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故事·奇幻
C-Walk
我想我大概犯了偏执型人格和双相障碍。在第n次重复了极度兴奋和极度哀伤的情况下,我在作业本上写下这句话,阿娜看看了,也只是看了看。我想她也许习惯了我这样的无常,而我的无常才是我在她眼中的正常。我突然很想c,外面的阳光被布帘挡住了,我低下头,移动着步伐,CWALK--V,想起大学城的C,沉醉自我,安静忧伤,那晚苍穹下的微笑,关于青春,关于心动,是否关于暧昧?谁知道呢?混了一年大学,升级师姐了,也只是在新生叫我的时候才惊醒自己是大二的学生。衣服依旧是大一的,身边的人依旧是大一的,怎么我就大二了?怎么c就大四了,刚认识c,脑海便闪过,我高一的时候,他高三。原来我们可以在同一个阶段的。妈妈说我还是个孩子,不会自理的孩子,然后我抬头偷偷的再看着妈妈头上的白头发和脸上的皱纹。我也只是笑着转过头轻轻对妈妈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便潇洒离开,壮士一去不复返。散漫还在延续,不知道多少次没有主动打电话回家了。c的发型比我的还酷,我是说他后面的,记得我大一下学期剪短的时候,每次只是前面酷酷的,别人从后面看就一平常人,不是个性的我,不是张扬的我,c比我酷多了,低调多了。我也只是张扬的掩饰着自己的自卑。在我们距第一次见面分开不到三个小时,第二次见面这件事件发生,c跳c-walk给我看,一边说他跳的很菜,一边忙碌着脚下的步伐,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头顶上是湛蓝发黑的天空,远处的天际被城市的灯光熏红,周围篮球场上的年轻生命,继续着年轻的序章,我们的世界只有cwalk。他一遍遍的说,放首很经典的音乐给你听,他不知道,其实每首他手机的音乐都是经典的,他干嘛那么罗嗦的重复。他的眼睛,忘记了,听音乐的时候望向何处,忘记了,有没有微笑,有没有安静的忧伤。途中他接了个电话,竟然用英语在对话,上一秒,我对c崇拜的恨不得钻进他心里看看他的构造,下一秒,他说···是他舍友。笑我那么笨,竟然相信,年轻的声音在那个静谧的世界回荡。没有当c是大四的,简直是小男生一个样。他是汕头的,他说汕头是经济特区之一,天知道我的历史学到哪里去了,只对深圳情有独钟,对汕头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像高中生一样富有学习的激情,争论着汕头是不是经济特区,最后打赌如果是我就跳爵士舞,否的话他就跳cwalk给我看。······最后,以我出尔反尔结束,还被冠小人,没有诚信的人,c像小孩一样坐在篮球上,把头埋进双手,说不和我讲话。那麽天真的祖国花朵,我怎么舍得错过呢?哈哈···好想握着c的手,行走在暗淡的时空下,走过一个一个路口,告诉他,我一直在这里,你的右边,你就不会迷路了。c大我两岁。喜欢那些沉迷于自己喜欢的事的人,用心的投入在自己的世界中。比如c,很真实的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人。c不知道,那晚他在跳cwalk给我看的时候,突然就想流泪,没有理由,我愿意和这样的人做朋友。C的自行车是我喜欢的型,可是没有说出口。看过他之前丢的那辆“宝马”,和现在的很相似。在我极力的劝说下,他把自行车借给我踩,在我不经意的回头下,发现c掩着嘴很猥琐的笑……因为……自行车太高,我之前和他说过我不知道怎么停下,然后他说你靠边停就可以啦,靠边的地……比地面高一点点。最后还是他车我去南亭找F的,c很瘦削。我别过脸,安静的吹风,风中的气息……在c第三次讲他的鞋坏了的时候,其实我表面上是认为他在为他跳cwalk不流畅找借口,好无奈的说,下次我买给你喇。我们像情侣间一样嬉戏着,他说你买拖鞋给我我都会穿喇,然后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无所谓,怎样委屈的愿意穿我的拖鞋。晕死,拖鞋都还没有买回来,就开始建功立业标榜自己。他还是继续跳着cwalk。有时候会讲话,讲到一般突然就不想讲,抬头望着天空,突然的哀伤,体育馆游泳的人还在岸边用心做着c认为很傻的动作。c也不会追问,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开始的话,他笑起来很纯净,牙齿没有我的白。记得有次他说,我禁止吃宵夜一个星期。