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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奇幻

  • 玻璃笼

    双眼倏然睁开。几无预兆,不带迟疑、毫无拖滞,在无法察觉的瞬间就完成了。与各部件的联系好像还没完全接上,乏力的身体却似无须遵从我的意愿、指令,自顾自地开始动了。从床上翻身起来,挪向床尾,扶住床沿,左右脚交替下落……如同一个既定程式的开始到结束,静静审视这一切的我直接略过主导者更倾向于一个旁观者。“今天上什么课呢。”刚出寝室,阿岚一伸懒腰,仍不忘加上一句例常。其实并没有什么疑问意义,只是习惯一般,所以我也不用特意回应。只是稍稍加快了两步调整到并肩,就维持这样走向教室。时间理应是连续的,但是有时会觉得也存在节点,可以从这一点跳过其间部分到那一点,举例的话,上课到下课,虽然有着这一段非常清晰的字符语句记忆,却不带实感。老师提前了几分钟放行。把桌面上的东西粗略一收,站起来跟岚打下招呼。“有事,先走了。”“哦噢。”岚有点惊讶地抬头望了我一下,不过没有问什么。今天他会过来。穿过教学楼后面的小道,踏上草地上的石板路,心里不自觉地默数着踏过的石板。直到石板路与我分道,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后,我在一处盖着树荫的草坪坐下。大概是这里了。上次见面是刚开学的时候了,他帮我提着大包小包,不时向四周张望,重复着“原来是这样的啊。”到底是哪样,我也不能得知。他没有考上大学,可他说这样正好有空送我过来。我们交往了很久,真要细究时间的长度,又无从想起了。我们的关系大概如此,有点难以说清,每当回过神来,总看得不甚真切。稍稍抬高视线,蓝天便落了下来,几片碎云也不显眼。视野朦胧一下,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好像都变了。地面变得硬硬的,轻轻起身,我好像站在了一栋建筑的楼顶上,凭直觉也许是教学楼,也许是宿舍。走到边缘往外探头,天空此刻倒转到了下面,均匀地涂上了一层蓝色,凝湛得毫无破绽,这一切意外地感到十分自然。我自然而然地跳上了护墙,放开身体,迈了出去,就这样掉向了天际。现在我心里满载的仅有一种彻底的渴望,化作流星也好,陨石也好,只想把越来越近的天空砸破。“咚”的一下,撞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了,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天空依旧无损。没有任何痛感传来,倒是有一个声音渐渐响起。“你醒了啊。”听到了:“怎么在这里也能睡着。”“你来了……”我揉着眼睛回应。他转身到我侧面坐下。“嗯。等了好久?”“忘了。”真话来的。一种静静的沉默从我们这里散开,慢慢地把周围都覆盖上了。就这样坐着。“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他双手后撑,抬头这么说。“旅游?”“不算是,想随便走走,想去哪就去哪,看看自己能走多远。”“旅行……”“大概这个意思吧。”把脸转向他那边,我小心地问:“这,是你的梦想么?”“不是那么夸张的东西。”这次带着笑意说。“说来高考那时老师发的誓言单上梦想那栏我还填着G大学的呢。”“其实不是?”“当然。”他停了一停,才继续:“每个人的梦想是或多或少都被改造过的吧,一句话,一个人,都成。唔,就像人被UFO带走,改造过了,自己还不知道。能懂?”“懂的。”他弓身就站了起来,不知道在看着哪。“明天。”“嗯?”“能来?”头不知怎的地低了下去,似乎快要埋进地面。近于缩成一团的我那里说了什么话,自己都没听见。他却好似听到了,笑了:“也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咦,阿夏?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不快点去么,等下的会。”我回望一眼,是阿岚,忙叫唤:“这就来。”再看时,他已经不见了。用力想恢复到可以行走状态,结果踉跄一歪,直躺在草坪上。映进双瞳的景象再熟悉不过。原来这边的天空也好清,也好蓝,就好像……一大块完美的玻璃。

