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应邀到杭州高级中学参加了浙江省中小学文学社团联谊会第二次联席会议。2006年浙江省中小学文学社团联谊会在江南文学会馆召开成立大会时,我曾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过,见证了联谊会的诞生过程。虽说自己今日已离开了教育界和出版界,但关注教育的情愫一直还在,因此在收到联谊会执行主席谌卫军老师发来的邀请函时,我爽快地答应了——一是感动于谌老师仍然惦记着我;二是想去会会老朋友们;三是想在会上为公司做做宣传;四是仍然情系联谊会的发展。 浙江省的青少年文学创作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走在了全国的前列。作为一位从事过多年中学语文教学和中学生读物编辑工作,现在仍在从事以服务教育为主的经营活动,仍在关注中国教育特别是中国语文教育的教育工作者,我心里是很为之高兴的。浙江省的青少年文学创作活动之所以能取得如此佳绩,主要原因有四:一、拜浙江的经济格局所赐,浙江是个经济大省,开展青少年文学创作活动所需要的物质条件基本不成问题;二、拜浙江的社会风尚所赐,浙江社会思想活跃,积极进取;三、拜浙江的文学创作传统之赐,浙江文学创作传统渊深,一部中国现代文学史,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部浙江文学史;四、更重要的方面,乃是由于近年来浙江省教育、文学、写作、新闻、出版等各界联动、大力倡导的结果。进入新世纪以来,浙江省教育、文学、写作、新闻、出版等各界,紧密配合和落实浙江省委、省政府关于建设“文化大省”的部署,在繁荣青少年文学创作活动方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千方百计激励青少年开展文学创作活动在钱塘大地蔚然成风。如浙江省作家协会率先成立了省少年作家分会,大力发展少年作家团体会员,编辑出版《浙江作家·少年版》和《浙江省少年作家作品选》,建立少年作家网站,组织作家宣讲团到全省各地校园巡回举办文学讲座,与省教育厅、省中语会小语会联合举办“少年文学之星”征文比赛、与《少年儿童故事报》社合作编辑出版《少年儿童故事报·少年作家版》,推荐优秀少年作家会员加入省作家协会并为他们出版个人作品集,等等。浙江省写作学会依托浙江大学写作教研室,也组织开展了一系列中学生、大学生征文比赛活动。与此同时,省内各新闻和出版媒体纷纷介入青少年文学创作领域,虽然从主观上来说都有为了分得一小块市场“蛋糕”的嫌疑,但客观上大大推动了浙江省的青少年文学创作(包括作文)活动的蓬勃开展,发现、培养和推出了一大批校园文学创作新人。如《钱江晚报》开辟了“作文界”专栏,并多次组织举办了“我是农民的儿女”中学生作文比赛、中学生博客大赛等活动;《都市快报》组织举办了“中学文学社PK大赛”;《青年时报》开辟了“初阳台”学生作文专栏;《作文新天地》杂志开辟了“星约”“印象”等纯文学栏目,此外,杭州《少年儿童故事报》、《今日早报》、《每日商报》、《中学生天地》、《语文新圃》、宁波《未来作家报》等报刊以及全省各地级市、各县日报、晚报,均不定期、不定量地刊载青少年作文和文学作品,大力举荐本土校园写作新人和文学新星。由于新闻和出版媒体的推动,特别是由于建设校园文化、创建“书香校园”活动的开展,浙江省中小学文学创作活动遍地开花,文学社团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文学社刊争奇斗艳,不少文学社还获得了“全国百佳文学社团”、“全国校园文学社示范社团”、“全国百佳文学社刊”、“全国校园文学样板社刊”等称号,如杭州风帆中学的“风帆”文学社及《风帆》社刊、杭州二中的“桃李”文学社及《桃李》社刊、杭州高级中学的“鲁迅”文学社及《鲁迅风》社刊、杭州外国语学校的“西溪”文学社及《西溪》社刊、杭州学军中学的“繁星”文学社及《繁星》社刊、杭州青春中学的“红帆船”文学社及《红帆船》社刊、萧山十中的“花雨”文学社及《花雨》社刊、余杭高级中学的“天鸡”文学社及《天鸡》社刊、德清一中的“朝花”文学社及《朝花》社刊;嘉兴一中“五彩螺”文学社及《五彩螺》社刊、海宁高级中学的“紫薇”文学社及《紫薇》社刊;元济高级中学的“涵芬”文学社及《涵芬》社刊、温州龙港二中的“龙渊”文学社及《龙渊》社刊,等等。