我没有搭理他,他是n次这样说了,其实我是相信他说的话。锐23:16:25想吃消夜...真是没抵抗力啊我干物女DF23:16:40···喝水干物女DF23:16:55吃饱了撑着就不会吃宵夜了···锐23:16:54已经让人去买了干物女DF23:16:56晕…………锐23:17:34图片『委屈』干物女DF23:17:37九点以后就不吃东西了干物女DF23:17:49早些刷牙就不会吃喇···锐23:18:26我试过刷完再吃再刷后来我也告诉他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干物女DF23:19:03···还刷过两次···第三次懒得去就用漱口水···』这个家伙竟然不知害羞的发过来一个握手的图片,天呐,谁要和这样的人一起作为同类人吖!在认识c的前一个星期,无聊的我在后院征男友,交了所谓的男朋友,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假装熟悉的交谈着,和c见面的时候,是意外的,那次是我去大学城找他,他和舍友玩着麻将,没有友好的眼神,亦没有敌意,不想呆在让自己不舒适的空间,小女生般的撒了谎,对他,对c,c说他会过来西六楼下等我。很青涩很年轻的男孩。我认识的c。认识c以后,一直听着与cwalk有关的音乐。回到学校以后,和我视频,他的还是“偷”来的视频,原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点想看我,没想到后来,他突然冒出一句:视频也可以录像吧。我说可以吖。鬼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喇。过了很久,应该是有点久的时间间隔,他又突然冒出来:去我空间,贴了视频。才知道,····他用视频录了他跳cwalk。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就像他习惯了我绝对不会称赞他一样。c说过会过来找我玩的,我说过我带他去我们学院有落地窗般一楼跳cwalk,可以看到全身。很多时候,我忘记自己正在恋爱,我的生活占据着cwalk,该怎样恋爱。喜欢上的只是声音,说那句话时的声音,从远方飘在我身边,没有距离的关切,见面,那些神往的相思,美妙的心动,深情的眼神,化为空气,风过无痕,相思煎熬,相见乏味,我们该怎么恋爱,而怎样才算是恋爱,不懂不懂,习惯了一个人。喜欢的是灵魂,一样寂寞的灵魂,相拥在每一个孤独无助的时刻,不经常见面,不经常聊天,可是知道彼此会想念,偶尔的时候,突然的时候,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其实我要求不多不高,真的就这样就可以了。思想相似但不要相通,我有我的世界,你依旧有自己的空间。虽然,或许,我也只是你一棵不屑的小草,花不起眼,可是你看惯了万花丛草,你喜欢,也不过时那么一刹那,于你而言。是这样的麽?其实现在外面的风景很漂亮,很华丽,霓虹闪烁,在天桥上看一辆辆开往不知哪里的车,连绵的灯光,延长的光线,远处的高楼,望不了尽头,每个角落都有人去,每个人都有路走下去,我站在天桥上,天空的颜色,黑的湛蓝,偶尔的飞机,飞机场在哪里逗留?喜欢的事没有一丝白云的天空,想象着一些人的笑,如清水般透彻,如天空般干净,睫毛上的微尘,跳起舞,多么美丽的青春。有时候会等待,在陌生的地铁站,在拥挤的公车站,在繁杂的步行街,在空旷的教室,在流云般的天桥上,等待着干净的微笑,看着一个一个皱纹满面的老人走过,一晃便一世纪。很多很多的时候我们都忘记了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尽管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们有多么的想去实现。c和我还是一样,在网上继续着师傅和徒弟的关系,偶尔的霸道会让我忘记他是我师傅。我们依旧在玻璃的世界无奈又先知先觉的前行着。脑海中无数分别的画面,如繁花幻影。c知道的,他说不要太悲观。我现在才大二,是啊,我大二,你大四。记得c是讨厌我的字体的,他说你的字很难看。字体喜欢用银灰色。他说快点改过来,如果不改就不和我说话。最后还是没有改。哈~现在想起来,很对不起c啊,他也近视,三百多度的。这些天,有时候是秋天,有时候是夏天,自私的希望有小小的台风,台风后,广州的天空,难得的清亮明朗,想起春光烂漫这个词。闪过c骑自行车的身影,街头青年的穿着,在人流中,前进着,看不见任何人,又仿佛看到了全世界。