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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精品

  • 举向荆棘高地的言论火炬(三)

                         策划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内情  1984年11月成立的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不仅是当时全国第一个全省统一的民间前卫诗人团体,而且是整个80年代唯一一个以“青年诗人协会”而非“青年诗歌学会”冠名的省级民间前卫诗人团体。周伦佑近日来了解当初策划四川青年诗协的内情。他认为:在中国先锋诗发展的重心开始从北京向四川转移之际,四川青年诗协的成立,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标志。其后,几个在中国“第三代诗”发展史上具有标志性意义的重大事件,如大型民间刊物《非非》、《汉诗:20世纪编年史》、《中国当代实验诗歌》、《现代诗内部交流资料》的出版,都是以四川青年诗协的名义而通行于世的。就连我们后来的讲学,也是用的四川青年诗协的介绍信。虽然评论界有人认为“周伦佐1984年提出‘第二诗界’的概念——对中国的非官方诗歌进行了最早的命名”,但我对“第三代诗”的历史绝不熟悉。我仅能从旁观者的角度感到:四川青年诗协确实使一些前卫诗人从不重要变为重要,从不很重要变为很重要。或许是诗协的理事会座次对他们的实力首次给予了确认,或许是诗协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在更大范围表现个人综合才能的场面。伦佑准备以亲历者的身份来回顾四川青年诗协的存亡过程并论说其历史地位和历史作用,我非常支持。在我开始写这篇文章之时,伦佑却因病尚未动笔。我先将自己了解的一面粗略地写出——仅仅限于我所亲历的策划内情。这既是本文叙述走向的需要,也可作为他写作专文时的参考。客观地说,当初策划四川青年诗协的不是我一人,而是两个人:我和智协的陈礼荣。如果说原创者是我,那么助成者就是他。陈礼荣原本和诗界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会同这件事有关系呢?这就涉及到了他执意留我在智协的真实动机问题。他留我在智协,自然不是为了要我整天在办公室替智协处理日常杂务,凭着我当时的轰动性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绝不是这等角色。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很高大。记得刚认识时,不会写诗的他,激动万分地写了一行诗来表达他对我的感觉:一个伟大的意志在空朦的原野上呼唤。可见他当时把我想象成了何等圣贤。他留我下来的真实动机,虽属隐私,但绝对高尚:协助他们改造智协。              直至推荐我在川大演讲之前,智协的主导倾向和工作重心,一直是教育实业,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思想文化举动。被我称为“智协生命活力层”的陈礼荣等对此极为不满。他们想改变智协的主导倾向,但屡不奏效,他们想推动智协的自身改革,但力不从心。我恰好这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留我,无疑是想借助我的影响实现他们的愿望:使智协的主导倾向从教育转向文化。用今天的眼光看,未免操之过急,但在当时却实属难得。他的激进自然与我的特性不谋而合。我很想助他们一臂之力。最初的想法是:以四川省智协的名义组织一个包括我、周伦佑、欧阳江河、蓝马、陈礼荣……在内的大型演讲团,从成都开始,讲遍全国所有的高校,从外部来扩大智协的影响力,提高它在省内外的知名度。陈礼荣非常向往这一壮举,同意在智协内部进行通融。这个时候,杨黎有次曾向我提到——希望能成立一个青年诗歌组织,我毫不在意,因为我的心思不在这里。这个宏大的构想很快就破灭了。先是陈礼荣的内部通融工作进展不畅,紧接着四川当局对我在川大再次演讲发出了禁令,以智协名义组织大型演讲团讲讲遍全国之举,已绝对不可能。建立四川青年诗协的念头便是在这种背景下萌生的。这时我和诗界的朋友仍然时有来往。刘涛、李娟和陈小繁时常来看我,使陈礼荣冷寂的住所开始有了青春的笑声。我还向梁春晓推荐以万夏的一幅油画作《大时代》创刊号的封面底图,并带他去和万夏认识。诗友们特有的情趣不仅慰藉着我独在异乡的寂寞心情,也给陈礼荣他们留不了异常强烈的印象。这段时间,我心中回味式的充满了对诗界朋友的感念之情。他们在我这次赴成都讲学中所起的作用,以及在蓉期间对我生活上的照顾和情感上的关怀,使我总有一种要报答他们的愿望。只不过时机未到,我还不知道以何种方式报答。时机很快出现了,是在一个傍晚,在与陈礼荣的一次闲谈中出现的。记得当时的话题是关于智协学术部。谈话中我忽然提出:何不成立一个艺术部?现在智协已经有了学术部,再加上一个艺术部,智协就有了两支翅膀。独翅难飞,双翅才能飞翔。只要有了艺术部这支敏锐、激进的翅膀,定能带动学术部同飞共舞。陈礼荣十分激奋,问我从何入手?我说先建立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再建立青年画家协会、青年小说家协会、青年翻译家协会……鉴于我和诗界的关系,成立青年诗协毫不费力。陈认为智协内部本来就有一批从事现代绘画和文学翻译的青年会员,陆续建立相关协会也不成问题。当时我一点没有想过一个协会下设的艺术部是否有资格领导若干个协会级艺术团体的问题,也不知道成都早已有了一个名为“四川省青年文化翻译协会”的团体。当即商定先建青年诗协,陈礼荣去进行智协内部的通融活动,我负责联络前卫诗界的各个派别。当时四川前卫诗界主要有五个十分松散的写作圈子。欧阳江河、翟永明、钟鸣、柏桦为首者其一,周伦佑、黎正光、廖亦武为首者其二,杨黎为首者其三,石光华、宋渠、宋伟为首者其四,李亚伟、胡冬、万夏为首者其五。写作倾向最稳定的要数欧阳和杨黎两派,石光华和李亚伟两派尚未成型,周伦佑同时在对杨黎一伙进行引导。其中,欧阳一伙自恃“现代诗”的正统“次森林”,从不把其他的圈子放在眼里,而杨黎一伙则处于不被其他圈子正眼打量的境况。五个圈子互相不服,皆有一种谁怕谁的傲气。想让他们走到一起,非有一个既和他们有关系,又和他们无利害纠葛的人不可。我正好是这样一种角色。而且众人皆感最难走拢来的欧阳江河,恰好也是智协中人,我们已经认识,首次见面互相便有一种信任感。我自信能将他们联络到一起。由于我主张由陈来担任艺术部部长,陈对成立青年诗协之事更加热心更加积极。他很快说服了智协秘书长***,第一步迈出,事情似乎一帆风顺。只是秘书长对名称问题有两点疑议:第一点,难道加入该组织的都是“青年诗人”不成?建议改为“青年诗歌”,第二点,智协无权批准成立“协会”,建议改为“学会”。名称不是大问题,我同意他的意见,将全称确定为“四川省青年诗歌学会”。轮到我来联络各路诗杰了。当时家庭电话十分稀少,我又不会骑自行车,全靠乘公共汽车。获知这一消息的诗友除万夏因不相信而十分冷淡外,无不欢欣鼓舞,最先得到消息的杨远宏和刘涛尤为兴奋。记得欧阳江河也是我去告知的,他在意外之余也认为是件好事。我拟定了一份诗歌学会理事会名单,极力平衡各方面的关系。记得理事会组成情况为:会长骆耕野,副会长欧阳江河、黎正光,秘书长周伦佑,副秘书长翟永明、廖亦武、蓝马,理事杨黎、杨远宏、钟鸣、刘涛、李娟、陈小繁、石光华、万夏、宋渠、宋伟、赵野、胡小波。这份名单的拟定,虽然客观考虑居多,但其中也不乏个人感情因素。同时,我和陈礼荣商定了召开首次筹备会的时间和地点。万事齐备,我立即让刘涛给伦佑和蓝马发电报,要他们火速来蓉。陈礼荣却对此提出疑议,他主张学会秘书长由我担任,更利于平衡各方关系,筹备会不必等周伦佑到后才召开。显然,陈礼荣对周伦佑前来有所顾虑。我曾向他介绍过伦佑其人,并再三申言诗歌学会的筹建非周伦佑莫属。他主张我当秘书长,可能考虑到我和他相处融洽,并处处抬举他,换了一个陌生人来主持诗歌学会,倘若性格不合,他会失去控制权。基于这些分析,我向他担保:周伦佑一定会和他相处得比我还好。