    2012-04-11 08:51:31 作者:曾令滔 9561 0

  • 暴动

    湛江师范学院吴世中一个漆黑的夜晚,一群学生站在老师宿舍门前,他们沮丧地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一道光从宿舍里射了出来,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而后,学生A从门缝里钻出来,忐忑不安地对着学生B说:“到——你——了。”“到——我——了?”学生B有些害怕。“恩——”学生B微微叹了叹气,轻轻地推开了老师的房门,而后走进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略显斯文的老师。“说吧,说说你是清白的。”斯文老师开口了。“我无话可说。”学生B应声而起。“坐下!我让你站起来了吗?!”斯文老师也站了起来,狠狠地把白发少年按了下去。“我说我无话可说。”学生B大声地重复着刚才的话。“这么说你的嫌疑最大。”斯文老师斩钉截铁地说,并示意白发少年出去。“为什么是我的最大?”学生B辩道。“因为丢垃圾的地方离你的床位最近。”“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没有犯错!”学生B坚定地说。“告诉我,你的人格值多少钱?”斯文老师提了提眼镜,“你又有多少人格?”学生B沉默。不过,几秒钟以后,学生B又重新站起来了。斯文老师想按他坐下去,但怎么按也按不下。“老师,你有人格吗?你的人格值钱吗?”学生B忽然冒了一句。斯文老师显然被这一句话呆住了,他坐了下来,并示意学生B坐下来,但学生B不领情。学生B继续说:“我的人格是不值钱的,如同老师你的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学生,我们整个宿舍都给你闹翻了。你看看我们的宿舍吧,正是因为你,我们斯文的老师,我们宿舍从此就变得暗无天日了。”斯文老师把眼镜摘下,不紧不慢地放到了眼镜盒里。学生B看到斯文老师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说道:“自上个月开始,你已经第31次审判我们这几个了。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很伟大,你以为你的权力就可以压迫学生接受你这些无谓的审判。但是你错了,错就是因为你遇到了我。“门外学生出现了骚动。斯文老师看见情况不妙,微笑地对学生B说:“不,我没有怀疑过你们。”学生B听了,更是义愤填膺了。“你不是一出场就叫我说说我是清白的了吗?难道你刚才所说的也被你忘记了吗?你还是一个老师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以体罚我们,但是请不要在精神上折磨我们。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我们都受够了。”“对,我们都受够了!”门外传来了暴躁声。斯文老师头顶冒出了些许汗珠,就差一点没滴下来。学生B继续发问:“三十天以前,你叫我们内部投票决定扔垃圾的人是谁;十五天以前,你说你找到了真凶;五天以前,你排除了几个不是真凶的舍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被你怀疑、被你破坏了正常生活的人。你以班主任的名义,扣押了我们的精神枢纽。我们在痛苦的世界里挣扎,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给我们多一点信任。难道就是上帝给我们的最大的罪,为什么,你是老师,为什么你又是恶魔?别怀疑我,我现在并不疯。我句句都是出自肺腑,我句句都是冲着我们宿舍的那班兄弟来的。如果你继续这样,冒犯我们的休息权、生命权,谋害我们的知识权,我就把你推向被告席……”门外的学生听了这一番话,热血沸腾,终于夺门而入。斯文老师不敢出声,他默默地拿出了一张纸条,当着学生的面,签下了不平等条约。条约如下:1、班内事务,无论权重大小,释由学生全权负责,老师无权过问;2、老师要绝对信任学生;3、老师要尊重学生人格,不得侮辱学生;4、老师要求责问学生时,需要经过班内委员会同意,并且要有学生旁听。5、……

