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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奇幻

  • 维纳斯的预感(上集)

    2008-08-10 21:52:41 作者:红日今天 9595 0

  • 三杯酒

    (图片来源于网络)(泰国)曾心故事发生在2001年7月13日的晚上。平日老陈夫妇早睡早起,可是今晚已九点半了,还坐在看电视。突然老陈霍地站起来鼓掌:“猜唷!(1)我们赢了!”刹那间,荧光屏上出现北京城一片欢腾。一条大横幅亮出:“我们赢了!”老伴急拉着他的裤腿:“老头子,第三个字怎么读?”“读作ying字。”“什么意思?”“就是胜利嘛!”“真难写呀?”“你以为要赢容易吗?”“当然不容易。”“你看赢字上头是个‘亡’宇,要拼死才能赢。中间是个‘口’字,要万众一心宣传才能赢。下面并排着三个字:一是说要日夜工作;二是说要花钱;三是说赢了也别趾高气扬,要以平常心对待。”“哎哟!看你平时像头蠢猪,怎么今天变得这么聪明?”“我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会这样豁然开悟。”电话铃响起。老陈去接,哦!是男孩打来的:“爸,中国申奥胜利了!您和妈要好好锻炼身体,到时我带你们去北京。”老陈屈指一算:今年已七十二,再过八年,刚好八十,还不知……。电话铃又响,是女儿打来的:“爸,中国申奥成功了,从今天起,我们每天每人节俭二十铢,到时全家去北京。”老陈屈指一算,三百六十五乘二十再乘八,一共五万八千四百铢,真的够去北京一趟了。那晚,老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第二天一早,他给孩子们打了电话,叫今晚都到家里来,一起庆祝中国申奥的胜利。晚上,全家围着圆桌吃饭时,老陈激动地说了话:“今晚我要痛饮三杯酒!”“哟!爸爸喝三杯,不怕醉吗?”“醉就醉吧,一生醉一次也是乐事!”子孙们都显出了吃惊的神色。“第一杯,祝中国申奥赢了而干杯!”大家欢乐地站起来,举杯:“猜唷!”第二杯,老陈把酒杯停在半空中,卖关子似的。大家面面相觑。女儿凑近妈妈的耳边嘀咕,妈妈摇摇头。男孩站起来,想要说“祝爸爸活到百岁而干杯!”可爸爸不但不碰杯,反而把酒杯放在桌上,朝着孩子们说:“你们昨晚的来电,让爸爸想了一夜……”子孙们顿时鸦雀无声,只见爸爸一字一句地说:“大家都有个共同心望,再过八年要到北京;但你们想到没有,除了健康身体和金钱外,还需要什么?”孩子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想到北京还有个语言问题。”“爸爸,不懂有人会翻译嘛!”“翻译总不如自己会说,是吗?”“那当然。”“因此,我想了又想,从这个月起,都学中文去。”孩子们瞪大眼睛,伸长脖子:“什么?学中文。”“是的,学它八年,到时去北京说话就没问题了。”男孩说:“爸,我早就想学了,可是老挤不出时间。”女儿说:“爸,我也很想学,就是整天要看管这几个调皮仔。”父亲沉思片刻说:“你们每星期天不是要来家里共进晚餐吗?”孩子们应一声:“是啊!这已是老规矩了。”“这样好吧,从下个星期天起,你们提早两个钟头到家来,我当你们的老师。”孩子们一听都乐了,即刻把酒杯举得高高:“爸爸,干杯!”“干杯!”爆起一阵“猜唷”声。几个孙子也吵着要学中文。老陈朝着孙子们说:“好,让婆婆教你们。”老伴有些愕然,瞟他一眼,好像要说,“你别开玩笑啦,我才懂得几个字,能当老师吗?”老陈故意当作没看到,笑着对孙子们逐个盘问:“你们喜欢什么体育?”一个说“游泳”,一个说“打乒乓球”,一个说“踢足球”……。公公抚摸着他们的头憨憨地说:“你们真是幸运儿,千年等一回;现在要加紧苦练,再过八年,你们正当年轻力壮,以泰国代表队到龙国参加奥运会,一定要多拿几个奖牌回来,为生养我们长大的泰国争光!到时公公当啦啦队去!”这几句话,也许说得正中下怀,这群龙子龙孙即刻欢腾起来!这个跑来向公公“干杯”,那个跑来向公公“干杯”……直到老陈手上杯中的酒全干了,才发现他们来“干杯”的,都不是酒,而是可口可乐呢。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乐坏了,老陈居然如老玩童和孙子们一起,边跳边喊:“猜唷!猜唷!猜猜唷!”三杯酒落肚,老陈诗兴来潮,摇头晃脑吟起了什么:“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孩子们问他吟的是什么意思?他却绕了圈子说:“八年后要是还不明白,再告诉你们。”呜呼!老陈活不到2008年,已于2007年12月7日辞世了。当他要闭上终极眼睛时,还念念不忘2008北京奥运的召开,他留下的遗嘱:家祭时,千万别忘记告知泰国和中国获得的奖牌。注:(1)猜唷:泰语译音,直译:“胜利”,意译:“干杯”。备注:本文获中国国家电网怀“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全球华人迎奥征文一等奖。作者曾心为著名作家、广东校园文学网顾问。

