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故事·奇幻
伴着黑暗的被拐女人(推理小说)
解放前的地主婆在新时代孩子们的心里总保持着其固有的邪恶形象,八十年代小学教科书中就有一篇揭露地主婆为害农家少女彩霞的课文叫——《彩霞姑娘》可考。心地善良的少女在古今中外文人墨客的眼里一直占有“美神”的绝妙位置,“美神”即天下万物美的集大成者,这意味着事物如果发展到了“美神”之水准,说明该事物已达到了美的最高境界。相对于男人而言,女人更容易成为“美神”,稍有不轨就有可能遗臭万年的男人往往是万恶的发源地。但,如果依据此理就把天下男人都沦为恶者,又把天下女人都奉为善者,这就大错特错。旧社会反动军队中杀人如麻的女魔,曾几何时令一惯支持“女性美”的“超级学者”在考察世界历史人文时大跌眼镜而不得不倒戈;再留心看看,路边旅店、发廊、网吧或其它公共娱乐场所里的嘴里叼着根香烟鼻子喷云吐雾的女子,她还不过20岁吧,超短裙外加两胸半袒露,再厉害的学者、哲学家还敢把“美神”桂冠像投标枪似地甩给她们么?你看这位阿婆的眼光,就像实验室里被加速的高能粒子束似地射向水泥坪上的那位穿绿西装红领带运动着的小伙子。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绿装红带一早从那小巷子里跑出来,到这坪上打拳踢腿,旋子水平滚转一周,招招跟人一起漂亮,式式同身一起美观,那个阿婆就在百余米外的一个小店门口盯着他看,而在她后面两层制平顶房楼面上,另有一位俏丽的少妇在痴情地向他望。第四天早上,终于,那个阿婆走过来对绿装红带发话了:“后生!你不能再在这里做锻炼活动了,听见没有!?”这阿婆身材干瘦口气却这么硬,令绿装红带心里顿感吃惊:这里明明是块运动场,场东南角有一棵大荔枝树,树上晚成熟的果实累累,那个篮球架就在荔枝树下,与我运动同一时间往往有几个当地人在打球;我在这里为国家而健身,会影响你们店子里的生意么、借用一下这块运动坪不可以么?“阿婆你好,我早晨活动一下,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绿装红带和声说道。“不行不行!你到其它地方去活动,不要再到这里来!”这阿婆的态度显得很坚决。绿装红带四下看了看这一带的情形,没有看出什么妨碍之处。这块坪位于“略氏宗祠”大门外,有一条小路从此坪(靠祠这边)通过,坪正对祠的另一边是池塘围墙,坪的左右两边是屋墙,那棵荔枝树及篮球架在坪的右侧一角。考虑到自己属过客身份,绿装红带不好因此等小事跟这阿婆争辩,他只好闭口不言,加快速度继续完成那几个每日必练之筋骨腿拳动作,之后跑步而去。次日一早,绿装红带又到这坪上演练那些健身招式,10余米外的篮球架下时也有两名壮汉在争相抛球。他走到那几平方米暂时属于他活动的坪地,发现那地上散布着尖利的碎玻璃!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搞的,是有意难我还是……?绿装红带想用脚(穿着解放鞋)扫开那满地的玻璃碎,无意间扭头向那小店门口望了一眼,正遇上那阿婆射出的两道灼人的目光!“阿婆辛苦你了,原来是这你的杰作!”绿装红带心里想道,“不过这并不高明,我在玻璃碎区外的坪里同样可以运动哩。”“后生!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要再在这坪里搞锻炼了!”这阿婆走过来说道,“你如果真要跟我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绿装红带听了这阿婆之语,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丝笑意:这阿婆到底是怎么啦,我在这坪上顶多活动15分钟,难道我这样一搞就会抢走你店子里的生意么,也真逗趣的!绿装红带转头向一旁的那两位打球的壮汉望去,想从中得到一丝谅解,他们乐着忙于投篮似乎对坪中其它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阿婆,我在这里活动是不是影响了你们店子里的生意呵?”绿装红带问道。“不管那些!反正你以后到别的地方去锻炼就可以!”这阿婆的口气不容对方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言辞倒比赵一曼就义前喊出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更有力。