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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奇幻

  • 窗的对面

    明媚的阳光倾射在两座普通屋子间的过道上。俩屋子间仅仅只有2米的距离。它们各自都住着一个平凡的家庭。男孩打开窗子就能看见对面种着满满斑斓花儿的窗台。窗台后住着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孩。女孩的漂亮深深地打动着男孩心。男孩似乎对她一见钟情,内心燃起了爱怜的火花。男孩喜欢打开家里唯一的一个窗,让对面花蕾的清新香气扫去家中沉闷压抑的气味,更重要的是他很想看看那女孩。男孩记得搬进来的第一晚,在潮湿的巷道上遇见她的一家。那时候,女孩芊芊的手臂竟然可以推起比她身躯还要大一倍的柜子。男孩看了,内心隐隐作痛,出于父母教育的君子风度。男孩连忙上前,与女孩一起,用力的推着柜子。豆豌大的汗珠映衬着女孩幼嫩的脸蛋,男孩呆呆地看着女孩吹弹可破的肌肤,丝丝的幸福燃起了淡淡的甜蜜。终于把柜子搬好了,男孩似乎很期待女孩那天籁般的答谢,傻傻地望着女孩的眼眸。但女孩却冷漠地转身而过伴随着头发的飘扬,轻轻的扣上了门。门外开始飘零着丝丝的雨,男孩被越下越大的雨点惊醒了。心隐隐的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浪,咬咬牙,他不甘的离开了。男孩每天起床必定会打开窗子。那时候,女孩正好会用一个雕着花蕾和天使的勺子帮花儿浇水。有时女孩会低下头,柔滑的头发就在一瞬间倾泻下来,明亮的眼眸隐隐约约的,红润的嘴唇更显娇媚,把女孩装点得像天使般的美丽。男孩把报纸剪开了一个小洞,穿过小洞,他能欣赏到女孩美丽。有一次,他贸然向女孩打了一次招呼,妹妹,你好啊!我们能交个朋友吗?女孩并没有回应,继续埋下头整理着花盆上的淤泥。男孩很失落,继续用报纸挡着脸,却又喜欢透过小洞傻看她。女孩把花整理好了,也就到了男孩要上学的时候了。他们在一瞬间转身而过,明明距离如此的近却似乎永远都如同陌路人。这些天来,男孩总会听到对面窗传来悲伤痛苦的哽咽和抽泣声。第二天,和往常一样,男孩打开窗,看着女孩浇着花朵。女孩和平时略有不同,头发有些油亮,红肿的双眼显然是因为哭泣的缘故变得扭曲,散发着萎靡不振的情绪。男孩的心猛烈的揪紧,一直以来眼中的这个女孩拥有天仙般的面容和天真的笑容,却从未看见她如此的低靡。他咽喉有股冲动想问个究竟。可话语却又哽咽在开口的一瞬间。这天,女孩第一次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看对面正在读报的男孩。男孩心灵仿佛得到甘露的滋润,心脏似乎想要蹦出来。由于过于激动,他用手按奈着胸口,喘着粗气。男孩小心翼翼的挪开眼前的报纸。两人眼眸在对望的一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也就在瞬间他们彼此都低下了头来。男孩开口问,妹妹,你为什么哭?男孩用异常关切的眼神看着她,语气温柔得就像丝绸。女孩的眼珠在打滚,和平时一样没有回应就转过身,轻轻的关上了窗户。男孩有些不安,带着困惑,有些不愿意地上学了。这天夜晚,对面的抽泣声更加激烈了,花瓶打碎的声音,男人女人的辱骂声此起彼伏。声音揉裂着男孩嫩嫩的耳膜。男孩心十分担心女孩。他猛然的打开窗子,用异常响亮的语音喊道,别伤害妹妹。虽然他并不知道对面究竟发生什么事,可唯一最不想的是女孩受到伤害。对面的男人闻声打开窗子。男人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味道,狠狠的用酒瓶朝男孩的方向一仍。幸好男人迷迷糊糊喝醉了,把酒瓶仍在下面的巷道上并未伤人。身旁的女人拉扯着丈夫,带着哭泣的声音,迅速地关上了窗。男孩的心就更悬了。早晨,男孩和往常一样迫切的打开了窗户。他想看看梦寐以求的女孩有没有受伤。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面竟然只是一个窗户,花没了,女孩的人影也不见了。一刹那间,男孩好象有种被人用锋利的刀刺着心脏的痛苦。他深深地跪在窗前,低下头抽泣起来。他想会不会女孩不喜欢花,所以就把花仍了呢?他连忙跑下楼,却看见一辆三轮车停靠在女孩的家门口。昨天的女人和男人把东西往车上搬。而女孩怎么找了看不见。这时,男孩挺起腰杆向女人走去,问,请问那个长头发的女孩是你的女儿吗?女人惊讶的看着他,疑惑的说道,你说的是那哑巴呀!我早就把她给辞退了,干活虽然利索,可就不会说话。这人要不要也无所谓!昨天我说要辞退她,没想到伊呀伊呀的大哭起来。我丈夫刚好回来,看见她就揍了一顿。男孩惊呆了,心比搅碎还要痛。女孩,我想我喜欢你了。这句话顿时成为了永远也实现不了的童话。

