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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2005年,那个热死人的夏天,我从化学班转了出来。因为那该死的数学。碎片,理想的碎片,在灿白灿白的阳光中如尘般飞散。站在“飞天”雕塑下的我,无语地看着重新整合的理想又在一次地粉碎,心趋麻木。35°C的大热天,我却四肢发冷。“唉……如果数学好点就行了”于清波推着厚厚的茶色眼镜,叹息道。我没有说话,长长的叹息正在慢速地凌迟我的心脏。走向座位的每一步,都如小美人鱼走向王子那样的艰难和窒息。无言地收拾抽屉的东西,无言地离开教室。回廊的尽头,化学老头站在那里,佝偻的身体埋进高大的石柱的阴影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依然可以感到他苦涩的视线。我挥了挥手,无声道“再见,老师!”转身走向历史班,彻底地走出了我喜爱的化学,我曾经坚持的理想。高三就像是阿修罗的战场,一个试炼的阿修罗场。而我蛰居在历史班的一个角落,远离那炙人的硝烟,像一条躲在绿叶下的虫子,享受着夏天凉凉的风。历史班的班导是一个喜欢将高跟鞋踩得“葛葛……”响的娇小女人。教数学,用小学生的方式。一个简单的问题可以反复论证一节课,索然无味。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板书,经常呆呆地验证“为什么数学的笔记竟比语文多”的类似于哥德巴赫猜想的事实,而我一般都是无所获的,纵使到现在。默数那细高跟与地接触的次数是更常的事情。她永远都是左右0步,中间15步。教室的角落是年久历衰的孤岛,从没有停驻过她的脚步,或者可以说是任何人的脚步。我们就在那个孤岛,过了一年的生活。我是注入这个孤岛的第三支流,也可以说是第三只孤魂。孤单的岛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旋转岛”。阿漠取的。阿漠,一个戴眼镜的白皙男孩。从物理班分流出来,因为那蹩脚的英语。阿漠的理科超级厉害!3分钟解出一道奥林匹克的题目,20分钟完美的交出满分的试卷的速度让人咋舌。但是,阿漠的文科思维,也同样令人啧啧称奇。每当,文科老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凝视他时,阿漠总是无辜地安慰“上帝是公平的……”接下来是一声漫长的欲语还休的叹息。“我是一匹来自物理班的狼,一匹受伤的狼”阿漠这样介绍自己,一种奇怪的方式。“化学班的,一只受伤的狐狸”我拉着过重的书包,耸了耸肩。“我听过你”他接过我手上的书,慎重地说“从此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站在一旁的班导纤手一指阿漠旁边的空位,不耐烦地说“你就坐在那里吧!”语罢,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地离开。拉过椅子,一屁股地坐下,从此了我的新生活。学历史的人都喜欢追根溯源,插班生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们眼中的正宗。唯一交往的只有肖竹。一个土生土长的历史人,一个喜欢娱乐和零食的女孩。“旋转岛的老大。肖竹有点胖,皮肤很好。每次我们站在一起,阿漠总取笑道“天!总算明白啥叫珠圆玉润了!蓝宜,你简直就是一根干巴巴的竹竿!”气得跳脚的我直追着他打,肖竹站在一边,微笑地望着,并不加入我们。更多的时候,肖竹像是一个姐姐,宠溺地照顾着我和阿漠。肖竹学的是声乐,她的歌声圆润华美,绕梁三日不绝。可是,除了这点优处,肖竹的所有的学业一塌糊涂。就这样,三个有着缺点的我们聚在一起,命运的齿轮开始交集地转动。“蓝宜,专心点!”阿漠推了推望向窗外的我。此时是下午的6:30,没有风扇的教室闷得令人发疯。“阿漠,我们已经上了一个钟了哦……可不可以……呵呵……”我可怜兮兮地道。外面放学的声音让我心猿意马,特别是台湾奶茶的吆喝声。“不行!”扔过一叠试卷,阿漠断然拒绝。我嘟了嘟嘴,最终只能无奈地像焉了的茄子那样地趴在桌上,乖乖地解题。阿漠则在一旁练习他的英语。“蓝宜,奶茶!”一杯奶茶放在面前,带着清凉的空气。肖竹啜着吸管,坐在桌子上。“谢谢!”用力地吸了一口奶茶,冰凉的气息顿时松弛紧绷的神经,我甜美地谢道。“还没有下课吗?”吊完嗓子回来的肖竹的声音有点哑哑的。“恩,”我恨恨地斜了阿漠一眼,后者正在悠闲地啃着他的可爱多。死阿漠,也让你尝尝本姑娘的玉女神拳,我暗暗地道。可阿漠总令我意外,这次也是。阿漠的口语很好,纯美式的英语,听得我一愣一愣。给他大量的练习好像是不让纯中式英语的我出丑的唯一途径。一大叠试题置于他跟前,3分钟后,回到我的桌上,已满是他的涂鸦了。龙飞凤舞的答案却十有八九是错误的。“你是不是不认真?”我不止一次地质疑。“yourbelief?”他拽拽地问。我只能望着他呵呵干笑,心里嘀咕着“那有人口语那么好,笔试却是如此差的!”接下来是漫漫的3小时的解题做题过程。当我坐在阿漠车后座,穿过一条一条的街道时,已是万家灯火了。白天的热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风,和偶尔吹来的阿漠身上的清新的柠檬香。阿漠家住在茶都,我家住在明珠的后面。对面的街道,有一家辉记小吃店。所以每次帮阿漠补完英语的我,总是额外的吃到辉记分量特足的炒蟹粉和咸鸭蛋。周一周三的奶茶,周二周四的炒蟹粉和咸鸭蛋,周五的甘草话梅让我的生活过的很滋润。每次吊完嗓子的肖竹总爱吃甘草话梅,书包里总装有话梅。周五,帮她补习的阿漠和我总很有默契地瓜分各种各样品牌的话梅。三个月后,学校旁边卖甘草话梅的小卖店搬走了。甘草话梅成了一种奢侈,肖竹每每都对残留的包装袋流口水,我和阿漠也只能陪着她咂咂嘴。2006年近6月时,一家超市竟开在我们校园里。货架上满满都是甘草话梅,琳琅满目。跟阿漠经过的时候,总不自觉地感慨“早开就好了!”买回教室吃,却发现已不再是原来的味道了。肖竹那时候在广州考星海学院。时间在我们打闹、零食、补课中匆匆流逝。第四次月考的成绩在班导诧异的声音中公布:阿漠和我分列第一第二,肖竹是艺术生中的第一名。结果是意料中的——全班哗然。我们依然坐在角落,若无其事地吃着可比克。班导召开紧急的“学习交流会”,让阿漠发言。“天才是永远不会被埋没的!”阿漠酷酷地甩出这一句。历史班的班训。当我们卯足劲向前冲的时候,班导却带来一个爆炸的消息:艺术生将从历史班分出去。一个无聊的理由——艺术班太吵了,打扰到历史班学习!大家忿忿地抱怨,却不能改变现实。在眼泪汪汪中,肖竹搬到14楼的艺术班,与历史班分居教学楼的两端。旋转岛,剩下我和阿漠两个人坚守。没有了艺术生的嬉笑、歌声……整个历史班除了“沙沙……的笔记声,没有任何的声响。“沙沙……”从上课到下课,好像一个个运转的机器,从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彩色的世界再次变成灰色,攫住人的心情,让人烦闷。“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呀!”我对同样无精打采的阿漠说。于是,我们巴巴地跑上14楼,拉住肖竹去“BLUE”拍了三大叠大头贴。去吃新开的美宝的招牌烧烤以及台湾的奶茶……直至肚子撑不下,才恋恋地回去。短暂的小聚成了以后生活的重点,它似一直彩笔在灰白的人生中,添上绚丽的颜色。“我喜欢阿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我抱着阿漠的书包,凝视着在篮球场驰骋的阿漠,对肖竹说。“你们应该在一起。”她随口说。“为什么?”什么叫应该在一起。“你们都那么自恋,臭美!”肖竹盯着我的眼睛,笑道。我笑着拍打她,她一边躲一边解释“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两个都是拽拽的。我就一直在想你们两个凑成一对会是怎么样……”我跟阿漠谈恋爱,肖竹也没有跟我们一起参加高考。高三的最后一段时间,肖竹留在广州学声乐。我们的联系变成了短信。每晚的“晚安”早晨的闹铃,密密地在最后的两个月里穿梭。七月,我跟阿漠紧张复习准备最后一搏,肖竹已经考完了所有的科目。七月,电视版的《仙剑奇侠传》也开始首播。游戏迷的阿漠和我每天猜想着精彩的剧情,过着欲求不满的生活。校广播传来阿桑的《一直很安静》,空灵、寂寞的歌声撩拨着我们的内心。肖竹的信息从此多了灵儿和李逍遥,用短信颠覆着仙剑的剧情。高考的前夕,肖竹发来信息“灵儿进王宫了……放心,你和阿漠也会跃入龙门的。”只是,后来我才知道灵儿进入王宫注定了与逍遥永远别离的悲剧。我们也一样。“喂,蓝宜,都快两年了,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阿漠装模作样地打量我一番。“你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呀!”我学着他的腔调,怪声怪道。