“以理服人”是绿装红带的一个行为标准,眼前的这位阿婆看来已是不适合再与之论理,只有依其愿而行。“阿婆,这样好不好,我今天活动完下回起就到别的地方去,这样总可以吧?”绿装红带道。“别再罗嗦!现在就走!——你跟我斗不会有好收场的!”这阿婆一槌定音,她紧跟着绿装红带,他侧走一步她也侧走一步,他想舒展筋骨也成困难。无奈,他后退三步,左转,踩着那些玻璃碎出场。此时她家店子的楼顶上,那少妇的眼光还望着这一移动的绿装,直到他消失在眼界。“阿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日,绿装红带给三位“隐(瘾)士”上完课后,叫住了意志戒毒“特约督察”——阿习的妹妹阿凰。“什么忙?请说吧,绿老师,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为之。”阿凰道。绿装红带如此这般地跟阿凰说了一通。下午约3时25分,阿凰来到了那阿婆的店门外。阿凰见店里只有一名年轻女子在坐守,遂踏进店来。“大姐你好,我买支牙膏。”阿凰道。“什么牌子的?”“黑妹的。多少钱一支?”“三块五一支。”“好的。”阿凰掏出了5元钱递给了这位女子,对方想找钱,被她叫住了:“大姐,不用找钱算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你知道早上为什么你这店里的一位阿婆不让那位穿绿西装戴红领带的小伙子在那坪上运动的么?”“噢……你问这件事啊,”这女子说着,脸上升起了彩云朵。“那是我的家婆——她好厉害的!”“你怎么说你的家婆好厉害呢?她会欺负你么?”阿凰说道。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这女子未立即回话,待那过路的走过之后,她才答道:“这怎么说呢,我家婆从未让我一个人外出……她的弟弟是这里的村长,我又是从小在这个家长大的。我没有父母亲或其他娘家亲属,只有家婆、老公和两个男孩子……本来我还有一个女孩的,但我家婆说那女孩长得不怎么好看,一年前就被她扔掉了。”“你的老公在哪里上班呵?”“不,我的老公哪里都不去,常年四季呆在家里……”门外“嗯狠!”一声,这女子赶紧止言,那位阿婆进门时大力瞪了阿凰一眼,那样子相当凶狠。次日,给三位瘾君上课完毕,绿装红带与“特约督察”在江堤上扶着栏杆(彼此相距三尺有余)聊了近一个小时。“那位老太婆就像个巫婆一样,她的眼光充满着狠毒、邪恶!”阿凰对绿装红带说道。“真不晓得那个女的是如何成为她家的媳妇的!看那女的表情,可能吃够了人间的苦头!”“她对你说她的老公常年四季呆在家里不外出是吗?”“是的,她说这话时眼里眨了几下,又流出了眼泪!”阿凰说道。“人世间的事情就像数字组合一样,可以有无穷无尽的排列方式;社会上千奇百怪的现象不可避免,这应当是智灵物种——人类存在的一个需要。”绿装红带说道,“因为,打个比方说,如果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党头目希特勒通晓一切,那么整个世界将被丑恶军队控制,那样的社会根本不会有希望;同样的道理,如果人为可以改变日月星辰的运作方式,贪欲狂早已独霸天下,正是有不可知因素的存在,才衍生出倡学斥蒙、优胜劣汰、取智弃庸、热情盖过冷漠、正义必胜邪恶等有益于社会向前发展的法则。——我估计那个女的身世极有可能大含辛酸,其中必被搀有高剂量的罪恶,而这罪恶的制造者即是她的家婆。”“一个在别人健身运动场上撒碎玻璃的人,其心地之黑早已暴露无遗!”阿凰说道,“那个女的十有八九是被那老巫婆差人拐来收养做传宗接代用的工具的!”听到这里,绿装红带“呵呵”笑了起来:“阿凰同志,你的辩证分析能力相当不错!你对那阿婆的眼光解析已显得淋漓尽致,看来你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是吗?”“她一进门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个样子,就像我前生前世端砸过她家的饭锅似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呵,比巫婆还更可恶,呸!”