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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国度

时间:2009-01-13 00:00:00     作者:小马      浏览:954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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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蝶恋,我从小就跟着我爹,我跟我爹相依为命。我从小就没有娘。我爹是一名出色的捕快,而且还是捕快的大捕头。他的名字叫水莲,我爹很喜欢水莲,而且他的外号就是叫做水莲人。

  我曾经问过爹,我说,爹,就只是剩你和我吗?

  我爹俯下身子笑着说,他说,碟恋,我会好好保护你。

  我的爹星目剑眉,长长的黑发在风中不停地飘动。他的笑容弥散在风里,混合着细腻残花纷纷扬扬地凋落在我的脸上。我居住的家庄叫蝴蝶庄,蝴蝶庄前有一个池塘,塘里种满了雪般的白水莲,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他告诉我,水莲是纪念着他和我娘多年的感情。白色的水莲,在风中不停地摆动,映着我爹对我娘依依不舍的爱。我从小就守候着这个池塘,在一朵朵如雪般的水莲边,寂寂地等候着父亲在早晨离开到日暮回来的身影,反复的每天都是这样。偶尔一群蝴蝶在雪白的花瓣上停留,陪我共度这样的一天,又一天。

不过突然有一天,爹对我说,碟恋,你的娘曾经是一名出色的捕快,不过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掉下山崖了,那是你只是刚出生没多久。我跟你娘是绝世的拍档,我们捕抓过许多贼,就算是为百姓除忧吧。

  我看着爹,眼前是弥漫着无穷尽的花影,残叶如扬花般凋零在父亲的肩膀上。

  碟恋,你长大后一定要当上一名好捕快,就像你娘一样地出色,知道吗?

  是。我要做爹的绝世拍档,我要承继我娘。

  父亲的笑容柔媚而艳丽,桀骜的容颜在风中的微笑如同绽开的涟漪。那一年,我六岁。之后,我爹就开始教我剑法。于是我每天都在仿佛地练剑,剑法不至于杀人,我爹说,捕快的职责并不是杀人,而是捕人。不过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承继我娘。

  我的爹总是喜欢弹琴,他会在每个黄昏里弹着他的琵琶,声音苍凉深远,荡漾在暮色弥漫的天空之上,有时候会在我的耳边荡漾,纠缠着风,弥散开来。然而我又隐约爹在轻唱着: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相聚,唯有离别多……用他苍凉又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唱着。悠扬的琴声飘向远方。每当父亲唱着这首歌的时候,他总是泪流衣襟。是想起我娘吗?在静静的夜里,我爹才小心地收起了他的琵琶。我躺在床上,在窗前看见朦胧的寒光包含了爹冷寂的身影。之后他会在月光下舞剑,寂寞,可是桀骜。我看见月光下的父亲飞扬的白色长袍和黑色凌乱的头发,如同一只展翅对策鹰,月光沿着他的脸深深的轮廓流淌,弥漫在他的胸膛,腰肢,握剑的手指,最终融化在他黑如金墨的瞳仁里。

  我当上捕快是十一岁的那年。我是最年轻的捕快,当然也是最优秀的捕快。不过我不能跟我爹做绝世天骄的拍档,我与娘还有一段差距,何况我还有很多任务的。我每天穿着统一的捕快服,系着一把长剑来回地走在街上。我的腰上的长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不过剑锋上呈现出来的深蓝色的光芒,如同缠绕在日夜流淌的流水中,如同一个梦境。我第一次捕抓的是一名赌徒,我迅速地跑上去,拔下长剑闪在他的身后,他毫无知觉地被我捕到了。我没有下手,我知道没有必要,我是捕快,我不会杀人,只会捕人。

爹对我说,这些只是在百姓间流亡的小角色,还有跟多厉害的人物。蝶恋,你要更加出色!

