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效果显现 一往情深
再说罗雪芬吧,她也放寒假了,如今她已被严冬约在了一起,也就是所谓的约会。两人在塔下中学相遇,之后严冬开起罗雪芬的摩托载起她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呀?我中午还要回去的!”
“出来约会,当然是玩了!风这么大,你不会冷吗?干吗不抱着我?”
“我……我不会冷!”
“那也抱着我啊,我在前面挡着风挺冷的!”
“我……我……嗯,好吧!”
“雪芬姐啊,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也是一个好的开始,所以呢,我们要玩的开心,而且要尽情地玩!”
“但是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玩啊?”
“有,当然有,开心无处不在,美景无处不是。这次啊,我们都忘情于山水,好吗?”
“唉,随便你!”
“干吗叹气呀?约会应该是开心无忧的啊!抱紧我吧,两个人吹风就不会孤单无助了!”
罗雪芬却也真的抱紧了他,但愈用力心仿佛就会愈痛,痛得眼睛朦胧、迷茫,前方的路一点也看不清楚,而要到达的目的地更是一个未知数。而且满脑子里都充满了定乾孤单无助、忧思忧伤的身影,记忆又沉痛地翻腾起两人一起走过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续缘下去?月下老人,既然我跟定乾有缘无分的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这样的伤心情迷给我们?为什么……
两人经过了许多山山水水,一个说话说的开开心心,而一个则心有烙印的只说“嗯”和“是”。最后,在空旷无人的草地上下了摩托,面前的小溪缓缓流淌,曲曲折折的延向东西两方,却是西高东低,一条小溪向东流了。
“雪芬姐,你看这条小溪的水这么清,一定有很多小鱼了。哎,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
“你要唱就唱吧,随便你!”
“好,你听好了,这首歌的歌名是《我们这里还有鱼》,我开始唱了,‘我以为冬天是最美丽的季节,冷冷的溪边有你还有鱼在水里,一堆堆很自在,一对对很相爱,让人想到未来。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寻找,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谁用爱去拥抱,它就在周围绕,陪你一直到老。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我相信那么多的开心总会带来希望,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在这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曾失去一个有鱼的地方。我陪你找个池塘,盖间平房,忘掉哀伤,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唱完了,怎么样?好听吗?”
“嗯!自己作的吗?”
“不是,学了我偶像的。真的很好听吗?”
“歌词不错吧,音律也应该很好的了!”
“雪芬姐,我唱这首歌其实是有它的深意的,你应该懂吧?其实两个人不能拥有风平浪静的有鱼的池塘,他们根本拥抱不了快乐,两个人之间也就没有乐趣,在一起也就没有意义了!雪芬姐,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风平浪静有鱼的地方的,忘掉过去吧,我们都用爱去拥抱我们的平房和池塘!”
“嗯,随便你吧!”
“好!”严冬说着,搂住了她,轻轻地亲上一吻。忽然,却觉得唇边湿湿的,睁开眼睛,面前有两道滚落的瀑布,“雪芬姐,你怎么哭了?我搂你太用力了吗?”
罗雪芬摇摇头,低下头无声地落泪沉默着,脑子空虚的只有空白,而眼泪就是语言。
“你的这神态真的很美丽,每一个角度都是艺术欣赏,真清秀雅丽!”
“我该回去了,我爸妈都等着我吃饭的!”
“是呀,雪芬姐,你家在哪儿的?我还不知道呢!”
“在十二岭分场!”
“哗,这么远啊!不要回去了,陪着我!那我又听说你在石坝镇的,这是怎样的?”
“没怎样,我只是在石坝的一所小学教书,就寄住在那儿了。”
“哦,原来如此啊。那十二岭和石坝有什么地方好玩?改天你带我去!”
“没有地方好玩的!严冬,我真的要回去了,不然我爸妈会惦记我的!”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真的很痛苦的,我们可以天天见面吗?”
“天天见面!你是要我天天跑塔下来找你吗?”
“不是不是,明天我去找你吧,我也有摩托。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去找你!”
“我不想来塔下了,一切随便你!”
“那就好,明天我去杨村圩镇等你,我可不想等得连花儿都谢了,你要早点来喔!”
悄悄地,2001年的新春将近,人们为了能过上肥利流年,都日夜不断辛苦地工作着。而吴定乾则日夜闭在房间,消极的听歌仿佛成了他的嗜好,但也不只是为情消愁,更多的是资金问题的困扰。如果过了年又开始为柑树喷农药的话,白天就喷柑树,晚上找些活干赚点钱。但在农村,晚上有什么活可以赚钱的?没有什么活啊,只有镇上才有,那就到回家来住?这样能行吗?行的,就这样!至于工作?找到了再算,工钱多少没问题,加上每个月跟母亲拿五百块,应该行了吧!哎呀,也应该不够啊!钱这东西也真让人头痛!奶奶不知道有没有,她曾经好像对自己说过,缺钱可以跟她拿的;而堂哥峰哥也不知他有没有,他在大城市干什么的,不行,他快要结婚了,不能跟他借钱。但到底是资金不够啊!渐渐地,越想越头痛,该如何是好?
