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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奇幻

  • 瞳话  (赛)

      姐叫嫘,我叫瞳。加在一起注定相依为命。 我和姐居住在一座小城里,城的名字跟我一样,叫瞳、瞳、瞳……。没有人问过我们为什么从小这样叫这座遍布丁香的城市,久而久之连自己也淡忘了。反正瞳就是瞳好了,不需要太多理由。在地图上,你是无法找到美丽的瞳的。有个女人说过瞳的容颜只会铭刻于赏悦它的人的心上,他们将满怀激情地赞美瞳的穹苍跟那个眼瞳充满湛蓝的女子一样,蓝得不带一点橙色。就在这个秋天即将冬天之时,我不想叫它瞳了,姐却执迷不悟,依然瞳瞳瞳地叫,就像叫我那样亲切。 嫘在十八岁的秋末给她心爱的男孩吻了,在图林楼旁那堵褚石色的围墙附近,嫘嫩白地额头绽开了樱桃色的花,如晨光般温暖。她在那个午后对着光亮的衣橱镜摆弄那件不带流苏的紫色长裙,神情专注,惟恐有一丝褶痕。瞳伏在嫘纯洁而祥和的白色丝质床套上,曾一度洞开的窗户透入愉悦的阳光。瞳由始至终都在端详嫘的每个动作:她的美貌与曲突的腰线融会了冷艳的气质,雍容华贵。瞳相信自己目睹了嫘与生俱来的高贵被人吞噬,一点一点消融,她开始为嫘忧心忡忡,她感到嫘也跟自己一样陷于憧憬与现实的困惑。  所以,瞳对嫘说: “姊,你真美,祖祖说你越长越像妈年轻的时候。” “姊,爸今早问我你去哪时,我可什么没说喽。” “姊,等我十八了,给我买条紫裙,要软质,没有绲边没有花饰,要紫得带点娴雅。” 嫘走近瞳,她蹲在瞳的面前: “净你古灵精怪,喜欢这条裙就直说,干嘛学人绕圈子。” “姐晓得你怕老爷子知道不高兴,我小心就是了。” “晚上可要等我回来开饭喽,不然有你好受。”  瞳听后努努嘴,她看着嫘匆忙拿起背包走出房间,那轻盈的步姿日渐模糊。瞳蓦然感到寒意袭怀,天空开始残逝。当听见轻轻一声门响,瞳便开始在十二层楼高的帘栊旁俯视地面。她经常拿着望远镜注视嫘在路口转角消失。而这次不同的是,嫘与一个魁岸的男孩并肩而行渐行渐远。瞳窥到了他诡异的笑容,他的瞳孔有火。 那个男孩叫默顿,嫘叫他默。 我不知道嫘跟默之间有没有海阔天空般畅谈胸臆的机会,抑或者说他们早已推心置腹。每当嫘躺在我床上说着默的时候,我感觉到嫘的兴奋,有时感到她的焦虑。默喜欢在我们家楼下成90度角仰望南边那排窗户:嫘跟他说过她习惯在那里远眺小小的瞳跟死去活来的图林楼。我惊异于默的无畏,强光刺瞎了他也心甘情愿么?我问姐他那时候是不是戴墨镜,姐铿锵地说:“没!”默就这样在楼下仰望高高在上的我们。如果某天他累了呢? 瞳的北城区日趋没落,低矮的陈旧灰暗的黑瓦平房成了瞳曾经枪林弹雨曾经风华正茂的缩影了。而现在这里是操着浓重乡音的流动人口聚居之地,随处有乱摆乱晒的衣物以及废弃的破砖断瓦,粗里粗气的聒噪声哩哩啰啰,空气中镶嵌着工业时代产生的异味,像废置的漆黑的厂房一样让人提心吊胆。图林楼就座落在北城区一角,曾是游园胜地。而现在它开始焕然一新。带给它生气的是一群艺术家,在瞳从事艺术创作的人大部分在此出没,他们自命不凡,伟大到想把图林楼变成瞳的798:据说成功了,图林楼再度盛开瞳的古城文化。嫘所在的画室就在图林楼第二层沿走廊走一直走到尽头最靠左那间,门口歪歪斜斜挂着一块纹质木板,上面的字迹很清晰。画室整洁无比,光线明亮,凉台有恬静的百合,各种各样地画具有序地摆放着。有只猫咪眨着绿荧荧的眼在踱来踱去。多优雅的画室啊。嫘至今还记得第一天来上课时,那位长发飘香、笑靥承颧的年轻老师告诉她艺术并非局限于视觉上的震撼,意喻与第一印象要并驾齐驱。嫘悟懂,但做不到。她一个礼拜下来至少要在这上一天半的课,出于爱好。素描、调色、速写,偶尔学些理论。周而复始。她不腻。默是嫘的学长。这个画室惟一一个应届生。平时上课七八个人热热闹闹地,气氛很活跃。默从来不与嫘坐在一块,他习惯凝视她的倩影。之所以这样,因为默知道彼此终将天各一方,如果强求昙花般的幸福,无论对谁都是负罪,所以他宁愿大家心照不宣。注定一对的无论历经多少风雨也会相互偎依。 默与嫘不约而同地向往没有暗涌的生活,他们日复日地胡侃。这个画室的主人格外喜爱他们俩,这点私心众所周知。她甚至允许过他们进入她的创作室,须知那是一处禁地。她的创作室在拉开窗帘那刻充满阳光,中央摆置着一幅快完成的油画:五株昂着高贵头颅的葵花在大抹大抹绯色的渲染下黯然绽放,阳光无法照耀这片荒芜的土地。他们被震撼了,那绯色的天空蕴含憧憬与困惑;他们同时向她报以一种无邪的微笑,表示懂得了那是什么意思。——酝酿代表心力交瘁。 我常常见到小区里上了年纪的妇女们围在一块议论纷纷:她们要么拿着菜篮子手舞足蹈,要么嗑着瓜子唾沫横飞,要么索性束手旁听。每次从这群大妈身旁穿过,我都会加快步伐,像流星似的一闪而过,那些异样的眼光在哩哩啰啰的声音里透着恐怖。姐也跟我一样从不搭理那些家伙,但她却能以异常平静的表情来表达她的不屑一顾。之所以这样,因为我。小时候我亲耳听见她们说母亲的死跟我有关。那个午后本该是风和日丽的,我跟隔壁楼的三位女孩高高兴兴跳橡筋时无意间听到了。我当场就号啕大哭,哭声持续到傍晚,从响亮到嘶哑,从委屈到悲痛。放学回来的姐远远看见我躲在榆树下,她当时没发现那低沉地哭泣声是我发出的,当她走过来拍我肩膀后,双目骤然黯淡无光,她开始为她惟一的瞳哭成了泪人的样子心痛不已,她第一次气愤填膺地责问四周的人群,可是无人理睬这对相依为命的姊妹。我们一起哭泣,忧伤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坠落,滑过我们的腮。惶恐的女孩在响彻天际的嚎啕声里相互偎依,我们声嘶力竭。不久后,爱我们一辈子的爸下班回来了,他的疲惫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他怀着沉重之心抱起了我——站立良久后牵着姐的手,心力交瘁地缓步上楼。就在那刻,我回过头愤怒地高喊:“我没害死我妈!”这声音理直气壮,磨灭不掉。回到家,爸坐在客厅沉默良久,我怯生生地躲在姐的身后。这个家很温暖,但残缺。爸笑着叫了我跟姐,他示意我们坐在他两侧,他搂紧我们长吁短叹:“那些净是瞎话。”姐抽噎地说:“嫘跟瞳要生生世世唤着跟念着。”此后我不止一次地见过爸独自在书房里偷偷对着一本册子沉思,我从门缝里窥见他的背微微弯了,背影蜷缩在地板上而模糊不清。我能想象他的眼神跟他的心扉一样痛苦不堪。还有姐那个上锁的抽屉,难道里面藏着她跟爸爸妈妈美滋滋地咧着嘴的相片?瞳、瞳、瞳……秋分前一日,我们都会去墓园。每年的这个时候,风都是干冷干冷的。当着母亲的面,爸跟姐庄穆地宣布:“瞳,你又长一岁了!”这几乎成了我成长的仪式。十二年来如一。是的,我十二岁了。十二岁的女孩能感觉到他的脸色异样,含着悲戚与凄然;十二岁的女孩以泣不成声来祝贺健康成长,她的姐抱她在怀里,忧心忡忡似有一层深深的月光把记忆高高照亮:十二年前的今天她怀着沉痛与刺骨的泪水在黑夜里簌簌发抖,我却怡然安睡在温暖的产房里,一群素昧平生的白衣护士对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婴关怀备至。瞳、瞳、瞳……嫘念着瞳,爸爱着瞳。瞳以同样的深情念着他们爱着他们。十二年来如一,将来也如一。 