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

1“呃……我再开几幅药，你回去服用试试吧。”医生脸上略带尴尬，低沉着声音说道。母亲在一旁静静站着，双手不知所措地在放身后，手指不停地打结，脸上的愁容，像是晚秋的雨，惆怅而沉郁。四处宁静得可怕，狭小幽暗的诊所里透着一丝微亮的光，破旧的饮水机往地上有节奏地滴水，点点滴滴，仿佛打在了每个人的心上，随着心脏一起忐忑地跳动。这样的情景我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它在现实里不断重复着，像一把沉重的铁锤，在我的心上反复锤炼，直至将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头，让我知道，现实，就是如此，我无力反抗。“儿子，这病治不好的。它对你的健康又没有什么影响，我们还是……”没等母亲说完，我便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坑坑洼洼的泥泞路上，积满了淤积多日的雨水，散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雨水顺着地上若浅若深的车辙缓缓而流，我重重地踩上去，被雨水溅了一身，可是我不在乎，我只是想逃避，逃避现实，逃避母亲的劝说。“儿子你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母亲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早餐想吃什么？妈现在就去买……”“吃什么治得好我的病吗？我吃了几年的药，一点好转都没有，那些医生开的药不过是在安慰我，我的病治不好就直说，为什么要开那些无关痛痒的药来折磨我？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吗？你知道这病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吗？你们没体验过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有多难受？为什么我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不幸总是降落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顷刻间，一切故作淡定的姿态轰然倒塌，压抑在内心几年之久的怒火喷薄而出，燃烧着我的理智，也灼烧着母亲的心。初晨的街上，行人零零落落，宁静得像是冰封的荒城。而此刻我却像是一个聚焦镜，把仅有的几个行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们母子俩的身上。我不管那么多，咬着牙一路朝前跑去。“儿子你要到哪去，等下妈……”母亲在身后有气无力地喊着，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我一路发疯似地跑着，紧咬着牙，眼泪滂沱而下。我不知道要跑向何方，我只是想逃避现实，逃避这令我憎恨的现实。我憎恨这个世界，它带给了我太多的不幸。在我刚满五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和母亲一人生活。我恨父亲，在我刚张开双瞳环顾这世界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哎，是我无能，留不住男人的心。”母亲自怨自艾地说。“你别这么说，这都是他的错，谁知道他才去广州打了几年的工就变成这样子。”四姑深恶痛绝地说。那时候，我总是躲在房间门后悄悄听着这一切，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深藏在黑夜与荒野的角落，暗自哭泣着，忍着痛楚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那时候，我的世界里充满了恨。世界在我的眼里，就像一滩污浊不堪的浑水，世人浸泡在其中，渗透了血液，污染了心灵，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浸染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那时候，在我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爱”与“温暖”的字样。“家长你怎么才填一个啊？”“干嘛非要填两个，老师知道就行。”“你该不会是……”“关你屁事啊？！我的事用得着你管？！”这样的情景自我上小学时便开始在我的生命中演绎，我理应早已习惯了被人伤及自尊的感受，可我还是那么在意，我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别人的想法。我憎恨这个世界，在我未涉人世时便给了我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我的自尊心很强，但现实却让我不得不放下自己那破碎不堪的自尊，去迎合别人的目光，任人蹂躏。我像是一种阴生的植物，总是生活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也习惯了生长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我从未真正拥抱过阳光，温暖与光明，根本就不属于我。[NextPage]2芳华如梦，年少的我每长大一岁，就意味着母亲又老了一岁。那颗斑驳而敏感的心，切肤体会着年华在我身上流淌的感觉，目睹着流年在母亲身上镌刻下的道道疤痕。时光总是如此，有的人憎恨它，因为它夺走了他们曾经不可一世的青春，将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丢进了时间的熔炉，化成了灰烬；有的人感激它，因为时光让他们褪去浮华，丢弃稚气，让他们渐渐读懂人生，读懂爱。我的年龄从一位数变成两位数，我开始渐渐明白母亲的难处，也开始学会放低自己的自尊，去接受，去体会，去学会如何宽容，如何爱。有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家里一贫如洗的我，却从来没有体会过当家的感觉。我的一切生活琐碎都由母亲打理，我知道，母亲只是不想让我和别人不一样，只是想让我过上一种除了没有父亲之外，完全与他人一样的生活。人间四月天，雨水褪去了三月暮的狂躁，朦朦胧胧透着萌芽的气息。丝丝细雨轻轻洒落在土地上，无声无息。我独自站在天井中央，张开双臂，静静地感受这一份无声的悲喜。漫天飘零的细雨，像思绪一般凌乱不堪，却又有条不紊地落在我的脸上，凉丝丝的，顺着血液流淌，透过每一个跳动的细胞，直抵记忆最深处。那年初夏，泠风习习，妖娆的阳光氤氲着和煦的人间。熙熙攘攘的市井小街，周围是古老而沧桑的城墙，多年的雨打风吹，将破旧发白的墙壁镌刻成一种奇怪的样貌，仿佛岁月在人生旅行者脸上刻下的道道疤痕。那些瘫坐在路边的小贩，吆喝着，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们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到岁月流过的斑驳印记，黝黑的皮肤下，深藏着的是他们的碌碌年华。他们每天都重复着这样毫无希望的日子，仿佛只是在完成人生交给他们的最后任务——等待死亡。那个中年妇人颤抖着双手，慌慌张张地拾掇着散落一地的青菜。她那艰涩而生硬的动作，仿佛一架被人久弃的机器。捡拾完这一筐，另一筐又被她碰倒，她蹲在原地叹息，眼神中写满了自责与无奈。她的手脚笨拙，神情恍惚，不难看出，这是她日夜操劳的结果。我没看错，那妇人，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和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放学的学生络绎不绝，紫色的校服混杂在人群中，三三两两，宛若紫色星辰一般点缀在人潮里。黄昏的阳光洒在每个行走在归途的人的脸上，写满了倦意与烦躁。我木讷地站在原地，双眼紧紧地盯着夹杂在我和母亲之间的学生。我不敢上前去，只是为了保持我那卑微而可笑的自尊。“儿子，有什么想买的就去买吧。你不用担心，妈现在有工作了，不用再愁钱的事了。”“儿子，你要记住，你没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这个家里，有一个爱你的妈妈和一个懂事的你，还不够吗？”“妈，你买那么多蔬菜干什么？不会最近又有什么‘抢菜潮’吧……”这一幕幕开始出现在我眼前。我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徜徉了十七年，可这一切为什么在此刻才突然涌现在我的眼前。我站在流年的河畔，我问它，为什么，要让我在谎言的包裹下生活十七年。