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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精品

  • 一个中国女人的承诺(上)(碧草杯)

       【1】 他与她相逢在灯繁舞重的夜上海的上流宴会上。他是外国资产阶级,拥有的资产比她看过的书还要多,她是京师大学堂的女高材生,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富绅。当时,刚发生过“五四”运动,对于在中国拥有雄厚资本的外国人,在感情上她总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层层的疙瘩。所以稚嫩的脸上一双斜睨着一群群猛对外商行“注目礼”的秀眼,让他轻易地透过层层宾客中发现她,一发不可收拾!他始终是找上门了——以她父亲谈生意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她家的客人。他的眼与眼神是讨厌的。纯洁的湛蓝色后堆砌着的是数以万计的国人的鲜血——她总是这一不由自主地联想,一桩一桩的事件与他,不,是与全部外国人的衣新领正活脱脱的在空间上形成鲜血淋淋的对比!后来,《新青年》的一篇文章,让她的心泛起了风吹湖面的微涟,原来他并不是太坏的外国侵略者,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补回他的国人对中国的伤害,他所做的帮助对中国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对他的资产来说也是。父亲的生意终究斗不过外商,环境是残酷的。最终她还是被父亲叫入了书房,被要求了时下许多千金闺阁为了家族要做的牺牲。心高气傲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默然的参加每一个酒宴。心里一片清冷的她发现对她“倍有好感”的洋商中没有他,为此感到一丝丝的失意。亏他还去学校看过她几次,送过花和首饰,但后来就不来了——在民族矛盾空前尖锐的时代,他这样做实在让她难堪到了极点。不能在“好的”中寻找,便只好在“不好的”里面找个最好的。所以当他忽然出现在面前开口了后,她答应了。“你似乎并不了解中国女性。”她垂下眼潋,声音与表情都似笑非笑。“我尝试过,但结论是: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样让人难懂。”他用中文说着英国幽默。“所以你不知道要求一个中国女性做情人,其实是意味着……你将要与她结婚,”她说得很慢,心里涩涩的,“否则……在婚姻之外发生性关系是不符合中国道德的。”“我可以跟你结婚。”他说得一本正经,却让她觉得刺耳。“没有人愿意被玩弄,特别是女性的感情。”她已经是砧上肉,早就没有幸福的权利了。下场只有惨和没那么惨之分。他挑挑眉:“我从来没有玩弄过女性的感情。”“只是你不能像要求普通的中国女性对她们的丈夫那样忠诚!除非你能保证像要求我那样要求自己,没有背叛,没有婚外情,没有离婚。否则,我们只能是互相折磨!或许离不离婚并不能干扰到你,但我每天提心吊胆,不能享受任何一刻与你相处的时光,这绝对会影响到你,没有人能忍受得了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决定一个时间,然给我知道将在什么时候该离开你?这样,我便能安心的珍惜和你相处的每时每刻,而你也不会被我的不安影响到。”她忽然用英语很快地将出一大段话,最后还建议的看着他。静默仅充斥了整个世界,他静静的看了她很久,折服于她的理性与勇气。“那就两年吧!两年后我们离婚,从此再不纠缠对方。”  【2】 两年后,他们离婚了。他完完全全接管了她父亲的所有产业,身边美女如云,她则去了广州,决定去开拓眼界——父亲死了,没有母亲的她没有什么好心肠去接管水火不容的继母。他给了她一笔钱,她便走了。这两年,他们都信守了诺言,对对方忠诚,相处得非常融洽。可这一切美满在接了一通律师电话后,他与她都接受了结束,就像一场戏,哪怕正演得如痴如醉,但到了结局,便该停了。离婚时,他正值三十五岁,她则刚刚满二十二周岁。离婚后,他很快便发现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她一样守诺的——不论哪一国,即使一开始便说好分手后永不干扰对方,但那些女人却常常经过这样那样的手段纠缠在身边。不像她,离婚三年了,没有来见过他一面,从不与他通过信。就这样消失殆尽。终于,他的日本女友不断地逼问他为什么要保留他与她的结婚照,为什么不收起它,为什么……许多许多的为什么后,她哭着被赶走了。见地上因相框被摔裂而显得支离破碎的结婚照,忽然,他很想她。电话接通了,是她的声音,奇妙地烧灭了他紊乱的心情。感受到了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宁和与安静。“回来吧,我想见你。”他说,想讲出更多富有文采的话,却无能为力。她顿了顿,最后,说:“好啊。”  【3】 她乘的船班出事了,船坠人亡,无一幸免。听后,他的心都苍白了。安排好了一切,正准备去找她,电话却响了。是她,有人与她换了船票,门口的警卫是新人,不肯让她进别墅。当她的高跟鞋仍在“哒哒”作响时,被迎面而来的他截止住了——他不能自抑地抖着身子抱着她,越抱越紧越恐慌——他与她有了第一次“不合法”的夫妻关系。夜半,她轻悄悄的来到厨房为自己做宵夜以慰缪已有一天未进滴米的五脏庙。当一大碟蛋炒饭炒好后,他来了,从背后抱住她,无限依恋。很快的,他动手做了两个西式煎蛋,放在蛋炒饭上,两人很安详和乐的享用了“中西合璧”的宵夜。 

    2008-12-15 13:36:41 作者:朱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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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是变异体(下)(碧草杯)