    2009-05-16 14:11:42 作者:孔绮琪 9606 0

  • 最好的投资

    一个瘦骨嶙峋的富人躺在病床上,每呼吸一次就像被石头狠狠地压倒。血液在缓缓的流动似乎快要凝结。心脏也快要大爆炸,有时如石炭在燃烧,有时又如被冰封锁。看啊!在病床旁的两个老人的儿子竟然不顾气色微弱如一盏快熄灭的蜡烛的富人前,大吵大闹。在外人看来,他们似乎想要把整座医院拆了。儿子们的吵闹声在悠扬地传开了。父亲的财产应该我一半你一半。你这个贱种竟然想把我该有的给吞了。大儿子气喘吁吁,用毒辣的眼球瞪着小儿子。谁贱种!父亲的公司都是我给撑起来的。你什么时候帮老爸挣过钱了。你这个净花钱的败家子!这钱不拿走,难道你想让公司打闭。二儿子据理力争,紧握着拳头。……老人家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两个儿子,看着两儿子所作所为,想抽泣却一点力能也没有,混混噩噩地瞪着这一切,似乎与他有关又似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像以前一样拿着一条鞭子教训他们,可现在却已经无能为力了。老人的味蕾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死亡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病人需要安静,一名医护人员看不惯他们就大嚷道。但儿子们却没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停止反而愈见激烈。老人的心脏越见猛烈的跳动,他知道死亡已经来临了。他看见有一束橘黄的光束向他悄然的靠近。一个带有光环的身影走来,他没有抬头朝看这影子的主人。老人低着头向它大喊道:是上帝吗?如果是你的话,可否听听我这老头子的诉苦啊!上帝没有回答。老人心力交脆的说道:上帝啊!你说我命苦不?我一生都是那么的辉煌。我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板,每天能赚上千万。可却生了两个贱儿子,看他们在争吵,竟然在我快死的时候大叫大嚷的。他们只想到钱。我这老头子真命苦啊!上帝啊!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吗?上帝依然没有回答。老人朝上帝鞠了一躬继续说道:上帝啊!你可否在听我说。我这老头子做了什么错事了!我把大量的钱投入公益事业。还有那两个儿子!我给他们最好的。我在他们身上投资太多了。我给他们上最好的学校。我给他们投资基金,投资保险,还有房地产。别的小孩没有的,我给他们。我要他们在别人面前能抬起头来。你说我这做父亲的多用心良苦啊!上帝啊!请你快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对待我这老头子!这次上帝终于开头应答道:是的!你在他们身上投资得太多了。可是你惟独有一样没有投资在他们身上。老人在上帝跪求忙问道:请快告诉我吧!那就是你自己!上帝惋惜的说道。老人惊讶地瞪大眼球。你是给他们最好的投资。但你往他们身上仍的是钱,可惟独没有把你的爱抛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回报你的也只有钱。你想让他们回报你的是爱,是临终前的安慰。对不起,这些你并没有往他们身上投资。正如你们人类所说的,没有投资是不会有回报的。老人已经泣不成声冷笑道:这是我这一生中最失败的一桩投资。现实中,医护人员把棉被轻轻地盖过他的头上。