    2008-08-09 00:00:00 作者:曾心 9641 0

  • 暑假里的体育

    我们考完了初二下学期期末考试,母亲就把二姐夫欲介绍我去他们那个村跟人去倒水泥以挣学费之事对我讲了。母亲的这些话对我讲得正是时候,暑假到了,我正愁不知如何去挣下学期的学费呢。弟弟自告奋勇地说要为我代拿我那成绩单,好让我次日即起程去二姐夫家,早一点去跟那伙人做事。我也觉得弟弟言之有理,早一天挣到了学费早一天解除燃眉之急虑早一天准备入学早一天去松树林里安静地享受松脂空气……我带了两身替换衣服,一双雨鞋(搅水泥备用,预防水泥——硅酸盐“咬”烂脚)及另外一双运动鞋(此鞋用以穿上去做自己的体育功课),次日一早就骑单车去了二姐夫家。当天下午,二姐夫就把我带到了那伙倒水泥的老板家(倒水泥的全部家什包括搅拌机、吊机在内的东西都是他的)。这位老板姓魏,我二姐夫叫他为“运元哥”。魏老板这期间生意正兴,因收割、栽种双向农忙时节已至,员工有的已退出他正愁少人手。我这身强体壮的少年的到来,令他掩不住内心的喜悦而满口答应了我的二姐夫。我二姐夫走后,魏老板面带笑容地对我说道:“小陈子,今天下午我们在本村的一户人家倒完楼面后,晚上还要去城里那下边倒。晚上有一百多个平方,这工作又苦又紧张的,不知你吃不吃得消呵?”“小意思!”我显得挺有劲又信心百倍的样子应道,“我是做惯了农村力气活的,以前还出过远门(做工)哩。吃不吃得消——你看我干完今天再干几天就知道了。”魏老板骑摩托把我带到了他的那个搅水泥班子所在地——即本村一户人家工地搅水泥现场。这时伙计们正在做搅水泥的预先准备:有的在楼面上搭架(挂滑轮通过卷扬机将用胶脂桶装着的混凝土吊到楼面上的设施),有的在接搅拌机电线,有的在接水……魏老板向指挥搅水泥的工头讲明了我的来意后,自己又骑摩托开走了。工头这次安排我跟另外一个汉子铲石子、拉石子(用斗车)进料。七月的太阳热辣辣地照着。将近两点,参加倒水泥的人士全部到齐,各就各位,工头按响了搅拌机——“轰、轰、轰!”搅拌机开始发出其特有的声乐节奏,上石料的伙计跟我各自挥舞着洋锹劈哩叭啦像炒豆子、搓麻将似地铲起了石子。“磞轰!”一个伙计推着一斗车沙子,在离搅拌机料斗约三四米外,猛地下力推着斗车冲向料斗,斗车与料斗边碰撞,发出了一声大响。这伙计随之翻起了斗车,将装于其内的沙料全部倒进了料斗。接着,他打下空斗车,拉着它走向了沙堆。我推着一斗车石料赶过来了……连续四个多钟头的紧张劳作,搅拌机在六点多钟其转动发出的轰鸣声忽然停了下来。到现在,我们这班倒水泥的每个人背上、脸上到处是汗水(开搅拌机的也不例外)……我们吃完倒水泥人家所特制的“桌面”(正餐,菜肴满桌,有瘦肉、鱼肉丸子,有禽肉等平日少有的菜,“酒席”的地方言),未另做歇息,即坐上装有工具的敞蓬货车(该车兼用以拖拉搅拌机),趁着茫茫夜色,向位于县城郊区的一个叫柿林的地方(这里距原地约二十里)出发。我们到了目的地后,东家即叫我们吃了一顿点心餐,还给我们每个人派了一包烟。我们刚吃过一顿“桌面”,在暑阳烤照及大力劳作之情节下食欲并不大,这顿点心实际上大家都只是与之在餐桌上打了个照面,做了个“用餐”样,人面对“食面”,滑稽味多,嚼之者极少。这种有“福”(口福)不能“享”的情况,除了得病者之外,现在我又知道了在另一类人身上也会发生,这类人就是我们这帮顶烈日竭力劳作尽情出够汗的人。我毕竟是头一天加入这个蛮牛般的用搅拌机搅水泥的班子,适应性、劳作强度承受力再大,在如此紧迫卖力的情节中,还是会疲惫的。刚完成的那一个“倒水泥工程”,我自己是铲石子的,虽我有武术修练之体质可作为耐劳“后盾”,若晚上继续铲下去,我觉得将会产生不良后果。我把自己身上所派到的那包烟递给了铲沙子进料的那位壮汉(他白天也是铲沙子的,铲沙可以避免铲石子所受到的那种震痛,且不用下那么大的力)的手中,请求他帮我换一下:我铲沙子,他铲石子。这壮汉接过我的香烟后,还不肯跟我换,工头在一旁对这壮汉说了几句:“他还在学校里读书,刚来做这个工作的,难免会做累。你白天又铲沙子,晚上跟他换一下干也没有什么嘛,还说你是一个很扎练的大男人……”这壮汉听工头这么讲,自知有惭,才答应了跟我换工。工头另又抽调了一个原在楼面上的伙计下来铲石子进料,这样,晚上铲石子进料的,其实比进沙的还要轻松——他们的石子堆又离料斗近,人手又多(除楼面上下来了一个伙计帮助铲石子进料外,后,出料管吊混凝土浆的一个伙计也抽调了过来,与他们一同铲石子)。我的沙堆离搅拌机远,又仅有我一个人上沙、拉沙;而且,那个壮汉(原来铲沙勉强答应跟我换工的那个)还把一部原他用以装沙的好斗车也拉走了。好斗车拉起料来轻松,坏斗车(特别是轮胎没气或轴承滚珠坏的)拉起料来吃力,这点常识我那时还不明白。这块楼面我们从晚上大约九点开始正式动手,一直倒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微明才倒完。我们坐上工具车备作返之时间里,个个都打起了瞌睡,有的伙计还想方设法躺到了工具车上,司机(他不用参加搅水泥中的蛮力劳动)在我们劳作期间在东家的客房里睡过觉(他才不会打瞌睡)。我一跟他们倒水泥就来了个“通宵”(干到天亮),这或许也是一种“福气”(至少我可以说这种经历是少有人逢的,能够“享受”到大自然所给予的这种“特别待遇”,累了个“痛快”,即是一种“享受”、一种“福气”)。这天整日我都在休息:上午睡觉,下午看书,摸到二姐夫家房背后的山上给自己上武术类体育课。据说,跟我一起加过通宵倒水泥的有几个人下午就又跟上那班人去倒一栋两百多平方米的大楼面去了,闻此消息,我心中不禁暗自感到不如。休息了一天,我次日一早即去了魏老板家报道。魏老板有两帮人(一帮分一班)手倒水泥,不先向他报道可能会造成秩序混乱,且还有可能被漏掉自己的工板,没有记到工板的工干了也是白干(我是听工友们讲才知道这样的事的。在茶饭后稍作休息的时间里,我会向工友们问这问那,从而理解到了很多有关这方面工作的事情,也掌握了自己的工资情况。我听伙计们讲,若我们所搅的楼面东家总共给了老板200元钱,老板取走一半后剩下的一半就照摊:参加搅水泥的若总共有10人——司机除外——则每人可得10元……)。记工板是老板个人的事。我们在西北离县城大约三公里处的一个叫“杨梅塘”的地方倒水泥这天,从上午八点一直倒到次日凌晨一两点钟。搅拌机除就餐时停止运作外,其他时间都在“轰、轰、轰”地响。我这回仍被安排在地下铲石子进料。我们正在倒的这块楼面是这栋房子的第四层楼板。开搅拌机的这位老师傅这几天未与人换班,另外一个开搅拌机的回家割稻子去了。这位老师傅这几天每天加班到深更半夜或凌晨几点,但他还是坚持着赶班干。到今天晚上,这位老师傅在约十点过后工作时就眼皮不时打架,在“轰、轰、轰”的搅拌机噪声中他有时似乎还站着进入了梦乡(事实上,长期熬过夜的他这种人,在工作中一两分钟时间就可进入梦乡,又可很快脱离梦境恢复清醒的工作状态;甚至在短暂的时间内半睡半醒状态下仍可开搅拌机——如趁搅拌机拌料让滚筒内的混凝土多转他几圈值此机会“睡”他一两分钟):我把装满石料的斗车推到搅拌机料斗前,并乘势猛地一推,使斗车与料斗相撞(这一招系有经验的倒水泥的进料师傅教我的,使用此招可以使斗车上的石子晃出一部分进入料斗,斗车上的料在斗车与搅拌机料斗相撞那刻,靠车把这边的石料会有相当一部分晃到车口这边,有利于掀起斗车把料倒入料斗),“嘣轰!”但听得一声大响,我紧接着马上用力掀起斗车倒料(干这一行进料的人员需要干活身手有这么麻利、迅速,以适应楼面上紧张的混凝土料之需求,满足老板的心愿——倒得越快越好,早点收工),再次发出来的响声,把这位开搅拌机开得摇摇欲“睡”的老师傅吓了一大跳……在这场工作接近尾声,楼面上的人喊我们等一下子进料(若楼面倒满了,就不再需要混凝土,下了水泥的石、沙混合物在料斗里是一件麻烦事——浪费东家的水泥会令有的东家对我们这班人、对老板产生不良印象,同时多到的混凝土我们处理起来也是很要费力的,故在每一场倒楼面工程中接近完成的时间里,楼面上的人会预先做出猜测还需要多少混凝土浆料,叫下面打浆进料的人还要打——搅拌几包水泥,进几板料)的那一阵子,这位老师傅打起了料斗没有将之放下来就又打起了瞌睡。搅拌机此时仍在运作,发出“轰轰”之响。那位铲沙的汉子正弯睡在料斗下清理搅拌机筒内掉出来的混凝土浆,就在此时,没想到这开搅拌机的老师傅竟迷迷糊糊地把手放到了操纵杆上——庞大而势高力重的料斗眼看就要砸下来了(这样的料斗若开搅拌机的顺势放下不加控制速度地压击在人身上,后果是严重的、可致命的)。