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一代》

第十七章 逃亡

一　　

我的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姑娘，她听着MP3，仿佛正想着心事。我仔细的观察了她，发现她是一个美丽得无法形容的女子。洁白光滑的皮肤，整齐好看的牙齿，一头浓密的黑头发。她的脸很有楞角，像是漫画中的公主。她穿着粉红色的上衣，一小部分胸脯露在外面，性感但不妖娆。我似乎入了神，紧紧的看着她。可是她似乎没有察觉一样，仍旧听着她的歌曲。我想这个姑娘来至什么地方呢，她仿佛来至天堂，因为只有那里才会有这样迷人的姑娘。突然之间想起冯唐写的那段文字。“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姑娘，让我的内心肿胀。”是啊，世界上有多少美丽的姑娘，让自己的内心肿胀呢。我想，谁也猜不到，谁也说不清。　　

这时，姑娘口袋里的一个小笔记本掉在了地上，于是我弯下腰帮她捡了起来。　　

姑娘，你的笔记本。我对她说。　　

谢谢。她取下了耳朵上的MP3对我说。　　

没什么，你听的什么歌？　　

周杰伦的歌。很好听的。　　

其实我不大喜欢他的歌曲，记得一位明星这样说过他，“没有一张明星的脸，没有一个实力派歌手的唱功。可是就这样一个不被看好的年轻人却红得过了火”，所以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想不明白的。　　

其实那个明星的看法是错误的，你想叫每个人都去喜欢那些歌唱家唱的歌，听众会吗？那些歌曲难度太大，听众又唱不好，这样就丧失了兴趣，兴趣一旦丧失，怎么会去再喜欢呢。再说我们杰伦不是很有才华吗？　　

也是，他有才华是肯定的，其他我就不发表议论了。其实现在很多东西都很年轻化，比如说现在的文学就是这样。一个称之为真正的作家出一本书也才发行2万册左右，而韩寒，郭敬明等一些青春偶像作家每出一本书就是几十万册，这能证明什么呢。现在的文学艺术都必将年轻化大众化。还有的就是一些大牌的杂志根本就不给这些年轻人机会。你看一下，《诗刊》哪一期有几个新人的作品，都是一些老一辈的在那里跳来跳去，发一次就发什么组诗，这样一来把大部分的版面给占了，这些新人投的稿子哪有发表的版面呢。再说你就能够保证那些组诗里面都是些好作品吗？的确这些老一辈摸爬滚打几十年，文章是写得好，但是也不能说他写的全是好的啊，所以说要给新人一些发表的空间，不然的话这会影响下一代文学青年的积极性，造成文学的领域没有纯文学的接班人。其他杂志就不说，给新人的空间更是少，什么名家的散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没有多大深刻意义的东西也在上面发，所以说这怎能不让年轻一代有叛逆思想，这就必然使我们的文学艺术呈现出年轻化。你说，你写的东西都好，我不看可以了吧，我承认我水平低，看不懂你那些前辈写的高深文章，我看点同龄人写的通俗文章该可以了吧。就这样，文学也已经向大众化发展，这已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反思。　　

呵呵，我看你分析得蛮有道理的啊，不过也是，现在好多杂志都有很大一部分‘人情稿’，这样更丧失了它的公平性，所以为高深文学奋斗的人越来越少，因为你们这些大家给年轻人的平台都拆掉了，别人还会傻傻的做些无用功吗？哎，你我终于也有相同的兴趣。　　

也是，对了，你在读书吗？　　

是啊。大学2年级了，你呢？　　

高二。　　

你好小。　　

哪里哦。大学好吗？　　

怎么说呢，大学比较自由，自己分配的时间比较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的是大学要靠自己，有些同学来了后天天上网，打游戏，谈朋友，就挂课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读这么久的书还从没有想过自己要考大学。　　

对了，你们不是还没放假吗？怎么有时间出来。　　

哦，我有急事要到广州去一趟。所以请了两星期的假。我没有告诉她真实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　　

接着我们谈了其他的许多的事情，也互相认识了对方。她叫小芳，一个听了后就会想起那首歌的小芳。过了几个站，她就下车了。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和通信地址。就这样与一个陌生人相遇然后认识。　　