他忘记了任何人的存在,只有耳边的风与音乐。寒假的时候,回家前。不记得那天是几号了,和c坐在体育馆的台阶上,大学城空旷,荒凉的空间,冬天的夜清凉,凉到灵魂。天空的颜色异常的给人高旷的感觉,c在我的左边。C,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恩?不知道,想回就回了我们的对话没有结束,延续在来年的春天,你没看见,我没有用句号麽。那天,我们看着天际发白,c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说他想看天是怎样就亮的。然后转过头看着我“喂。徒弟,你会和师傅在一起的,是吧”我什么也没说,把耳麦放在他的右耳,他的手伸过来,握紧我的手,冰冷的手,弄疼了我。c和我第一次牵手。想起大一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想和你看天亮,一起看寂寞在天亮时的味道。那晚我只看到忧伤,没有谁的忧伤,只是空气让我错觉,我想是这样的,不是麽?自从那一句对白后,我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耳边的音乐缠绕着c和我。天亮的时候,c好像新生儿,睁开眼镜,睫毛上细微的露丝,生命从混沌开始,开出一朵清凉的水莲花。一起去吃了麻辣烫,我一边对着c说我回家后要好好想徒弟吖,过年要拿多点利是,开学发给徒弟,还要记得带特产给徒弟,过年十二点的时候要想徒弟……看着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c,我看见那晚远处的烟花如梦幻般闪过,那晚很小孩的c,那晚我们一起在篮球场的嬉戏,那晚单车上的风,瘦削的肩膀……我突然觉得很幸福,泪流满面,可是我笑起来了,c就这样看着我留着泪拼命的笑,转过头,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我看不清c的表情……寒假的时候,我们好像回到最之前的世纪,而之前和c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能够证明我的存在。寒假的时候,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而c和我在旁边看着梦中的我:寒假时的我。c总是那麽缥缈,明明他坐在我旁边,静静的对着我笑着。这小子真是欠揍,我伸手打他,却什么也没有,他还是静静着坐在我左边,忧伤的笑着……我突然跑起来,风在我耳边呼啸,冬天的清冷,Iamlost,whereareyou,c.我一脸骄傲着戴着学士帽,乐此不疲的拍照留念。大学四年,留下的就是这几张相片。坐地铁的时候,想起一个男孩曾经对我说过,地铁停顿的时候,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那男孩总是不自觉的听着音乐跳着cwalk。我一直听着jfve的findaway,gritsd的oohahh,whitedawg的rightherewaiting……总有许多无法言语的触动。最后一晚在宿舍,大家没有出去,宿舍的空旷,视野难以适应,光线似乎更好了,以前一进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灯,尽管是白天。凌晨两点。宿舍走廊一片静谧,宿舍前面的那栋楼,斑驳的墙壁,街上的车声,穿过斑驳的岁月,穿过浮躁的空气,穿过我的秀发,浸入我们的灵魂,每个角落都有人去,每个人都有路走。安静的哀伤,隔离两年,袭来。黯淡的头像突然亮了,“开视频给你看样东西PS:恭喜徒弟光荣的踏入月光族吖”,我打开视频,看到阔别两年的c,还是以前的那副眼镜,还是一样的发型,他的右边,和我一样发型的女孩,比我漂亮的女孩……我听见c那边放着曾经的grits---oohahh关掉视频,闭上眼,光年流转,我试图在脑海中搜索可以证明c曾经真真切切存在的画面,那晚天穹下的烟花,那晚的惬意的微笑,那晚单车上的风,c瘦削的肩膀。两颊温热……DF2008.10.20.16:45
2008-10-20 17:44:12 作者:青衣 9591 0
冰冻的海洋