在这危急关头,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的我赶紧一个箭步跃过去按住了操纵杆,并用力推了一下开搅拌机的这个老师傅,把他的睡意全惊消了。“——喂!你是怎么开搅拌机的?!”在料斗下搞清理的那个汉子已迈出一步(站出料斗坑外),惊魂未定地瞪着眼睛对这开搅拌机的老师傅吼叫道,“瞎眼啦?!有人在这料斗下干活你放料斗下来不会给你收拾吗?!……”这个开搅拌机的老师傅被我推醒睁开眼那刻也望到料斗下站着个人(我的手按住他那只握住操纵杆的手就明显告诉了他开机出了问题),现得到一顿训斥、臭骂,自知理亏,未曾作声。“轰、轰、轰!”搅拌机的激情节奏掩饰了夜晚中传来的一阵喧叫,仿佛在告诉沉睡中的村民说:“安心休息吧,劳作了一天的人们。这里没事,一切正常,我正在为建设新祖国发奋运作……”……这天早上我睡得正熟,忽然听到窗外有一个声音在喊我:“喂!喂!小陈!起床了!今天去上拔(地名)倒水泥,一百多个平方,——要带快点!人家都快要走了!……”这是魏老板亲自来到我二姐夫家在叫我上工,我闻声后嘴里连忙作了答复,并一边翻身起床,迅速穿好了衣服、鞋子……上拔离出发地较远,是山区。我们一行上午约八点钟坐上了工具车,工具车后面拖着搅拌机,在颠簸的山间公路上居然也各自打起了盹。我们一路颠簸一路盹,眼看还有几里子路就到工地了,忽然,“砰!”地一声响——搅拌机的一只轮胎被路上的山石撞破,那只轮子停止了运转。轮胎罢工了,我们个个摇头叹息,只好下车。经协商决定,我们中的四五个人先步行继续往目的地方向前进,其余几个及司机呆在原地等候修机的人到来(司机托熟悉的路人骑摩托将搅拌机轮胎告破一事向老板汇了报,老板马上会骑摩托带修机的人过来。留在此地的人以备必要时共同合力推那笨重的搅拌机。先行的我们这些人中,有会搭架的,先到工地后可把架子及有关其他事情做好,这样亦能做到早点结束这次的“倒楼面工程”,早点回返)。我们走到那工地时已近正午,太阳热辣辣的。过后不久,搅拌机轮胎修好而被原车拖了进来。下午约两点,我们正式开工。开机的老师傅按了一下起动装置,搅拌机的震动声如雷贯耳,“轰、轰、轰!”的性感旋律四处传播,在山谷中回响。如果一位习惯了在夜总会之类歌舞娱乐场出入的人士,被蒙住眼睛从豪华的大都市直接带到了这里,这搅拌机“唯我至尊”式的运转发出来的有节奏的声音所“意味”的环境,或许很有可能会被这位人士误认为自己已到了“的士高舞厅”——忽略被蒙住的眼睛(先别睁眼看),现在时间可以随着这“动感”、“快感”加“钱感”十分强烈的“轰、轰、轰”的声乐节奏扭动腰肢跳“自由舞”了……我这回依旧是在地下(区别于楼面上)铲石子包拉斗车进料。天上现在不见一朵乌云,夏日的炎阳正在倾其情意大大方方地向我们输送其烤鸭般的热量。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流下来,流到了眼里,咬得人眼痛得无法睁开……晚上约11点,水泥倒完。工具放好,山村半夜三更的晚饭聚会特演完毕,我们这伙人坐车原路返回。这群人今天似乎还真的交上了“极限锻炼之福运”:拖着搅拌机、载着工具和人的汽车开了一段路,在长长的山坡上自己熄了火——“汽车先生”——我们的“老友”因翻山越岭过度劳累向我们“罢工”,宣布“不干”了。司机的技术再好(据其事后自称,前些天他在离合器失控及刹车又不灵的情况下,竟还敢一冲一刹地拖着搅拌机,载着这伙人上山路、去完成当天老板所交付给他们这班人的倒水泥之使命。这伙人中,当然,还包括一个为了摆脱蒙昧力求上进而卖力奉献的我。司机说他此行之前未向这伙人讲明他车上的所有的这些危险问题,是怕这伙人不敢坐他的车,导致没有人去倒水泥,完不成当天的工务,会挨老板的骂。司机据说是老板的小舅子,他对这伙人讲这些话时脸上还显得轻轻松松的——看来,我们这伙人刚刚经历、做过的那些事,是在跟司机同志一起去“冒险”、“探险”、“玩生命游戏”——汽车曾在山路上差点翻下深沟,汽车起动时我们身子猛地一晃,有一位工友差点晃下车去摔入落差十余米的山谷——我们并不是完全去卖力、奉献、倒水泥……),这回看样子他也是没有办法了。还有大约20里子路我们这伙人就可到家(我到我二姐夫家),到家后各自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尽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现已普遍成为我们这伙连日劳累、熬夜、与搅拌机“同歌”“共舞”的人的“最高理想”。经讨论,司机和另一位工友留下来守车,其余的八九个人用“11号车”继续上路。深更半夜,山区的这四周一片寂静。今晚有一点月色,我们模模糊糊看得清路,四周的山林轮廓阴影亦模模糊糊地呈现在我们眼前。连日来的睡眠不足,我们一行走路的,每个人都在行走中打起了瞌睡——看:这样一群摇摇晃晃(眯着眼睛打瞌睡走路步伐是不稳定的。人们或许会难以相信——人走路时怎么能打瞌睡呢?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我不仅是亲眼所见——虽然模糊的月光下伙计们的眼神看得不太清楚,而且我自己亦经历过这事情。为赶跑走路打瞌睡这个“怪物”,我们这些人又深更半夜在这深山中打起了吆喝、唱起了山歌……)、走走停停的人影,夜半深山马路上,也堪称是世间一道独具特色的风景!这个时候,我们大家都不作声,如果其中有一个人(A)大声斥问另一个人(B)道:“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其他所有的人都响应这个人(A),都装出不认识另外那个人(B)的样子,或许会把另外那人(B)的心理推向另外一个世界(作为一个高级动物的人,其心理的正常对维持生命存活是至关重要的;人之所以能脱离其他动物而自命为“人”,就在于其是有非同动物一般的灵感意识、精神容易被环境熏陶的生命体,人作为“通灵性”的动物,其心理是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的,而当一个人处于儿童、少年期时,其心理的成长对良好环境的依赖及对环境所受的影响更为明显);陌生的环境,在这样夜半沉寂的深山中,人需要群体性的依赖(心理依靠),尤其是对于一个无备而来的蒙昧少年来说。……路上,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我们在睡意朦胧行进中,感觉变得钝化、模糊,这雨下得细),一阵山风吹来,有凉意亦有些寒意,更令人有睡意。有人建议说:我们这样走速度太慢了,弄得不好一脚踏进路边的深渊也不知道(这话是有根据的,我们翻上一座山时,路旁一边的山崖位高,若打瞌睡走路走得不好,失足掉下去就……我目睹别的伙计闭着眼睛打瞌睡的样子走向路边又折至路中间,走得歪歪扭扭的),不如大家原地睡一会儿再走。有几个人停了下来,弯下腰在地上摸摸索索地,后躺了下来;我们这几个仍然前行,走了不远,也这边一个那边一个地往地上、石头上或路旁山壁(怕蛇咬的靠山壁)坐、躺或靠了下来……我们走出这山区,天色已亮。是日,我未与他们去赶班倒水泥,又休息了一整天。此后的第五天是我最后一次跟他们去倒水泥。这天晚上倒完水泥归来又是夜半。二姐夫的母亲在为我开门时冷冷地对我讲了几句,好像我是故意在外面呆到深更半夜才来喊门、故意要打搅她的好梦吵醒她似的。二姐夫的母亲对我的这种态度使我觉得心里比往日的工作都还辛苦;而我自跟他们倒水泥到现在,手上、脚上都有被水泥“咬”(侵蚀)烂的症状;并且,倒水泥这个别具一格的锻炼课目打乱了我数年来的武术体育运动规律(我跟他们倒水泥的头一两天中,因对有关事情不晓得,而会向他们问这问那,但我后来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沉默者”的席位。我干活有劲,赶得上他们的劳作“频率”需求,不误事,很少说话并不影响我的工作岗位)——不过这都不是我过早(离开学约还有一个月)离开魏老板倒水泥这帮人的理由:是魏老板怕我“倒水泥倒坏身体”而婉言辞退了我的。我不管是魏老板真心关心我,还是借故辞退我,他既然这么说了,我觉得自己也该维护自己的一丝尊严而不必再跟他们干下去(从魏老板主动辞退我这一举动看来,享受劳作之“痛快”也是不能随自己心所欲的,也是有“限制”的),一直干到开学。魏老板给我算清了工班(我跟他们所倒过的楼面大大小小合计约二十多个),并付清了我所挣得的工钱,约一百三十多块钱。我拿到这些“工资”当天就回到了家里。