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端

小说·故事·奇幻

  • 彩虹的尽头

    1你听过了么?这是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古老的国度,仙灵把丰厚的财富埋在山的那边,在流水与礁石之间。为了可以在众多相似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宝藏,仙灵造出彩虹,标记宝藏所在的方向。每年的雨水季节,便是仙灵要找回自己的宝藏的时候。也是我们要启程的时候。2“哥哥,哥哥。”夏合恍然醒来,有那么一会儿还以为自己在家里的暖床中,温柔的妈妈总在早上黎明破晓时轻声在他耳旁低语,唤醒熟睡中的孩子,如同过去在溢满屋子的奶香中迎来的每个早晨一样。直到弟弟夏初焦急的脸庞渐渐清晰,他才回想起来,他和弟弟已经偷偷地离家三天了。“哥哥你看,快要下雨了。”夏合抬头,天空笼罩了厚厚的乌云,宛若地窖里一桶桶诱人的浓厚的奶酪。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整个树林都仿佛要随之起舞。夏合告诉弟弟要赶快准备,他们将在雨后继续上路,循着那雨后的彩虹。夏初撩起自己的衣摆,把树上熟透的浆果摘下来放到这个临时容器里。这几天他们一直靠这种浆果为生。一颗颗饱满红艳的浆果,一口下来便是甜腻的果汁,果肉芬芳而柔软。兄弟俩为这种浆果命名为“彩虹果”,为着他们这次奇妙之旅。夏合把收集到的厚厚的干草堆放进避雨的树洞里。才刚铺好树洞,雨水便等不及似的下得滂沱。夏初迅速躲进树洞里,仍然让雨水沾湿了衣服。夏合和夏初便依偎着,吃着新鲜的浆果,等待着这一场演奏划下休止符。在两兄弟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便在他们耳边娓娓道出有关彩虹的古老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古老的国度……”妈妈的声音悠扬而温和,伴着他们进入甜美的梦乡。梦中的他们会和仙灵一起,在流水与礁石之间,把最心爱的宝藏藏之又藏。记忆中的父亲拥有高大的身躯,会用他宽厚的手掌慈爱地抚过两兄弟的头,用胡子扎得他们咯咯地笑。他总是一离开便是三年,和白石镇里的青壮一起追逐彩虹的尽头。他们都相信这是仙灵留给他们的珍宝。每三年,父亲便会从遥远的他方回到家里,带来了一颗颗明亮硕大的珍珠,闪耀着夺人光彩的各色宝石和熠熠生辉的各式银器。每个从白石镇出去寻宝的人而后都带着珍宝回来,一代一代地流传着,到彩虹尽头成为白石镇每个男人的使命。但是三年前的夏天,父亲再也没有如约回家。妈妈问遍了每一个白石镇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见到他。他们与父亲的世界失去了仅有的联络。三天前就在夏合满17岁的那一天,兄弟俩在寂静的午夜,在水般轻柔的月光下,悄悄地离开家里。他们留下纸条告诉妈妈,他们要找到父亲。语气仿若成年男子对女子的承诺。3这场雨下得悠扬而漫长,仿佛仙灵在你耳旁细细地描述,翻过青翠的山林,绕过落花的小道,循着涓涓的流水,达至彩虹的尽头。那里是每个人心中的宝藏。当雨水终于完成它的协奏曲,树林里有一股清新的泥土香漫开来,刷洗过的天空是明净的蓝,东方仿佛有一扇门被神秘莫测的手慢慢推开,阳光依序撒过河谷、森林,越过夏合和夏初的头顶,向着更远的地方去。一道宏大的彩虹划过天空,七道鲜明亮丽的颜色,一头连着白石镇,一头连着不知名的远方。“快,快,那边。”夏合抓起弟弟的手,便向那尽头奔去。林间穿梭的身影,墨绿色的衣摆随风飘扬,脚下的泥水溅得高高的,沾到他们的小腿上,仿佛要跟随他们完成这一奇妙的旅程。他们无瑕顾及道路两旁的秀丽风景,也管不上收集的浆果早已落在身后。除却循着彩虹的方向奔跑,他们什么也不理会。每一次彩虹只出现几分钟,消失了便要等到下一次雨后。然而,彩虹终究是消失了。他们甚至还没有走出这个森林。看着彩虹慢慢地褪去直至消失,夏合和夏初终于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褐色的泥水一点一点漫上他们的衣服。“哥哥,我想要回去了。”夏初的语气不无气馁。夏合试着去解释找到父亲的重要性,当中也掺杂了妈妈每天晚上哭泣的事实和自己将要通过这次寻迹完成向成年男子的过度,这是一趟奇妙的冒险之旅,也是他们的成年洗礼。夏初的抱怨也只是发发牢骚,没有了哥哥,他哪里也不去。哥哥夏合是他所有的一切。经过一场延绵的大雨,再也找不到干草。他们只能在傍晚临近的时候分头去采集浆果作为晚餐。红红的浆果在雨后仍然忠诚地挂在树上,仿佛某种不动摇的决心。就在夏初小心翼翼地摘下左手边的那个浆果,他发现一个女孩坐在树上。红色的小衣摆因为那一点风而微微飘摇,一头金色的长卷发随意地垂下来。女孩定定地看着夏初,精致的脸庞漾着好看的微笑,浓密的睫毛一扑一扑地,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夏初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笑着说:“你也是要到彩虹的尽头去找心中的宝藏吗?”女孩笑得更深一些:“我是妮琪。”夏初说:“我是夏合的弟弟,夏初。”手上的浆果早已掉到地上,手不自觉地揉揉自己的后脑勺。就在这低头抬头的瞬间,女孩消失了。回到夏合新挑选的树洞,夏初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女孩的事。他只是依偎在夏合身旁,让他再讲一遍关于彩虹尽头的传说。他甚至没有动过采回来的甜美浆果。4第二天他们又故伎重演地等到雨后追着彩虹跑了一段。这一天的雨下得早,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离天黑还有一大段的时间。他们决定循着那个方向再走一段。他们似乎已经走到森林的边缘,高耸的山顶已经隐约可见。就在他们埋头赶路之际,夏初看见由土黄和墨绿两种颜色构筑的森林小道,出现了一抹鲜艳的红。抬头便是早已深刻在脑海里的脸庞。这是一张多么精致的脸庞啊,有让人过目不忘的力量。“你怎么在这里?”夏初惊讶地问道。女孩把右手食指放到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你跟谁说话?”夏合奇怪地问道。夏初才知晓哥哥看不见女孩。讶异之余还是摇摇头:“没什么。”女孩一边跟上他们的脚步,一边在夏初耳旁说:“如果你在树林与深山的交界看到一间木屋,屋子的主人邀请你到里面休息,千万不要去。”夏初忍着不说话,用眼神询问道,你到底是谁?女孩只是用她海蓝色的眼睛看着夏初:“只管相信我就好了。你会相信我吗?”眼神直达心的最深处,仿佛要让心浸润在这蓝色的海洋中。夏初与女孩对视良久,还是点了点头。女孩忽而就消失不见了,跟上次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知道为什么,夏初一点也不想跟哥哥说起女孩,这个秘密如同女孩子们为自己积存的嫁妆,想起来甜蜜又羞涩。他也说不定为什么自己那么相信女孩说的话,那就像一种来自先知的指引,除却相信,别无他法。夏合已经不下两次看见夏初像现在这个样子了,默默地想事情,想得出神,有时候还似乎漾着微笑。他不禁担忧起夏初。毕竟,哪怕是最坚强的孩子,夏初还只是16岁,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他恐怕还是在四季如春的家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温和的日子。可是,把父亲找回来,这是个多么强大的使命,如果不去的话他一辈子也会不安的。“前面有一间小屋,要不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你最近似乎比较累。”夏合还是想让弟弟好好休息一下,作了建议。循着夏合手指的方向,夏初看见了女孩所描述的木屋。一个老妇模样的人正度着小步穿过院子,要出门的样子。“不用了,哥哥。我一点也不累,你看那边的山越来越清晰了,我们走出森林再休息好吗?”夏初见哥哥还犹豫,又说:“我们越来越接近父亲了,不是吗?”“好吧。”夏合被劝服了。他们正要继续赶路之际,老妇人已到跟前来,“为什么不进来休息一下呢?我的孩子。”慈祥的面容上缀着温暖的笑容。