    2009-05-16 13:10:33 作者:孔绮琪 9570 0

  • 高三也有爱情

    当怡转身对我说:“志升,我们分手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时候,已是临近春节的寒冬,离高考也就还剩下五个月。突然之间,我想抱一下怡,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孩,想抱住这三年来我和她一起经营的这份爱情。我,不想和怡分开,永远也不想。——题记(1)小的时候,妈妈就说我是个任性的小孩,不听劝,特别固执。长大后,我一如既往地保持了这种性格。别的不敢说,至少我对怡这份感情够执著,三年来我对怡的喜欢有增无减。高一相识,高二相恋,高三相离。或许这就是高中生谈恋爱的最后结果吧,无论过程如何,结局总是一样。但是我总在想我和怡应该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至少我固执地这样认为。“你知道吗,怡,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你会对着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之类的话。”写完作业,一身疲劳,我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怡。不知从何时起,我和怡喜欢上了用手机短信的形式聊天,一个个跳跃的文字就是一个个心思。“?为什么这么说?”等了一会儿,怡回了。“还不简单,我太喜欢你了!”有时更直接的话反倒比婉约要好,更能直抒心意。“那我们就不分开啊。”“我当然不想和你分开了,只是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有一天怡真地不喜欢我了,我会自动退出的,而且会祝福她,真的!妈妈从小就告诉我千万别去勉强别人做他(她)不愿做的事,这样所带来的结果将会产生两倍的痛苦。“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这下子你信了吧。”怡给我回了这几句话,我看着手机的屏幕傻傻地笑着。陈志升也和陈怡永不分离,天地可鉴!“相信了相信了,我当然相信你了。你到时间睡觉罗,晚安,做个梦到我的好梦。”每次写完作业和怡聊了几句就到了11点半,不得不和怡说再见,要不然第二天我可就得对着一只熊猫了。“你好恶心啊,我才不要梦到你呢。你也去睡吧,要梦到我哦。”我把手机关了,踱到窗前,抬头仰望苍穹。满天的星斗闪烁着点缀在深邃的天幕上,一闪一闪的。临近午夜的风,有点凉得入骨。满天的星斗啊,你们可得为我作证,证明我和怡在今夜许下永不分离的诺言。不管在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们一定要使这个诺言一直有效下去啊。(2)以前听大一点的人说高三是一个炼狱,高三学生过的是非人的生活。上了高三,才深有体会:确实如此!周围的同学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全天无休止地学习学习再学习!我庆幸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有浪漫主义的思想。骑着自行车载着怡在绿荫下穿行、拉着怡的手在清晨的街道上慢慢走着、和怡在我家阳台仰着头看着天空发呆、和怡并肩地走在昏暗的路灯下……这些,都是我的浪漫主义思想的具体体现。无论什么时候,怡总是对着我微笑,甜甜地,我喜欢这种感觉。自从认识怡之后,和她过了两个圣诞节。第一个是高一的时候,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玩玩闹闹。那一天晚上,我和怡在我家的阳台上单独在一起呆了半个多小时,我从来没和别人谈过多少心事,但是那天晚上我和怡谈了很多很多,之后我开心了一个多星期。第二个是高二的时候,我已经和怡在一起了。那一次我送了怡一块手表,虽然不是很昂贵,却是我从几个月的零花钱中省出来的,怡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戴着它。那天晚上,我吻怡了,怡说这是她的初吻,我说这也是我的初吻,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对着对方说你好逊啊。今年,在高三这个特殊的时期,我和怡将会怎样度过圣诞节呢?我在心里问着老天爷,说实话,我有点怕这会是高三学生口中所说的与情人分别的伤心圣诞节。每次星期天我和怡不去上课而是躲在我家里东拉西扯地漫无目的地聊着的时候,怡老爱说我们这是在浪费着仅有的青春,别人都在没日没夜地学着,而我们却躲在一旁谈情说爱,怡说这多少有点让她感到内疚。而我老是开玩笑地对她说要再不挤点时间呆在一起怕是就没有机会了。然后怡突然地不开口,开始静静地看着我,过一会儿说,那我们就珍惜吧。让人猜不透的女孩,偏偏遇上我这个爱幻想的小孩。圣诞前夕,我给怡发短信。“明天圣诞节怎么过?”我问。“跟去年一样。”“你确定?明天还要上课呢。”我有点怀疑。“一句话,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找别人和我一起过。”怡的态度有点坚决。“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没办法,谁叫怡在我心中的地位和我家里的那两老一样重要。“那明天老地方见罗,别迟到啊。”当怡说今年的圣诞节又要跟去年一样过的时候,我开始想怡是不是天生有一种叛逆的性格?去年我和怡翘课跑去玩了一整天,幸好那次没闹得很大我和怡才得以安全没被学校怎样。今年,天知道?(3)高三,我在你忙忙碌碌里慢慢地丢失着我美好的青春,却找到一个填补心灵空虚的人。圣诞节的那天,天格外地蓝,在十二月里显出少有的明朗。阳光明媚,空气暖和,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我们的出游而准备。和怡牵手走在深冬的街道上,在这座不会下雪的南方城市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年轻的我们正提前享受着这份浪漫。尽管奢侈,但我们忠于自己的决定。怡说,志升,我们会结婚吗?我说或许会或许不会。她又说,那我们说好一定要结婚好不好?然后我又说我不敢保证。然后怡又说,那我就等到你敢肯定。我牵着她的手,说,怡,要是我们真没结婚那你就去找别人,我不会怪你的,真的。说这话的时候,怡正转头看着精品店的橱窗里摆着的一只小熊。“志升,我想要,你买给我好不好?”怡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我。“你要的话我就买给你,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正欲要走进店,怡叫了我一下,说:“志升,我还是不要了。我们继续走吧。”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摇头,然后低头不语。我和怡走在河堤上,手牵着手,不语,默默听着河里不会结冰的水用它永世不变的规律汩汩地流着。冬天里早晨的太阳温暖有如妈妈的手心,轻轻地抚摸着我略带疲劳和忧伤的脸。风,伴着云儿飘。小时候妈妈对我说,人在年轻的时候千万别轻易对别人许诺,因为他还没有到那种可以独自承担责任的时候。而我是一个少年,少年有着一颗不羁的心,总想着和某一个人去浪迹天涯。“我们去公园荡秋千吧。”怡说。“好。”怡坐在秋千上,我把她拉得很后,用力地一推,怡便向天上荡去,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突然之间,在光晕下,我和怡有一种疏远的感觉。少年的心有一丝的深沉!“志升,你也玩一下吧。来,你坐这儿,我来推你。”荡了几下,怡兴致勃勃地要我也坐在秋千上感受一下离开地面的感觉。我对她说,怡,你会不会就在我荡到最高点的时候,一声不响地走了?会。怡说。我立在原地,身后的秋千还在晃来晃去。我绝对怀疑我听错了。怡看着我惊愕的表情,哈哈大笑,说,骗你的啦。我对她大吼,以后别拿这种事来玩!怡红着眼睛,坐到秋千上,自己荡了起来。年轻的心,有时候经不起一点风吹浪打,像我,像怡。静立,连路人走过也视而不见。原来大家的心脆弱到如此地步,一句话便将它打了个粉碎。“我们分手吧。”像电影里的情节,没有表情,没有更多的言语,背景是暗的,世界在瞬间向后隐没。怡留下这句话,走了。我傻笑,这么简单,简单得连让我反应过来再接受这样的事实的时间也没有。(4)带着恍惚的心,回到家里,然后开始抱头痛哭。怡是个认真的女孩,做事从来都是经过认真思考的。家里空无一人,我倍感孤寂。“志升,我们分手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时候全身心地投入到高三的学习中了,我们谁也付不起失去前途的代价。”怡在给我发来的短信里,这样写着。我没有回怡,继续蜷缩在沙发上痛哭。阳光从落地窗里跑进来,铺洒在我身上,奇怪此刻的阳光竟有一丝毒辣。“就照你说的吧。”失落的心好一点,我用一句话就把三年的快乐记忆给抹掉。生活里不止有爱情,还有别的,别一颗心只往爱情里头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我听说过这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回,不识生活愁苦的我,倒是有说不出的愁滋味。“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陈怡和陈志升永不分离!这下子你信了吧。”我把那夜怡发给我的这条短信找出来,无数遍地看。时间,原来也是一个骗人的高手。高三,原来也是一场骗人的宴会。再次见怡,是在楼梯口。相视一笑,我走在前头,不回一下头,不说一句话。老天,我和怡成了陌路人了吗?全身心投入学习,不管时间带走多少事物。期末考试,大多数人拿了好成绩,高高兴兴回家。父母拿着我的成绩单,满意地点着头。高三,你弄丢了我的爱情。(5)那一年,在地铁的出口,你向着右走,我向着左走,本没有相遇的可能,天神却让我们在巧克力店前萍水相逢。这是我想像出来的没有过程的爱情结局。我好像记得怡曾对我说我们都要做个懂事的孩子,要长大。可是长大要承受别离的痛楚。我还在想着五个月后和怡到巧克力店前相遇。现在怡却先从地铁出来,向着右走,没有停下,也没有往巧克力店的方向去。(6)现在,我依然爱在夜修的时候到四楼去走一圈,而四楼仍然有在黑暗中偷偷约会的同学。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顽皮地去偷听他们会讲些什么,因为以后没人会来听我讲这些。以前偷听就只是为了和怡在一起时说给她听而已。现在,我依然夜修时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而怡,已经坐到最前面去了,听她的好友说是为了听课更清楚一点。或许就只是为了远离我吧,我心里清楚。她得为前途着想,我也是。妈妈对我说过,当一个人开始感到有责任感的时候,他就真正地成熟了。我也开始认为怡说的话有道理,我是该开始做个懂事的孩子了,是该长大了。一模结束后,怡给我发了条短信。“志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要做个懂事的孩子,要学着长大。所以我选择忍耐,你呢?”我在怡的桌上画了个笑脸,旁边写了一句话:时间是个魔术师,可以随心所欲地变你想要的东西;三个月后我希望它能变出我们想要的东西。(7)那天我向天神许了个愿/别让我在生活里丢了爱情/你骗我说爱情不要我们了/于是你微笑着走开/留下我一脸的茫然/妈妈告诉我说孩子/任何时候都别懈气/坚持到底/于是我微笑着等待/因为我相信妈妈/也相信/高三也有爱情【编辑】看着这文章,想到了自己的高中,自己的高中爱情,一样的青涩。如今大学二年级了,高中的时光已经远远逝去,那些曾经拥有的过往和回忆却留在心中某个地方,安静地待着。有时候偶尔打开,吹吹上面的灰尘,再轻轻合上,那种感觉也挺舒心的,因为这样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年轻。