弟弟正在我们家召集了几名同学举行“茶话会”(弟弟后来对我讲,同学们也邀他去了他们家里进行“茶话”,彼此进行友情交流……),这些同学中有我们过去那个班的班长李镇才。我那张被夏日的阳光“亲”得“黑不溜秋”的脸一在我家门口出现,就引起了同学们乃至弟弟的注意、好奇。“哇塞!晓愚!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脸被晒得乌黑发亮的,一个包裹,浑身劲装打扮,就像跑江湖的侠客一样!”镇才同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面笑容地冲着我叫道。“根叟!久仰!久仰!”炼丹弟弟对我叫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我都没有在家里看到你呢?是去做客吗?你真是舒服啊!”听到天才弟弟的这些话,我心中不禁暗自感到可笑:我去二姐夫家跟人去倒水泥之前,你都还自告奋勇地说要替我拿成绩单,有何必要这么明知故问演‘独角戏’呢?“晓愚!——来,这里坐!”陈冬福同学用手指了指其身旁的一个座位,语气生硬地对我说道。“过来吃果子,不要怕,不好意思似的,你不是作客的。”弟弟站着瞥了眼不知该如何做声的其他同学对我说道,“都是我们班的同学,暑假有机会坐在一块聊聊天还不好吗?”“晓愚德生,你的学习成绩真是好!”一位父亲是物理老师的同学对我说道,“期末考试成绩你可能又得了个全校第一,我们应你弟弟之邀来到你们家里,顺便向你请教学习经验,可不要不理我们啊!”……同学们离开我家后,滑稽师弟弟走入了我的房间,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老乡,你的暑假作业我已帮你做好了,——怎么样?你如何来向我表示感谢呢?”弟弟把他手中的那本书——我的那本暑假作业往我桌上一扔,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我打开这本暑假作业翻了翻,见弟弟的字迹写得像“鬼画桃符”似的,一页像张牙舞爪的魔鬼,一页若龙飞凤舞,全书书法形态“婀娜多姿”变化万千,甚是好看。“你在这本暑假作业本上的字写得太好看了,我恐怕无以回报你的辛苦,跟你的那一本换一下吧。”我拿着这本暑假作业对大师弟弟说道。“换什么换?!换你的头!”弟弟口里大声叫道,“反正下学期我们上初三了,老师不会检查我们的暑假作业的!我写出这样的字够对得起你了——你不对我道谢,还敢如此无视本官之威严,该当何罪?你……!”日落西山,母亲挑着一担装有蔬菜的水桶从坝子里的菜园地里返回,看到我站在家门口往对面张望。“你有没有挣到学费呵?这么快就转来?”母亲对我说道,“你的二姐夫又说你跟他们那班人干得很投机,你还懂得送烟给人家、拉关系……生意又好,他们怎么就不要你了呢?是你自己不做的吗?”“挣到一百五十多块钱,下个学期的学费应该已经够了。”我说,“那个才板说我若再干下去可能会干坏身体,就给我结账了。”“你下个学期的学费够,可是再下个学期的费用你到哪里去找呢?”母亲的这番话教我无可作答,她说得有理。下个学期是初三上学期,读完初三上学期放寒假天气冷,又逢过年是不好去打工挣钱的;而且初三下学期面临升学考试,学习一定会变得紧张起来,要减轻自己的经济忧愁,消除学费之“后顾”之忧,只能充分利用这个暑假,自己吃苦一点,累就累一阵——可现在还有哪里自己可以去卖力挣钱顺便进行“极限锻炼”呢?我在家里呆了几天。是日,住在我家隔壁的一位在砖厂做工的族兄在其家门外露了一面。母亲见后叫了我的这个族兄一声:“晴保!”晴保哥哥闻声定住脚步,并应了一声:“欸!”晴保哥哥转身望见了我的母亲,我母亲向他走了过去。“晴宝,你晓不晓得你们砖厂里现在要不要人手哦?”我母亲说道,“如果要,叫我家晓愚去做临时工也好嘛。做到开学也还做得到二十多天,看看他能不能挣到自己读书的学费钱。”晴保哥哥前段时间到过一回家里,向我母亲无意中谈到了他们砖厂正缺人手的事,那时我已去了二姐夫家跟魏老板的那班人倒水泥去了,他们砖厂现在仍然需要人手。我母亲这么说,晴保哥哥听后欣然答应了带我去做一段时间。在打定主意动身去砖厂之前,晴保哥哥对我讲道:“现在我们砖厂出窑的人手不够,拉坯子(进窑)也要人手,工作很紧、很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我轻松地对他一笑,说:“开玩笑,我出门都出过那么多了,前些时候我还跟人家去倒过水泥,时常加班加到深更半夜,有几次还加通宵呢(这么累的工作我都干得了),砖厂的活难道会比倒水泥更苦、更累吗?”这个砖厂在我们邻乡,距我家约十六七里路远。我身体长得结实,晴保哥哥把我带到砖厂办公室,老板见了心里似乎甚是高兴。……我被分到出窑钳砖上车的一个组,我的组长身材比我矮一个头多(这使我对此工作产生了信心:他都干得了,我难道还会干不来吗)。出窑这道工序,分在窑里钳砖上铁架手推(或拉)车、拉(或推)装着砖头的手推车及钳砖上运砖汽车等几个步骤。我是新手,组长未让我去推砖,只叫我钳砖上车。拉(以推为主)砖拉得不好,装得又高又满的砖倒下来很容易砸伤人、很危险(有一个工友让我推了一次——是我主动提出去推的,我觉得我既然干这工作,就得样样都干——使我上了一次当,脚被砸伤了)。我的一双握锄头握得生胼胝的手,加上练武做空翻等体育运动在地上磨擦变得异常粗糙有力,说实在的,吃出窑钳砖——用砖钳这碗饭我算是占了“便宜”:我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中,每天与另一工友钳砖上车一两万,竟也逐渐适应了,握钳的手(我学会了两手各握一砖钳,“左右开弓”进行钳砖劳作)未有任何较重的不良反应。这段时间白天虽常从天亮一直钳砖到天黑(用餐时间也是紧迫的,另一组晚上有时会加班上车——即钳砖上车,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晚上却有充足的时间休息。我利用起早床以每天完成自己的武术体育功课;砖厂门外的柏油公路,以及砖厂对面的一个小学的操场,就是我的“运动场”。(这所小学的操场是开放式的,故我随时想到操场上运动都可以。放暑假这学校很静。)这个砖厂有自己的食堂,员工吃饭用砖厂发行的饭票。为了少用开支,我每餐都偏爱素菜。煮饭的那名常与砖厂里的汉子嘻嘻哈哈,有时还动手动脚的老妇很精干:她有时会炒“辣锅菜”(未放油炒熟的菜)给我们吃,这种菜放了点酱油,盐分充足,吃起来可谓“色”、“香”、“味”俱全……我吃过她炒的这种“辣锅菜”的碗,用水一冲就干净,碗里原来的“瓷光”恢复亮闪四射原状,赢得了洗碗的时间(别人看了我洗得如此干净的碗,差点把我当成“洁嫂”了),可以加快马力跑去赶班——另一组出窑的都还未下班呢,睢:砖厂停车场上,又停有两辆“东风”牌(这种车装得下五六千砖,一车砖两个人上,忙个不停又加快速度干也得花费约两个多钟头才能将其上完)砖运车。一年中三伏天时节,末伏天气,真热人;我们的工作又热,天热、作热,双“热”加身——我们汗流衣背、汗流满面,衣服上的汗水晒干,便可见一块又一块的“盐酸”(成环形的白色盐层斑纹)。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吃起饭来居然觉得格外香甜(倒水泥期间有那么好的菜肴,却嚼之无味食之不进,如今在砖厂吃起素菜饭来却……),你说怪不怪?一日,一名在工作中不认真、与别人拉闲话嘻嘻哈哈(他们还大谈色情艳事)的工友钳起砖(一钳夹四口砖;为提高上车速度,我们上车这里增加了一个人,共有三人钳砖上车)往车上放时手一扬,砖钳松而砖脱落,其中一块重重地砸到了我的胸上,还有一块砸到了我的脚趾上……离九月一日开学那天还有几日,我觉得应该停止如此卖力奉献,花几天时间去预习、温习功课以准备上学读书了。我向我的工作介绍人——晴保哥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未加思索就把我的事向上级(老板)报了告。老板破例为我算清了账(按照习惯,他们要压工人一个月工资,到年底才会把工板全部结清),付了六十多块钱给我(据息,我还有一部分工资被“冻结”扣押了)。【编者按】我很钦佩主人公的假期生活。虽然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却比很多人娇贵,啥事都不会做。我觉得作者的小说更像是记事散文,而且文章也要多加润色,不要流水账似的一路倾泻而下。但是作者的语言风格还是比较风趣的,带着点俚俗之语。一夜※天一2008.8.9