小梓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窗外的小山上再次开满了紫色的小花,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小梓再也忍不住诱惑,穿上鞋就往山上跑。成千上万只美丽的蝴蝶舞于花丛中,每只蝴蝶在花上停留的时间都是短暂的,也许蝴蝶也只是忙于在花丛中舞蹈而已,爱花,也惜花。小梓摘一根长草咬在嘴里轻轻躺下,盘起双手当枕头一样。风很轻,没有云,没云的天空特别高,也特别的蓝,像冰冻的海洋一样。旁边一朵花上停留着一只黄色的小蝴蝶,它一动不动,象亲吻着那花朵一样,风,突然大了,花儿海浪一样,一浪推着一浪,花海中仿佛听见海的声音,微微的,象海螺放在耳边发出的声音一样。想到这,你停下来了,捂住耳朵,再也不许自己乱想,可是你的形象就是天空的颜色,只会越来越蓝,越来越清晰。海螺,你唯一送给小梓的礼物。现在正摆在书房的桌子上,每次做完作业,她就把它轻轻捧起放在耳边听,那么的小心翼翼,也许生怕它突然摔下来,也许怕吓跑海螺里海的声音,那里装着一个大海,也装着一个梦想。那天,小妹不小心把你送的海螺给打碎了,小梓把它捡起装在一个盒子里,然后趴在床上哭了半天,泪水都湿透了半个枕头。“TObeContinued:我们其实都是很努力的孩子,为了梦想,我们真的可以倾尽所以的心血。”这是你跟她之间的誓言,你也许已经忘了,在她还为之而奋斗的时候。一个人会变得很执着,当她还有梦想的时候。假期兼职的时候,常常上班到深夜,但她冒着雨就往电话亭跑,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无论你的反应是怎样,她只是确认,你在听。有一次聊太晚了,你听到他睡着的声音。外面月光亮堂堂。“傻瓜,坐车的时候不要往外看,一直盯着前面啊,这样你就不会晕车了。”前进的方向因为没有目标而乱了,像风乱了她的头发一样,思绪不再飘走了,那停留在花朵上的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飞走的蝴蝶留下一片花的海洋,一片黄昏晚霞。一片冰冻海洋。【编者按】一个人会变得很执着,当她还有梦想的时候。这话一点也不错。
2008-10-20 12:46:11 作者:流沙 9591 0
千里走单骑
“是的,我确实喜欢面具戏,那是因为我发现了隐藏在面具下的真正面孔,就是我自己。欢乐的背后,我咬牙忍耐着,悲愤起舞的同时,我却在伤心流泪……”(《千里走单骑》)·二○○四年正月初四大地沉抑天空不哭还夹杂着鞭炮味的空气,膨胀着车站小小的心脏。我紧紧捏着早已如父亲般满脸皱纹的车票,凝视着候车室外一片迷雾的世界。室内的人们大声喧哗着,我转脸注视着候车室小小的门槛,也许她也在想火车不是犹豫着不来了。门外有人喊我名字,在车站遇到熟人不足为奇,可我压根儿没料到会遇上小学的同桌施大志,而且是180度大转变的施大志,高高的个头很怪异的发型,乳白色的耳塞,一身安踏运动装,鞋子是很显眼的红白361度,我差点就没认出来。就在大志跨过门槛的一刹那,门外出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深绿色很刺眼的解放鞋,嘴里叼着烟斗,左手一旧伞,右手一盒饭。那是大志父亲,脸上写满沧桑,一种令我十分敏感的沧桑。大志父亲冲我一笑,爬满皱纹的脸竟犹如绽开了一朵很有气质的黑玫瑰。看看那小小的门槛,我的心竟有一种难言的伤痛。大志问我去哪里,我轻答道,去市里。他父亲抢过话头说,去市里参加同学聚会,顺路,顺路。听人说车上的饭太贵太难吃,俺就帮他买了盒饭。我看到大志的脸由晴转阴,冷冷的目光竟有如一把利剑在他父亲身上游移。大志父亲的笑顿时僵住了,尴尬了一阵,又笑着嘱咐大志。大志一脸不屑。夜幕来了,雨来了,火车也来了。我和大志上了火车,他听着Jay的歌走的。他父亲打伞走着回家。·二○○四年正月初五黑夜低吟矮纸斜行凌晨1:30,大志睡了。铁轨呻吟。黑夜无眠。我和大志分到不同的高中后,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倾心地交流过。窗外一片漆黑,车内的灯光很亮,我和大志在梳理着彼此的忧伤。他说,书读得很苦,父母期望太高,父亲的唠里唠叨真的太烦了。他偷走了家里准备的学费,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要逃避那个让人窒息的家,一个人闯天下。我眼睁得很大,他看我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竟觉得很不自然。他撩了撩他的长发,不时地注视着我干瘪的小布包,我便传给了他。