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行天渡　

 

 

                                                Chapter 1　　

　 　

   漓水一中，我回来了。　　

   站在漓水一中的校门口，心里想说的也就仅仅是这八个字。看看眼前，漓水一中还是原来的漓水一中，一样的校门，一样的花草，一样的天空。依旧是那么古老、单调，但却并不乏味。走出漓水一中三年，直到现在才体悟到，简单并不意味单调。就拿眼前的一中来说，虽然没有现代化的蜕变，却也独有一种古老的韵味，更使人回味无穷。更何况，漓水一中，沉浸这我们几个人多少年华的碎片。　　

   简单的和门口的阿叔打了个招呼，聊了聊天，便走进来了。手插裤袋，漫步闲游，这里看看花，那里捏捏草，瞬间发现现在的自己，还真有一番“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味道。想到这不禁暗自发笑，以前写作文每次必用的高尚情操，竟然降临到我的身上，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什么怀旧的人，曾经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会重游一中，单独一人。看来我真的变了，想找找原因，脑子却一片空白。既然心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就让我做一回“陶渊明”吧，看看花开花落，看看云卷云舒。　　

   走过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小路，心头慢慢涌起许多记忆。关于我，关于序子，关于天雷和菲而，关于406宿舍，关于高三。这些东西，猛然间塞满心头，显得古老，又觉得新鲜。　　

苍白的记忆，倒影般的年华。　　

　 　

                   Chapter  2　　

　 　

又一次躺在这里的草坪，静静享受阳光。　　

思绪就如同光线，慢慢沿着时光无限延伸。耳边响起打铃声，安静的校园里，一分钟后就成了喧嚣的海洋。欢声笑语像涟漪般扩散，这一切竟然给我久违的欣喜。想当年，我们过着一样的日子，听着一样的铃声，说着一样年少轻狂的话语。　　

或许，我们的老师正在重复当年的话语，却永远钻不进学生的大脑。老师的那些教诲，那些要求，就像是一坛女儿红，总是在岁月中才彰显其价值。想到这，竟然有一种重新回去听听课的冲动。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序子问我在哪里，说睡醒来发现就剩她一个人了。　　

我说，我在漓水一中呢，你要不要过来。　　

序子说好，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起身伸伸腰，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向校门走去。　　

慢慢踱到校门口，和看门的阿叔也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不一会，序子也到了，手里提了一份早餐。阿叔看到笑了笑，说小子你有福气。我嘿嘿一笑，骄傲地说那是。　　

花园里。我正在消灭序子带的早餐。　　

序子说，就知道你还没吃早餐。你也真是的，来这里也不叫我。　　

我嗯了一句，咽下最后一口，然后说，看到你昨晚那么晚睡，现在又睡得那么香，不忍心。　　

序子脸上微微一红，然后扭了扭身子，说就你最讨厌。　　

我嘿嘿一笑，说讨厌也有人喜欢啊，这不更好。　　

序子假装气鼓鼓的锤了我一下，把早餐盒收拾好，然后在我耳边得意的说，今天晚上不和你睡，我找菲而去。然后提着早餐盒笑呵呵的走开了。　　

我顿时觉得太阳也是黑色的了。懵了一秒，马上追了上去。　　

      　　

                        Chapter 3　　

　 　

菲而是序子的好姐妹，是天雷的女朋友。　　

关于天雷是如何与菲而喜结良缘的，在这里有必要和大家强调一下。毕竟怎么说，这一事件在当年可是称得上是传奇。天雷本名叫雷天，但大家都叫他天雷。天雷长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头大脸也黑。脸上严肃点，带个大墨镜，活生生就像黑人保镖。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在宿舍聊天的时候，话题说到了我和序子，然后我说到序子的一个好姐妹，也就是菲而。当时天雷听到这个名字，哼哼两句，大声说，飞蛾？我还扑火呢？然后是一阵大笑。　　

然而，那天也够巧的，序子和菲而刚刚好来我们宿舍。天雷的嗓门够大，在门口的菲而肯定也听得一清二楚。而当天雷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的时候，菲而的脸已经沉了下来，通红通红的，差点就要下雨了。两个眼珠子瞪着天雷，恨不得把天雷拆了。当然，理论上说，菲而那种体格，再来十个也不可能把天雷拆了，倒很有可能被天雷拆了。　　