是。

十五岁生日时,我爹送上我一把剑,幻碟剑。拨出剑,是幽紫的清光,这些剑光刺疼了我的双眼。不过看着它久了就不会觉得,渐渐地体会着幻碟的孤寂,黑色的剑影。

  爹说,这把剑是娘曾经用过的。现在你有资格佩带着它。

然后他又拿出他的白莲剑,雪白的剑光映着爹苍老的脸孔。白莲和幻碟雪白幽紫的光芒互相交错,在蝴蝶庄中泛出了丝丝淡红的清光,射在池塘上的白色水莲上。

  他说,蝶恋,你要好好用幻碟,它不是用来杀人的。

  是的,爹。

  那天白色的扬花不断飘落到我的身上,我知道春天正在苏醒,我站在明晃晃的池塘边,听着扬花落满着池塘的声音,一直听到黎明。

  记得一次有个和我一起巡逻的捕快,他叫哲。他比我大几年,不过都算是老捕快了。我和他执行过任务,我亲眼目睹着他死去。那天是任命和他一起去捕抓赵家庄赵老爷的护卫,那个人叫李敖,因怀疑他是杀赵老爷的凶手,所以我们就奉令行事。我和哲收到情报,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寻找李敖。我们都将里面的东西翻来覆去,就在此时李敖不知道从哪里扑出,举着一把大刀向我扑来,我连忙闪开,可是却砍到我身后的哲。于是我拔出幻碟剑,用剑尖指着李敖的喉咙,可是我不敢刺下去,我做不到!看着哲流出的血变成了黑色的,我知道哲中了毒。

我对李敖说,你快拿出解药!否则我杀了你!剑尖逼近了李敖的喉咙。

李敖笑了,根本就没有解药,你会杀人吗?

我愣住了,手中的幻碟不断颤抖。

他又说,我知道你不会杀人,你们的捕快只是一只走狗而已,哈哈哈哈哈……呀!

我看见哲用最后的力气把剑捅入了李敖的心脏,然后垂下,倒下。小声地对我说,蝶恋……不要……害怕……杀人……有时候……是,是需要……的。

李敖也跟着倒下。他脸上诡异的笑容。

我呆呆地站在,鲜红的血绵延在我的脚边,想火焰般的红莲开满了遍地。手中的幻碟掉在地上,染红了。我将哲埋在附近的山林里,哲的墓边是刚刚枯死的草,那是毒液造成的,毒液在蔓延。我带着微微血红的幻碟,将李敖的尸体拖放在一台小木车上,盖上白布,带回去交差。大片大片的黄叶在风中残酷地凋零,飞满了整片山林。回到府中,我看见父亲和几个捕快正在门口等着。我停下车,连忙跑到爹的怀里大哭了。

爹,哲被李敖用毒杀死了,都怪我没用!最后李敖死在哲的剑下……

哭声盖遍这个捕快府。

父亲用干燥而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没事了,你已经很不错了。

我看见血……看见哲同李敖的倒下,我怕,我怕!

父亲轻轻地吻着我的眉毛,说,不要怕,蝶恋,有爹在。

然后我看见了爹笑容荡漾开来,如同弥漫的水气。我的恐惧会减少了很多,直到我可以平静地听到爹对我说,蝶恋,有时候杀人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要尽可能地学会避免,你知道吗?我向爹点点头。

从那次以后,我就记住我爹讲的话。不过我还是很少杀人,甚至没有杀过人。不是我对杀人的恐惧,而是我要学会避免,用其他的方式代替。

十八岁的时候,我终于可是当上爹的左右手了,我和爹是绝世天骄的拍档。我举起我的幻碟,我爹挥着他的白莲。我看着爹捕捉坏人的威风的样子,我跟随着我爹。不过在我十八岁包括之后我都很少说话,我总是喜欢依偎着池塘的树下,我看见残花的凋落。仰望着天空。天上的飞鸟飞过,一阵破裂的鸣叫。我听到是寂寞。

一夜,我爹告诉我,其实我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叫迷迭。他同我一样,在脖子的右侧有一个胎记,一朵白水莲。他从小就失散了,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可能他在守候着一群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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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迷迭,我从小在荒野长大,我无父无母,拾我回来的是一名盗贼,他的名字叫鸾。我从小就学他传授给我的剑法,跟着他四处行盗。

  鸾告诉我,他是在河边拾我回来的。

  我不在乎我的父母是谁,我只是要每天过着我的生活就足够了。我每天守候着一群孤寂的飞鸟,仰望昏黄的天空。

  我小时候就一直学着鸾的剑法,剑法没有名字,只是简单而明朗。只是有着目的,就是杀人。作为一个盗贼,如果不见鲜血的话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伸出手中的剑直捅身后紧追来的捕快。血红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然后眼前的人就倒下。在我的月夜剑中倒下。月夜剑是鸾送给我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送的。月夜的剑光是黑色的,如同我心中的颜色。微风吹动着我长长的发丝,凌乱又苍凉。

  可是,鸾更擅长用的是让人置之死地的毒针。这种天下独一无二的毒。

  我是一名很出名的盗贼,在江湖上的名叫乱世,而我师父,也就是鸾,他的名字叫涩。我是一名职业的盗贼,每天都过着反复的生活。我收下命令之后就行事,我杀人总是喜欢捅进他的心脏,然后染红了我的黑色的月夜。那是因为要让很多人知道,凡是这样被杀的人都是死在鼎鼎大名的盗贼手下,而我就叫乱世。每次完成任务后,就会得到很多的报酬,不过,我没有花钱的习惯。只是凭我的兴趣去当上这些生涯。

  有一个冰冷的夜,师父对我说:“迷迭,你恨捕快吗?”