“一个过了20的女生还不懂得化妆,真的对不起观众呀!”他继续损我。“那是因为我天生丽质!”睨了他一眼,我笑道。“噗……”一口奶茶从阿漠的口里喷出“天呀……什么叫天生丽质!……你这个样子……”他抽风似的说。我的脸抽筋……抽筋……“阿漠又在欺负蓝宜了!”温柔的嗓音响起,成了星海音乐学生的肖竹更漂亮了。“哪敢!”阿漠谄笑道。放假的校园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风吹叶的沙沙声。教学楼西边碧翠的爱情树上,仍然偷偷地写满了青涩爱情的呓语。一片一片粉色的小纸片在料峭的春风中摇曳,摇落一地的星光。阿漠、肖竹、我站在翠荫下,仰着头凝视着12楼的历史班教室,假期的教室门紧锁。“再见,高三!再见,那段孤独的人生!”默默地在心里念道。风吹落了几片苍翠的嫩叶,在空中荡漾着……荡漾着……细碎的阳光铺洒在脸上,暖暖的,驱散了冬日微寒的冷意。“走吧!”阿漠轻轻地说。深呼了一口气,我和肖竹异口同声地说“呵呵,美丽的新一天又开始了……加油吧!大家!”“死阿漠,今天你请客呀!”“为什么又是我?”“你是男生呀!”我理所当然地道。“现在都男女平等了……”阿漠嘟囔道。“叫你请客就请客啦!还那么多废话……”“死蓝宜……”打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旋转岛的人们的美好的生活,呵呵,就这么进行着,进行着……直到永远。编者按:一段美好的校园生活,也许苦涩,也许甜蜜。拥有一两个朋友,是人生的财富。一个人的村庄72008年5月28日

    2008-05-25 00:35:28 作者:蓝宜 9588 0

  • 从心底滑过的那一阵风

    一五月的夏风,夜色笼罩着凤凰山脚下的这座大学。星疏月淡云丝缭绕,大学里的夜灯明晃晃地连成一片。陈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吹着凉爽夏风的凉亭——他常常和梦玲幽会的地方。他不停地拔打着梦玲的手机,却一直都是关机,他不明白梦玲今晚为何要失约,为何要关机,因为以前梦玲从来没有这样过。带着种种猜疑和不安,他朝着广场方向走去,在那里漫无目标地转了一阵子后,又无所适从地随意走去。这一晚对他来说真是伤心透顶。“她为什么关机呢?为什么不来呢?”他苦苦地猜测着:“如果有什么事情,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看来,焦虑和不解的猜疑使他一夜侧夜难眠了。此刻,这位身着白色T恤衫脸上一付银钢闪亮的眼镜,高帅的小伙子,双手插着裤兜,就这么在校园里毫无目的地蹓跶,看着过往人的来回匆匆的背景。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梦玲所在的这幢楼房前,忐忑不安地朝四周望了望,黑朦朦的没有一个人影。于是他赶紧绕到楼后面,悄悄地高一脚低一脚地来到梦玲她们宿舍的窗前朝屋里望去,屋里只有梦玲的一个同学静静地在看着电视。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焦急地想到:“怎么不见梦玲呢?难道她已睡了么?”他踮起脚尖,朝另外一间黑乎乎的房间尽力望去,但什么也没看见。陈杰失望地转身离开窗户来到楼旁的拐角处准备回宿舍睡觉,忽然隐约瞧见有两个人影朝这儿走来。他赶紧隐身暗处,贴身靠着墙偷偷地注视着这两个人影,那两个人来到楼门前停下。“雨强,您走了不少冤枉路,肚子也饿了吧?这是刚才买的点心,给你拿回去吃吧?”梦玲说着向雨强递去一小袋东西。“谢谢了梦玲,还是你拿去吧,我不习惯夜里吃零食,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还上课,再见!”雨强感到十一点钟了和一个女同学在一起很不合适,于是他和梦玲分别后,便一溜烟地走了。陈杰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莫不是自己在做梦吧,虽然远远地没有听清楚他俩在嘀咕什么,但看他俩站得那么近乎的样子,不由地心中疑案丛生。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袋嗡地一下胀大了似地感到一阵难受。过了一会儿后,他象一个丢了魂似的人儿一样艰难地站起来,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呵,原来如此。瞧我这笨蛋!”他的眼前浮现了去年年终表彰会那一幕。当时梦玲在全班表决会上发表了意见说“我同意选雨强为优秀班干部,因为他热爱学习,热爱集体,一心一意扑在班里的工作上,从来不计个人的得失。我同意大家对他的评价,这点毫不含糊,但我要补充一点,雨强对人热情,诚恳,特别是对待学习差的同学更是诲人不倦,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他都热情大方的帮助你,关心你的成长,他虽然是班干,但却没有摆架子,是那么谦虚……”想到这里,他心中愤愤然起来:“我真的被他们给骗了,什么对同学的关心、热情、大方,统统都是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今天到底给我碰上了,我好糊涂啊?”陈杰此时的心变得一团糟,六魂无主的加快了脚步,心在痛苦中呻吟。他真想立即冲进梦玲的宿舍里,当面责问她为什么失约。又想马上去找雨强,抓住他责问他为什么这样不知道羞耻,要插足于两个相爱的人中?他仰天长嘘:“我从心底爱你,你却对我这样不仁不义啊,难道我爱错了人……”夜风一阵紧似一阵的疯狂着,将夜空里的乌云推滚而来,大学上空几道闪电过后,倾盆大雨哗哗地倾下来。夜里雨点过后,神情沮丧的陈杰翻墙回到了宿舍里,重复地拔着梦玲的手机但一切只能在用户已关机的声音中失望。二脸蛋身姿迷人、勤奋好学的梦玲把教室的书桌和凳子擦拭的干干净净,正准备离开教室。邓老师手提着一袋纸,从外面急急走了进来“梦玲同学,我这里有几十份材料,今天晚上要加班,明天市教委领导将下来查工作,我的这些材料还没有整理,我得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出来,看来,我又要辛苦你了,你和我到我家去吃饭,然后就同我一起加班,怎么样,干得吧”。“邓老师,没问题,别说几十份,就几百份也一定完成任务。”梦玲高高兴兴地回答说。“我本想把这活自己做,但我人老了眼睛不好,怕做错了,再说手脚都不灵活,又怕质量无法保证,因为这些材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你这位可爱的小姑娘……”邓老师解释着。梦玲明白了邓老师解释的原因,便笑着说:“邓老师,人老了干的活不快,再说眼睛不灵活,万一弄错了可不行,还得返功,再说这些只要我做得了的我都能帮你做,你就不操这个心了,好啦邓老师,咱们走,我帮你提着袋子吧。”梦玲那粉嫩的脸,水灵灵的眼睛中闪烁着青春的火花,她已暗自立下了完成任务的决心。“梦玲,看来你的劲头还真不小啊。”邓老师也返老还童似的高高兴兴地带着梦玲一起离开了教室。梦玲和邓老师回到邓老师的家,吃完晚饭后,俩人立即在书桌上摊开纸张,拿起笔各不支声的干起活来,因为来时梦玲没有回到宿舍所以拿不到充电器,手机早已没电了,所以手机早就躺在沉默的世界里,无声无息了,再说这里是邓老师家,不好意思拿邓老师的电话给陈杰打电话。大学生谈恋爱要让老师知道了,对以后的发展和影响不太好,所以梦玲只有默默地干着自己的活儿。但又不知道陈杰拿起了多少次电话,又失望地丢下了。陈杰有些心绪不宁的暗向思忖,“今晚约好梦玲见面的,这样下去不成了。”可怜的人啊今晚可要失眠了“打电话又找不到她,只好以后再说了”陈杰寻思着回宿舍睡觉去了。梦玲那黑油油的长发披在肩上,她卷起衣袖,按照材料的要求,开始一笔一划的忙了起来,一身白色干净的紧身服饰使得梦玲那婀娜的身姿在台灯的照耀下更显得美丽动人了。邓老师看着她的身段也不断地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腰身,但是怎么想也没有梦珍那样动人美丽啊。她不时地叹气着,心里似乎有此嫉妒……梦玲聚精会神地操作着材料,长长的眼睫毛仿佛闪耀着安徒生的童话,红润的嘴唇像上映着人间芳菲的四月天,两只眼睛一清如水涤尽尘埃的莹澈,仿佛缓缓驶来的盛满着无限诗魂与爱欲的兰舟。汉巧挺立的鼻梁和两道弯弯的秀眉上渗出了点点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象珍珠似地耀耀闪光,两个面颊红彤彤的象诱人的熟苹果,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她的笔迹细致动作敏捷而娴熟,象磁铁般的吸引着邓老师的眼光。梦玲一边做着,邓老师一边检查每份都是准确无误的。邓老师暗自高兴着,为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高兴与自豪。当她们做完最后一份材料,并检查完后。