阿凰情不自禁地向一旁淬了一口痰,这一景象,令绿装红带笑意更甚:“哈哈哈……阿凰同志,谢谢你帮了我那个忙,待我‘请’你哥哥他们三‘隐士’出山后,我会把这个故事讲给我的花天鹅听,让她评价一下,看看值不值得、有没有必要把这个故事写成小说,以警世人——我晓得那个女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那——绿老师,你说她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呢?”“是个盲人,”绿装红带说道,“有生育能力的盲人常年四季呆在家里更合乎情理,而如果是天生瘫痪者,假设其生育能力无障碍也应会寻机坐车出户外观光的。正因为她老公是个天生盲人,作为一个生理、感情健康的女人,不满足于现实而站在那房顶上望别的成年男子,这完全可以理解;那阿婆阻止我在那坪上运动,其目的无非是要我走出她媳妇的视线之外……”“我知道了,绿老师,”阿凰打断绿装红带的话说道,“你长得这么帅,又美学装扮绿西装红领带——万一那尽受人间残情的媳妇感情逬发舍命跟你私奔了,怎么办,是吧?想不到那老巫婆也会用‘防患’战术哩!”“唉——”绿装红带长叹一声,道:“人世间有些可悲的事情成型后就谁也无力挽救,那女子都已有孩子了,逃离黑暗走向光明错过了时候,这就意味着她要伴长夜度过余生,那阿婆为此可谓费尽了苦心。”“那不是‘苦心’,绿老师,”阿凰说道,“那是‘毒心’,且不说那巫婆是用什么卑鄙手段把人家的爱女弄到手的,但看她极端限制其媳妇的人身自由上就足可见一斑!”确实,那女的老公是位先天性盲人;又,进一步深入取证得知,那阿婆约二十余年前利用人贩子拐到了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即是她现在的媳妇——那位曾在房顶上痴望绿装红带早晨运动的女人。一年前,那大桥下被阿凰首先发现遭遗弃的女婴又是谁家的可怜孩子呢?
2009-05-03 06:58:06 作者:红日今天 9583 0
穿越坚强后,是你的忧伤
2009-04-30 22:08:27 作者:梁世玲 9587 0
花成珠(下)
你猜我跟燕丹星的友恋发展了多久?9年。嘿呀嘿呀(粤语,是呀)。我老爸大名叫花成岳,是在大学教书的,那年夏至前的一天,他听到我交了一个同年纪的男朋友,又是来自江西的无名小辈,显得不屑一顾。“珠儿,我尊重你的所好喜向自由选择权。”我老爸对我说道,“但是你是否考虑到,你那乳臭未干的所谓‘绝妙帅小伙’是来自一个欠发达的落后山村,——他能胜任我的女婿、能承担起照顾我的宝贝女儿一生的重责吗?”“老爸,奶奶很满意呢!”我说,“奶奶说他人长得清秀俊俏,文武双全,甚至可以五步一诗,比三国时的天才曹植(曹植以其“七步诗”闻名于世)还胜一筹,她说我们明年就该结婚,越早走在一起越好!”奶奶一直是我家的发言权威,这点父亲必须承认。父亲忽略他的小辈一面,在学识上,不过是我家奶奶的一个“稍为出息”的门生。我家奶奶的关于“美人的眼神”的研究成果,据说即将获得国际乃至宇际学术界的最高认证,父亲对此深羡不已。“美人的眼神”——即所谓的“秋波效应”,这是一种在生活中普遍存在的规律,此规律可与“多米诺骨牌效应”、“皮格马利翁效应”或“蝴蝶效应”媲美:一个儿童不小心在路上摔倒了,他(她)的母亲或父亲用关爱与鼓励的眼光看着他(她),此儿童勇敢地爬起来继续前行;A与B双方在合作讨论会上,A方因为B方某位美女(或帅哥)的一句好话,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而打破僵局达成协议;竞技场上,某运动员跑得气喘吁吁即将落后之际,忽然听到己方拉拉队的“加油”声而顿时精神倍增;等等诸如此类事例,这都属于“秋波效应”现象。奶奶跟我有过约定:不得把阿星在危险路中拉她之事告诉爸妈,告诉哥哥(他在国外留学)也不可以,总之,就是得把此事隐瞒。“哦……”老爸听我所言似若有所悟,稍后,他说道:“珠儿,你奶奶既然对你的选择已持有肯定的态度,那我更应给予支持。只是你对他的个人品格及家庭情况等等,都搞清楚了吗?”“搞清楚了。”我说道,“他很喜欢看书,文武双修,会作词作曲,有长篇小说《新芙蓉出水》一部……他无不良嗜好,品行惊人趋正。”“珠儿,要不这样,你这个礼拜星期天约他到我们家来玩,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老爸,约他不到!”我说,“他说的推辞话会令你不得不接受!”“你以前约过他了么,珠儿?”“是奶奶叫我约他的。”我说道。“你奶奶怎么会叫你约他呢?我还以为你奶奶早就认识他了哩,珠儿,原来你是在蒙老爸呀!”