    2009-05-15 20:10:31 作者:老鸭迷 9599 0

  •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会记得我吗?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会记得我吗?作者:岳凡来源:徐州市亚东小区4-2-502室当这栋五层的楼房倒塌时,霜正在一楼的办公室里加班,吃着石给她送来的夜宵。他俩是一对新婚数月的小夫妻,恩爱非常。石比霜大八岁,从三年前认识起便对霜如珠似宝地宠爱着。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几经努力仍无法调动到一个城市。直到半年前,石才辞去了工作,只身到霜所在的城市。霜有一份报表必须在明天上交,但因为搞错了一个数据,使得总数一直对不上。不得不在晚上继续加班,到了10点半却还没找出问题出在哪,于是打了个电话向丈夫诉苦撒娇。于是石带了夜宵来陪她的妻子,并和她一起查对着文件中的数据。见丈夫走进办公室里,霜满肚的烦乱立刻烟消云散。石,一直是她的支柱,在外人看来,她是位很能干的女孩子,但在石前面,她永远是个小女人。看着丈夫的英俊的脸庞,心情就象窗外的星空一般,灿烂无比。石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命令着说:“乖,去吃东西。我来查。”于是霜乖乖的端着夜宵坐到石的对面,一边吃着一边满含柔情地盯着他,他的脸,他的一切,是她永远都看不厌的。她相信,只要丈夫出马,这世上便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果然,不到一刻钟,石便找出了那个错误,正微笑着想调侃他的妻子几句。而就在此时,这栋早在一年前便说要拆而勉强使用至今的办公楼,似乎在此时再也承受不起负荷,竟毫无征兆的轰然一声倒塌了。几秒钟之内,两人便被埋在了废墟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当霜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身上压着一条空心水泥板,但运气不错,这条水泥板的另一端却被另一条水泥板支撑着,只是压在她的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却不会令她受伤。刚才的昏迷是因为有东西砸在了她的头上,另外腿部不知道是被什么砸到,骨头似乎断了,并好象在流血,但因为板压着,她摸不到自己的小腿。肩背处也有痛感,一摸也在流血。“石!石!你在哪?”霜猛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叫着。没有反应,她怕极了,嘤嘤哭泣起来。“霜,我在这……你怎……怎么样?有……有没有……受伤?”石微弱的声音从她边上传了过来。她记起来了,在倒塌的一瞬间,石是扑过来一下压在她的身上的,但现在怎么会分开,她已经想不起来了。“老公!你……你怎么样?!”霜听着丈夫的声音大异平时,惊恐地叫着。“我没事。只是被压着动不了。”石忽然平静一如平时,说着:“宝贝,别怕,我在这,你别怕!”霜感觉石的手伸过来碰到了她的臂,急忙用手紧紧地抓着。石握着霜的手,有些颤抖,但有力,令她的恐惧顿时减轻了许多。“我的小腿好象在流血……”霜继续说着:“一条石板压在我的大腿上。老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怎么会呢?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用我的领带绑住你流血的腿,够不着小腿就绑大腿,越紧越好。”说完抽回手,将领带递了过来。霜照丈夫的话,把流血的腿给绑住,但由于力气不够,并不能有效的止住血流。如果没人来救他们的话,岂不是流血都会流死了吗?霜恐惧的想着。再伸过手紧紧的拉着石的手,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那么害怕。她突然觉得丈夫的手在抖,难道石也在害怕吗?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老鼠的叫声,霜尖叫了一声。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现在这情形,老鼠就算爬到她头上,都无力抗拒。“老婆,别怕。有我在呢,老鼠不敢过来的。过来我就砸死它!”石知道霜在怕什么,故意轻松的说着:“老天故意找个机会让我们患难与共呢。你的血止住了吗?”“没有,还在流。”在石的玩笑话中,霜也轻松了不少:“唉,死就死吧。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霜想起了三年前和石认识的情景,那是她大学最后一年的实习期,在石所在的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工作。有一日,两人在一部电梯里偶遇,石的脸上充满着惊艳的神色,霜仿佛视而不见。只有两种男人能引起她的关注,一种是聪明的,另一种是英俊的。而在电梯里呆望着她的男人,霜在他英俊的面庞里明显地看出了智慧。似乎很玄妙,但后来的了解也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石无疑是一位极其聪明的男人。但只有对着她时,才会显出些傻样来。霜想着想着,几乎快要笑出声来。有一次,霜的肚子痛极,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石坐在她的床边,心痛使得他的脸色比她还白。他脱去外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丝一丝的温暖从他的身体传至她的体内,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竟忘了那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爱情的力量,有谁能解释的清楚呵。两人静默着,都知道除了等待之外,他们毫无办法。霜感受着丈夫的手,继续想着以前的往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是她追的他。那次邂逅后,她便终生不悔,而石却一直以为是他在苦追她,这傻子哦,我不给你制造机会你怎么追啊,霜微微的笑着想。两人在不同的城市,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是很赞成,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一生只会爱对方。这种爱,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在漆黑一团不闻一点声响的废墟里,霜却沉浸在回忆中,柔情似水地轻声对丈夫说:“石……我爱你!”石紧了紧握着妻子的手作为回答。霜继续回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石每隔几分钟便会跟她说话,使她不感害怕。但是,她想睡了,感到很困倦。“石,我累了,我睡一会儿……”霜低低的说。“不能睡!!”石大声的喝道。反应如此强烈令霜吃了一惊。石紧紧的握着霜的手,说:“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千万不能睡!你在流血,困倦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失血,如果睡了,就不会再醒!知道吗,千万不要睡。跟我说话。”霜想控制睡意,但那种强烈的困倦,却似乎抵挡不了,真想就此沉沉睡去。石不断跟她说着话,说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真想睡,真想让石闭嘴,但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她迷迷糊糊的听着,一直处在半昏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外面有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她兴奋地握紧丈夫的手,叫道:“你听,有人来了!有人来了!!”石的手却松开了,传入她耳边的是一声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她也终于昏迷了过去。这栋楼倒塌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里面。