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爱玲去世14年之后,作家晚年最重要的遗作《小团圆》终于由皇冠文化集团出版,书未上市就已在华语世界引起轰动。昨天,在香港大学图书馆一楼举行的《小团圆》首发式上,张爱玲遗产执行人宋以朗强调目前的628页是张爱玲1976年亲笔完稿,本书未加删减。此外,“张爱玲纪念奖学金”昨天也在港大成立。据悉,《小团圆》大陆简体版依然将由张爱玲文集出版方十月文艺出版社在今年4月出版。香港大学是张爱玲的母校,张爱玲的遗嘱执行人宋以朗教授也任教于此。借小说首发仪式之际,宋以朗先生捐出港币一百万元给香港大学,成立“张爱玲纪念奖学金”。成立此项奖学金,正是希望扶助背景与张爱玲类似的女孩子,让他们可以专心学习,希望将来有如张爱玲般的出色成就。昨天首发式上,文化集团将张爱玲《小团圆》手稿副本赠给港大图书馆。1995年,张爱玲在美国辞世,她生前曾在私人信件中表示要把《小团圆》手稿销毁。对于手稿违背张爱玲意愿出版,皇冠出版社总编辑卢春旭之前在香港表示,这主要是张爱玲挚友兼经纪人宋淇先生儿子宋以朗所做的决定。在卢春旭看来,在1976年的政治环境下,张爱玲出版《小团圆》可能会因为牵扯上汉奸惹上麻烦;而当年胡兰成人在台湾,如今事过境迁,当事人都过世,因此现在出版小说是时候了。宋以朗昨天在首发式上表示,自己宁愿被人“不同意”也要坚持让张爱玲遗作露面。他说,花了数月时间整理和研究张爱玲与宋淇夫妇40年间的600多封、约40万字的信件,发现当时宋淇不建议出版《小团圆》的主要顾虑,一是来自台湾当时的政治环境,二是担心有心人为难胡兰成。宋以朗表示,张爱玲的正式遗嘱只有一份,其中并未提及要销毁《小团圆》手稿,只是在私人信函上提及;当年顾虑的原因之一是张爱玲前夫胡兰成当时还在台湾,如今时过境迁,当事人都已过世。在宋以朗看来,张爱玲后来与皇冠编辑讨论过《小团圆》出版事宜,说明张爱玲其实非但无意销毁《小团圆》,反而一直在修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版。《小团圆》张爱玲浓缩毕生心血之作,以一贯嘲讽的细腻工笔刻画她最深知的人生。《小团圆》里至少包含了张爱玲三段感情,它的出版无疑将将掀起张爱玲考古热,为张爱玲研究开启一个藏宝箱。
提到网络小说,就不得不说“痞子蔡”蔡智恒。十年前,他在BBS上发表《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掀起了全球华文地区的蔡智恒热潮。日前,他的新书、中篇小说集《回眸》出版,仍是“纯爱+幽默”的风格。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蔡智恒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而他自己的理想爱情则是,冬天回家时老婆问一句“饿不饿”。网络文学“纯爱”已发展为“穿越”新京报:从《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到你的新书《回眸》,已经十年了,你觉得网络文学有什么变化吗?蔡智恒:这十年来两岸的状况不太一样。台湾自从这本书出版以后,真正在网络上写的人就比较少,现在图文创作比较多。听说大陆喜欢奇幻、鬼怪小说的人很多,或者是穿越时空跑来跑去的那些。这些台湾也有人在写,但是没有那么多。它跟早期校园爱情、纯爱文学有很大差别,是一种发展。新京报:台湾和大陆的读者口味也不同?蔡智恒:对。一般来讲大陆这边的口味比较允许深层次的阅读,会稍微严肃一点,文学层次比较高的作品也可以接受。台湾的阅读还是偏向有趣、搞笑。这样的文字比较容易打动人。新京报:你现在每天大概会上多少时间网?蔡智恒:我一直挂着,上上下下,很难说得准一天平均多少小时,但每天一定要上十几次、二十几次。我只是跟一般的年轻人不一样,我没有装QQ,因为我是当老师的,否则就很难教好学生。我在写《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时候是用BBS,聊天也很少。我可以接受的方式是短信交流,这样我可以一边做别的事情一边聊。新京报:到现在你还是习惯在网上写东西吗?蔡智恒:我一直是习惯在网络上写作,现在买不到稿纸了,都习惯用键盘了,现在拿笔写,虽然字很漂亮,但也不习惯写东西了,就习惯打,打出来就放在网络上了。因为东西不错,很多网站什么都会转贴。处女作时代造就“亲密接触”新京报:直到现在,大家提到你最先想到的还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蔡智恒:我觉得这个东西比较误打误撞,也反映了当时的网络的状态,因为那本书说了我那个时候的看法,后来的很多书也不错,但是一直被人家记得的就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对人家影响太大了。