我意识到说漏了嘴,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老爸,他写了一篇小说叫《红装英雄》,又用该主题作词作曲。他唱给我听后我觉得那个旋律听起来相当优美,而且还可配舞蹈,就在互联网上用录音软件把他的歌声录了下来。我回到家里,打开我帮他发布在某音乐网站上的这首《红装英雄》,奶奶听了很是满意……奶奶叫我约他是想看他表演这首歌的舞蹈的,奶奶也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多的才华,怀疑他是在抄袭别人的作品呢!”“——哦,果真如此吗,珠儿?”我老爸说道,“那你更应想办法约他来我们家玩,就这个礼拜星期天,我帮你出个好主意。”“什么好主意呵,老爸,女儿就看你的了!”“珠儿,你上次约他时他是用什么话来谢绝你的呢?”“他是这样说的,老爸:‘阿珠,非常感谢你的邀请,只是现在时候未到,我暂时不能去你家做客,——如果你对我是真情真意的话,那就请你再给予我一些吸收阳光雨露的成长时间,青番茄还需要岁月的呵护,过几年再来你家玩,好吧?”“呵呵,这家伙说话寓意深刻,使服力确实不弱,他给了你一个‘二难选择’,你知道么,珠儿?”“我知道,‘二难选择’两者都不利却又得选择一个,老爸,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呀!”“有办法,珠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用个‘二难选择’向他提出邀请,他准不得不来我们家!”“什么办法呢,老爸?你就告诉女儿吧!”从中学年代开始一直到现在,孩提时爱在父亲面前撒娇的我那种娇声曾遁失多少年,这回却又无意中复现,怪。星期五我在中山图书馆跟他会面,次日逢他必在广州图书馆,每日一馆,我早就掌握了他的读书规律。广州图书馆星期六这天读者特别多,我上午入馆时将近9时50分。我悄悄走到他的桌前,发现他身旁坐了位比我年轻几岁的少女。凭着我对他的那份敏感,很容易察觉出这少女是在跟他套近乎,至少觉得她不是无意坐在他的旁边的。他见了我淡淡一笑,这即算是对我的问候了。周围读者稀少的时候如果我不发言,他做到安静读、写超乎标准;现在馆里看官这么多,更别指望他会旁若无人地跟我打卦。这回我得打心眼里感谢他的“站”术,他的那张凳子我可以堂而皇之地搬到来坐,而且硬是将此凳“塞”到了他与那少女之间的空隙——哈呵,在宾客满座之情形下,我仍然找到了一个可以伸展自如的读书空间(我心里好不得意)。我这凳子一挤,多少把旁边这位俏丽的小妹给惊动了,她侧头瞟了我一眼,那眼里充满着困惑。“你好小妹,他是我的男朋友,叫燕丹星!”我的话像具备红外线领航功能的导弹一样直射向这位少女。“你好大姐,恭喜恭喜,你这男朋友品行令人敬!”这少女回应道。“何以见得?”我拿着一本两三斤重的“老爷书”,将之摊到了桌上,此豪情令周围几位看客见之表情肃然。“今天在这图书馆遇上大姐,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这少女说道,“我外婆家在东山(广州一区),有个好故事或许我该讲给你听。”“什么好故事?你讲吧。”我冷冷地说道。“今年早春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在梅东路-环市东路旁的一个菜市场摆地摊卖从乡下带来的一些土豆。卖到10点多,好的土豆都给人挑买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挖破或被虫蛀过的。这时,来了三四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年轻男子,他们在菜市场这转那悠,后在我的摊前蹲了下来。‘你的烂成这个样子了,多少钱一斤?’一个男子把弄着一块土豆,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道。‘一块钱一斤。’我说。‘呸!你的烂货还要一块钱一斤?送给我都不要!’一个嘴旁有刀疤的男子说着,伸长手把土豆靠到了我的腿上,我赶紧站起来并尽量往后退。‘刀疤’站起身正想把手探过来,不妨后领被一穿绿西装戴红领带的帅青年揪住并把他往外拉了一步。这下可好,那三四个歹徒围着他打了起来。然而,就在我想用手掩住脸面不忍目睹惨状时,指缝间里却看到那几个歹徒有两个趴到了地上,一个歹徒向市场外跑去,另一个歹徒被绿装红带反剪双手擒住……歹徒们向绿装红带跪地求饶后溜之大吉。