    2008-08-07 22:22:12 作者:红日今天 9610 0

  • 难忘的地理课

    那是一堂难忘的地理课,年轻美丽刚从学校出来任教的女老师在讲台上用纤纤玉手拨动转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地球仪,边为我们讲解《地理》课本上的概念。“同学们,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呢,就叫做经线;而与赤道相平行的线……”她边说边用手指了一下地球仪上的南端和北端,并做了一个连接动作——用手在地球仪上自上往下划了一下,另又横着一划……“陈晓愚!”忽然,老师叫了我一声。“站——起来,我问你: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做什么线?”老师刚才讲课时我在“钓鱼”,被她发现了。她叫我名字之际,即吓了我一惊,原本脑袋一点一点地坐做“钓鱼”所特有的(半睡半醒)动作立即消失。我故作上课精神抖擞之状应声“呼”地站起,可老师这一问、这“突然袭击”式的攻势,及同学们对我投来的热辣辣的眼光,令我心里乱了套,脸也开始变得发红——然凭着本人丰富的应变能力,老练的面部修养(面皮或许强人一筹),我临“羞”不惧,很快想出了答题词句,并迅速对老师的题问作了回答:“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级的线叫做直线!”我这一答,惹得全班同学(连袁惠美同学也禁不住显出了笑意)哄堂大笑。“大家静一静!不要笑人家!”地理老师对全班同学叫道。“陈晓愚,你答错了,你自己翻开书找一下,看看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做什么线。好了,你坐下去!上课要认真点——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啦!”昨天晚上之事,唉,说来话长。我们村里昨晚放了一场电影,是在离我家约三百米远的山坡上的晒谷坪上放的,有两个片了,一个是《红色娘子军》,另一个是《南征北战》,因机子在放映期间坏掉了两次,我们看完电影可能有零点多了。我真后悔昨天晚上不该去看电影,害得我今天上课“钓鱼”钓出了笑话。我记得一上这堂地理课时我曾翻了几下课本,谁会料到老师会对我提这个问题(我不晓得事情应该怪不争气的自己:为何老师讲课时偏要打瞌睡,而自己下了课后却睡意尽失,又蹦又跳、又追又打多么好的精神)呢?这堂课上完后,班上我的两个“对头”,一个叫石墨,一个叫倪规——他们老是跟我过不去——来了个“一问一答”,借以讥笑我。石墨问曰:“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做什么线?”倪规答曰:“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直——线!”说完,“魔”(石墨)、“鬼”(倪规)两位“大盗”一齐“哈哈”地狂笑了起来。(我给这两位对头起了一个“联盟外号”叫“魔鬼大盗”。)在“魔鬼大盗”这两位对头中,其中一个——石墨(墨盗)就是我的同桌(他先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晓愚流氓”)。石墨以前曾在我们这张全班最新的课桌面中间用小刀划了一条“三八线”,只要我的手或胳膊在桌子上跨出了自己的“领地”,就算是侵入了他的“国土”,他就会恶狠狠地用其手掌“嘣!”地一声“斩”在越过“三八线”的我的手或胳膊上(若他作出欲打“越境者”之状——其手扬起那刻,我及时发现并迅速撤回自己移到了“三八线”以他那边的手或胳膊,他出于惯性斩下去的手掌或砸下去的拳头击在没有肉体挡击的桌面上而发出的响声更大)。有一次我做作业做得入神,不防肘部向他那边移了一点,他就狠狠地给了我这肘部一击。他这一击发出的响声震颤教室。同桌石墨既然如此“爱国”,为保卫他的“桌面王国”不受我的侵犯,不惜对来犯者——我的手臂动用武力,我只好照着他的样做了,要知道,我被他重击了一下的手臂有好几天都不舒服(石墨兄身材比我高大,人又胖),比我练翻筋斗(或练用手砍砖砍树)跌摔在地上(被硬物震疼手掌)还更有难受之苦(时我练武练翻筋斗是随机性的,还未养成“有规律”——如按时“每天一次”性地练习,我有时会一早起来跑到外面去练,有时又会跟同伴们在其他时间一起玩练,有时在田地里劳动后我又会独****向河边的沙滩或草坪,到此翻、滚、跳、打拳、踢腿玩……)。那一回我过到了他的硬,他的前臂几乎全伸过了他所规定的“三八线”以我桌面这边,我看准机会,使出全身力气一拳捶了下去……(我这一击成了我与他进行的“桌面战争”的转折点,他日后自动放弃了对我采取过的“桌面战略”,取消了“‘三八线’制”。)自那堂地理课后,在“魔鬼大盗”眼里,我又多了一个“耻辱”。他们在上体育课的休闲时候,也会当着众人的面反复朗诵:“在地球仪上,连接南北两极的线叫——直线。”过了一段时间,“魔鬼大盗”在讥讽我的“对话”过程中居然也提倡了“省时、省油、省力”的“革命”口号,我在地理课上的那句“名言”被他们东折西扣“节省”了一大截——听:有人在喊,“地球仪!”有人在应,“直线!”这两位一喊一应“地球仪”“直线”的“伪哥”“亚正人君子”,即是我的所谓的“对头”、“魔鬼大盗”——“新编童子革命军第一军”正、副“军座”——“猛男兄”石墨和倪规同学。他们“地球仪”“直线”一人一句反复叫了几遍,认为对我的“讽刺”已经“到家”(觉得满足)了,就收了场。那天是星期五,上午我们有一堂地理课。此前一天,“魔鬼大盗”惹得我跟他们“对骂”了几句。是日,这堂地理课上课之前,趁班上人声混杂,“倪规大盗”跟“石墨大盗”像猜拳、对歌似地又叫了一阵“地球仪”加“直线”。这次我听得很不舒服,怒火中烧,冲着“魔鬼双盗”叫道:“地球仪就地球仪!直线就直线!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魔鬼大盗,‘诬’功盖世,‘乏’力无边,欺压百姓,霸占良田……!”我与这两位“大盗”的“战期”说起来不算短,但最终我们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他们原称我为“晓愚流氓”,后改称我为“晓愚同志”、“晓愚师傅”、“晓愚老板”乃至“晓愚将军”;我原称他们为“魔鬼大盗”,后改称他们为“墨规大侠”、“墨规王子”、“墨规双雄”。我与“墨规双侠”或“墨规双王”建立友好“合作伙伴”关系后,“地球仪”成为这两位“大侠”、“王子”乃至其他同学称呼我的“代号”。【编者按】很多同学都说,那些笑是善意的,但是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那些所谓的不含其他意义的笑容让人难堪,甚至难受了。或许我们在笑之前应该想想别人的感受。一夜※天一2008.8.9

    2008-08-07 22:16:30 作者:红日今天 9626 0

  • 读前之别(碧草)