兄弟个个都有家小,绝对不能跟他们借!好朋友?有哪些好朋友?小灵!小灵工作好多年了,应该有钱的。不错,小灵一定存有钱,跟她借!但跟女人借钱好像不太好,没出息!唉,到这地步了,还要顾及面子吗?得放下心中的一切去容纳更多的东西,人总不能抱着自尊做人的!算了吧,问一问小灵先,不肯的话再想其它办法。
想妥了一些事情,心情仿佛有点高兴,好多天没出过房间见太阳了。下了楼来,见母亲正坐着认真看着书,不想打扰她,准备直走出去望望天,透透气。
而吴母还是开口了,“乾儿,你要去哪儿呀?”
“哦,我哪儿也不去,只是想在院子透透气!”
“这几天干吗呀?还在为你好朋友阿丰的事伤心吗?”
“唔,不是,只是觉得很累!妈,我想找工作做!”
“找工作!你不是要继续喷柑树的吗?”
“喷柑树是要的,不会停止的,我只是想晚上做工作,赚一点钱也好!”
“这行吗?晚上能有什么工作给你做?”
“什么工作都行,就当是个兼职,以前我也是这样的,已经锻炼出来的了。”
“什么工作都行!你肯干苦工吗?”
“肯,当然肯,什么我干不了的!”
“乾儿,这样不太好吧,会累垮你身子的!”
“不会的,晚上做三四个钟就行了!妈,如果你看有招聘夜工的,告诉我!”
“哎,乾儿,既然你资历这么高,做家教也不错啊,到时我看看学校那边学生需不需要!”
“好,那就好,那我也得去问问!”
“你去哪里问?现在放寒假了,过了年才开学的!乾儿呀,也快过年了,你去买几件新衣服穿吧,我看你的衣服都很旧了!”
“不买了,能穿就好!你要买吗?我陪你去吧!”
“我多着,也还新着!也不知灵儿怎么样了,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
“小灵!小灵不是每天都要上班吗?”
“她早放假了,在政府工作闲着呢!”
“是呀,她放假了,好像哪天也来告诉我了?哦,记得了!”吴定乾说着,走出屋子,在院子的一处静静地坐了下来。是呀,小灵那天跟自己说了好多话啊,是靠在我的怀里,软绵绵的,全记得了!她要我考虑跟她结婚的!不好吧,我不能跟她结婚的,毕竟我对她还是没那种感觉,没感觉什么都谈不上的!
“定乾!”一个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竟也是赵灵。
“是你呀,小灵!”吴定乾说着,站起身就去开铁门。
“干吗呀?坐在石凳上发呆的!”
“没什么,透透气而已!”
“很闷吗?伯母在里面吗?”
“我妈在里面,自己进去找她吧!”吴定乾说着,又坐在了石凳上,见着小灵进了去。呼呼气,叹叹气,有时觉得小灵的确对自己很好,对自己期望地很深;而自己却辜负她更多,令她失望的更多,但自己好像又没有时间报答她,而且要用什么报答并不清楚。唉,她总是很希望与自己成为恋人,其实她也当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了,但我却……哎,这是不是应该珍惜好啊?该留的要紧紧地抓住,不要等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但我对雪芬还是念念不忘啊。念念不忘又能怎样,念念不忘又不能让她回心转意,而且破镜也不会重圆,好马不吃回头草。她既抛弃了这份感情,我又何必苦念着她……是呀,是她先抛弃的,真不该再去想她了……
“乾儿,陪灵儿去逛逛街吧!”吴母和赵灵从屋里走出,“别成天闷在家里,散散心也好!”
吴定乾望了望两女,说:“哦,也好吧!”说着,站了起来。
赵灵走了过来,微笑道:“走吧!伯母,我们走了!”
于是,两人走出门来,向杨村圩镇走去。“怎么没有开摩托来的?要走路去镇上吗?”
“不好吗?你不也是也要散散步的吗?”
“也好,反正也闲着!小灵啊,你说我做家教好不好?”
“做家教!你怎么想做家教的?你不是要去小分场喷柑树吗?”
“是就是,但我想白天干活,晚上找份工赚点钱也好,不总是拿我妈的钱!”
“是呀,伯母没钱了!不错啊,做家教很吃香的,一个钟几十块!”