全省近百名文学社社员先后公开出版了个人作品集,数百名社员获“中华小作家”、“全国校园文学希望之星”等各类称号,近千名社员在“冰心作文赛”、“新概念”作文大赛等各种征文比赛中获奖,数万篇社员作品在各地报刊发表……青少年文学创作整体成绩之显著,为全国其他省份所罕见。文学创作活动的开展,于广大青少年而言,无疑是一场意义巨大的心灵“救赎”行动:其一,它可以舒缓广大青少年由于应试教育这架庞大的杀人机器的无情绞碾而产生的精神巨压和灵魂窒息,为他们黑暗的精神领空打开一扇天窗,让他们在绝望中看到希望、在无趣中感知人生的乐趣;其二,它有利于培养广大青少年的文学精神。“文学精神”主要包括尊重人性、崇尚美好和悲天悯人等情愫。文学精神构成人文情怀的内核,是防止“人”异化成“魔”的“定影液”。其三,它有助于帮助广大青少年树立人生理想。从本质上说,文学是“理想”的而非“现实”的,文学创作所追求的真、善、美,是一种高于生活或远于生活的“幻象”。一个人把寻求这种“幻象”作为人生的使命,便具有了“理想”,便具有了把自己从庸众中拔离出来的力量。其四,它有助于培养广大青少年的公民意识。文学的宪法是“立人”,公民意识的核心内涵也是“立人”。让文学的血液流入生命的脉管,无疑有助于我们做一个现代公民而非现代臣民。正如民主是个好东西一样,文学也是一个好东西。一个拥有生活乐趣、文学精神、人生理想和公民意识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一个高质量的人、一个真正幸福的人。生活乐趣要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培养、文学精神要从青少年时期开始浇铸,人生理想要从青少年时期开始确立,公民意识要从青少年时期开始树立,这是关乎民族整体素质和民族未来的大事,应该引起全社会的重视。
“职”味十足 工味浓厚 粤味浓郁广东新生代产业工人电视剧本《职校生》闪亮登场根据广州市作协副主席谢友义长篇小说《心痛的感觉》改编编剧:谢友义 刘天良目前,该剧正在寻求有意合作投拍的学校或企业。 剧情简介两名很要好的职校生刘少山、李东方,毕业之后进入同一企业、同一班组,不同的人生追求,使两人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本剧通过他们的人生定位,价值取向,向世人展示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广东广大产业工人思想、观念的转变;弘扬了新一代产业工人的创新精神,塑造了新一代产业工人的崭新形象。 该剧根据广州市作协副主席谢友义长篇小说《心痛的感觉》改编,“船味十足,工味浓厚,粤味浓郁。”(————《中国船舶报》);2005年该剧原型长篇小说《心痛的感觉》在《广东技能报》连载,并在全省技校生举行该书读后感征文比赛;2008年剧本《技校生》经广东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备案;“题材新颖,主题突出,首部发映技校生的生活生产的剧本。”经省、市电视台导演、专家审读,一致认可。目前,该剧正在寻求有意合作投拍的学校或企业。 连载地址:[InstallDir_ChannelDir]ShowArticle.asp?ArticleID=40207 作者简介 原名谢秀平,笔名云中野鹤、谢天。广东河源人。中共党员。1996年毕业于中山大学经济系。2004年中山大学中文系研究生课程班结业。1990年进入中国船舶集团公司广州广船国际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起担任广船文学会理事、副会长、常务副会长、广船国际股份有限公司工会综合干事、文联秘书长,船舶系统文学杂志《击楫》执行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州市作协副主席、广东省唯一产业工人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广州好男》、《心痛的感觉》、《心中的太阳》、《那一片深蓝》,小说集《文心集》,报告文学《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获广州文艺奖二等奖,散文《停留心中的一方净》2008年获《人民文学》游观音山征文三等奖。 作品散见《河源日报》、《广东技能报》、《广州文艺》、《作品》、《人民文学》等等。(碧草)