流年说，因为你只记住了恨，你对这个世界的恨充盈着你的身体，你的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都浸满了恨的汁液，让你感受不到，你时时刻刻就生活在这个用爱围成的纸团里。因为只记住了恨，记住了对父亲，对现实，对世界的恨，所以将爱排挤出了本就狭小的生活空间，生命里，所有关于“爱”的字眼，都被恨所替代。[NextPage]3深夜里，我伏在案前，矫情地写下几句词句，然后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精心造作出来的文字。母亲端着茶杯，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然后用带着浓厚潮汕口音的普通话念着：“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哎呀，妈，你别念了行吗，你不知道我需要安静吗？”“哦……儿子，这是你写的啊？很棒啊。”“不是……这是……哎，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需要安静。”每次我总是用这样略带不耐烦的语气打发着母亲，打击着她的热情。那时候，我认为母亲没有文化，根本无法赏阅我那青涩的文字，无法读懂我那懵懂的内心。[NextPage]4那年夏天，天气异常燥热，整个世界仿佛被投进熔炉里。而我的病，也不见好转。我蹲在荷塘旁，看着朵朵荷花紧紧挨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荷苞上的水珠缓缓滴落，顺着荷叶的叶脉，盘曲地滑落到水中。妖媚的阳光下，思绪零零散散，像飘絮一般交错纵横，盘绕在我的头脑里。我大笑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我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断渗出汗水，沿着手指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湿润了脚下的泥土，也湿润了我的眼睛。这个世界是否就是如此，在我们还未涉人世时，命运的轨迹就如叶脉一般早已固定，我们就像荷苞上的滴滴水珠，无论我们选择了多么蜿蜒曲折的道路，最终都是同样的结局——掉落到无边无尽的荷塘里。“儿子，你这病治不好的，它对你的健康又没什么影响，我们还是……”“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因为这病，我不敢和别人握手，我不敢和别人嬉戏，我的试卷总是湿漉漉的，别人异样的眼光，你体会过吗？为什么不幸总是降临在我的身上？为什么……”[NextPage]5那年暑假，在寒意的邀请下，我去了深圳。从小就一直住在小城镇的我，第一次去大城市，感受到的，是一种不同于在电视上所看到的现代化气息。“我们这里没有天。你看，这些楼都这么高，把天空遮蔽成这么小的一块。我们生活在这里，就像是一群生活在井里的青蛙。”寒意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手不停地在我眼前比划着，指引着。我像一个未涉人世的婴儿，好奇心驱使着我张大双眼，如饥似渴地观摩着眼前的这一切。初晨的深圳，只有忙碌而疲惫的上班族，他们每天像钟摆一样，忙碌地奔波在单位与家庭之间，疲于奔命。只有到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之时，这座城市才会体现出它繁华的一面。光华影耀的高楼大厦上，探射灯交错纵横，绚烂夺目，商业大厦上的霓虹灯交辉相印，将街道照得影影绰绰。斑白如练的月华下，霓虹灯层层倒映在水中，缓缓扩散，波澜不惊的水面上，仿佛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华。商品街上人潮攒动，白昼疲于奔命的人们，此刻终于有了休闲的时间。这就是深圳的夜景，繁华与喧嚣，在黑夜里笼罩着这座现代化城市。我和寒意走在堤旁，这里是为数不多的远离喧嚣的地方了。我依旧如孩童般如饥似渴地环顾着这一切，倒映着城市繁华的河水，光华桂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很好看吗？”寒意打破了沉寂。“啊……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景色，挺美的。”我对寒意突如其来的提问毫无准备，匆忙而慌乱地回答道。“这样的景色看久了，也会觉得烦闷。”寒意说着，眼里透着一丝哀伤，“小寒，你也是单亲家庭吗？”“是……啊，你妈妈没告诉你吗？”“嗯……其实，我也是。”寒意凝视着远方，说，“十二岁那年，我父母就离婚了，之后我一直跟我妈妈生活。”我欲言又止，眼前这个女孩，已经完全不是初识时那般可爱天真，她的眼里常常流露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只是她总将它们紧紧锁闭，将它们深深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她表面上的无忧与天真，不过是掩盖内心创伤的一种手段罢了。微风习习吹来，撩动着她轻柔的长发。寒意依在堤上的围栏，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你会感到自卑吗？”“我？我早习惯了，五岁那年，父亲就离开我了。我现在甚至都记不清楚父亲的样貌，而且，我的家境也没你那么好，每天除了节俭，还是节俭。”寒意没有回话，依旧茫然地凝视着远方。咻……远处的大厦上突然绽放出朵朵烟花，在黑夜里绘出一幅幅璀璨的图景。“真美。”寒意微笑着，嘴角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哟，大诗人。”寒意笑着说。“呵，你今晚第一次笑。”“是吗……呵。”烟花依旧，忽明忽暗的光亮闪烁在每个人斑驳的心上，定格在空灵的夜空中，浅浅滑落，消逝在幽深的黑夜里。[NextPage]6“小寒，你的电话，你妈妈打来的。”“跟她说我一切都好，叫她放一百个心啦。”“哦……”“我妈刚没说什么吧？”“她说，最近几天有雷阵雨，你要多注意身体，别着凉了。”“没了？”“没了。”两人端坐在客厅，各怀心事，却都共同保持着沉默。“小寒，谢谢你，这些天陪我。”寒意打破沉默。“我也要谢谢你啊，带我看了这么多城市美景。”寒意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我家玩啊，我们那还有后花园呢。”“后花园？呵呵，你真幽默。”“其实就是一小片空地，那里种了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都是我和我妈一起亲手种下去的。”“嗯……有机会，一定去。”寒意低声说着，水灵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情感。初晨的阳光照进客厅，洒在寒意的脸上，将她的脸颊晕开一丝淡淡的红晕。夏日清晨的阳光，没有午后的毒辣，伴着些许晚春的暖意，映照着土地，也温暖着每个人的心田。[NextPage]7深圳，这个用钢筋水泥铸成的城市，繁华热闹的现代化生活，让我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期间母亲多次打电话催我回家，但都被我敷衍推迟了。深圳大大小小的医院，寒意都带我去过了，但我的病情，却依旧没有任何好转。我似乎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实，接受了那曾令我憎恨的现实。我对这个世界的恨，犹如溪涧石头上的岩质，被岁月与爱的溪流一遍遍冲刷，渐渐变得平滑而光亮。寒意、寒母，以及母亲对我的关怀，重新将“爱”的字样小心翼翼地写进我的人生。尽管我生命中的大部分空间依旧被恨所占据，但爱却像早春林丛中的一簇野花，只要有阳光，她就足够绚烂，足够妖娆。[NextPage]8那天，寒意去和同学聚会。窗外细雨绵绵，缭绕着千万楼阁，酷夏里，难得一见如此景致。宁静的家里，回荡着清澈悠扬的kisstherain，空灵如诗的乐曲，仿佛一滴滴雨滴打在心上，沉甸甸的，却回味无穷。“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呀，暑假快结束了。哦，对了，最近会有雨，气温变化比较大，你要多注意身体啊。”“哎呀，知道啦。我玩几天再回去……”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寂。“喂……妈，你还在听电话吗？妈……”片刻之后，母亲缓缓开口，口吻里，像是练习过无数次一般：“儿子，陌上花开蝴蝶飞。”电话两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编者按』感叹母亲的不易，感叹儿子对母亲的不理解。现实中的我们，却总会在不经意间就伤害了母亲那颗千苍百孔的心。“陌上花开”，愿花开未迟。珍惜吧，那母亲的爱！文中“寒意”这一人物的出现略显突兀，可在其出场前先稍加说明人物形象，这样更好。——七夜