绿装红带全买了我的剩余土豆,转身走出一步又回过头来安慰了我,他说:‘小妹妹,不要害怕,刚才的表演就像看了场功夫片一样,愉快第一,精彩第二,对吗?——再见!’……”“你后来找过那位绿装红带感谢他没有?”我急切想探知这少女对阿星的关系度,其实她有没感谢那路见不平挺身而出的好汉对我根本无关紧要。我知道,那穿绿西装戴红领带而身手不凡的好汉,在那时的羊城非我身边这位家伙莫属——他现在正忙着写什么,我不想打搅他;他的红领带这回看起来似乎又变红了点,绿西装散发着一丝汗味,但我觉得这种汗酸味很耐闻很感性。“我没有找他,我还在读初三哩!”这少女说道,“我今天是偶然在这图书馆遇见他的!”“谢天谢地,小妹妹万岁!小妹妹万岁!……”听到这少女之语,我心里禁不住像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狂喊“革命”口号似地欢呼起来。“那你刚才都跟他谈了些什么?”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这小妹一直还没有说话呢!”我对面的一位女读者微笑着说道,“别再拷问人家了。你既知自属的爱情果实难得,就该好好珍惜呀!”不妙,听这大姐的口气,有点像心理学博士,她如果再把眼光投到我身上,有可能“百年大计”都会被她看穿。我强装出笑容,以示对她所言倍加赞许,合上“老爷书”起身走向书架。在离坐那刻,我是选择靠他这面走的,我还故意撞了他的肩膀一下。我本以为此举可以动摇他,借以向在座的各位姐妹示明:这个人只我有权力碰他,他却站着没有一丝反应——估计这家伙的两脚生了根!我在那书架旁捧着一本书假装看得津津有味,实际上我时不时都在瞥望那“心理学博士”,我希望她早点离开图书馆,她对我的秘密心理威胁相当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那“心理学博士”书归原架,拿着她自己的文件夹扭动着裙装“咚、咚、咚”地走了出去。“你这种姿态算什么?我穿起高跟鞋着上牡丹裙来走,比你美学理性感性千倍万倍!”望着那“心理学博士”远去的身影,我心里不服气地说道。“阿星,我老爸叫我明天邀请你到我家来做客,他有三个问题要考你,如果你是庸才、懦夫,就可以不用来……”那少女业已离馆,周围的读者数量接近平常,我遂把老爸教我的“妙语”向他原本照搬地作了倾吐。“我理解你老爸的用意了,”绿装红带说道,“阿珠,好,我明天一定赴约,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决不畏缩!”“谁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呀!”我说道,“请你来家做客总不会吃掉你吧——不说那么多了,明天早晨7点钟我在海珠广场的那棵大树下等你,记住了哦?”……“老爸,他来了,就在门外。”绿装红带这家伙一大早就从天河区跑到海珠广场,跑得满头大汗,绿西装红领带尽湿。“把他带进来啊,珠儿。”“花将军——老师你好!”我父亲话音刚落,绿装红带就刚塑般地出现在那厅门前。“欢迎欢迎,义演丹星,久闻大名——请、请、请。”“老爸,他叫‘燕丹星’,不是‘《义演丹星》’,莫搞错!”看我老爸那副模样,若遇长辈似的,还说什么“久闻大名”,气得我干瞪眼。但在另一方面,我心里又在大大感激学识渊博的老爸:尊重别人即是尊重自己呀,何况还是准“半个儿”呢!“阿星,抽烟么?”“谢谢花将军,小生课堂上没有学会。”“阿星,喝酒么?”“多谢花老师,不才这门科学没有学。”“阿星,你称我老师还敢当,因为我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正教着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学生;你称我为将军——这恐怕不合乎情理吧?”“花老师请理解,学生燕丹星有能力授予麾下所关注的任何一个人‘将军’军衔——在写作上,我统率的正义之师已占领了九九八十一个邪恶帝国的领土,正向宇宙深处挺进……在另一方面,万一老师的明珠成为愚生的人生伴侣,岳父大人不将军到时也会将军的!”“哈哈哈……”我老爸被这帅小伙的一番话逗得开怀大笑。“不允许‘万一’,必须是‘必然’!”我听出了绿装红带言辞中的含糊,实在是容不得。“阿星,珠儿说你已有一部长达3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新芙蓉出水》,是么?”“是的,花老师。”“你还会谱曲,已有词曲20多首,对么?”