梦玲看到了已完成好的任务是非常高兴,同时也很有成就感,她把这些材料整理好了装进邓老师的工作袋里。这时邓老师已热好了饭菜。让梦玲和她一起吃宵夜。当然熬了一夜感觉有些累,也有些饿,梦玲不再说什么客套话微笑着,拿起碗筷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俩人一切不再话下,当吃完饭后邓老师抬手看看表说:“啊!梦玲已一点半了咱们快睡吧。”“好的,邓老师咱们睡吧!”她们关掉电灯静静地两个人无声地躺着直到天亮三陈杰最近的心糟透了,那天和这些天夜里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和种种猜疑象蛇一样时时噬咬着他的心。是呀,相爱了三年的恋人竟这样绝情不顾自己的约会,却和别人游荡在街头,又不时地给别的男孩打电话,他怎么能不痛苦呢?他的心被撕碎,在流血,而这种苦楚又无法去向别人倾诉。他感到窒息难受,往日那活泼爱说爱笑的年轻人几天下来,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不能不引起周围的人们注意了。陈杰是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但近来的坏情绪却影响了他的学习。短短的几天里,他接二连三地迟到,旷课。不按时完成作业,脾气不好时不时地骂人和吵架,这现象引起了班里同学和班主任的注意。班主任邓老师把解决这件事给了副班长孙立志。孙立志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上学时,他在有意无意中与陈杰接近,放学后,去陈杰宿舍找陈杰聊天他当面松地询问他,但这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陈杰只轻描淡写地支唔了几句什么也不说,孙立志焦急万分,开始细细观察起这位同学放学后的课余生活来。陈杰放学后,有时在学校食堂里吃晚饭,有时去学校周围的那些咖啡厅,酒吧,独自坐在一边要些酒菜自斟自饮。他抽着烟,喷出一串串无聊的烟圈,双肘支在桌面上,两手抱着头默默地久久地陷入沉思之中一直到关门时,他才象大梦初醒的人似地站起身来走出去。有时他还会喝得醉醺醺的一摇一晃地回到宿舍里。孙立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只好找到邓老师办公室。“来,立志同学”班主任邓老师站起来请他坐好后,给他倒了一杯水,说“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可就来了。”“邓老师,别说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劲也没有弄清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消沉,看来这秘密不是那么容易解开了。不过,不及早解决这个问题这同学有可能就毁了,所以我只好来找你商量了。”“我向班里同学了解过了,多少有点线索,随着这条路有可能会找到些原因和解决的办法的,陈杰在高中时就和梦玲相好了。他们是同乡,恋爱已谈了三年了,近来好象出了些什么问题。我想,是不是从这儿下手了解了解,怎么样?”邓老师带着商榷的口吻说道。“唉呀呀”孙立志狠狠拍了一下巴掌说“我怎么这么笨啊!就连这点我也没有想到?你的估计有可能。那天我和雨强谈了一会儿。据他说,他发现陈杰情绪消沉便找他谈谈,找到他刚问了两句,他便十分粗暴地扭头走了。雨强对此事并不在意,只是他提醒我们要多去关心陈杰。”“看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去关心这位同学,关心他的成长、学习和生活,帮助他解决思想负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他的知心朋友。”班主任邓老师这翻话更增强了孙立志的信心,激发了他更大的热情。班主任邓老师送走了孙立志后,想着陈杰、梦玲和雨强这些年轻的大学生的事情,一边摇头,一边嘴角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四梦玲第二天没找到陈杰。后来,她发现陈杰总是有意地躲避着她。真有些莫名其妙,有几次放学,梦玲想找他谈谈,但这一切都白费了,以前,在人群中寻找梦玲的那双火热的眸子而今变得冷冰冰的,甚至流露出一股敌意。给他打电话,但陈杰一看是梦玲的电话,爱理不理地把电话挂掉了。“陈杰怎么了?难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连串的疑问困惑着梦玲的心。她想从别人那儿打听一下原因,然而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显然是太荒唐了。最后,梦玲只好自我安慰道:“再等几天吧。”但这些天以来梦玲的心乱如麻。她无心茶饭,夜不成寐。陈杰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时时在她的眼前出现,萦绕着她的心。她认识到这样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于是,梦玲下了决心要找到陈杰认真谈一谈,把问题澄清,不然两个都变成陌生的熟悉人那还得了。今天,太阳象往常一样张开温柔的手掌轻抚着大地,校园的花草树木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静静地享受着。放早学的铃声一响,梦玲就站在教室门前那片茂密的树荫下等待着陈杰,放学的同学们都走光了,陈杰出来得很晚,低着头静静的一个人走在绿荫道上,好象丢掉了魂魄似的,也无力去欣赏路边的风景,仿佛整个人只剩下空壳,缓缓地朝着学校的食堂走去。“陈杰,喂,陈杰,请停一下”梦玲等陈杰走近时喊道。这熟悉的声音使两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走来的陈杰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是梦玲,浑身一阵痉挛,心儿呯呯地跳得更快了。当他的眼光和梦玲的眼光相迎时。那一夜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现在他面前的梦玲不再是那个含情脉脉的梦玲了,而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孩。“你想说什么?我可没工夫听你的。那些话还是去对你的那位班长大人去说吧。”陈杰十分粗暴地说着,理也不理地推开梦玲朝前走去。梦玲一下子楞在那里。她作梦也没有想到陈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班长大人?什么班长大人?”他这是指谁?陈杰的话使梦玲困惑和痛苦。但不管怎么说,陈杰生气一定是有原因的。梦玲感到他们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同时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须立即弄清楚,不然后果不甚设想。五“孙立志同学,走,一块到学校医院去看看雨强同学,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班主任邓老师对孙立志说。孙立志惊讶地用疑问的目光望着邓老师说:“邓老师,你说什么呀?班长雨强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么?”“唉,你说这件祸事,”邓老师开始叙述起来:“今天中午,陈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管低头走路,汽车喇叭声也没听,司机还以为他听到了,所以也没减速就冲了过来。就在这紧急时刻,雨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陈杰,自己却躲避不了,左脚被车挂了一下,不过幸好没碰上,不然问题可大了。只是他的左脚脚踝以上有了些伤,医生说是骨头裂缝了,现在已给打上石膏了。”六雨强的不幸牵动了全班同学的心,所有的同学都纷纷提着各种水果,罐头等营养品到医院去探望雨强。只有陈杰一个人没有去,他在惊愕惶恐中进退维谷。去看吧,心又莫名其妙地跳的厉害。不去看吧,他的良心又受到自责,雨强可是为了救自己而被车撞伤的,如果没有他现在可能我已在与死神见面了,在他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正当他为此事而惴惴不安时,孙立志来到了他的身旁。“陈杰兄,怎么这些天不见你的影儿呢?走,咱们一起到医院去看看雨强去吧。”刚说完他拉上陈杰的手就走。路上陈杰从超市里买了些食品。“怎么样啦,雨强,好些了么?”