“好的,谢谢老婆婆。”只是瞬间,夏合又改变了他的主意。老妇人又是一阵微笑。就像最甜蜜的毒药,夏初沮丧地想。5经过种着好看的玫瑰的院子,老婆婆推开厚重的木门,屋里的珍宝便落入眼底。从屋顶垂下来用各色丝带别着的硕大珍珠,彩色的琉璃窗边镶满玛瑙宝石,各种各样的银器厨具熠熠生辉……所有的珍宝都跟父亲带回去的别无两样。兄弟俩小心在玛瑙石桌旁坐下,老婆婆捧出香浓的奶茶和甜美的芝士蛋糕。仿佛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他们急促而又小心翼翼地吃着老婆婆准备的茶点。“你们要去彩虹的尽头找宝藏吧,我的孩子。”老婆婆温润地看着他们吃东西,仿佛知晓一切地问着。“我这儿比那里有更多的珍宝,只要你们留下在这里陪我三年,什么样的宝贝都归你所有。”老婆婆胸有成竹地提出了交易,她一定猜想着所有人都会答应。所有到从白石镇来的男人都没有拒绝到她。夏合还是埋头吃着东西,夏初不免有些着急,他拉拉夏合的衣摆,低声跟夏合说:“哥哥,哥哥,我们还要去找父亲。”夏合才如梦初醒般放下缀着宝石的叉子。他们委婉地拒绝了老婆婆的交易。老婆婆失落又惊奇,这恐怕是第一个在开始便拒绝她的人。从前的旅者都知道这不是一趟容易的旅程,他们只是需要养家糊口的金钱,她能提供所有的珍宝,只要没有人再愿意去寻着那真正的宝藏。兄弟俩的拒绝不禁让她刮目相看。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她饶有兴味地想。老婆婆把兄弟俩送到门外,轻轻地挥挥手:“愿你们旅途愉快。”夏初这才放下心来,也快乐地跟老婆婆挥挥手:“谢谢您的招待。”只是100米左右的距离,他们便到达森林的边缘。他们欢欣地在某个树洞里落脚,想着不久就要见到父亲,恨不得马上就到彩虹的尽头。但这一天彩虹给他们的提示已经没有了,只有等下一次。也许因着快要到达目的地,漫长的等待也变得像蜂窝里的蜜糖一样,浓浓的都是甜蜜。夜幕像一匹柔软的漆黑的布盖下来,和着口腔里甜腻的奶茶味,他们缓缓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夏初梦到了妮琪。她依旧穿着她的鲜明的红裙子,对夏初的赞许溢于言表。她和他并肩坐在结满浆果的树上。她抓过他的手,他便看到了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宽广的平原,微风轻轻吹,翠绿的草弯下它纤细的腰肢,肥得可爱的绵羊若隐若现。波澜壮阔的海洋,翻滚的海浪,宝石般闪烁的蓝色,就像女孩好看的眼睛。高高的瀑布落下,发出宏伟的声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时间静止,世间便只剩下你我……这个奇妙的女孩,她带他畅游了世界。夏初开始觉得,这一次奇妙的旅程,不仅仅为了哥哥。夏合和夏初各自做着甜美的梦一直睡到午后,淅沥的雨声如同最轻柔的呼唤,又仿佛潮汐在他们耳旁萦绕,将他们一一唤醒。新的一轮奔跑又开始了。6翻山越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两旁疯长的荆棘丛张牙舞爪像要阻拦一切要寻找宝藏的人。草丛迅速地占领行人道,夏合和夏初只能从不同的植物类型勉强分辨出可行的道路,到处透露出鲜有人迹的信息。为了追着那七彩的指示,他们很多时候都没法看清道路,荆棘划破他们的衣服,扎进肉里,把衣服染得斑斑点点。等到他们得以休息的时候,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结着暗红色的痂,有的还汩汩地往外冒血,有的才刚长出新的粉红色的嫩肉却又被划伤了。这绝不是一趟轻松的旅程。每天晚上夏合都猜想父亲一定会抚着他们的头,赞许地称他们为英雄。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时刻啊,他祈盼着从父亲口中听到“英雄”两个字。父亲是他心中的英雄,这样的旅程他走过不下三次,他们也一定能走好的。他一定在彩虹的尽头等着他们,等着他的英雄儿子。夏合是如此坚信和崇敬他的父亲。夏初却显得沮丧一些。自从经历那个美妙的梦,他再也没有见过女孩,一些奇怪的梦倒是常常来侵袭他。譬如森林里的树再也不结饱满的红色浆果,各种各样的游鱼却遍布枝头。又或者会说人话的鸟,它不断重复一句话:“你是她的,你是她的。”也有一次曾梦见回到家里,妈妈不断地责怪他和哥哥,怎么不把父亲找回来呢?看着夏合那么坚定地要找到父亲,夏初有时会生出羞愧来。多年来他都如同崇敬哥哥一样崇敬父亲,相信哥哥的使命也会是他的使命。现在,他的内心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急着要到彩虹的尽头,他相信那有关于父亲的所有答案,他急于知晓一切,他也相信那里有关于女孩的所有答案,他们被夏合下意识地联系到一起。他最终的目的是女孩,这就像是对哥哥的一场盛大的背叛。生命的轨迹如同地图一样展开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开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这一天,宏大的落水声渐近,使兄弟俩如临幻境。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道瀑布便是传说中的流水。雨季到昨天恰好结束,潮湿的气息和着瀑布的水气不断往上蒸,迷雾的山林,仿若仙境。只要循着水的方向,找到源头,也许他们就找到父亲了。这时的他们,既紧张又兴奋,还隐隐有些害怕。真相总让人害怕,不是么?浓浓的雾霭让人几乎看不到道路。女孩却忽然间出现了。夏初极力掩盖住自己的欣喜,他转头看夏合,发现他还没能够看见女孩。女孩冲夏初笑笑:“跟我来,我带你到尽头。”7水并不如想象中冰冷,反倒像一个温柔的怀抱,将他们轻轻裹住。父亲从小就要求他们学会游泳,大概就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吧。他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宝藏是什么样子的,只能毫无方向地在礁石之间穿梭,期待着有些什么发现。如果一定会有些什么发现的话,女孩妮琪便是夏初的发现。夏合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女孩便忽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我便是你所要找的宝藏。”她说。“我不明白。”夏初的话,充满了迷惑的语气。“我是那些仙灵所要守护的宝藏,我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这比财富更重要,所以会有仙灵——也就是你见到的那个老婆婆——在森林里和人类做交易,只要在森林里陪伴仙灵3年,便可心满意足地取走珍宝。白石镇外出寻宝的人都都接受了这样的契约,包括你父亲。”答案渐露端倪,却远离了夏初儿时所有关于勇敢的幻想。“但是你的父亲毁坏了契约。只因为你曾经说过长大后要像勇敢的父亲那样,长途跋涉去找到宝藏,为心爱的人。你的父亲很想当你的好榜样,他经过木屋的时候便没有看一眼径直朝目的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妮琪顿了顿,接着叙述:“毁坏契约都要付出代价的。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要多么庞大的爱才能支撑起这样的决定?夏初一直都以为父亲爱哥哥多一些,他会教会哥哥更多的东西,就像培养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他相信这不是年龄的关系,父亲的爱是有所偏袒的。这些都打翻了他一直以来所相信的。仿佛知晓夏初的想法,妮琪继续说:“你父亲一直都很爱你,只是用了不同的方式,你跟夏合是不一样的。”“所以,现在我们来到这里,找到你,爸爸他就会回家了吗?”“实现愿望也是需要代价的。只要你留下来,你会成为仙灵,那个每年夏天在天空做出绚烂的彩虹的可爱小人儿。”“这就是你一直引导我找到这儿的目的吗?”平静的水面,和夏合一同冒出水面的,是久违的父亲的面容。有时候,选择妥协也并没有多坏。但也就失去了可以勇敢的机会了。