那个午后里的阳光将长久地被憧憬与现实所困惑,因为就在嫘跟默各自骑着车并肩而行渐行渐远的时候,瞳在高高的天上深情注视着他们。那一刻的嫘无法感觉到瞳的困惑,危机感骤然降临在瞳懦弱的心灵上。瞳开始想象敦厚的父亲发现此事后的种种表情,甚至窥见嫘装着一肚子的委屈破门而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狂奔乱跑,纤细的长发在晚风里跳着死亡的舞蹈,一路过去的哭泣声沿着满山遍野的丁香绽放,没有绚烂没有愉悦。嫘最后蜷伏在妈妈的墓碑旁,静悄悄地等待黎明。她害怕事情发展成这样,因而那几天里,每当老爸问起嫘去哪时,她都会慭慭地编着普普通通地借口搪塞过去,奇怪地是他每次都信以为真。嫘的生活习惯与往常一样,每天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该做功课的时候就一声不响回到房间,丝毫无异常。 瞳知道确实有些事情在改变着。她在嫘的衣橱里发现一瓶Givenchy香水以及一支桃色的口红。或许等瞳十八岁了会对此习以为常,但对于现在年仅十二岁的她来说,这是一件值得困惑的事。她不希望嫘变得花枝招展,哪怕至今无法理解美貌对女子而言是何等贵重。瞳只希望找回以前那个蕙而娴的嫘、全心全意爱着瞳的嫘。  这个周末云淡风清。嫘伫在五株葵花前,一个阳光盛开的最浪漫的角落。她开始渴望玫瑰般的温暖,虽然不能肯定他能否领衔这种模糊不清的悸动。 嫘的左侧有一口尺寸像大陶盘的鱼缸,里面有几尾热带鱼,它们是情意绵绵的恋人或相濡以沫的夫妻。嫘所赋予的。嫘最最希望他们成双成对成群结队地在海底宫殿自由穿梭,在海中央奏响悠然的琴,婉转袅袅,就像从他心底发出的一样,不绝如缕。 他们约定好了为它画像,那只眨着绿荧荧的眼的猫咪此刻正蛰居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懒洋洋沉醉于东方鱼肚白的曙光,静默得像冰凌。嫘很早就来到了,她进屋后的第一件事是推开窗户,因为整夜密不透风的房间浑浊不堪,她讨厌那种味道的空气。干冷干冷的风顷刻间在周遭欢歌漫舞,吹拂她直坠的发梢,红晕的脸开始苍白,紫色的绣花裙摆飘飘不止。那只猫被突如其来的冷风所惊诧,它愤然地长吟一声走开。默的出现让嫘生气了。他整整迟到了两刻钟。计划里,他应该向她莞尔说道:你来了。可是没有。嫘让一切顺其自然。默说:“嫘,不冷吗?”嫘摇了摇头。就在那刻她发现了他没有带来那个从小伴着他成长的墨绿色的画夹,有些许难过。默说过那是他姐送他学画前买给他的,他答应过她一辈子用着它。默顿了顿,他利索地摆开了纯洁而祥和的画布:“我们开始吧!”嫘走过去抱起猫咪,然后将它放在一张褚色的桌子上,四周零七八碎摆着石膏像。他用大抹大抹的冷色来渲染有着蓝紫色华妆的它:怀着激昂踌躇,胸脯微微颤悠,舞动魅人的斑纹尾巴,正诡异地回眸。嫘则翼翼地为它勾画轮廓,全神贯注。惟恐一小小的败笔导致黯然地凋零。他们站着、望着、想着。酝酿代表心力交瘁,虽然配合得默契、行云流水。有时候他将手插在裤管里,脸一下子沉下来,思绪缭乱。说穿了就是心花怒放,毕竟近距离与爱慕之人接触是件幸福而又痛苦之事。他不禁微微一瞥:唇似绽桃,眉如卧蚕。她身上散发的茶香让默豁然惆怅,不知为何。但凡感情上的事常常这样不明不白。 嫘抱起了猫咪,希望它能满意。它睖着眼为眼前的自己惊恐不已——陌生得连自己也不认识。默跟嫘却欣喜万分,两人共同的画作是如此地饱含意喻。可它却不理会这些,挣脱了她的怀抱,一跃而逝,奔跑的姿势如无拘无束的鱼儿,带着不羁的味道。时已午后。和暖的阳光带上了忧伤,黯黯照耀着五株昂着高贵头颅的葵花。嫘跟默步出了图林楼。他们将骑着车穿过小城瞳的北大桥,在大街小巷静静前行。 晚上吃饭的时候,姐才乐悠悠回来,墙上的大钟在19时徘徊。爸说:“还热着呢!”姐美滋滋应了爸,她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像往常一样夹菜给我们后自己才开始吃。我偷偷横了她一眼,她却不理不睬——没想到被爸瞅到,他陡然煞有介事地问:“嫘,去哪了,都这么晚了。”一听这话,我惴惴不安,急忙谎说:“不用审,准是跟那帮丫头瞎逛了呗。”说着正想去掐她。爸见状,迅猛地用筷子敲我的手背喝了声没大没小的,就把这事抹掉了。吃完饭,我帮姐收拾碗筷时像个妖精一样诡异地戏弄她:“你脸好脏。”她二话不说就捏我的脸蛋:“脏你个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多碴。”我摸着脸嘿嘿地笑,我知道嫘此刻甜蜜蜜:她快乐忧伤愁闷的样子瞒不过我。这天晚上,爸很早就睡了,连平常看惯的那套连续剧也没看。嫘做完功课偷偷钻到我床上,她说要给我讲一个特漫长特漫长的故事。我侧身面向着她,风从我们中间的空隙钻进被窝,像嫘那样眉飞色舞。她说了些近来发生的事,说了那只猫咪在冬初懒得像头猪,说了默,说了……。我们就像小时候说悄悄话,样子很幸福,而且说话声越来越大,没完没了。像个特纯真的孩子。我知道她很顾着我的感受:打乒乓球她会让着我,在一大群素不认识的人群里,她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坐着。从小到大她都这样。爸也许被吵着睡不着吧,就大声咳了几下。突如其来的响声可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几乎同时告戒对方小声点,不要吵着老爷子。然后我们轻声耳语,继续海阔天空,到底这一宿什么时候才睡着,谁也记不清,只记得睡前说的这话:“姐,动春心了呗!”她听了又没气没力地掐我,我看见她咧着嘴偷笑。每次都这样。 周末,又是那个相似的午后。瞳伫在凉台郁闷地托着腮,目不转睛望着图林楼的方向,若有所思。她站了很久,阳光一次次从云层背后穿过。瞳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右侧,他默然不语地陪着自己的女儿站了几分钟。他知道有些时候彼此为对方沉默并非一种伤害。她发现了他,惊讶说:“爸,干嘛像个鬼。”他看着她,他知道她变了另一个人:连瞳都心事重重,什么事都瞒着老爷子了。“随便你怎么想,爸,我烦着呢。”听了她的话,他心里难过。其实他晓得瞳是为了嫘而担忧不已:“嫘长大了,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她诧异地望着他:“好呀,老爸揣着明白装糊涂。”“从小到大,我的心肝们就喜欢在睡觉时贫嘴,你说我会听不见吗。”瞳莞尔做了个鬼脸,她的笑容里透着和暖的气息:“早说就没事了呗,害我瞎担心。”他笑了。像二十五年前那样笑得欣喜若狂。他沉醉于幸福的回忆里,他和他的妻情意绵绵——那时候的他们就像现在的默跟嫘,在花前月下诉说衷肠。瞳也笑了,特纯真。瞳疑惑望着他:爸,我和姐哪个像妈?他思忖了一会,什么也不说就向书房走去,背影微微弯了,如同瞳每况愈下的视力。 瞳、瞳、瞳……    征文(大学组)  编者点评:童话里的故事抒写下少女时代的纯真与烂漫的成长历程,在多彩的童话世界留下一片最自然的粉红。                       编辑——雨荧                               2007-10-4      