10月24日,在《史蒂夫·乔布斯传》这本乔布斯唯一正式授权的传记简体中文版于全球同步上市前,别的乔布斯传记早已卖得热火朝天,比如出版于今年8月份的《乔布斯传:神一样的传奇》这本书,就大大地抢了正式授权传记的风头。乔布斯的去世,为它做了一个天大的广告,在某图书网站上,对于这本书的评价已有2600余条,这意味着仅在这一家网站,该书的销量就足以令很多出版商眼馋。我们先来罗列一下2011年以“传记”名义所出版的和乔布斯有关的图书,除了《乔布斯传:神一样的传奇》外,其他的分别是《乔布斯全传》、《传记袖珍馆:乔布斯传》、《苹果教父乔布斯传》、《乔布斯传(纪念版)》、《乔布斯图传(1955-2011)》,另外还有《乔布斯成功启示录》、《乔布斯和他的对手们》、《乔布斯改变世界的秘密》、《非同凡“想”:乔布斯的创新启示》等近10本与乔布斯相关的图书。可以预见的是,还有不少与乔布斯相关的图书在紧锣密鼓地炮制当中,今年的图书出版,可以当之无愧地被命名为“乔布斯年”。但是,以“正室”身份出现的《史蒂夫·乔布斯传》甫一上市,就让“侧室”们相形见绌。五花八门的创意营销方式,各地读者热情洋溢地抢购,一家生意并不怎么好的网站,也采取了限制订单的措施;三次提前出版时间的《史蒂夫·乔布斯传》,它在中国最终能卖多少册的猜测数字被一次次提高,相比于四五千元的iphone、ipad,传记打完折后50多元的价格在书价当中虽然偏贵,但这已经是可以消费乔布斯的最实惠的方式了。由此也能看到乔布斯的神奇之处,他可以让世界各地的人们为苹果公司的产品疯狂,即便跨界到图书领域,也足以令读者们疯狂。有人说,乔布斯生前改变了手机行业,去世后则有可能改变图书出版业,这种观点虽还有待证实,但出版和营销乔布斯传记所带来的经验,必然会长远地影响图书界。苹果产品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这说法是贴切还是夸大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乔布斯愣是把跟风阅读这种行为变成了一件与艺术有关的很有品位的事情。在iphone4s上市后,有传言为了配合营销,苹果公司控制了发布乔布斯死讯的时间,以实现更好的宣传效果,这很是令人难以相信。但据《史蒂夫·乔布斯传》简体中文版出版方中信出版社透露,该书的“选题策划、市场策划和营销执行都在乔布斯一手掌控之中”,“出版社仅仅是项目的执行者”,连该书作者也说,他“仅仅是这本书的写作者,真正的作者是乔布斯”。在另一领域再次展示自己神一样的营销能力,假若乔布斯在天有灵,也该会流露出满意的微笑吧。《史蒂夫·乔布斯传》与苹果产品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卖点。乔布斯用他最后的力气所完成的作品不是一台机器,而是一本图书,但这本图书和他所创意的机器一样,让消费者难以抵挡。苹果产品和《史蒂夫·乔布斯传》的双双成功,最能证明的一点是,乔布斯对人性有着旁人所难想到的深邃的理解,因此他才愿意毫无保留地展示真实自我,鼓励传记作者无需美化尽可以大胆去写。一本传记可以写到让自己的亲属都不愿意去读,它的真实程度可见一斑。在没有伟人的时代,乔布斯成功地穿越新世纪,回到了旧世纪的殿堂里,成为与其他伟人并肩的人物。关于乔布斯的讨论已经足够多,那么,对于国内出版界扎堆跟风出版乔布斯传记,又有多少人会冷眼旁观?由于赶时间,《史蒂夫·乔布斯传》简体中文版遴选了四位翻译者对原著进行翻译,很快便有读者对其翻译文风和内容的连贯性表示不满,这是一部出版及时的图书,但是不是一部翻译得很到位的图书,会有不小的争议。唯一证实授权的乔布斯传记尚且如此,其他图书能逃过拼凑嫌疑吗?对一本流行读物提出高要求有些过分,但各种匆忙出版的传记,与乔布斯本人对完美孜孜不倦的追求并不匹配。如果国外此时与乔布斯相关的图书也扎堆成风的话,相信“快工”也是难出“细活”的。乔布斯的热度会过去,等这股潮流结束之后,或能再次检验出跟风出版病的祸害所在。而现在,在狂热消费情绪的席卷下,对这类题材作品挑毛病,无疑是费力不讨好的行为。(韩浩月)