我还坦诚相告:对诗界朋友,我欠了一份情,策划诗歌学会仅仅是某种回报。我不是诗界中人,心不在此,志不在此。他最终相信并释然了。陈在诗歌学会筹建期间对伦佑的欢迎态度,盖源于此。伦佑和蓝马如期抵达成都后,我将他俩介绍给陈礼荣,同时介绍了筹划青年诗协的情况。在首次筹备会议上,我自愿担当起智协办公室接待人员的角色,只对两件事记忆尤新。一是会前万夏拉着伦佑找到我,一反往日对这事的怀疑和冷淡,结结巴巴地提出要当诗协副秘书长,伦佑也极力为他说好话。二是会议开始后商议理事会人选时,欧阳江河一言不发,似有满腹异议不愿表达。我在旁对他说了一句:心里有什么意见尽可说出来共同商量。他抬头看我一眼,就像心中的障壁顿时瓦解一般马上活跃起来,基本接受了全部安排,只是要求以智协名义给所在单位——四川省军区发一份选举他为诗协副会长的公函。我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自从这次筹备会之后,我便从整件事中脱身而出,不再过问其中的朝云暮雨。至于理事会人选最后是如何确定的,全称为何恢复为“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以及青年诗协在整个存在期间的是非功过和恩恩怨怨,且听伦佑的专文论说。我在四川青年诗协产生过程中之所以能起到某种催生作用,不外乎四个因素:其一,我通过周伦佑和蓝马而与成都前卫诗界的部分诗人建立了友好关系。其二,正是这种关系使我能远赴成都讲学并进入四川智协。其三,进入智协恰好遇上陈礼荣,不同的动机谋合成一件看似共同的事情。其四,我不是诗人,与诗界各方皆无利害冲突,我处于诗界之外,而为诗界各方谋共同的利益,所以能够得到认同。                       初进四川师范大学  1984年11月4日,是我一生中最不应该忘记的日子之一。不是因为这一天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在成都正式宣告成立,而是因为这一天我初次走进四川师范大学。虽然川师当年的地理位置和校园布局远不如省内外许多高校,但它在我记忆中留下的印象却最深刻也最美好。在四川当局已严禁我在高校讲学的严峻背景下,它却敞开大门,让我三进三出,畅行无阻。我至今不愿承认那是川师地处远郊当局控制力量薄弱的缘故,而认为其中体现了一种敦厚、宽容、自信的气度。不能把这种气度仅仅归结为某位校长的开明和宽厚,它其实是这所学校长期积淀而形成的整体心理氛围。回忆人生的这一段经历,我真诚地感谢川师。我感谢川师,自然还包括另一层涵义:当我初次走进它的大门,便在走向我的亲在。虽然当时并不清楚,事后才变得明白。在写作本文时,我又向妻子说起一句老话:人生一世,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爱人。读小学的女儿在旁插话:还有生命。对极。儿女长大了是别人的,劳动产品、技术发明、精神成果最终属于社会,只有生命和爱人,才真正属于自己。这绝不是偏狭之语,而是层层剥笋的核心结论。川师一而再再而三地接纳我,无意中是在让我去结下静候于此的永生缘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视川大的轰动为过眼云烟,而将三进川师视为永生记忆。我要具体感谢的人,应该是赵天春、罗志庆、李明等川师同学。是他们使我走进川师,并且三进三出。11月4日午前,四川青年诗协在成都市劳动人民文化馆大礼堂召开成立大会。我独自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似听非听着诗人们的发言和朗诵。女诗人翟永明认为我的音质特好,请我替她上台朗读一首她的诗作,被我婉言谢绝。我刚向四川智协辞了职,已买好次日返回西昌的火车票,心思早已不在诗人们的这个盛会上。这时,川师几位同学来见我,并邀我到邻近的茶馆里品茶交谈。这便是赵天春等人,他们是专程前来的。所谓交谈其实是变相采访,问题早已写在笔记本上,由赵天春逐个提问,两位同学在旁边认真记录。记得所提问题主要集中在当局追究川大讲学之事上,附带还有关于青年诗协的成立以及我下一步的打算……。我很不耐烦他们一本正经的记者模样和过分认真的交流方式,一概回答曰:无可奉告。但同时,我又在他们身上明显感觉到一种普通青年学子少有的勇气和韧性。我说,希望朋友一般平等相待,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方高高在上,另一方毕恭毕敬。他们默然同时感动,你问我答式的采访场面最终被轻松愉快的交谈所替代。他们认为,在成都所有高校中,川师校方的思想最开明,川师学生的思想最活跃,希望我不要冷待川师,不要让川师学生失望。后来的事实果然证明了他们的论断。午后,他们邀请我当即同他们一道去川师。因无心再在成都滞留,我不愿去。他们仍然坚持,并从各个方面向我猛洒诱饵,并保证只让我去认识一下川师,绝不耽误我次日行程。想到在成都还有一天一夜的空闲时间,我终于接受了他们的热情强请。我在川大演讲之事他们早已知悉,到了川师自然免不了要讲——哪怕只讲一场。这里的情形果然与川大不一样:演讲勿须省级学术团体推荐,也不必请学生会出面报校方批准。这次演讲的安排程序非常简单,方式尤其特别:已下午四点过,张贴海报来不及了。赵天春、罗志庆召来川师“海涛文学社”几位同学,让他们立即到各个教室,在黑板上直接写下“今晚八点在**号教室听周伦佐老师演讲《人格心理学》”的通知。这场演讲在当晚八点举行。我曾担心下午四点左右才发出讯息,知悉者不会太多,没想到依然坐了满满一教室的同学。还是讲《人格心理学》,内容早已熟记于心。虽然场地没有川大那样宽阔,人也没有那么多,气氛也没有那么火,我仍旧充满激情。讲了两个多小时才完毕,因时间不够,没有回答完同学们的问题。从现场反应和所提问题中,我隐隐感到川师同学与川大同学确有不同。我一时拿不准二者之间的真正差别,但本能地感觉与川师同学更易于趋近。                                                                第二天上午我便离开川师,赵天春、罗志庆、李明等同学送我上公共汽车,希望我有机会一定再来。初进川师,看似平淡无奇,然而平淡之中却包含着一个不平淡的转变:自此我完全可以不借助诗界朋友的关系和四川智协的推荐,而径自深入到大学生中间进行讲学了。中医学院之后,我讲学的停顿,不就是来自智协的重重顾虑吗?不就是来自自己对智协的依赖吗?不就是来自没能越过中间环节而深入到大学生中间去吗?初进川师,无疑是川大和中医学院演讲之后,我迈出的重要一步。我感到获得了解放,同时获得了自由。    

    2008-09-12 00:00:00 作者:周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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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蝴蝶标本  第七章:深蓝记忆