天雷看到菲而时，两个眼珠子也瞪圆了！两个眼珠直冒红心。　　

天雷那个悔啊，用他的话说，他奶奶的我怎么能讲那些呢？他奶奶的我怎么就在那个时候讲了呢？他奶奶的我怎么刚好讲了她就听到了呢？　　

最后，天雷把这归为一句话，他奶奶的缘分啊！　　

然后，天雷就开始疯狂的进攻。先是说道歉，请她吃饭赔罪，然后是说觉得自己的歉意表达的还不够，第二天又早早得买好早晨送到菲而教室去，晚上请她去吃夜宵。同时，天雷还请我和序子，当他的军师。后来，一来二往，菲而也觉得天雷很真诚，人还不错，于是两个人一起的时间成神七的速度递增。最后，天雷这小子还真成功了。　　

当时别人看到天雷和菲而在一起时，心里都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女与野兽？　　

  　　

 Chapter 4　　

　 　

和序子打打闹闹，逛了逛校园，回味了下当年我们的事迹。走到那座微微有些发旧的教研楼前，我和序子决定去看看我们以前的老师。　　

在或惊奇或陌生或熟悉的眼光中，在各个科组里面寻找我们的老师。然后就是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在哪里读大学啊，在大学怎么样啦，担任什么干部没啊，甚至那里的伙食好不好啊，一个月要多少钱啊，等等等等。　　

这也侧面证明了我们以前混的还真的不错。毕业几年了，还有那么多老师关心，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在我们差不多把所有认识的老师都看了一遍，聊了一遍之后，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我和序子从教研楼出来，序子说等下去看童老师吧。　　

我说还是你了解我。序子没说话，任我牵着手，向外面走去。　　

我们出了学校，回去拿了一包特地带回来的茶叶，然后买了一些水果，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菜。　　

来到童老师家门口，摁了摁门铃，然后听到师母问谁啊。我赶紧说，师母，是我。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们还没开，就听见师母的大声问道，威仔来啦？！我赶忙说是。　　

师母开了门，我和序子叫了声师母，师母仔细看了看我，连声说哎呦，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伙食不好？。我嘿嘿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师母赶忙拉我和序子进去，说来就来还买那么多东西干嘛。老头子，威仔来了，快下来！师母接过菜，嗓子便高兴地嚷了起来。　　

我和序子相视一笑，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师母一边提着菜向厨房走去，一边开始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昨天刚刚回来的，今天来看看您二老。师母听了，很高兴的笑了起来，直说好好好，回来就多来这里坐坐。　　

童老师也下来了。带着个老花眼镜，穿着那身百年不变的中山装，头发已经开始发白，身子骨却还很硬朗，精神也还很矍铄。我和序子赶紧起身，说童老师您下来了。　　

童老师笑了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也那么客气了，坐坐坐。　　

我们也笑了，序子说她去帮师母做饭。童老师就招呼我坐下了，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昨天下午刚刚回来的。然后拿出茶叶说，老师您的茶具放哪了，我特地给您带了好东西，洞庭碧螺春。童老师连说好东西，然后赶忙告诉我茶具在哪。　　

我和童老师都是爱喝茶的人。对着茶，有一种说不出的爱恋。自认识童老师以来，两人只要在一起，都会品品茶。现在想想，以前的日子在悠悠茶香中渡过，还真有一番滋味。　　

找出茶具，很仔细的为童老师煮了一次茶。烫壶、倒水、置茶、注水、倒茶、分茶、奉茶，每一步都那么自然细腻。童老师在悠悠茶香中，笑道，小子的茶艺越发不错了。　　

我奉上茶，说，都是老师教的。童老师呵呵一笑，点点头，接过茶，先是闻了闻，然后惬意的吸了口气，然后悠然叹道，好茶！　　

我不再言语，静心饮茶。两人就在这静谧中，悠然自得。　　

直到师母喊道，准备吃饭啦！我们俩才相视一笑，撤下茶具，准备吃饭。　　

师母的手艺很不错，序子也在她那里学了几手手艺。吃完饭，又和二老唠唠家常，随后便和童老师在书房谈了一个下午。　　

直到吃完晚饭，我和序子才从童老师家出来。　　

　 　