    2012-04-11 08:27:49 作者:吴世中 9578 0

  • 旧锁

    清晨。阳光和暖。在这样的秋日。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石阶,他的双脚仿佛有千斤重……站在门前,依然是那扇木门,青色的漆依旧脱落着,也许是重新油漆过的再一次脱落吧,他想。然而,门的把手似乎换新的了。哦,是不锈钢的,阳光折射出一道炫目的光,他不由得感觉到一阵目眩,用手迅速遮住了眼睛。原来那把木制的不是很好吗?干嘛换了呢?他想,许是坏了。他的手插进了裤袋,摸了一会,掏出那把早已锈迹斑斑的钥匙。他的眉头突然地皱紧了,迟疑了几秒。但他还是颤抖着把钥匙插进那个小孔,插了好一会才插进去,可能是锁生锈了。“啪”的一声,门开了。他又惊又喜、又害怕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好,锁还是原来的。他紧锁的眉终于舒展开了。他轻轻地推开了那扇他曾经开过无数次的门。一阵茉莉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依然的那么清新,令人陶醉。多么熟悉的味道。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原来的她还是她,他心里这么想。他是多么的害怕,害怕现在自己的出现,更害怕就这样面对她,她会怎么想呢?他不知道他消失的八年里她是怎样度过的。他也不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是否仍然在等他。毕竟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当然也包括他们留在过去里的记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读不透的辛酸,还有期待,也有一丝的欣喜。阳光顺着打开的门,照进这间昏暗的屋子。他依稀的看着屋里的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屋子的中间依然摆着那张他们结婚时她的父母送的饭桌,只是桌子更加的旧了。桌子的周围还是那三张椅子。借助清晨的阳光,他把阔别多年的屋子环视了一遍。都没变,都没变,他自言自语着。他拉出那把他从前坐惯的椅子,在他从前常坐的地方坐下了。在阳光下,屋里的一切是如此的破旧。他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烙印。是啊,离开她已经八年了。还记得,那时,他们是那样的年轻,如今他的双鬓斑白。而她呢?她怎么样了?对她的牵挂又一次涌上心头。“咳咳......咳”突然屋里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似乎屋里有人。他的心更激动了,是她吗?她在家?那是沉重而无力的脚步声,从房间里传出,越来越近了......“是石头吗?你回来了?”脚步声近了,近了。石头是谁?一个重重的疑问浮上他这颗激动的心。他的脚不自觉地碰了一下桌角,“啊...”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这孩子,都叫你小心点啦,每次都是那样子,毛毛躁躁的......石头啊,锅里热着粥啦,你自己弄来吃哦,咳咳......”又是一阵咳嗽。每一声咳都仿佛针刺一样刺痛他的心。“妈妈。我回来了。”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子闯了进来。“妈妈,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的吗?”男孩跑过去扶住了她,向房里走去。“我没事的啦,咳咳...”她笑着说。“你看你又咳啦,还说没事?”像是责备,却没有责备的意思。一直坐在屋里的他,惊呆了。是她吗?是的,是她的声音。然而,昏暗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慢慢地朝里屋走去,脚步是如此的沉重。依旧是那间窄而小的房间。他就这样站在房间外面,而他日夜思念着的她就在里面。“妈妈,你躺好啦。”“石头,我躺了很久啦。腰都疼了。咳咳…”“那你靠着床边坐吧,我陪你聊天,妈”,“这样你就不会闷了。”“傻孩子,累不累啊,帮妈妈去送报纸?”“妈妈,我不累,而且今天也不用上课啊?妈妈,明天、后天,哦,不!整个暑假,我每天都去送,好不好?”“傻石头,妈妈怎么能让你去呢?你还那么小?过两天,妈妈就可以去送了。”她摸摸石头的头说。“妈妈,这些年,你的眼睛都开始不好了,我要帮你啊,而且我要替爸爸照顾你啊。”孩子天真的说着,如此的懂事。“妈妈,我爸爸还会回来吗?”“石头啊,咳咳......”眼泪早已随着脸颊滑落,这叫她怎么回答呢,这么多年来石头吵着要“爸爸”的时候,她都只能像告诉石头那样安慰自己说“爸爸到外地工作了,等你长大了他就会回来”。而,今天,她不知怎么的,这么多年来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妈妈,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痛呢?”她用苍老的手擦掉脸上的泪。“没有,妈妈,没事。爸爸可能快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门外的他,泪水湿透了他的脸。他抬起脚正准备进去和她相认。“妈妈,那你说说爸爸的事,好不好?”男孩扯扯她的衣袖,哀求道。而此时的他,踏进房间的左脚,又抽了回来。“嗯、嗯…咳…你爸爸,他是个很老实的人。总是知道为别人着想,咳…也经常被人占便宜,而自己却笑呵呵的说‘不干事’”。此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这来自于对他的想念和牵挂吧。男孩一面轻拍母亲的后背,一面认真的听着,眼睛里同样闪烁着与母亲相同的光芒,只是他的眼睛里流露的却是对父亲的崇拜和对与父亲相见的热切盼望。“还记得,那时我很喜欢吃芥末花生,那天,我买了一包回家,你爸爸吃了一颗,结果辣的嗓子哑了好几天,以后他见到芥末都不敢碰了。然后,我就跟你的爸爸说,我很喜欢吃土豆饼,咳咳,呵呵,后来啊,你爸爸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买几个回来。咳…其实,我并不喜欢土豆饼,它有种怪味,可是你爸爸就特别喜欢吃。呵呵…”她的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们一起吃土豆饼的那个年代。此时,门外的他,早已泪流满面,一直以来,他以为她最喜欢的是土豆饼的。没想到……突然的,他悄悄地走出了他阔别多年却又极其想念的家。而,她和儿子的谈话渐渐的远远的抛了在身后。第二天。“这是谁啊?”“是哦?好陌生的面孔,可是又好像见过。”“可怜的人哦,就这样死了……”……她房门前的大树下,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呵呵,你们在聊什么呢?”她一边晾衣服一边问。“昨天,在我们对面的街上,有个中年男人被车撞死了,面部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是谁了。真可怜,听说那个肇事司机还逃跑了。”张大婶慢慢地说。她的眼睛里也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是啊,后来我看见那尸体被抬回警察局了,听说还没有联系着他的家人呢!真可怜。”陈老伯也心有余悸又带点怜悯地说。“听人说,他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手里紧紧地抓着一包芥末花生和一条爬满锈迹的钥匙。大概是出来买花生的吧。”又有一个人轻轻地说着。芥末花生吗……突地,她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一阵风吹来,她家的门“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地上躺着的是那把旧锁,已经断成了两截。

