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一代》

第十六章 别了，校园　　

一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辉还有高天三个人到三年级的楼下等到了那个人，看到他的时候，他们一伙也看到了我们。陈辉上去对他们说，兄弟，到厕所里来一下，找你有点事！　　

哦，行。走吧。那个人似乎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听到这话立即明白了意思。于是跟着我们往男厕所走去。后面也跟了3个他们的同伙。　　

进入厕所后，我们叫陈辉和他说清楚，叫他道歉。可是还没有说上几句，那小子气质蛮高，火气挺大，就和陈辉打了起来。　　

我看到这种情况，以最快的速度与爆发力冲上前去，抓住正攻击陈辉的那个人拳脚相加起来。这时候高天也跟了过来，和其他几个人打在了一起。慢慢的我觉得打不过那个高年级的人，他妈的鼻血不知怎的，被他的拳头碰了一下，流了出来。这时候我急了，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串上的小剪刀朝他头部插去，只听到他哎哟一声，便蹲在地上，耳朵处流出了血来。这时候其他几个他的同伙看到这种情况向我一拥而上，我喊道，快跑！　　

陈辉他们心灵神会，也跟着我跑了出来。我们跑啊跑，跑到一个网吧后面，蹲下疲乏的身子。　　

高天说，妈的，把劳资脸上打了这么多伤痕。他们死定了。　　

我的手上也红肿了，妈的。陈辉埋怨着。　　

你们还好一点，我鼻血都流出了，你说，这不是血的见证吗？我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说。　　

没办法，你那个鼻孔是皇帝鼻孔碰不得。高天开玩笑的说，一边说，一边递给了我一张纸。　　

我接过卫生纸，然后接着说，今天下午我们让他们死得毛都不剩。还有，你们都去找自己的兄弟，今天下午群攻他们。　　

好，大家都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们去草草吃了饭，接着便是分头去联络人去了。我想那三年级的崽儿们也在到处找救兵吧。　　

二　　

我给亮哥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对他说。　　

喂，哪位？　　

我啊。　　

哦，贾屿，你娃舍不得给我打个电话啊，也不过来找我耍，每天在做啥子哦。　　

也没什么，这不，你兄弟我被别人给砍了。　　

你豁哥哥哦，你也被别人砍？　　

真的，我被别个给打了，你找点人过来。　　

妈妈的，是哪个不想混了，要得，今天下午我过来，你把人给我叫出来！　　

好，就这样说定了，下午你请一节钟假早点到我们学校门口，对了，人不要叫多了，叫个三四个就够了，不过要能打的。　　

这个你放心。　　

好，下午见。　　

好。　　

找了亮哥以后，还找了几个自己同年级耍得好的，小余和刀疤他们。小余是我同一个地方的朋友，从小玩到大，刀疤是学校的不良分子，我平时没怎么找他玩，一是觉得自己已经够坏了，二是怕他把我影响得更坏。　　

陈辉找了他的兄弟赵砍他们，高天找了自己的初中同学，三鸡。听他说，三鸡没有读书了，现在在县城里混。他说，他初中的时候帮三鸡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三鸡因为关系好被整了个留校查看。最后三鸡觉得过意不去也就没有去读书，现在混得还不错。　　

三　　

下午刚一放学，我们几个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了学校外面，我看到了亮哥带了阿伟他们。三鸡他们也在校园外的饭店等我们，赵砍也带人出来了。我们为了不让学校的保卫人员怀疑，分成了几个小组。我和高天两个带着亮哥、小余，赵砍他们往校园左边的方向拿人，三鸡成辉他们往校园右边的方向拿人。赵砍他们走在前面去等我和高天，我和亮哥高天、小余几个人在后面。这时候我们看到三年级其中的两个人。他朝我们的方向过来，我们放慢了脚步，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等他走在我们前面。就这样我们跟着他们两个到了‘梦’网吧附近。小余就跑上前去叫住了那两个人。我们把他们叫到‘梦’网吧附近的小巷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高天就冲上前去，给了那个高年级的两耳光。小余也接着给了另一个稍微矮点的一拳。高天打的那个人还起手来，于是我也冲上前捡起地上一小块砖头打在他的背上。嘴里骂出一句，妈的，你还敢还手。这时候亮哥冲上前来就是一个高鞭抽在我们打的那个高年级身上。他‘当’的一下就倒在地上，其他来的兄弟都走近用脚踢。这个高年级的抱着头不断的喊‘救命’。　　