2010年金秋,作家出版社集中推出了席慕蓉的6册诗集,让不少“席迷”重温了诗人几十年来的心路历程和温润笔调。时隔一年,席慕蓉再次携最新诗集《以诗为名》来到北京,践行与读者另一个“秋天之约”。“人生也是一本仓促的书”《以诗之名》中有诗人的新作,也有一些未曾发表的旧作。在日前举行的媒体见面会上,席慕蓉笑称这是一部“将时光层叠交错”的集子。她说:“人到了某个年龄,会想到整理自己。我以前说过‘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现在看来,人生也是如此。如今写诗,写出的更多是一种‘悔之不及’的感悟,而翻看以前感觉一般的旧作,发现居然也带着一丝语言和宿命的意味。”尽管岁月仓促如是,席慕蓉对自己的生活和创作仍然抱以豁达和感恩的态度:“现在我的诗歌风格自然与年轻时不同,好在我的好奇心、想象力和热情都在,理解力更是处于人生的最高峰,很多以前‘读不进’的东西,现在都开始明白了。诗歌就像爱情一样,与它正面接触时大多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回望它时才会看得更加清晰。”写“英雄诗”:自得其乐从前,“英雄诗”就属于席慕蓉“读不进”的题材,而今,它已成为这位蒙古族女诗人的“主攻”方向。近年来,席慕蓉在台湾和内蒙古高原之间往返多次,足迹遍布阿拉善、大兴安岭等地的草原和林区,结交了不少当地朋友,书信联系从未中断。这些“精神回乡之旅”对于从小远离族群的席慕蓉来说意义深刻:“我们这一代人,生在乱世,生在年轻父母流离生涯中的某一个驿站,来不及为自己准备一个故乡。靠着一次又一次的行走,我终于可以把草原上那明亮的月光引入诗行。”谈及自己天高地阔的故乡,席慕蓉格外动情:“年轻时候学绘画,老师教我们调天蓝色就是蓝色颜料加水。踏上内蒙古的草原,才发现那里的天空是一种美丽的宝蓝色,是一种不掺水的蓝。到那里才明白了蒙古族的祖先为什么会敬畏天空、热爱蓝色,明白了什么是地老天荒,也理解了那里诞生的英雄诗。”翻开这本精致的诗集,《胡马之歌》《祖先的姓氏》《英雄哲别》等诗作纷纷跃入眼帘。长久以来,席慕蓉的名字一直与缠绵悱恻的情诗联系在一起,现今她将目光投向“金戈铁马”的史诗题材,让不少读者颇为惊诧。而席慕蓉解释说,“情诗是对生命的珍惜,英雄诗是对历史的渴望。诗歌有一种带领的力量,无论是对一个人、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族群。写英雄诗,揣摩英雄当年的感觉,回到历史的现场,我自得其乐。”她举了一个有点“另类”的例子:“在台湾,如果莲雾树不开花,当地人有不少应对的诀窍——比如在树根周围挖沟灌水,用火把往树干上燎,或者用柴刀在树根上砍上两刀,撒上盐。做这一切是为了给莲雾树制造一个面临灭顶之灾的假象,激发它繁衍后代的本能。每每这样做,莲雾树都会发疯一样地开花,以延续自身的生命。如今蒙古族的传统文化逐渐被人淡忘,这是活生生的现实。我意识到这一点,就开始写草原上的英雄诗,在诗歌中表现游牧文化,也是一种延续族群文化的本能。”“很幸运能继续写下去”“一生 或许只是几页/不断在修改与誊抄着的诗稿/从青丝改到白发 有人/还在灯下。”席慕蓉在《执笔的欲望》一诗中所表现的,正是她现实中的执著。她说,今后的岁月里,她会继续写英雄史诗,并在自己新立的官网上坚持写关于蒙古族文化的文章,像《给海日汗的信》系列,她已经写完了10篇,并打算写到21篇才收手。“以前我这个人没有写作计划,一切都在糊里糊涂中进行和完成。现在上了年岁,我居然有计划了。写了30多年,很幸运能继续写下去。”(武翩翩)