    2008-07-14 18:55:04 作者:暮暮夏 9589 0

  • 不  做  红  攻  瑰

    不做红攻瑰西南大学育才学院李金福(1)庄梅芹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是筱华打来的。梅芹,蔡凡宇请咱俩在春悦楼吃饭。八点钟,不见不散。接完电话,庄梅芹心里酸溜溜的,蔡凡宇是自己在深圳工作时结识的男朋友,今年三十多岁,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人才的风流倜傥,企业要发展,庄梅芹就鼓励蔡凡宇到自己的家乡永华市投资办厂,蔡凡宇同意女友的建议,和她一起来到永华。庄梅芹应聘到永华日报社当记者。她就请自己高中时最要好的女友筱华来帮助蔡凡宇。因为莜华在大学时,学的是经济管理,刺在又在一家大型国企任公关部部长。筱华长得十分美丽。她的美丽让人惊讶,看上去有一种凄艳之美。任何循规蹈矩的男人,看见她也会产生非份之想。大学刚毕业,经不住男人的猛烈进攻,筱华就和市里一家科研所的年轻研究员林源结了婚,夫妻互敬互爱,看上去是一个很不错的家庭。这个蔡凡宇,自己不给我打电话,让筱华给我打,看我怎么人收拾他。庄梅芹醋劲十足地想。八点钟,庄梅芹准时来到春悦楼。蔡凡宇微笑着在饭店门口接她。庄梅芹不理不睬地往里走。我的小姑奶奶,谁又若你生气了!蔡凡宇紧跟在后边问。跟你,跟你,你自己为什么不能给我打电话?就为这事呀,至于吗?筱华不是你的好姐妹吗?蔡凡宇有些不解地说。庄梅芹一想,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筱华己经结婚,我这样做太小肚鸡肠啦。就回过身,挽回蔡凡宇的胳膊,俩人一起走进里面的雅间。这里的情调不错,柔和的灯光下,弥漫着淡淡的优雅,钢琴声四处飘荡,有几个音符特别清脆悦耳,像小鸟的嘴啄着灵魂中某个繁盛的地方,庄梅芹浑身撩起一阵轻微的颤栗,她就势躺到蔡凡宇的怀里,蔡凡宇趁势把自己的唇压在庄梅芹的唇上,一阵深吻,蔡凡宇把自己的手伸进庄梅芹的连衣裙,到处游动……喂,你的动作太有伤大雅了,你们可是约了人的。筱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的话把俩人吓了一跳,庄梅芹急忙和蔡凡宇分开,脸都吓白了。事都做了,还怕啥?假正经!你总是那么不饶人。庄梅芹讨好地说。等会酒桌上,我要一人罚你们两大杯,筱华就是这样,她总能吊起人们的胃口,把氯氛活跃起来,宴会一开始,她就让蔡凡宇和庄梅芹,每人连饮两杯进口的威士忌,接着又逼他俩喝交杯酒。蔡凡宇站起来。为筱华斟上一杯说:“我这次回来办厂,筱华帮了大忙,这顿饭是专门请你的,来,干了这一杯,说完他一饮而尽。你们男人就会用嘴甜和人,明明你想请心上人,却说请我的,我是白吃白喝不领情。庄梅芹几杯酒落肚,也开起了玩笑:“筱华姐,你这张嘴象刀子似的,你不要光说别人,你这个恋爱专家,交待交待,你是怎么把老林勾到手的?“我们老夫老妻的,没啥可说的,你们一个是大记者,一个是企业家,就像琼瑶的言情小说,有说不完的故事,还是你说吧!说得庄梅芹满脸含春的低下了头。此时,服务台上,调酒师正从一只橘子中挤出芳香的汁,然后倒进高脚杯里,服务员小姐端了上来。喝着这又凉又爽的淡红色汁液,三个人相互对视着,不知都在想些什么……(2)事情非常突然,永华煤炭管理局辖属的柳条沟矿,发生一起矿井坍塌事故,几十名矿工被阻隔在巷道内,市委书记亲自抓,组织精干力量,全力失救,庄梅芹要去现场采访。她走的很急,来不及和蔡凡宇告别,就坐进了开往柳条沟矿的汽车。她先打个电话给蔡凡宇,告诉他这次下去的时间要长,嘱咐他耐心等她。接着她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筱华,让她在自己出差这段日子,多陪陪蔡凡宇,筱华笑着说:“你就那么放心,不怕我把你男朋友抢走啦?庄梅芹也用玩笑的口铁说:“你这个恋爱专家,若抢了我的男朋友,看我回来不扒了你的皮!说完挂断了电话。庄梅芹出差的日子,筱华陪着蔡凡宇办了不少事,从办厂的资金,建厂的地皮,审批手续,都进丢行得十分胜利。但进行得更快的是她和蔡凡宇的感情。自从结婚以来,筱华就不满意老公那古板的性格,连夫妻做爱也像研究课题,短短的十五分钟,磨擦不出来一点火花,而蔡凡宇对筱华的美丽和那双明显带着逃逗式的目光,早己如火烧身,他俩就像一堆干柴,就差那一点火星。一天晚上,筱华的老公出差,蔡凡宇又在春悦楼请筱华吃饭,两脸都喝了不少酒。饭后,蔡凡宇邀筱华来到自己的住处。一进屋,蔡凡宇早就从后边将筱华紧紧的搂住,双手紧紧按压在筱华柔软而坚挺的乳房上。刹那,筱华生理和心理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激动。出于本能她想摆脱那双手,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无论她怎么变换姿势,那双手牢牢的附在乳房上面,她越掐扎,心中的火燃烧得越旺。最后,她停止了挣扎,听任蔡凡宇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她感觉到,她的衣服,可是她浑身瘫软,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直到自己被剥光,直至蔡凡宇的裸体压在她的身上,直至蔡凡宇和她疯狂地做爱……,你真是情场老手,筱华说。这你可冤枉了,我可是百分之百的处男。蔡凡宇辩解说。你要是处男,中国的男人都是处男。筱华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蔡凡宇说完使劲地亲吻着筱华的脸蛋,因为她的脸蛋像花朵一样的红润。筱华感觉自己的身躯在燃烧,而且即将被烧成……(3)从那次开始,筱华每晚都要到蔡凡宇的住处,犹如新婚燕尔。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筱华来到蔡凡宇处,她要先去浴室洗澡,水哗哗地响着,筱华用力擦洗着身体,热气从门窗缝隙中溜出来,弥漫大半个房间,顺着门缝,筱华看见蔡凡宇在看一部香港电视连续剧,那神情专注的样子,好象自己不存在。她的气不打一处来:进来,帮我洗洗头发!一听筱华的声音带着怒气,蔡凡宇急忙拿条毛巾走进浴室,去为筱华洗头。筱华随意的使着性子,一会嫌她洗的不好,一会责备他洗的不到位,蔡凡宇就像一只听话的猫。为她擦好头发,又用梳子梳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拥她上床。在性爱上,蔡凡宇可是高手。他从手后边搂住她的腰身,用湿热的唇吻着她的后颈和脖子,他像个优秀的调琴师,能迅速把女人这张琴,调到最和谐,最美妙的音符上。筱华再也顾不上矜持。翻过身一下子蔡凡宇紧紧的搂住……忽然,外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俩人一阵惊慌,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筱华对蔡凡宇说:“一定是我丈夫出差回来看我不在家就找到这里,你不用说话,装睡,一切由我来应付。然后,她悄悄地走过去开门。门开了,进来的人让俩人感到意外,原来是庄梅芹采访回来,直奔蔡凡宇处,庄梅芹看见风雨夜筱华还和蔡凡宇在一起,又看筱华的神态有些反常,就没好气的说:你们……你们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哎,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蔡凡宇喝多了,我才留在这里照顾他,这可是你委托我的事,筱华不悦的说。庄梅芹在筱华面料前,毕竟是幼儿教师——嫩了点。听筱华这么一说,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就走过来,搂着筱华亲热的说:“我是和你闹着玩的,妹妹给姐姐赔礼了。