“哎,你怎么知道我妈没钱了?”
“看得见的嘛,伯母今年都不买新衣服了,不过我也得送几件给她!”
“你现在就是要去买新衣服?”
“是呀,我陪你散心,你陪我买衣服!”
“我身上可没钱,怎么好意思去买衣服!”
“这又有什么的,我有钱就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总之呢,两个人开心去一双人高兴回!”
“随便你吧!”吴定乾苦笑地说着,这算是吃软饭吗?也没什么了,陪陪她,报答她算了。而她的手竟也突然托住了自己的手,一时矛盾了,甩开不是,什么都不是了,但这也好像没什么啊!我是否应该学着去感觉她,对她产生感觉?不错,该留的要学会去留!有的时候不是这个环境适不适应你,而是你要学着去适应这个环境,毕竟要成长就应该主动地去适应艰难困苦的环境,这样人生的坐标也就可以定向了。
“我很想去惠州买衣服,杨村没有商场卖衣服的,都不是很漂亮!”
“惠州很远啊,价钱也很贵的。杨村也不错的了,很多时装店!”
“那些什么时装店,衣服就像给乞丐穿的,一点都不漂亮新鲜。唉,不过还是要去买!”
“看你这样挑剔就不要穿衣服了,光着身子最漂亮!”
“那可不行,人要衣装嘛。不然生产衣服干什么!其实我并不是挑剔,只是觉得很不是货真价实!”
“那就去高档点的,比一比是不是真的不怕货比货!”
“在杨村高档不高档我觉得都是一样的货,毕竟只是个小市场。”
两人聊着聊着,一千多米就这样走过。进了杨村市场,禧年将近,市场的商品流通量也扩大了,三教九流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来回回,众多极了。而做生意的更是卖什么吆喝什么,摆地摊的招价推货,开亮店的明价指货,种种的应有尽有;更多的是为过好年而来买年货的,走街串巷当然也是免不了。却也有无所事事贼头鼠脑闲逛的人,伺机地等候着他们的猎物……
“小灵,要去哪里看啊?很多人很拥挤!”
“进去一点,里面才有更多的衣服买!定乾,要买水果吃吃吗?”
“不用,不想吃!好多柑桔啊,都很新鲜漂亮,不知是不是本地的!”
“年轻人,我的柑桔全是本地的,包你吃了爽甜可口,津津有味!”一个街边卖水果的男老板对吴定乾吆喝道,“我的柑桔啊可没有染‘黄龙病’的,非常新鲜漂亮!”
吴定乾好奇地问道:“没有染‘黄龙病’!哪个分场的柑桔?”
“公庄桔子分场那边批过来的,桔子分场可没有‘黄龙病’的柑桔了。”
吴定乾惊喜道:“真的吗?那我要尝尝。老板,帮我选几个大的!”
“好的,等着!”男老板说着,精挑细选起来,“要多少斤啊?五斤来吧?”
“小灵,你要不要啊?”吴定乾说着,见她摇着头,“不用这么多吧,选五六个大的来就行!”
男老板选了五个大的,一称,说:“刚好三斤,一斤一块半,共四块五,谢谢!”
吴定乾高兴地伸伸口袋欲付钱,一时醒起,没有带钱出来。赵灵在一旁见了,早就料着,微笑道:“我来给吧!”说着,付了钱,又一起走了,“看你这么高兴,是要品尝自己的劳动结晶吧?”
“嗯!也真不知是不是如他说的那样!”吴定乾说着,吃下一瓣甜柑肉,“哎,也真不错,真变甜变回味来了!小灵,你也吃吧!”
“好,能分享你的劳动成果我很乐意!”赵灵说着,高兴地接过他已掰好的柑肉,细嚼了下去,“哎,真的不错!我还要!”
吴定乾吃着润甜的柑桔,看着小灵爱吃的样子,真没有白费啊!嗯,皇天会不负有心人的,我还要努力。看见自己的辛苦劳动真有了结晶,心情也不禁好转了,天空晴朗,白云飘逸,真想和每个街人言谈、拥抱,就连街边乞讨的乞丐也真想把果实与他一起分享。“小灵,我很想抱着你在天空旋转啊!”
“真的吗?看你开心地很有信心,那要加油了!”
吴定乾“嗯”着点了点头,好在出来散心了,不然还真死气沉沉地过这新年!
“定乾,那里有一间大时装商场啊,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啊!”吴定乾说着,陪着她走了进去。接下来,自己就坐在一边,看她精挑细选地试穿,每当问到自己感觉怎样时,自己都微笑着,“很漂亮,很合穿……”
最后,赵灵也选好了,然后便拉着吴定乾,说:“起来吧,试试那几套西装!”
“我啊,我不要了,我没有钱,不要买了!”