                                                                                       (1)她抱着她女儿的头。小婷在她的怀里刚刚熟睡,如静静的顿河。对于小婷在下午向她的提问:爸爸在哪里,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看我们?她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她也极希望他能早一点回来。她不明白他会不顾一切离开她们母女。他不敢对他要求什么,尤其是感情,因为感情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你难道就不能忘记他吗?他现在都不回来了。还值得你去爱他吗?我可不想要这样窝囊的女婿。她的父亲很严厉地说。站在她的背后。 爸,不要最说了。难道你就不能让女儿好过一点吗?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他的不是了。请你尊重一下别人。可以吗? 你不想想,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他为什么不和你早日结婚。他现在一定在那女的那里。你真的可以忍受吗? 爸,不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他吗?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帮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有病,但我绝对相信他。更相信他的人格。 你是我惟一的女儿,我必须保证你的幸福。 幸福不一定要别人给的,自己可以努力去争取。爸,请你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我们会处理的,给我时间。我会办好! 她本来没有提起这件事的,甚至没有去想,但女人是敏感的。尤其被她父亲那么说。她开始质疑,看着床前的女儿,她的心里很空洞,很痛苦。她不希望她父亲说的话会变成事实。 妈妈,你怎么哭了。小婷睁开眼睛,替她抹去脸颊的泪水。 乖女儿,睡吧!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外公说话,他走了吗? 他走了。外公说想念你。 我也想念外公。她抱紧小婷,没有再说话,她的女儿继续乖巧地睡。她只想安静地陪她的女儿,一直到到天亮。 起点是诞生,过程是概括,终点是脱离。众生的表象,给予太多的肯定或否定。有时包括良心的自问。洒脱自如是很难做到的。她明白她的父亲,思考的角度属于自身思想设定的陈述加以肯定的,各种表面因素制约人不会改变初衷,习惯性地倾向,一如既往的偏执。此时的她,逐渐增加哀伤。徒然的感伤,导致越想遗忘的事情越让人痛苦。生命的过程,是人对事情产生情感保暖的挽留,还是失去对人传播疑惑的感知? 她坐在阳台的一边。她习惯了坐着有背靠的椅子,好让自己有昂望星空的机会。借着淡淡的月光,深邃的夜空,繁星聚集,亮如火虫。柔亮的光把黑暗的偏角钻亮。风保持不想有的习惯吹动静默的花园小柳。它们纷纷扭动,保持倾斜的角度转弯,思想。不像人,遇到事情用复杂的思想判定它的好坏,没有单一的思想模式,形成单纯的本质,减负心灵的简洁。固执,倔强。不像风有固定的方向。 她手中的风铃在风的吹唤下,清脆的声音外加响亮的节拍,如海浪击打沙滩。风铃,是她自己亲手编织的一共有7种不同颜色组成,从上数起:粉红,乌黑,淡黄,翠绿,深蓝,纯白,灰银。不同的窜铃,像不同的电影片段,串联在生活中。她清楚地记得他也有一条,两条相同的风铃是她在同一时间亲手编制的。她把自己的爱心献给心爱的男人。是没有错的。每个女人,都想幸福地感受她最爱的男人对她的照顾和爱护。她的情意,心意通过风铃的制作静默地奉送,不留生息,是理想的默契。她相信,风铃是载送情感的相思纽扣。把曾经空洞的情感填满,纵使朴实,也不缺精彩。她的怀里,熟睡的女儿,娴熟的动作聚焦亲情的临界点,融入,靠近,闭上眼睛。她在搜索,一家三口的幸福片段。时间的轮回,他们的情感疏远。岁月的磨合,他们的爱情跌跌撞撞。她的内心渴望爱情保留更多的温暖情感可以依靠。一个孤单的女人,一个幼小的孩童。她们情牵一线,快乐与痛苦,欢笑与伤感。她们自知。

    2008-09-09 23:21:46 作者:翱翔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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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混乱游戏

     混乱游戏                          文/白丁                               A“蝴蝶,昆虫类,翅膀宽大,颜色美丽,静止时四翅竖立在背部,腹部瘦长。吸花蜜。种类很多,有的幼虫吃农作物,对人类有害;有的幼虫吃蚜虫,对人类有益……”生物老师满脸得意地把自己做好的标本搁在讲桌上,那样子其实更多的是在展示他自以为精美的收藏,和讲课似乎没多大关系。这让阮麟更觉得恶心,他干脆把课本合上和左部聊起天来。“这老家伙还真讨厌,看我什么时候把他的蝴蝶全给偷光,看他还高兴不高兴。”说这话时,阮麟觉得吐字都特别狠,好像那天他真的就会这么似的。左部倒不是太介意他到底会对生物老师怎么样,扬扬眉毛调侃地对他说道:“你偷他的蝴蝶有什么好玩的,直接把他做成标本岂不是更好。”“这主意倒不错,不过我没有装他那么大的瓶子,你有吗?”“开玩笑,我是谁啊。当然没有,要有也不是装他,多浪费啊!”“呵呵,我知道,你不装他,是想装他的女儿,做你的瓶中美人吧。”“你别跟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可告诉你,不然我跟你急。”“你跟我急有什么用啊,人家林姑娘可是还等着你回话啊!”“我说你烦不烦啊,什么林姑娘、史姑娘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爱等等她的去,碍着你什么事了,是不是你的Susan姐姐没对你浪出火来,你不顺气啊。”“好好的,你提她做什么啊,我不说了还不成嘛!你这人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左部无奈地看了“老家伙”一眼,虽然很讨厌此人,但他还不想上课的时候给抓住辫子,那样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的。还好“老家伙”正津津有味地继续摆弄着他的蝴蝶标本,暂时还没心情监视他们这群“特调生”。左部庆幸地想起拿阮麟戏弄一下,“今天没给你老爸修理吗?我看你今天蛮有激情的嘛!”晚自习,班长小昭点名的时候发现阮麟和左部又逃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他还没向老师报告,没想到这次他们又跑了,都快毕业的人竟然连点紧张感都没有,他觉得必须得给他们点警告。不然以后自己不仅威信不保,还脱不了包庇的干系。小昭到办公室找班主任,人没在,只有语文老师在研究他的古诗词,他本来想告诉语文老师,然后由语文老师转告班主任的,可一想又觉得不太合适。刚刚他还看见两个人在池塘那边玩,也许他们只是玩过头,忘了时间回教室。自己这么冒失地就跑来告他们的状,被他们知道了还不恨死他,说不定还要找出什么方法来对付他。他想还是先去池塘找一下两个人,确定没人再告诉班主任也不迟。回到教室的时候小昭吓了一跳,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定了定神,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终于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出来,发现其它两个年级的教室也是空的。人都跑哪儿去了?恍惚听到后面异常热闹,小昭急忙往池塘方向跑去。“人全部都到齐了?”到的时候校长正粗暴的问所有的人,他让各个班的班主任点名,确认还有那些同学不在。小昭悄悄的挤进自己的班级,小声问旁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学校池塘里的鱼被人毒死了,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正在大检查。”下面一直在偷偷讨论,小昭很快就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暗自庆幸自己赶回了现场,要是迟到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点名完毕,除了一班的河蔚莉,那是早就请了半个月病假的,其余的人全部都在。池塘管理员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瓶子,在人群前晃了晃,似乎很得意的说那就是作桉工具。校长焦急地踱着步子,依旧一脸崩溃,那可是他名义上花了十万块弄来的“私人财产”,就这么一下子损失掉了,换谁不心疼呢!