筱华说: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别影响你们在一起亲热。庄梅芹用手推了推蔡凡宇:凡宇,我是梅芹,蔡凡宇假装呼呼大睡。庄梅芹拉着筱华说:让他睡吧,咱们一块走。(4)庄梅芹回来以后,筱华和蔡凡宇的幽会,改在庄梅芹上班的时间。从表面上,三个人都很亲密,实际上,蔡凡宇把所有的爱,都放在筱华的身上。他每晚和庄梅芹一起,一点激情也没有,这使庄梅芹非常难过。每次吃饭,庄梅芹依旧叫上筱华,她看见蔡凡宇和筱华有说有笑,两个人的眼神,却像有一团火,这使庄梅芹嫉妨。以后,她只和蔡凡宇两人吃饭,饭桌上,两个人的话特别少,味同嚼蜡。没办法,后来吃饭,她只好又叫上筱华,有筱华在,这顿饭就吃得兴高采烈,有滋有味。一天上午,筱华又去蔡凡宇住处,两人刚尝完禁果,正要离开筱华突然发现自己的老公正向蔡凡宇的住处走来,离开己经来不及了。筱华就给庄梅芹打电话,并要求她在十分钟内买一袋水果,来到蔡凡宇住处。林源来到蔡凡宇的住处,看见妻子和蔡凡宇在一起,十分恼怒,就责问说:我到你单位找你,单位领导说你请假走了二个多小时,打你的手机,你又关机,干什么这么神秘?筱华微笑着让老公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后说:梅芹让我帮她男朋友去办事,刚回来,我要走,梅芹非要请我吃水果,这不,她去买水果,一会就回来了。几分钟后,庄梅芹提着一塑料袋水果来了,看见了庄梅芹,林源的火气烟消云散了。筱华趁机拿起几个水果,拉着老公走了。庄梅芹也对大白天筱华和蔡凡宇在一起,大惑不解,可她又不敢问,她怕影响自己和蔡凡宇的感情。蔡凡宇对庄梅芹的表现特别满意。她一怕庄梅芹不来,二怕庄梅芹来了不配合,那他和筱华都惨了。所以,等筱华一出屋,蔡凡宇就迫不及待地把庄梅芹搂在怀里,然后仔细盯着她的脸。其实,庄梅芹长得也很美,脸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这勾起了蔡凡宇占有她的欲望,他不仅使劲的亲吻她,并且把手伸进她的胸部,伸向她高耸的乳峰,这在他们相处两年多的时间里还是第一次。庄梅匠感到一丝羞愧。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听任蔡凡宇的双手在她身体各处撒野……、他开始脱她的裤子,庄梅芹小声提出抗议:不行!蔡凡宇没有听她的,他想,那是女人假意做出的一种样子。他开始新一轮的动作,果断且有力,当他清楚地看见她的隐私处,他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占有欲……庄梅芹此时,猛然推开她,提上自己的裤子,披头散发地跑了出去。这不仅使蔡凡宇难堪,也令她懊恼极了。(5)接下来的日子,蔡凡宇更加频繁地与筱华约会。筱华的爱人林源去参加省里的论文研讨会。这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激情在两个人心里燃烧,他们感到从没有过的快乐,快乐又使他们几乎疯狂……筱华说:两个女人陪着你,见了我你昨还象没魂了一样?我只爱你一个,庄梅芹和我可是清白的,不信你问她,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女,蔡凡宇认真说。看你急的,你和庄梅芹是恋人,我也管不着。筱华说:你们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醋坛子。蔡凡宇抱怨说。庄梅芹那天挣脱了蔡凡宇回到自己的家。心里还在咚咚跳个不停。事情来得太突然,自己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跑出来,当时只是一种下意识,晚上,她开始睡不着觉,她想,蔡凡宇一定面子上受不了。她想对蔡凡宇解释,可是,她没有这个勇气,因此,好几天都没有去找蔡凡宇。蔡凡宇早己把那场不快忘得一干二净,每天与筱华陷在情网里,一发而不可收……孤独和寂寞吞噬着庄梅芹的心,此时,她才明白,生活中她不能没有蔡凡宇。她开始到处找蔡凡宇,可是,每次去她的住处,他都不在,她更加奇怪了。筱华也找不到,庄梅芹到她单位去问,单位的人说,筱华病了,这几天在家休息。听到好友病了,庄梅芹暂时打消了找蔡凡宇的念头,买一了大堆营养品,去看筱华。她打的来到筱华的家,一看,门有道缝,似乎没关,她轻轻一推,门真的开了,她想给筱华一个惊喜,悄悄的向里面走去……而此时,蔡凡宇和筱华正在床上疯狂的做爱。原来他俩约好,一起去滨江公园游玩,筱华要回家换套衣服。来到筱华家,两人开门进了屋,因为急着走,谁也没有关门。筱华冲蔡凡宇娇媚的一笑:我换衣服,不许偷看!她开始脱衣服,蔡凡宇先是看见筱华美丽的胴体,接着又看见她美丽的乳房,此时的筱华真是太美了。蔡凡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飞快的跑过去,一下子搂住筱华:亲爱的,我现在想要你。筱华也控制不住蔡凡宇的深情: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色迷迷的。你不色,我以得起来吗?蔡凡宇也反唇相讥。欲火难熬,两个人一块滚到床上,这一次他们都太投入了,筱华呻吟得十分放肆,他们早己忘记,门还没有关上。庄梅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男女在做爱,甚至连他们的生殖器都看得那么清楚。她先是怔在那里,接着手中的水果袋怦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蔡凡宇一下子从筱华的身上跳到地上,当他看清庄梅芹时,他赤身裸体走地去,把门一下锁上,接着又把庄梅芹拉到另一个屋子里说:等我穿上衣服,再向你解释。筱华很快的穿好衣服,摆出一副互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蔡凡宇也穿好衣服,把不停抽泣的庄梅芹拉到筱华面前,两人都等待着庄梅芹要下的那场暴风雨……梅芹,要怪你就怪我吧,是我爱上了筱华,一切都是筱华无关,我控制不了自己,明知是火坑,可还是往里跳,只要不伤害筱华,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说完,他跪到了庄梅芹的面前。庄梅匠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个有夫之妇,抢走了她的男朋友,而她,正是自己最要好的女友哇!她真想痛快淋漓的大骂一阵这对偷情的狗男女,可是,她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她骂不出口,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屋里的气氛十分紧张。蔡凡宇和筱华就像两个等待判决的犯人。庄梅芹说话了:我真没想到,我最亲密的男朋友背叛我,我最亲密的女朋友抢我的男朋友,你们两个还有一点人味吗?明天,我就把你俩的丑事公布于世,让人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筱华一下子跪到了庄梅芹的面前:你骂吧,你打吧,你怎样解气就怎么做吧,都是姐姐不好,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他。庄梅芹猛然想起她读过张爱玲的那部小说《红玫瑰和白玫瑰》,小说中的振保生命里有两个女人,振保说一个是他的红枚瑰,一个是他的白玫瑰。那么,自己是什么,是蔡凡宇的红枚瑰,筱华是蔡凡宇的白玫瑰。梅芹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登记,结婚,要房子,要钱什么都行。蔡凡宇拉着庄梅芹哀求说。庄梅芹一下子掐脱蔡凡宇大声说:“不,我不做红玫槐!庄梅匠疯一样逃出了筱华的家……地址:401524重庆西南大学育才学院07汉语言文学(1)班电话:15823011733