    2007-10-06 11:31:13 作者:蔡杰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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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输不起的孩子气

    又是一个季度的轮回,时间的脚步没有等我醒来已经走远,低调的来,潇洒的走,于风中不曾留下一丝的眷恋,只剩下迷茫的人们在原地轻轻的揉擦着惺松的睡眼,待睁开眼睛才发现山还是那山,水也还是那水,只是心里多了一份莫名的失落,面对物是人非的这片土地,深夜里我听见了徘徊的脚步正在迫近。往昔平静如镜的小镇最近也超乎寻常的起了声色,在桃花盛开的这个充满粉红的季节里,桃花林里满园关不住的春色犹如出墙的红杏,不甘于寂寞平淡的生活,开始了拓荒的旅程。小镇上沸沸扬扬的头号新闻,犹如漫天飞舞的粉红花瓣,迅速的充斥了整个小镇的里里外外。小镇是出了名的穷山僻壤,有的是山和水,这里专产粮食,却出奇的缺乏精神食粮,一度平静的小镇褪去了安宁的暮色,在耳际想起的,是每户农家充满不安的议论和焦灼。时不时的传来老镇长的长柄烟斗敲击桌子的清脆声音,烟圈仿佛在和肉眼不能发现的空气在打架,盘绕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连田地里的青蛙也在不安分的发出阵阵呱呱的叫声,于无形中加重了小镇不可中和的矛盾。老镇长的家里,村民谢小三的结发妻子惠在接连不断的咒骂声中痛苦的啜泣着。原本还算过得去的小康之家现在却落了个支离破碎,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可以砸的都砸了,只剩下谢小三一副空空的躯体,和六合彩打上了交道,也就意味着潜伏的灾难即将到来。说起谢小三的家底,村里人都知道个究竟,小三年轻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后来年岁大了,经不起大风大浪,参军退役回来后一反常态变得本分了,没有了从前纸老虎的嚣张与霸气,继承了家里唯一的几亩田地,在军队里多少学了几个文化,也还算把自家的土地经营的颇具声色,村里人凑合着也就筹集了几千块给小三讨了个外省的媳妇,两口子虽说平平淡淡,但一年年下来也逐渐有了积蓄,小三的钱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寒酸的不敢见人了,到外地做生意结交了几个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在金钱的诱惑和唆使之下,开始了踏入罪恶的深渊的所谓交易。小三的家从此再也没有了平静,当然正如瘟疫的源头一旦蔓延开来,那将是灭顶之灾的到来。小镇上的村民世世代代都是过着日出而作日出而落的宁静的农家生活,偶尔村里诸如出了大学生这样的稀奇事情或者某位威望甚高的长者七八十大寿会大举庆祝热闹一番。镇上的村民的质朴是写在脸上的,善良的心灵也是世代遗传下来的,这里的人们出了勤劳的在田里耕作,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消遣。小三在外地带回来的大腹便便的客商,在狰狞的面具下打着发家致富的幌子,就像抗日战争时期遗留下的细菌炸弹,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人们的肉体和灵魂。在村里没有任何卫生安全保障的农户家里,鲜红的血管里正在缓慢的流出那鲜浓的血液,顺着带有针口的导管流进那血液采集袋里,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放下手里的农活和自家的田地早早的赶来卖血,小三的心里,听不到良心的谴责,只是迷乱在金钱的世界中,沉沦在无边的罪孽里,而善良单纯的村民们,听不见奸商们大笔大笔赚黑心钱的狰狞的大笑,只是为了摆脱眼前的贫穷与困窘,陷入了贪婪的无底黑洞无法自拔。村民们日复一日不加限制的频繁卖血,消瘦和营养不良成了小镇村民的一大特色,也因为卫生条件极差,甚至卖血用的针口也是奸商们为了牟取暴利未经消毒的,他们没有卫生标准的概念,满脑子都是如何挣更多的黑心钱。一时卖血泛滥成风,连带隔壁的村落也都纷纷过来卖血以求得可观的收入,人们都无心务农,不再踏踏实实的耕种了,只是后来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镇因为卖血过程中受到严重的细菌感染,成了远近闻风丧胆的艾滋病村。唯一幸免的是那些还在成长当中的孩子们,在他们稚嫩的脸孔上,留下的不仅仅是他们父辈们道不尽的辛酸与追悔,更多的是他们输不起的孩子气,父辈们的教训,将留给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编者按】那些还在成长的孩子们其实并未幸免,输掉了只属于孩子的孩子气,其实已经输掉最初对生活美好的期待。只是希望孩子的孩子从教训中赢回这沉重的孩子气。                                              编辑——呼呼洁                                                       7.5

    2007-10-04 21:33:38 作者:雨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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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拾荒者存活在人民路。入夜后,居民在人民三路的尽头看见她以穹为褥以地作席;而白日便只看见拾荒者挑着扁担步履维艰地像巡回演出的艺人不断地在人民路徘徊。说不出她苟活在此的概数,连这座短暂历史的城最老的居民也仅能说她比我还老。拾荒者很久以前便出现在这个她认为叫穷的城了,连那些幼年时候捡石子掷她的小孩也早已成了健壮的男人了。 此时,夜幽深,孱弱的灯光散落在远处的马路。这是春日第二个月的夜。拾荒者年复一年地把扁担挑着的财物堆靠在树梢下,恝然地背靠者这些饱满伤痕的脏兮兮的塑料袋入睡。尚未睡着的时候,那双深陷的眼还能逃避树梢的遮掩,深深注视着穹,像黑幔一样的穹。拾荒者在想:在下午捡了五个罐,在酒楼后面找着半截玉茭和两个甘薯,在居民楼发现了一件丢弃的棉袄,还有……她清醒后,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晨练的老居民已经跑到三路的尽头。孱弱的灯在居民毫不知觉的时候熄灭,拾荒者就如同这路边的光,没有一次引起居民们的纷纭。拾荒者想:今天会捡到五个罐半截玉茭两个甘薯一件丢弃的棉袄的。这种难能可贵的自慰,从拾荒者的嘴角发出了两声嘿嘿。天色趋于明朗。拾荒者强忍着饥饿,迟缓地撑起瘦弱的身躯——空空的胃迫使她不得不磨蹭起体力。