其实人一生都在和一些人相遇，然后别离。　　

陈辉一直在睡觉，或许这娃太累了。　　

二　　

我想，我们一生中要与多少人相遇，要与多少人离别呢，谁也说不清楚。古时候的王维，不一样也写出了与君分别的句子。大文学家苏东坡与妻子的相逢不一样令人感慨吗？我们在这一个路口相遇，或许就会在下一个路口分别。　　

不知不觉已到了广州，寒军到车站来接的我们。我们先是赶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然后赶了不得5分钟的出租车到了寒军住的地方。我们首先去洗了澡，然后和寒军一起吃了饭。　　

来到广州我给中学的朋友阿兵打了电话，他听说我到广州后，立马便赶了过来。于是我，寒军，阿兵，还有陈辉四个人一起到歌厅里包了个小房间，寒军和阿兵点了几首歌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唱。　　

阿兵提议叫几位陪场小姐，被我和陈辉拒绝了。于是我们就这样玩到很晚。我们把我和陈辉与高年级打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他们对我们说，我们用不着跑出来。其实随便躲一阵子就没事了。　　

由于很累，我们回来到寒军的住处不久后就睡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得比较晚，早饭中午饭一起吃的。　　

这样我从寒军那里了解到了他在广州的情况。他先是来广州后，本是想去进厂，可是进去没有两周受不了里面的约束，就出来了。最后和他表哥一起做‘业务’。所谓的‘业务’就是和他表哥几个人出去‘钓’鱼。这种方式通俗一点便称做行骗。他们一年只干几个月时间，其余的时间就是玩，熟悉全国各大城市的情况。他向我提起有一次他和表哥一次在一私人商店骗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钱，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这个中年妇女突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被骗了，便一边喊骗子，一边来拉扯寒军的表哥。寒军看到这种情况，从摩托车上下来，对准这个妇女就是一脚，把这个妇女踢翻在地，然后与表哥开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三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商人那么聪明，却乖乖的把钱掏出来给寒军他们呢。我开始追问寒军里面的窍门，寒军说这只不过是一种骗术，想当于洗脑。当你把受害人的思想定住，使他们处在你们设定的圈套中，不能醒悟过来。然后他们就会很听话的把钱交给你。哎，说了你也不明白。寒军不愿意把里面的诀窍告诉我，我也没有多问。　　

阿兵到广州后，先是在同村的亲戚那里干建筑工，这娃受不得苦。没干半年就出来了，本想去进厂，又没得高中文凭，便取消了这个念头。后来无意中遇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他的小学同学在酒店上班。听说混得不错，自己还有了小车。他的小学同学本来是带小姐的，挣了不少的钱。阿兵遇到他以后，便和他一起干了，做了他的下手。最后他的小学同学准备开赌场，放弃了带小姐。就把小姐转让了给阿兵，于是阿兵现在就是一个鸡头。他说他才刚刚上路，生意一般。我听了后，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看法。人一旦出生了社会，就会与读书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或许因为生活的所迫，会改变自己年少时的许多想法。所做的事情是自己无法预料的。　　

四　　

我打了电话回学校，接电话的是张河。张河告诉我，那几个被我们打的高年级同学住院了，派处所的来了几趟见没有人，最后就把柄事情交给学校办理了。学校说一旦我们回学校将会受到严厉处分，还要交齐他们的医药费。张河在电话中劝我回去。　　

我叮嘱张河不要告诉别人我和陈辉的情况，还有的就是阿梅如果打电话来也不要告诉我打架的事情。张河在那头答应了。张河还说，彩雪来找过陈辉几次，叫张河给陈辉递信，说她和成辉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叫陈辉以后不要再找她。　　

陈辉听了这消息后感到很悲伤，但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我们在寒军这里耍了几天，便一起到阿兵那边去玩了。寒军也和我们一起的。他现在都是休息，忙的时候还要等到春节的那几个月。来到阿兵的地方，他给我们准备了房间。他安排好我们后，便去查看他带的MM了。我和寒军陈辉呆在房间里上阿兵的电脑。我打开QQ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加我的信息。我一看原来是火车上认识的那个姑娘。于是我打开了自己的信箱，发现有一封她写给我的邮件。打开邮件一看，内容如下：　　