    2008-07-11 14:28:47 作者:李金福 9593 0

  • 雪人在哭泣(碧草)

    我静静地回过头,站在记忆的顶端,泪水中夹着幸福,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我突然想起了他的微笑,泪水无声地流了出来。从此以后我拼命地忘记,无意回头时看见他淡淡的微笑。转回身,跨过梦与往事的边缘-----我仿佛看见思念夹着泪水在---飘。----------------题记雪,给了江南的女孩子太多的遐想.一片片的雪花飘落,犹如一个个张扬着小幸福的天使落入了凡间.而望着雪花在自己的掌中融化,更似一种悲壮的美丽.雪,是精灵,但精灵也不能免俗,她爱上了太阳.她热爱他狂躁的炽热,热爱他为梦想拼搏的勇气,是的,她爱上了,尽管这份爱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但她,义无返顾.逐爱的女子是可爱的,所以,她赚尽了世人的眼泪.在漫长的等待中,她听到了关于太阳的种种.她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期盼他的到来.她甜蜜的笑着,因为他,同样也是她的一个梦啊.已是深冬了,她恳请一个可爱的女孩将她幻化成人形,因为她在等爱.女孩流着泪将她变成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雪人,雪并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哭,只是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狂喜不已。女孩时常会来聆听雪人对未来的憧憬,她告诉雪人,她也爱上了一个男孩,但她很怕被拒绝,可更怕错过。雪人微笑了,她告诉女孩,喜欢就应该去争取,至少不要有遗憾啊,她还告诉女孩当她的朋友知道她爱上太阳后那不屑的眼神,曾深深刺痛了她,但她依然不放弃。雪人快乐地诉说着,女孩的眼里也恢复了光亮。冬天就要走了,雪人也越来越虚弱,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她开始呼喊他的名字---太阳。是啊,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雪人是赶不上太阳的脚步的。但她抱着梦睡着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被自己所爱的人融化,或许会是另一种幸福吧。“我们去看日出吧!”一个女孩快乐的挽着身边男孩的手。男孩爱怜的看着她,宠爱地点点头。在太阳升出地平线的时候,女孩开始讲诉一个关于雪人的故事,男孩听得很认真,女孩也很动情,她问他“明知追不上你的脚步,可我还拼命地追,你觉得我傻吗?”男孩忽然就慌了,他将她深深地拥入怀里.雪人在哭泣呢,可太阳,永远也不会知道------

    2008-07-11 12:57:30 作者:易茗莹 9630 0

  • 我很想爱他(碧草)