“是的,花将军阁下。”“你的《红装英雄》我在网上已欣赏过,旋律确实很优美,你可以现在给我们表演这首歌的舞蹈么?”“现在表演舞蹈不可以,但演唱这首歌倒无妨。”绿装红带说道。“为什么不可以表演舞蹈呢?”我老爸追问道。“因为歌曲舞蹈只有当花天鹅表演时才具有最为强烈的美学艺术感染力,我是个性情并不温驯的的男子汉,没有资格充当天鹅,我必须维护天鹅这一不可替代的地位。”“那——请阿星演唱:《红装英雄》。”“自然母亲给我披上了红装,我会努力去珍惜自我形象。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如果你听到呼救声响,那一定是魔鬼学徒又在作恶猖狂。这时候,出现一道红光,令妖徒脸色惊慌。危难的人们正需我们去献出一份爱的力量……”“阿星——”我家奶奶散步归来,一声亲切的喊声令老爸听之亦不禁发笑:“珠儿,瞧你奶奶——很好客吧?”“阿婆你好!”绿装红带站了起来。“小阿星,坐下来不要紧,好好在我们家玩玩。听珠儿说你每天钻图书馆,中午常常忘记吃饭,可要学会来休息呵。”我奶奶说道。“阿珠!快过来帮我提一下这个篮子!”门外响起了我老妈的喊声,她买菜归来。“阿姨你……”绿装红带望着我老妈眼眨了一下又赶紧移开视线,还有个“好”字没有说出口,似在追忆着什么。“哎哟!珠儿,你的男朋友就是他吗?”老妈的这些话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怎么啦,老妈,难道他是个罪犯、大恶人……?”“珠儿,莫发愣啦,快去端出果盘来呀!”老妈又对我说道,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就像影视放映中呆滞的画面因被放映机相关部位卡住的像带恢复正常运转而重新活动起来一样。老妈后来告诉我,去年冬天有一回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有个窃贼趁机想偷走她挎包里的钱包,被他——这位穿绿西装红领带的帅小伙子发现……在公共汽车上义士擒扒手的事例不胜枚举,而且日后不可避免地会增多,这就给人一种谈及乏味大欠新鲜的感觉;而事实上,人本身是一个相似性与特异性结合的个体,对一件相类似的事情,行为主体有可能是两个互不相干相距万里的人……在这看似平常却又充满着无限神秘的世界,有些事情一时根本无法说清,我相信:绿装红带在花城的每一个足迹都是切实的。我不敢代表这一方人们高喊:“绿装红带欢迎你!”但我必须承认:结识他是我的缘,爱恋他是我的份;我做花成珠,他当丹星人。
2009-04-30 04:12:31 作者:红日今天 9588 0
悟
枫叶孤零零的飘落在宁静的湖畔,溅起一圈圈涟漪,在那些吹落的花瓣下奏起最美妙的音符,殷红的天空中,一群群鸟儿向着它们的目标展翅翱翔,留下一道美妙的弧线。——题记我在椅子上敲动着键盘,输入些原始凭证的数字到电脑上,突然一个穿着出租管理人员标志制服的人员敲着门满脸疑惑对我说,“你们的会计去那里去了”?我瞟了他一眼敷衍一句——“不知道”。也许他被我这种冷漠的态度激怒了,手指着我大声对我说:“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啊”?“我在这里管你什么事情”?我气愤回应他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心里在嘀咕着咒骂他。“听到我问的问题了没有”?这下他声音提高到最大的分贝,对于我刚出来实习的新人来说,被他这样怒轰,顿时心砰砰的跳,脑海顿时一阵阵的想法——他会不会拉我坐牢的啊?我这样对他……一连串的想法在我脑海像大海一样泛起波澜。“我是来实习的”。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小起来,还带点颤抖。“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下”他坐在椅子上很霸道的对我说,那种好像硬要把我整治一样的气势。这下我真的六神无主,慌了,怎么办呢?是把身份证拿给他还是不拿给他呢?人家是一个出租屋的管理人员呀!……“听到没有,快点拿出来”,他气愤加点凶狠的口气对着我说,我脑袋一片空白,傻了!只好从钱包拿出身份证给他,他接过我的身份证,然后对我说,“去找你们厂的负责人来见我。”看着自己的身份证落在他手上,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我,你也够狠的啊!我凶巴巴的盯着他,心里早就对他恨之入骨,“该死的家伙”,我二话没说,忙跑出办公室找到,把情况跟车间管理的负责人员说明白后,他跟着我来到办公室。“这个人是谁啊”?他对着那个车间管理人员说。“哦,他是我们厂会计的亲戚”——车间管理人员回答。我顿时满脸通红,从来没有感到这样出丑过,等着他们走了以后,过一会儿我的亲戚回来了,我把详细的情况跟她说,她批评我,你作为这个厂的一个实习人员,你就要把自己当作是该厂的一个正式员工,处处为这个厂而着想。同时要礼貌对人,微笑对人…………作者院校:私立华联大学