要恢复到以前的轰动可能没有办法复制出来,因为这十年来,不要跟自己的作品来比,拿别人的作品来比也没有达到《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的销量,但不代表他写的没有《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好,所以不管我写多少,肯定会比《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好,但整个影响肯定不如《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因为它的成功在于时代的意义。新京报:你不会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写不动”爱情了吗?蔡智恒:安徒生70岁去世,但是他70岁的时候还很会写童话故事。不同年代的人十七八岁的时候环境不一样,但是和异性的互动是一样的。新京报:但是你如何能把握住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蔡智恒:虽然可能大家觉得在学校比较单纯,我还是有很多人生经历的。当老师把学生教好就可以了,不用跟别的老师竞争,也不用讨好校长。但我更了解20岁以下的年轻人,因为我们每天跟他们生活,除了学业以外,还要关心他们的生活,尤其是大一的学生,很多都是从乡村到城市,或者从这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是很孤单寂寞的。新京报:韩寒和郭敬明都是现在很红的大陆“青春文学”作家,你怎么评价他们?蔡智恒:我知道郭敬明,但是没有见过面,作品上也没有交流过。我只认识韩寒。韩寒的作品也算青春文学,他青春的是他的文字。其实我开始写青春文学的那一年已经是青春的尾巴了,我是29岁开始写的。蔡智恒网络昵称是痞子蔡。1969年出生于台湾嘉义县,台湾成功大学水利工程博士。1998年在BBS上发表第一部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成为中文网络小说的鼻祖。现任教于立德大学。
上海的资深出版人彭伦,不久前逛书店时,无意间看到了一本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不过一看让他大为吃惊。因为印在最后一页上的“稿件授权声明”中,满目都是霸王条款。彭伦看到声明里有一项叫“全权许可”的条款,上面赫然写道“《最小说》书系有权利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于纸媒体、网络、光盘等介质)编辑、修改、出版和使用该作品,而无须另行征得作者同意,亦无须另行支付稿酬。”这是一张卖身契。此外,在“全权许可”条款之后,紧跟着的就是一条“独家使用权”。该条款规定,未经过郭敬明公司的书面同意,作者不能让任何单位和个人以任何形式使用该作品。彭伦认为,这些条款极不合理,因为按照惯例,《最小说》作为一本杂志,只有作品的发表权,而无权干涉作者对作品的其他处理,尤其是长篇小说。记者昨天就此请教了知识产权律师吴冬,他明确指出,这就是霸王条款。因为郭敬明所宣布占有的作者权利,都是著作权法规定作者本应该享有的权利。而郭敬明方面则表示,许多作者是完全出于自愿的。
《中华文明大讲堂》3月8日播出——— 王蒙先生开始研读《道德经》了,这位著名作家今年1月出版的新作《老子的帮助》无疑给甚是喧嚣的“国学热”再添一把柴。昨天记者获悉,北京电视台《中华文明大讲堂》首次把王蒙请上电视讲老子,总共12讲的《老子的帮助》将从3月8日起开播。届时,“王蒙解读老子”这一事件究竟是当下“国学热”未能免俗的跟风,还是作者年届古稀顺其自然的“修身”之举,观众可以自行品出个中味道来。面对疑问,王蒙表示自己解读老子的优势在于用70多年的人生经验、政治经验、社会经验、走红的经验、倒霉的经验来完成这部“我注六经”式的作品。“过去就有六经注我还是我注六经的说法,其实这次既是我去解释老子,也是我把老子请过来解释我的人生。”而谈及老子对自己最大的帮助,王蒙说:“年轻的时候我是个敏感而急躁的人,敏感、急躁的时候翻一翻老子的著作,就不会自己跟自己那么较劲。人生空间扩大了,选择的可能性增多了,这就叫‘道行’。老子帮助你增加人生的‘道行’。年轻人可以长点知识、经验,增加点‘道行’,但你也不能年纪轻轻‘道行’太深,18岁就有老子那么深也挺恐怖的。在中学里一看,好,一大堆小老子出来了,都得吓晕菜了。就像我今年74岁半,不可能再写出《青春万岁》,我19岁时,也写不出对老子的解读。”据透露,王蒙在原作基础上又根据电视观众收视习惯等众多因素进行了重新调整和全新演绎,12讲内容浓缩了很多他的个性化理解,打通传统文化与现代价值,为现实的困境解惑释疑,为心灵的安顿寻找支持,为人际的和谐找到方法,涵盖了“道法自然”、“无为不争”、“无有之间”、“宠辱无惊”以及治大国如烹小鲜与老子的治国理政思想、欲取先予与老子的军事思想、老子智慧的快乐与烦恼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