直到早上,城建处才有人来勘察,才听到附近的人说昨晚似乎看到有间办公室一直亮着灯,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查询了在这楼里的单位的人员后,确定了霜在楼房倒塌时在里面。于是通知了110,医院急救中心和建筑队,组织人员抢救,并有相关领导迅速到现场指挥。抢救是顺利的,当挖开一块一块的水泥板,撬开一根又一根的钢筋后,施救人员首先发现了石。当抬他上来时,石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他拒绝现场医护人员的救治,并不肯上救护车,躺在废墟边的担架里,嘴里不断喃喃的说着:“救她……救她……”在场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当看到石时,已经知道无救了,也不勉强将其抬上救护车,因为可能稍一移动便是致命的。只示意护士给他输血,但针管插入后血已输不进去了。他的嘴边不断溢着血,这是内脏受了严重外伤的反映,估计是肋骨断裂后插入。一只手已经断了,断裂处血已停流,两条腿的骨头也全是粉碎性骨折。致命的是,从他的脸色中看出,血几乎已经流尽了。令这位医生奇怪的是,按这种伤势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石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施救人员的举动,很快昏迷中的霜也被救了出来,石转向了医生,眼光里竟流露出乞怜的神情,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医生现在有点明白为何他能坚持到现在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光,迅速走到霜的身边给她作了一些检查和必要的治理,然后让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救护车,回到石的身边,蹲下身来看着他急切的眼光说:“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严重的内伤,失血有点严重,但没关系,救护车上就有输血设备。”当听到医生的话时,石刹那间似乎绷紧了的眩一下放松了,便委顿了下去,眼光追随着抬着霜的担架。医生不忍的看着,转头叫抬担架的人给先抬过来,将霜平放在石的边上。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这里,偌大的一块地方,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石用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依恋地看着霜,看着他深爱着的妻。那眼光流露出疼爱,流露出万般的不舍,深深的看着,仿佛要将她的影象永远映在眼里。他竭尽力想将那只没断的手抬起来,但只能使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噙着泪将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石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麽。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而泪却使他的眼睛模糊,他想看她,他想看着她啊!医生懂他的心思,抖着手替他抹去了那滴泪,但他的眼睛大张着,却永远也看不见他的妻子了。他走了。只有看过石的伤势的这位医生知道,为了妻子不感恐惧,为了他深爱的妻子不因失血致死,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硬是抗拒了死神几个小时,他受的伤,是要忍受几个小时生不如死的痛楚啊。上了年纪的医生也再控制不住,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老泪长流。边上的几个小护士,早已失声痛哭。直到霜的伤势全部复原后,她的父母和哥哥才将石的死讯告诉了她。当明白这是真的时,霜以妻子的身份要来了石的死亡通知和病历。她一字一字的看着,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令她的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她哥哥说,:“听在场的人说,妹夫在走之前,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只有那位老医生听到了。”她一言不发,独自出了病房,她的母亲在她身后跟着她,见她径直走进了那位老医生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老医生见是她,微笑地说:“你的伤好了?还该注意休息,不该到处乱跑的。”“我丈夫跟我说了什么?”她直视着医生,语气大异平时,连起码的礼貌也不顾了。她此刻只想知道石跟她说了什么,不想寒喧,不想废话。老医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瞬间便理解了她。尽量的和缓的说:“他那时已说不出话了,口腔里的水份已不足,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霜也不继续问,只是仍旧盯视着他。医生叹口气,似乎回到了当时,神情也变的很悲戚,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当时他看着你,说的是:‘我爱你’,然后就……”霜沉默着,脸色变的雪一般白。医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时,只见她一张口,竟喷出了一口鲜血。半年多过去了,霜的父母将她接回了家住。在这半年,她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也仿佛所有人都不认识。给她水,她就喝,给她饭,她就吃。其余时间便坐在自己房间发呆,或对着挂在家中的石的遗像喃喃的说着话。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了这副样子,霜的父母在半年里似乎一下老了十岁。所有医生对霜的病症都摇头,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但不管医生跟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就这样又快过了半年,霜的哥哥的小女儿来外婆家吃饭。六岁的孩子看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姑姑,拉着她的手也没反应,不禁急了:“姑姑,姑姑!你以前说要带我去公园玩的,你骗人!”外婆外公拼命的打眼色,但那孩子哪去理会,继续嚷道:“还有姑父,他也答应过我的,哼,全说话不算话!”听到“姑父”两字,霜浑身一震,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敢提石,这是她快一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他。竟也拉着小侄女的手说:“姑父答应过你的?好,我马上带你去。”霜的母亲第一次听到她跟人说话,不由激动的哭了起来。霜的父亲马上想到女儿的病情可能有转机了,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语气,平静的说:“那好,霜,你就带她去吧。”在公园,小侄女牵着姑姑的手,张大眼睛问道:“姑姑,姑父呢?爸爸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我又听见他跟妈妈说下星期是姑父的周年,要去祭他。姑父是死了吗?”“姑父死了?嗯,是吧。”霜若有所思。小侄女来后的几天,霜明显恢复了许多。跟父母不断的说着话,但他们都回避着石这个话题。到了石的周年这一天,中午母亲去叫霜吃饭时,却发现霜不在家里。正狐疑时,儿子的电话来了,霜在石的墓前。当父母赶到时,只见霜靠坐在墓碑前,穿着结婚那天穿的礼服,眼睛闭着但嘴边却带着微笑。她的哥哥和嫂子站在她的前面,眼睛都已哭的红肿,霜的母亲一下便晕了过去,父亲浑身颤抖着走近,看到幕碑上霜用血写下了几句话: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请带我走吧,我知道天堂里不再有眼泪。……