孙立志走进病房关心地问道,并指了指陈杰:“陈杰也来看望你了,他还给你买了这些东西呢!”“来来,陈杰兄,我正为你不来而难过呢。这下你来了,我真高兴。不过,你带这么多东西来,真教我不好意思呵人来就行了,干嘛还带东西来呢?”雨强热情地招呼着他们。陈杰感到轻松了许多,开心说道:“请原谅,雨强,由于我的愚蠢,使你受苦了,我又没有及时来看望你让你难过,很对不起你。”陈杰真诚地向雨强道歉。他们热情地寒喧了一阵子后,便和雨强告别离开了医院。孙立志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主动开口向陈杰说道:“陈杰兄,你近来怎么变得这样消沉了呢?我真担心,对你的事,邓老师特别关心,我们在一起谈过,找找你的原因,今天,咱兄弟俩聊聊好吗?”他十分巧妙地把话引到了正题上,“我们班的各个同学都很好,一年来都是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大家团结得象一个人似的。这不仅是我们班的好作风,也是我们学校的老传统了。我们还成立了学习小组,晚自习后,有的小组还进行学习,放学时,为了安全,我们总是安排让男同学送女同学回宿舍。我们开学到现在还没有听过有人越轨的蠢事发生过呢?”孙立志说得非常诚恳“向你学习这样好的同学,我们希望你以后留下来帮助别的同学,本来我们计划上有你,但没来得急通知你,你同意吗?”“好,我同意”。陈杰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着头答应。孙立志又继续说道:“班里所有的人都为你和梦玲祝福,但不知为什么近来你们之间好象发生了些什么误会。在这点上,你们应该向雨强和苏娜学习才对。因为学习和工作上的需要,他们从高中到大学都相互帮助,雨强车祸那天起,苏娜天天晚自习后还给雨强补课,邓老师很支持他们的来往,他们还向邓老师保证,大学毕业一定能考上研究生呢。只要你和梦玲一样把学习放在第一位,我坚决支持你们。邓老师既不反对也不同意你们的恋爱,但你们如果一样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话,她是支持你们的,希望你们好好把握这一切。”七“嘟,嘟,嘟”地手机响起了铃声。陈杰翻开机盖一看是梦铃的号码,按一下接话键,说:“喂,你好,我是陈杰,是玲儿吗?”电话那边接着也响起了声音:“是的,我是想找你出来谈谈,有时间吗?”梦玲开门见山地说。那声音沉稳的如同波涛轻轻地冲击着海滩,陈杰突然感到紧张起来。“好的。”他低声说着。“你知道的学校规定,不许女生上男生宿舍,再说我也不习惯,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好吗?”梦玲说得很坚决。陈杰知道女孩子的性格,便顺从地说“好,那我到你们宿舍门口等你,五分钟后,不见不散。”“好的”梦玲回答道。孙立志的一番话,特别是雨强从车祸中救了他的这一系列的事实使他理智得到了恢复。习习的凉风,轻轻拂面,树枝如一群窈窕的少女在风中婆娑起舞。无名的鸟儿在枝丫间歌唱着,阳光从枝叶间一条条的直射下来。梦玲和陈杰坐在学校南园的大树下的长椅上。“阿杰”女孩子此刻真想把自己的心儿掏给他看,但她极力地稳住自己,十分理智地说:“看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些误会,我想我们到这儿来,就是要当面说清楚好吗?由于我最近忙,帮吴敏补课,下课时弄到十一二点,未能及时和你约会,本是想和你说明的,但每天一下课你就一个人溜在前面,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可能你生气了,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让我们谈谈吧,同时能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天渐渐地黑了,宁静的校园,宁静的夜空中,几点星辰在闪烁着。女孩的话如一轮明月洒向大地的光辉,那么柔和,那么悦耳,那么令人心潮澎湃,有如洪水般冲垮了陈杰在心中苦苦筑起的堤坊,两颗热泪顺着女孩的面颊流了下来,她那颗真诚的心被蹂躏的多么痛苦,从心底里感到无限的悲伤。“我错了,梦玲。怀疑和猜忌蒙住了我的双眼,是我好坏不分了,你怎么责怪我都是应该的。”陈杰这时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严重的错误。听他这么一说,梦玲低下了头,无声的泪珠滴落在地上。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沉寂下来,不白之冤使梦玲的心碎了,她猛地站起来,双手捂着脸抽搐地哭着朝着宿舍的方向跑去了。陈杰孤独地站在那里,愚蠢的恶梦结束了。在现实面前,他认识到了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但当真诚而美丽且能理解人的梦玲象梦一般的又闪现要他的眼前,他自叹一声,伸出双手紧紧地把梦玲拥抱,在梦他眼眶里嘀嗒而出的泪水打湿了梦玲的头发,顺着梦玲的脖子流进温暖的心窝。八今天是星期六,周未了陈杰白天忙碌着把所有的功课都做完,就匆匆地去食堂吃完晚饭后又赶回来宿舍,换好衣服,把脸和牙洗刷得干干净净的给梦玲打了个电话就匆匆的来到了老地方和梦玲约会。幕色降临,路灯照耀的大道上一片通明。陈杰想到自己差点失去的心爱女孩又将重新回到自己身旁,就激动着一个劲的来到田径场上的国旗杆下。朦胧中有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他的心儿砰砰地跳起来,梦玲今天收拾的格外漂亮。在陈杰的眼里,梦玲如同仙女般美丽动人。白色的连衣裙,披肩的秀发,在夜风中娜娜舞动,加上梦玲那婀娜苗条的身姿,看上去让人荡起了无限的遐想……“阿杰,让你久等了。”梦玲来到望眼欲穿的陈杰身边,细声问道。“梦玲,我真的害怕你不来了呢!”陈杰盯着梦玲的眼睛。“幸亏今晚邓老师不叫我也没有辅导课了,否则的话……”两个人同声笑了起来。杰领着梦玲漫步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道上,这条小道笔直而整洁,两边的树木在五月的柔风吹拂中舞动着枝条,象是在衷心地为他们祝福。“梦玲,你能理解我么?”陈杰将身边的梦玲拥进自己的怀里:“在生活中,我走了不少弯路,我让你痛苦了,我冤枉了那些无辜的人,唉……”陈杰感到由衷的内疚,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了解一个人是多么的不易啊。雨强为了救我,自己却被车碰伤了,这时我才从愚蠢的猜凝中惊醒过来,我真是无地自容啊……”“阿杰”梦玲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只要我们今后把路走好了就行。幸福会伸展双臂拥抱我们的,我们应该珍惜以后的每一刻,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再说这也许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哎,我差点忘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雨强吧,我想现在苏娜也在那里陪着雨强呢!怎么样?”梦玲真诚而深情地望着陈杰,陈杰高兴地点了点头,她们又上了超市提了些水果手拉手朝着医院的路上走去。路边的树儿,那些轻拂的枝丫相互缠绕羞答答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路中的这对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的孩子了,他们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此时仿佛变成了一个人融入到天上那明亮的月光里,在闪烁的群星中又仿佛点红了明天的太阳……作者姓名:李金福简介:李金福笔名:左耳木子生于1984年3月,贵州省雷山县人,西南大学育才学院学生。一级作家、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外散文诗学会理事。在《诗刊》、《星星》、《散文诗》、《人民文学》等杂志发表作品,曾荣获国际、国内60余种文学奖项,出版有诗集《东方神女》、《走村庄》。受邀参加全国第七届散文诗笔会、第二届黔东南州苗学研究代表大会。联系地址:401524重庆西南大学育才学院07级汉语言文学(1)班编者按:一个美丽的误会,一段美好的感情。平静的笔触中在现了淳朴的校园生活,简单的爱情寓言。人物刻画深刻,但情节略嫌简单。一个人的村庄72008年5月26日

    2008-05-23 14:20:17 作者:李金福 9600 0

  • 中继站