我转过头来，看小余打的那个人害怕的萎缩在墙角，用手护着脸不敢说一句话。小余和几个兄弟，在那里闪他耳光，一边闪一边说，你妈妈的，不是很牛B吗？现在怎么不了？接着就是响亮的耳光闪在他脸上。　　

我们打他们的时候弄出了巨大的响声。这时候周围围满了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都茫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赵砍一直没有动手，是他的兄弟在动手。他喊了一句，停下来。我们于是停下了动作。这个时候赵砍把被打在地上的高年级的同学拖起来，对他说，你不是很牛吗？高天过来，高天听到这话便走了过去。　　

他打的你脸是吧，你也闪他几耳光。接着高天响亮的闪了他一巴掌。过后，赵天丢下高年级的同学，对他说，你，给我长点记性，我的人你也敢碰。今天到此为止。我们走，于是我一伙人走了出来，然后都散了。只剩下我、亮哥、小余、高天四个人到饭店吃了饭，然后去上网。　　

四　　

陈辉送走三鸡他们，也到了我们的网吧。他开始谈起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他对我们说。他和三鸡他们拦到了高年级的几个人，可是他们都带着棍棒。他们跟到粮站的某个僻静处，便上前去叫住了高年级的同学。那些人似乎觉得自己有武器也跟着到了粮站里面。　　

到了里面后，开始是对峙了一段时间。接着，三鸡开始说话，你碰了我的兄弟，要么你今天赔礼道歉，赔医药费，要么今天你们就倒在这里。　　

对方仗自己手上带着棍棒说一些霸道的话，医药费门都没有，倒下的人今天可不一定。高年级的人站在一排，摆出随时准备战斗的气势。　　

哈哈，有意思。三鸡阴笑了一下，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对方阵营里，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一个人，用刀抵在那个人的膊子上，然后对高年级的人说，把你们的棍棒都放下。我开始数数，一，二，当数到二的时候，那个高年级的同学膊子上就流出血来。当时，所有的人都吓呆了。陈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边的人也吓得手在发抖，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像神了一样。　　

把东西丢下，快！三鸡火红的眼睛愤怒着，冒着可怕的光。　　

这时候只听到棒子掉地的声音，连我们自己这边拿着棒子的人也条件性的丢了东西。这时候三鸡命令他们站到墙脚处，然后对陈辉他们说，打！　　

陈辉反应了过来，接着便是一伙人围攻另一伙丧失斗志的人。结果可想而知，陈辉他们大获全胜。最后完事后，陈辉和三鸡他们一起吃了饭，过后就来找我们了。　　

我们对陈辉说，你们那边比我们更惊险啊，我们这边没有什么大的风险，就像打个死鱼一样得心应手。　　

于是我们把我们的情况也说给了陈辉听。那一晚我们到了小余他们租的房子那里睡。　　

五　　

第二天，我们分别后，正说要去上课，在去上学的路上就听到一个兄弟说，高年级的同学报了案。派出所都到学校找我们好几次了，听说这件事情闹大了，弄不好要拘留几天。我们听了后，决定不去学校，准备到外躲一躲。　　

我和陈辉给寒军打了电话，说我们要到广州去呆一段时间，说出事了。寒军给我们寄了车费，我们当天就买了车票到广州。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很快就上了车。在车上，我对陈辉说，你我也是经过患难的兄弟了。哈哈。　　

陈辉笑着说，是啊，一生中有几个人共度过患难呢。　　

于是我们聊了许多事情。陈辉说他从小父母就到外地上班，没怎么享受到亲情。小的时候都是和自己要好的朋友一起。想来，觉得他自己经历了许多事情。　　

我对他说，想不想念彩雪，这次事情过后，或许你们之间可能要分离了。　　

哎，别说了，有的东西是无法预料的。不过如果真的分了，我还是会祝福她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而不会给她带来烦恼的人。　　

也许吧。好多东西它来的时候，我们都无法阻挡。　　

兄弟，真对不起，这次把你连累了，你要是不参加，现在还在学校读书呢。　　

别说那些，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我看到火车上那些来至各地的人，将会去往不同的地方。他们背着自己的行李，怀揣着理想，为了心中的向往去起航。或许他们仅仅是生活的所迫，离开自己的家乡，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奔忙。　　

那些沉重的行李被堆在行李架上，一层又一层。一些人没有位置站在走道上，半闭着眼睛，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来释放的自己的疲乏。一些人放一张旧报纸，然后一屁股蹲下去，坐得心安理得，坐得心情舒畅。一些人因为运气好，或者是早订票，他们买到了位置，正拿着一本杂志在看着，一些人围在一起在打扑克。一些人，望着窗外，他们仿佛想要把这陌生的世界给全部印留在自己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