    2009-05-15 18:01:19 作者:yuefan0201 9602 0

  • 护鸟天使

    生物学家常解掊教授家的三楼楼顶上放有一个专门用来诱捕飞禽的鸟笼,于今年3月完成机关安装并开始正式投入使用。常教授此前通过对数千例家禽的解剖学考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发现;为进一步验证此发现的科学性,他认为还得对更接近自然的飞禽进行对比解剖学研究。令常教授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的“机关鸟笼”正式亮相的前两天,讨厌的生态学家、行踪勿定的旅行家——魏环境老师就搬到了他家正对面的一栋大楼居住。常教授住的是一栋古典风格三层楼式的私人住宅,这样,他在房顶上安装机关鸟笼的一举一动,都处于居高一层的魏老师的监视之中。更为不妙的是,魏老师到了哪里,近期与之合作密切的哲学家安得声博士与作家东方著先生及音乐家任乐大师就跟到哪里——常教授家的后面一栋大楼的402号房间住着安博士,此房间隔壁两边分别住着东方先生与任大师,他们只要打开窗户,那鸟笼内情就尽收于眼底。春分日,常教授的鸟笼迎来了第一位来客——一只不慎中计的鹦鹉。“魏老师,魏老师……”这只小鹦鹉在鸟笼内来回走动,大概也知道末日即将来临,口里一直在这样叫喊着。中午时分,魏老师出外做报告返回公寓,他的第一件事即是打开窗户来看那个鸟笼。“魏老师,魏老师……”小鹦鹉一句单调的叫喊,其实,在安博士、东方先生及任大师的房间里也可以听见,但他们似乎都无动于衷(也有可能都不在家),只有魏老师闻之感情大不一样:他兴冲冲地跑下楼,“咚咚咚”急促地敲响了常教授的家门。“环境兄,有事吗?”常教授半眯着眼睛不冷不热地说道。“老常,请你把楼上鸟笼里的那只鹦鹉放了,行不?”魏老师道,“我愿意按5倍市场价买这个单!”“不行,我等下就要将之用于解剖研究。”常教授道,“你用百万倍市场价赔我,或请上帝来说情都没有用。——事情就这么简单!”“哎呀,老常!你的科研成果早就出来了,我完全支持你去角逐诺贝尔生理学奖!实际上,你再滥杀无辜结果也还是那么个样,——你这又何必呢?”“如果我就是不放,你又想怎么样?”“未来可能的诺贝尔奖得主,不可能因为一只小小的鹦鹉而使自己倾向于身败名裂的!”“好的,环境兄所言值得思量,——你自己上去解放它吧。”常教授往旁边一让,魏老师即大踏步而上楼。第二天一早,安博士起床后第一时间探头向窗外望了一眼,看见一只八哥正在那鸟笼里傻乎乎地望着这边,似在期盼着什么。安博士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冲下楼,来到常教授家,恰逢他着道士装在院子里打太极拳。“早上好!常老师!”安博士的招呼声充满着热情。“早上好!阿声!”常教授回道。“常老师,你的鸟笼里困着一只八哥,这是一种有哲学觉悟的鸟类,你能把它放生么?”“哈哈哈……”常教授大笑起来,说道:“阿声,要放走这只‘哲学八哥’倒不打紧,问题是这样一来我今天课余又将无所事事,这怎么行呢?”“常老师,难道你除了解剖鸟类,就再也没有其它课余爱好?你闲暇时不是可以到我房间里来拜访黑格尔或共讨历史发展的新课题么?”“你也晓得,阿声,”常教授道,“我以前业余对文学甚好,畅读中外名著,只是最近读了《中国学术腐败批判》一书,对其中所言有感,才放弃读趣而以解剖攻关为乐的……——你想想看,一部对国家对社会热情泱泱的学术性著作被冰山覆盖,相反,那些低趣毫无学术可言的论述却争先恐后出版,整整齐齐地排在全国各大书店的书架上,阿声你说,我还能相信那所谓的‘权威认证’,能不扫兴么?”“是啊,常老师的《最新元素的发现》一书早就该与读者朋友见面,有关部门对你这么一位热情横溢的老龄赤子论著的冷漠,恰恰反映出社会文化中存在的弊端与黑暗……看来学生为老师出份力量参战的光荣时刻已临近。”安博士说得似乎有点激动。“很好,阿声,你——上楼去吧。”常教授打了一个“请”的手势。次日是星期天,上午10时许,常教授接待了东方先生的来访。“你好常老师!”东方先生的问候有点咄咄逼人。“你好大东方!有事请讲!”常教授道。“常老师,你楼上的鸟笼里有一只喜鹊被困住了,那鸟儿挺可爱的,请问:老师能把那只鸟卖给我吗?”“卖给你可是可以,大东方,只是价钱太贵,恐怕你付不起。”常教授道。东方先生晓得,常教授言中之意无非是拒卖。“常老师,春分时节喜鹊上门自古寓之为‘国泰民安’,你总不会拿这么一只满载吉利的鸟儿去做解剖试验吧?”他说。“我就是要用它做解剖实验,大东方,要不我干嘛要在楼顶上放一个机关鸟笼呢!”常教授说道,“当然,如果你要我把这喜鹊的生杀大权移交给你,那也并不难,只是你必须拿出足够的说服力来。”“常老师,像你这么一个忠于科教事业又文学含金量高的教授,其实早就应该有个人专著了。”大东方说道,“现实所以对你挂出一副副假面具,或许是你的某些观点已超出同时代水平,人们一时无法接受,或许纯粹是大自然对你搞的一个恶作剧也不一定……——不知常老师你是否记得沈从文生前说过的一句令后人反思的话?”“那你说是什么话呢,大东方?”“‘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说的。’沈从文如是说。”“哈哈哈……”常教授笑得前俯后仰。“大东方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常教授含着笑泪说道,“沈从文所处的那个年代先旧后镀金,跟我们现在这个和谐盛世具有本质的区别!作为一名大学资深教授,我享受着国家所给予的特殊待遇这已是够福气,我对现实并没有什么不满呀?——行,大东方的话有点厉害!你上楼去领走你的喜鹊吧!”这是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有六个选手正在赛跑,终点即是诺贝尔生理学领奖台。跑在最前面的这位,有必要特别提示一下,是来自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某高校的常解掊教授,他从距起跑线50米远之地起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并且这美景千米过后仍然保持着,verygood,诺贝尔奖台就在不远处,为国争光的时刻就在眼前……“咚咚咚……”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把常教授从睡梦中惊醒,他扭头向窗外一望,这才知道天色已经大亮。“常老师,对不起,打搅您了!”原来是大师级青年音乐家来访。“小任,你这么早,有事吗?”常教授边扣着上衣纽扣说道。“常老师,您楼上的鸟笼里困了只百灵鸟,那是个天才歌唱家呀!请您把它放归大自然,好不好?”“噢……呵!你也是为鸟儿来的?”常教授这时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幽默,他说,“前几天每日都有人来向我要鸟,你这是第四个护鸟天使了!只是……公事公办——你也得拿出理由来,否则我还是要把那只百灵鸟拿去做解剖实验!”“请常老师听我唱一首红歌——《我家的小妹》:我家的小妹爱唱歌,我家的小妹爱舞蹈;我家的小妹爱读书,我家的小妹也爱笑。呵,小妹,真有你的,我家的小妹是美神天使……”“呵——好!你唱得不错!我差点被你的歌声灌醉了!”常教授说道,“但我还是保留着解剖那只百灵鸟的权力!”“可是,常老师,您晓不晓得?您的外甥女——花花正在向我学弹钢琴哩,我总不可能把您的残忍无情表现在我的钢琴技艺上,然后再传授给您心爱的小外甥女吧?”常教授顿时呆若木鸡。稍后,他回过神来,说道:“小任,你上楼放飞那只百灵鸟后,顺便帮我把那只鸟笼带下来——我要亲自把它砸掉!这只鸟笼诱捕鸟儿可谓机关算尽,我也有份良心,我对不起善良的鸟类,我对不起善良的人们……”“飞禽走兽——特别是稀有物种——正在向无骨或软骨化发展,以便顺利——省时省力地通过人类的嘴巴直达胃腹……”这一非凡发现即使无法入国际大奖之围,也应该算得上是一项科研成果、一个闪光的奉献,对此,常教授砸破鸟笼顿悟。过了两天,魏老师、安博士和东方先生搬了家,只青年音乐家任乐留了下来——他把世界一流的琴艺传授给常教授的外甥女花花后就归队。