       【五】  我们又有了新发现,石忠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击毙的,我们从他是指甲中找到了一些皮肉组织,是王一实朋党的。袭击石忠的人不仅一个。法医推断出的死亡时间来了,那时安然正在跟我处于同一屋檐下!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我苦无头绪时,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我便出现在市南待弃危楼A大厦的楼顶。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结果,王一实真的就在大厦楼顶,独自一人,束手就擒的样子。我万万料想不到捕抓了五年的老狐狸竟自投罗网了!“你知道我没有欺骗你了,我希望你也不要欺骗我。”王一实说,他的脸上很平静,比起我三年前看见的他,显得更老了。“你的要求是什么?”我问。“别让任何人知道原因,包括安然。”“安然?你认识她?”而且应该是关系非比寻常的关系。我痛心的问,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啊?如果被人知道了对安然绝对会是更大的打击。“她跟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无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王一实笑容满面的像蛇一般看着我。我收了收神,尽量使他相信我确实信了他所说的一切。“好吧,你现在可以交待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除了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但你必须让我理解你。安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找到安然的?”王一实慢呵呵的笑着,除了一双险恶的眼睛全身一动也不动,慢条斯理、温柔地像风中传来的亲密私语。“2003年,我在市里的义工队中发现了安然的,后来我证实了她就是我的女儿。十九年前我抛下家人独自去了美国,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那边开枝散叶,但十九年来我却再没有一男半女。我知道我的家人都当我死了,我也早把他们忘光了。安然也从了母姓,但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还有骨肉活在这个世上时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特别是当你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那么的优秀……从我知道安然的存在后我便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我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责任的过错补还给她。我本想寻找机会跟她相认,但很快我便开始担心安然的追求者了。你不知道那些小子居然想对安然来硬的!他们在黑店买了迷奸药,巧合是我掌控了地盘上买的。我决定在见我的女儿之前,先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屠龙英雄。你绝对想不到像我这样的人居然还有做英雄的一天吧,哈哈。”王一实呵呵笑着看着我,显然他在为自己那份血腥的父爱骄傲。“我知道,三个男死者都有出入色情场所的前科,在他们死前都欠下大笔的债券,而且都被一伙社会青年纠缠住了。”所以他从不相信安然真的会是杀人凶手,因为她恨透了那些黑帮人士。但从不知道她的父亲竟是最狠毒的黑帮老大。“是我干的,没错。从他们第一个去买药开始,我就密切关注着安然的一切。他们想寻找刺激,我只不过顺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亲身体验什么叫做刺激而已。”王一实大方的承认。笑得及其得意。“我派人一步一步的引导他们深陷罪恶的深渊。直到再也逃不了。”我皱着眉,极力把注意力放在案件上来,我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不管是对王一实还是对林清平他们。“他们每个人都去买过迷奸药?”“不,警察先生,不,”王一实讽刺的叫道,“他们中也有人喜欢用暴力。”强暴!我绷黑了脸,但仍坚持听王一实说完。“他们的脑子可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如果用分类的方式,一种叫做迷奸,一种叫做轮奸,一种是脔禁。我的警察先生。”王一实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他说,“他们自杀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受不了肮脏的内心压力,受不了我的压力。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死的时候还要去找安然的麻烦,或许他们是认为只要他们心中圣洁的女神安然接受了他们,他们就可以重生了。喝!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已经掉进地狱了,还想染指安然。”听到这,我真是五味交杂,如果是我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但……“T大很多高材生都忽然无心向学,开除学籍的人数达到开校来的最高度,跟这也有关系?是你诱使的?”“那群心术不正的笨蛋,也需要我来动手?他们不过是发现了我开的店,然后成为了常客而已。”王一实不屑的说。果然跟他有关!居然把黑店开在我的眼皮底下,这老狐狸!“你为什么要杀死石忠?是因为你不允许对安然有爱慕之心的人存在?”“呵呵,我倒不是那种变态。如果确实是青年才俊,我还是很希望我的女儿得到幸福的。”王一实邪魅的说。“我只是不想你们误会安然,顺便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而已。那个年轻人倒真是个人物,我可是死了三名手下才收拾了他的,现在还有7名在养伤呢。”“杨悦的事也是你策划的?”我气得对人性绝望了,这冷血的恶魔!“不,那可不关我的事。在我找到安然前她就死了,纯粹是一宗自杀案。”王一实无心无肺的说。“你!王一实,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忏悔!”