我说,里面的那件军大衣是我爷爷留下的,给我爸爸保暖,我是想去看我爸的,那本是我日记,里面有篇文章你有必要好好看。我静静地看着大志轻轻地打开笔记本,黄黄的扉页,沉沉的思绪。《沉重的贫困和夹层里的父亲》小时候,看着父亲在赌桌上,手颤抖着,额上大汗淋淋,脚时不时狠狠地跺地,我在祈祷父亲会赢。一旁不懂事的弟弟笑着说,爸爸很像电视里分粥吃的乞丐。父亲说,他患坐骨神经,干不了重活,但会赌回钱来养活我们。他像中毒似的,天黑潜入赌场,天亮就回来。我听到父亲越来越沉重的叹息,家里越来越刺耳的争吵。终有一天,碗碎了,桌翻了,妈妈捂着红仲的脸,跨过在地上打滚的我和弟弟哭着跑了。父亲抱起在路口追赶的我。我拼命地撕他的脸,弟弟发疯似的咬他的腿,他极痛苦呻吟着。晚上,我在电话里冲妈妈吼道:“你不回来我就不活了,”弟弟抢过电话喊:“你明天不回来我明天就死。”父亲猛夺过电话,满脸的沟沟壑,溢满晶莹的泪珠。我那时并不能体会父亲心里是否有刀绞的疼痛。母亲回来了,家里很安静。父亲低着头,沉默着。而我,在日记本上重重写下:长大后我一定把我爸杀了,不让他欺负我妈。我一直用敌对的态度对待父亲,而父亲处处躲避着我犀利的目光。直到弟弟跟人去广东了,留给父亲一张纸条:爸,我赚钱给哥读书。我看见了,父亲坐在屋后的田埂里,不停地抽泣。我上高中了,父亲说卖米卖铁锅甚至卖血也要让我读书,我明白父亲再脆弱的心也要带着坚强的面具,让他的子女有安全感。学费真的很贵,赌场里父亲的身影越来越频繁,家里的吵闹声又让我痛心疾首。父亲又出去了,他每天都提心掉胆怕会输光更怕被抓走,可他在家里却故意带着从容的面具。我思索了很久,犹豫了很久,心跳得极快,可看着一贫如洗的家,我颤抖的手终于拨响了那个试了几次只有三位数的电话。父亲面无表情地回来了,跟母亲嘀咕了几句,捡了简便的行装,跟我说出远门。看着他那瘦弱的背影,我的心在哭泣。后来邻居家的阿珍告诉我,父亲在路口跪着求警察让他不带手铐,一个人回家,我心在滴血。多么可怜的父亲啊,仅为了不给儿子施加心理压力而跪倒在众目睽睽的路口下,我泪如雨下。我矛盾着,我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父亲吗?可我若不这样做,父亲不是一直孤独地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吗?当在杂志上看到一位农民给他儿子的遗书:“我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人间,只因为我没有能力让你上学,没有脸对你,只有用我的死向你谢罪……”我无语,只是默默地流泪。父亲啊父亲,您背负贫困与艰辛、痛苦与无奈,在夹层里挣扎的同时,却带着坚强而从容,宽厚而仁慈的面具,忘我地主演着一幕幕没有剧本的独角戏。欢乐的背后您在无声地哭泣。苦难面前,您咬牙忍耐着。谁能真正深谙面具背后,那颗早已破烂不堪的心呢?……我看见了,一串串的泪珠滑过大志的脸庞,他哭泣着问我:“不会吧?可我怎么没想过我父亲呢?”他不停地擦拭眼泪,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说了很多后悔的话,他说,让他平静一下,他真的要好好想想。·二○○四年正月初六云归了风在寻路下车前,大志说一定要陪我去劳改所看看我父亲,我轻轻地点着头。当踏下火车的一刹那,我的心异常沉重,我在想象父亲隔着铁门惊异地看着我,愤怒地问我:告诉我,到底谁告诉你的?到底谁告诉你的?我对大志说我打个电话不去了,他满脸迷惑地看着我,想了一下也说要打个电话。电话里父亲不停地说,对我说他在厂里很好,不用担心,要好好读书,我哽咽着。大志打完了,他说他打回家里,他要回家,不然他父亲会着急,我一阵欣慰。也许离劳改所只有一里吧,可我根本不忍心向前走一步揭破那用受支撑起的谎言。我和大志掉头回了,大志情绪很激动,回的火车走得很快。·二○○五年五月十七风雷伫足酒临风我在等待暴风雨的来临,等待着父亲狠狠给我一记耳光,然后大吼一声:“吃了豹子胆,敢告老子。”我胆战心惊地说了,父亲先是惊异了一下,然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他叹了一口气说:“你很懂事。以前我很对不住家里,以后我再也不赌了。赌啊,输了过去的钱,又输了明天的钱。”也许那句话应删去“的钱”吧,可没钱咋行呢?父亲要钱给奶奶买药,要钱给儿子交高额学费,要钱给家里买油盐柴米……今夜,我第一次和父亲一起喝酒,那种用父亲种的粮食酿造的浊酒,很甜,很醉。