10月15日至17日,由广东省作协、惠州市委市政府主办,惠州市委宣传部、广东文学院、惠州市文联、惠州市作家协会承办的第五届全国“名社、名刊、名编”笔会在惠州市举行。来自全国17家出版社、文学报刊的负责人和第二届广东省重点文学创作扶持资金签约作家、省作协第三届文学院签约作家、全省特邀作家共200人参加了活动。广东省作协主席、党组书记廖红球在开幕式上表示,全国“三名”笔会不懈追求纯正文学品位、大力扶掖优秀文学新实力,展示了广东文学实绩,激发了作家创作活力,指引了青年文学走势,是广东文学交流和传播的重要平台和桥梁。在全国名社、名刊、名编的大力支持下,“三名”笔会已经成为广东文学界的一个响亮的文学活动品牌。广东文学目前正处在厚积薄发、勇于探索、争创一流的振兴时期,还要继续解放和发展文学生产力和创作力,增强广东文学发展的活力和后劲,不断增强竞争实力和优势,提高吸引力和感召力。此次“三名”笔会不仅要延续前几届笔会的成功经验,交流创作得失,研究文艺规律,盘点广东文学创作最新成果,也期待各位名家名编能为广东文学的发展出一些“金点子”,对广东文学新世纪走向提供有益思路,希望参加笔会的广东青年作家珍惜机会,多拜师求艺,多切磋交流,取长补短,相携互敬。潘凯雄、艾克拜尔·米吉提、王必胜等文学出版界的专家学者畅谈了当前文学创作的情况,并就莅会作家的作品作了针对性、指导性的点评。大家围绕新形势下广东文学面临的机遇、挑战与发展做了精彩的发言,并就建设文化强省、文化产业发展等热点话题发表了看法。会上还举行了惠州文联优秀文艺作品颁奖仪式,为惠州作家张道华、陈雪、申平、曾志平、邓三君、毛景钦创作的6部文学作品举行了首发式。(小可)
核心提示:10月6日,瑞典文学院揭晓了2011诺贝尔文学奖,80岁的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摘得桂冠。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广州,《诗歌与人》创办人、诗人黄礼孩也同样收到了许多人的祝贺,原因是他“未卜先知”地在半年前就将第6届“诗歌与人·诗人奖”颁给了这位并不“流行”的诗人。一个纯粹的民间诗歌奖项,与世界权威的文学奖项发生了奇妙的“共振”!从2005年开始,黄礼孩推出“诗歌与人·诗人奖”,葡萄牙著名诗人安德拉德,中国“七月派”最后一位诗人彭燕郊,中国诗人、翻译家张曙光,中国诗人蓝蓝,俄罗斯女诗人英娜·丽斯年斯卡娅相继获奖。黄礼孩的经历,从某种程度上可看作是一场中国诗歌与世界接轨的实验,没有任何官方色彩,没有任何商业运作,只与诗歌有关。幸好诺贝尔奖没错过特朗斯特罗姆“那是诗人灰蓝色的眼睛,纯净、好奇。我心想,嘿,没错,他就是那个写出‘山顶上,蓝色的海追赶着天空’的亲切老头。”“塑造精神生活和说出神秘是特朗斯特罗姆写作的两个尺度,他用自己的尺度量出诗歌的边界。诗人的边界永远在写作中延伸,没有尽头,一如途中永不停止的行走。”今年4月,黄礼孩在第六届“诗歌与人·诗人奖”给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的颁奖词中如是写道。8月30日,黄礼孩与特朗斯特罗姆的中文译者、诗人李笠以及另外几位中国诗人去北欧参加几场诗会,于是终于有机会亲自拜访了这位80岁的老诗人,在他看来,这种感觉像是“去看望一个心仪的人,应该选择一个鲜花开放的日子,要带着花束的芬芳”。见到这位被汉学家马悦然称为“国宝”的诗人时,特朗斯特罗姆正坐在沙发上静候着客人,面露微笑。让黄礼孩印象深刻的是眼睛:“那是诗人灰蓝色的眼睛,纯净、好奇。当我跟他对视时,我有走进他的内心的感觉,突然想起他写过的诗句:有那么一瞬间我被照亮。我心想,嘿,没错,他就是那个写出‘山顶上,蓝色的海追赶着天空’的亲切老头。”诗人的聚会怎么能离开诗歌呢?那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黄礼孩回忆,在瑞典柔和的阳光下,有人突然说起在哥特兰岛朗诵了特朗斯特罗姆的《车站》,于是,人们自发朗诵起诗歌来,掺杂着各种语言:瑞典语、英文、中文,黄礼孩则用广东话朗诵。“已经很久没有人为特朗斯特罗姆办过这样的诗歌朗诵会了!”黄礼孩记得,特朗斯特罗姆的夫人莫妮卡动情地对他们说。而在黄礼孩他们看来,在北欧的这个正午,诗歌是内心唯一的阳光。“那个时候,我并没想过是来看一位未来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而是来拜访自己设立的诗歌奖的获得者,来看望一位迟暮的诗歌英雄、一位仿佛被遗忘的世界老人。我再回头,看到诗人一个人坐在餐厅的凳子上孤独的侧影,内心有些难以走开。”在10月的一篇文章中,黄礼孩写道。10月6日,当瑞典文学院宣布将本届诺贝尔文学奖的荣誉授予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时,生活在斯德哥尔摩的中国作家蓝蓝说,年年都是叹息声和喝彩声参半的文学院,今年不同了。