“哎呀,别婆婆妈妈的,快来试啦!”
“但是我没有钱,怎么买?不要了,真不要了!”
“别啰唆,快来试试,是我新年送给你的礼物!”
“不用了,小灵,我只是出来散散心的,你选你的吧!”
“我已经选好自己的了,现在就帮你选几套西装。快来试试呀,然后还要给伯母选的!”
“小灵,真的不用了,买够了就走吧!”
“哎呀,怎么不听话了。唉,算了,不勉强你了;那来帮伯母选几件吧!”
“我妈喜欢天蓝色的,你就选几件中年一点的吧!”
“那你也得一起来选啊,别光是坐着偷懒!”
“好吧!”吴定乾微笑着站了起来,然后和她选了几件适合母亲穿的衣服。包装好,付了钱出了来,“还要买什么?这些我拿着吧!”说着,把全部袋子自己拎了过来。
“还要买啊……我想想……逛逛街,看见喜欢的就买下来!”
“随你吧,反正天气晴朗,吸吸阳光也好!”吴定乾说着,拎着大包小包跟着去了。
“哎,定乾,快过来看看,这几顶帽子哪顶最好看?”
“你喜欢红色的……就那顶!那顶有小人物,戴上去比较青春!”
“定乾,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颜色的!”
吴定乾侧着脸点头道:“嗯,我当然记得……”
“哎,我的提包,那人抢了我的提包,抢劫啊!”赵灵忽然急着喊了起来,“抢劫啊!”
吴定乾惊讶了,转头一看,放下东西,“小灵,你看着这些东西,我去追!”说着,立即向抢赵灵提包的小贼急速追去。
“小心啊,定乾!”
吴定乾不多加细听,用力地扒开人群,拼命地追向小偷。连续跑了两条街,见小偷仿佛没劲了,自己便也加速起来,竟也越跑越来劲,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但小偷左闪右避,不得不再穷追了一条街,眼看也就差十步左右,自己一个箭头就可以捉住他了,却突然,面前横着的街,一部“豪迈”摩托从中闪出,自己立刻脚擦地用力止住脚步,止住了一半,还是有一个向前倾的惯性不禁碰了一下面前行驶着的摩托后尾。好在一瞬,自己没受到伤害;而被自己碰了一下的摩托竟左右摇晃了几下,又好在开摩托的男驾驶员开车经验稳定也稳住了,而他后面坐着的女孩却回头向自己望了一下,那关心的目光仿佛是问着自己有没有事。她?雪芬!却渐渐远去了……
哎呀,还要抓小偷的,看清小偷的去向,又立刻飞奔追去。最后,几经兜圈费了好多脚力终于伸手一拉,自己脚步停止稳实,犹如泰山之马步,用力一拖小偷后领,“快把提包还来!”
“哎呀,我不行了,跑不动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提包还你。哎呀,我真的不行了!”小偷喘着气可怜地说着。
吴定乾一手夺过提包,说:“别在这装可怜,跟我去派出所吧!”
“我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小偷不断地喘着气,却突然一个转身一反吴定乾的手,右脚同时一扫。眼看就要放倒扣住自己的人,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紧,一拉;和脖子被他一拖,自己不得不跟着倒下了。
吴定乾是被他扫倒在地上,但立刻身子一翻,双手敏捷地一按小偷的后颈,又一扭小偷的左手,使得他整个人伏趴在地上,“走得动吗?还狡猾吗?”说着,见人群纷纷围了上来,说三道四,指七点八的,也真有点不好意思,“小偷,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对付你这种无耻之徒我最心狠的了,哼,你走吧!”
“谢谢饶命!”小偷说着,撑起身,挤开人群,使劲吃奶的力一溜烟跑了。
吴定乾站起身,喘着气笑了笑,拿稳提包也挤开人群走了。到回原先碰摩托惊险处,哪里还有她的踪影,刻骨铭心啊!但她那眼神充满了无助、无奈,仿佛是为了替人受罪而得到的那种困惑,却又显得无悔、无恨!她是她,我是我,不过还是祝福你吧!不知那驾驶者是不是你的新人,但还是祝福你吧!
到回了赵灵那里,举起提包,高兴道:“那小偷好难追啊!”
“你有没有伤着了?小偷呢?”
“我没有伤着;小偷给我放了!”
“你放了小偷!为什么不把他抓去派出所惩治?”
“算啦,今天心情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拿回提包来就算了!”
“好,也是!那快帮我选帽子吧!”
两人也就买了些东西,然后大包小包的提着回去了。
“定乾,你看我用钱是不是很挥霍,太奢侈了?”
“不是很,一点点。女子嘛,是很爱美的了!”
“那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你不是吗?”