“我知道,投毒的人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是自动站出来,今天这事就算完了;要是都不承认,今天谁也别想回去!”校长终于发了狠话,全部的人都被他扣押了下来,班主任们似乎也很无奈的执行他的命令,只是一大群人挤在个死鱼塘边不太怎么像样,纷纷把自己的学生往教室回带。“谁干的这好事啊,害我们现在想回家都回不了,我还和人家约好了明天去打球呢!”“我觉得这小子挺有种的,连校长的鱼都敢毒。”“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活该!”“我觉得那鱼像是他自己毒死了,估计是想骗保险吧,刚刚看他好像也没怎么生气……”“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上次不是说有人在外面修理他吗?被他跑了,会不会是那些人干的?”“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只是谁也不知道除了河蔚莉以外,还有两个人没在,这点只有小昭心里明白。而且就在一小时前,他还看见他们两个在池塘里捞什么东西。说不好,说不好就是池塘管理员手中的瓶子。得出这样的结论,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虽然那两个家伙平时是讨厌了点,但像这样过分的事,小昭以为他们还是做不出来的,别说那是校长的命根子;就是那么多鱼全部都被毒死,白花花的一大群浮在水面上,看着都觉得挺可怜的。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任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小昭只想安静地看书。毕业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要是再不努力,他就得像这群一辈子都在小县城里的人一样,围着鱼塘瞎转,找不到方向。B河蔚莉其实身体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她不敢回学校,父母也不敢让她回去,那些流言一旦传开,蔚莉以后的日子就彻底完了。何况那本来就不是流言,因为确实发生了那样的事,在谁看来都不可能的,就那么发生了。学校大概以后都不能再去了,可她想念那儿,想那儿的朋友,还有才刚刚开始准备还没来得及的中考,就不得不说再见了,心情真是悲凉到了极点。趁着父母不在,河蔚莉拿出那本肇事的日记。如果不是因为它,父母就不会知道她早恋的事,更不会知道她还和那个人有了不该有的结合,不过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没用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名字,即使父母再怎么逼问,她也没透露出半点他的消息。这让父母很伤脑筋,也让她多少有了点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先将日记一页一页的撕下来,然后找个盆子,点把火,把它们全都烧掉。这样就不会再有什么好被人翻看的秘密了。看着自己那些即将成为过去记忆的灰烬,河蔚莉还是有点忍不住哭了起来。火苗越窜越高,蔚莉突然有种想连自己也一起烧掉的念头。凤凰不就是从火焰中重生的吗?为什么她不能?伸出手,慢慢靠近那温暖而炙烈的火苗,皮肤似乎在呼喊着重生吧,重生吧!可她没有重生的快感,皮肤也在火焰中吱吱作响。疼痛总是在所难免的,它在告诉身体危险的信号,蔚莉不得不缩回明显微红的双手。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无法述说的痛苦从头到脚都在翻腾,自己始终还是脆弱的,曾经以为的勇敢,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和自己开了玩笑。只是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头,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才知道是多么的懦弱,需要有人可以依靠。夜深了下来,火苗在这夜色中渐渐不再那么耀眼,而是随着夜的深沉一起湮灭下去。没什么事可做的,收拾起一团黑煳煳的火盆,蔚莉死死地躺在床上,把头埋进被窝。她什么也不要再想了,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C恍惚中,蔚莉看见母亲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走进学校,他们都背着书包,像是去读书的样子。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躲过没有人的门卫室,绕过操场,他们没有去教室,而是到了教室背后的池塘。他们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后开始说话。蔚莉很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可是由于太远了,她什么也听不到。她想走近点,可又怕被他们发现,只好在一棵很大的树后面躲着。交谈了一会儿后,他们分开了。她不确定应该跟着谁走,这时左部从背后拍了她一下,装做很神秘的说,“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不要你说,我会知道他是谁的!”蔚莉不管左部是怎么出现在她背后的,她只是被左部的话激怒了,她自己会查出来那个男人是谁的。推开左部,她向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走去。转过弯就是音乐房,前面还有一片花园,蔚莉清楚地记得男人是从这进去的,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堆坟墓。蔚莉突然悲伤地冲了过去,虽然她知道那不是父亲的坟墓,可她又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悲伤,好像那确实是她父亲的坟墓。她在坟前悲伤的哭起来,使劲的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可是自己竟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觉得很奇怪,周围的坟墓突然一下多了起来,除了“父亲”的,还有老师的,同学的,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人,全都挤到一块来了,大张着嘴,似乎想要把她吞下去。她害怕极了,想往后退,可是双脚酸软得连一步也走不动。这时一双手从背后把她拉了过去,虽然没看见他的脸,但她知道的那双手是属于那个跟她母亲一起走的男人的。她感到双手很温暖,于是靠在那个人的胸口。可那双手却不安分的在身上游走,抚摩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时快时慢地调弄得她身体紧张到了极限。她想推开他,可又觉得很舒服,就像小时候父亲拍着她睡觉时那样让她着迷。她想要更多抚慰,于是也用双手去抚摩他,可他的身体却是异常的冰冷,冷的让她以为是一块冰块。他推开她。这时她母亲跑了出来,给了她一巴掌,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犯了很大的错误。她母亲开始哭骂着要杀了她。那些想吃她的坟墓也开始蠢蠢欲动,从里面爬出来很多人,他们全都张牙舞爪的向她奔来。“跑吧,快跑吧!”一个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是左部。他伸出一只手拉着蔚莉就往学校门口方向跑去。他跑得很快,快得像是把她拉着在飞一样。是的,她真的飞起来了,她看见学校就在脚下,那些追他的人都在她脚下,看着她飞到天上,气的乱做一团。左部回过头说:“现在不用怕他们了,他们再也找不到你了!”蔚莉就知道是左部带她离开的,她庆幸自己被左部救走,不然那些怪模怪样的东西真的会吃了她。