2012-04-02 23:38:48 作者:李其键 9562 0

那些夏天的日子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云溪文学社刘欣秋天还是到了。记得以前和某人在天台看天。天很蓝，我开玩笑的问，天塌下来怎么办。他毫不犹豫的说，我顶着。我笑起来，然后停住。一转头，正对上一张满满的笑脸。真冷啊。我说。那张笑脸严肃起来。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两个人又开始看天，一直到太阳开始落幕。夏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晚，七点钟天才擦黑。风开始带着凉意，我打了个寒颤，坐起身来。回家吧，我说。那就回家吧。天空看起来像剥落了一样呢。我指着被染红的天空说。恩。是啊。好漂亮呢。教我打篮球！！好吧。于是两个家伙就开始在放学后滞留在篮球场。一个人不断的投出不着边际的球，另外一个人不断的捡球。手臂不要太僵硬，手指要把球拨出去，弧度要高……我知道啦。球继续把篮筐砸得咣咣作响，弹得很远很远。看着面前满头大汗的家伙，我想笑又笑不出来。回家吧，我请你喝水。我说。好啊！夏天的风吹在脸上，总是很舒服。两个人喝着可乐回家。叶子落了。我指着地上说。还没到秋天呢。那我把他们重新装回树上好了。真冷啊。你打算一个人完成这么卓越的工作？难道你不帮我么？笨蛋才帮你。你本来就是笨蛋。一个人追，一个人跑，踩碎了一地的阳光，像斑点一样洒在地上。叶子哗哗的响，在风中摇晃。夏天真好。要毕业了呢。我说。是啊。两人对视，沉默良久。我转开脸。回家吧，还有老师布置的十几张卷子没做呢。快去做，如果你不想考砸。我一贯考砸。快去！！这一次我不许你考砸！！6月来了。天很蓝，飘着小块小块的云，像被撕碎了一样。天气很热，就像心情一样。两个人的路分岔然后远离。要毕业了呢.。隐身上线，看到某个名字亮着。在？恩。一切还好吧？恩。……该说什么呢？我不知道。一直到那个名字熄灭也没有人再说话。如果只是说些废话不如不说，你也是这么想的吧。JAY又出新歌了。每次出新专辑某人一定会买，我知道。珍惜一切。爱你所有的。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请你打开电视看看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我们是不是该知足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不要这么容易就想放弃就像我说的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得了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先把爱涂上喜欢的颜色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让自己快乐快乐这才叫做意义童年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所谓的那快乐赤脚在田里追蜻蜓追到累了偷摘水果被蜜蜂给叮到怕了谁在偷笑呢我靠着稻草人吹着风唱着歌睡着了哦哦午后吉它在虫鸣中更清脆哦哦阳光洒在路上就不怕心碎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夏天过了。叶子落了。秋天来了。天依旧很蓝。现在天似乎依然很牢固呢。如果天塌了，你会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把倾斜的天空顶住呢？我愿意相信你会的。