·二○○五年十一月二十骤雨初歇虹满天今天升升演讲时说,他后悔考到高中,倘若他不读高中,还可以为父母赚钱。他说每一次回家都向父母要钱时,心里真的沉重,当看到句诗说:“樵夫向树要斧柄/树便给了他”时心里只能默默流泪。我听了很难受。可我不后悔我上高中,我知道我会用知识打造一双坚实的翅膀,带着梦想翱翔,带回希望给家乡。我父亲期待着,大志父亲期待着,天下的父母期待着。·二○○六年二月十二凝望、仰望难得打一次电话回去,母亲说:“高三了,别背包袱,吃好一点。”父亲说:“别怕,有事找你爸,天塌下来你爸顶着。”很多人都喜欢将父亲比喻成大山,因为父亲经常是沉默着的,但他却有比大山更令人感动的面具。锄头钝了,犁儿老了,父亲苦问土地讨工钱;木桶朽了,镰刀累了,父亲为着儿女长操劳。大志说:“父亲佝偻的背是一张弓,忍痛微笑着把儿女这支箭射向远方。我们一天天长大,父亲一天天苍老。”我便永远记住一句话:“我的脚印旁边,总有另外双脚印,它从来不曾代替或遮盖我的脚印,它只是陪伴着,或远或近,但永远不曾离开。”【此文获得第五届“新作文杯”全国中学生“放胆作文”大赛二等奖并在《新作文》上发表。作于兴国平川中学2006年3月,指导老师:沈训文】
2008-10-19 10:49:28 作者:余传钊 9588 0
梦想照进现实
花吟每天清晨拿出镜子,用湿湿的柔柔的木棉毛巾拭去眼角的泪水,再用花谷市特有的康乃馨味纸巾揉揉双颊。眉舒开,嘴角微扬,镜子内外的人同时在说:我是微笑的依米花。(一)天琪信手拿起前天晚上整理好的行李,一只脚踏出寝室门外,突然回头,微笑着的嘴唇开始如牙上粘了糖,半张半合。对于这个杂乱得又显得空荡的宿舍,她好像没有半点的留恋。花吟,忧伤的孩子,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像你用心照顾你的植物那样。我要开始另一段艰辛的旅程了。天琪一边说着,一边在花吟面前挥动着紧握的拳头。让我送你吧,不用担心,大家都会好好的。花吟很勉强地笑着,形状破碎的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下。当看着火车离去的那一刹那,花吟双手合十,眼睛很虔诚地眯着:坚强的天琪,你在高四会过得很精彩的,我会在你在这呆过一个月的大学,每时每刻,为你祈祷!其实连花吟都不明白,明年今日,固执的天琪卷土重来后,是否能真的进入她一直梦想着的那个飘满樱花的大学殿堂——武汉大学,在梦想照进现实的那一天,天琪是否还会忆起在G学院这一个月里温暖的碎片?(二)从山西到G学院,从粗狂的北方都这个细腻的江南水乡。花吟第一次坐火车,经过京九线上有着她父亲痕迹的地方。满头白发的母亲送花吟上火车时,一串串的眼泪从她有些干涸的眼里,坚硬地砸在话音有些黝黑的手上。花吟紧握着那双粗糙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眼泪。自从花吟的父亲在建筑工地上安静从高楼上飘下来时,正在上高三的花吟将自己的所有的泪水都用来陪伴父亲去幸福的天堂,此刻她才觉察她再不可能会有眼泪了。父亲的身影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简陋而狭小的家、“隆隆”的建筑工地、炎热的铁轨维修现场……就在花吟在检票时,猛然一回头,一群群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在奋力往前冲,而母亲正弯腰匆忙而又艰难地将地上的矿泉水瓶装进随身携带的蛇皮袋。花吟冲上火车,她再也没有回头,眼泪,在空中不停地飞舞!从家乡到花谷市,二十多小时的车程,花吟的心很沉重,她不住地往窗外看,似乎在寻找京九线上,当年他父亲修铁路时留下的汗水和水泡里组织液的痕迹。花吟不停地想,一次次陷入沉思。火车便是一次旅行,只身,第一次,从南方到北方。花吟突然明白了到了那个不算很有名的G学院她应该怎么做了。(三)第一次问道水和泥土那么清新的气息,属于江南水乡特有的气息,花吟觉得一切都那么亲切、熟悉,似乎游弋在梦幻之中一样,她有些激动。“G学院生物系植物培养专业的同学到这里来”,她看见很多的学长、学姐在热心地接待新同学,亲切的声音似乎包裹着棉糖。G学院是一个不出名的二本院校,校园环境也比想象的差很多,花吟来这里或许出于汪国真说的“遥远的诱惑”,花谷市的花全国有名,植物学在G学院最有名。花吟爱花爱植物,她来G学院的原因就这么简单。水土不服,人生地不熟、高考失利的失落感、学校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花吟的苦瓜脸在镜子里凝固。