    2012-04-10 23:16:47 作者:木未 9579 0

  • 茉莉花的香气散了

    Part1晚自修刚下,我的同桌,就冲着我说:“有帅哥找我!”我猛地抬起头,把心思从书中抽出来,我看见一个黑黑的东西站在前门,我就猜到是他,莘玥,一个喜欢黑色,酷酷的男生,或许是因为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在同桌惊愕的目光中冲了出去,莘玥倒是很冷静,见到心潮澎湃的我,还是一张安静的脸。他递给我一封信,说是卢小米给我的,便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失望得很。我想肯定是小米,又在为我打算,让莘玥给我递东西,好满足我小女生的虚荣感。我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小米让他给我送苹果的事,一个大男生拿着一个小小的苹果,要上楼,要穿过一大群在走廊谈笑八卦的同学,这的确让一个大男生难堪。后来,到了我班,他却见不着我的身影,只好无奈地靠在走廊等我。好不容易才等我从充满冷气的办公室不舍地走出来,我看着他手里的苹果真的好想笑,他的表情实在是难看。因为这件事,偶尔都会有同学问起他,毕竟他长得确实不错,高而挺的鼻子很迷人。我,卢小米和莘玥初中三年是一起走过来的,大家的感情挺好的,特别是我和小米,有时回想一下,我真的觉得我们很合,像万能胶一样,无论在那里都可以贴在一起。但是我们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她有她坚定的立场,我有我的优柔寡断;她有她的孩子气,我有妈妈的鱼尾纹;朋友说她的头像西瓜,我的头倒像草莓;对她讨厌的人。她会说他脑子里装虱子,而我只会直愣愣地瞪着他。至于莘玥,我已记不起我们是怎样认识的了,因为他不是一个人缘好的男生,仅限在以前那个班。我看着信纸上那个署名,几乎要从座位弹起来了,“一点都不像小米的字,那些字漂亮的叫人妒忌!”我真有点生气,莘玥为什么要找借口说是小米的,不就是说要去溜冰这么一件小事罢了,用不着那么神秘。我看了内容后的那个名字,居然是——尚奕汝,这个家伙,如果我没算错,我想我说话还不超3次,我们的认识也只是偶然,他是莘玥的同桌,大概是因为从前经常到他们班找小米,就在不觉意中认识了。不过,在我心里还是蔓延着一些欣喜,因为这是我今学期收的第一封邀请信,况且像我这种标准的90后女生真的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我好羡慕那种众星拱月的感觉!”我小声地嘀咕着,望着窗外的圆月,我再没心思复习了。今次的考试真的好烂,眼看就要分班了,“为什么我能以第一名进来这个班就不能以第一名走出去呢?”我反复地问自己,然后陷入罪恶感中,我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Part2阳台上的茉莉终于开了,夏天来了,我一直都认为夏天是属于我的季节,因为我叫夏茜茜。茉莉的清香如同青春一样醉人。白白的花瓣很纯洁,像一颗年轻的心。我穿上我喜欢的白色的帆布鞋,vae不停地在我耳边唱着断桥残雪,沐浴在黄昏的余晖中,这是有一个白色身影骑到我前面了,他转过头对我笑了笑,原来是奕汝,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是住在同一个小区里的。“真不好意思,我对溜冰真的没兴趣!”我真的没别的好说了,只好提起上次溜冰的事,解释自己不去的原因。他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说:“那我们去吃东西吧!”“哪有这样的事啊,现在都要回家吃饭了,还吃东西!”