2009-04-29 18:39:49 作者:张小莹 9580 0
独家自恋
徐责是我,我是徐责。世上有许许多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孩,扬名于尘世之中,受人吹捧。我本该属于其中一个,上帝的不公,我不过是一个其貌不扬,才不惊人的男孩,出身于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偏离于城镇的村庄一角。如果我可以出色一点的话,那生活就不该是现实的如此。小时候,我喜欢说话,却找不到人与我说话,于是大多时候,我只能和自己说话。久而久之,我开始喜欢和自己说话。我会自己面对着镜子不停地讲,不停地讲,镜中的徐责会倾听我的诉说。有时他会微笑地看着我,有时会用诡异的眼神望着我。于是,我知道,世上有两个徐责,一个是我创造出来的,没有人能比徐责更了解我,更明白我。我们开始形影不离,走到哪,我都会和他对话。父母他们看不懂我,在他们眼中,我只不过是沉默寡言,常常独自坐在角落里发呆的孩子而已。我知道他们对我的看法,我也无法和他们交流,但其实我并不寂寞,因为我有徐责。后来,上学了。但学校里也没有人能和我交流,我从不与人说话,大多时候和徐责说话。我们一起讨论数学题,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无论什么时候,徐责都在我身边。有一次,语文考试。卷上很多题目是我无法解答的,于是我叫徐责帮我偷看前桌的答案。他理所当然答应了,我看见他走到前面去了。结果,我被捉到了,按作弊论处。在老师眼中,是我走上去偷看,但我知道,其实那是徐责。回到家中,我挨了打,面对父母,仿佛十年来不曾说过话的陌生人,我一言不发。可能父亲觉得下手重了,隔天,他带了一本漫画给我。那本漫画叫《孩子》。我开始被漫画中的情节所吸引,沉浸在那些小人物之中。主人公叫丹宁,是一位不爱说话的女孩,和我相似。我看着丹宁如何悲惨的童年,如何坚强地生活。深深地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就连徐责叫我也顾不上理会。这是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曾有过的。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把厚厚的漫画看完了,我忽然觉得迷茫,心里飘过一阵奇怪的伤悲,好像某个至关重要的人离开了我。连续几天我完全吃不下饭,双眼空洞,呆呆地沉默着,甚至忘了徐责的存在。思索了很久,我发现了那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是谁,她就是丹宁。只要我看着漫画,那种奇异无比的感觉就消失了。于是,我把漫画时刻带在身边,睡觉的时候一起睡,吃饭的时候也不离手。我知道,我爱上了丹宁。我想,徐责也一样。于是,我和徐责交谈了,他的感觉和我是一样的。“丹宁是我的,你别对她打主意。”“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的是你?”“你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有什么不一样?”“不,我是我,你是徐责。”“徐责不就是你吗?”我打了徐责一巴掌,嘴角却开始渗血,我狠下心来,谁都别想和我抢丹宁,就算是我自己。我开始整天对着漫画里的丹宁说话,她会用微笑面对我,就像徐责当年一样。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丹宁越来越真实,像要走出画一样,我很高兴,我知道我创造了徐责,现在又创造了丹宁。丹宁开始和我说话,我开始了解丹宁,她的童年,她的生活,她的性格,我开始读懂。她和我是多么相似啊!