    2009-05-15 04:01:07 作者:红日今天 9605 0

  • 走完这条街我就长大

    珈珈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92年的。我笑着说,那你有十七岁了。她摇头,十六岁啦。我微微愣了一下,用今年减去你出生那年,不正是十七岁么?我一直是这么计算的呀。她拉高了嗓门撒娇似地抗议道,可我还没过生日啊。哦,这样啊。她的脸嫩嫩的红扑扑的,犹如一颗饱满得欲吹弹可破的小樱桃,丹凤眼,有一种水透透的精致与清凉。我知道,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正处于花季雨季的女孩,一朵开得正盛的花蕾,早上八九点的太阳。我这个曾经自以为豪的80后几乎已经不再具有狂妄资本了,正慢慢地老去。花季雨季啊。我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高楼,大厦,街道,人群,车辆,仍旧一如既往地在各自的轨道忙碌。一个城市的繁华与荒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我心头渐渐发酵。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对我说的话,于是我又重复了他的话给珈珈,你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什么叫做花季雨季?珈珈问。花季雨季你也不知道吗?我有点诧异。虽然她是一个比我小六岁的女孩子,但却有我的高度与宽度。她穿着懒散而宽松的睡衣,随意闲适,但胸前那一道小山丘般的风景依然隐匿不了,就像一朵正在绽放中的花苞,蕴含着浓郁芳香与势不可挡的力量,正向下一个更成熟的阶段绽放它所有的美丽。她摇了摇头,我难以想象她竟是这么一个纯洁的孩子。一个90后的女生。我向她说韩寒郭敬明她不知道谁;我跟她说第一次亲密接触命中注定我爱你她不知哪本是书哪部是电视剧。我已经尽量和她聊一些时尚的符合她这种年龄的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就像一张苍白的纸张。那你平常做什么?不接触这些东西吗?我奇怪了。我上课啊。珈珈说。假期呢?我问。也要补课啊。后来我终于理解她说的补课究竟有多严重多真实了。花季雨季······我想了想,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让她明白,你看过《花季雨季》吗?郁秀写的。我暗暗地祈祷,总该看过吧,希望如此,这剧曾经可是很红很红的。她点了点头。我松了一口气,喏,里面那些孩子就是花季雨季。接着又补充道,花季是十六岁,雨季是十七岁。为什么“花季是十六岁,雨季是十七岁”?珈珈扬起脸问道。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就这么定下来的,就如,就如你叫珈珈一样。哦。她恍然大悟般。其实她还是不晓得。她像彼得潘般,永远也长不大。我也像彼得潘般,也永远长不大。我们都还是小孩。我会时不时发点小神经,会天马行空地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会大笑,会哭泣,会喧嚣,会沉默。但是,我已经永远没有花季雨季了。她还在想,一脸迷惘,眼睛渺然。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瓜,别发愣了,快点做题吧。要不然,待会讲不完了。她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执起笔,乖乖地开始做起题目来。今天我们讲科技文阅读。讲完理论知识,我就让她做题。我要去洗手。说着,她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她经常洗手,过一会就洗一遍,过一会又洗一遍,不知道什么缘故。好像她总觉得手老是脏的,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然后她会用很多的纸巾,擦手,擦鼻子,一团又一团,一卷又一卷。房间的地面白花花的,这里一片,那里一堆,犹如一个垃圾场。洗完手回来,我以为她可以静下心来做题。但突然又说,哎,我这手怎么肿了起来?又什么事啦?我一脸无奈。她的妈妈就外面的客厅里。快点做题吧,啊。我发现自己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周旋。有点无奈,也有点无力。这样一种关系让我对自己产生无可救药的怀疑。在珈珈面前,我俨然是一个老师。尽管我不觉得自己是老师,也让她不必称呼我“老师”,但这个事实还是改变不了。在无形中搭建起来的两种不同的身份早已潜移默化地存在于我们俩的心中,我再逃避也无济于事。真的,我的手不知怎么肿了一块。好奇怪啊。她把手臂伸过来给我看,我稍微瞥了一下,只是有小小的一粒红斑点而已。无关紧要的,我以为。你看,我这只手上这个肿块就是从这样的小块长成的。她猜到我仿佛不相信,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臂让我看,我看到了,上面贴着一块邦迪,肿块倒没见着。小予老师,你能帮我看看我写的文章吗?可以啊。我脑海却立即一闪而过的是她关于汶川地震的一个描写:隆起的汶川人们不怕灾难。隆起的。那我把博客地址给你。博客里写了几篇文章。嗯。我看了就跟你说。我喜欢上喝一种花茶,由柠檬+冰片+苦瓜片的花茶。他们说,这种茶很凉的。这个城市太湿热了。要适当地降降温,一个人才会清爽。我还喜欢听王菲的歌,一首又一首地听。她那独一无二的音质让我无比舒服,让我的心慢慢地沉静下来。我已经不想去上Q。网络,这个虚幻又飘渺的世界。我曾经在网上邂逅一个男孩,聊得很好、很投机,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但后来由于发生了一些误会,搞得很僵。我想起他曾经不顾一切地说要从一个很遥远的城市跑来见我时的承诺,一遍又一遍。曾经那么感动,那么甜蜜,那么幸福,现在想起,觉得一切是那么幼稚那么天真。讽刺的笑话,笑后总会带来巨大的无奈与抽痛。很多时候,我们的QQ都亮着,都在线,却没有说话的欲望,就像一个陌生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跟一台机器过意不去呢?为什么要因一台机器而坏掉自己的心情呢?一切都是虚幻的。一切都不过是精神空虚与自我安慰之下的产物。我开始惶惑了,茫茫然然,不知所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选择隐身或者干脆不上。只有金钱才是最真实的。Adam说。她,91年。在淘宝开了属于自己的一间小店,每天都很忙,很忙。她很细心地经营着这个小店。进货,售货,发货,一切那么娴熟,那么有条不紊。有时仅仅从她与顾客的聊天中,我就能感受出她超出同龄人的理智与成熟。她仿佛不再是一个孩子,尽管她和珈珈是同一时代的。萧渔总说他是一个孩子。尽管他的年岁告诉他已不再是一个孩子。他的思想深不见底,他的文字成熟得让人窒息。我说,你已经不小了。不是的。我还是个小孩,本来就是一个小孩。萧渔一再强调,很认真,也很执着。然而当我说我还喜欢看偶像剧,喜欢离家到处游荡,喜欢一切冒险而美好的事物时,萧渔说,那证明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糟老头一个。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你只不过比我长三四岁而已,怎么会变成糟老头了呢?你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萧渔总这么说。别这么说,我也已经不小了。当我在珈珈——一个花季女孩的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如何老了。