我说话真的有够直接的,搞到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我便说起,刚过去的考试和选文选理的问题,他有他独到的看法,我就在隔离抱怨着考试有多差劲,我想他一定认为我是一个肤浅不过的人了。考试的前一晚,我被老班叫到办公室,班主任是教数学的年轻人,办公室里有好几个同学,奕汝也在那里,因为我们是同个老师的,不到十分钟老班的火气升天,看着我那本练习册不停的说我,说我怎样不踏实,胡乱地抄个答案应付老师,敷衍他,总之什么不好听的话他都说,只希望我踏踏实实地学好习。我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欲哭无泪,在这么多人里一个女生被老师说的一钱不值。奕汝忙递给我纸巾,叫我看开些,做错了受批评没有错,只是批评的轻与重轮不到我们选择。当时我真的很感动,因为尚亦汝。往后,我们经常会在回家的路上碰面,有时说说莘玥,有时说说小米,有时说说学校发生的事,夕阳的余晖里有多了两个欣长的影子。但是有一样令我很苦恼的是,到现在他还是叫错我的名字,见到我是,总是要“西”一下才叫声“夏茜茜。尚奕汝是一个好男生,他有干净的气质,迷人的笑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他有感觉。Part3在认识奕汝之前,我已经喜欢上邻班的董轩寰了,我对他的喜欢是真的喜欢。我会故意地出没在他喝奶茶的店里,为的能够看见他喝奶茶,咬着奶茶陶醉的样子;我会早早地回校,然后在路上碰见他,静静地踩在他身旁,不为人知;我会努力的奋斗,希望有一天也能到重点班学习。可是因为我的平凡,因为我没有勇气,因为我怕被人笑话,他是如此的完美,有好看的轮廓,修长的手指,漂亮的字,优秀的成绩,是很多女生仰慕的对象,是很多男生的偶像,而我平凡到可以淹没在一大群人里,我害怕他知道有我这样的女生喜欢他让他失礼。我只好把这份喜欢深深地埋藏。我明白,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地说出口的,像我这样,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这份爱,让眼泪将它发酵,酿不酿成果并不重要。周末和小米,奕汝约好了到中心广场放风筝,其实夏天是个放风筝的好日子,因为在放飞风筝的同时也放飞了我们的梦想。手中的风筝在茉莉绽开的季节放飞了,我踩着草坪,小草在脚下沙沙地响,空荡荡的双手从此没有了温存,仰望天空,风筝飞得很高,好远,我蜷缩着身子,蹲在草坪上,心很痛,前面的路很弯,从小米告诉我,董轩寰有了女朋友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心不在焉了,还有地理试卷上那个不及格的分数令我心凉,我倒吸了一口气,想着那些考得好的所谓的朋友得意的表情,完全不顾别人感受的样子,真是无法喘过气来,原来每个人都只是爱他自己。奕汝看着心事重重的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盘着手中的线,样子很投入,这时我的风筝与他的风筝在穹空中相遇了,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最后两个一起落在地上了,像两个受伤的孩子,疲倦了,累了。有些东西还没有开始,就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了。我和尚亦汝只能是朋友,因为在我受委屈时对他的感觉不一定是感觉。受伤了,爱上一个人,不是好事,因为你可能是感激他。所以,我选择离奕汝远些。在一个蒙蒙细雨的下午,我和小米骑着脚踏车穿越这个不繁荣的城市繁荣的角落。我们感受着茉莉花的香气在雨水中慢慢地淡去,然后重新开始,找回属于我的幸福。