    我那时并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我不懂得赵红英为何会偏偏“看上我”,只对我这么热情。我帮她们割禾回到了工地,她再也不喊我什么“陈师傅”了,她叫我时要么朝我“喂”一声,要么直呼我名“陈晓愚”。她对我“喂!”一声还不至于使我“难堪”,她喊我名字时若我身旁有其他什么人在,我就觉得简直“无地自容”,心中则乱了套。我被她喊一声名字就叫得面红耳赤的日子也有。想不到我一个离家“出门”,无意来此工地卖蛮力的少年会得到这么一个女孩的倾心。想想我初来工地的那段时间里,我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工作,自己有过这种“不堪回首”的记忆,像现在这样得到了一个可敬可慕之人的倾心,我心里怎么能安静得下来呢。我总觉得赵红英对我的这种热情来得“突然”、来得“过热”、来得“过急”。我那时并不晓得,我们这个地方的女孩子,从学校里出来投入到了社会劳动中,她们所要费心及时考虑的一个无比之大的问题是什么。我没有理由对赵红英的热情泼冷水,我也不会这么做的;我觉得我与她的友谊或者说“关系”应“从长计议”、“慢慢来”,等我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进步所需)、取得一点更好的成绩再来与她谈友话谊也不为迟。我在工地是尽量避免与赵红英见面、谈话的(我想“拖拖”与她之间的友谊,我“招架”不住她对我“过急”的“热情攻势”),而她却似乎正好与我相反――在尽力寻找机会看见我和走过来跟我说这说那,有些事情我觉得她说得太“无稽”、太“无聊了”,我在不知所措中会下意识地转过一点身子,好避免遇上她的眼光。这里是江南的一个工地,工作,生活、时间在我与赵红英“捉迷藏”(我下了班就找机会躲开赵红英,不想接受她的眼光、听她讲话,更不想让她走过我身旁;她呢?……)式的“斗争”中悄悄流逝,腊月二十一日,工地正式放假。这个工地(这幢楼)未完工,还有一层(九楼)未做,胖阿姨叫我若不想回家就留在这工地里,顺便帮她们看这个工地(她对我说“多一个人在这工地里更看得稳,更不会让人家进来偷走东西”,以前这工地里的人曾捉到过捡破烂的人来此偷碎、短的钢筋)。胖阿姨放假前还曾为我制造了一幅“宏伟蓝图”,她对我讲:“你不回家也行,以后就跟着我们做,我的老公已承包了另外两个工地,计划明年动工。我们每年都有工程做的,你跟我们干几年,挣到钱你就可以娶赵红英,到时你的年纪也大了……”秃顶老汉也没有回家过年,他要全职看这个工地。二十四日过小年这天,赵红英一早骑单来到了这个工地。她放好单车,直接走进了我们这间宿舍。“晓愚,你又在看书啊?”她口气轻和地对我说道,“今天过节去我们家吗?”“小赵,你来啦?”我未回答她,只顾自己说道。与赵红英“开战”了这么久,现在我已有一套“应付”她的办法:即把她视为“弟弟”、“哥哥”或“男伙伴”看待,这样我遇见她或与她说话心理上就不会乱成一团糟,更不会面色发红、发热。赵红英对我如此热情,不等于她对我会那么“浪漫”,她是个举手投足自知轻重与分寸的女孩,并且她也是个乐于帮助他人的好女孩。又,从我帮她家割禾那天,我捉了几条泥鳅她叫我放它们一条生路,“饶它们一命”可以看出(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她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一个品德出众(这是那时的我对她的评价)的女孩,若非有“缘”相会在这个工地,我与她之间也是不会产生什么“纠葛”的。她就是来到了这个工地,担负起了别的女孩不会随便去承担的一份社会劳动(有赵红英般之人品的投入到社会劳动中的女孩,她们多南下广东进厂打工,在我们这个“家城”像她这种品德出众的女孩在工地里长期做工是罕见的),才成为我的“同事”(我认为她是我的“非常同事”)而与我相识而结谊。我对她的热情、友谊即使有多么的“反感”,她是可羡可慕的,我多少懂得点子如何去珍惜她对我的热情与友谊(之道理)。“小赵,真难为你了,特意来这工地里看我。”我起身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新书,递到她面前,又对她说道:“这是我昨天买来的一本歌曲书,你喜欢唱歌吗?”“喜是喜欢,可是我不会唱。”她接过我的歌曲书,边翻边说道。“你有没有看过《红岩》这部小说?”“没有,”她答道。“没有就好,”我说,“我现在看的这本书就是《红岩》的,给你看下子吧,很好看的,我还有另一本书看。”“另一本是什么书?”她问道。“《林海雪原》,也是我自己刚买的。”赵红英放下歌曲本,从我手中接过了《红岩》,坐到了我们自己用工地里的散短木板钉制的小木凳上,打开书看了起来。赵红英跟我一起各自捧着一本小说默默而读,到中午,在她带着我的《红岩》(一书)回家之前,她又对我说了几句,要我去她家过小年。“就在这工地过节没关系的,”我回答她道,“那外面有快餐店,物美价廉,我不能去你们家吃白饭的。”“你过小年不去我家过,那过大年你不回家就应该去我家(过节)了吧?”她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央求我似的。对此,我想想自己处境与未竟之心愿……却得到这么个人的“看重”,我觉得好苦,我觉得对不起她。“我现在还没有定过大年要不要回家。”我内心沉重表面自然地说:“离过大年还有五六天时间,到时我若没有回家去,就来你们家(玩),好吗?你可以不要再来叫我,我又认得你家到,不要对我那么关心(我承受不起你的恩情),你说是不是?”……赵红英离开工地后不久,我关上宿舍门从正向出入口(侧向出入口放春节假前两天已被竹蔑编成的田字架一块一块地连着围“封”住了)走出工地去吃早餐。若按平常,我包括走来回的路去吃快餐一般二三十分钟就可完成而返至原地――工棚宿舍。这次我花了近一个多钟头,还没有吃成午饭,究其原因,是这样的:在我去县水电局一旁的那个快餐店的路上,两个面黑肌瘦讨钱的小孩――姐弟俩,大的约九岁,小的约六岁――拦住了我,他们把两只旧盆子伸到了我的面前。“叔叔,可怜可怜我们吧……”讨钱的小男孩仰头望着我说道,讨钱的小女孩只把她手中的旧盆子向我伸着,一言不发,她眼望着我,样子似在对我说:“你这大哥哥看起来不像个铁石心肠的人,我把这讨钱的盆子这样向你伸着,你过意得去、能不心软(往盆子里扔张零钞)吗?”面对这一姐一弟的两只旧盆子,我呆站了约有两分钟。他们也真有耐心,见我不掏钱就不肯走也不收回盆子(他们伸得累了就回缩手臂一下以暂休,随之马上又伸了过来,好像他们伸出了盆子我便中了他们的“定身法”而不能离开似的)。他们不知道,在这两分钟的时间里,我头脑内的“两在思想流派”互相争夺、撕杀得多么激烈……我从身上掏出了10块钱,放到了小女孩的盆子里,小女孩见状,露出笑脸,向我敬了一个点头礼;一旁的小男孩见我给了钱他的姐姐,对他的这只“要钱盆”却视若不见,随把这只盆子伸得贴到了我的身上,似在对我说:“你给了她钱,不给我,这不公平,我也要。现在我把盆子挨到了你身上,该对我的盆子有感觉了吧,我不相信你会‘忽略’我这只盆子。”这小男孩这一动作,使我又不能脱身。“她是你姐姐吗?”我指了指旁边的这位小天使问小男孩说。“是的,”这小男孩答道。“既然她是你姐姐,我给了她钱就可以了嘛,怎么又要给你呢?”这小男孩听我这么说,“嗯”(表示不愿意或不满)了一声,用他的旧盆子轻撞了我一下,似在催我说:“快点给我钱嘛,她你都给了;可怜可怜我嘛,我没有时间――等得不耐烦了。”在一旁的小女孩拉了她小弟的手臂一下,似想拉走他,却被他摆动手臂甩脱了(此动作人表示不愿就此罢休跟她走)。我见这小男孩如此“执着”,如此不懂情理,如此无理可讲,真后悔不该将那10块钱单单放在他的姐姐的那只盆子里……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从身上搜出了一张一角的纸币,放到了小男孩的盆子上,他才似乎对我满怀“冤恨”又“恋恋不舍”(这小男孩或许已懂钞票有大有小之理,认得钞票到)地跟着她姐姐走开了。值得在此一提的是,次日我去街上买东西作正餐吃之时,又遇上了这两姐弟。他们一看到我就远远地跑过来把盆子伸向了我。