老的不仅仅是外表,一颗心也慢慢老去。是啊。我怎么总也长不大。我多愁善感,老为一些小事而耿耿于怀,会将牢骚从一个很远的城市发到另外一个很远的城市。我不知道萧渔会不会感到厌烦,我遇到不高兴的事情就拼命给他发信息。他有时会说,悟空,你真调皮,竟然能将牢骚发到千里之外。萧渔不看偶像剧,他最愿意看艰涩难懂的电影,自己把自己逼向一个个绝境;也不喜欢到处游荡,每次放假都会很乖地回家陪家人,典型的一个恋家之人。在他眼里,一切事物都是一个样子,循循环环,开始就是结束,结束就是开始,没有什么新奇。我却觉得他的孤独与疼痛慢慢地扩张着,他既是一个老头子,又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彼得潘。两者一点也不矛盾。我很喜欢那首《追梦人》,韩寒翻唱的: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我想起了木凤。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一起玩,一起上学。她总让我想起一些事情。我们曾经拉勾勾互相承诺要一起读大学,一齐结婚的。而那次,那次很多年后的一次见面。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她头发凌乱,衣着慵散,怀里抱着着一个小婴孩,婴孩像一个瓷娃娃般,胖嘟嘟、红扑扑的脸蛋,眼睛一闪一闪的,骨碌碌地转动着。木凤捏起婴孩的手摇了摇,说,叫姐姐,叫姐姐呀。我打开珈珈的博客。Candy的博客,一个很甜蜜的名字。我看到了第一篇题为“咕噜咕噜”的博文:大家听说过咕噜咕噜吗?“咕噜咕噜”是一家小吃店!!看起来很有特色吧!!可你吃了那里的东西你就后悔啦!本人是吃了N次之后又后悔的people之一!那里的“小丸子”还蛮吃的!奶茶也不错!可,“小丸子”吃多了会热气!而且会腻!······后面写了吃了“咕噜咕噜”里的东西后带来的后果:肚痛、拉肚子,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而她的歌曲播放器里全是一些我完全没接触的歌曲,candyman,keepsgettin’sbetter,comeonoverbaby等等。我感受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息,一个很潮很潮的新人类,而不再是一个古板听话的高中生。而第二篇则是《问世间情为何物?》,我看到了一些让我深思的文字:感情,是不能随便乱用的!它,会使一个人改变自己!爱情,是非常高洁、纯净而又神圣的!但,一些像我一样大或甚至比我还小的人,欲把它当作儿戏来玩耍,玩弄了自己的感情!当看到身边有许多同学都为他们所谓的“爱情”而伤心、哭泣、失落时,我想:那是多么愚蠢啊!我的眼泪慢慢盈眶,我此刻才发现自己对爱情的理解丝毫没有一点是能够超越她的。我仍然很天真,对一切事物都抱着美好的愿望,包括未来,也包括爱情。我曾经跟萧渔说,我打算写一部长篇小说,也向他透露了一些内容梗概。小说里面设计了一个爱情故事,后来说到男女主角因为一些意外而不能在一起。这个意外以传统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确是不能再在一起的里。可萧渔说,可见你对爱情的理解还抱着很纯洁的愿望。其实,你不知现实的爱情究竟有多脏。陈染说过,床是男人与女人的舞台。只要一张床,爱不爱情也无所谓了。欲望是真正的胜利者。认识的一个男生,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那样,一件又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记得无意中做的一个爱情测试,我的结果里是这样写道:你习惯在异性朋友面前耍酷,总是表现自己冷酷的一面,却忘了展现自己那颗温柔敏锐的心。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你更会让他误会你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虽然你心里极端不想要这样的自己,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只会让你们渐行渐远。怎么会那么准?怎么会!我呆呆地喃喃自语,脑子不断地闪烁着曾经的一幕幕。每一幕都是一个无言的结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致使如今,文字成为我逃避爱情的麻醉剂。胡歌在《去爱吧》唱道:是否我张开双手就一定能够?是否我承认脆弱就一定能够?泪水慢慢蔓延,一滴滴一行行往下淌。我不哭,不哭。在这条路上的跌跌撞撞不能成为失败的理由。为什么不能放开手去爱?为什么不能潇潇洒洒地面对一切?是你自己限制了自己。你是一个自己逼自己的乖孩子。萧渔一针见血。我不明白他连我的一次面也没见过甚至连我的声音也没听过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在他面前我仿佛是透明的一个玻璃杯,一览无余。要知道,他看到的仅仅是我的文字啊。去爱吧没有疑惑拥抱到尽头去爱吧不再颤抖不需要放手我狠狠握紧拳头,心里暗暗地下了一个很伟大而壮烈的决定。以后如果我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一定会勇敢地说出口;以后一定要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一定会。一定。我从珈珈家出来,已经12点30分了。我手机没电了,看不了时间。多耽搁了半个钟头。珈珈送我出了门口,说,你去按电梯吧。她一直这样,要等我按好电梯才回去。行了。你回去吧。我对她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心里突然涌起这个想法而且几乎要说出口了。没事。珈珈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我。叮咚!电梯来了。我走进了电梯,拜拜,记得完成作业啊。我叮嘱着,一如妈妈般的絮叨不已。。我没有上公车,不知道为什么不急,越迟反而越不急。记得平常每次下课都匆匆赶着去等公车,坐上公车,我就拼命地希望车开快点,快点到达目的地。我一直慢慢地沿着大街走。前后左右,四顾,像一头迷途的羔羊。城市里所有的元素我早已熟稔,我已不再稀罕去阅读它们了。只是漫无目的地一直往前走。在道旁的花坛里,我忽然看到有一丛丛粉红的花束,如点缀在古代丝帛上的精致而华美碎花,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点说不出的生气与魅力。海棠。那些是海棠。我很喜欢的一种花卉。我轻轻地抚摸着它柔柔的嫩嫩的花瓣,像抚摸着一片片薄如轻纱的蝉翼,那么认真,那么虔诚,那么神圣。我也捏了捏那些肥肥嫩嫩的绿叶,犹如捏着一个婴儿胖胖嘟嘟的脸颊,舒服而可爱。对面广场有一个福利彩票的售票活动,是为地震赈灾而筹资的。开设了很多的摊位,人群熙攘,喇叭声不绝。我决定去碰碰运气。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自小到大,我的手气都是非一般的差。妈说,你走路没踩到狗屎就好了,还奢望捡到钱?!我买了十块钱,五张。一揭晓,果然一张也没中。我抬头看到摊位上的宣传单,上面赫然写着极具诱惑力的字行:爱心+运气+运动=大奖。我笑了笑,一丝小小的欲望已破灭。妈妈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边。就当为灾区人民献一点爱心,那也很好。我自己这么对自己说。然后,转身,离开,一直往前走。缓慢而从容。走完这条街我就长大。5月5日

    2009-05-12 22:29:46 作者:梁世玲 9627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