    2012-04-10 21:37:43 作者:罗玲燕 9593 0

  • 上帝的旨意

    广东省对外贸易职业技术学校碧草文学社郑景红一撒旦坐在红木椅子上批阅簿,最近越来越少人来地狱报到了。撒旦感到很烦恼,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地狱的失业率越来越高……这时白雪老巫缓缓走向大殿。“白雪老巫到。”撒旦身边的小鬼喊到。“参见大王。”白雪老巫拱手作揖。“老巫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撒旦愁眉不展,淡淡地问。白雪老巫见状,说:“大王似乎在为什么事忧心?不知老臣能否为大王解忧?”“哎……”撒旦叹了一口气,说:“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现在我们都没事做,大家士气低落,恐怕再过不久,我们都要失业了。”白雪老巫狡黠一笑:“大王不必忧心,大王请看。”老巫拿出一张世界地图,指着亚洲东部的一个国家说:“这个长得像只公鸡的国家,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2008年第29届奥运会还将在那儿举行。似乎太便宜他们了?”撒旦听了微微笑。白雪老巫心想:大王笑了,看来我没有白跑一趟。她继续说:“中国的南方常年四季如春,雪景可是很少见的。如果南方千里冰封,那可堪称一奇啊!”撒旦听了放声大笑:“哈哈哈……”连说:“好主意!好主意!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老巫高见!高见啊!你就带上两个徒弟去玩几天吧!”白雪老巫奸计得逞,很是得意地离开了。白雪老巫回到处所之后便召来两位弟子——春雪和夏雪。“师傅有何吩咐?”大弟子春雪问。“我准备带你们俩去人间走一走,你们俩现在就去准备准备。”“真的吗?”夏雪欢呼雀跃,“师姐,我们可以去人间玩了耶!”春雪拉了拉夏雪的衣服,说:“别太兴奋了,快回去准备吧!”两个人手拉手,蹦蹦跳跳地回到处所。二年关将近,白雪老巫便带着两个弟子来到中国的南方。于是乎,我们看到了五十年难得一件的南国白雪皑皑,千里冰封的壮观景象。他们阻断了许多游子的归家之路。人们怨声载道,纷纷致电给天使,状告白雪老巫的恶行。约翰天使第一时间向上帝报告。上帝立即派出太阳神去打退白雪老巫。经过了几番激烈的战斗之后,太阳神把白雪老巫打得落花流水!白雪老巫带着两个弟子仓皇逃回地狱。冰雪渐渐融化,游子们也终于踏上归途。白雪老巫没有带一个灵魂回去,只是带走许多树灵。撒旦大怒!上帝又坏了他的好事!他不甘心,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帝总是要帮着这群卑微的东西!不!不能就此罢休!他誓要与上帝斗到底!一定要整垮这群卑微的东西!于是,他开始策划新的阴谋。撒旦在大殿上来回踱步,冥思苦想:“该用什么办法呢?一定要杀伤力够大,杀他个措手不及。”左想想,右想想。“当!”想到了!于是命小鬼召来军师。军师准备行礼,撒旦忙说:“军师免礼!快帮我算算中国大概多久没发生地震了。看看什么时间比较适合的,让震神去坐坐。”军师掐指一算,说:“自唐山大地震之后就没有发生大地震了。今年5月12日是震神外出公干的大好日子!当天14是28分是他发功的最佳时间。天时地利人和。相信震神一定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好!”撒旦非常高兴,“军师马上拟旨,让震神开始着手准备。“遵旨!”三震神接到圣旨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他琢磨着去哪个地震带比较好,他仔细地端详着中国地图,左圈一个,右圈一个。突然他的笔停在了四川龙门山地震带上。就是这里!去都江堰看看也不错。5月12日,震神准时到达四川龙门山地震带。他时不时看看表,14时28分到了,他准时发功,功力达到里氏8.0级。一瞬间,房屋坍塌了。许多小城被夷为平地。震神撕裂了四川的土地,摇撼了全中国,震撼了每一个龙的传人的心。这个不速之客给人间带来了莫大的灾难。许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正如军师所料,震神出色的完成任务。一场地震之后,去天堂的路堵塞了。电话、电邮、短信源源不断地涌向天堂。“噢!这是怎么回事?”约翰天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报到?不行!我得赶紧去问问上帝。”约翰几经周折终于在伊甸园找到上帝。“噢!亲爱的上帝!发生大事了!”约翰非常着急,说:“大批人潮涌向天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急,亲爱的。”上帝说:“人间发生了大地震,这几天都会有很多人来报到的。”“不!这太不幸了!”约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说:“撒旦又去人间胡作非为了!可是上帝,你怎么可以让你心爱的人们陷入这样的不幸呢?”上帝回答说:“我当然不会让撒旦肆无忌惮地在人间胡作非为!”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你看看这个国家,五千年了,经过了五千年风雨的洗礼,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约翰明白了,原来上帝是要考验他们,他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四“汶川挺住!四川雄起!中国加油!”一声声呐喊声响彻天庭。人们一阵阵哭声,一片片默哀把天使们感动得泪流满面,他们自发组成一个祈祷小组为这群不幸的人们祈祷、默哀。他们坚信这群人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约翰天使带着一大队天使前往灾区。约翰把他们分成一个个小组,把他们分配到各个地方。他们深入灾区,有的到一线去搜救生还者,有的帮助灾民治病,有的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有的给失学儿童上课……上帝在伊甸园看到这样爱满人间的景象,心里非常欣慰。他应允这群人们:云上太阳永远都不会改变!他将撒旦关在炼狱里,让他受永世的磨难。