                     Chapter  5　　

　 　

牵着序子的手，走在曾经一起走过的再也熟悉不过的街道，尽情让街灯将我们的影子泛黄。　　

沿着东江，沿着滨江路，一直走。　　

然后坐在江边，依偎着，静静地吹着江风。　　

我拿出手机，开始写短信。　　

序子抬起头，说干嘛呢。　　

我笑了笑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序子看我不说，又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任由江风吹拂。　　

几分钟后，序子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信。我发的。　　

序子拿起来看了下，说，你写什么啦。　　

我说你看看就知道咯。　　

序子笑了笑，头贴在我的肩膀，翻开了短信。　　

　 　

                   献给我的序子　　

　 　

把自己劈成花瓣，每一片
写满对你的思念
还原成九百九十九多玫瑰
朵朵都为你散发香气
当你眯眼细嗅，换你脸颊的游弋

和月光签订协议，换我寸步不离守护你
我的气息和你零距离亲密
温柔地将你抱紧，给你全新的呼吸

一对流萤也在月色朦胧中迷离
依偎着我们的甜蜜 　　

　 　

  序子看着看着，眼泪就慢慢流下来了，然后紧紧抱住我，竟然在我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我慌了，我说怎么了，早知道我就不发了。　　

序子只是摇头，却不说话。只是抱得却更紧了，生怕我会被谁抢走一样。　　

好一会，我才把序子的头抬起，用手抹干了脸上的泪，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傻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过幸福的小日子。　　

序子咬了咬嘴唇，点点头，眼泪却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说还来呢。　　

序子也笑了。　　

晚上我们在那一直吹风。　　

幸福的风。　　

　 　

Chapter 6　　

　 　

回到天雷家里，天雷一个人在无聊地打CS。　　

天雷家有钱，房子也大。这几天他爸妈单位旅游出去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所以，我们回来这几天，就都住这里了。　　

一回去，天雷马上就狼嚎道，他奶奶的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你们小两口甜蜜了一天，只剩我一个人在这独守空房，说完还嗷嗷叫地冲过来，CS也不打了。　　

我说还独守空闺呢。　　

序子笑了笑说，菲而呢。　　

天雷叹了叹气说，回她老家了，我不好一起去。　　

我没说话，走到冰箱里拿了几灌酒，丢给天雷，然后和序子坐一起，也递给她一瓶，说兄弟今晚陪你，来，喝。　　

天雷没说话，喝了口闷酒。然后也跑过来坐我边上，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我，并帮我点上。吸了口，悠悠的吐了口烟，我说，中华就是中华。　　

天雷说那是，他奶奶的还好我抽烟，不然人家送那么多给我爸，不都浪费了。　　

我连连点头，说，我们不能浪费国家财产，下次去学校了多带几条过去。　　

天雷说随便，反正多的是。　　

序子说你们喝吧，我先去洗澡了。　　

我和天雷就两个人在那里喝了起来。喝了差不多三四灌，天雷这小子竟然说感觉没有喝酒的气氛。　　

我说那简单啊。我挑了一张慢摇DJ，放了进去，天雷家的音响质量很好，音质也不是一般的完美。低音很强，伴随着DJ的缓慢而有力的节奏，给人更多的震撼。　　

天雷嘿嘿一笑，说这个我喜欢。他跑过去关掉了主灯，剩下几个昏黄色的小灯，更使得情调更足。然后就在那一个跳起舞来了。　　

我没有去，靠着沙发，就坐在地板上，又点上了一根烟。　　

序子也出来了。挨着我，搂住我，亲吻了我一下，然后把还微微湿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微微一笑，吻了序子一下，把序子抱得紧紧的。  　　

　 　

 chapter 7　　

早上，七点。　　

醒来了，看着怀里的序子。粉嫩的脸上泛着点点红光，呼吸很均匀，睡得很香。　　

我没敢动，只是两只眼珠看着序子，脸上又轻轻笑了笑。　　

序子，是上天给我最好的赏赐。　　

思绪又跑到了以前，那些我和序子一起打造的甜蜜。序子当年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头披肩的黑发，拉得很直，走路的时候，耳边的头发都能被吹起来。那是她经常穿的是休闲裤，把一条修长的腿打扮的很诱人。序子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安静，飘逸，无法言语。而我，也不知是哪世修的福气，能和序子在一起。　　