经验确切告诉她,现在不吃三块背包里的面包,今日将无法前行,甭说存活下去。这是一个沾满尘埃的背包,是在居民丢弃的垃圾中找到的。拾荒者视其如宝,连睡觉也揣在怀里。她白天就小心翼翼背着,像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女人,呵护自己的宝贝。拾荒者在想:吃了吧,今晚那个善良的姑娘又会带给我吃的。 她从三路来到了二路,跟往常一样,老远就听见那家伙叫骂。拾荒者这一次略微仰起满是切割线的脸,又垂了下去,继续前行。扁担两端的一个大包五个小包如履平地般没有丝毫振动。拾荒者已连行走的力气也越发微弱。路人都瞧到一个戴白色口罩的男人抱一个戴卡通口罩的小孩迅猛逃离拾荒者。走在二路的人都听见那家伙是这样的骂声:“给我听好了老不死,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把病招惹来。” 拾荒者在这一天第一次来到了一路的尽头,再往前就是出城的路了。现在,她缓缓放下扁担,面朝烟尘滚滚的马路,在马路旁歇了一刻钟。车不断地出城进城,拾荒者每天都目击这一幕。在她的前方,疾驶的车突然掷出两个黑影,拾荒者清晰看到是易拉罐,她惊呼了:如果捡到,凑够一斤的话,拿去卖会有三角钱。有一个罐弹跳了几次跃进了绿化带的草丛里,一个背朝车翻滚了十几米。一路过去的地面残留着哧溜的液体。在平坦的马路上,紧接着一辆慢速行驶的车,旁边是一个衣衫破旧的拾荒者,只见她迅猛蹬起,钻进丛堆,翻找了一会,隐约感到她在欢笑,因为拾荒者捡到了财富。正当她准备去捡一个另一个罐时,那辆慢行车的左前轮辗平了它,她愁了,因为拾荒者眼睁睁揣测着财富失去。已经是晌午。拾荒者从书包取出一个馒头——坚硬如石的馒头,狼吞虎咽往口里塞。消灭了馒头,她开始感到口渴,然而矿泉水瓶里的江水一滴也没有了,拾荒者无奈地闭上眼,闭眼的时候,她发现罐内残留少许可乐,她迅猛地饮尽,双手不断地揉搓这凉爽的罐。液珠很快融化,润湿了拾荒者露骨的手心,冷气没过多久就散尽。已经是傍晚。处在三路的酒楼后面有五个专门盛服务员倒剩饭菜的塑胶桶,此时几乎填满了。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凶巴巴的女侍应满怀下班的喜悦,光明正大溜出来候着拾荒者到来,看到拾荒者找到像样的食物时赶走她。拾荒者在这一天第二次到此,她没有看见那可恶的侍应。她在想:这几天倒出的东西越来越少了。酒楼倒是换了一个侍应扯着大嗓门破骂:“我操你娘,我打死你。” 她回到了可以当作家的树下,穹为褥地作席。 树长在小路旁,南面是一所中学,北面有一条江。到此之前,拾荒者通常来到江的西岸,谨慎地放下扁担,从背包里找出两个矿泉水瓶。她左手拿着瓶伸入水中,右手轻巧拂出粼粼水痕,瓶口就在这时吸起水来,汲满了,拾荒者迫不及待咽了几口,喉结仿佛膨胀开来,这是一种安逸。拾荒者把今天找到的两个玉米放入江中清洗浸透表面的馊水,她笑了,因为拾荒者有食物吃。仅仅是她的大意,沉没了一个,她纳闷,少了食物充饥。打这以后,她懂得先用一个容器把水取到岸上,然后再冲洗食物,这是她捡到了一个缺口的水杯后想到的。 春日第二个月的夜,黑幔一样的天色。 南面的中学敲响了那黑黝黝的电铃。有一个女孩第一个步出校门,穿过停满摩托的马路,穿过两个小摊档,进到面包店里。拾荒者就睡在面包店旁侧。女孩纤细的右手拎着装满面包的袋朝她走去。女孩的裙的绲边在散落的灯光中越发美丽。女孩的左手轻轻搂紧裙,双腿的膝盖紧合,蹲在拾荒者干瘪的躯体前,打开了袋,说:“今天给您带来一个馒头四个菠萝包。”“我这还有给您的,”她拉开了挎包的拉链,拿出一盒抗病毒口服液:“您留着吧,近来流感特厉害。”拾荒者眯缝双目,偶或扩张少许视域,仍然望不见她的容貌,惟有音儿宛在。善良女孩对她说:“我回家了。”女孩走远了。拾荒者扑上去搂住食物,利索地藏进书包后意识到这个月来没有感激过善良的女孩,方才注视她的离去。切割开的脸面一块一块的张开来,她破天荒大嚷,然而空气中仅仅传来:“哑—呀—哎;哑—呀—哎。”拾荒者想:善良的姑娘,嘿嘿。她仍然存活在人民路,如果碰见那个戴着白色口罩而且抱一个戴卡通口罩的男孩的男人,她就听见他对她嚷:“你瞧到了吧,那老不死的,两月来只会戴同一个口罩。”后来,那个小孩捡了块巴掌大的红砖块掷向了拾荒者的背包,居民们睁大了眼睛瞧着她操着扁担去赶他。 这座城并非穹城,那个干瘦的哑巴拾荒者睁眼看到的总是天,因为她是在露天的马路仰睡。还有闭上眼以前也是看到像黑幔一样的天,所以在她的世界,我理解到城该叫穹城,白天叫白穹,晚上是黑穹城吧。 穹是拾荒者的家,但这个城并非叫穹,也不穷。干瘦的拾荒者管这个城叫穹城。善良的姑娘对她说我家也穷。但在她的世界,她居然向她供给了五十五天的食物。   编者按:    于冷暖的世界中,善良的心灵总能够给人们带来温暖和温情般的慰藉。                          编辑——雨荧       2007-10-4  本站声明:本站转摘本文,为的是好文共赏、传播美好,为的是发展和繁荣广东校园文学事业,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或原载单位来函与广东校园文学网gdwenxue2007@163.com联系,我们将在接到投诉后第一时间删除本文!最后,感谢作者创作这篇优秀的文章,感谢原载单位发表这篇优秀的文章。 

    2007-10-03 08:59:29 作者:蔡杰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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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出走

    05.12.6   星期二   阴/冷       上课已经五分钟了,我气喘吁吁地坐到座位上时,惊奇地发现平时天还没亮就来到教室的同桌却反常地不见人影。随即,我便发现了同桌写在我本子上的“遗书”。     同桌:    我要走了,远离这里,流浪四方,去寻找我的美丽王国。你要自重,若是有缘,我还要与你同桌!再见……(剩下的东西你替我处理掉)                                           ——承 05.12.6  00:13     我惯性地看了一眼身旁空位,平时桌上凌乱的试卷书本都被收起了,显出了从来没有的干净。哪还有什么要我处理的?是你遗留的那颗被摧残的而等待修复的心么?     整节课都没听进去,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风婆娑着树梢,一群鸟儿随风而起,吱吱喳喳,在空中相互嬉闹,最后离去。我试图从这些东西中寻找同桌出走的理由,似乎我也找到了。同桌就像是这些鸟儿一般,在刺骨的寒风中选择起舞,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下课了,我起身对后座的小铭说,我同桌离校出走了。当我走出教室时传来了他惊呼的声音。同桌宿舍的房门紧闭,屋里没有动静。