我绷紧身子,已经准备好随时扑上去抓住他了。我知道今年五十六岁的他仍是一个好手,单打独斗我不一定能胜得了他。但,我一定要抓住他,这个杀人狂魔十九年来所做的罪恶已经够多了!“噢,别急,警察先生。现在可不是激动的时候,你不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王一实踢了一脚他脚下的黑色旅行袋。“这可是他们嫖妓吸毒豪赌的影带,要救安然,我知道你会需要他的。”“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配合,我们都将会给予回报,你会被从轻发落的。”我拿出手铐,戒备的盯着他。“不,”王一实神色自然的看着我说,“事情还没有完呢,警察先生!”他把袋子踢飞给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见我接过袋子后又准备冲过去。忽然呵呵笑问:“你是不是爱上我的女儿了,JackLiu?我的女儿安然真的很可爱,对吧?”我犯了错误。仅是一瞬间的分神,王一实便直接跳在楼去,他的手下轻易用充气床把他接住。一行人就这样闪近一旁的小巷。我的人根本没发现那个死角。等我自懊悔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王一实留给我的袋子里有一封写给我的信: JackLiu: 作为一位父亲,我为安然做的已经够多了。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为任何人付出性命的,即使是我的女儿也不能让我为她赔上性命。现在不是很好吗?你知道了真相,这叠影带会证明安然的清白,只要你不说,安然便会一生安然,她永远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父亲,更不会有人因为她有我这么一位父亲而对她百般指责。我尽了我的职责了,我知道我的血脉会流传下去,我本想把安然收到身边来发展我的事业的,但现在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安然遇到了你。我相信让她光明而优秀的生活在这个世上会是我的另一种骄傲。如果你不是嫌弃她的血液中有我的血脉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成为我的女婿。我不得不说,在我遇到的那么多人中,你确实配得上安然,而且能够很好的引导她走向她应该走的愿意走的道路上去。PS:你我永远不会再见了,JackLiu警官。这次的见面不过是再次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永远都不可能抓得到我,如果你知道中国有多么的广大而神秘的话!            值得你终身纪念的 王一实         

    2008-12-15 13:34:26 作者:朱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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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是变异体(中)(碧草杯)

      【三】 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些都是安然做的,但事实是如果我不能证明她的清白,上头就会把她收走,以一切可能的名义。事情越来越不乐观了。总之,我该死的发现要要证明安然的清白就像要证明她是凶手一样困难。我不得不继续收集资料来挽救她,我知道无论在那个国家,当一个炙手可热的当权者要杀人时,法律都只是工具。另一件糟糕的事是石忠,他爱上安然了。他对安然的维护已超出职务范围了。他坚持认为纵使有凶手,也绝不可能是安然!这么主观的做法,只会有害无益。我不能排除这也可能是安然的计谋,如果照这样子查下去的话,我也会动摇自己对她的信心。做我这一行的,遇到过许多狡猾的罪犯,往往越是精明的越是能把自己装扮的越发难以让人察觉。毫无疑问,安然是聪明的,如果她真的就是犯人,我没有把握能够一眼看清。“想想你们的友情吧,Jack!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怀疑自己的朋友!你明知道她是那么地善良,Jack,想想安然,你认为自己对得起良心吗?她相信你,Jack!”在车中,石忠的激动已使我无法专心驾车了。我们约了安然,要到今年三月的案发地点去看看,我们了解到女死者是安然很要好的朋友。你们看起来好像很激动。”安然早早地站在T大后门,等着我们,笑呵呵的打趣我和石忠。显然我和他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很高兴见到你,安然。”我打声招呼,附赠一个大大的美式拥抱。宽大的T恤,合身的牛仔裤,亲切的像春之女神的安然确实有让人迷魂的魅力,那种魅力是即使在中国也很少见的中国式内涵美。“我知道我的工作让你备受委屈,但为了往后的安然,我们还得努力。”我试着调试出轻松的环境。却见到石忠不屑的眼光,他一定一位以为我在哄弄小红帽。跟石忠挥手打招呼后,安然谅解地听完我的话,说:“我知道,Jack。学校我已经待得够久了,我请了假,决定全力配合你们。”“他们仍然在骚扰你?”石忠臭着脸说。记者、学校、学生,在我们还没有接受调查时就一直给她带来许多麻烦。“这没什么。你知道,美女总是受人骚扰的。我早就习惯了。呵呵。”安然顽皮的向我们挤眉弄眼一番。逗得大家都笑坏了。我仍然相信安然,相信她仍是我所认识的安然,但工作终究是工作。来到案发现场。我停好车后,见到石忠跟安然在大树下交谈。五月的岭南,已开始热得让人心烦意燥了。这里是T大的体育馆,死者杨悦从20楼失足坠死时,安然正在进行参加全国大学生羽毛球比赛的省级选拔赛。“故地重游有什么感想?”我一出口就招来石忠的白眼。“感想不多,杨悦的追悼会我们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反是安然处之泰然。她显得很平静,但我听得出她的忧伤。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切入点而已。“跟我们说说杨悦吧,如果你想哭的话,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我不知道安然是否看出了我的意图,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知道有比嬉皮笑脸更好的安慰方法。