  晓风残月。云淡风轻。

  我看着师父蔚蓝的双眼,轻轻地说:“我不知道。”

  月下师父诡异的微笑,清晰地映入我黝黑的瞳孔中。

  不久之后师父接了一个任务,是偷盗皇室的白莲杯。我握起我黑色的月夜。满脑子这种不杀人只有被人杀的意念。跟着师父向着这个在黑夜中辉煌盛世的皇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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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收到了一个资讯,今晚将有两名盗贼来偷窃皇室白莲杯。一名叫涩,一名叫乱世。短发的是涩,另一名长发而英俊的少年是乱世。而这两个盗贼非一般,是江湖上鼎鼎大名。就连京城的将军也死在他们的手下,尤其是这名叫乱世的少年,仿佛与我一样的年龄,却是生性冷血。我认清了这两名盗贼的相貌特征。然后我便跟随爹监守。我提着我幽紫的幻碟,爹拔出他那雪白的白莲。

  我们监守在房子的屋顶,我在东遍,爹在南遍。凛冽的风中,飘荡着我柔润的发丝。在我背后隐隐地听见爹说,蝶恋,我们的任务只是捕人,而不是杀人。我仿佛看见爹的微笑随风荡漾,那样的月夜,那样的微笑。

  忽然夜空一道银白的剑影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爹在什么时候已在我面前,他举着白莲剑,与一名叫涩的短发硬汉抵御,两把剑在摩擦,产生了爆破般的火花。

  蝶恋,这交给我,你快去。

  其实此时我以跑到九霄云外,而我依然清晰地记得爹的叮嘱。我果断地跑到皇室,边跑边拔出我的幻碟。我看见白莲杯前这名长发少年,冰冷的眼。黝黑的瞳孔。星目。剑眉。长长的发丝。这人很像我的爹。可是他手中握着充满暗杀意念的黑色的宝剑。他,就是乱世。

  我说,到此为止。你还是收手吧。接着我向他示意着我的幻碟。

  他只是冰冷地微笑。依然是拔出他那黑色的锋利的剑,一下子越到了我的身后。

  我感到身后充满杀气。一瞬间我灵活地将幻碟移去身后,抵挡了一剑。黑色与幽紫的剑影。我忽然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是从来也没有认识过。这人,到底是谁?我们的剑法似乎都是一样,不同的是他好几次差点用剑尖直插入我的心脏。白莲杯映着我们黑夜中挥舞的剑光。

  经过七七四十九个回合后,我败在他那最后一击的剑尖中。

  他盗走了白莲杯。而我的心口一滴又一滴地流下了鲜血。我还能坚持地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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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杯已经得到手。而我不知道是否成功地杀下了她。可是在我杀过无数人中,向她下手,我感到很伤感。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觉得她与我相识过,但始终说不出这个相识。也许,她曾经在我梦中相见过。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作为一名杀手,这就是我没有下重手的原因吗。

  我提着血淋淋的月夜,背起了把白莲杯裹在里面的包袱。我要去南遍与我的师父会合。我看见了一个高大桀骜长发男子正与我师父刀锋相对。我正想跑前去,只听见师父说,迷迭,你别过来。

  我忽然听见一道缓慢的声音,你叫迷迭?这就是这个长发男子说的。

  我说,是。

  眼见这男子来到我的背后,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手指点了点我脖子右侧的一朵白水莲。说,我是你的爹,我叫水莲。

  我的爹?水莲?