当文学院主席皮特·英格伦德读出特朗斯特罗姆的名字,是前所未有的一片惊叫和掌声,市区里也到处欢呼雀跃,电视上那些资深的记者和评论家都激动得快要失态了。15年后,诺贝尔文学奖再度颁给诗人,由于瘫痪丧失了声音语言,他只能通过夫人简短地答谢:“碰巧由你得到,当然是一件大惊喜,不过文学奖颁给诗歌这件事让人感觉非常好。”“以往文学奖的获奖者都得为此接受采访或进行演讲,特朗斯特罗姆大概是仅有的获奖后不能发表演说的诗人吧。如果更早的时候把这个奖给他,或许就不一样了。但没有假设。诺贝尔文学奖在今年把奖颁给他,尽管迟了,但没有像错过博尔赫斯一样错过特朗斯特罗姆,没有错过给属于人类的大诗人颁奖。”黄礼孩说。是巧合,更是价值的认同“‘诗歌与人·诗人奖’与诺贝尔文学奖的共同点在于对理想主义的追求,而我更愿意将其看做一种价值的认同。”特朗斯特罗姆的获奖,让瑞典沸腾了。奇妙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黄礼孩也收到了朋友的各种祝贺短信和电话,还有媒体的“骚扰”。大家都在祝贺他的“未卜先知”,早在半年前便“挖掘”到了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密集的采访,忙都忙不过来。”黄礼孩笑着说。他终于不再羞于告诉别人自己的一个梦境:从瑞典回来不久,有一晚做梦,居然梦见自己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特朗斯特罗姆获奖后,黄礼孩立刻想到了这个梦,跟李笠说了,李笠笑着说:“你肯定是特朗斯特罗姆的心灵附体了。”无论是否心灵附体,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个生于广州的民间诗歌奖项,与世界上最权威的文学奖项之间,产生了微妙的重合与共振。对于这个“巧合”,黄礼孩说,这固然是一种幸运,但他更愿意将其看做是一种价值的认同,也就是中国走向国际化的一个案例或者片段,相信以后出现这样的事就不是“巧合”了,而是文化的交融。特朗斯特罗姆的答谢词中有这样一句话:“诗歌是禅坐,不是为了催眠,而是为了唤醒。”在他看来,常规语言和观点在对付现实,具体目标是必要的,但是,在生活关键时刻,会发现它们是不能胜任的。如果它们完全主宰了我们,我们就会被引入与世隔绝、分崩离析的厄运,诗歌其中一个作用,便是抵抗这一发展。黄礼孩说,特朗斯特罗姆这一生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正是这一点,让他具备了诺贝尔文学奖所青睐的品质:“在文学方面曾创作出有理想主义倾向的最佳作品。”黄礼孩说,这也正是“诗歌与人·诗人奖”的审美标准:把握语言的敏锐度,坚守人类的普世价值,比如对当代社会中普通人的生存困境的关注,对自由的争取和黑暗的反抗。“据我所知,中国的有些诗人也走在这样一条消除内心的黑暗,从宽容出发,从而拯救人性的迷失,并达成与自己、与他人,还有与世界的和解的路上。他们站在民众的立场,坚持自由和公正的理想倾向,去触摸当下的中国,发现世界的价值。”虽然“诗歌的国度”早不能掩盖当代诗歌的没落,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从世界文学的维度来看,诗歌依然是中国当代文学最鲜明和富有冲击力的符号。余华、莫言的小说虽然在美国书店的书架上占有一席之地,但毕竟属于大众文学的范畴,叙事风格的强大差异使得其文学性难以得到精英读者的理解和认同,也不免有读者带着对中国这个古老东方国度的猎奇心理阅读。相反,虽然诗歌的翻译难度远远超过其他文学体裁,翻译后许多奇妙的诗意也会因此丧失,但中国当代诗歌依然在世界主流文学界占有一席之地,北岛与特朗斯特罗姆一样,长期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而更加年轻一些的诗人,如蓝蓝、欧阳江河等,通过汉学家们的翻译,成为国外文学界认识中国的一个符号。著名汉学家顾彬甚至直言:“只有中国当代诗人,能代表中国当代文学的水平。”“从越来越多的诗歌交流和互动中,我们看到中国诗歌走向国际的道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阔,尽管汉语翻译成其他语言从来都是一种难以跨越的障碍,但中国的现代诗受到关注是不争的事实。”