天空是灰色的,布满了乌云,那些金色的闪电也在蠢蠢欲动。突然一个闪电打了过来,来不及回避,左部松开了手,她就一直往下掉。她大叫着“左部,救我!左部,救我!”闪雷惊过,留下亮白一片,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D“杀,杀了他!”左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跑到游戏室的。他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再到这来了的,可是每次一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就又忍不住。老板已经和他很熟了,基本对他了如指掌,就差连他的功课学到哪儿了不太清楚。用老板的话说,这些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如果连自己父母的情况都不了然,那还做什么买卖,还不如回家种白菜。种白菜和打游戏、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左部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一个人在家呆着。老妈每天总有应酬不完的会议、酒席,她忙啊,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当然就把学业的辅导丢给了丈夫;只可惜他爸爸什么都不懂,愣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懒散得如同行尸走肉。最可恨的是他爸爸还在殡仪馆上班,好听点名字是这么说的,不过同学都管他爸爸上班的地方叫火葬场。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想而知。又是一次通关全过,左部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把游戏打翻版了。整个游戏厅的机子基本上就没他没玩翻版的,日子无聊困惑到了极点。左部拿起拳头勐力地砸了下去,本以为老板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老板却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玩的没新鲜感了。是啊!能有什么新鲜感,每天都玩这些傻瓜一样的游戏,就算是天才也会被弄成疯子的。老板一脸标准的媚笑让左部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有了什么新鲜的玩意,他跟着老板走上楼,转进一间黑煳煳的房间,几个和他模样差不多的男孩子在里面。他们正津津有味的盯着电视,就连有人进来他们也不过转了转眼球又回到电视屏幕上。——嗯,啊,嗯,啊……屏幕里二个赤裸的男人正拥抱在一起。“嗯——等于同意,啊——表示爱的感叹词……”左部头脑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特殊的刺激让他对哲学有了些感触。思考过后,他终于得出结论,这不过是摆着奇怪的姿势罢了,他们亲吻着,抚摸着,任由身体在镜头的俯视下自由发挥。左部觉得好奇,他看过男人与女人的那些被称之为色情的镜头,但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男人与男人“拥抱”在一起的东西。只是有点发呆的站在那里,电视中的那些画面却通过眼睛直接印刻进脑表层,他想把它们赶出去,却怎么也赶不走。他不知道是该立刻离开,还是像已经坐在那里的人一样,安心享受起来。浮躁,矛盾,羞耻。心里越是不能接受,那画面越是往心里刻印。寂寞等于拥抱,拥抱能产生爱情,爱情通常暧昧……左部想起母亲一丝不挂的站在父亲的面前,在别的男人面前,是否也和画面中的人是一样的表情?他还想到阮麟,阮麟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又会怎样呢?是张大了嘴巴一边傻笑一边骂他无耻,还是和他像画面中那样缱绻缠绵?脑子乱了,全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摊开手,是灼烈的炙热,汗水从发梢滴落眼角。他还小,没对谁说过爱与不爱,也没来得及向某个女孩说出喜欢的话。一切都像是突然而至,逼迫他去思考那些他从来不敢去考虑的问题,为什么不能就一直像个孩子一样简单的活下去,他不知道,不知道。画面依旧在转动,一双手从画面外伸进来,轻轻抚摸他的脸,滑过他的肩,落在他跳动的胸口,心脏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焦躁的冲动,迫切需要释放。身体却是空乏无力的,他酸软地躺了下来,靠在凹陷的沙发上。——嗯,啊……依旧是对“嗯,啊”的理解,得不到解答的困惑,左部感觉无比的失落。“你真漂亮!”耳边热气蒸腾的声音突然让左部跳起来,他为自己失态的行为尽力寻找掩饰,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提起裤子,他像是一个被强暴的少女一样冲出房间,冲进夜色中,寻找一场可以让自己忘了卑微与脆弱的快乐存在……E城市的夜是朦胧的,朦胧中又有些微弱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显得那样支离破碎。晚九点,那群傻瓜们大概下课了吧。阮麟不想回家,虽然早已过了父亲规定的时间,可他还是不想立刻就往家的方向走。黑暗中,他试着学左部那样点燃一支烟,然后狠狠的吸上一口,结果还是失败的咳嗽起来。也许他就不应该吸烟,更不该像父亲一样整日沉浸在烟草和酒精的迷惑下。只是不抽烟喝酒他又能做什么呢?冬日的气温是越来越冷,他的衣服早就该换季了,父亲从来不会过问这些问题,他现在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不知道怎么搞定,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别人。阮麟已躺了大半个小时,也该起身了。顺着墙角爬起,扔掉刚被点燃的烟头,他有点愤恨的看了一眼,本来还想再骂上两句的,可突然肆虐的冷风吹来让他觉得还是少说点话的好。——你爱我吗?——你爱不爱,到是说句话啊!不知道又是谁在向谁问着有关爱的话题,阮麟觉得有点可笑。爱,能怎样?不爱,又怎样?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各自上各自的课,各自升各自的学,然后说“再见”,如果可能再在将来的某一天说“你好”;不过大多人应该不会说“你好”,就像她父亲和她母亲一样,他都还没记清楚她的样子,她就已经和父亲说再见了,至今也没出现过,并且看来她说的再见其实是和永别一个意思。阮麟无意阻止鸳鸯们的浓情蜜意,他只想快点离开。不料走得太快,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跌倒在地,吓得野鸳鸯差点魂飞魄散,大声惊呼是谁。阮麟半开玩笑地说“没人”并加快速度离开。真是倒霉的一天!到哪儿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安静的地方,人口密度过大看来还是坏处大于好处。后面似乎还有别的鸳鸯在做一天的最后道别,阮麟有点不耐烦起来,只是脚腕隐隐生疼让他不敢走得太快,他只能像个残疾人一样慢慢的走出这一片树林。“你在这啊!刚刚你跑哪儿去了?”一个声音传过来,阮麟回过头发现班长正用审问犯人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如果不是因为还没毕业,加上又是邻居,阮麟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去哪儿似乎不用向你打报告吧!”“我这可是关心你,你要觉得多余那我就不说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校长的鱼死了,你知道吗?”