2012-04-02 12:04:44 作者:刘欣 9567 0

从不骗人

有位滑头穷小伙爱上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对她死缠乱打，穷追不舍。姑娘经不起他甜言蜜语的诱惑，同意与他交往。第一次约会时，姑娘毫不掩饰地问：“你的职位高么？你有钱吗？你有房、有车吗？”小伙回道：“咱的职位高高的，咱的钞票多多的，咱的房子大大的，咱的车子小小的。”相处几个月后，姑娘发现小伙一无所有，便指着小伙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敢骗我！你其实是个小架线工，穷光蛋！”小伙忙解释道：“你说的没错，可我讲的也全是实话。咱在高空架电线，难道职位不是高高的吗？咱的零碎钞票半麻袋，难道不是多多的吗？咱的农村房子占地两百多平方米，难道不是大大的吗？咱从小保存到现在的一辆玩具车难道不是小小的吗……”

2012-03-31 10:10:18 作者:陈绪生 9560 0

从此路过

广东工业大学建苑文学社张庆亮我渐渐习惯睡眠的缺失。常常在躺下去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发白。可以渐渐地听到外面山上的鸟叫声。很多次在床上躺着，看窗外的那一片天空渐渐明亮起来。口腔里开始觉得干涩，眼睛疼痛。可是脑子里的思想依然如捧着糖果的孩子，跃跃然的兴奋。光着身子起来，阳台上有清凉的风，大片大片地灌进来。从每一片肌肤上拂过，温柔如情人的手指。阳台外的后山上渐渐有了声息，微微的晨露的味道，连绵丰盛的木叶已逐渐逐渐地由郁黑郁黑转而清晰透亮，那样成片成片的绿色，满眼都是盎然。转身接了杯凉水，冰凉顺滑的液体在喉管里划过，有决然的快感，开始变得清醒而理智。天色一直在变化，已开始变得明亮而妩媚，遥遥的天际有玫瑰的颜色，嫣红嫣红如少女的胭脂。舍友H养了五条金鱼，在阳台上。不知道它们是睡是醒，永远睁着眼睛的生物，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天亮了。舍友L已经起床来。我转过身来，微笑着向他道早上好。他笑着回应。这是一个乖孩子，眼神单纯，笑容温暖。留平头，带无框眼镜，喜欢穿棉布衬衣，休闲裤子和球鞋。整齐，洁净，清新。作息规律，生活健康，晚上睡着的时候，呼吸均匀，睡姿安稳，从来都不会说梦话。L穿好球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晨跑。我拒绝。我厌恶跑步，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绕着跑道一圈一圈地跑，不会停歇，没有目的，没有终点，没有意义。整个过程维持着一个寂寞的姿势，姿体劳累，思维却汹涌如潮水，漫无边际，嚣叫着一霎那把自己淹没。什么也不能做，除了思想。我惊恐于这样的状态，宁愿选择沉睡。L出门去的时候，顺手带上门，小心翼翼，动作柔顺。我在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眼神哀伤而疲惫，面容僵硬。我对着镜子里的我笑，却只是看到嘴角皮肤的扯动，心里却泛起绝望的笑声，如落地碎片，短促响亮。外面已开始有吵杂的声响，鸟儿、猫狗已经闹将起来。我该睡了。爬上床，以完完全全的劳累的姿势。被子呢？我睡去的时候没有了倔强，会很软弱，需要温暖。没有温暖的躯体拥在怀里，我需要的，只是被子。渐渐回归了每个人看起来都正常的时日，和每一个听老师的话的好孩子一样。在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起床，准时去上每一节课。听老师讲经济学，运筹学，数据库系统。晚上在舍友熄掉灯火的时候躺上床，蜷曲着身子睡去。但会梦见跟随着火车奔跑，那么竭斯底里，前面的铁轨一直向前延伸没有休止，这让我不安。会梦见父亲满头的白发和发着光的眼，笑影温暖的笑靥，深深的酒窝。[NextPage]每天晚上在图书馆固定的角落，带胡兰成和安妮宝贝的书去看。一个真实豁达，风度洒然的男子，一个真实破碎，决绝冷锐的女子。在安妮宝贝里，把心底的那泊哀伤与绝望的湖水搅动起来，肆无忌惮；在胡兰成里，清凉湿润的风把那样的沉郁吹开，从心底开出花来，张开双手，就能把尘世的美好拥个满怀。有时也会看一些睿智女子写的游记，纸面上的山水楼阁，虚幻而美丽，像爱情一样。可以到达，可以抓住，可以感受身在其中的绚丽和激越，却终究会向前走，回过头来看，已是彼岸的烟火。整个空间气氛压抑，空气粘稠。周围的人相对稳定，更换只是偶尔。一个总是光脚穿拖鞋，面相粗俗的女子频繁地打着电话。一对情侣，女子有齐肩的短发，笑容空白，一直只是穿着黄色和红色的棉质圆领上衣，白纱裙子。理智而沉默的脸，锐利的眼神。每个人都以这样的方式，来占领属于自己的狭小的空间。我也是。我喜欢这样的样子，人与人之间没有对话，不需要交流，不会发生任何一丝的关系。不会因而需要担负责任，我已无法承担自己灵魂的重量，不愿意再背负近在寸尺的陌生人的气息。这样的日子，却终究只是牢笼，而我，无法逃脱。该如何才可以逃脱？人总是被拘禁的，从未曾得到权力决定自己的生活。需要一次出逃。这是唯一拯救灵魂的方式。需要去寻找危险的美感。安妮宝贝说，这是已经和结局无关的爱情。不停地行走。一边走，一边让美和时光从灵魂里刷刷掠过。