黄礼孩说,中国这些年在翻译他国的诗歌上下了不少功夫,外国诗人和读者也对中国诗歌开始了新的认知,而不是停留在唐朝的李白或是20世纪80年代的北岛身上,这一点令人欣慰。“与当下欧洲普遍老年化的诗人群相比,中国诗人呈现的是青春的气息,崭新的面貌,但在思想力上,年轻的中国诗人是欠缺的。”对抗生活的唐·吉诃德“十多年来,如果把办刊的钱加起来用来买房,也可以买到一套了;花在刊物上那么多细碎的时间,如果用来写作,也会多些出几本书了。因为要这样的时候总是沮丧的,好在活到这个份上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黄礼孩很忙,见到他时,他说第二天便要去参加一个诗歌奖的颁奖,“奖金有5千,但必须要去参加才有。”如果是不了解黄礼孩的人,听到这话,准会以为这是个十足的“守财奴”,但了解他这十几年经历的人却明白,黄礼孩是个十足的理想主义者。1999年,黄礼孩开始编《诗歌与人》,在开始编这本民间诗刊时,黄礼孩没有想过它日后会变成公认的“中国第一民刊”,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在孔夫子旧书网上高价出售《诗歌与人》,“诗歌是一种独立的圈内文化,她不热闹,把她当做朋友,内心自然有一种满足的喜悦。对于我来说,编民刊就成为自己小小的快乐,我没有想过愉悦他人,也没有想过要去改造诗歌世界。”黄礼孩说将办民刊当成自己出版的著作来做,这种带有私人意念的办刊心理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那点小钱花在上面。但理想主义者并不意味着不需要面对现实的磨砺,尤其是2005年,黄礼孩开始以一己之力举办“诗歌与人·诗人奖”之后,现实的压力变得更加巨大。以今年的颁奖礼为例,虽然奖金并不丰厚,虽然获奖者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没有自己来领奖,但各种费用加起来也近8万元。“不知内情的江湖,常流传着我是富翁的说法,因为按照正常思维,一个不富有的诗人不可能干这等傻事。”黄礼孩说,在媒体采访时,他常常被问起这十几年当中最感人的事情,有没有砸锅卖铁、有没有到卖血的地步?“还好,还没沦落到那样悲惨的时刻。但痛苦的时候也有,比如当诗人说他们买了什么名牌好车、买了几百平方米的房子,内心就有所波动。十多年来,如果把办刊的钱加起来用来买房,也可以买到一套了;花在刊物上那么多细碎的时间,如果用来写作,也会多些出几本书了。因为要这样的时候总是沮丧的,好在活到这个份上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黄礼孩说。不过,这些假设如果发生了,黄礼孩也就不是现在这个黄礼孩了,在广州,黄礼孩给别人做策划、写晚会串词,拍舞台剧照,编书……活跃在各个领域,然后把这些副业赚的钱都用在自己的《诗歌与人》上。“我想不起来,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我只知道自己一刻不停地奔跑。奔跑是必要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全情投入,只有投入你才能有收获。虽然编民刊与生存无关,但你不能否认它的一种人生的方式。”今年,因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获得诺奖的巧合,让“诗歌与人·诗人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这也让黄礼孩开始思索这个奖项未来的路径。“我想把这个奖办成是更加国际化的奖项,国际视野再广阔一些。”黄礼孩说,他现在需要联系的人很多,包括外国诗人的中文译者等等,他终于觉得自己一个人再也无力独撑这个奖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地把颁奖礼做得精致、纯粹,但和我当初想象的仍然有不小的差别。”