可在楼道里碰到了同桌的舍友,他说同桌一向早起,今天也不例外,不知道他去哪了。     再坐在教室里,我的左心房像被掏空了一样,感到一种莫名的缺少。我想,同桌那个总是装满书本,大得像旅行包的斜挎书包,现在一定装满了他的平静心情。因为同桌说过,一个人要远行,首先要一颗平静的心,旅行并不重在沿路的风景,而在于风景中寻找自己的心路。     同桌已经出发了么,还是仍在酝酿?在这个日子——离高考仅有185天,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么?或许,在这种日子——梦想在高三的黑暗肆虐之下开始在眼前模糊,需要寻回连接梦想的线轴,别让它越飘越远。                        05.12.12 星期一 晴/冷    七天了,同桌出走七天了。一层薄薄的尘埃落在了他的桌子上。今早学校又在广播中作了一周一次的迟到缺课通报,我听到了同桌的名字,缺了好多课。     这些天我总在想像同桌的旅程,他会去西藏么?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说那儿的空气虽然稀薄但是纯净,足以清除占据他心脏的毒气。还有纯粹的阳光,能直白地照耀他每一寸肌肤,又可能会遇上他生命里的女孩,就像所有年轻的心都能想像到的浪漫相遇一样,然后展开一段美妙的情感旅程。     同桌是个感性的人,喜欢用文字语言来表达自己。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弃文字,因为这是他建造美丽王国的另一种元素。     我们始终执著地追求着梦想和奇迹,也渴望选择自己的生活。曾无数次尝试用我们眼中的方式和美好去建造自己的王国,然而,城堡的地基还未垒好,现实就又一次伸出魔爪,把一切连同我们的梦一起捣碎。在那一堆梦的废墟面前,我们总是徒劳。     现实与梦想之间的距离只能用光年来衡量,就像太阳跟地球一样,地球只能跟太阳保持一段距离存在,近一点,被烧焦,远一点,被冰封。地球在太阳面前总是苍白无力的。     这个被前辈当作“黑暗恶魔”的代名词的高三,用它硕大无朋的翅膀给我下了一个紧箍的咒语,我就在紧裹翅膀里一边挣扎,一边努力重生,期待咒语失效后的那个重生的自己。                         05.12.18  星期日  晴/清凉    又惯性地看了一眼同桌的空位子,似乎我经已习惯了那儿的空荡。可令人意外的是,同桌的字迹又一次出现在我的本子上。     同桌我回来了,这次旅程挺长,我也收获了很多。出现在你面前的,将是个全新的我!期待吧! -承(王者归来)                        05.12.17  23:27     同桌真的回来了。这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像当初他出走一样。眼前的他黑了,但仍是那个苗条的标准身材。     同桌说他出走那天早上吃了高三以前最丰盛,最悠游的一次早餐,一块半一碗的米汤,还有一块钱一小钵的瘦肉粥,粥里的肉比他身上的还少。他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偏僻的火车站,可当他站在车次表前时,才蓦然发现他渴望远行的心背后还是没有目标的,最后他去了广西,一来便宜,一来毗邻广东,不太远。     轰轰的火车把同桌从粤西一个小镇带到广西另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那儿面朝大海,背靠群山,有大片大片的田地,里头的蔬果满眼青翠。海滩上有一片松树林,当松子落在这雪般白的海沙上,就像嵌在雪白裘衣上的黑宝石.     在那段日子,同桌差不多每天早晨都会到松林里,靠着树干,用他的笔尖去描画,描叶间遗漏的阳光,描从林子里看到的大海。同桌说那一刻似乎他在纸上描绘的不是景色,也不是心情,而是他画家的梦。在这一纸梦面前,他感觉那悠长的高三时光不再可怕,不再如以往一样对着他张牙舞爪,而感到它有些可爱了。因为这时,他把它当成靠近梦想的样子,通向广美(广州美术学院)的样子。     在那段日子,同桌的心就如镜子一样的湖面,平静得不着一丝潋滟,他在午后都会爬上一座被火烧了大半的山,焦黑的草茎和树干,让那座雄伟的山徒添了些许苍凉。山挺高,半山腰上眺望的景色也着实迷人。在那样的高度大海将它广袤的壮丽展现得淋漓尽致,然后被同桌用精湛的画技定格,最后在这里连同他的梦想铺展在我面前。     可是有一次,同桌发现连绵的山那头乌云密布,一片迷蒙;而他这边却是风光旖旎。他触动了,原来自己的人生之路也是一样,不会总是风和日丽,有时仍会风雨大作,有高潮也有低谷,有低谷才更珍惜高潮,经历风雨的花儿更能灿烂绽放。同桌想,这些天来他已经寻到了梦想的足迹,也该回去了,只要循着足迹,最终他是总会追上梦想的。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那一纸图画上,我又想起了曾经豪壮的一刻。我和同桌在太阳神的光芒之下,以各自的作家和画家梦想起誓,追求梦想,此生不渝。    编者按:梦想压在我们的身上便成了一种不堪的负荷,在丰收的季节里收获的果实也是沉甸甸的,成长的过程也是净化和升华心灵的过程,追梦人的脚步将在青涩的岁月下愈加稳健地迈进,坚忍。编辑——雨荧      2007-10-4  

    2007-10-01 00:01:05 作者:水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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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你去十月看茉莉-No.1 (賽)

    [大学组]-带你去十月看茉莉-No.1  -------------------------------------------------------------No.1章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鼻子上撂着一副黑框眼镜.额头上有几颗并不十分明显的痘痘种子.刘海被梳起来.头发凌乱地扎在后脑勺.女人在别人家的客厅坐着,笔记本放在前面的茶几上面,用一本的书本垫着.茶几上有一杯搁凉了的绿茶.还有一本小记事本,手机和VITAMINC.女人觉得寂寞,身旁的翻了又翻,始终没有看进去一段話.黑色指甲油开始退色,手指显得有那么些寂寥.女人开始抽烟,什么时候的事了,VIRGINIASLIMS的黑白包装吸引着这个女人,很呛抑或很淡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莫婉茔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不用有家,不用有亲人,不用有朋友,不用有爱情.可是莫婉茔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卓昕和卓旸. 