“或许吧!小灵啊……”
“什么?你想说什么?说啊!”
“小灵,你出来工作几年了?”
“工作几年啊?我想想……21岁读完大专便出来带幼儿园的小孩,现在过了年25岁了,一二三四五,差不多四年整了,有半年是休息的。你问我这干什么?”
“那……那一定存了很多钱了?”
“不多,每个月的工资一半给父母,一半留着自己,大概三四万吧!干吗问我这样的问题?是不是……”
“没什么的,我只是想跟你借钱。你不急着用吧?”
“跟我借钱!干什么呀?哦,我知道了,是用在柑树上吧!”
“嗯!肯吗?我保证很快还你的!”
“什么肯不肯,你要就拿去。跟我保证,你还当我是谁啊?”
“谢谢你,小灵!”
“不用!不过那钱可能要过了年才拿得出,你不急着用吧?”
“没关系,就过了年再拿,谢谢你啊!”
说着说着,回到吴定乾的家。“伯母,我买了几件衣服给你啊,看合不合穿?”
“哎哟,灵儿呀,你还真买了衣服给我呀!不用试了,一看我就喜欢,应该穿得着的!灵儿,要喝水吗?”
“不用了,我想回家!”
吴定乾道:“你没开摩托来,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了,我妈和摩托就在马路对面,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乾儿,陪灵儿过去吧!”
“好!”吴定乾说着,陪着赵灵过了马路,看见了她母亲,自己也就回家了。“哎哟,我好累啊,好想睡觉!”
“你干什么呀?总是这么累的,有没有生病?”母亲对儿子关心道。
“没有,只是走了很长的路很累!”
“哎,乾儿,等等,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商量事!什么事啊?”
“乾儿呀,你也长这么大了,灵儿也同着你一起长大,你们是不是应该结婚啊?这件事灵儿的妈也跟我商量了,你觉得怎么样?我知道你可能是比较喜欢那个雪芬小妹子,但我还是建议你在这方面多考虑一下,谁才是最可贵,更值得你去珍惜珍贵的。毕竟灵儿跟你一起长大,她也等了你这么多年,而且妈也是很喜欢她的,跟她就像两母女的了!”
“我……哎,我还是上去歇歇!”吴定乾说着,苦笑着上楼进了房间。倒在床上又矛盾了起来,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但我已经祝福她了,却为什么还是念念不忘她,啊!第一天跟她相识,漫漫的长夜我们都能高兴地聊到天亮,无所不谈的,路却走不下去……还是一定要忘了她,是她先抛弃我的,而小灵的确的确对自己很好很好,自己是不是不要凭感觉来喜欢谁,对于该珍惜的就应该好好地珍惜……
至于结婚?没想过那么早,我必须有了事业才能谈它。现在一无所有,不可能谈它的……
渐渐,大年除夕来了,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吴定乾也在早上和母亲一起清理扫洗了屋子;中午洗了院子;下午抹抹家具,里里外外贴了门联就完毕了。晚上自己吃了饭洗了澡就躲进了房间,开起音响看起书来,平平谈谈还是第一次;想起以前父亲在家,一家人很多节目玩的,但哪一天才可以家聚团圆还真遥远啊!父亲,我一定会整顿好杨柑场的,让它重新焕发生机的,我一定会的。
很快地听了几张碟,时间也来到了十点钟,觉得实在无聊,关了音响,听见下面的电视响着,母亲应该还在自己一个人看着,下去陪她聊聊吧!拉开房门,却见赵灵立在自己的面前,“咦,小灵,你怎么在这儿的?站了很久吗?”
“嗯,站了一段时间!”
“那你怎么不敲门啊,害自己在这受冻?我们下去聊天吧,只我妈一个在那!”
“我妈也在那,还有两个她们的同事,她们准备要打麻将的了!”
“是吗?那我不下去了,进来吧,我们一起聊天,看看玩玩什么游戏!”
赵灵把门关上,进去在床边坐了下来,“定乾,这几天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一直在房间里发呆。要听音乐吗?我下去拿些吃的来!”
“不用了,什么也不用了,就这样坐着聊天吧!”
“怎么,看你总是低着头的,大年除夕啊,应该开心的嘛!”
“定乾,你考虑的事考虑好了吗?”
“考虑的事啊?我、我……”
“我们结婚吧!定乾,我是很认真的!”
“小灵,只是我……”
吴定乾话没说完,已经被她吻住了吻得实实地。然后两人倒在了床上亲吻起来。虽然欲火是不断地燃烧着,但理智在脑里却是清醒的。对于吴定乾,他对什么事都是很有分寸的,尽管理性与感性就那么一念之差,但还是懂得一个人只有能抛弃自己的欲望,不受外界所扰乱,不被外物所引诱,不被外尘所迷惑,而保全性命中内在的,本来具备的,真善美的神奇潜力,将它扩充、发扬光大,那么一切也就开阔清晰了。
“小灵,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我们,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定乾,你要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我们结婚吧!”