    在茫茫无尽的太空里,难得遇上其他飞船或者是别的什么。我认为我们走的航道并不算偏僻。据说,很多旅行者都走这条线。后来,终于隐约看到了一个扁圆状的物体。它就在我们的前面,闪闪发光。起初,我以为那可能是某个荒无人烟的天体。可是我得告诉你,我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嘿嘿,那是一艘丑陋的大型飞船。我高兴得狂拍仪板,并怪叫着:“哈哈,上帝在我们左右!”苏摩在恶心搂着被子打着鼻鼾,我上前一把扯开被子,兴奋地嚷嚷道:“嘿,嘿,嘿,起来看看,起来呀,我们得救了!哈哈,你懂吗,我们得救了?”然后我自顾自的手舞足蹈地唱:“哈利路亚……”苏摩揉着朦胧睡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一个小时后,我们顺利抵得那艘飞船。有一点要纠正的是,这艘船实际并不是扁圆状的。它的船身比较高,两头较矮,船底居然很不合符科学地设计成一条不小的弧,这样当然会让人看走眼。其实从船顶俯瞰的话,有点像古板的足球场。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其大小也与足球场相去无几。之前我不知从哪里降落,所以几乎是绕了一圈,才知道船顶有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罩,里面平坦而空旷,估计那必是降落场了。而船的四面,都挂着用几种文字写的牌:中继站。我对苏摩笑笑:“妈妈的,没有站名的中继站!咱们来打赌,那肯定是个白痴站长。”有一点很不对劲。不知进入了离这个鬼中继站多远的地方,我们的飞船所有仪表都失灵了。不可能是因为这里人造重力场的缘故。但我不知道怎么来解释,因为是一切好像突然之间发生的。任凭我使劲地乱按一通,也没半点反应。我又狠狠踹了几脚,最后不得不沮丧地说:“见鬼,你们还坏得真是时候!”看来我们又得支付一笔巨大的维修费用了。我奇怪之前我们无助的时候,真想把钱一把火烧掉,现在心却掉起肉来。苏摩在旁歪着脸不忘提醒我:“哎,我记得刚才谁是怎么样‘款待’仪表的……砰砰碰碰……”这家伙!……我语塞,只发狠地瞪了他一眼。苏摩一跳下客舱就向那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两个家伙冲过来。他无比热情地招呼道:“嘿,人类,你们好!”我笑哈哈指着他解释:“此动物非地球本土出产!”忘了向大家介绍这两个迎接我们的家伙。站在左前方的应该是个东亚人,大概三十出头。当他躹了一个90度的躬,我确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佬。另一个戴着一个圣火蝴蝶面具的家伙,长得精瘦。不用说,谁都晓得那是范城人,地球上总是戴着面具的虚伪东西。进入他们的国家,不戴面具跟不穿衣服一样,他们有理由为此把你送上绞刑架。——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并不太像纯粹是范城人的中继站。范城人隐藏在面具背后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下,伸出左手作“请”的姿态,而日本佬在另一侧相仿。可我发誓,我们并不太受欢迎。一定是苏摩的唐突吓到他们了。“哇靠!真他妈的帅呆了!”中继站的内舱实在太棒了,我们像回到了地球本土随便一间房子一样。这实在很难叫人跟与它其貌不扬的外表联想起来。我顾不着他们欢不欢迎我们,打着唿哨一屁股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享受地闭着双眼。苏摩开始兴奋地盘点周围的东西:“Oh天呐!……电脑,厨房,按摩椅,软沙发,芭比娃娃……噢噢,好极了,比特,你看,咖啡机……”“乡巴佬!”一个体态肥胖的妇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一把抓起芭比娃娃,弄得我们要跟她抢似的。我很难想想,这么大年纪的女人还搂着布娃娃睡觉。哈哈。她眼睛通红,说不好是刚哭过。不过大家知道我们初来乍到,好像没招惹她吧?这时走出一个跛子,一拐一拐的拦在女人面前,稍抱歉意地说:“对不起,这是我太太安雅,她,她,她……她人其实很好的。”我忍不住想,才怪!这时跛子又微微一笑,接着说:“我叫柯本·多。很欢迎你们的到来。”日本佬似乎意识到自己忘了自我介绍,于是马上补了回来。“我叫大田一川,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费尼。很高兴你们喜欢这里,接下来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们说。”我握了握他的手,眨眨眼说:“谢谢你,费尼。”范城人则一手指着自己,一手向我伸过来。他简洁地说:“甘蝶!”我觉得很委屈,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和他握手说:“干爹,你好。”可我心里面盘算着:这臭范城人,一出场就占我便宜,我一定叫你在我的小说里面不得好死!干爹!!!我叫你干爹!!!好像忘了向大家介绍我们自己了。我叫比特·当,那边那个乱摸东西的乡巴佬就是苏摩了,他无数次强调:“‘苏摩’在××语里面的意思是‘牺牲’……”——觉得摸不着头脑对吗?老实说,我也是。牺牲,那……那又怎么样?臭美!中继站所有的员工就是刚刚我们所见的那几位了。说来可能难以让人相信。不过你转过头看看,墙上挂着的工作表可是写得一清二楚:柯本·多——技术人员,37岁。安雅·多——后勤人员,34岁。大田一川——服务员,31岁。甘蝶——服务员,31岁。我此时得知范城人的真正名字,但还是感到不爽。我暗中想:回去我也改个名字,干妈干娘的什么都行。我要让所有和我打招呼的人都恨得牙痒痒。我故意不叫范城人的名字:“哎,这表上可没有站长。”范城人转过头冷冷地盯了我一会,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妈,这家伙让人心头发毛!半晌,他才吐了几个字:“站长,M先生,那边。”苏摩认为可能是大家还陌生的缘故,气氛看起来不大愉快轻松。所以,他说了个我听过无数次的黄色笑话:一艘船失事后,1名女乘客和10名男乘客漂到了一个荒岛上。一个月后,那个女的自杀了,因为她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一个月后,他们决定把她埋了,因为他们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一个月后,他们决定把她挖出来,因为他们觉得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一个月后,上帝把那个女的复活了,因为他觉得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恶心了。虽然我听苏摩说了不下于50遍,但我还是很配合地哈哈大笑起来。但令人尴尬的是,范城人、跛子柯本和费尼都干瞪着眼不笑,所以我和苏摩显得像两个傻瓜一样。费尼很认真的问:“很好笑吗?”不好笑吗?——你们没听懂吧?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和苏摩端着醇香无比的热咖啡,一边细细品尝,一边谈论着恶俗不堪的下流笑话。哈哈,此刻我们喝的可真是热腾腾的咖啡哦。你晓得我们多久没有吃过热食或喝过热饮了。苏摩之前还责怪我:“比特,你他妈的混蛋忘记了带咖啡!”不够两秒,他又向舱内壁捅了愤怒的一拳。“SHIT,香烟也没有!”嘿嘿,说起来这事让我们郁闷了好一阵子。费尼说:“正宗的爱尔兰咖啡。你们有福了,前一阵子刚到货的。”苏摩做了个点烟的动作,期待地问:“有不?”先交待一下,我不是个烟民。所以我幸灾乐祸的指个挂个门后的牌子:“嘿,MAN,禁止吸烟!”苏摩不死心地追问:“有烟可以上别的地方吸吧?”可费尼摇摇头,回答得干净利落:“问题是这里无烟出售。”我用余光瞟到范城人在后面卟卟地扔着飞镖,似乎还在监视着我们。费尼大致地介绍了一下飞船的情况。飞船是由联合航天公司于公元3871年,即在持续了15年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制造的。据说本来这船是战舰,不过站长根据需要作了全面的改装。值得指出的是封闭系统和重力场系统的改进,使整艘船性能大为改观。从理论上来说,这船只要供给充足,就可以无限期地在太空漂泊。费尼一会儿指指这说是制氧器,一会儿指着那说是操作舱,一会又敲击几下墙壁,得意地说:“你可以看得出,它一切都很坚固。”他指指点点,很乐意地把一切都告诉我们。我想这日本鬼子人还不错嘛,可范城人就不行了,他总是跟在我们的后面,像个三战期间的特务一样。要是三战把所有范城人都杀光,那就省事了。我们的飞船仪表为什么会失灵?费尼告诉我们:“哈哈,所有客人都要为之迷惑。这里的磁场非常奇怪,扰乱了一切波的传递和探测。电子仪表到了这里会变得乱糟糟,但一出这个区域就会立刻恢复正常。