如果有,我想安然也不需要。安然嗔笑了声,主动步入主题:“杨悦是我大二的同班同宿舍的好友,她很喜欢我,常常把自己的事放下,硬要跟着我去干各种各样工作。直到她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的喜欢是爱情的喜欢,在我的印象中我常要找这样那样的借口阻止她陪我到不适合她到的地方去,比如高中同学聚会。我一直以为她对我好,是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一般歧视她欺负她。”安然悲伤的看着杨悦倒地的地方,我以为她需要时间安抚情绪,正要说什么便被一声巨响打断,不久停车场的空中升起了一道浓烟。我们迅速走向停车场,推开围观的群众,便看到我的车正在燃烧,爆炸力把邻近的车子的车窗都轰碎了。这是人为的,而且是极有可能冲着我来的。走上前,我开始试着寻找蛛丝马迹,石忠在一旁阻止人群的靠近。我们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安然随后便被安排会学校了。      【四】 有了重大发现,王一实的线索!爆炸事件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我相信这决定是他的阴谋,故意留下线索,引我们上钩。否则以他老奸巨猾的个性,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痴呆的事。但无论如何,他出现了。这比起以前毫无头绪的枯等好多了。王一实就在T省!这给我带来了犹豫,我非常明白抓获王一实的重要性,但安然是我放不下的。而且我找不到王一实主动现身的原因。我想了整天整夜都想不明白他自投罗网的原因。真的是挑衅吗?他应该明白我们的力量,自上回洛杉矶对决后,他身边的人已是寥寥无几了,但却都是他的心腹。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存在始终是恐怖的威胁。一个灵感让我跳了起来,一旁看电视的安然和石忠诧异的看着我。我没有理会,急于抓住活跃如跳蚤的思绪。自上回汽车爆炸事件后,安然便搬来和我一起住。这即使在美国也会引入非议,但我很高兴她很信任我。石忠也就成了我家的常客——常常在安然睡去后才离开的客人。当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后,才发现他们都出去了。当晚我发现是安然一个人回来的,但没有多问,我一直在为自己的计划兴奋着。可是,第二天,我所有的兴奋都化作了冰霜:石忠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回到住处,我便对正在摆放饭菜的安然叫道,“该死的,昨天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自己不可理喻,但石忠的死实在让我痛苦。“或者,你才是应该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人,Jack。”安然硬着表情问,她的双眼是如此的纯澈,顶天立地的坦然。但微颤的嘴唇暴露了她的无措。“石忠死了!”我仍不能原谅她。为什么又是她!如果没有她,如果不是牵涉到她,石忠或许根本就不会死!安然震惊地望着我许久许久,深吸一口气后,转而沉痛的问我:“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有,是吧,Jack?”“昨晚你们去了那里?干了些什么?”我执着地问,不能平静下来。“不,我不说!”“安然!”伤痛让我不顾一切地发出吼叫声。“说了又有什么用,你已经认定是我害死他的了!”安然歇斯底里的大叫。惊得我顿时心断成了两节。这下我明白了自己的行为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了。只是伤痛让我无知无觉,顾虑不到她的感受,因为我连自己都顾虑不了。“安然……”我试着让彼此冷静下来,上前抱住她。她先是挣扎而后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筋疲力尽了才躲在我的怀里哭泣,天知道,从我认识她至今可从未见过她哭过。她总是尝试着让自己乐观、自信,谁能说所有发生的一切对她的伤害不大呢?所有人,包括来大吵大闹的死者家属,包括避之如蛇蝎的学校的同学老师,包括把她当十恶不赦的罪犯对待的警察,包括嘴里说着相信她却无法不怀疑她的石忠和我!她一直都在努力不让自己被指责压垮,当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时,谁能想到她才是这一系列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啊!“他们心理不平衡,心智有问题,神经短路,自己不想活了,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是他们想不开,精神崩裂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偏偏牵扯到我!那根本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又不是我叫他们爱上我的……”为什么事情总是做过了后才知道后悔。那晚我近清晨才入睡,早上六点起来,安然已经离开了。她回学校的宿舍去了。    

    2008-12-15 13:33:31 作者:朱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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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是变异体(上)(碧草杯)