我想选择一个人行走，想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收拾行装。大的登山包。仔裤，棉质的T恤。几本安妮宝贝和胡兰成的书。目的地是云南。彩云之南。买了从广州到水东的车票。远途大巴。夜晚23：00的车。去云南之前我想先回到水东。这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南方沿海的一个富裕的小镇。水之东方。七月的季节，这里会有台风。初中到高中，成长的六年时光，一生中最为残酷而凄艳的岁月，都在了这里。在到达云南之前，这里是我开始出发的地方。我需要从这里获得原动力、信心、勇气与及，回忆。无论走到哪个地方，它可以让我，不会迷失回来的路途。如星星燃起的灯火。大巴在黑色的夜幕里疾驰，车窗外是夜幕下的路灯，有昏黄的光。已是凌晨两点。我倔强地坐在卧铺的一头，很疲惫，却不躺下来。窗外有挺直的弯曲的树，暗黑的叶，荒凉的风，大片大片的原野，没有房屋。车厢里很安静，能听见旅客们均匀的呼吸与微微的梦语，梦里会出现母亲的白发，盼归的眼神。车在凌晨四点到达水东。整条街道空旷寂寥，没有灯火。有早起辛劳的菜贩子，踩着满载蔬菜的三轮车，从身边慢慢的过。脸上是坚毅坦然的神情。住在新风街旁的小旅馆。临街无数的音像店紧紧密密地拥挤在一起，卖无数的盗版碟，任何你可以想得到的电影和音乐专辑。几间装饰简陋的发廊，里面有穿着妖娆的洗头女工。房间在五楼。低廉的价格，狭小逼迫的房间，不供应热水。粗厚的白布，铺在床上。肮脏的黄色，暧昧的气味。房间外有个小的临街的阳台，朝着东方。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会有柔和的光晕洒进来。晚上可以上到楼顶的露台，风很充沛，带着大海的湿意。老板娘穿无袖的枣红色薄棉衣，可以看到壮硕的身形，肥大的肚腩，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市侩。在老板娘出去关上门的瞬间，我倒在窄的单人床上，沉睡过去。回到熟悉的地方的睡眠让我安稳。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长而安稳的睡眠。没有看到早晨洒进来的阳光。记起以往租住的小楼下常去的锅贴饺子档，已是饥肠辘辘。走在喧嚣至极的街头，汹涌的人头从身边流过。没有外来者。都是这个小镇的居民，表情富足安逸。许多长相清秀美丽的女孩。穿着广州和香港最新流行的衣服。住过的房间，临街窗户紧闭。窗棂旁的爬满苔藓。这种绿油油的细小植物，总欢喜长在雨水充足的地方。路边的法国梧桐更加的繁盛。五年前，我就住在这个房间里。每个夜晚的固定时间，学校下了夜晚的自习，急急地赶回来坐在窗户旁，等着笑影从楼下的街道经过。那个男孩每天都会陪在她身旁，送她回家。黄昏的路灯穿过梧桐叶子的缝隙，深情地洒在笑影的脸上，和着我的目光。会看到她脸上的甜蜜安详，笑，酒窝。盛满爱情的甜蜜。总是会以为恋爱能够彻底地拯救自己的孤独。即使到了多年后的现在，我依然坚信。只是每每面对笑影淡然的回应，内心总有落寞煎熬。我们的爱情，之所以寂寞，只是因为找不到对手。楼下的那个英俊的保安已经换掉。面前的这个保安眼神呆滞，动作迟缓。世间怎会有不变的东西，五年的时间已是漫长。悄无声息地带走你喜欢的东西。保安不是一个可以长久从事的职业。那个英俊而心怀理想的男子，不会在这里，过久地停留。锅贴饺子档开始营业。依然是一字排开的五张桌子。十五张椅子。可以折叠起来。一辆自行车，上面焊着铁架，上面放不粘锅，旁边是装着饺子皮和馅的箱子。夫妇两人。五年的时光虽然漫长，却依然会有没有带走的东西。我喜欢的东西。在靠着梧桐树的那张桌子旁坐下。我每一次坐的位置。时间还早，只有我一个客人。老板看到我，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我们对视着微笑。他还记得我。[NextPage]五年没有见你了。他说，依然是带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温和而敦厚。是，五年。我笑着开口。白菜饺子？是。这里只卖韭菜饺子和白菜饺子。没有肉馅。老板说肉馅俗气。饺子是现包现煎，工序细腻精致，需要等待。每天晚上在窗户旁看着笑影经过，离开。我偶尔会邀同住的文和炜下楼来，点白菜饺子。我自小不喜欢韭菜的味道。白菜饺子放在舌尖轻嚼，温热而微辛。太喜欢这样清淡新鲜的食物。那天晚上，文指着我对前来招呼的老板说，你应该多给他两个饺子，他失恋了。老板微微笑，问，有得么？心里有。我答他。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老板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我惊异于老板豁达的情怀，过人的学识。记得五年前我曾问他，为何甘于隐忍，在这样的小镇。他回头看专注于煎饺子的妻子。回答我，这样的平静淡然的日子就很美好，而且有爱的人在身旁。你们这样的年轻孩子不能懂得。前不久三姐跟我说，即将要登记结婚。要成为丈夫的是一个平凡而温情的男子，不会大富大贵。但三姐说，有亲爱的人陪伴，平静安稳的日子就已是可喜。我这样一个平凡女子，却永世不会如林徽因这样的曼妙可人，睿智聪颖，三个才智若海的男人对他皆是眷爱有加。