽。因此,“逃避”无法令人超脱于世,无争执的乐园在古代旧已注定是乌托邦式了。
二、老子时代
知识即是欲望的主人,又是欲望的仆人。人的知识越多,就越不知足,不知此。所以,《道德经》说:“智慧出,有大伪。”
老子试图显示宇宙万物变化的法则。在他看来,事物虽然千变万化,但在各种变化的底层,事物演变的法则并不改变。老子告诫人们“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咨”。骄傲就是一个人的进步已达到极限的标志,他是任何人首先要力戒的事。但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我们很容易受到外来诱惑的侵袭,立场的不坚定,意志不坚强的我们很容易在繁华的世界疯狂地挥霍,这正如人吃饭,如果吃的太多,就会噎食,本来对人体身体有益的事物会倒装变成为对人有害。“不自是,不自侍”老子千百年来的智慧早就昭示了我们人生的首要之点。
老子说过“不知常,妄作,凶”人应当懂得天地间万事万物流动变化,相反相成的道理,他老人家透露出一种哲学的为人处世,一个人如果要想成就事业,他就要把自己放在成就事业的对立面;如果他想保持任何事情,就要承认在事物之中有它自身的对立面,如果一个人想强大,他就首先要看到自己处在一个软弱的地位,而老子不求全的哲学人生也证实了他不断追求完美人生的理想。于是,老子“无为而不为了”。
三,庄子时代
无论自然或人类社会的变化中,总有难以预见的因素,人还是感到生命岌岌可危。无论人怎样保护自己,还是难免受到伤害。于是,庄子成就了其“齐万物,一死生”的思想。
庄子处于战国乱世,当时的许多统治者口尧心桀,盗用仁义之名,奢谈无定之是非,以行其争权夺政,压迫人民之灾,造成了社会的黑暗和人间灾难,庄子对人生的前途和传统的价值观丧失了信心,产生了悲观厌世的情绪,但他毕竟是圣人,圣人的“愚”和常人的“愚”是不一样的。圣人的“愚”是修来的,它高于知识,比知识更深化,而常人“愚”是自然决定的,中国的一句谚语“大智若愚”,圣人的愚是大智,是心灵经过努力而达到的成就,难怪我们难以做到“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更难以做到“祸莫大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了。也无怪庄子在悲恸后仍能忘掉年龄生死,忘掉是非仁义,遨游于无穷的境域,彻底从“逃避”进入到“天地与我同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庄生梦蝴蝶”的快乐世界。
在和平的年代,我们不需要再避世,但却需要达齐物的智慧,庄子的豁达、泰然让我们真正了解道了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的至高境界。
四,向秀和郭象时代
老子、庄子否认有一位具有人格的造物主,而代之以没有人格的人“道”。它是万物之所由生。向秀,郭象两人更进一步,认为“道”即“无”。
老、庄都反对通常被社会推崇为圣人的那种人,但向、郭并不反对,他们所反对的是有些人力图模仿圣人。东施效颦只会适得其反,柏拉图就是柏拉图,庄子就是庄子,他们都是龙章凤姿。柏拉图写《理想图》,庄子写《逍遥游》都是顺乎自己的心性。事物的本性都有它的局限性,人如果为图超越本性,结果就将丧失本性,只有不顾外面的引诱,顺乎自己的本性,才能保持自己心的完整。一意模仿别人,不仅不可能成功,还陷入丧失的危险,也难怪鲁迅先生提倡“拿来主义”而不是“模仿主义”看来先生早就到了“无”的境界,而我们的企业由“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也是深窥其道。
五
历代知识分子崇尚道家其悲观遁世,自伐陶醉的人生态度,而统治者也较多地取其消极面作麻醉人民的工具。可见,智慧的结晶本无对错是非之分,而在于人们的使用思想及方式罢了。
道家归宿于“无”。
而人,往往需要说很多话,然后才归于潜默。
【编者按】道在于悟,所以避世者所追求的并不是道,或者说并不是真正的道,他只是追求中自欺欺人的道,而大隐者都是隐于市的,那才是真正的道,心静则居闹市也静;心中存有正气,就不在乎世界的瘴气。
编辑 儿狼
2009-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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