    2012-04-10 20:32:51 作者:郑景红 9585 0

  • 陪你去看海

    广东省对外贸易职业技术学校碧草文学社麦晓婷Part1我和诺诺在学校的小卖部吃着两块钱一碗的麻辣汤。正值冬天,诺诺说可以御寒。我们边吃边学着相声演员鬼里鬼气地嚷嚷。享受完毕,我们熏着一身辣气出了校门。可能是太辣了,我带着诺诺回家猛灌白开水。电视上正在播着《奋斗》,里面有一句超经典的台词:“就算believe,中间也藏着个lie!”诺诺喜欢学着那演员的语气,模仿着她的表情动作,一派正经地说:“就算believe,中间也藏着个lie。”她说,她在说这台词的时候感觉特别酷!我搂着诺诺,问她,我们的友谊可以多久?她瞪了我一眼,笑着说,傻瓜,我们的友谊就像一条长河,源源不尽!我乐滋滋地笑了。诺诺说,洛洛,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可爱!那时的诺诺,天真单纯,她无所顾忌地陪我去吃麻辣汤,无论我作业写得多晚,她都坚持等我,然后在幽深的小巷里,为了壮胆,把beyond的《光辉岁月》喊得特大声,引来路人不屑的眼光,还听见他们低声嘟哝着,神经病!然后,我和诺诺笑得天花乱坠,一路飞奔回家。诺诺,我是多么怀念以前的你。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吧。当我还来不及拿起笔为昨天画个圆圈的时候,我们都上初中了。诺诺,初中的诺诺,我们是否早已咫尺天涯?我说,诺诺,我们去吃麻辣汤吧,食堂里的麻辣汤降价了。不去了,我和雪琪约好去吃KFC。哦。我不知我该说些什么,可能沉默是最好的退路吧!上初中后的我,比以前更加勤奋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身边的朋友并不多。诺诺的成绩与我挨得很近,但第一名都非我莫属。不知雪琪是什么时候把矛头对向我的,她拿起我那张满分的数学试卷,对着班上的同学说,尹洛洛之所以考满分,是抄来的,她有个在外校的表哥。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我早习惯了她的各种语言攻击。那次我从医务室出来,她就站在门口,手插着腰,目不斜视地说,哟!呸!生病了还一副高傲的样子。呵!高傲?我在心里笑得很冷。上体育课的时候,我把她拉到一边,架着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对她大喊,说!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压在心里的话终于在顷刻间暴吐出来,就这样看着她,泪想流,却控制住了。有时候,眼泪也不是解药。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蓝色的眼底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妖娆。就凭看你不顺眼!她推开我的手走开了。她,留给我这个答案。尹洛洛,一个大家都讨厌的好女孩。Part2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搭车去县城找阿杰了。阿杰是姑妈的儿子。姑妈住院了,得了什么病我不清楚,爸妈不肯对我们说。他们说,小孩子别问太多,免得心里负担太大!所以,我没再问。我是个脆弱的孩子,我不想受伤害,也不想哭。可是,阿杰表哥,我看过他冰冷的泪。那次在医院的长廊里,阿杰流出了男儿的眼泪,从小到大,我从没见阿杰哭过。我突然喉咙咽住了,看着日益消瘦的肩膀,我好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阿杰表哥,姑妈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阿杰表哥,你一定要坚强!Part3喝麻辣汤不?从医院出来,我试图问他。又是麻辣汤哦,洛洛,改改口味吧?哦。那牛肉酸辣面,你吃不?当然吃!我打了两份牛肉酸辣面回到阿杰的宿舍。阿杰的床上只有一件青色超薄的被单。冬天都快到了,他居然还不晓得为自己添被子。阿杰的成绩不好,又爱抽烟,有点叛逆,有点忧伤,可是,谁知道,他骨子里流着真正男儿的血液。我吃到了一半,突然想起了诺诺,阿杰深邃的眼睛看着我停在半空中的筷子。胃口不好吗?我说,我想到了诺诺,我们之间越来越远了。阿杰执意要送我回家,看着他的腿,我突然很勇敢的说,哥,你放心,我懂得搭车回去。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阿杰表哥,我得学会自己去找方向,阿杰表哥,我不能让你失望。可是,阿杰表哥,至今看到你,我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我说,我去找阿杰了。妈妈停下手中的活,向我询问阿杰的近况。我说,他瘦了,他哭了,他只盖了一件超薄的被单。突然想到什么事的,我马上把表姐夫从部队里给我带来的几套军被一一叠好,把它装进一个箱子里。妈妈说,洛洛,你把这几件外套也拿去吧,你弟弟穿太大件了,还有,洛洛,这是我腌的鸡蛋,这是蛋糕……一切看似偿还,其实不是,我们真的想对你好,我们都要对你好。阿杰,如果没有你,我就没法站在舞台上,跳那段我很喜欢的天鹅舞了。晚上七点,诺诺来我家了。我请她吃我妈刚烤的樱桃蛋糕。可是诺诺很反常,有点高兴不起来的样子。她把蛋糕搁在一旁,说,尹洛洛,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诺诺,她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怎么可以在雪琪面前讲我坏话?我没有。