2004年夏末.高中生活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候,莫婉茔认识了童晔.童晔长得真是好看.蓝小槿赖在宇文翌身上发出感叹.童晔是隔壁四中的少等生.所谓少等生就是课上得比别人少,考试分数比别人少,可知名度却比任何人都要高.莫婉茔后来想,这也许和童晔被通告批评的次数也有相当大的关系吧.莫婉茔站在学校门口等车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一批批四中的学生来来往往.每天都是一大堆人挤在一个车厢里面,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看着都眼熟,却从未打过招呼.一天早上莫婉茔起晚了,匆匆忙忙赶往车站,刚好去学校那路车开过去,莫婉茔急坏了,跟在公车后面跑了一段不短的距离.莫婉茔心裡想怎么就那么倒霉.公车像听到了似乎突然就停下来了.莫婉茔像看到无数宝藏一样加快了脚步跑上了公车.她哗啦呼啦对着司机先生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之后往车厢后面走去.不管刮风下雨,公车左边尾靠窗坐位都是莫婉茔绝无二选的选择.可是今天莫婉茔算是倒霉到家了.又没吃早餐又迟到,现在好不容易赶上公车了,可是坐位却被别人抢先坐了.莫婉茔望了望四周.都是空空的,加上死机先生也就三个人.怎么那个人好选不选就坐那个地方呢.莫婉茔心裡嘟囔.极不情愿下莫婉茔坐到了公车右边尾座靠窗位置.真是不习惯.莫婉茔想着就往左边瞧瞧望了一眼.好像是四中的校服.可是,现在都八点半了.莫婉茔心裡庆幸着还好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迟到的人.她突然就对这个似乎和她一样是迟到赶往学校的四中人产生了兴趣.莫婉茔乐了,这个人长得还真不赖.皮肤贼白贼滑的.而且眼睫毛那么长那么翘.发型好像也是蛮好看的说.突然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左手手腕的疤.莫婉茔觉得应该是胎记吧.也就没多想.到站了.莫婉茔准备下车的时候又看了这个人一眼.他居然还在睡?!出于好心,莫婉茔拍了拍这人的手臂.[喂,同学!到站喇!要下车喇!]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想理会.眼皮连抬都没抬一下.[你还上不上学啊同学?!到站喇!再不下车就来不及喇!][你很吵耶.]四中人似乎有点火大.声音压低说了这么一句.莫婉茔似乎有点受挫.好心遭雷劈.[好好好,算我多事.你爱睡多久睡多久.]下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睡吧睡吧睡死你!哼.]就狂奔进一中的大门了. 一中教师办公室当初设立地真是有先见之明.就正对着教学楼的楼梯.高中的楼层高低是按照年级高低来分配的.高三就在最顶两层.做为文科生的莫婉茔呆在没有空调的602课室.每天都要和同学望着七楼的叹空调的理科生发出很多的人生感叹.从后门溜进去的还是比较简单的.莫婉茔个子比较高,所以坐位也安排在比较后面的地方.蓝小槿赶紧招呼莫婉茔坐下.随手递过去当堂老师给的重点笔记.莫婉茔流露出有你真好的眼神.蓝小槿嘻嘻地笑.然后对着莫婉茔小声地说,[放学请我吃东西哦.]莫婉茔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从书包里掏出笔啊笔记本啊课本啊哇啦哇啦地.可能是迟了一节课的原因.这天好像放学放得特别早.莫婉茔还是照常想要车站坐车回家.这时候被蓝小槿拉住了,[别忘记请我吃东西啊坏家伙.][好好好.这就去啊]莫婉茔看到蓝小槿一副很可爱的表情就觉得算了算了.可是这一吃倒好,吃到傍晚六点半.看来连晚饭都可以省下来了.莫婉茔看了看蓝小槿.蓝小槿嘿嘿地笑,[哎哟没关系拉,你看你也住一个人,晚饭晚点吃没事拉!]莫婉茔一个人住是从初三开始的事情了.莫婉茔没说什么.告别了蓝小槿之后就往校门口的车站走去了.是夏天,所以天色暗得也比较晚.莫婉茔站在车站后面抬了抬头.红得发烫的天空让人心安.莫婉茔突然就爱上六点半的夏末了.那是一个寂寞得令人怜惜的姿势.至少童晔当时是这么想的.[小心被车撞死啊这样站在马路中间]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地,莫婉茔听到一个男声.转头瞧了瞧并没有人啊.莫婉茔心裡凉了一下.回过头的时候,被站在身边的穿着四中校服的这个男生吓了一跳.[是你!公车睡美男!]莫婉茔的语气有些气愤可是又带点惊喜.[什么?]男生有些没听清楚.[公车什么?][呃…没事啊.]莫婉茔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你…你在这里干吗啊?!]男生没有看莫婉茔,[搭车回家][哦…]似乎问了个比较缺根铉的问题.莫婉茔也就没说什么了.两个人各自穿着自己雪白色的校服衬衫.莫婉茔下半身穿的是红色的校服运动短裤,男生下班生穿的是深蓝色的校服西裤.夏末血红的天照得兩個人格外好看.20路车来的时候.莫婉茔想说应该跟男生告别下.谁知道男生比她还快就走近公车了.莫婉茔赶紧跟了上去.虽说是六点半.可是公车上面还是不少人的.莫婉茔跟着男生走到了比较靠后门的地方站住了.一路上兩個人都没有再说过话.莫婉茔又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身边这个男生.似乎比早上看到的还要好看了.夕阳下好像王子一样的样貌.[一米八吧…]想着想着居然就说出来了.[一米八二]男生听到了并且纠正了.莫婉茔一下脸就红了.觉得自己好像想太多了.低着头没敢再乱打量什么.到站的时候,莫婉茔连招呼也没打就赶紧跑下车接著飞奔着远离这辆公车.谁能搭理现在那个男生脸上是什么表情呢. 那天结束.莫婉茔就再也没有在公车上或者车站附近再遇到这个男生了.不论是提早还是拖晚,任何时间都没有再遇到.莫婉茔却因为这样意外地去注意身边穿四中校服的男生了.莫婉茔想着那天也许是个幻觉吧.就这样失落了好一段时间.每天下午似乎也会故意留在课室自习拖延下时间.六点半的天色好像已经把莫婉茔深深吸引住了.莫婉茔站在车站后面习惯性地抬头看着这边血红色的天.想着这个夏天什么时候就会结束呢?[你怎么还没被撞死啊真是神奇].莫婉茔觉得这把声音好像有些熟悉又有些讨厌.莫婉茔看到那个男生.距离上次见面已经隔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莫婉茔心裡突然狂跳起来.可是却觉得兴奋.[你呢?刚从医院出来啊?最近都没有看到你.][你想我啊那么关心我]男生转过头盯着莫婉茔看.[哪有啊~别乱说.]莫婉茔感觉到对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不敢回头,[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关心你干吗啊!真是的.][童晔.][嗯?...]莫婉茔没搞清楚哪个童哪个晔.