尽管黄礼孩开始放弃“一个人的诗歌奖”,寻找合作伙伴,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拒绝官方和商业对自己的左右,各种权威的规则”,这是黄礼孩的底线,也正因为这个“底线”,让洽谈合作变得举步维艰。从本质上来说,无论到何时,黄礼孩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正如他自己所说,“很多时候,自己只是一个唐·吉诃德……”赋予诗歌应有的尊严他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如果为了收钱而丧失标准,那么这十二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今年的4月23日,是“诗歌与人·诗人奖”第6次颁奖,颁奖典礼那天在广东现代舞团的小剧场举行,来了许多人,连楼梯上都坐满了人。特朗斯特罗姆由于身体原因未能亲自参加,由译者李笠代领。李笠从瑞典带来了一部纪录片,人们看到了诗人的面容:一个冷峻的智者,一个诗歌的炼金士,一个孩子般纯真的老顽童。与传统的颁奖典礼不一样,没有领导致辞,没有严肃而刻板的氛围,人们记住的,只有诗歌。“通过颁奖典礼,赋予诗歌应有的尊严。”黄礼孩说。圈内人愿意把“诗歌与人·诗人奖”称为是“一个人的诗歌奖”,因为从策划到评审再到典礼的最终举行,都由黄礼孩一个人完成。在外人看来,他几乎分裂成两瓣,一会是“手握大权”的评委会主席,一会却为了一盆花的摆放位置而头疼。说起办这个奖的初衷,黄礼孩坦言,是为自己创办的《诗歌与人》这本“中国第一民刊”寻找一个突破点,“1999年办了这本刊物,《诗歌与人》在诗歌界也有了一定影响,但如果没有赋予它更多的诗歌元素,那么它只能停步了。”于是,在2005年,有了第一届“诗歌与人·诗人奖”。在中国,凡是文学奖均遭人诟病,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学向来都是个人化的趣味选择,即使如茅盾文学奖一样组成62人的庞大评委阵容,也无法逃脱有关“缺乏公正性”的批判。作为一个纯民间的奖项,黄礼孩干脆将评委定为了只有他一人。“我知道,别人会质疑这一做法,担心它的公平、公正和专业。任何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国内有些奖黑箱操作是路人皆知。我不想模仿所谓的权威,也不想变成小圈子,再说,我也没有多余的钱付评奖费。”黄礼孩说,抛弃集体举手表决的形式,选择独立的评奖品质,远离利益关系,推出有灵魂感应的文本,这是他的愿望。黄礼孩说,独立的评奖并不意味着草率,在心里的名单形成之后,他会广泛征求翻译者或者诗人的意见,以期获得更广泛的资料。从第一届获奖者、葡萄牙诗人安德拉德,到中国当代诗人张曙光,再到今年的特朗斯特罗姆,无一例外地都是“边缘人”——在特朗斯特罗姆获奖之前,他的名字和诗歌对许多人来说是陌生的,他只是中国诗歌界少数人喜欢的诗人。“瑞典电台每天中午都会坚持播送一首包括特朗斯特罗姆等诗人在内的诗歌,还付丰厚的稿酬,但我们的电台、电视台会这样做吗?古代的中国是一个诗教国度,但现在我们的新文化传统没有建立起来,整个社会被物质的浪潮冲上现实之岸,这是非常可怕的。”在黄礼孩看来,对于诗人来说,这种“边缘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边缘反而让诗人远离功利,安静回到内心,观照命运与人生,去敬畏文字,写出可以传诸后世的诗歌。但这并不意味着,对于坚持用诗歌去探索这个世界的人们,忽视就变得理所当然。于是,1万元的奖金加上一本中文版的诗集,再加上一场朗诵会,用这不算丰厚但充满仪式感的奖品,黄礼孩实现了设立这个个人的诗歌奖项的初衷:赋予诗歌尊严。“很多人来公关我,希望获得这个奖项。即便不能获奖,也希望能在诗歌杂志上出一个专号。也有人说要赞助这个奖项,唯一条件是让他获奖。”黄礼孩说,他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如果为了收钱而丧失标准,那么这十二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记者 吴敏 实习生 郑上保 钟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