有个温馨的家，那里便已是尘世的无限美好。每个经历过年轻时繁华绚烂的爱情的人，都会执着而确信于平静淡然的日子。昔日冷锐决绝的安妮宝贝，如今亦是温情脉脉，怀孕生子。当年胡兰成与张爱玲公告结婚。胡写，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皆是为此。一夜与笑影闲聊时谈起，她说。不再相信爱情，只望往后有个安稳的家。而我，却依然不是一个可以安静下来的人，也许一生需要不停的行走。故即使深爱如初，却终究无法换来笑影的眷恋与青睐。老板说，今天可以喝点啤酒。我已坚持不喝酒很多年。很多东西不需要去改变。改变一下也很好。老板淡淡地说，开始倒酒。碰杯。干杯。冰凉苦涩的液体，划过喉咙，流进胃里，有微微的晕眩。可惜，酒麻醉的永远只是思维，不是心灵。客人越来越多，已经坐满。我随着老板站起身来，老板说，今天我请客。我微笑着说好。我感激这样的情意。临走前，我问老板，为什么一张桌子只配三张椅子。三张椅子可以构成三角形，这是最稳固的结构。可以坚持很多年不改变。这是他的答案。经过一个酒吧。以前常去。和文、炜三个人。走进去。喧闹嘈杂、竭斯底里的音乐震动鼓膜。昏黄的灯光，闪烁滚动的舞灯。真皮的沙发。文和炜和周围的女子喝酒，很多很多的酒。我坐在角落里，一杯柠檬水，可以喝一个晚上。留着长发穿着暴露的漂亮女子和一大堆的男人，在舞池里疯狂地扭动腰肢和脑袋。试图尽最大的努力把身体的某些东西甩出来。经常会碰见男人们为女人激烈的斗殴。砸在脑袋上破碎的酒瓶。散发着甜腥气息的新鲜血液。然后会听到撕裂凌晨的警笛。冷漠着离开的人群。这里都是试图逃离现实的人们，在回归现实之前，他们现戴好冷漠的面具。回到读了六年书的中学。刚好碰到孩子们下晚自习课。我靠在大榕树上，看着身旁跳跃着经过的孩子们。他们都很年轻。穿着天蓝色清新的校服，背着大的书包，三五成群。一对情侣手牵着手，十指紧扣的样子。女孩腼腆而甜蜜地笑着，身影纤细柔弱。这样的恋情清澈而明丽，一如当初的笑影。穿过长长的校道，出了后门，就已是海堤。有大片大片猛烈的海风吹拂，这样的惬意。那边是被矮矮的海堤围开的近海。往日，可以从搭在海堤和渔船的木桥上进到船舱里，用很低廉的价格吃到正宗的海鲜，刚从海里打起的鱼和贝，放在锅里用海水煮。可是如今已没有，近海也已被满满的红树林覆盖。其实，无论是爱的东西，还是爱的人，都很容易消失掉。学校正门外，有一整条的烧烤街。晚上的时候很热闹。其实，在水东的晚上，走到哪里都有吃的东西，无数的美味。水东的烧烤比广州的好吃的。金黄的鸡翅上刷专门调配的汁。新鲜的炭烧生蚝。我一直很喜欢。经过中心台，那里摆满的书摊还没有收。都是出售盗版的书，但制作精良，已可以以假乱真。很多人围着书摊在路灯下看书。大部分是年轻的中学生。回到旅馆，跑上楼顶的露台。吹清凉的风。心里充满了感激。坐半个小时的车程回到茂名。我家在那里。也只有在那里才可以买到去往云南的火车票。回到家住的小区。站在楼下。看着家里从窗户透出来的灯火。一直看。十点半。灯熄掉。父亲一直坚持着规律的作息生活。每天晚上十点半会熄掉灯，睡觉。只是半夜，总会听到父亲剧烈的咳嗽，母亲起来给他倒水的声响。父亲的路途一直坎坷。以前是军人，因为胃病，复员回家。参加工作。为了抚养五个孩子，下海经商。情况却一直时好时坏。却一直坚持。让每个孩子上学，看着他们长大，结婚，生子。生活的劳累，让他在而立之年已是满头白发。对父亲，心里是这样的感激与深爱。尤其是现在，求学在外，每每对父亲有无限的眷恋。终究不敢上楼来面对父亲。那样的对儿子出门远行的眼神。担忧，牵挂。让我无法以出逃的方式行走。愧疚难安。依然是凌晨行车的票。火车。没有了大巴的舒适与宽敞。狭小的空间，浓重的汗臭味。粗俗的人群。面容残酷，眼神直接。我一直在车厢里沉睡。没有和任何人交谈。经过很长的火车路途到达云南。去看丽江古城。大理。大石林。天镜阁。真的是美丽的地方。彩云之南。只是却碰到太多的旅行团，那么大的一群人。他们大呼小叫。到处拍照。到处丢垃圾。这样好的风景让他们都给破坏掉。让我失去游走的兴致。想去看阿诗玛的石像。却搭错了车，迷失方向。下车来向一个姑娘问路。这么美丽的一个姑娘。穿着不知道哪个少数民族的服装。白的纱巾围着乌黑的长发，白的连衣纱裙，缀着亮晶晶的银片。修长优雅的脖子，带着银项圈。质朴而善良的眼神。说很模糊的普通话，告诉我，她可以带我去。于是是一路上的同行。有长长短短的交流，大大小小的笑。看到阿斯玛的石像。我跟她说，这像你。她扬起妩媚的笑。在告别离开时候，她买来米糕和一些制作精美的纪念物件送我。说是当作是作为云南的东道主，欢迎我到云南来的礼物。我让她给我留联系方式。她说，不用。你需要记得的，是这里的我，不是以后的我。想我，可以到云南来。可以见到我的。这样黯然的方式。却是喜欢。我只是从此路过。她亦只是一个过路女子，于我。这样的美好，只有回忆，没有再续。在云南，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没有看到更多美丽的巷子与房子，却遇见美丽的女子。这么一个欣喜的邂逅。出逃，只是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需要的只是在路上的过程，沉睡，或者清醒。这样的悲伤的方式，无论在终点是如何的美景，心也无法去承载。连让回忆成为可能的痕迹都没有。在云南到学校的车上，告诉舍友们，我将回来。下车来，见到他们在等候。这样的温暖，让我从出逃里回归。