可是也不好意思问.[我叫.莫婉茔.][我知道.美丽的坟地.]男生没有理会莫婉茔当时诧异的表情了长得老大的嘴巴说出了这句话.莫婉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公车就来了.童晔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率先走近了公车.莫婉茔跟在后面追了上去.依旧跟在童晔身边站着.[你干吗不去坐]童晔看着公车左边尾座说.[啊?坐?]莫婉茔随着童晔看过去.坐位是空的.莫婉茔看着童晔,露出和刚才一样的表情.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夕阳随着公车摇摇摆摆跑走了. 莫婉茔终于忍不住告诉了蓝小槿关于和童晔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种种.[你说什么?童晔?是不是四中那个经常不去学校却名声很响那个童晔?多好听的名字啊,你看,童,童心未泯.晔,耀眼的火光.][我怎么知道他名声响不响.更加不知道他几时去学校几时不去学校囖.][啊啊啊啊啊啊啊!!!莫婉茔!!!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你这个坏家伙!!!他手机多少他住哪里你们几时会一起出去啊?][你干吗那么激动?我只是知道他的名字.仅,此,而,已!][……没拉?][嗯,没拉!]蓝小槿明显有些失望,[怎么就没了呢,多好的机会啊!多少无知少女想要见见童晔啊!老天给你这个机会你居然不好好珍惜,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个可爱的朋友啊!]莫婉茔看着蓝小槿一副像丢了钱包一样的反应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莫婉茔心裡却对童晔产生更多的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小槿听到这个名字这么激动?他真的很少上学麽?他为什么名声那么响?莫婉茔决定,下次再见到童晔就要搞清楚她所有的疑问和不解.可是什么时候会见到童晔呢,莫婉茔自己都没有把握.编者按:文章记述了青年一代的偶遇到萌生年轻的情意所发生的故事。而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笔者最后一句显然想告诉读者:故事将更加精彩。期待续作……                                                         编辑:朱守银2007/10/6

    2007-09-29 10:42:21 作者:「Chely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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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末夏初,交换爱情

    凉凉的夜里,她闭着眼睛向前走着,感觉着空气,同样的温度,同样的湿度,同样的味道,这是夏末初秋交换的季节。他和她都不再存在,永远不在,人流中一对对牵着手的幸福在她的身边徘徊,如此甜蜜美好。一个人来,一个人往,她不再逞强,学会顺其自然。空荡的夜里,拥着被子望着当时的月光,她的眼睛不再泛滥,她在墙上写满所有的渴望,回忆中最了解一刻最是温暖。当伤心难过时,对着墙向他诉说,不小心让泪滑过嘴角就,就用她握过的手抹掉,相信他在,相信,始终相信。她也知道,无论她如何坚持,他们永远不可能相见了,永远不可能,有时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还是习惯等待有人牵起她的手,随着人流穿过马路。他也知道,从那天之后,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一她和他是怎样开始的……夏末依然炎热,“九月天高人浮燥,拉恰啵……拉……什么都好,只缺烦恼……”听着王菲慵懒的歌声诠释同样慵懒的季节,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跳动。“喂,喂,你好!”QQ上弹出一个窗口。“谁?”她不耐烦地回答。“无聊的人,你呢?”“也是,你说生活能不无聊吗?”“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也无非是这样。”他与她就这样无条件地相遇,同样认可无奈,认可生活。二第二次相遇,深夜,雨后,潮湿。“我想我有些后悔。”他说。“后悔什么?”她不解地问道。“后悔我之前一切自我,伤害他人的做法。”他说。“也许你可以弥补。”她说。“或许吧,希望如此。”他说。“至少你还可以去希望,而我不能了。”她说。“为什么?”他说。“因为不可能。”她说。“也许……”他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她就匆匆下线了。他与她都对生活无从把握,也无从抗拒,现实只能伪装,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在虚拟的世界里放纵的才是真实的自己。三第三次,初秋,日光微弱,天高气爽。“你今天好吗?天气很好。”他问。“还好,只是会孤单。”她淡淡地回答。“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你在想谁吗?比如我?”“你的幻想症还很厉害呢。如果是你,也许很好。可是他永远也消失不见了,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了,几乎来不及让你伤心难过。”“是吗?或许他在某个地方守望着你。”“他还会存在的吗?”她问。“只要相信就会存在。其实身边的一切都在为你等待,某个时刻你会明白的。“你的经历决定你的看法,是吗?”“也许。转身就会遇见你失去的其实没有离开过,只不过你忽视了它而已。”他和她淡淡地诉说着彼此,平静而温暖。四第四次,傍晚,日落,温和。“你有着忧郁的特质。”他说。“不仅忧郁,而且单纯得一尘不染,疯狂得歇斯底里,并犯有间歇性的神经质。”她轻快地敲动键盘答道,她太过了解自己。“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是吗?矛盾就是美丽。”“并不完全是。它是自然生成的,如同一棵植物生长那样顺其自然。”“你的幻想如同诗人一样充满诗意。”“谢谢,我的幻想纯粹是幻想,比如此刻我在幻想你是一个滞留于灰色地带的摇滚乐手。”“的确如此,你的幻想就是事实。”他说。“但有时幻想不是事实,比如让你此刻喜欢上我?”“存在潜在可能性,但不明确。”他说。“那就没必要幻想了,省得又死几个脑细胞。”“一切都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他说。