      【一】T大有人自杀了。作为刑警我不得不超出职责范围小小的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叹。当然这种感叹是不可喜的,但谁知道呢,或许我只是说了别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罢了。我的上司常常尝试找我沟通沟通,他对我这种“沾染了资本主义色彩”的作风很是反感。但这只是放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一只蹩脚的羊想顺服、引领一头狮子的作法并不只在中国存在。我的意思是说,我是美国华侨,而且是小有名气的国际刑警,如果在中国我的名义上的上司能使我“海归”的话,他会升职升得很快。这便是我要说的,他对我很重视,而且太重视了!任何事小功大的案子他都喜欢交给我,他喜欢让那些案件的“受害人”知道他有多重视他们的案件——瞧,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我都派了个国际刑警来了。天知道这让我有多么的厌恶!我唯一庆幸的是,我先是国际刑警然后才是中国刑警。这一点我感谢我的父母,他们教我爱国但从不教我放弃自我,他们给我很好的DNA以及其他任何他们可以给予的最好的条件。好吧,我们回到T大自杀事件来吧,虽然这不是我的主要工作,但谁叫我是深受上司赏识的青年才俊呢!事情是这样的,本省省书记的独生子在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跳楼自杀了,经过调查(这里的调查可能是想象的),他死得很离奇,脑袋破了,全身四处骨折,他们猜测有一个可恨的凶手。又经过调查,他们猜测那个可恶的凶手就是T大的某一女生,而且她很可能是大学城系列自杀事件的重要角色。虽然,我不知道从二十三楼摔破脑袋折断骨头有什么离奇,但我知道那个女生的麻烦到了。不管她是不是自杀事件的黑手。在警局枯留在档案库很久的几件案子已经被人搬出来了。所以我决定去找那位女生,在不排除她有犯罪事实的原则下。天知道,那些人永远能把事情说得有头有脑,活像电脑复制出来的模本。 就如我以前说的那样,我的上司的“重视”经常让我感到愤怒!当我跟我的拍档——他是唯一让我感到中国的光明的人,见到我们要找的人时,一种愤怒感霎时充满我的五脏六腑!安然是杀人犯?!安然是大学城系列自杀事件的幕后黑手?!天啊!那一刻我知道我的麻烦有多大,或者说是安然的麻烦有多大,她的罪名即使拿去漂白也够她累的了。这是我不允许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无辜的受冤!……“Jack,我没想到你居然回国了。”安然露出招牌笑容,温柔得跟春天田野的春风。我意味深长地说:“我也没有想到,但你应该庆幸我的回来,安然。”命运真的是奇妙的家伙,如果不是我负责的案子的主谋逃到中国来了,我便不会回国,也就不会挂上个中国刑警的名号来掩饰身份,然后更不会恰好遇上关于她的案子。虽然作为刑警实在不能对案子有太多的个人情感,但安然的出现使我更不打算置这个案子不顾了。“你说的是自杀事件?”安然了然于胸的笑道,她仿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担心。“你一点都不惊讶,对吧?那跟我们谈谈你所知道的事实,什么都可以,哪怕你觉得对我们一点作用都没有的猜测。”我拿出笔和本子,让她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觉得你们问得还不够彻底?”安然特意改变“你们”的语调,让我们清楚地明白到她已对这种调查够反感的了。“好吧,”我倘开本子,把笔也一齐交给她,“我很清楚你很不喜欢这种调查,但……你知道怎么做才能永远解决问题的。你可以自己写下来,我知道你的文笔和你的字一样漂亮。”“调查!你确定他们是在调查吗?”安然不满的抗议,“我认为那应该叫做审判。但或许,你能告诉什么才是真正的调查?”她半是抱怨半是调皮的说,把本子和笔都还给我。无声的选择了相信我。我也笑了,我知道即使不在上班时间,那些人也会喜欢穿着警服来找她的,毕竟美女人人爱看。态度如何倒真是不知道。“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我只知道他可能追求了我三年。在他出事前的一个月,我跟他只接触过三次:一次是他约我到学校惠湖,向我表白,但我拒绝了。第二次大概是半个月后,他凌晨两点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但我拒绝了。挂电话后我就关机继续睡觉了。最后一次是在图书馆,他忽然跑到我面前说他感冒了。我建议他自己去看医生买药吃,寒暄了一下就继续戴上耳塞听歌。过了一个星期,他就死了。”由安然的表情可知,她对上述的话已经倒背如流到厌恶的地步了。“你还记得时间吗?”拍档石忠问。“四月一号,四月十六号,四月二十七号。”安然无奈的重复,皱着眉说,“我得把跟那些人说过的话全都重复一遍吗?我的生活从来没有那么具体细微过。”“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石忠笑着安慰。很明显,他是看在安然是我的旧识的份上,对她异常平易近人。要知道在我们来的路上,他可是把安然假设得比中国神话中专门害人耍诡计的狐狸精更厉害。安然不以为然的叹了口气,然后把话说了下去。她说的确实跟我们知道的一样,而且她出于对我的信任,还多说了当地警局没有问出来的。或是,不敢写下来的。“他是个很自大的人,大学刚刚开始就经常送礼物给漂亮的女生,花名远播,曾经跟人夸耀大学四年要追上全校的系花来玩玩。我很看不起这种人,所以他送追求礼物给我的时候,我都直接把送到失物招领处。”“但是据我们所知,你们的关系并不坏。”我说。安然点点头,说:“那是因为他后来不再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再没提追求的事。除了花心,他确实是个出色的人,他才干很突出,所以只要他不把我当做白老鼠来戏弄,我是很乐意跟他成为朋友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Jack.。”我不得不承认她没有骗我,她欣赏有才干的人,只要对方人格尚可,而又不侵犯她的私人领域,对于一些小毛病,她倒能宽容接受。以前她就说过跟有能力的人在一起可以锻炼和激发她的聪明才干。我和石忠对望一眼,看了看对方的本子,都觉得没有问题。“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们服务吗?”安然左手抬高,右手点点左手手腕处的手表,礼貌性的问。很显然,即使是我,也让她不喜欢这种周而复始的调查。虽然我肯定我们调查的方式比以前那些人性多了。我笑得尽量显得恶作剧:“如果,你想摆脱我们的话,可就得失望了。安然,你的麻烦还没有结束呢!”“谢谢你的提醒!”安然很配合的露出哀怨的表情,但马上就笑开了。