    “我很想爱他,可是眼泪在吵架……”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我正喝着悄悄从冰箱里拿出的酸奶,心弦很轻易地就被拨动了,酸酸涩涩的,眼泪一下就溢了出来.我想:是酸奶的缘故吧.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那样莫名地想起他,想念他的坏,他的好,他的笑``````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不可明状的留恋.“你真是一个怪人。”这是他给我的评语。或许,我是很怪吧。那时的我,不像其他女生,喜爱长长的头发,却义无返顾地绞了短发;那时的我,不像其他女生,时刻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却大大咧咧地比男生更男生;那时的我,不像其他女生,整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惹得男生保护欲大涨,却强悍地令男生有想与我打擂的冲动。最后,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当然,那时的我,并不在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有点儿喜欢长发飘飘的感觉了,我也开始尝试着慢慢地走路,静静地微笑``````“你生病了吧?!”这是他对我改变的评语。于是,我似乎真的有点儿头昏了,看来,我是病了。就在我还在挣扎着是否继续生病时,他牵起了她的手,她微笑着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祝福我吧!”我要祝福你?是的,我该衷心地祝福你。他依然故我的开我的玩笑,对她,却温柔地不行。我开始逃避,她却总是在和他一起出游时带上我,是啊,这不能怪她,谁让我是这样的一个我呢?可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每次他生日,放在楼下的那个蛋糕是我亲手做的,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每当她给我看他送的礼物时,我的心有多疼。……我知道,N年后,我会遇见一个男人,他的温柔会只因我而存在。可是真的好遗憾,在我还能心跳着爱某个人时,我却选择了放弃,于他,我却选择了过客,选择了后悔,选择了将眼泪留给自己。我知道,也许有些东西,忘记会比较快乐,但为什么忘=亡+心呢,难道,这意味着忘,无异于心死吗?我很想爱他,他却永远也不知道,永远也,不知道。【编者按】我一直相信,当某个让你心动的男人站在你面前时,伸手抓住他就是伸手抓住自己的幸福。很多时候幸福就这样在指尖划过。