“小灵,不要这样,坐起来,坐起来慢慢说!”
赵灵听了,停止了亲吻,举头瞧瞧他的样子,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整个人就伏躺着,“我不要离开你,我们就这样说吧,静静地说,静静地听!”
“小灵,我很闷,很矛盾,总是摆脱不了一些困扰,我……”
“不要说话,就这样,一切烦恼所有困扰都会消失的!”
“不!”吴定乾说着,摸摸她的顺发,“小灵,你知道吗?我现在一无所有,一点事业成就也没有,而且我还一直干着农活,我……”
“不,你有我,有你母亲,我们都应有尽有了,不需要太激情,一切都会显得轰轰烈烈的!”
“小灵,我真的……唉,要我怎么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一切都知道!”赵灵说着,落泪了,把红泪藏在了他的心坎,但一切并不随意。
因为吴定乾在刚才的一刹那又思念起了旧情,诗情画意的看夕阳乐笑,缠缠绵绵的迎雨车共乐,刻骨铭心的尽所有浓情……
两人沉默了好久好久,当听见墙钟响了十二下的时候,屋外便开始不断传来噼哩叭啦的连串爆竹声,震天动地的响彻九霄云外。
“小灵,小灵,你睡着了吗?”吴定乾说着,叹了口气,低眉斜瞧瞧她的脸,却有晶莹的几滴眼泪刻在脸上。忍不住伸手为她擦干,摸摸她平静的脸,“唉,小灵啊小灵,只可惜我跟自己承诺了,没有整顿好杨柑场,没有事业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对不起,真对不起!”
今年的烟花特别少,特别宁静,特别不耀眼,特别没点绚烂,特别不光彩夺目。激情过后的人们,在昏暗中的天地中剩下了空虚,当偶尔天边有一闪亮时,却不划破长空,只留下半点痕迹,更美的是蓝烟火。
大年初一的清晨来了,吴定乾被时不时的鞭炮声吵醒,睁开眼睛,却见小灵还紧贴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苦笑了一下,心里却不知怎地竟一阵剧痛,不禁哆嗦了一下。轻轻地捧着她的头,身子慢慢地移开,又用枕头顶住了她的头,然后下了床来。缓缓地拉开门,关上,下了楼来,却没有一个人影,拿了两个小年桔走出小院来坐下。吃了几小瓣桔肉,真酸喉,但还是把两个都吃了下去。这味道的确有了改变,,变回味来了,想想,还有八个分场啊,一年只喷了四个分场,而且是在经济资金充裕的条件下进行的,剩下的八个分场何年何日才有终点。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什么都是零的起点,真得靠自己坚持不懈了。还是给自己定个目标才好,一年半,一年半全喷完,不管资金怎样,外物怎样,必须在一年半之内全喷完。望望天,鼓鼓气,信信心,奋奋斗,会完美的。
微风吹过,有点哆嗦,就上楼进房间来。却见小灵坐在床上呆滞地望着窗口,对她道:“起来了,睡得挺香的!”说着,坐到了床边看着她,“你还累吗?我送你回去吧!”
“定乾,昨晚我们……我们怎么了?”
“我们?没有怎么了!”吴定乾说着,见她忽地哭泣了,“怎么啊?你怎么了?有事吗?”
“那我跟你睡了,是不是你的女人?”
“这、这……还是、还是一样的,不能算是!”
赵灵抽泣着靠在了他的肩上,“定乾,我很怕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你成性了,每当要分开的时候,我总是先期盼着重逢的一天,虽然每一次都很遥远,但我还是坚持着,因为重逢总是喜悦。但现在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愿再与你分开了,一天一天地醒来,噩梦就一次一次地徘徊,思念就不断不断地纠缠,我不要分开了。定乾,我们结婚吧,结了婚,你要去喷柑树我支持你,你要去创事业我顶着你,你要去干什么我随你去,只要我们在一起!定乾,我们结婚吧,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吴定乾沉默着、沉默着,用尽气力沉默着、沉默着,当筋疲力尽的时候就轻轻地按住她的头贴在自己的怀里。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我和雪芬真的结束了……平静道:“小灵,给点时间我吧,我,我很矛盾!”
赵灵举头望了上去,“你,你流泪了!什么让你流泪了?嗯,我给时间你,我希望你能给我真心的答案!”
“可能、可能要很长时间,但也可能很短时间,或许明天,或许明年。你、你能等吗?”
“我的人和我的心都是你的,天荒地老我都等!”