——老实说,我们甚至不晓得这里的星际坐标。我们这里是‘世外桃源’,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平时,只是偶尔会有几个像你们一样的旅行者会不经意闯进来……”我不禁出了一把汗。我们的主引擎坏了,靠辅引擎才撑到这里的。要是我当时像苏摩一样呼呼大睡的话,肯定会错过这根救命稻草。不用多久,我们就会成为太空里的浮尸,或者化石。这个想法让我和苏摩在晚餐时的胃口大开。站长直到用餐的时间才出来的。需要补充一点是,他可能不只是白痴,还是个冷漠的家伙。难得有客人到来,他除了机械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外,却显示不出一点好客的热情。而柯本太太依旧红着眼盯着我们,嘴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你们最好早点滚!”站长皱皱眉,柯本先生不得不过来打圆场:“对不起,我太太最近心烦意乱,多有得罪。请见谅!”我想苏摩会和我一样,恨不得撵这个婆娘到外面,让她体会一下在真空里自身膨胀的撕裂感。可是嘴上却虚伪地说:“实在抱歉,打扰到诸位了!不过我们的引擎一旦修好,我们就马上继续上路。”我们才不会在这鬼地方呆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会和他们客气。虽然餐桌上的菜式少得要死,可是我们狼吞虎咽,吃得异常狼狈。苏摩一边盯着盘子,一边口齿不清地问:“这是什么肉?太好味道了……”说完他幸福地咂咂嘴,给我的感受是:柯本太太骂得太对了,乡巴佬!“新鲜人肉。”费尼说。我和苏摩相互对视,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他妈的可真会开玩笑!”苏摩拍着日本佬的肩膀,差点要喷饭。柯本太太突然把餐具扔向费尼的脸,费尼侧身闪过了,但不少食物都泼到了他身上。柯本太太转身离去,害得跛子柯本尴尬异常。他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她可能不太喜欢这种笑话,真的对不起……”站长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追夫人去。苏摩耸耸肩,总结道:“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是有点古怪!”我后来想想,似乎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笑。因为,那个1名女乘客和10名男乘客的笑话与现在的情形相去无几,说不好,刚刚无意中已经刺痛了他们。这种想法形成后,一看到范城人,我就总是莫名的不安。但我立刻意识到这种恐惧令人羞耻。我呸,我才不怕他。——臭干爹!——不,不,不,臭范城人!苏摩笑嘻嘻的凑到我耳旁问:“你欠他钱?”“可能吧。”我撇撇嘴,走过去慢条斯理地对范城人说:“哎,咱们干一场?”“我叫甘蝶,我有名字的。”他冷静地纠正。“好吧,甘蝶。看着了,我可是从小玩这个的……中!哈哈……”我记得我说过,这艘叫做中继站的地方差不多有一个标准的足球场那么大。本来想省点钱,要求给我们一个房间就够了,可是费尼却热心地坚持说地方大,没人睡都起尘了。我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只收一个人的房钱?”得到确认之后我高兴得要死。我用力拍了一下他肩膀,恶心地谄媚笑道:“费尼,你真是讨人喜欢的家伙!”一路上,苏摩的鼾声折磨得我够苦了。——今晚我管他打雷都行!其实,一路折腾真的是苦死了。长期呆在狭小的船舱里,筋骨都坐得酸透了。没有女人,没有乐子。一直面对的,只是一个深邃无尽而又乏善可陈的星空,感觉单调乏味。我想苏摩和我一样都有点后悔了,只是谁也不肯先承认。……揣着这样的想法,我不知什么时候入睡了……半夜的时候——等等,“半夜”这个词儿可能会有点令人费解。太空里没有光的散射,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你无法只看看光线,就大放关于“黎明”“黑夜”之类的厥词。老实说,我以前上学时学得一知半解,至今也没真正掌握时间的判算法。我自己的一套是:什么时候疲乏什么时候就是夜晚。行之有效!苏摩就是那时候过来敲我的房门,他低声地吼叫:“嘿,比特,比特……”我不知他压低声音唤了我多久,反正我最后是给吵醒了。要是你听听他居然说现在想喝酒,你就会理解我的愤怒。——这家伙,明摆的,存心不让我活!“靠!你哪根弦搭错了?——你,你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吗?”我简直是气急败坏。“呵呵,”他搔了搔脑袋,死皮赖脸的说:“你现在不就醒着了?你不会说自己在梦游吧?”我再次语塞。——算,谁叫我交了这种损友。——哎,等等!不对,好像这里不出售酒类吧?但是该死的苏摩看穿了我的小把戏。他得意地说:“你少来这套,我们船里什么酒没有?想耍赖?嘻嘻,你的道行还不够火候吧?”该死的苏摩,还损我!我让你GoToHell!“……阻止我了……你不活我们还得活……”是费尼激动的声音。“那……仅仅……三两天……你能获救不成……”噢,范城人也在。看来他们的作息也不太正常。“……多……天机会就大……一……为了M先生……”“你已经……一错再……执迷……悟……上帝……宽恕……”“呸!……上帝……我们受苦……他在哪里……抛弃人类……地球……外太空飞。”“……”断断续续的,不知这两个在吵什么,也不知声音是从哪间房传出来的。“好像与宗教有关!”苏摩说了他的见解。我不这样认为,事实上这段对话也许在强调“为了M先生”也许与我们有关。我想起与范城人赛镖的时候,他逮了个机会在我耳旁说:“你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靠,这算是什么?提醒?警告?还是恐吓?苏摩有时会出现智力奇点,即智力处在临界状态。当然,这是一种委婉得近乎隐晦的说法。说白了,就是会突然变成白痴。在此时他几乎冒冒失失想邀请那两个家伙一起过来喝酒。我要提醒的是,这里是禁酒的,不想喝你就去叫他们,蠢货!“谁动过我们的船?”当我们看到我们的舱门并没有关紧,苏摩突然惊觉地大声嚷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抱怨说:“得了,你再这样一惊一乍,我迟早会给你吓出毛病。——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不是要求他们帮忙修理引擎吗?……等等!”我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修理引擎怎么会跑到货物仓?“偷东西?!”我与苏摩四目对视,异口同声叫了起来。打开一看,我几乎是头晕目眩了。妈呀,我们的货物仓空了大半,仅有一些零星的压缩饼干、熏牛肉、能量糖球、药品、水等等,乱糟糟地散在地上。妈呀,我们上的是条贼船!妈的,我们借宿的是间黑店!“嘿嘿,想不到这么快就给你们发现了,”没容我们做太多动作,费尼就出现了。我转过身,看到他拿枪指着我,说,“不过还是太迟了,嘿嘿……”他漫不经心从地上拿起一瓶我们的苦艾酒,熟练地用嘴撬开瓶盖,咕噜噜地喝了几口。他很满足地说:“孩子们,真感谢你们。哈,我想一下,我多久没喝这东西了?……噢,好酒!……嘿!嘿!放老实点!”这家伙不糊涂,苏摩在我后面想搞动作给他喝住了。“有一点我得纠正,我们这里可不是黑店。”费尼又灌了几口,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你去问问那些来过这里的旅行者,那些勇敢的探险家,那些在时光中穿来穿去的客人……问问他们,嘿嘿,他们肯定会称赞我们中继站服务一流!我们的口碑呀……”“得得得,费尼。”我扬扬手,说:“我们算是领略了你们的服务。”说完我一脸揶揄。苏摩朝费尼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你比他妈的范城人还虚伪!”“虚伪?”费尼晃了晃枪口,指向苏摩。他说:“谁不虚伪?——你不虚伪?”他又把枪指向我,“你不虚伪?哈哈……你敢说你不虚伪?”看到我俩无话可说,他更加理直气壮了。“他妈的,真该一枪嘣了你们这些扯谈道义的家伙。”接着,他侧侧头,似乎想通了,说:“——也对,我很虚伪,嘻嘻……那又怎样?你们要理解我,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扯破自己的面具,对吧?”要是我打劫的话,我一定二话不说就把人家毙了。不过反过来说,我觉得费尼这蠢货扯得越多越好,那样我们就越有机会。嘿,我很帅,我并不想一命归西。所以,我饶有兴趣地问:“迫不得已?”“当然!要是地球没逃跑的话,要是运输船按时抵达的话,要是我们供给充足的话……靠,你以为我稀罕你们的破东西!看看看,这是你们的香肠,都长蛆了……”一瓶500多毫升的苦艾酒给他喝得差不多了,可他依旧面不改色。