她半个月的日记里每天只有三个字------我想哭。(四)絮言是南方人,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热情与柔性。天琪,高高的个头、打很棒的篮球、写很棒的诗歌。还有凡凡,足够的帅气、十足的亲和力。花吟、凡凡、絮言、天琪都在同一个寝室。天琪在来到大学的第16天早晨的第一句说G学院令我太失望了。很无聊!很空虚!很无奈!很失落!啪啪啪啪,又是热烈的掌声,花吟满脸惊叹!而凡凡笑着说忧伤的花终于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前些天絮言对花吟说,我要申请国家助学贷款,我就说我父亲病逝。花吟的心突然剧烈地痛了一下,她轻轻地说,你这不是穿名牌么你竟然可以残忍到不要自己的父亲,我为你感到惭愧!不!我是帮你申请,你若有两份助学贷款不是更好么,絮言将手搭在花吟的肩上,花吟感觉一股强大的暖流从肩上一直填充到心上。最近,花吟一直被很多东西感动着,热情奔放的室友,育花的老师,亲切幽默的同学,辛勤的军训教官。(五)当很多人都在用上网,打牌度日;吃完饭睡觉,睡完觉吃饭时,花吟开始在不断地鼓起勇气与同学、学长、学姐、老师们交往,拼命地找些事干,让自己忙起来。花吟的日记里诗般富有激情的语句如花般绽放。花吟不再忧伤,因为絮言,凡凡,还有那么多人和他在一起,花吟不再寂寞,因为有那么多的花儿和他在一起。学生会、社团、家教、上课,花吟忙得不亦乐乎。花吟告诉自己。依米花每积蓄五年的养分才在沙漠开放一次,花吟笑着说,我也是依米花,我汲取了11年的营养。天琪一脸愁颜。(六)天琪走了,回她深爱着但又渴望离开的高中。她滔滔不绝地说:微尘大学太烂了,明天要到重点大学开创辉煌,与植物打交道太没意思。“与植物交流是一门艺术,就像自己与自己交流。祝你好运!”花吟一边忙着为杂志社写稿一边说。明天就是中秋了,妈妈别忘了吃月饼哦!梦想照进现实,花吟一个人开心地唱着许巍的《蓝莲花》。【此文获得赣南师范学院“新生杯”作文大赛三等奖,发表于《南荷文学》,转载于中国“红土情”网站】
2008-10-19 10:46:26 作者:余传钊 9564 0
碧草杯征文比赛
2008-10-17 11:22:56 作者:湾湾 9572 0
青衣蝶蝶梦先飞(碧草杯)
淙淙流水,一线瀑布惹的蝴蝶翩翩飞.是一个男子在高山流水间等待自己的天使吗?象十几年前一样,穿的是淡蓝色的旗袍.脸色有些迫不急待,目光却很锐利.盘卧双膝坐在一块流水可以沾到的石头上.就这样深情地等待着心中angle.清,好一个纯纯的名字.自小被双亲而弃,跟着师傅在少林寺学艺.因为武骨不全,武肉不健,加上慧根咫尺之长.常常遭遇师兄弟的奚落.而每次在伤心而绝望的时候便会窜进寺下的丛林,也就无意间发现了瀑布.脱下旗袍,淌过流水,站在瀑下,任凭流水激打,只管心神俱散.恍然间,传来小姑娘童稚的嬉笑声.待出瀑布,四望无人.只几只蝴蝶在瀑前翩翩起舞.忽又视瀑上青衣而下.姿容秀雅,飘逸自若.拂袖旋身间,貌若神离.不禁喟叹,原来尘世间竟有如此超凡脱俗之奇女子也.姑娘有礼.青衣提袖掩面,微微颔之.姑娘这是打哪来,打哪去啊.少林寺地处高寒,阴气逼人,一曝十寒,又岂是一介弱女子所能逗留.于是便问.自此来,自此去.青衣指着飞瀑.清不知这浅意识的奥妙,拍着后脑勺傻傻地思考.嘴边念到,自瀑来又自瀑去.青衣含羞一笑,化蝶而飞.原来是一场梦啊.这应该就是清与青衣的初识吧.清已二十,虽知青衣乃是蝶妖,只是二人倾心爱慕又怎会介意人妖殊途.和尚本该四大皆空,但对青衣的爱怜又怎肯释怀.而青衣喜欢清的痴.清的纯.清善男如玉,玉树林风之美.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此刻青衣如约而致.谁也记不清这是他们的第几次幽会.阿清,恐以后不能与汝常见了.奈何?姥姥对我说,近日有降妖道人出没,怕是觅的妖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尽管度日如秋,为是今后的长相厮守,忍耐一时之寂寞又何妨.伴着潺潺流水,清与青衣吻别了.不能与恋人相见,却依旧希望和恋人靠得更近些.清每天傍晚都会来到瀑布边.听瀑布款款而叹,赏蝶婀娜起舞.且与青衣挽肩而坐,观日没西山,望比翼鸟双飞入巢,这是怎样的一种迷悸.与青衣在水中嬉戏打闹和那常常被他弄湿的长长的秀发.与青衣在一起的日子他几近忘却了自己的头顶是光秃秃的.正值忆海滔滔.