与此同时,徐责开始和我疏远,我们渐渐地冷淡了。有时他想和丹宁说话,我就打他。在外人看来,我就是自己在打自己,但我知道,我打的其实是徐责。没有出什么意外,我和丹宁恋爱了,我捧着漫画书但其实是牵着丹宁的手。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都取笑我,笑我是个傻子,我并不在意,没有人能了解我和丹宁,就像以前没有人能了解我和徐责。每次和丹宁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被蜜洗过一样,一阵无比甜美,常常陶醉于其中。而这时,徐责在旁边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我发现没有人比丹宁更了解我,就连徐责。和丹宁的日子,我能感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真实,完善。然而,恶梦开始降临了。有一天,上语文课,我在课桌之下悄悄和丹宁说话。被语文老师发现,他做了一件令我发狂的事——撕了我的漫画书。我几乎陷入疯狂,因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丹宁死了,而且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徐责再旁边流着眼泪。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放学后,我来到了村里的一条河前,把被撕烂的纸片一页页火化,就像火化着某个人的遗体。最后,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尘静静地躺在手心。我轻轻地把丹宁撒向大河。回头望了一下,我知道徐责一直跟在我后面。我也知道他的心情。徐责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想法,而且他想的一定跟我一样。我对着他笑,他也对着我笑。此刻,徐责仿佛读懂我般,就像丹宁一直都读懂我一样。渐渐地,渐渐地。我们两个一步一步向河的深处走去……(徐责是我,丹宁也是我,我了解了自己,做了自己的朋友,爱上了自己,做了自己的恋人。一切,只因没人能了解我,只有自己能读懂自己。)
2009-04-29 12:35:36 作者:黄旭伟 9649 0
无声的呼唤
一个小村庄,两个孩子,一个傻瓜,一个坏蛋。傻瓜总跟在坏蛋后面,因为除了坏蛋,没有人愿意跟傻瓜待在一起。因为这样,坏蛋也总把自己闯的黑锅丢给傻瓜背,即使这样,就算傻瓜被别人怎么挨骂,挨打,他依然跟着坏蛋。一天傍晚,坏蛋象往常一样去池塘去偷鱼,傻瓜依旧跟着,跟着……因为是夏天,不知从那里推来的一朵顶大的乌云,天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仿佛真的要让人透不过气来,只是坏蛋已经脱光衣服下水了。因为是夏天,大雨和暴风也寻常起来了,于是傻瓜开始害怕起来,他大叫,大喊,想唤回离岸渐远的坏蛋,只是坏蛋并不当回事,就像往常那样继续他见不得人的事儿。因为是夏天,雨似乎也停了,只是天边又来了另一朵更大更密的乌云。大概是傻瓜的叫喊声惊扰了附近的渔民,三个渔民闻声而来,傻瓜颤抖地蹲在堤上,继续的叫嚷着:“回来,回来,我好怕……”仿佛没有见到渔民的来到。因为是夏天,天气总让人无法触摸,风卷起了雨,狠心地敲打在水上,也打疼了傻瓜。傻瓜指着水面,因为紧张而颤抖地对渔民嚷着:“他、他…水…救…”因为是夏天,那雨点像豆儿般大,坏蛋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空气里弥漫着咸涩的味儿。渔民当然也不知道他在嚷什么,突然最后一个来到的渔民说:“这不是村里的傻子么?不用管他了,我们去避雨吧,上我那儿泡茶去。”说着转身要走。因为是夏天,雨真的停了,就在渔民们转身的一瞬间,傻瓜的喊声停止了,这时,渔民们惊愕住了,瘦弱的傻瓜一头跳进了水里。……夏末秋初,凉爽的天气也给人带来了安定。很多天以后,坏蛋来到傻瓜跟前说:我不做坏蛋了,而你也不是傻瓜。其实,傻瓜不会游泳;其实,用一种冲动可以换回一条生命,傻瓜傻吗?
2009-04-27 18:21:56 作者:axieee 9583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