手轻轻的抱住序子，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想到了序子做的早餐，想到了序子就坐在我的旁边，上课时老师在讲马克思恩格斯，我们就在那传字条，想到了和序子下课后爬学校的后山，想到了以前每天载着序子上下学……　　

想到了很多在漓水一中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记忆力那么好，那么多事情我竟然都还记得，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　　

看了看序子，还在睡着呢。　　

   八点半，手臂被压得有点酸，轻轻动了一下，序子却还是醒了。　　

   睁开眼，序子就看到了我的脸，还有那睁开的眼睛。　　

   序子说，醒了也不叫我，手又酸了吧。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　　

   序子坐起来，捏了捏我的手臂，说有没好一点。　　

我说，好多了。其实也没多……。　　

序子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用嘴堵住了我。　　

好半会，我们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序子把头贴在我胸前，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捋了捋序子额头的头发，说，对你好也是我的福气。　　

   序子不说话了。　　

   许久，序子才问，今天有什么活动。　　

   我说，中午他们都会来了吧。聚一聚咯。听天雷说好像就在漓水一中，他会去安排好的。　　

   序子说，那我们还是早点起床吧。我先去做早餐了。　　

   我说好。　　

　 　

                         Chapter 8　　

　 　

吃完了早餐，序子洗碗去了，我和天雷在客厅看电视。　　

我问天雷，说那个聚会怎么搞。　　

天雷嘴上了根牙签，一手拿着遥控器，哼哼两声，说我们回漓水一中去搞。他奶奶的这样才爽。放心，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也没继续问下去了，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十点多的时候，菲而回来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东海也来了。　　

东海是我们高三的同学，他不和我们一个大学。长得高高瘦瘦的，特别能吹水，特别能扯。他能从喜马拉雅山讲到太平洋，能从单细胞生物讲到萨达姆。对于他，我们只有一个字，服！     　　

某一次上地理课，老师叫我们上讲台上讲讲我们家乡的地形地貌和有关的地理知识。别的人上去都是结结巴巴，一分钟不到就下来了。东海倒好，上去从他家后面的小山开始讲，然后讲到自己在山上和谁和谁干嘛干嘛啦，又被老师批评啦，又哪位老师很惹人厌啦，然后又说看我们的老师多好多好啊……　　

就这样，别人一分钟，他讲了十分钟，声音没停过，最后还是我们的地理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硬拉下来。　　

东海一进门，这嘴巴就没停过。　　

我们许久不见，也聊得很开心。东海的吹牛声和天雷的朗朗笑声相呼应，再夹着天雷的那句他奶奶的，还有东海的那句我告诉你……，这场面那是异常的热闹。　　

一年多没见了，一见到就天南地北，古往今来，什么都能扯。我相信，这一定是因为有东海在这里领导我们的缘故。　　

这样的时光往往是美好的，但也是最短命的。　　

感觉没聊多久，序子和菲而就说吃饭啦。　　

我们便在饭桌前，又是一通乱扯。　　

　 　

                       Chapter  9　　

中午和天雷、东海他们喝的有点多了，喝了一打啤酒，一瓶五粮液，一直喝到差不多三点，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序子把我扶到床上，然后我直接就倒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睁开眼，头还是有点沉沉的，起来好好晃了下，清醒了一点。　　

然后冲了个冷水澡，酒劲这才差不多消了。　　

天雷和东海都起来了。　　

天雷说，晚上十点就在漓水一中的花园里搞聚会了，哥几个早点去，布置一下。我们抓紧时间吃饭吧，中午又没吃饭，饿死了。　　

我点点头，说你们俩都洗澡先吧，一身都是酒味。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到了漓水一中。天雷这小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牛，竟然能得到学校领导的批准，在校园里搞聚会。我觉得这主要是得益于他父母。他爸是地区的政法委书记，他妈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都是实权人物。　　