    2008-07-11 12:57:09 作者:易茗莹 9583 0

  • 法镜

    那一阵子,我们毫不客气地对这个城市内所有的狗及养狗户进行了一次“严管”,该捕杀的狗也被捕杀了……多后年,我返回这个城市,街头、路边所见到的无拘无束的狗影令我怒火中烧——想不到多年前的努力已呈泡影,昔日的“打狗成果”早已落地成腐土,据息这个城市去年又发生了“狗患”,被狗咬伤的主要又是儿童……而就在同一年该地被评为“国家级文明城”……这是为什么?在与丑恶作斗争的岁月里,我们积累了一个经验:那就是把自己装扮得越丑恶就越容易与丑恶的对方接近、发现对方的致命弱点,从而出其不意地击败对方。只要我们不忘本,就大可不必为自己所装的臭相而感到羞耻,我们的一切——包括与亡命非法之徒较量所取得的微不足道的成绩都属于国家、党和人民。——本案特别侦察员、一级警督:陈爱赣在军用直升飞机上鸟瞰这座新崛起的古老城市,这位可爱的红装丽人就像是大写的英文第六个字母——“F”。其中江上的那两座大桥代表“F”字母的两横,集中位于桥一边的城市街道,则是“F”的纵坐标。“F”丽人原是县级最高行政部门所在地。改革开放的春风几度吹拂这古城苍桑之脸,原来“一城一江”内系一颗红心被力求新进爱乡之子公推为“1·1”(“1·1”为所谓的“此城此江在我心中”之“形象意代符号”)的,因后另有慧眼发现一人高站在城市之巅实际操纵行政机器的,遂又被“笑愚先生”——这位神秘的“外地来客”讥称之为——“1.1”——的县城,很快就在大河上修建了第二座坚实可靠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桥,而从“L”升到了“F”,城里的行政部门亦相应地从县级晋升到了市级。丽人在从“1.1”县逐步变成“F”市的升级过程中,原“1.1”县的市容随之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只有五所中等院校的“1.1”城,十余年后就诞生了“F市第二十一中”;“1.1”城人想所未想的“红灯绿灯”、“人行天桥”、“地下铁路”等现代化都市必备之设施,皆奇迹般地先后在这块土地上冒了出来;“1.1”城原坑坑洼洼这坡那弯的劣质水泥街道数夜之间就被机械砸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平坦坚固的柏油路;原充其量不过三四层楼那么高的“供销社”“百货公司”所在地,通过“变”、“变”、“变”而成了二三十层外商独资的“商厦”、“超级市场”;……“1.1”——“丑小鸭”能成为今天的“F”红装丽人,除了托改革春风之福,当然,本市家喻户晓的“上官老爷”——原“1.1”县县委书记上官光耀之功不可抹煞。“是谁家的狗,咬伤了这么多人?”F市区防疫站的彭医生百忙中瞥了一眼闹哄哄的窗外,对一位刚带小孩进来的家庭主妇说道。那只瘟狗,哪个晓得是谁家的!”这家长愤愤地说道,“它在街上行踪勿定,想找到它用石头砸死它也难。若晓得是谁家养的狗,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有二三十个人被那条狗咬伤了,外面又有一二十个受伤者,那狗真是罪该万死!”彭医生道。“有人报案了,警方正在出动人马捕杀那条狗。”这家庭主妇又道:“总骂那条狗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得早点子找到那条狗把它打死,以后对养狗户要动真格……”时防疫站门外的大街上就停留着一辆公安巡逻车,车里的警员有的打开了车窗,探头往防疫站厅内怨声载道的人群望。“同志,请你们不要停在这里,快去捕杀那条瘟狗吧,”一位老奶奶领着一名被狗咬伤眼泪犹未干的八九岁子的小男孩顺路走过来对巡逻车里的警员道。这孩子的右脚裤腿被高高挽起,尚在流血的伤口把狗齿痕暴露无遗。“别再让那条瘟狗咬人作恶了!”警车里没有人出声,稍顷,车开走了。警车刚过,从对面的马路上走来了一位学者模样的青年汉子,他的右手操着一“MYCLEARBAG”文件袋。“请问老奶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彬彬有礼地问站在队后的这位牵着孩子的女士道。……圣利巷9号,到了。F市盐业局副局长光官上把他的“捷达”轿车停到了圣利巷口的大路旁,下车步入小巷很快就找到了这块鼎鼎有名的门牌。“喂,喂,请问上官老爷在家吗?”他对着防盗门上的传音器说道。“是谁啊?”传音器里发出了一位老太太的声音,“他有事出去了,可能是应邀又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吧。”“麻烦您老出来一下好吗?我是盐业局的光官上,我有件东西要拜托您转交给老上官。”光局长毕恭毕敬地说道。“好的,你稍等一下我就来。”“听说老上官的老家养了一条狗,这狗很厉害,见生人——尤其是衣装不整的捡破烂叫化子之类人物——就吠,我怎么没见到这条狗呢?”光官上送完内含金卡价值万元的“请贴”,在归途中心里一直度量着这个问题。“不是找错门了吧,那位老太太接着请贴时自己不是瞥了一眼那上面的字吗?圣利巷9号,没错,老上官——上官老爷的老家,别人怀兜礼卡呀妙龄小姐的芳照捷足先登早已转正或高升了。中共F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内可靠人士的指点,不可不信。”老上官,即上官光耀上官老爷,F市说一不二的政、党界“二合一”指挥官,因其权至高无上且关系网大目狂而好敬,手下人都略其职称(此恰合上官老爷那居心叵测的热情追随者——“笑愚先生”之意)而亲呼尊呼之为“上官老爷”。上官老爷迟到不入住日夜有门守卫护出入口的市政要员公寓自有他个人的打算:他在城南“多多味酒家”长期占有一个豪华包房,酒家里有新来的“秀”,老板总会新让他过目,合胃他就会示意老板先出去,“秀”留下……城西的“金银花发廊”是他娱乐消遣的另一绝妙去处,这里的名誉老板——“金花小姐”早在中学就将身子奉献给了他……。“金银花发廊”的小姐们个个俏丽丰满,上官老爷是唯一的可同时令三个以上的小姐在专用密室里跳“脱衣舞”的客人。上官老爷信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广交F市社会各界名流——其中不乏黑社会“老大”,笑纳贺礼,游戏色间,无不遵循这一“辩证规律”。上官老爷的“BENZ”(奔驰)轿车一出现在F市委市政府门前,武警卫士即“啪!”地一个立正,紧接着向“BENZ”行了个军礼。上官老爷这回对武警卫士那过于认真的军礼倒有点烦感。他的思维一面滞留在红光满面为众人“说”、“道”的场合上,一面投资到了“金银花发廊”——或许今晚的新“秀”会令他情不自禁地饱餐一顿,还有一面又在想着他家所养的那条宠狗“巴巴”——这狗已失踪了好几天了,它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眼下正侧重于为是否要在全市范围内贴出“寻狗启示”一事而耗费脑筋。上官老爷刚参加过一席手下人的酒宴,带着酒席上的春风得意及保留着的那一丝笑意,令他脸上那一层厚厚的横肉看起来像红桃花般似地迷人。上班时间早已过去,现在几点了对他都无关紧要,迟到早退在这个地方谁都管不了他。市政、民政、外商政,或市内街道上又冒出了一个衣衫破烂无处可投的“五无”(无身份证、无亲、无工作、无居所、身无分文的流动人口在F市简称“五无”人员),等等,都无足轻重,现在他什么也都无心去理会。他太爱他的那条巴巴狗了,实际上“金花小姐”在他的心目中还远不如这条狗占的地位那么大。这是他的“人生观秘密”,“个人隐私”之一,他在公开演讲时甚至可以把妇女的地位提到自己的头上,他在“业余”玩弄权力时是女权的无情践踏者。这狗他管之叫“巴巴”,意味“阿里巴巴”或干脆“阿里爸爸”,此狗名的详细解释一直是上官老爷的最秘之一,脾气很合他的口胃,他最讨厌捡破烂的人在他家门前转悠,叫化子路过他的家门走得稍慢一点他见了就心里恼火,尽管他有时候会给这类人一点子施舍。“下午好,上官老爷。”一位手下在走廊上见到他忙一旁垂手而立,低头哈腰对他说道。“嗯,”他一步不停地向前走着,鼻子喷出了一股带酒味的气流,嘴巴一动不动。“上官老爷,最新消息,本市内最近几天有条疯狗神出鬼没,现已咬伤了五六十个人,他们大多是儿童,其中一位叫解小明的六岁小孩已……”“赶快调动人手,把这条狗逮住并处理掉!”不等助理把话说完,他即下达了F市“一号”命令:“……限有关单位在一日内务必将此狗找到,并将其处决,然后赶快给我查出这是哪个王八蛋家养的狗!从严惩处!”“是!”“他妈的!我早就说过在本市范围内禁止带狗游行,禁止放狗出户,是哪个蠢驴这么大胆敢顶撞我……!”上官老爷气忿地自言自语说道。F市高兴区位于该市东南,这里有几座青山,有一条清静的小河,此河水质据专家测定,含多种人体必需微量无素。圣利巷就在这个山青水秀的区内,这一带没有工厂里排出来的废烟,空气干燥时公路上的灰尘较少,还比较宁静。上官老爷的最高指令下出后,有关人员在高兴区与光辉区的交界大道—正光大道捕杀了一条疯狗。这狗雌性,全身毛灰黑,两眼上方各有一圈淡黄色的毛。为防传染,这条狗被当场火化了。疯狗在火化前,F市公安局刑侦人员拍摄了几张狗照。公安部门将疯狗照片搬上了“通告”文件,告示贴出后不到两天,就有人打来了匿名电话。“喂,是公安局吗?”“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告示上的那条狗是高兴区圣利巷9号家养的。高—兴—区,圣—利—巷,九—号。”“听清了,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对方把电话挂断了,未应答。几位公安战士立即驱车驶向高兴区。半路上,他们接到了另外一个上级的电话命令:“……你们是去高兴区圣利巷9号调查狗的吗?”“是的,柳科长—哦不!—柳局长,您老有何指示?”“不要去了!马上返回!这是我的命令!”咬人致伤致亡的疯狗已被处死,F市再也没有狗患了,上官老爷翘首等待的关于这罪恶累累的疯狗之进一步消息—这狗到底是哪里来的,其主人是谁,为何会咬伤这么多人,等等—却迟迟未到。这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对那疯狗的高一级求知欲,铁青着脸对手下传出了话:“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我叫你们去完成这么一个小小的任务都干不了?那条狗是什么地方来的,是谁家养的,为什么会咬伤那么多人……?你们不想干是吗?那好!—都给我滚蛋!”“上官老爷,那条狗……其实……”“说明白点!说下去!快给我说下去!”上官老爷见手下言辞吞吞吐吐,一时怒气攻心尤甚。“上官老爷,那条狗我们其实早已查出是谁家养的,这是那条疯……——那条贵狗火化前的照片。”上官老爷接过照片端祥了下子,指着照片上的狗对手下们轻轻地说道:“这不是我家的狗吗?我家的狗从不乱跑,更不会咬人。怎么会变成那样呢?……”“赶快去给我查清楚:是谁把我家的狗害到那个地步的!他妈的!是谁这么大的狗胆,敢跟我作对?……借刀杀人,依法处置!”上官老爷的话通过有线电缆、无线电波的传送,在F市上空回荡,在各家各户通载,久久不息。“原来那只瘟狗是上官老爷家的。”五六十位被狗咬伤的孩子那紧皱眉头的家长恍然大悟。其中一位叫解大明的中年汉子忍不住内心极大的悲愤,手臂一挥,对在电视荧屏上慷慨陈词的上官光耀呼到:“王子狗法,庶民同罪!上官老爷……—你……!”这位对电视上讲话的上官大人振臂悲呼的家长即是那名被狗咬死的六岁小孩解小明的父亲。这可怜不幸的孩子那天随老奶奶外出,奶奶仅一时之疏忽大意——去丰美商场买东西时让他独自一人呆在十字巷口,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条尾巴低垂、狗舌外吐舌尖流涎的黑狗扑上去把他咬翻在地,等人们来救时,狗已在这孩子的脖子、脸上、手脚上狂撕狠咬了一通……四五十位家长的联名诉讼状,宛如一阵骤然而起的狂风,不容忽视地动摇着上官老爷头上那顶历时十余载的乌纱帽。F市盐业局副局长光官上送金卡请宴之“后事”上官老爷只好暂搁之,若按他以往的作风,别人有了表示,他很快就会给予回答的。何况那个对他时有“建议”的“正局”也已经到了该返乡“休息”的时候了。“只好先委屈他一阵子了,”上官老爷心里说道,“等这个狗案余波平息完毕,马上给他纠正过来。”上官老爷在F市人的眼中历来有“为人民服务忠臣”之印象,他任职期间带领手下人修路、筑桥、建校、开发市场、迎引外商、广设公益等为人民做了多少好事。他的办公室里,锦旗、荣誉称号、感谢信应有尽有……小小的“狗风”“狗波”能把我怎么样?“害人之狗,反光之狗;罪恶之狗,照‘妖’之狗。”上官老爷在五彩缤纷的耀眼光环中觉察不到这一即将临近的哲理。只是这天晚上,他在“金银花发廊”的密室里欣赏五位妙龄女郎的“脱衣舞”之际,室门轰然而开,门外站着的那五个人令他深感尴尬。站在前面正中的这位英俊威武的大汉他认识:“笑愚先生”,他的热情追随崇拜者,这家伙自称是来自省城的什么“学者”,平日里相当滑稽可笑,他半年前在以“进一步提高城市品位”为主题的大会上作报告时初与之相见。“笑愚先生”谈吐幽默诙谐且非凡见解中无不蕴含迎拍他这个F市上官大人之意。不过“笑愚先生”此次头戴警帽,身穿肩上左右各有两道横杠、三枚四角星的警官服。“笑愚先生”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的是两位来自省里的检察官,这上官老爷亦可从他们的装束上看出;再背后一左一右站着的是两位身着橄榄绿武警军服手握冲锋枪的士兵。那五个脱衣女郎在室门发出大响时就乱作一团……这一糟糕透顶的景象瞬时间把他市府办公室里由十几年所积累的“光荣称号”、“感谢信”、“锦旗”等构筑起来的“上官威严”扫得一干二净。上官老爷这下——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编辑按:很有讽刺意味,很有警世作用,写得很不错啊.翁桂涛08-07-10

