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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一代》　

第九章 酒精里的影子　

一　　

怎么样，贾屿，我女朋友文采飞扬吧！呵呵，陈辉的女朋友还能对不起观众吗？　　

你娃说话也不脸红，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在那里‘春风得意’了，哎，无可救药也。我对陈辉说。　　

哪里，我可是大白天说真话啊，你别给我乱评价。对了，嘿嘿，这个嘛，回信你帮我琢磨一下。写好了我去交啊。　　

这个不干，当初说好只写一封，现在还要写这么多啊。不行，要加工资了。　　

什么，你问我要工资啊。好歹也是兄弟一场。　　

哪个跟你是兄弟，要用我的时候就是兄弟，不要的时候就滚一边去，切，坚决要工资。　　

哎，别说得那么生疏啊。说说，多少，一封信多少钱。先说好了，你我两兄弟得少点啊。　　

这个当然，我尽量最低价卖给你啊。本来我是不想收费的，但是你想啊，我帮你写信，一是要浪费我的时间，二是要浪费我的笔墨，三是也是最重要的，是要浪费我的脑细胞，你知道世界上最辛苦的是什么劳动吗，告诉你是‘脑力劳动’。你再想一想，脑细胞值多少钱，无价之宝啊。所以，兄弟我也不是坑你，是‘物超所值’‘正当收入’。　　

对，你说得对，那快给我写吧。一封信多少钱？　　

这个嘛，起码也得十元一封信。　　

妈妈的，你抢劫啊。10元一封，你以为你是小日本鬼子啊。烧光，抢光，杀光，不干，这比强奸女的还难。　　

舍不得了，要知道要抱得美人归，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还是认了吧，乖乖掏钱。　　

我还是找别个给写了，你太滑了。　　

找别个，你可想清楚啊，我的笔风别人能模仿得来吗？再说，你那个女朋友又不是傻瓜，她一看就会知道的。要是你突然之间换了写作风格，你怎样对她交代？你不会是说‘这两天感冒了，写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哎，俺是服了你了。认命了，你写吧。　　

好，这就对了嘛，男人就得洒脱点，婆婆妈妈的多不好。　　

好，你快点给我写吧。我的贾兄弟，假假的兄弟！陈辉催促着我。　　

好，今天下午给你写好啊。　　

谢谢。　

二　　

这几天我们班要进行半期考试，老师已经给我们传了消息，说一定要好好复习，争取考出好的成绩。我和寒军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妈妈呀，平时没有听课，又没怎么做题，怎么应对考试啊。完了完了，我们正在焦急火燎之中。　　

寒军说，哎，反正也没有学，要想考出好成绩是不可能的，但是考个倒数第几名，又觉得对不起父母，还是临时抱佛脚，复习一下吧。　　

我很赞成寒军的观点，于是拿起书和练习册开始进行‘重点进攻’。　　

我还向张河进行请较，有些例题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他。他这个人还是多乐于助人的，给我讲题的时候，没保留，不自私。不像有的同学仗着自己成绩好，别人问他，还装着说，‘哎呀，这道题还真是难啊，我做不来，真的对不起啊’。这样虚伪的回答。伪装得真他妈的像。还有的学生上课找别人说话影响别人学习，让其他同学人以为他喜欢玩，其实暗地里却勤奋得要命，每天晚上都要学习到12点以后。结果一考试还可以考到班上前几名，这给其他同学的印象就是，那个同学智商高啊，难以和他比。这娃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沾沾自喜。当然张河不是那样的人，他懂的一定会耐心的给你讲解，不懂的也会和你一起思考，所以和他一起复习，收获满大的。　　

我基本上把老师讲的内容给看了一遍，也勉强能够做得来一些题。寒军那小子也在那里认真复习，他拿着一本书专注的看着，嘴里含着一支圆珠笔。而陈辉这娃却仍就是看他的小说，偶尔也会拿出英语书来背几个单词。这娃记忆力好，要不了半个小时，老师教的几个单元的单词就被他给背完了。妈妈的，简直不是个人。我们还要硬着头皮努力的背啊背啊，背背花儿都开始凋谢。　　

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像是打仗一样，进行全面进攻。尽管那些知识点进行‘节节把守’，但还是被这些学习高手给攻破了‘城池’。

三　　

陈辉来问我信了，只见他向我的座位边走了过来。　　

贾屿，给我女朋友的信写好了没有啊？他问。　　

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当然要看，不然我怎么知道那里面的内容啊。　　

于是成辉铺开了信纸看起信来。　　

梦：　　

我们要考试了，心里面还真慌了神。要知道平时我可没怎么听讲和做题啊。哎，眼看着其他同学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就打起退堂鼓来。但是我还咬着去翻开那一页又一页的书。　　

对了，梦，你们也要考试了吧。复习得怎么样？我想你一定复习好了吧，应该是的。　　

想想古时候的考试，我想我一定会名落孙山。也会像古时候那不得志的文人一样，开始抱怨或者发牢骚。可他们却能写出几句千古好诗出来，可我呢，我却不能。我没有那样的才华，只能暗自惆怅与悲伤。　　