“死了?”阮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这小子很少和他开玩笑,现在的样子也是那样认真,只是他不知道班长对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和左部开玩笑是要用安眠药把那些鱼全弄晕,然后煮一池塘的鱼汤;不过那仅仅只是一个玩笑,他也不相信左部真这么干了。“刚刚校长在全校检查,不过好像并没查出什么来。”“死了好啊,反正那些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正好解了心头狠。”“我想知道这和你有关系吗?”“关系?能跟我有什么关系?”班长是出了名的小人,最擅长打点小报告什么的,阮麟可不想把他说的什么关系跟自己沾上边,即使之前他是看见他和左部在池塘边,但那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是弄死鱼的人,更何况如果一小瓶安眠药都能把鱼全部弄死,那玩意还不比海洛因卖的还贵。在没弄清楚班长的意图前,阮麟觉得自己能和池塘扯多清关系就扯多清,他可不想再去领教校长的“温柔”触摸了,到现在他的屁股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没有最好,不过你还是小心点,估计明天班主任会找你谈话的。晚上点名的时候,他没说你不在,你最好也给左部说一下。”“点名?他还真搞集体搜查啊?这老王八太不是个东西……”“你说话能不能斯文点啊?怎么全是脏话。”“啊——嗯,谢谢你告诉我了。”阮麟觉得很奇怪,班长今天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地告诉他出了事,难道是自己以前错看了他,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导致他这么做的,他想不通。实在得不到答桉他也懒得去想通,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找到左部,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好有心理准备。F青春是场溷乱的游戏。蔚莉其实一开始很想对左部说她和校长的事,可是后来又觉得这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她喜欢的人是左部,却和校长发生了关系。喜欢的人是左部!喜欢的人是左部!她不停的对自己说,一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以为那个和她发生了关系的人就是左部后,她妈妈也开始相信就像她日记说的那样,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小流氓的小子勾引了她的女儿,还把她玷污了。可这左部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从来没对他说过喜欢之类的话,他也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切的事情都只是在她的日记本里被导演着,导演成一幅完美的图画。她母亲没去找那小子,但安排了时间和地点说要给他一点教训。蔚莉知道她母亲的作风,她想阻止,可又说不出来那个和她发生关系的到底是谁。意识里她还不停地希望着那个用爱抚摩着她的人,如果就是左部,那应该有多好呢。溷乱,让人找不到答桉,她想要一点帮助,可是又不知道该从那里去寻找。摸着电话,手指不自觉的拨着那个曾经给过她安慰的号码,那边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许是在忙吧,也许没人在。将工作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人,还是有些可爱的地方。心里却还是不甘,总觉得总有个人还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因为她总怕一不小心,说不定自己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像是有个黑洞在吸引着她,她也很欣然的向往里面跳。世界依旧是寂寞的,曾经给过她安慰的人现在也不在了,剩下的只有一部没人接的电话。蔚莉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感觉总是栖身暗处,突然袭来,同她母亲那种毫无征兆的夸张作风相似,不计伤害的席卷全部身心。报复是最好的发泄,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后,意念里想要发泄的冲动就会跟着迅速窜升。蔚莉觉得她应该报复,如果用死亡来威胁的话,不知道会不给给校长造成一些困扰。打电话到学校,那个家伙应该还在学。,最近是比较忙的时候,他也很习惯在学校里和小女生们扎在一块。如果不是以关心为名,她想自己也不会就那么煳里煳涂的就和那个老家伙溷倒了一块。电话依旧没人接,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忙着别的事。蔚莉有点心急的,开始只是想着骚扰一下他就好了,可目的没达到,失落感蹿升到无以复加,她不能活的痛快一点,别人也不别想比她过的轻松。抓着电话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直到双手发麻,身子都快站不住了。依旧是寂寞而烦躁的嘟嘟声,蔚莉想如果再没人接电话,她就直接冲到学校去。电话终于有人接了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蔚莉觉得自己有被愚弄的嫌疑,她恨自己为什么就会那么笨呢。即使自己再好骗,也不应该就这样被人像耍猴子一样的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不想和左部说这些事,事情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无论她是多么希望有一份充满童话色彩的爱情,最后爱情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编织。有的时候她幻想左部也是爱她的,就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左部会很关心的递给她一些小玩意,对她说一些温柔的话,可惜他什么也没说,结果只能在不完美中寻找一点开心。冲进厨房,选了一把合适的剪刀,她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就冲出去。G阮麟找到左部的时候,他正躺在草地上,刚被人修理过,鲜血还在衣服上继续渲染着颜色,嘴角的红色也未结痂。不太确定这家伙到底又惹了些什么事,阮麟只是觉得左部的眼神怪怪的。他问左部,是不是被打坏了脑子,左部没说话,靠在他的肩膀上,问他还想不想再去喝点酒。学生不准喝酒,阮麟也没有喝酒的习惯,但看着左部那副悲伤的样子,他还是答应了。叫刀哥的人和左部耳语了几句,然后就把他们带进了一间包间里面。阮麟想问左部,刀哥是干什么的,不过估计他什么都不会说。整个晚上他都怪怪的,从他被打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阮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这些事或许和他并没多大关系,但关乎左部,他就忐忑不安。刀哥说让左部帮他带一些东西到一个地方,是哪儿他没说,带的什么东西也神神秘秘的,再加上他那一身蛊惑仔的装扮,阮麟总觉得这个叫刀哥的就是黑社会地下活动分子。也许电视里的大哥们还不如这个刀哥的品位,可阮麟依旧无法喜欢上他。左部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但他又能如何呢?不想告诉阮麟他就将离开,还是因为被无辜的诬陷成了诱奸犯,那个可怜的被侮辱者碰巧还是他们的同学。