“这样也好。”她说。或轻浮或调弄的话语在他们之间肆无忌惮,真实自然。五彼此交错的时空之中,他和她各自游荡在自己漫长的青春期中,而以一种无形的交流联系着。他读着她爱的浪漫诗,她听着他的摇滚乐,同一片天空,同一片明媚绚丽的阳光下,思绪如流水般一样静静地在透明的空间中飞舞,留恋往返……他轻轻地翻开新的一页,目光如此生动真实,她扭动着身体,旋转,在音乐的激越之中感觉如此畅快自然。他们都在用心学习心灵的交流,让彼此的世界更加宽敞。深夜,书桌边的一杯水足以触碰她敏感的神经;午夜,昏暗的灯光透入他空荡的心房。她索性熄灯,捂上被子;他却回了家,背着沉重的吉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开了灯,一片黑暗;一片光明,都是如此无奈,如此寂寞。他们都在缥渺的世界中守望着最后的等待,等待着最后的邂逅,邂逅着最后的结果。时间很漫长,空间很抽象,他们的距离有多远?他们脆弱的思念变得如此可怜,如此微不足道。他们的生活只能在不停的虚构中绵延,在心甘情愿的方式中伸展……终于,在他与她的第五次交流,午夜,宁静。“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面对自己?”他说。“当然。”她说。“我想说……”欲言又止,他。“我对你有一种感觉,就是……”他说。“也许你不用说,我也能感觉到了。”她比他更勇敢去承认自己。“你相信“网恋”吗?”他问。“不相信“网”,相信“恋”而已。”她回答。“为什么?”“你是一个坦诚真实的人,没有虚伪,我知道。那你呢?”“你的冷漠之下掩饰的脆弱,我看得见,你需要的不仅仅是爱。”她无语,闪动的屏幕映照着她的脸,泪水不知不觉地淌下来。六他和她的约定在一个星期后实现,她乘着火车从一个城市到达另外一个城市,她不觉得孤独寂寞,她只是踏实安然地一遍遍地看着手机上的讯息:你快到了吗?坐车会头晕吗?有不舒服吗?自己要注意安全……一句句亲昵的叮嘱,是她从来未曾感受到的,如此甜蜜温暖。微笑地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她知道,她能够清楚地看见,虚拟的幸福将会变成真实。她的手心湿湿的,捉紧了手机,这样小心翼翼,生怕那么一点的甜蜜会溜走,爱的感觉如此强烈。下了火车,远远望去,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高大而健硕,絮絮的刘海遮住了迷离的眼睛,牛仔裤,白色T-shirt,那样随意。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她,小巧可人,同样的白色T-shirt,牛仔裤,那样简单,他和她就这样站着,呆呆地对着彼此微笑。这是一个晚上,他与她肩并肩地走着,就这样走着。他们走得那么近,彼此走在同一条小路,一些琐碎的话语,漆黑的午夜,街灯很亮,车辆很少。就这样一直走,路,希望没有尽头。看上去似乎在效仿着别人的故事,事实上这是他们的故事。过马路时,他无意识地牵起她的手,她向上仰望着,他清逸的发丝被风儿吹起了舞,借着路灯,他的侧脸如此恬静温柔。这是个夏末初秋交替的季节,阵阵凉风,路边的树叶儿被风儿吹得呼啦啦地响,渐渐地不期而遇的雨点儿一小点一小点落在他和她的脸上,手上,头上,凉丝丝的,他与她相示而笑,手牵着手疯跑着。深夜,他和她在一间简洁的旅馆住下,这是第一次他与她相处的地方。整理好东西后,旅途的疲惫让她倍感睡意,她躺下了,他熄了灯,呆呆地望着她安睡的样子,在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把她的手握在了手里。半夜,忽然间她醒了。“怎么了?是不是怕黑?”他安抚道。“恩,我做梦了。”“梦见什么了?”“梦见你和爸爸一样,忽然间就不见了,我害怕。”“那我抱着你,好吗?”“恩。”他紧紧地抱着她,闻着她淡淡的孩子似的发香。“你是真心爱我的吗?”她对他说。“恩。”他点点头。“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我们现在一起就好。”他抱得她更紧了。在那个最黑暗的夜里,他和她就这样拥抱着彼此,穿越两个分离的城市,交换着一直以来莫名的思念,深深的爱意,以为差一点就要相爱了,以为停留在永恒。凌晨时分,微微的曙光流入屋内,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安睡的他,孩子似温顺,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最美丽的初吻给了他,她的爱给了他,如此唯美的时刻属于他与她。她把一直留在身边的那个手表给他带上,带着她暖暖的体温。七他和她是怎样结束的……只是转身之后,一切都不见了。八现实,她是一个极平凡的女孩,徘徊在茫然迷乱的大学生活,忍受不了现实陌生化的驱逐,宁愿逃避,父亲的去世,连同一切爱的可能,都不见。家族之间叔父兄嫂的勾心斗角,俗世的流言蜚语,所有的一切美好都被取代。母亲说她要去寻找另外一段真爱,弟弟在浑浊的社会叛逆着。手中始终握着的手表是爸爸留给她的,惟一的不可剥夺的记忆。时针停在那个永远的时刻。他是一个极平凡的男孩,家庭的溺爱让他放肆,带着青春独有的叛逆,混杂于世俗之中,以暴力和摇滚去发泄所有的郁积的愤恨,父母的苦口婆心让他视为约束,义无反顾地逃离家门。当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力,转身原来父母一直在等着他。九她只是依然安静地生活,上课,下课,回家,吃饭,一切都没有改变。远离了一切,又或者一切远离了她,没有人发现那只一直陪伴她的表已不见。他只是依然在酒吧驻唱,弹着吉他,音乐尽管激荡刺耳,没有人看见沉重的回旋音符掷落在地上。他与她匆匆而过,犹如两条相交的直线,在路过一个交点后,便彼此分离,无限延长,继续在各自的生活轨道前行。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还来不及回望就要前行,或许他们的爱情以记忆的方式延续,在某个地方停留过,真实地存在过,就已经足够。 她抱着自己的双肩,闭着眼用力的呼吸,同样的温度,同样的湿度,同样的味道。空气如此新鲜,思念绵延不绝,迷糊中回到那个夏末初秋交替的季节,他走过来对她说:“我记得你,我们有过爱情,所以不怕回忆。”    【编者按】     爱情是什么,也许只要相处的双方觉得是爱情,那就是爱情了,其他一切,过去的时间,过去的人,都与当时的爱无关。                                                         编辑——呼呼洁                                                            9.28

    2007-09-28 16:03:13 作者:linli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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