2012-03-31 01:08:38 作者:张庆亮 9566 0

我和上帝的赌约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的眼睛出毛病了，便急冲冲地杀进医院。结果，医生郑重其事地宣布我无罪释放。我急了，嚷道：“我的眼睛真的出问题了，我可不是无病呻吟。”看到医生眼里不信任的神色，我补充道：“我有证据。一、满大街的帅哥、美女，可谓‘春色满园’，其中还有不少公认的MMGG。正当这些花花草草引起阵阵狂蜂浪蝶，我却不合时宜地爆出一句：‘不乍的，还过得眼。’惊得周围还在狂舞的蜂蝶们纷纷落地，眼前只剩一堆严重变形的黑洞（张大的嘴）。二、有人曾问我：‘你的家乡怎样？答曰：‘小村庄一片，小屋一排，荷塘几方，仅此而已。’此人不甘心，继续问下去：‘那你住的地方呢？’（我住的地方和家乡不是同一处）我抓腮绕耳地挤着答语：‘一条三岔河，一片小山。’此人听后，只在脑门上留下了三条又黑又亮的线。三、患感冒而需吃‘白加黑’，我拈着药片问舍友：‘这是“白加黑”吗？怎么会是一团浑浊？’舍友疾驰而至，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什么？’……最终发现一切正常，除了黑白不分。”医生听完，把头摇得像波浪鼓，说：“请恕我无能为力。你的眼睛，在生理结构上完全没问题；但依你所说，却是病入膏肓。也许你应该找找上帝。”我像打了霜的瓜菜，幽灵似的晃出医院。突然，我撞进一个固体物件，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白鬓白须的老者。我急忙道歉，可老者并没有放原谅我的意思，拦住我的去路。我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老者微笑着说：“你不是正要找我吗？我就是上帝。”我的嘴角抽搐一下，心里冷笑道：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世界哪会有上帝！那跑来的骗子？老者似乎看透我的心思，说：“我的到来确实有点唐突。不过，我会证明我的身份。”老者跑到河里。准确的说是浮在水面上，裤脚一点也没湿。我尽管惊讶得快不行了，还死撑着，但一点也不松口，撇撇嘴说：“雕虫小技。还有没有更能说明你身份的证据？”老者笑着说：“你想怎样才能使你相信我的身份呢？“我暗想：我随手指一处，你能将那里变走就算你是上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你不能做什么手脚。于是，我提出了我的要求。老者打了个响指，刹那间，我指的地方不见了。我慌了，那地方上的事物不知被变去哪儿了，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我惊恐地看着老者，说：“请原谅我的失礼，我相信你是上帝了。请把变走的东西变回来吧！”……终于，一切恢复正常。上帝似乎知道我的疑惑，说：“你想问为什么我会找你，对吗？”我拼命地点头，“其实我想和你打个赌。至于我为什么想打赌吗，因为天上太闷了，想找点乐子。最重要的是，我正弄这一项科研项目，需要像你这样的审美能力极度疲劳的眼睛。”我当时有砸人的念头，不，是砸神。我忍着怒火：“阁下是说我的眼睛极度审美疲劳？可我不知道您想干什么？”上帝递给我一份文件，是一张赌约。【内容如下】甲方：上帝乙方：***甲方和乙方签订以下条例：1、从合同签订之日起，乙方将为甲方的实验对象。在试验期间，甲方有权对乙方命运轨迹进行适当的干预，及拿走乙方遗忘的东西和遗弃的东西；在实验结束后，一切恢复正常，乙方眼睛审美极度疲劳症状消解除外。2、试验期间，甲方尊重乙方的合理人权，保障乙方的人身安全，不干涉乙方的生活，绝不侵犯乙方的隐私。3、乙方每天要做实验记录，记下每一天的感受。合同期为一年。期间，双方如有一方违约，负赔偿责任。如果甲方违约，赔偿乙方一双健康的眼睛，及保证乙方有生之年幸福美满；如果乙方违约，甲方有权拥有试验期间在乙方处合法取得的东西，而且乙方的生活将停留在违约之时的状态。签名：甲方上帝乙方年月日我对此合同颇有微词，抗议道：“保证我有生之年幸福美满。有生之年，你可是有能力缩短我的寿命。还有，幸福美满的定义是什么？你想从我这取走什么？”上帝解释道：“放心，我不会缩短你的寿命。，幸福美满的定义是你先在写下的、合乎法律的愿望。至于我想取得什么，只是对人类的了解，尤其是像你这种眼睛审美极度疲劳症状。”我笑笑，说：“那些愿望不会像某人的金手指吧？那可是饿死还未到天亮呀。”上帝说：“这有退货保证。只能修改愿望，但不能改得太离谱。”权衡得失，我选择了签约。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想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时间飞逝，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我思绪万千——在外头呆了一段时间以后，看到外头那不怎么鲜活的河水，我不禁想起以前住地的活水。