又是一个夏天，可是这个夏天比一条河流还长。我在这条时光的河流里迷失了方向。每天迷惘的过活。不知道前方有多远，有多艰险。　　

突然之间很怀念自己的童年，快乐而不带悲伤。那时候小小的自己，会因为一朵花的盛开而兴高采烈，会因为一只河里流动的鱼而欢娱无比。可是现在，我的快乐已消失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光里。　　

好了，还是不说了，这忧伤的情绪将要弥漫我的全身，本想把快乐传递给你，但却无意中给你带去了忧伤。请你见谅。　　

希望你考试考好，希望你每天有着灿烂的笑。　　

陈辉　　

某年某月某日　　

成辉把信看完以后，疑惑的看着我。他似乎在寻找我眼中的秘密。　　

贾屿，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写你自己呢，我好象没有那么伤感吧。　　

我写东西，是以我的情绪在写，哎，这样一来才能引起你女朋友的同情或者好感啊。　　

信你吧。我去交信了，谢谢。　　

说那些。慢走。　　

陈辉交信去了，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张河。　　

怎么样？复习好了没有？张河问我。　　

哎，没有，心里没有底，一定会考得很烂吧！我有点泄气的说。。　　

别担心，只是一次平时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自信一点，一定会考出好成绩的。张河开导着我。　　

谢谢，我想你这次考试又会是第一名吧。　　

别那样说，谁敢保证啊，大家都很努力。都有机会的，或许第一名是你。　　

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呢。　　

要坚信自己。　　

也是。　　

对了，我过去了，要上课了，好好复习啊。　　

谢谢。　　

张河回到了他的位置上。看来上课的铃声要响了。同桌的江红正在和其他同学吹牛呢。他们谈的是NBA要进入季后赛了，他们说活塞队真他妈的实力强。尽管队中没有一个超级巨星，但却是NBA中实习最强的球队之一。他们说，今年湖人不行了，尽管有科比，但是篮球不是一个人的篮球，是一个球队的，其他球员实习太弱，是不能胜利的。江红开始吹起姚明来，他说姚明的身高真的是超彪了，太高了，NBA能找出他那么高的还真没有几个，姚明的实力也比较强，特别是他的钩球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有的同学也说出自己喜欢的明星，比如‘小皇帝’或者‘奥尼尔’。　　

我听了一会，然后转过身来，开始看书，我想，一定要好好准备这次考试，尽管没有把握，但还是去努力。亡羊补牢不一定就晚。　　

四　　

贾屿。告诉你一个非常暧昧的消息。寒军对我说。这时候已经是中午睡觉的时间。其他的同学都太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吧，有什么暧昧的事情。我小声的询问。　　

我把我女朋友给‘做’了，妈妈呀，那皮肤简直太嫩了，我‘做’她的时候，真想把她整个人给吞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压于吸白粉。　　

那么好的感觉？你女朋友是第一次不？我问。　　

当然是，我告诉你，俺也是。　　

你是第一次，你骗鬼大爷吧。我有点不相信。你都是第一次了，那70岁的老太婆走在大街上都可以吆喝‘我是处女’哦。　　

真的，那天晚上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当我把她衣服裤子脱完以后，我的眼睛就像是被电了一下，麻木了，我简直没法形容那种感觉。鼻孔里当时就流出鼻血来。我的妈呀，她真的是个尤物。那雪白的皮肤，那棱角分明的线条，那一对丰满的乳房，把我给搞神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在梦中呢，于是我狠狠的抽了自己几耳光，结果脸火辣辣的疼。　　

确实，你女朋友有那种魅力。继续说！我似乎也跟着他紧张起来。　　

我给你说，我找那个位置，你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汗水一颗一颗的掉啊掉啊，就是找不到。结果，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那个小弟弟却无意中进去了。天啊，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不提了，怎一个‘爽’字了得。那时候我想，李清照还真的是高手，她肯定是怀春才含蓄的说，‘怎一个愁字了得’呢。　　

当时她就疼得直咬我的嘴唇，把我的嘴唇给咬破了。你看嘛，现在这里都还有个伤痕。说着他就把那个嘴唇上的伤痕指给我看，那样子生怕我不相信似的。　　

你他妈真的运气到家了，那么个温柔如水的女人都被你搞定了，兄弟我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我的膝盖也被床给顶伤了，破了皮。　　

这点小伤算什么，人家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冤’啊。　　

说的也是，那是一个多么难忘的夜晚啊。月亮是那么的闪亮，风儿是那么的温柔，我那心儿是多么的惬意。寒军在那里洋洋得意了，还念起诗歌来。　　

别说了，嫉妒死老子了。　　

对了，你女朋友呢。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寒军接着开始问我。　　

哦，她在读卫校，可能学习比较忙吧，最近没怎么联系了。　　

你娃，一点也不现实。　　

没办法，我总是在梦中吧。　　

也是，你在春梦中。　　

杀你奶奶，你娃想死了啊。　　

哈哈哈哈。　　

哈哈。　　

我们的笑声惊动了一些同学，他们朝我们看了一眼。我们知趣的埋下头。　　

别说了，睡觉吧。　　

好，见周公去了。　　

于是我们都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梦到了一个又一个姑娘，这些姑娘让我的内心肿胀。我开始在大街头惆怅又迷茫。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谁会给我买九百九十九朵丁香，然后送到我的墓旁，就算是对我痴情的厚葬。　　