我尴尬万分中不得不对他们讲了番道理,说:“我昨天不是给了你们钱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昨天是昨天,今天也要。”这小男孩这么对我说道。……我被他们的“纠缠”、“蛮横”、“不讲道理”搞得哭笑不得,最后,我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每人给了他们一角钱。便宜物美的快餐店因工地全部停工放了假,他们也关门“休业”做起了过年的打算。别的餐馆一顿饭花费太贵(是平常我去快餐店吃一天所费的两倍或两倍以上),我觉得去吃划不来。要么饿肚子,要么吃“贵饭”,这不期而至的“难题”搅得原本心事重重的我一下子对自己了出了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号……饭店里还有包子、油条、麻枣等可食东西出售,这些东西价格如初,我想来想去觉得去买这些东西吃比较省钱。我以平时用餐所要的消费钱去购买这些东西,吃下去肚子里过两三个钟头就又觉得饿了(我不会后悔给了那讨钱的小女孩10块钱,我知道这10块钱可以让我饱几天,我觉得只要自己少吃一点,这10块钱就“回来”了)。我就这样忍受着一小份饥饿度过了几天。饥饿、烦恼、困难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推动人(我是这样认为的)追求进步(追求与力争向上奉献是并行的)的“动力”(我那时不晓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非这几天的饥饿烦恼困扰着我,我可能不会产生“革命”意识,不会去做出带有“人生转折点”之意义的事来的。我在这几天中的烦恼与困苦其实是完全可以消除的――赵红英过小年后又来到了这工地叫我去她家(听她的口气又像在“央求”我),叫我在她家呆到工地开工后再回工地也可以,“若你在我家闲不住,就去帮我们锄田,你不是很喜欢帮助别人吗?”她说。她家养了一条健壮的大水牛,锄田的风流根本轮不到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牛”身上,仅凭赵红英这个人的热情就足以使我脱离所面临的窘境,不必要再在街上到处寻找廉价食物。可是我转念一想:我不能去盲目“享受”赵红英将给我的幸福,她这种幸福寄托着她对我最大期望;我现在不具备能力去回报她给我的这份热情(再承受她施加给我的幸福对她所欠的“债”就更为深重),我怕辜负于她。我推辞她将给我的幸福,去追求进步、提高自己的“奉献质量”是报答她对我恩情的另一种形式;我在进取中惦记着她,没有另外选择,时间到了,仍可以跟她继续往日的友谊。这几天在工地上所遇见的一件意外之事,其激发人产生进步思维或“中毒”思维之“功”不可抹煞。这日傍晚,我从外面用“餐”(零食)回来,路过秃顶老汉门外,习惯性地扭头向他房间里瞥了一眼,不意看见他正与一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在拥抱、接吻……这秃顶老汉在这个工地里闲所事事,有时带(或许是约也有可能)外面不明身份的女郎进来“闹闹”“聊聊”并不算是什么“奇闻”。我这也不是头一次见到他在其房间里与年轻女郎混在一起。以前工地逢节假日“休业”,陆施工员及工地员工大都回家,工地冷清,有一回我偶从他门外路过,亦曾看见他房间里的床沿上坐着个春光横溢的年轻女郎……秃顶老汉对像我这么一个人在工地上时“隐”(出工地)时“现”(入工地过他门口或在工里被他看见),似乎甚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次他不关房间门跟那女郎那样搞,有意或无意让我看见,很像是在“讽刺“我,说:“嘿嘿!不回家过年的少年小工,快餐店没饭吃关门了,你吃不到便宜的饭,你有烦恼、肚子饥饿是吗?我可跟你不一样呵――你看我现在过得多么潇洒多么舒服,这个女郎比我的子女还小呢!你乐你的,你走你的,别来无恙。”我搁置了赵红英欲给我的幸福,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家,想到了自己未能实现的重返学校读书之愿。如果不是“天生跟我八字不和”的父亲对我粗暴,继其像玩弄羔一样野蛮地扼我咽喉重打我之后,又在一天晚上用其穿着皮鞋的脚践踏(踹踢、踏踢)睡在矮床上的我;如果不是我绝食三天以求重返学校读书之“运动”惨遭失败(在我绝食的第三天行将结束时,我已饿得有气无力,家人见我如此,不是答应我让我读书,而是借用他人之语杨言“不吃饭就灌他粪水”);如果……我是不会借“出门”之美名而离家出走的。来到这个工地,胖阿姨(这只是书面语,我口语只叫她“阿姨”,她姓什么我无心去问)、孙老汉――特别是赵红英对我的热情关爱,我深受感动。为了更好地回报他们,看来我还得“忍辱”(我离家“出门”时曾经产生过“永不回家”的念头,若再回到家中,去接受我那暴父的“苛政”违背自己的离家之“志”,可以说是自己的一种“耻辱”)回家,“东山再起”振作旗鼓再为重返学校读书之愿战斗一番。为求返校续读,我所付出的够多、够重;我不过是想返校接初二――就这么一个对我来说跨之难上加难的“路障”,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可不费吹灰之力平踏而过的,甚至有可能这“路障”对别人来说是“多余的”、不必要的。在困惑、繁杂的思绪求索中,孙老汉不知何时对我讲的那些话又不可回避地在我耳旁响了起来:“……同样的一碗米饭,高山上的与平地上的相比,吃起来会格外香甜;同样的一碗米饭,高山上的比平地上的会更有价值、更有营养。小陈子,你现在正需要知识营养,不该总在这工地只求卖蛮力。你应想想其他办法,最好是再去学校里读书。你若以后真的得以返回学校,我相信你吃这碗‘高山上的米饭’会觉得比以前平常吃的‘米饭’更香更甜……”如果不是家里有那么一个勇猛若狮的父亲,我回不回家这个问题是可以对之瞬间做出决定的――我的家离这个工地并不远,只有几十里子路,坐公共汽车三十多分钟就可到。有那么一个掌拳修养高深的父亲,我才不怕露宿街头、不怕蚊叮饥饿而离家出走(盲目离家出走是可以断送一个少年的生命的,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有一个魔鬼探戈的父亲在家中施行“苛政”,少年宁愿选择离家去……然他遇上了好心人,将其从“虎”口――危难之中解脱了出来)。就是这么一个被我抛之而去的家,如今却欲回之,怎不教我想得苦、想得烦恼!大年三十日,赵红英早上来了,中午来了(这次她竟给我捎来了她家的名菜――鱼、肉丸子还有草鱼包子,看来我在她心中的确有点份量……我真担心自己会有愧于她,怕受她的恩情);大年初一,她又来了……我觉得像我这么一个少年小工,去无偿接受一个纯情“弟弟”,、“哥哥”或“男伙伴”的如此厚爱,比受自家的那个宇宙级炼丹专家——特制暴父打骂扼喉践踏心里还“痛”――我能力浅薄,怎能承受得起她给我的这种厚爱?我前途迷茫,怎能安安心心无通无伤地去享受她给我的这份幸福?我决定明天回家,明天是初二。我大年不回家,是因为家里曾经使我心碎;我初一不回家,是因为家里有我恩重无比的亲人,出门人初一回家没有这个规矩;我初二回家,是因为这天是传统的“回娘家”之日。我不敢把我回家的心思对赵红英讲,我以前也没有告诉工地上的任何人我的家庭住址、父母亲姓名。我不想把赵红英这么好的一个人卷入到我的那个起“黑色旋涡”的家庭险潭之中。我回到家里不会把她的事对任何人讲的,我觉得与她这个“非常同事”的“最好离别方式”是“沉默”,我想以此来“暗示”她:你的“仁兄”小陈——我的前路坎坷还长,你对我已经付出的那份热情我已觉得无可回报,你不能再为我而苦、再为我而累;有缘他日再相会,你对我的恩情我也只能待他日再给予报答;谢谢你,善良多情的小赵“弟”。【编者按】其实在怎样的家,心里还是牵挂着的。我是个不爱回家的孩子,但是我爱家。有些东西总有根线系着。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罢,总还是在那。那个纯情姑娘真好,现在这样的女孩不多了。如果给不了她要的就别伤害她。一夜※天一2008.8.9