我们去到学校的时候，政教处的傅主任已经在那里了。傅主任不仅批准了我们在学校搞这个聚会，还帮我们从学校借了几张桌椅。　　

我们说，傅主任太谢谢你了。　　

傅主任摆了摆手说，呵呵一笑说，没什么，注意点不要玩得太晚就好。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搬过去吧。　　

我们说好的，傅主任你先忙去吧，我们自己能做好的。　　

傅主任说那好吧。你们好好玩。有事就找我。　　

我们送走了傅主任，便赶紧忙着搬桌子和一些凳子。　　

 八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把全部都准备妥当了。　　

 桌椅、零食、饮料、酒、烟，全部都准备好了。　　

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Chapter 10　　

 这是一场小小的聚会。　　

 也就是高中玩得比较好的一群人，十多个左右。　　

 九点不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大家都是熟人，自然话也多。虽然只有十多人，却是不一般的热闹。　　

 天雷看人都到齐了，走过去，拍了拍手，说，大家静一下，静一下。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看着天雷，等着他说话。　　

 天雷憋了好一会，却向我走过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大家说，他奶奶的我也不会讲，呵呵，还是威哥说吧。　　

 众人哄然大笑。　　

 我也笑了笑，天雷就是这样一个直爽的人。　　

 我说，今天就是大家聚一聚。大家都不是陌生人，都是玩得那么熟的了，客套话也不用多讲了，总之，今晚就是喝酒聊天，大狂欢!　　

 大家呵呵一笑，然后鼓起掌来了。我示意了一下，停住了，说，不过有一句话必须要说，那就是感谢我们的天雷。这场聚会可是他独家赞助啊。　　

 天雷一听竟然有些不自然，连忙摆手说，哪里哪里。他奶奶的，今晚大家尽管喝！他奶奶的不就是图个高兴么，来，先喝第一杯，干了！　　

 天雷那么豪爽，我们自然不能落后。大家就这样喝了起来。然后就三三两两的聊了起来。聊以前在漓水一中的事，聊现在，聊以后。　　

 正聊着喝着，大炮那小子突然大声说，嘿，各位同志要向威哥和天雷学习吖，看人家小两口多幸福。俺还光棍呢。　　

 话没说完，东海那小子立马就接上了，说，大家别信他。大家说，大炮的话能信么。　　

不能信！我们一齐吼道，声势壮大，极其吓人。大炮老脸一红，尴尬一笑，说，这个……这个，至少俺现在光棍吧。　　

切！！大家又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大笑。大炮也发现自己最好不要说话了。说什么都会有人笑的。　　

经大炮这么一闹，聚会气氛更是有味道。无论是男是女都满脸笑容，喝酒猜拳聊天抽烟，各得其乐。　　

我们一直玩到将尽两点。　　

最后还是因为不能太打扰了学校，才把聚会停止的。　　

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都舍不得，说什么时候再聚聚。　　

我说要聚有的是机会，下次再好好聊。　　

他们说好，然后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剩下我们几个，清理战场。　　

　 　

                     Chapter  11　　

　 　

等我们把一切处理好了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　　

我说，今晚就别回去了吧。在这聊聊天也不错。　　

序子自然说好。天雷和菲而也没意见。　　

于是，我们四个人就在坐在花园的斜坡上，晒月亮。　　

我说，还有烟么，我这没了。　　

天雷摸了摸裤袋，说，他奶奶的我带了一条中华来，现在还有两包。说完丢了一包过来。　　

拆开包，拍出两根，丢给天雷一根。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序子说，想不到这日子过得竟这般快。　　

菲而叹口气，说我们毕业都三年了。　　

然后都没说话了，静静在这烟云飘渺中，怀念过去。　　

许久，序子似乎有点冷，两只手抱着肩。我站起，走到她边上，脱下外套披在她肩膀上，轻轻抱住她。　　

序子说，明天回家么？　　

我说嗯，明天下午回去吧。大后天回学校。　　

序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天雷说，不在这多玩几天啊。　　

我说不了，该见得该聚的今晚差不多都见了。　　

天雷说那随你吧，去的时候叫上我。　　

我说知道了。　　

　 　

Chapter  12　　

没过几天，重返校园。　　

一切都如我们的从前。　　

看书、上网、拍拖、喝酒、抽烟、吹水。　　

继续我们，倒影般的年华。　　

 　2009-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