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伯权的话,正好击中潘有为的内心,他感觉曾伯权的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虽然他们也在农村里成长,可他的父辈的的确确在农村里长大,甚至工作到退休。他感到曾伯权在心里看不起他。不知道他是出于对农民的偏见,令他如此有的方矢地评击。内心产生一种难以宽容的抗拒。潘有为相信,历史是可以改变一切的,落后的状况也是可以改变的,可历史的车轮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到农村,让农村的创新在史册上留名?潘有为感到。这是一项艰巨、漫长。任道重远的希望工程,更是一项振奋人心的民生工程。可这项 工程,居然不给眼前这个拥有政治权利的人,突然心动。潘有为感到很失败,失败是一种耻辱吗?不,失败是成功的调润剂。他不会接受失败,更不会否定自己的能力。
潘有为还是保留一线的希望,“父亲,我认为您可以重新考虑一次,我们为什么不趁在位时,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干一番理想的事业,来激励没有志气的人,让后来的人而我们为骄傲。我们甚至用行动去击碎那些抱有乌托邦的理论空想者。我深信,我们的成功,会让幻想主义者彻底懊悔。”潘有为抑扬顿挫地说,力及吸引曾伯权。 曾伯权把最后一口烟雾突出,“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潘有为看不到他的点头,却听到了他的反问。他仍没有灰心,一次失败能代表什么,成功自然要接受考验,考验对我来说,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磨炼,我相信我能接受考验。潘有为就是要在他的脸前表现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志气,有志气才会有底气。
曾伯权没有听到潘有为的回答,他在心里感叹,他是我培养的年轻干部吗?为什么开始不听从我的话,步步逼近地擅自主张,难道他觉得自己的本事大了,可以超越自己了。哼,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如果没有我,他会有今天的成就吗?他不懂得知恩图报算了,现在企图想得寸进尺,独立地策划工程?他难道不懂得‘水能载舟, 亦能翻舟’吗?他难道就学不会韬光养晦察言观色?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他的行为让我着实头痛。可这家伙却乐此不疲地讲述,像传教士那样精神奕奕。我不是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了吗?他是没听懂还是装作听不懂,可恶的家伙,赶快离开我的家,我不希望再看见你。正是因为你,居然让我难以释怀。
潘有为最终还是未能打动曾伯权,他越来越感到曾伯权是食故不化的顽固派分子。思想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开阔。墨守成规,迂腐无能。
潘有为心烦意乱地抽着烟。整间房都是烟雾,烟雾弥漫,有一点仓喉。廖芯悦走近他,拿着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潘有为看也不看一眼。她说,“饿了吗?”她进入厨房为他下厨。潘有为把烟丢掉,“算了,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她不愿意看见他挨饿,“你不吃东西,身体能吃得消吗?”潘有为说了,“我说不吃难道你没听到吗?”他的声音几乎吓了她一跳。 廖芯悦感到委屈在流泪。潘有为看见了心里很不舒服,“你死了父亲啊,老在我家里哭丧,你再哭我就翻脸不认人。”廖芯悦抹去眼泪,“给我一点钱。”潘有为心里不爽,“你干嘛又要钱,我月初不是给你钱了吗?你当我是印钞机啊,说拿就拿。没有!”他拿眼睛瞪着廖芯悦,样子极度凶恶。她低头说,“我买了一点营养保健品。”潘有为站起来说,“你个贱人,拿我的钱买哪些东西,你嫌我给你钱多是不是?”潘有为把他推了一把。廖芯悦努力抓住沙发,不让自己掉在地上。她不止一次被他莫名其妙地打,心里早就麻木了。曾想过无声地消失,不再受他欺负,可她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在陌生的他乡,只有独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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