    2008-07-10 21:57:16 作者:红日今天 9672 0

  • 午夜情话

    炎炎烈日如火球般高悬于微蓝的天宇,一丝云彩也没有。不唯说一丝云彩也没有,就连一只小小鸟儿也少见。笔直而宽广的公路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看似蠕动的飞速行驶的各种汽车,更是在感观上增添了一股隐形而实在的热浪。两旁的树木的叶子毫无生气的浮漾在热浪灼人的空气中,似大象的耳朵贴在油迹斑斑的枝干上。偶或一丝微风掠过,那些近似“萎靡”的叶子便轻轻抖动一下,俨然一个正在打盹的老人有气无力的张合一下微闭的双目。正是晌午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不论男女,不管老幼,都是用一把随身带着的小伞罩在头顶或半举起只要能暂时躲避热情的阳光亲吻的光线,唯恐避之不及!更有甚者,竟然大大张开双臂,八字脚儿迈步耸肩前趋,俨然一只雪国里的企鹅,样子极其顽钝。然而,恰恰是在这样的景况下,一个男孩子既没有顶伞,也没有携带任何防晒工具,飞速的在炎炎烈日下奔跑。毒辣的阳光直挺挺的击射在他的疲惫的身体上,黑衬衣已然湿透。但是,他仿佛全然不知或根本没在意,仍是一味只顾在一丛毫无生气的绿叶护卫下的水泥道上奔跑。“珍,珍珍!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他抹了一下不知是汗水抑或泪水朦胧住的双眼,嘴里心里一遍遍交替着呼唤。然而,即便是如此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此时此刻吞吐出的那一声声祈祷似的呼唤竟然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啊,噢——!”只顾飞速奔跑,他全然没有在意脚下的路,甚至根本不知自己在走路。跑到一台阶处,整个身子随着一股无以克制的惯性力量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硬邦邦的水泥道上,好半天爬不起来。上午,他接到一个电话,说女友在工厂车间突然昏厥,让他快去医院探望。放下电话,他心急如燎,胡乱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抓了一把零散的钱,也不换鞋也不换衣服,关好门便朝向朋友指点的医院飞奔而去。“珍珍,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他瘫软地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了这么句话。突然,双手支地,一跃而起,又飞快地向着泪眼朦胧处的远方跑去。被火辣辣的太阳烘烤得有些许灼人的水泥地上,单留下一块鲜红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仿佛一块红色的胎印。“怎么啦,怎么啦?”“我,我......。做梦了,梦——。”他一把抱住身边的正凝视着自己的女友,“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唉!”他本想说“梦见你因疲劳过度而昏厥住院”,但看到女友虚弱的身子在自己怀中仿佛一团棉花,惨白的双颜憔悴不已,他止住了话头,单摇摇头,不经意的吐了一声饱含千言万语的“唉”。他女友食欲不好。每每端起饭碗,总仿佛要上断头台,尖着一双细长的筷子在小小的碗里左挑右拨,百莫一是。本来她的身体就相当虚弱,加之厂里的伙食确确不怎样,因此他真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近来,为了给他营造一个可以专下心来写作的环境,她预备辞去比较松闲的工作,进到一家相对很累的制衣厂上班。这一切,在她而言只是为了多挣点生活费,而在他而言却是一种超越“情爱”二字本身的牺牲。因此,他对她唯有深深的感激以及永久的亏欠。“你究竟梦到什么啦,说呀。”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眨巴着桃核似的双眼向着他微笑。“我,我梦——。珍,你真的要调厂吗?”他似乎从来不知道有此事,毫无任何心理应对,突然傻愣愣的问了一句。“怎么啦,是啊!调厂后我一个人的工资可够咋俩的日常用度。你呢,专心弄你的文学吧!”“我,我......。”“‘我’什么我,既然你选择了文学,就应该安下心来全情的投入于中;既然我选择了你,我就会一辈子默默的毫无怨言的支持你!”“呵呵,呵呵。快说梦吧,你梦到什么啦,和我有关,是不是?”她咯咯笑将起来,及不可待的摇晃着他的身子,问。“好,你以后一定要记着多多吃饭,好吗?好,我说——。”说着,她不自觉的轻轻拥入他怀中,依偎于他厚实的胸脯上,一动不动的听他讲起刚才的梦来。窗外明媚的月光如流水般泻进他们的小小屋子,撒满在他们的身子上,仿佛婚宴上飘闪在礼堂上空的金纸,熠熠生辉。“珍珍,珍珍。”他轻声叫了两遍早已熟睡于怀的女友,看看对面桌子上滴滴摆动的大闹钟,已经凌晨三时了。抬抬眼,想给她挪点位置,竟然真真感觉右腿确确疼痛不已。起身细看,原来梦中腿脚真的摔在了墙壁上,一块红肿的印迹鲜明如一朵正待绽放的雪莲。08年7月5日,凌晨二时四十五分,作于东莞长安。【编者按】这样的女孩不容易,好好珍惜,好好关爱。

    2008-07-06 00:00:00 作者:张成 9586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