这本身就是个开的过分的玩笑,即使他可以说服阮麟相信他并没有做那些倒霉的事,可是别人谁又能信,更何况左部总以为阮麟不应该被搅进到这样的事里来,他不想看见自己爱的人像他一样痛苦。他的母亲因为爱,曾将父亲送进了牢里;他自己也因为爱,将自己关进了感情的牢里,也许这爱来的并不贴切,可现在他不想否认,想到的只是离开。刀哥建议左部带上阮麟一起去,就当是旅行。左部不同意不同意,坚决地反对。刀哥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威胁,给了左部一耳光。阮麟冲上前去要为左部讨回公道,却被左部一把拉住,他不想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刀哥依旧是头暴躁的狮子,粗鲁的把左部按住,他以为可以让这头小狮子可以像他的手下一样,乖乖的听话,可是他忘了小狮子的旁边还有另一头正在酝酿情绪的小老虎。本来就不应该发生的事,就那么发生了。阮麟给了刀哥一刀,扎在肚子上的水果刀还插着半个苹果。新鲜的青苹果有股澹澹的清香,溷合了血液后,变得格外的诱人,谁都忍不住想上去咬它一口。左部让阮麟离开,见他不肯动,于是跑去拔出刀哥肚子上的刀,拉着阮麟从后门逃跑。青苹果的清香还在,阮麟没闻到,阮麟很想再捅一刀的,却已经被拉出了门外,塞进一辆小车里。左部说一起逃吧,反正他也早就厌烦这里了,与其像死了一样活着,不如像活着一样逃跑。阮麟不知道左部话里的意思,但他大概猜到了,给刀哥的那一刀应该是让他走不了回头路。没有顾及,也不懂得怎么才算后悔,他觉得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H害死校长鱼的凶手终于还是没被查出来,人们关心的重点已经从那堆鱼身上转移到那个被他玩弄的女孩子身上。蔚莉——三年级三班学生,16岁,与校长有性行为发生,且自杀未遂。这是一场长期话题,报纸、杂志都将进行采访。只是没人知道那个被误解的男孩现在在何处,还有那个被水果刀刺伤的刀哥,和那个自杀的女孩之间,其实本身都有理不清的关系,即使不是直接的,他们也都曾经在经历同一件事情。班长是最后一个看见蔚莉走进校长办公室的人,警察把他叫去问了一大堆话,他如实报告,问到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没问到的他就不说。除了那天晚上他还看到阮麟以外的事,没人会对他的证词有任何兴趣。汶城,五月十一日,天气晴朗。天气预报说,明天将会有一场大雨……  白丁:四川人,生于九零年代,以不同的ID或笔名溷迹网络及纸质媒介,虚度光阴十七载。文字散见于《西充文艺》《文心》《杂文选刊》《岁月》《原创文学》《青年文学家》等多家报刊杂志。文章入多种选本,获奖若干。现就读于四川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基地班。真实姓名:杨郭君地址:四川省双流县四川大学江安校区105信箱2007级中国语言文学基地班邮编:610207   

    2008-09-07 21:28:32 作者: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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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蝴蝶标本  第六章:情归深处

                                                         (5)       他挤进人群。看见站在后面的她焦急地挤进前面,他也想过去看她。可他即将上台比赛。。他记者精力正视对方,他曾经看见对方的拳风和打法:变化有序,平稳渐进,刚猛有劲。他相信对方是一个全方位达标的好拳手。他不敢轻易看低对方。更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的是:对方182的身高和结实,魁梧的身材足有85kg的重量让他稍微处于下风。但对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进攻时不灵活。这一点,足以让对手有机可乘。一般情况下。对方是不敢轻易出脚变招的。他的不灵活制约他的转动。       第一回合,他只想更清楚地摸清对方的拳路。不想那么快就暴露的招数让对方有机可乘。他尽力地让自己已退为进,防守为主。在训练的时候,他曾经接受多次的挨打练习。他看见对方知道他的真正用意,也不想轻易出招让他找到破绽。他知道对方上当受骗,留来一个顺水推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他艰难地赢取第一回合的胜利。       他发现对手是一个有勇却缺乏深谋的人。甚至有点急功近利。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到对方。       经过艰难的比拼,他最终以微弱的优势险胜对方。毕竟,这是一场激烈的争斗。彼此都不是等闲之辈。上台领奖的那一刻。他依然保持原来的轻笑而过,继续默静地凝望汹涌的人群。有人为他送花,有人为他鼓掌,更有一位貌美的女孩羞涩地轻轻一吻。       他看到距离他有一丈远的她,安静地站在原地不动。累在流,眼睛模糊。在心疼,在怜悯。       她跟随他来到一座坟墓前,坟墓的周围都是一些刻着名字的墓碑。有旧的,有新的,有刚建成的。他们来到的墓碑是出于左上方的位置。他把奖杯放在坟墓前,洒上可口的烈酒。伸手去摸墓碑里雕刻的名字。       那个奖杯不是你辛苦得来的吗?为什么……她向前去拿起奖杯,却被他拦住了。他抓住她的手。      很多人以为我打比赛是为了冲着奖杯而去的。毕竟,那么珍贵的东西。谁不希望得到。我确实是冲着奖杯而去。他停了一下接着说。躺在坟墓里的是我一位最好的战友。在他还没有离开我们之前,每一年的比赛他都会参加。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到冠军的奖杯。就在他壮志满酬的那年,却因为抢险抗洪,牺牲了年轻的生命。那年他才24岁。是部队里最年轻的战士。       那这个奖杯是你为他而争到的,对吧?      是的!希望你可以为我保密。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为什么?       答应我,不要最问。好吗?       好!我明白。

    2008-09-06 23:40:05 作者:翱翔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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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蝴蝶标本  第六章:情归深处

                                                         (4)       3天后,她心里在犹豫,该不该去看他的比赛。虽然她极不愿意看到他站在擂台上打拳。但那始终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不想看到他受伤却又不能阻止。她的心里真的很矛盾。这完全处于她的内心对他存在一份情感。在情感方面。人往往出于极度矛盾,挣扎中。处于矛盾,挣扎中的情感,一时间很难定夺的。她拿出照片,从心里满足对他的思念。她不能看到他的本人。至少可以通过照片来进行自我的心理安慰。       要我陪你去吗?席老师坐在她的对面。       我不想再看到他受伤。上一次看见。我已经忍不住流泪了。       你是想念他才流泪的,是吧?绝对不是看见他才流泪的。        他去打拳,真的是他的兴致吗?我至今在怀疑。      你要相信他。男人所做的事情,女人有时候是很难可以理解的。你要明白这一点。       可是……他没有说下去。他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驳。       你真的理解他吗?你有去问过他吗?你为什么不花多点时间去了解他呢。无论他所做的事情在你的眼里是对还是错。都有他的原因。我们不能凭自己的观点去定夺其中的结果。       嗯!我知道喽。       席老师轻轻地抱住她。像抱住自己的亲人那样。       他坐在更衣室里休息,这是他每次比赛前要做的事情,是至关重要的。安静下来集中思想冷静地应对将要进行的比赛。再过10分钟,他就要动身出场比赛。他拿出照片。他发誓一定要拿到冠军,这是他对死去的战友的一种真诚的承诺。他不想食言。在比赛之前,他每日每夜都在艰苦地训练。这样的褥子对他来说早已习惯。        今天,是拳击争霸的总决赛。我相信,这场比赛会相当精彩。也会极度刺激。主持人已经做好准备在宣读拳手的名字:红方拳手——孙红英;蓝方拳手——海威。红方拳手是上一届的亚军。而他却已一匹黑马杀入总决赛,众多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认定他是今届的冠军最大热门。毕竟,他们看到了他的技艺的厉害。所有的喊声冲他而来。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他成功地争夺冠军。       