毫无疑问,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更希望那些人提供的各种猜测都只是猜测而已。    【二】接下来的日子,我并步轻松。我仍得密切地关注国际案犯王一实的行踪,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能永远找不到他如果你知道中国有多大的话。再加上那只老狐狸狡猾得很。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决定马不停蹄的寻找证实安然清白的证据。这不是件困难的事,相较于我以往接过的案子而言。问题的根源在于,死者林清平的那本暗恋日记。他在日记里把安然写成专门下凡折磨他的巫女,他说她常常引导他产生一种想死的感觉。因为每次他想把日记拿给安然看时,都被拒绝了。相对于安然是有计划地引导自杀事件的说法,我更相信是安然的拒绝,深深的打击了高傲如林清平者,使养尊处优的他接受不了才会轻生的。但这不能说服他人。毕竟林清平之前,有四起自杀案件也关涉到安然。其中有一起的死者是女生。她在辩论赛上输给了安然,当晚自杀了。据悉,她是安然的学姐,在安然来到之前是T大最有名的才女,家境更是好的让人瞠目。认为是安然轻易从她是手中夺走了只属于她荣耀。所以她的遗言说是安然害死她的,她死了之后要变成冤鬼,让安然不得安宁。她死于2002年,安然大二时。这起明显是心理失衡导致变态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给找了出来。其余三起均为为情自杀案件,死者分别是二男一女。两个男的均是本省高校才子,在跟安然表白后的几天后自杀了。女的为误死,她爬上20楼,威胁安然出来结受她的爱情,但却失足从20楼摔了下来死了。他们死于2004年10月——2005年3月。也就是说,包括林清平一案,2004年10月——2005年9月共有四个青年才俊因为得不到安然的爱情而自杀了。所以的案件发生时安然都于不在场才证据。但安然的倒霉程度也实在让人不敢置信,她的那位学姐的遗愿可算是实现了。安然真的是不得安宁了。我决定从去年10月的案件查起,同时也希望能从安然身上找出更多的东西,即使那些东西可能是我永远不希望真的存在的。   

    2008-12-15 13:32:40 作者:朱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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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起成长(2)

    接下来的日子,雪和逸的约会多起来了。大概一星期一次吧。今天晚上也是其中一次,在载雪去吃饭的时候,逸问了雪这样一个问题:“雪,今天早上的体能测试,你的身高是多少呢?”“不告诉你,这是秘密,你不知道吗?”雪故作神秘,其实是底气不足,那个1.5在逸面前,雪怎么也说不出口。接着雪又补充到:“其实我的身高从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固定下来了。”“呵,蛮厉害嘛。小学六年级就有1.6,我在读小学的时候才1.5多一点。”逸称赞起雪。雪苦笑,原来逸以为自己有1.6,也许在相亲的时候,他的姑姑把自己的身高夸大了,如果逸知道自己的实际身高只有1.5,他会介意吗?自从和逸认识了以后,雪好几次失眠了。她一方面,享受着和逸一起的甜蜜,一方面却担心得要命。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向逸坦白,坦白自己的身高,坦白自己其实对生活一无所知,她不会做饭,她是个路痴,长这么大了,有时候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她不是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她的动手能力,是同年人中,最糟的一个。她毫无主见,因为平时都有父亲为她主张一切。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很难过。难过的时候,她只能抱着妹妹一起流泪。在她看来,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是妹妹,只有她才不会瞧不起自己。很多时候,她都在想,我不希望我有多美,只希望自己能跟普通人一样,不要糟得那样的与众不同。和逸在一起的时候,她希望能和多说说话,她希望自己能有主见一些,知道去哪里。这样就不会在约会中如此的尴尬。可是雪发现她做不到,就像今晚,逸载着她,说要带她去逛街,然后雪问,去哪。逸说,你说了算。雪说,不知道。逸也说不知道。于是逸载着雪,跑遍了整个市区,却不知道该在哪里停下。其间,雪不停地问逸,你要载我去哪呢。逸说,不知道,你喜欢去哪呢?其实雪真的不知道想去哪,要不然她不会不停地问逸去哪,她这样问他,只是希望逸能帮她拿拿主意,而逸,几乎问了雪同样一个问题,雪,你想去哪。“呵呵,要不到你公司逛逛,其实我对公司有点兴趣。”雪提议。“好,那我就带你到我的公司。”逸带着雪出发了。可车开出了一大半路程,雪后悔了,她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和逸公司的同事相处,她真的没有信心。如果逸同事问到她和逸的关系,她该怎么回答。她是喜欢逸,只是女朋友这个角色,她还适应不过来。于是她拉着逸的手,让他退回去。逸退回去了,然后问:“雪,你想去哪呢?”“不知道,逸,告诉我,你想去哪呢?我陪你去,好吗?”“嗯,我也不知道,我很少出来的。”雪笑了,逸本来和自己是同一类人,问他去哪,那不是在问自己去哪吗?答案是一样的,不知道。雪觉得挺内疚的,要是别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地方想去吧,偏偏自己就这样与众不同。她想回家了,因为她的内疚在膨胀。在和逸回家的路上,雪跟逸说了对不起。因为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逸说想到雪的家去坐坐,雪本来不是很愿意的,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招呼他,逸有点坚持,他说自己到夜晚的时候就很精神,这么早,他不知道能到哪里,其实那时候已经10点多了。