中午的时候,吴定乾被母亲叫了一起吃饭,然后就要求儿子开车载她去观音阁镇。儿子听了,说道:“去观音阁!干吗要去观音阁?那里又没有我们的亲戚,而且又是大年初一!”
“你看,我们一家真倒了霉,前年你爸忽然被捉了,去年你又坐监受审。我呀,得去观音庙拜拜观音了!走吧,快走吧,灵儿和她母亲正等着!”
“迷信,就是迷信,有什么好去的!”
“走吧,妈求你了,我再不愿看见我们一家还被晦气缠着啊!”
“哎,好吧,妇女之仁,不信不仁啊!”
观音阁镇是广梅公路的一个支点分进去的,也就在杨柑场的石岗岭分场叉进去。经过赵灵家,她们两母女也一起坐上车去了。由于它地处偏僻,人口不多,经济也相对不那么发达,但却是东江长河的流经地,也就有:
东江滔水浪滚滚,造福一方有利处。
观音庙坐观音阁,人来人走显神灵。
曾几何时,观音庙前的东江水下有这么一个传说,可能较为少人知道,传说一年轻女子在夜里做了一个神奇的梦,但白天醒过来时却发现是个梦,不禁觉得遗憾;她还把这个神奇的梦告诉了别人,讲得娓娓动听,仿佛身临其境,却也只是说说而已罢了。本来宁静的村庄人人都过着平凡的幸福生活,却不知怎的一场瘟疫降临了这个村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蔓延地传染开来,而年轻女子竟相安无事。人们就觉得奇怪,忽一细想,都觉得好像跟她讲述的梦有很大联系,于是个个都先后埋怨起她来,最后都诅咒她是瘟神了,而且都驱逐她。年轻女子无可奈何,只得离开,虽然村里的人都诅咒她,但她却毫无怨言,反而是祷告着,希望瘟疫会消失,而一切并不是想想就可以解决的。一天,年轻女子流浪到了东江边上的观音庙,看到观音像便走了进去,又诚心祷告起来。祷告完毕的时候,她站在观音庙前的东江边上哭泣着,因为她知道无论怎样祷告都是于事无补的,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村庄安居乐业了。忽然,滔滔的东江水面上一阵白烟腾起,而接着东江浪水就排山倒海地旋滚起来,一个穿着人衣的黑面怪兽悠悠地从里飘了出来,不沾半滴水。年轻女子吓怕了,却又莫名其妙地舍不得离开,就这样痴痴地看着黑面怪兽忽忽飘到眼前,自己的手被他牵住,那感觉柔情似水,恰似温柔,自己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就随他飘去了。飘进了东江,却不像在水里的感觉,而是浮在云端的感觉。到了不深的水底竟有一个洞口,那洞口极其狭小,却还是手牵手的游了进去。年轻女子深深地感受到黑面怪兽的柔情蜜意,虽然跟他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但不管前面是地狱是魔鬼的殿堂,自己都不会退缩地跟着他的。果然,他们在狭洞里曲径地游着,岩洞边竟有了无数触目惊心的妖魔鬼怪,年轻女子吓得发出了尖叫,黑面怪兽立刻蒙住了她的嘴,一手就搂着她游着前进。忽然,牛头马面、黑白双煞四只恶鬼从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凶恶地说着留下丽人女子,但黑面怪兽却说她是孤魂游魄,终于骗了过去。这次游了好远,突然岩洞竟不黑暗了,而是金碧辉煌、栩栩生光,到处是金子是宝石,年轻女子留恋了,马上用力挣开黑面怪兽,准备去抱住四周的黄金,而黑面怪兽则又抱紧了她快速地游过。年轻女子开始抱怨,抱怨黑面怪兽给自己带来霉气,但还是前进了好远。这一次岩洞边则出现了一处阳光灿烂的树丛,树丛中坐坐立立的有几十个男子,他们青春、俊美、健壮、有幸福感,个个都向年轻女子伸着手;年轻女子动心了,黑面怪兽样子丑陋且不是人,自己不可能跟它在一起的,又用力挣开了它,但黑面怪兽还是再次抱紧了她,并且吻住了她的嘴唇,使她合上了双眼。这样地,他们又游了好远,一次次的艰难险阻挺了过来。最后,他们游出岩洞,浮出水面,飘到了地上,这里宁静幽雅,灵气芬芳,而黑面怪兽则忽然转身一变,变出了人面,而且面如冠玉,气概激人,体魄动容。他牵住了年轻女子奔向了农烟四野的村庄。那里的村庄竟与自己的家乡一模一样,年轻女子吓呆了,但还是被牵着走了进去,一个个村民同乡向自己高兴地招着手,他们变了,变得像原始人,却只是性格像,一切都变美好了。从此,年轻女子过上了幸福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没有诅咒,没有痛苦;而现实的村庄呢,早已绝版了。
言归正传,传说毕竟是传说,但观音阁镇的观音庙前的东江底下的确有一个洞,而且延深无比,许多有探研心的有志之士觉得好奇都有游进去的,但却都出不来了,什么原因呢?只是一个谜……
再说吴定乾他们吧,他们已经到了观音阁圩镇,再几经曲折很快就到了观音庙的入口,但那里却人山人海,到处停放着摩托和其它车子。四人下了车来一起进了观音庙,却熙熙攘攘的,观音娘娘面前还敢肆无忌惮。
“乾儿,灵儿,来,各人上三柱香,保佑一切顺顺利利!”吴母说着,各递给两人三柱香,“要诚心一点啊!”