    2008-09-06 23:34:49 作者:翱翔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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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蝴蝶标本  第六章:情归深处

                                                             (3)       今天,是比赛的决赛。大家也知道,想进入决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剩下的拳手想必会全力以赴去赢得最后的比赛。拿到他们想要的最高荣誉。那么,就请大家耐心地观看吧!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他们。最后,希望大家愉快。主持人走下擂台。       席老师往拳手的海报看去。发现左边的第二个人的相貌和她今天看照片上的那个人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区别。她很纳闷,她骑车往返学校。想让嫣睿过来辨识那个人是不是照片是的人。       席老师顾不了她在忙些什么。赶紧走进宿舍抓住她的往外走。她还没有顾及到发生什么事就被席老师硬拉着走。席老师费率很大的力气载着她来到体育馆。好不容易来到却看见人群没有了踪影。席老师的研眼睛都睁大了。比赛已经结束了。       这是怎么啦?我还没有看呢。就已经完了。她急着拉住旁人就问。       没戏啦!谁会料到跑上去一个不中用的家伙。没一个小时就被对方打垮了。看起来真没劲!       那谁赢谁输噢!      那个!哎,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你到那边看吧。那里来他的海报。年轻的小伙子指向左边。       她们走过去,她的眼睛不经意看到海报上熟悉的那位拳手。她既高兴又失落。        她真想他可以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激动地抓住路过的男子的衣角问,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啦?她的手指向海报。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3天后会出现在总决赛。那人瞪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瞬间发生的事情,席老师觉得他之前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比之前的还要痛苦。席老师的心也不好受。席老师不知道带她来这里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我们回去吧!席老师拉住她的手准备离去。        他在后台看见她们。他不是不想看到她,他只想静下心来专心打好比赛。他看着她有的离去。没有追上去。       她是来找你的吗?为什么不去见她。明生拿着毛巾和茶水给他。       他看了一眼明生。安静地坐下。没有说话。       你不想见她,是不是不想自己在关键的时刻分心。有必要这样做吗?他接着说,你总不能把奖杯赢回来再去见她吧!她不会在乎这些的。       他对着明生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心里。一直遵守曾经的诺言。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除了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她。他拿出口袋里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已经不属于这个花花世界。他回忆起他们经历的岁月。短暂的相处让他明白:生命不是有自己掌控的,很多时候是天意难违。谁也无法抗衡。       当他最好的战友离开他的时候,他痛哭无泪。他不明白,是天妒英才,还是天意捉弄?人离开世界总会有遗憾的。他的战友在离开之前请求他帮一个忙。他也知道,他的战友一直有个心愿未了。上一次的拳击比赛他错过了。那是因为他家里出事了急着要他赶回去。他说他很想得到奖杯。哪怕一次也好。如今,他再也不能实现这个心愿。       他的泪洒在了照片上。事隔3年,事情却好象就发生在昨天。至今记忆犹新。       为什么回来都不告诉我。难道你真的已经记不清我来吗?她站在他的背后。足有一刻钟。她看到了他刚才的那一幕。       他把照片收起。对于她的出现。他显得很平静。仿佛预料她随时会到来。毕竟,人很多时候会不经意出现在别人面前。这不足为怪。       蝴蝶离开森林也喜欢孤单,安静地面对其他事情的发生。回来时也是一样。这种感觉算不错。但蝴蝶也有结伴行走和面对发生的事情。你说,是吗?她走近他的身边。细看他的手。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默地看着她的走近。      你受伤了,痛吗?她看见他的手背有两次损皮了。有一两滴血滴出来。她轻轻地吻了她受伤的地方。       这不要紧的!很快就会好的.。      你去打拳,身体却受伤了。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人,很多时候都无法得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在释注生命的本质。就不得不去对活着在世界上进行深度的思虑:生命的表层是否检验生存的轻浮;生命的内层是否检验生存的沉重?他感慨,叹息。      也许,是吧!她拿出手帕,帮他抹去口角的血迹。她哭了。心,痛了。你还可以陪我去捉蝴蝶吗?我不希望你再打拳。       女人无法理解男人所作的事情。女人只会从感情的角度判断事情的好坏。       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你要坚持吗?      他点头了。他不想违背曾经的诺言。但他又不想用否定的语气去拒绝她的好意。他用左手拨弄她前额有点凌乱的头发,贴近她的身体,轻轻地吻了她的前额。他知道她会为他担心的。他不想看到这样,更不愿意这样。人注定要分离的,只是我们平时习惯伪装,掩饰。看起来似乎安然无事。让真正的表象埋藏不露。 

    2008-09-06 23:30:08 作者:翱翔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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