(逸的工作时间是都在晚上,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夜生活,要他现在睡,他是睡不着的),雪明白,也就不好推迟了。回到家,雪让逸拿出小时候的照片,让逸猜哪是她,哪是她的妹妹,可逸好几次都把她妹妹当成她了。“呵呵,别猜了,你都把握不到我的神韵,猜错了。”雪笑笑,把相册收回。对于逸的猜错,雪还是挺平静的。毕竟妹妹确实比她漂亮和可爱。她把照片给逸看,只是想逸看看过去的自己,看看自己的生活痕迹,长得好看,不好看,这都是真实的自己。雪只希望让逸看看,他所喜欢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即使逸真的不能接受,她也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因为他不想骗他,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雪的妈妈还没睡,见逸来了,跟逸说了好一会。雪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因为她离开了一会。等她出来了,她弄明白了。原来妈妈是想让逸载她去外婆家。因为下下星期五,是雪外公的生日。其实雪明白,妈妈也没什么恶意的,只因为雪已经有好几年没陪外公过生日了,而外公一直也挺想雪的。只是雪当场就拒绝了,而且语气也挺强硬的,因为她和逸的关系还不太确定,她不希望这样快就把逸带回去见她的亲人。雪的强硬态度让在场的妈妈和逸都一脸尴尬,最后妈妈让步了,跟雪说,那你自己决定吧。雪看看逸,感觉到他有些失落,雪自己刚才的语气伤到他了,只是自己挺乱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雪说:“逸,真的很抱歉,我妈她是这样的,别理她就是了。”“呵呵,没关系的。我明白,你现在对我的感情还不太确定,那么快就把我带回去见你的亲人,你一定不习惯了。”雪没说话,却挺感动的,因为逸理解她,也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觉得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只是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逸的大度更增加了雪的内疚感。送逸出门的时候,逸说很想亲亲她,可雪挺抗拒的。逸突然抓着雪,雪感觉到逸双手的力度。雪明白,如果逸一定要硬来,自己是没有力气推开他的。还好,逸是个正人君子,见她不太愿意,也就不勉强了。只是他不太想离开,除非雪让她亲。那时候的他,真像个孩子,雪像哄孩子一样,想让他离开。只是那时候的逸表现出孩子的执着。雪一时没了主义,逸笑了,他说:其实你可以跑回去,完全不用理我的。是的,雪完全可以不用理他。只是雪做不到,她一方面不想让逸难过,也很想扫清逸心里的害怕,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冲破自己的原则。逸最后还是走了,他想亲雪的愿望也随之破产了。躺在床上,雪想了很多,想到今天晚上的约会,想到自己的无知和毫无主见。她觉得应该让逸了解真实的自己。她明白,自己越喜欢逸,就越不应该隐瞒真实的自己。靠隐藏得到的爱情,有什么意义呢。雪,觉得自己是时候学会成长和面对,面对真实的自己,也学会在逸面前表现真实的自己。于是第二天,她给逸在QQ上留了很长很长的言,留言中,雪说到了自己所有的缺点,她说:“逸,原谅我一直没有勇气向你坦露我的缺点,可是我知道一定要跟你说,我不想再骗你了。如果真实的我,让你接受不了,那你可以离开。如果你接受了,让我们一起努力地去改变。让彼此再勇敢一点,再自信一点,好吗?让我们对彼此有更多的了解和理解,好吗?”逸说:“雪,你难道不知道吗?喜欢一个人,是应该包容她所有的缺点。你一直以为我会介意,其实最介意的,还是你自己。我不介意,真的。反而更欣赏你的坦白和真诚,自信点,好吗?还有,昨天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在我看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知不知道去哪,我一样很满足和快乐的。”真的是这样吗?雪问自己。是的,雪回答,因为雪尽管昨晚没去什么地方,可她心里还是挺快乐的,只是在这快乐里面有一些不安,因为她害怕逸会介意自己的毫无主见,她很害怕逸会不开心。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雪明白,逸和她都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所以他们没什么自己的主张,也缺少了那么点的自信和勇敢,因为他们很少经历生活。雪知道,当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有很多事情需要慢慢地适应和改变。可雪已经不怕了,她愿意和逸一起去面对,一起去改变,她更愿意和逸一起去成长和经历,从孩子慢慢地变成成人,然后一起走向成熟。为了逸,雪愿意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2008-11-29 23:18:32 作者:qianyu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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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起成长(1)