贾屿：　　

见字如面。　　

在火车上认识了你，算是一种缘分。我觉得自己和你很合得来，希望能和你做朋友。在车上和你谈了那么多，文学，音乐，艺术。我们海阔天空的谈论。我觉得和你在一起说话放得很开，告诉你吧，我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比你更喜欢文学。为此我付出了自己许多的时间，但是得到的回报却太少。你知道现在喜欢这个东西的人太少了，喜欢写字的人并不被别人欣赏。我在大学里读的是中文系，但是却没有文学的气氛。没有几个人会拿着笔杆子在纸上涂抹了。于是我在学校并不快乐。　　

岳飞曾写过一句话‘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是啊，在这个浮华的年代，谁能真正遇到几个知己呢。　　

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会常给你写信，希望我们不要断掉联系。毕竟这是来之不易的缘分。还是那句话，很高兴认识你。　　

小芳　　

某年某月某日　　

看到这封信我心里宽慰了许多，我想我认识的那个陌生的姑娘却要成为我熟识的姑娘，心里感到很欢娱。　　

我草草给她回了信。告诉了我的爱好，我的一些情况，我没有告诉我因为打架出来逃亡的事情，我想这不在我和她交往的范围之内吧。　

五　　

阿兵回来了，带回了两个女的，在隔壁。他过来对我们说，想不想过去享受一下？　　

寒军听了后，立即向隔房间走去。我们知道寒军这娃吃腥从不挑食的。　　

还有一个，你们谁去？贾屿，要不要去尝试一下，不要做什么君子了，天下男人一般色。阿兵又问。　　

我沉默了一会接着说，还是算了吧。我并不是一个轻浮的人，再说现在还不想做那些事。　　

陈辉呢？去不去？我去把她叫过来。阿兵又问。　　

陈辉似乎有点犹豫，接着问道，保险不？　　

保险，你放心好了，没问题的，难道我还坑兄弟不成，并且是我带的，免费的哦。　　

好，你叫她过来吧。陈辉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阿兵叫了一个女人过来，大概20岁左右。染着黄色的头发，皮肤白皙，体态丰满。特别是那一对坚挺的胸脯不知道迷死了多少人。她走进我们的房间，坐在我们旁边的床上。　　

阿兵对她说，等会陪我的兄弟，记住要卖力一点。不要在那里假哼哼，像个妖精似的。　　

阿兵，今天我不方便，那个来了。　　

怎么会，上次离现在才几天，又来了，你豁哥哥哦。　　

真的，不骗你，我真的不方便。这个女人显得有点为难。　　

你他妈的怎么了，老子叫你今天陪，你就得给我陪，别他妈那么多理由和借口。阿兵一边说一边解掉自己的皮带。你是不是还想尝试被鞭打的滋味。阿兵开始冒火。　　

真的不方便。那个女的声音开始小起来，似乎在做最后的反抗。　　

你他妈的，故意不给我面子是不是，阿兵一边说一边要去抽那个女的，我立即拦住了他。我对他说，算了吧，别难为别人。　　

阿兵很是生气的走到另一个房间，几十秒中后，又过来了，他把陈辉叫到了隔壁的房间。　　

接着阿兵过来叫我一起出去买水，我和他下了楼。在楼梯里我说阿兵，你怎么对女的那么粗暴啊。　　

她们也算是女的？对待这种卖的人不要客气，不然的话她会乖乖的和你分钱？兄弟，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但是毕竟人家也是有难处的，你不要那样为难她啊。我接着说。　　

你懂个屁，你以为她们都很善良？她们比谁都冷血。张开两条大腿只知道躺着收钱，你给她一百块，就可以叫她说句‘我爱你’，给她一千块，姿势随你摆，给她一万块，对你比亲爹还亲。你呀，没有出来闯荡过，有些东西是书本上所不能学到的。　　

哎，人啊，有多少能够走自己所喜欢的路啊。每个人都在做着许多自己不情愿的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