吴定乾拒绝道:“妈,我不拜了,我想出去走走!”
“怎么可以这样,快点!”吴母说着,向赵母续道,“我们去那边求签吧!”
吴定乾只好拜了几拜,把香插了便走出庙来;而赵灵也随着跟了出来,“定乾,你要去哪里呀?”
“出来看看东江大水。你不去求签的?我可不信这的,只相信自己!”
“这我知道。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的,有时你求了它,或许真能带来好运,这些东西有时真讲不清楚。”
“不太是吧,起码很多要靠自己!我们过那边走走吧,那边有好多船啊!”吴定乾说着,向一处人们跪在地上插香的地方走去。
“等等我啊!”赵灵说着,跑了上来,托住他的手,“他们这样诚恳的拜,好执着啊!”
“我看不是执着吧,是固执,固执得很!”吴定乾说着,不禁好奇地瞧了瞧周围。当正过面来的时候,身旁突然有一女子擦身而过,穿着一身白的衣服,像雪像云像雾,就连半张脸也给白围巾遮着,仿佛有意不给别人看见。虽然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却教人难忘记,而且那感觉气息是多么地熟悉,真想回头看看,“这边也没什么了 ,还以为可以下去坐船,却绝了路,我们到回去吧!”
“也好,不然我怕跟母亲和伯母失散了!”
吴定乾转过身来,直线望去,只见白衣女子已摘下面巾,可惜见不着正面,奇怪,这身影简直就是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柔纤清秀的倩影,真是她!果然,那女子转头进了观音庙,半张白璧无瑕的脸不是她是谁啊——罗雪芬!我该进去吗?她也应该看见我的了,只是故意装没看见罢了,既然形同陌路,我进去又何惧!
“她们应该在算签的了,我们进去听听吧!”
“唉,我不想进去了,有点累,我想去车上歇歇。小灵啊,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这样啊……好吧,我也想求支签!”
吴定乾看着赵灵进了庙,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白衣女子身上。只见她背对着自己,站着拜了三拜,把香插了便转身准备出庙,却忽地瞧着自己止步了,时间仿佛停顿了一会。但她还是挺着头走出庙来,再一次与自己擦身而过。忽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自己身上发起,悠地转身一追,拉住了她的手,“雪芬,我思念你,可以聊两句吗?”
“聊什么,没必要了!”罗雪芬说着,甩开了他的手就走,直向前走。
吴定乾马上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又一次拉住了她,握的紧紧地,“我真的非常思念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罗雪芬缓缓地转过身来,右手突地飞出,一巴掌扫在了他的脸上,“你廉不廉耻啊,总是拉人家的手!”说着,再次甩开,转身走了,一下子消失在人海。
吴定乾怔怔地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摸摸左脸,好狠的一巴掌啊。坐上车就靠在了座位上,你绝你狠,够绝够狠,雪芬……
“乾儿呀,你在车上干什么?”吴母打开车门道,“我给你求了一张护身符,带上吧!”
“回家了吗?我想回家!”吴定乾说着,接过了护身符。
“还早着呢,不用这么早回去吧!”母亲说道,“这里人声鼎沸的,我们去坐船吧!”
“我不想去,你们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三个女的走了,只剩下吴定乾自己一个。又摸摸左脸,忍不住落泪了,斩不断,理还乱,我这是执着还是固执?谁肯告诉我啊,摸摸自己的心脏,雪芬,我的心真的被你伤痛了,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回去的时候,吴定乾开车开的极快,路上疾风的摩托被他呼呼地闪过,当忽然前方出现一个白点的时候却刹的减速了。越来越近,又是她,怎么又是她,却伏在开摩托人的背上,仿佛正在伤心地哭泣着,她怎么了?被人欺负了,或许是其它,只可惜我的怀抱不会给你,真是可惜,哭的死去活来吧!加速了,一刹,擦身而过,就像光一瞬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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