五　　

贾屿，你的电话，寝室的张河对我说。于是我穿着半裤跑到电话旁。　　

喂，哪位？　　

我，你老哥。　　

哪个老哥？　　

我啊。　　

哦，哦，晓得你是哪个了，亮哥啊。是什么风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一般啊，对了，今天下午我们放假，我准备到你们学校来耍，好久没有在一起耍过了，我想该聚聚啊。　　

也是，什么时候到，我到校门口接你。我对亮哥说。　　

下午，我们5点放学，5点半吧。　　

好，说定了。　　

对了，听说你娃在学校混得不错哦？换女朋友了没？　　

哪里哦，赶你差远了，女朋友还是原来的那个，我觉得有感情了的嘛。　　

哎，别说了，你娃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说那些，你呢？　　

我啊，耍了两个，都分了，没意思。还是单身好。亮哥口是心非的说。　　

也是，是没意思。就这样啊，下午5点半我在校门口等啊。　　

好，兄弟，来了后好好喝一杯。　　

好。　　

接完电话，我便把这几天没有洗的衣服给洗了。要知道我们这些大男人，衣服有的时候泡臭了，都没有洗，结果只能慷慨的把那件衣服给扔了，没办法，不能穿了。我们寝室，陈辉是最典型的一个，一件脏衣服放在那里要泡个好几天，很多的时候都把水给泡臭才开始发觉。这娃，记忆力那么好，偏偏这件东西记不住。哎，所以，上天是公平的，比如给了女人一张漂亮的脸蛋，又让这个女人缺少智慧。给了陈辉一个好的记忆力，却让他在生活中丢三落四。　　

六　　

寒军这几天在女人的体贴下，精神反而不如以前。每天没精打采的，似乎是刚坐了几年牢出来。我们开寒军玩笑，说，也，你，你每天晚上在偷哪个人的东西哦，怎么像个死人一样，没点生气！　　

兄弟，你不知道，我现在终于明白过去那些皇帝，为什么总是短命，原来是和妃子们‘功课’做多了，所以都英年早逝了。因此，为了中华民族的繁荣富强，我一定要减少‘功课’，好好的锻炼身体，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我们幸福的生活，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强壮的体魄，然后为国家做贡献！　　

你娃，说得个冠冕堂皇的。把自己的享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心术不正啊。我取笑寒军。　　

我可说的是正经话啊，女人啊，真的不是个完美的东西，尽管给了你温柔，给了你柔情似水，但是却增添了你的疲乏。　　

恩，我赞成。所以往后晚上悠着点，别压坏了妹子。　　

这个你放心，我会注意，不为自己，也得为我们的下一代着想啊。　　

又来了，不给你说这些了，我有个好耍的今天下午要来，下午一起吃饭啊。　　

好的，要得。　　

好。　　

七　　

下午是英语课，我们考试。当老师把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还真的捏了一把汗，不过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慌张。然后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于是开始了艰苦的答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同学们陆续交卷，可我还有几个题没有做。本来这几个题，我是在书上看到过的，只是印象不太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看了看陈辉那娃并没有紧张的样子，想到他娃应该没有遇到大问题吧。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汗水都掉了下来。　　

一想起自己是不怎么在乎成绩的，但是明明看到过的题却答不出来，这给我很大的心理压力。我想，我一定要想出这道题。可是越想越紧张，我开始明白自己平时没做题，只凭自己的小聪明，以为自己的记忆力还过得去。便马马虎虎的学习。这便造成了现在的场面。想来，学习和搞建筑是一样的，偷工减料怎么行呢。只要踏实学习才是真的。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一转，妈妈的，想出来了。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把答案写上去，生怕突然之间就给飞了。一写上答案，心里轻松了一股，于是整理好笔和本子，交卷了。看了一看教室里还在做着习题的少数同学，心里有了一丝欣慰，毕竟不是最后一个交卷啊。　　

陈辉在教室外的走廊处走了过来，对我说，怎么样，感觉如何？　　

考得不好，可能只能及格的样子。我回答。　　

你娃，不行啊，我都做到几个现题，还有那阅读理解，那些单词都是我前几天背过的单词，因此做阅读理解的时候感觉最轻松。　　

妈妈的，我有好几个单词都不认识呢。　　

没办法，你娃没有背到。看来这次英语不用慌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我要去看电影，是彩雪约我去的。她说今晚的电影好看，问我愿意去不，你想想，我有个不愿意的吗，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陈辉带点炫耀的口气说。　　

那多好啊，本来今天下午我准备请你们吃饭的，没想到你有事，就算了啊。　　

哎，他娘的，又损失一顿饭。你有啥子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兄弟，下午要来我们这里耍啊。　　

哦，真抱歉啊，给你兄弟说声抱歉啊。　　

好的。你娃今天晚上要把握机会啊。　　

这个知道，你就别替我担心了。你说是先牵手呢，还是先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