明明就有,洛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相信她的话吗?不得不信。不得不信。我重复着。我没有解释。洛洛,你不可以在她面前讲我坏话,洛洛,我们真的回不了过去了。我依旧沉默。我想起姐姐和我说过,洛洛,有些事情你要解释一下,要不只会吃亏。亲爱的姐姐,我办不到。当看到诺诺红色的眼眶时,我失去了言语。她,她不相信我。她说,我和她回不了过去了。我一直在找一个可以安置心灵的地方。我喜欢呆在家里,我讨厌外面喧嚣的世界。诺诺和雪琪越走越近。虽然诺诺还会和我在一起,但感觉有种东西在隔阂着我们。我该坚持还是后退?下午的数学课,我刚回到课室,正准备坐下,周大海就指着从远处走来的诺诺对我说,尹洛洛,你看人家诺诺,成绩不错,穿着打扮也那么前卫,你学学人家嘛!我看着诺诺,突然发现她长大了,只是我一直把她停留在儿时的记忆。她头发长了,手细了,脸蛋尖了,长高了,还穿着迷你短裙。我没理会周大海,继续写我的作业。可是,他不罢休。喂,尹洛洛,你表哥是拄着拐杖带你去搭车的么,那你不是有优惠价?我马上起身抽了他一巴掌,他妈的,你去死!我,尹洛洛,从没说过粗话。Part4我没掉眼泪,很平静地看着班主任。诺诺和雪琪就在走廊里,不是关心我,是来看热闹。班主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我和周大海回去写检讨。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班主任突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他说,尹洛洛,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平静解决。我说,我平静不了,我不是个好女孩,我没那么伟大!是的,我没那么伟大,我也是个平凡人而已。接到表妹的电话,已是晚上十一点半,那时我已在被窝躺着。我知道她此刻需要一个安慰。我去找她了。黑夜。寒风。街上。她蜷缩在街头的石椅上,眼睛浑浊的看着我,然后泪簌簌落下,我抱住她,她搂我搂得很紧,她怕一松开手就会失去一切温度。表哥他病复发了,他太苦了,妈的病还没好,还没好……她喃喃地说着。我的心很难受,但我只能这样搂住她,让她感觉到身边有爱她关心她的人。表哥还想要去看海呢。她突然松开了手,我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阿杰表哥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们大家都可以陪他去看海的,我们会在沙滩上奔跑的,我们会装下瓶中沙,我们会看到花开的绚烂的。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搭了车去阿杰所住的医院。医院还是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水味,我害怕这个地方。这个季节,秋风不像是秋风,反而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在心也痛在心。他睡得如此熟稔,我怕惊扰到他,但是,他熟悉的脸,让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说,阿杰表哥,请原谅我的任性,十岁那年,要不是因为我赌气,要不是你及时冲过去,现在残腿的可能就是我,阿杰表哥,我每次看到你,我都很内疚,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教我唱过的歌,我会记得你撑着拐杖送我去陌生的车站,一脸的担心,阿杰表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大家会一起去看海的……我早已泪流满面。Part5回不了的过去。我总在期待你理解的眼神,我总在等待你年少的笑容,可是,我在这个季节这个岁月,从梦中醒来。不可能的吧。就像掉了线的风筝,很难再起飞。那次在公交车上,明明两个人是对视着,我向你微笑,你却冷冷一撇,转头,似不存在。那次,在语文课上,你突然举起手,对着班主任讲,我不想和尹洛洛同桌。我还记得,你把我那张请假单撕了,我被狠狠扣了十分,又被批了一顿。那次,我去找阿杰了。诺诺,我的眼眶渐渐模糊,你那张天真而又忧伤的脸哪去了呢?我终于明白,我一直找寻什么?我在找寻一种叫过去的东西。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编织着善意的谎言,我在其中,但不在是梦中……Part6阿杰的病恢复得很快,姑妈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我相信,都会好的。我相信,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相信,一切会是美好结局。然后,大家都长大了。曾经装饰着玻璃般的希翼,以为年少是不懂世事的年龄,我们曾经笑得很牵强,因为内心的痛楚,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一切都是无法找寻的,然后,成长。然后,坚强。我写了一篇文章,是送给阿杰的,据说,看的人都哭了。班主任和我说了一句话,只要梦在,就会有希望。写到尾声,我还是想起了诺诺。我们是不同的人,我们却同样好强。很多东西不能常在,但可以成为一段回忆,那些曾经的曾经,珍惜那些曾经的曾经。虽然会长大,但因为拥有过,我已足够!陪你去看海,不再是奢求,——给阿杰。

    2012-04-10 20:28:20 作者:麦晓婷 9577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