而打斗声则如暗礁一般,挡住了潮水继续前荡.老道,休伤我姥姥.青衣娇嫩翩翩,老道招式出神入化.粉拳对铁掌.老道的金刚掌直击青衣腹上.青衣飞出了几十米远,瘫倒在地,口吐鲜血.青衣快走,这里有我顶着.清冲了上去.青衣,青衣.快去帮我姥姥.青衣向我哀求.清是学艺不精,虽处卧虎蒇龙之少林.我也只学到了点皮毛,对付道行如此高深的江湖老道.还未战几个轮回就已溃败.青衣,快走.傻小子,快把青衣带走.远远的看着姥姥被擒.青衣不肯离去.姥姥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了断了残生.青儿,记得我们蝶族可以汲取阳气来疗伤.姥姥,姥姥.青衣悲疼欲绝.清拖走了青衣.清搀青衣来到了一个山洞,却是无意间闯了少林禁地.他清晰地记得师傅曾经对他说过.少林寺第十八代主持与恶魔老祖在此决斗,两大武林高手进入洞内就再也没出来过.有人讹言说在洞口看见过火麒麟.于是,清惧意浓生.青衣伤得很重,清伤得也不清.清理了茅草让青衣躺下.来之,则安之.清推开一道屏障,惊起了一群蝙蝠.深之,听到了嘀嗒水声.再深之,哇,两具木乃衣.难道是……此刻,青衣开始呻吟起来.青冲了回去.青衣,你怎么了.我要,我要,我好疼啊.清想起姥姥临死前的一句话全然忘记了师傅曾经为他取名为清是希望他能四大皆空,清心悟佛,养精修身.在青衣的唆叫或者是哀求身中,清与青衣有了肉体的摩擦.输了阳气给青衣,青衣可以安静的睡了.睡时候的模样愈发动人.清是累的慌.幸好早木乃衣边拣到一本书,照着上面的比划竟也舒坦了许多.近乎每练一章便会给青衣输一次阳气.后来,清还发现了一手杖和一血书.尽管血书上的字迹已是模糊,依稀间可也认得.凡本们人士,若有缘拾此手杖即为少林第十九代主持.话说那老道跑去少林要妖.不知施主有和贵干.老和尚,你徒从我此处救走一蝶妖.似乎妖就得人人得而诛之.主持命各院清点人数.师兄,吾徒清不见影踪.清与青衣在山洞已避数日.青衣我得回去了.吾师恐已挂我多时了.尽管清喜欢青衣的舞姿,她的妩媚,还有她身上的味道,肌肤的味儿.有不舌.师傅,师兄回来了.小师弟叫到.那道人也在,见清便向我要妖.我跪在师傅的面前一声未吭.按寺规,明日清将被族出少林.下了少林山,或许再也见不到师傅了.也许再也听不到伴他成长的暮鼓晨钟了.也许再也不会抱有期盼地坐在瀑布边那块可以沾到水的石头上了.再也见不到我的青色angle了.夜里,清偷偷地跑到了瀑布边.一切好象很顺利.一线瀑布依旧在,教清忍心舍红颜.多希望有一只和清一样孤寂的蝴蝶此刻伴着月色,伴.清一个可怜的家伙在瀑布前翩翩飞舞啊.一只全身沾满萤粉的青色蝴蝶在飞.是你吗,青衣?是我.青衣现了身.未等与青衣接近,四周亮起了火把.我被人跟踪了.小妖,今日看你插翅何飞.臭道士,你杀我姥姥,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今儿我要向大家告知少林第十八代主持与恶魔老祖一事.那天清看到了青衣陌生的一面,辣辣的一面.也许经过身离死别的人会变的更无情而坚强点呢.但是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当年,主持与老祖势均力敌.连战三昼三夜便约入洞稍作歇息再战.两人静坐.不想老族偷袭主持刺他一打.主持在无奈之下用了佛光谱照最后一式取了老祖性命.主持身受重伤.欲运功连疗伤.不料歼人(她指着道人)趁机捅了主持一到.歼人本打算夺其俯中少林绝学佛光谱照.却也手了主持一掌.歼人怕他取己之命便遛之大吉.主持自顾撑不了多就便写下了这封血书(青衣亮着血书).莫须有之事.主持当时不能动荡.而你所受的那掌一定会在你的胸前.青衣走了过去,试意叫老道脱了上衣.青衣借机掏出匕首狠狠地捅了老道一刀.老道一掌,青衣飞了出去.老道追着青衣,准备望死里打.青衣.清越身而出.用佛光谱照的第三式抵御骄龙替青衣接了老道一掌.抵御骄龙.几位长老几乎同时叫出.大伙看了血书.明白了一切.可清不明白青衣这一计到底值不值得.老道死了.青衣也死了.死的时候那样安详.替姥姥报了仇,对清有感激,更多的是不舍.青衣化蝶而飞,飞了.再见了,青衣.清是个犯了色戒的名副其实的少林第十九代主持.尽管清学会了佛光谱照却也救不回逝去的青衣.只是偶尔在一线瀑布前静坐.蝶蝶依旧在飞,青衣,你是否在其中?象梦一般逝去的身影,可你蝶蝶的舞姿会飞在一个很老很老的和尚心中一万年。
2008-10-16 18:44:02 作者:1587903 9571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