我暗里咒骂这混蛋还真能喝。“呯!”费尼的枪法准得要命,苏摩的虎口被震得生痛。他的枪给费尼打了下来。子弹划破了船舱,导致空气外泄,报警铃嘟嘟地响了起来。费尼很酷地吹了一下枪口,一字一顿地说:“我警告过你们,别耍花样!”突然,他沉下脸,厉声道:“再乱动一下,你们会死得很难看!”说完把空酒瓶摔在我们脚下。“哎哎,费尼,你说什么地球逃跑?”我觉得,要是势头这样发展下去不大有利。“哈哈……”费尼怪笑起来,“你们原来不知道,难怪你们不知道自己的外境,哈哈……呃,要不要给你们一架超级望远镜,让你们看看地球是怎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夹着尾巴,狂妄地企图逃出太阳系?呃?……”我和苏摩哈哈地大笑起来。费尼,你开什么玩笑?“哈哈,权当这是个很精彩的科幻故事。呃,大概是这样子的吧。两个世纪前,天体物理学家们就观察到太阳内部氢转化为氦的速度突然加快,他们因而建立了这颗恒星完整精确的数学模型。最后,他们的研究结果是:太阳的演化已向主星序外偏移,氦元素的聚变将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太阳内部,由此产生一次叫氦闪的剧烈爆炸,之后,太阳将变为一颗巨大但暗淡的红巨星,它膨胀到如此之大,以致地球给它活生生地吞下去……”“哈哈……”苏摩掩着肚子笑岔了气。费尼和我都莫名其妙。费尼不满地说:“哎哎,你不能配合一下吗?认清楚点,我说的不是笑话!”“哈哈……太好笑了……我看过……那是东方科幻作家刘慈欣的小说《流浪地球》……哈哈……”“费尼说的不是科幻故事。”糟糕!范城人也出现了。他冷冷地说:“费尼说的都是真的。地球正在逃亡的路上,它将用2500多年的时间飞向遥远的α半人马座。最后,它将泊入比邻星轨道,成为那颗恒星的卫星。“正因为如此,所有运输飞船被召集回地球,跟其一起逃亡。而我们,已经超过3个地球年没有得到物资补充,正面临着粮尽弹绝的境地。我有提醒过你们,要你们尽早滚蛋。”真见鬼!要是我的引擎完好无事的话,我早就拍拍屁股跑了。空气还在向外泄露,那警铃吵得好烦。我渐渐觉得呼吸有点吃力,再扯的话等会我们都得窒息。苏摩单刀直入问:“那现在到底想怎样?霸占我们的东西?然后干掉我们,把我们扔出外面干晾着?”费尼阴森森地笑了,他纠正道:“兄弟,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不会浪费食物,怎么舍得把你们扔了呢?”我们不是胆小鬼。可是我们给吓得脸都青了。“杂种!畜牲!……有种咱们来单挑一下,我要揍扁你这死变态佬!该死的变态佬!”看看,我没说错吧,苏摩的智力临界又来了。这个时候惹毛费尼,随时都有可能给你一枪。不过,费尼现在的脾气好像不错,他怪笑着说:“我变态?哈哈,晚餐的时候不知谁吃得津津有味,还询问我是什么肉。”我不由得想起油花花的肉汤,很恶心。干呕,什么也吐不出,特别难受。我听到费尼在哈哈狂笑:“怎么样?那可是正宗的好肉,要知道,柯本的孩子才7岁……”畜牲!跛子柯本的孩子?——怪不得有芭比娃娃,怪不得会在客舱里踢到小花鞋,怪不得柯本太太……那不是玩笑,那是如假包括的人肉!我的胃整个翻了过来,终于忍不住哇啦哇啦地吐了出来。我想,我的船给我弄脏了,我可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清洗。苏摩好像比我强不了多少。“甘蝶,你不要逼我!”费尼跳开来,把枪口指向范城人。范城人还是那么令人讨厌的口吻:“一川,让他们走吧。我们不能一错再错,醒醒吧。”靠!作为这故事的主人公,给人用枪指这么久是很丢脸的事!现在我翻身的机会来了。我迅速抓起苏摩的枪,一边拭擦嘴边的秽物,一边以赢家的姿态告诉费尼:“你醒醒吧,杂种!”苏摩不失时机冲过去把费尼的枪夺下,往他的脸狠狠赏了一拳,接着拳头再用力一掀。费尼看到眼前的星星乱闪,他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仰面倒在地上。估计苏摩拳头打得生痛了,他缩着手快速地甩了甩,同时愤怒地骂:“畜牲!禽兽!”费尼躺在地上,用舌头舔了几下唇间的鲜血。他自嘲地桀桀笑起来。半晌,这个日本鬼子用手支着坐起来,背靠着一个箱子,说:“我禽兽?我畜牲?——看看我们祖先,留下的难道不是一部吃人史?”苏摩听得很不爽,过去又是一顿暴打。费尼一边呻吟一边嚷道:“好啊,甘蝶,你护着外人却不帮我,甘蝶,迟早我吃了你……”我摇摇头,这可怜的家伙,多可怕的腔调!范城人发言了:“住手。——你们收拾好东西,尽早离开这里。”我想我要吐血了。我强调了多少次,我们的引擎坏了。白痴的范城人!当然,我不至于这样没礼貌得像个蛮子。我只是指向发动机,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不知他在圣火蝴蝶面具后面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很快作出了回应:“放心,柯本会帮得上忙。”说完他转身就走,看来是要去叫跛子过来。可我叫住他:“哎,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哪一句?”“地球!地球要向外太空移民?”我说出了我的疑虑。——该死!他点头承认了!可是苏摩却笑起来:“哈哈,有一点请你解释一下:之前你们说过,这里的磁场紊乱,没法与外界建立通讯联系。可关于地球的近况,你们却比我们还清楚。你不觉得这是谎言的最大破绽吗?”“你不信就拉倒!”范城人说,“还有,请先别折磨他,不然,我不知事态会怎样发展。”“……我怎么可以相信你不是去搬救兵?”苏摩不舍追问。范城人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重复了刚才的话:“你不信就拉倒!”苏摩气得嗷嗷直叫。你不信就拉倒——哇,酷毙了!我决定把这句作为我的口头禅。我把枪交给苏摩,扬扬手,思考着怎么适当教训这个变态的家伙。不过看起来他很从容,他嘴里吐出那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在人造重力场的作用下,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他很不屑地说:“要不是糊涂的范城人碍事,你俩不可能还活命。”“要不是糊涂的范城人碍事,你不可能还活命。”我把话塞了回去。“这忘恩负义的混蛋!要不是M先生,他有今天么?”费尼恼怒的说,“柯本才叫人可敬,他同意牺牲小杰克来维持M先生的生命。——你知道小杰克吗?他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我几乎不忍心下手了……可是他真的很好味!……啊!”他一声惨叫!是我赏的!妈的,我觉得好恶心,他还说得那么陶醉!他擦擦嘴上的血,又呵呵地傻笑:“你们以为走得了吗?修好引擎,还你供给,你能飞多久多远?——你俩跑不了,死亡是我们公平的结局。嘿嘿……我闻到你的恐惧了,哈哈……”苏摩想到一个主意。他把我拉了出来,然后把费尼反锁在里面。他说:“比特,我从来没杀过人。”里面的警报声没有解除,空气正一点一点地向太空外泄。我和苏摩一出来就大吃了一惊:在这个降落场里,除了我们的船,居然还有一艘银色的帽状飞碟。它大概有两丈多高,半径不会超过5米。信号灯在不停地闪耀,我们隐隐约约看到“POLICE”的大字。星际警察?我听过一些旅行者的说法。他们说星际警察都是未来人,专门逮捕那些违反规则的时间旅行者。他们在各个不同形态的时空来回穿梭跳跃,当成是工作的例行巡逻。“我们过来的时候有看到飞碟吗?”我们互相瞧瞧对方,答案是否定的。那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逮捕谁来着?谁是时间偷渡者?在宽敞的客厅里,四个穿黑色制服的警察站在不同的方位,以相同的姿势举着枪。给包围的是冷静范城人、披头散发且血迹斑斑的柯本太太、面无表情的M先生,还有柯本先生本人。不过遗憾的是柯本先生躺在一地的鲜血上,正在无比痛苦抽搐着。他的胸口中了枪,血流如注。“你这阴毒的谋杀者,你早知道小杰克的爸爸是一川,所以你把他杀死?……你狠啊,你歹毒的心肠……”柯本太太歇斯底里想再度扑过来揪起他丈夫,可M先生和范城人拖住了她,她只有拼命挣扎的份儿。苏摩说:“这是1名女乘客和10名男乘客故事的删减版。”说完这话时,一个警察不可思议地快速闪到我们面前,然后一手一个把我俩提了起来,不客气地摔到M先生的身旁。我很想抗议,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M,你有什么解释?”站我们前面的警察发问了。声音并非人声,而是人工合成的,说完之后有一种蜂鸣一样的嗡嗡声。M先生思索了一会,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无话可说,但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们能顺便带他们走。只有你们,才有条件穿越虫洞。”靠!