    2008-08-07 22:09:55 作者:红日今天 9603 0

  • 一张纸(碧草)

    今天天气很乱。吴风的心情也是如此。大学没有考上。高中毕业已经快几个月了。他告别了父母,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打工的日子开始了。进了一个厂子。没有任何经验,从最基层做起。农村的孩子,是最能吃苦的。别人都这样说。吴风也没有抱怨。大山里的家离他很遥远。每天上班10多个小时。梦是很难得的珍宝。高中所学的东西,在这里一点都用不上。那段沉默的日子,一晃就溜走了。还是读书好,打心里,吴风这样想。虽然不可以读书,不可以读他喜爱的文学了。他还是坚持写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写东西的。无休止的工作,几乎把人折磨成为了工具。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过去了。生活消磨着人的意志和梦想。吴风一直在抗拒着来自不知道哪里的绝望和麻木,他渴望知识,幻想着某一天可以继续读书,每天都与太阳无缘。车间,饭堂,宿舍。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从高中时代思想浪子到现在极深沉默。这个过程很无聊。吴风很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或许没有时间。吴风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书,也开始上高中了。他每个月除了给妹妹一封很长的信,那就是伙食费。妹妹很懂事。但是她实在不明白,初中全校第一的哥哥为什么到了高中竟然毫无进取。哥哥的文才那么了得。为什么轻易地放弃。每次在信中谈到这个,都被哥哥避开不谈。春节来了。吴风选择了不回家。寄了点钱。他对妹妹承诺,只要妹妹考上大学,他才回家。虽然工作很苦。第二年,吴风的小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见报了。虽然是短篇,但是开始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在这样一个物化的商品时代,还有人保留着一个无污染的天空,依然苦苦的找寻心灵的家园。这个工厂规模还可以,算是全省的名企。几万个员工。吴风学历不高,外貌平凡,个子不高,穿着朴实。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之子。他本来就是农民之子。父亲大病离开很早。家里只有老母亲操劳着。回想起家,他有时候真的想哭。也许他妹妹会知道哥哥是用心良苦的。高一时候他就想放弃了。但在老师和同学的劝说下,勉强坚持到了毕业。那阵子,他很想学医学。而他由此爱上了文学。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坐在教室里听教授讲解文学,那遥远而难得的梦,沉睡时候也很难做到。三年的高中,他跑遍了高中所在县城的大大小小书店。那里的老板都恨透了他,因为他一进去就是一天。不借书,不买书。对书的爱和渴望,几乎让他患上胃病。有时候吴风想,妹妹读大学总比自己的好。所以他就这样约定了。吴风默默的干了两年。妹妹也高三了。一个偶然的机会,老板发现了吴风这块金子。给他一个机会。吴风进入了厂子的研发组,是为数不多的低学历的一个。工资也上涨了一倍。而且工作时间也规定了8小时制。吴风坚持着自己的文学梦想。时不时有短篇小说问世。有次来了个女记者,进了总裁的办公室,说要找个吴风作家。因为下个月要举行“希望”杯小说大赛颁奖。总裁才知道有个叫吴风的小伙子,找到人事部了解这个人物。当女记者出现在正在车间埋头的吴风。“你就是吴风,《沉默的山庄》是你写的吧,真不敢相信,你的埋藏很深的才华。现在终于知道了。人如其名。”女记者感慨的说。“没有的事情,也许是一点苦痛的宣泄而已。而且我又没那么高的修养和素质,我只是表达我的一个看法,一种自我的心态而已。文学离我太遥远了。”吴风不回头地说。“你这就不对了,”总裁刘山天进来了,“文学无处不在,正如商机一样,小吴就别谦虚了。你写的东西今天我也翻了。难得我们厂出现人才,写东西的人才啊。”“说也是,你的那短篇获得金奖了。希望你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女记者顿了一下,“我叫罗兰霞,手机是15811456685。”“对不起,罗小姐,我没有手机。”吴风说得有点脸红。“没关系,你就用我的吧。”罗兰霞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我用不上,而且我不喜欢拿别人的东西。”吴风摇头。“小吴,你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一点而已。罗小姐那么有诚意,你就收下吧。”总裁看着这个穿着朴实的孩子,他的身上散发着这个时代遗忘的一些东西。“我有我的原则,真的对不起,而且我也用不着。发表东西,我没有太多的奢求。也许可以拿些许稿费,但是我只是传达我自身的一些想法而已。”吴风说着。下班了。吴风走出车间来。罗兰霞还是没有走,确切说,走了又回来了。“这个送给你吧,你不该自封起来。穷或者不能继续读书,那也不是你的错,我其实并不是因为别的而同情你。我觉得像你这样认真写东西的人太少了。所以不管是应得的还是什么,都希望你接受。如果你不接受我就不走了。”罗兰霞说得很坚决。无奈下吴风只有接受了。那么多人围看。吴风虽然21岁多了,还是很害羞的。“非常感谢你,那你回去吧,说真的,你给我这个真的很浪费,我除了母亲和妹妹,再没有可以联系的人了。”吴风看了看这个年轻貌美的女记者说。“话不可以这样说,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多关注更多的东西,我有很多书,有机会借给你读读,也许对你很有帮助。人家送你东西,你就不请顿饭感谢感谢吗?”说这话罗兰霞不由也脸红一下。吴风就带她去食堂吃了些东西。第二天吴风就被总裁找去,调到了研发组。工作更轻松了。当然可学的东西也越多了。研发组效率很高。信息也丰富。吴风也逐渐适用了这样的环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颁奖的那天,吴风请了一天的假。罗兰霞特地带吴风去了她家。原来她还没有男朋友。原来她也是来自农村。不过她比吴风幸运多了。读完了大学。然后就分到这个城市的报社。吴风不敢多想。爱情对于他这样背景空白的人,是可望不可及的高高在上的东西。罗兰霞的家,确实有很多书,高中时代吴风他是那么的爱书如命。现在对书似乎产生了久远的抵触。他在一年多来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劳作的机器。很多作品都是这个状态下无奈的宣泄。这个不是很失真的,是真实的孤独。有时候他总有那沧桑和绝望。那是漫漫长夜失眠的毒药。好多次曾经要放弃,走这个没有路的文学之路。可是冲动和欲望的驱使,又构思着一个又一个失衡的世界。正如吴风在获奖演讲词中说的那样,真的要谢谢大家对已经失去的世界的缅怀和忏悔。在这个以物化为代价的时代,至少还有一些人在无人的夜下失眠,探索着心灵的家园。夜空依然很宁静的美,那是诗歌的语言也无法参悟的。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有次罗兰霞问吴风,你设想将来的生活怎样。吴风是看得很淡的那种人。只要供妹妹读完大学,找个好工作。自己的将来,老天也不知道,也许一台笔记本电脑,周游世界。或者在城市或者在农村,安家。这是一个归处。迟早的问题。除非她或者他坚定单身。三年,四年。时间很快。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吴风想不到的是,罗兰霞依然等他。三年的交往,最后确立爱的结晶。这也没什么,罗兰霞就认定了,至少在她眼中,吴风是个宝,是难得的金子和君子。缘分就是缘分。当然吴风也不是傻子啊。连衣服都经常被人家抢去洗了。接受人家是上辈子的福气。【编者按】一张纸,一支笔,铺满了他的心事。只是文章略微有些牵强,中间的衔接缺了些东西,不够圆润。

    2008-07-31 12:42:42 作者:冷狂 9605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