那三岔河，宽宽的河床，满满的水。河水潺潺流动，绘出一道道柔美的曲线，好比美人身上的线条；水为绿色，不断的变换，层次十分鲜明，比万花筒还好看。只有这样的水才是活的，流动的美感配合上富满生机的水色。更妙的是，一座灵秀的小岛点缀在河的交汇处下游，颇有画龙点睛的神韵。岛上草木繁盛，浅绿、深绿、墨绿……，像绘画的渐变，融合在河水的变化，给人以生机勃勃的景象。以前一直都没有发现住地的美，只因为每天骑车上学时都会和那熟悉的一切打招呼，不知不觉便将他们的美一忘干净了。突然，我十分想念家的味道，尤其是自家食物的滋味。忘不了，每次隔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家后，父母都会早早准备好充足的“弹药”给我补充能量，默默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把桌上“敌人”追歼干净，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我没想到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吃，就能使他们如此高兴，也许喂饱我这个“大胃王”就是他们的幸福之一。以前从未发现这一点，只怪自己有一双不会审美的眼睛，错过了这种人情美。说起食物，我闻到芝麻糊浓浓的香味。这种芝麻糊是外婆亲手磨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且永远都吃不到了。我的思绪飘回那遥远的家乡：荷塘，虽不及朱自清笔下的月色荷塘，但也别有一番韵味。春末，一支支令箭像急着见见世面的幼儿般钻出淤泥，看见陌生人便羞红了半边脸，忙咧着嘴傻笑，与穿梭其间的、嬉闹着的乡村顽童交相呼应；微风过处，荷塘的碧波荡向绿油油的稻田、苍翠的远山，泛起一道道绿色的涟漪。竹林，在风中玩起追逐游戏，同时，也不忘给暴晒于烈日之下的人们送去阵阵清凉。“沙沙”的丝竹乐逗得竹下的溪流禁不住放声高歌，甚至觉得不过瘾，轻轻地拍打着身边的石块，增加点打击乐。……最不能忘的是故乡的鹰。鹰张开矫健的双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俯冲，一把抓住缩在母鸡身后的小鸡……从此，故乡在我心上烙下了鹰图腾，梦想着拥有一双苍鹰的翅膀，在蓝天中画出一条条精灵所享有的美丽弧线。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然而去年，人面桃花相映红；而今，人面不知何处寻，桃花只剩半缕红。对亲人的逝去与失望，蒙蔽了我的双眼，使我看不见家乡的美。谁料，此时上帝从我身后冒出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收拾思绪。上帝呵呵一笑，说：“小朋友，你找到你想要的吗？”我点点头，又赶紧加上一句，说：“你在救我签约的主要目的？”上帝默许，接着说：“冒着不知道会陷进怎样的陷阱，依然往里钻。以你的性格，绝不会这样做，除非你想找些什么。我想你的眼睛审美疲劳症状已好得差不多。至于黑白的尺度，你也参悟得七七八八，应该不会再分不清‘白加黑’了。也许是上有许多的不公平，其中有很多环境因素，但个人因素难道就没有吗？好了，合同已经到期，实验终止。你的生活恢复正常。你自由了！”我轻声地说了声谢谢。即使声量很低，但我想上帝应该听到了。

2012-03-30 23:30:40 作者:李雨枫 9640 0

谁愚蠢

假日，看了一通宵麻将的小林，回到家里怎么也睡不着，虽说哈欠巴口，双眼困的有点胀痛，但因脑海嗡嗡直叫静不下来，无法入睡。于是，他只好无精打彩的到公园散步。走着走着，遇上了正在晨运的同事小朱。小朱见他面色发青，两眼红红，估计他准是通宵达旦玩牌。便想问个究竟，还没等他张嘴，小林却先开口道：“小朱呀，我告诉你一件怪事！”“什么怪事呀？”“昨晚我的四个朋友真是够蠢的了！他们打了一通宵麻将，竟然不分胜负，没输没赢。等于是白熬夜，自伤身。你说他们愚蠢不愚蠢？”“确实是够愚蠢的了！”小朱随声附和着，但心里却在说，我看你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便故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我看他们打了一通宵。”“哈哈哈……”“你笑什么呀？”“我笑有人比他们更愚蠢……”【编者按】：作者保持一贯的幽默，有自己的独特风格。问好作者。——黄尚

2012-03-30 10:51:50 作者:陈绪生 9566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