  忽然师父在水莲背后放着他那毒针。当我大声地喊着停手的时候,我发现毒针已逼近了他无可再逼近的地步了。水莲,爹。

  只看见幽紫的剑光霎时略过。然后看见了水莲稍稍刺破的衣服,幽紫的剑光将毒针直刺断,可是却立刻变黑了。堕落在地上,毒不断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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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爬到南遍时,我看见爹站在这名叫乱世少年的身后,爹的手指着乱世脖子上隐隐约约的这一朵白水莲。可是一支毒针将要向爹逼近,我下意识地出尽全力挥出的我的幻碟。

  我不断地吐血,血色渐渐变黑,如同弥漫的红莲。犹如眼前出现了几年前哲中毒殉职的情景。

  我看见了爹在远方跑过来,扶起了我。将我轻轻地搂在怀里。温暖的手轻轻地擦着我口唇的血。说,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可是我听见爹的声音在颤抖,他从来也没有这样害怕过。    

  蝶恋,我找到你哥哥了。

  我看见这名曾经提起月夜毫不犹豫刺破我心胸的少年,这名盗贼,这曾经叫乱世。现在竟是我的哥哥,他叫迷迭。我日夜盼望的哥哥。在风中高大英俊的少年,威武的身姿,凌乱的长发,现在都展现在我的瞳孔中。

  我吃力地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哥。

  只见他看着我脖子右边同样的白水莲,双眼隐藏着泪水,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从来没有怪你。

  我多么想将十八年来一直藏在我心底的真言一一向他诉说。可是,心一痛,手一松。我的眼睛渐渐地模糊了,只留下他们的影子在我黑暗的瞳仁中回荡。

  永远只能回荡的影子。

  爹英俊的脸孔,魏武的身材。长长的银发伴随着手中高高举起的白莲剑。这灰色的长袍在风中月下衬托着如梨花落下一般悲伤的乐曲。弹奏着对我娘无限的恋念。蝴蝶庄的池塘依然盛开着白水莲,可是在也没有蝴蝶伴舞。

  哥桀骜的英姿,高大的身躯。星目。剑眉。他的发丝在凌乱的风中飘荡,最后提起月夜,盛开一朵朵黑色的莲花。哥的苍凉,寂寞。他守候着一群孤寂的飞鸟。盼望了十八年的人,可是在今夜即将过去时,我要匆匆地与他道别。

  耳边飘来一道伤感的琴声:

  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相聚,唯有离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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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蝶恋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思绪中忽然凌乱,困扰着我的虚假与真实。一直希望相认的人,我最重要的人,竟死在我的手里。一阵怒吼,夹着悲欢与离别,我向着明月高高挥起我的月夜,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霎时间的零碎的剑光漫起一道又一道的毒液,连远方的花草也变黑了,枯萎了。陪同我年年岁岁的月夜,我依然是不能原谅我自己,之后就亲手地毁了。

  淡淡的忧伤。

  我看见爹沉重地抱起了蝶恋,迈着轻巧的脚步向我走来。

  对我说,我们走吧。迷迭。

  我沉默了很久。

  忽然,师父走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迷迭,你已经不再是盗贼了,你亲手毁了月夜,因为你动了感情。盗贼是绝不能动情的。

  我明白了,师父。那么,我走了。保重。

  我跟着我爹的身后,离开了养大我十八年的师父。

  无限的忧伤。映着蝶恋的苍白的面孔。

  之后的日子,渐渐变得平淡起来。

一天,   我问爹,为什么我叫迷迭,她叫蝶恋?

  爹说,迷迭香。蝶恋花。两者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可是最后将会只有一个留下。

  我说,也就是说,我们始终有一个人要死。那么,这就是我为什么从小给人抛弃的原因了。

  爹抚摸着我的头,说,因为最后的结局只有迷迭香流传千古,世人皆知。而蝶恋花,已渐渐淡忘了。

  这就是命运,如何也不能改变。

  可是我们永远也不能遗忘,这朵曾经哭过,笑过的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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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相聚,唯有离别多……

 

——后记

  不知不觉地写完了《永恒国度》,虽然大部分是模仿郭敬明的《天下》,可是感情却是非常投入。第一篇有开头也有结局的短篇小说。

  可是结局只是马马虎虎地过去了。毕竟,有些事情没有结局。即使开始,从来也没有假设过的结局。本来是打算半年后在发表的文章,情节却与我预料的有所不同,这一刻来临得太快。

  之后彼此也无话可说。最终也只有默默相对了。不管是否在乎,可是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了吧。

  这一篇《永恒国度》。最后由蝶恋退出,故事本来就是注定了这个结局。而现实,也一样。

  永远祝福水莲与迷迭。将会保留这一份永恒的孤寂。 

  由始到终,都怪我想得太多……                              

 

                                                     小马  2008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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