    雪终于回来了,感觉有点累,因为算算手指,她和逸已经出去六个多小时了。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雪还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在最后的一个多小时里,逸载着她几乎走遍了整个市区,却没想到一个想去的地方。雪和逸是在父母安排的一次相亲中认识的,对于相亲,雪还是挺反对的。她的格言是:顺其自然。只是这次父母态度比较坚决,雪没办法,才勉强答应。雪想:算吧,就见见,反正他一定不会看上我的。雪对于自己,一直不抱太多希望,也许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自信的地方。雪还记得,第一次看见逸,觉得他特斯文,也没多少话,害羞得像个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雪觉得,逸应该和她是同类型的人,有着一样的安静。她对这个男生,并不反感。当得知逸对自己有点意思的时候,她挺不相信的。因为当在场的,不仅仅有她,还有她的孪生姐妹妹。她一直觉得妹妹比她可爱多了,逸怎么就看上自己呢?为此她反复向父母求证,当证实逸真的对她有意思的时候,她心里挺乱的,她有些希望自己不被看上,可女孩的虚荣心,也让她有些兴奋。当逸问雪拿电话号码的时候,他本人没亲自上来,而是让她的姑姑过来问的。雪对逸的害羞皱起了眉头,总觉得逸不太够诚意。只是她很快就释然了,因为她明白,像他们这类内向的人,要他们面对一个陌生人,是一件挺痛苦的事。他们就这样交换了电话号码。也开始了他们的聊天生涯。很快,雪就发现逸发信息的时候,并不像现实那样害羞。他在信息里的话,有些还挺窝心的。哈,原来又是另一个自己。雪也是这样一个人,跟别人发信息的时候,很活跃,话也说得挺好听的。只是到了现实,就变了样。雪就这样,沉浸在和逸发信息的快乐里。从此以后,雪更依恋自己的手机了,因为里面随时会收到逸的信息。雪变了,这个改变,是她的妹妹最先发现的。“姐姐,为什么你看着手机的时候,嘴角会有微笑。哈哈,该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哪有,别乱说。”雪追着妹妹。当听到妹妹这样说的时候,雪也被吓了一跳,自己该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事实,很快被验证了。信息发了两天,逸正适发出了邀请,请她上街,雪,很快就拒绝了。只是心里开始不平静了,雪明白,逸对恋爱的迫切,只是她真的不想和逸出去,不是害怕逸是坏人,只是害怕面对那份难言的沉默。雪简单地说了理由,还说,逸,我是慢热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在我身上花时间,我也不怪你,因为我明白你的心情。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吧,祝福你。信息发出去以后,雪有些失落,也许她不应该对这段感情抱有希望的。逸很快就回信息了,他说:不是我不愿意,我当然愿意,那我们先做朋友吧。看着信息,雪笑了。因为她明白,逸至少是个懂得坚持的人。于是慢慢地,雪接受了逸的邀请,跟逸上了第一次街,这次并不是他们俩的单独约会,中间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妹妹。她妹妹本来不想去的,是雪拼命地求她去,她被求得没有办法,于是答应了。本想让妹妹活跃一下气氛,可是雪最终还是发现,她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面对了一场难言的沉默,因为他们俩都没什么话。她妹妹逗逸说话的时候,逸总是一问一答,有时候,甚至不回答,弄得场面很是尴尬。逸虽然挺害羞,但约雪的时候,还一点也不含糊。第一次约会还没结束,他又向雪提出第二次约会的邀请。雪当时回答得很含糊,用了像看情况吧,这样的理由。最后她还是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自己有着同样性格的男生。这让逸挺郁闷的,表面上没什么,内心其实很难过,觉得雪不相信他,把他想成很有机心的人。只是雪不知道,逸的难过程度竟如此强烈。两天后的下午,雪,第一次主动向逸发信息,问他过得怎样,只是逸的回信有点怪怪的,雪知道他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只是没想到,他的不开心竟和自己有关。当天晚上,逸给自己发信息,说,“雪,我想放弃了,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雪不明白,问他,想放弃什么,他回信说:“你”。当看到这个字的时候,雪的刹那间有些心酸的感觉,眼泪也来得很促不及防。只是雪很快就回信说,我尊重你的决定。放弃我,只是我的错,真心祝福你。她跟逸说,这是她给逸的最后一条信息了,却还在继续发,她不知道为什么越到最后,却发现有更多的话想跟逸说,然后停不下来了。突然间,雪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一直说,“如果感情真的结束,她会勇敢地说再见”的豪言壮语,在这个时候不灵了。那时候,她终于明白,当一个人真正陷进爱的时候,所有对自己的承诺都成了废话。她一直在伪装坚强,她以为没人会知道她在悲伤地哭泣。却没想到,发信息的逸察觉出她悲伤的情绪。知道又怎么样,雪真的没打算再理他。她一直觉得逸是个懂得坚持的人,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决定放弃,雪有些失望了,真的。第二天早上逸的一通电话,击退了雪的所有决心,她又理他了,好像没事一样。妹妹气得真骂她没骨气,“人家不是说放弃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跟他聊。”“你看过我的信息吗?”雪望着妹妹。“看到了,那句,‘我决定放弃你’还记得特别清楚。”听着妹妹的话,雪不禁脸红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骨气,只是自己忍不住。其实雪想对妹妹说,是自己做得不好。她的摇摆不定,让逸严重缺乏安全感。雪明白,像他们这种性格的人,安全感,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的,对不确定的事情,他们总是抱有很大的担心。这不能怪逸的,因为几天前,雪也跟逸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这当然大大加深了逸的恐惧感。逸很守信,自从那次以后,逸再没轻言放弃了。逸,那句“我想要放弃,你”的信息,现在还被中保留在雪的手机里。留着他,并不是想要记着逸的坏,只是想让自己记着,逸为自己所作出的改变。雪,明白自己也要改变了,她应该多站在逸的角度想,多考虑逸的感受。

    2008-11-29 23:14:53 作者:qianyu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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