我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些虎头虎脑的家伙是穿虫洞过来的,而这里,这里则是虫洞的入口。——一定是这样。我的表一会儿慢,一会儿快;一会儿顺着转,一会却倒着来。除了这种鬼地方,哪里还会这么怪异?人工合成音又来了:“他们属于这里,不被允许进入我们的未来。”我近距离无意发现柯本突然停止了抽搐。他的手在瞬间松垮下来,眼球停止转动,脸上却还浮着让上捉摸不着的笑容。刹那间,我莫名地为这个跛子悲伤起来。我没来得及第一个宣布关于柯本的死讯,突然就爆发了一声巨响,整艘船像遇到了风浪一样急剧地摇晃。然后,这个中继站刺耳的警报响起了。慌忙中范城人按了一下摇控,一个全息图就出现在我们面前。——OH,SHIT!他奶奶的,我和苏摩的飞船陷在一片熊熊的火光里。而费尼就站在火海的前面,对着镜头阴阴地笑。他说:“两位客人,不好意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代价。——哦,对了,谢谢你的酒了。”他举起右手的苦艾酒,得意的桀桀怪笑。“还有M先生,我很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不过,我知道您肯定不会舍得走。其实,我一直都不赞赏您的痴情。您是我见过最傻的老男人。您不惜守在虫洞的出入口,穷究一生来等待,等待,等待——能有什么结果呢?曾经舍您而去的女人就会在时空的罅隙出现?啧啧,真傻……”费尼一边不屑地摇摇头,一边向飞碟的那边走去。他说:“不过M先生,请您放心,要是以后我遇到她,我一定告诉她:曾经有个叫M的男人为她寻觅了半辈子,又等待了半辈子。——傻瓜!“还有柯本,以及你太太。我想告诉你们,小杰克真的很可爱,嘿嘿,他是如此讨人喜欢,他是如此的美味……”可怜的家伙,他杀了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四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蠢货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转身就开始往外跑。可是太晚了,费尼已经迅速地爬上了飞碟,他嚣张地竖了个中指,才一把钻进了机舱,抛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故事才刚刚开始,哈哈,祝你们愉快!”然后,伴随他自鸣得意“哈利路亚”的歌声,飞碟开始启动了。四个已经跑到降落场的星际警察向着升起的飞碟胡乱扫射,可是子弹被反弹回后,在重力场的作用下,纷纷掉落在中继站上。而飞碟,不用10秒的时间里就达到了极速,绝尘而去。柯本太太安雅痛苦地哭了起来,她意识到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而范城人与M先生像两尊塑像一样,不知是冷漠还是镇定。而我出奇的冷静。我附下身对着苏摩的耳边,悄声说:“很难说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快握紧你的武器,现在开始谁也别相信!”我血红的双眼持续瞪了他2秒,然后指指自己,狠狠地从牙缝挤出了几个字:“——包括我!”编者按:饶有趣味的故事,不慌不忙的展开叙述。人物的描写深刻而又不失真。对于生存的表达,值得思考。一个人的村庄72008年5月23日

    2008-05-23 02:43:54 作者:Beat 9582 0

  • 那么青春,我们一起为梦写诗

    那么青春,我们一起为梦写诗我不是马列福,浙江的一个小伙子,人生起点是1990年,第13年那个飘雪的季节开始与诗共舞。作品常见报刊杂志及网络,经营“这骨气有的青春”:http://blog.sina.com.cn/abcde19891989邮箱abcde19891989@126.comabcde19891989@sina.comQQ364483251浙江乐清市清江镇邺岙村中路马列福(325611)(1)我是从高考的战场上退下来的“幸存者”。快乐而短暂的暑假结束以后,我回到了学校,回到了高三(1)班。虽然我是复读生,但同学们并没有看不起我,反倒很欢迎我,谁叫我曾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因为我写的文章接二连三地发表在校外的杂志报刊上,所以隔三叉五就会收到从全国各地寄来得装有样刊的大信封和稿费的汇款单。另外,我还要骄傲地告诉你我获过很多奖呢。我有一个响当当的笔名古诗。可是今年我必须封杀了“古诗”,并拒绝与文字来往。(2)报到那天,因为我身份特殊,班主任罗老师也特别照顾我。他说:“要不你去实验室搬副桌椅来,一个人坐,给你与灵感独处的机会和空间。”同学们哄堂大笑。我轻轻“哦”了一声,低着头从后门出去了。“我来帮你。”话音刚落,一条倩影跟了上来。原来是传说中的班花李小莹。于是,我便和李小莹及她的同桌班长方世玉成了前后桌。(3)课间,我向方世玉讨教学习方法。“这个嘛……”方世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其实和你写作一个道理——勤能补拙!”听到这一回答,我顿时感到心中有一团火燃烧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方世玉,发现她头上有一环光圈。“哈里路亚!今年我要再战高考,不胜不归。”“嘿,我问你,”这时,李小莹温柔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遐想中,“你暑假补课怎么没来?那跟得上吗?还想‘不胜不归’,你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在做白日梦?”我笑笑说:“小姐,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前辈。我已经想好了,今年我会暂时告别文字,将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复习上,争取考上……其实我的基础还是不错的,只要专心向学,应该可以上线。”“什么?你要放弃梦想吗?”李小莹很激动地说。我自信的说:“这个只是暂时的。”“可为什么呢?你能不能试试一边写作一边学习,学习固然优先,但梦想也不能脱轨……”上课铃声好不客气地打断了李小莹。我拿出书说:“先上课吧。”方世玉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李小莹说:“你说得真好。”(4)星期二中午,我去传达室拿信。一进门,看见李小莹坐在理面。我问:“张大爷呢?”李小莹说:“我不知道。我都已经坐了好久了。咦,这不来了吗?”“小伙子,你今年怎么了?信少得比我老头子还可怜呀。”张大爷拍着我的肩说,然后递给我一封薄薄的信,交给李小莹一份快递。我一边拆信一边说:“是啊,我今年文章写得少了,主要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原来是《中学生报》的约稿函。李小莹比我还高兴地说:“好厉害呀!”我说:“当然啦,我是谁呀!可是……”(5)期中考试后,可喜的成绩证明我这半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体育课回来,教室里的电风扇有多大开多大。“这鬼天气死太阳!”我嫌电风扇的风力不够爽,有拿起一本书狂扇起来。我恋颊上的汗水哗哗直下。不知不觉,一张纸从我书中掉出来,落在李小莹的座位旁。李小莹捡起来问我:“你还没回信吗?”我一把夺了过来说:“谢谢关心,我自有主张。”“写作你都坚持三年了,真得舍得吗?”“这个……我说过这是暂时的。”“那你写下的几十万字的作品,这段时间你是让他们冬眠吗?”“或许……毕竟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我越说扇得越厉害。“可是,你不是说过‘不顾一切的写作’‘用文字养活未来’‘向上飞,越高越好’的吗?这都不算数了吗?”“李小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似乎格外关注古诗哦。”方世玉突然插了一句。李小莹的脸变成了红苹果。我也吃了一惊,轻轻放下书说道:“你,别看我写的东西,会耽误你的前途的。”然后,多亏上课铃准时打响。(6)课上着上着,李小莹传来一张纸条:“你给你的博客也放了一年假,是吗?”说到博客,我想起一个人。自去年起,我的博客上出现的一位终极粉丝——“面前你在坐”。这个人是我博客的常客,给我的每一篇文章都有独特的留言,还擅自拜了我做师父,让我受宠若惊,又倍受鼓舞。我一直想会会这个人,真正认识一下。可是来者喜欢玩神秘,只肯与我通邮件。李小莹的的纸条又来了:“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会重新振作的。其实,我是‘坐在你前面’。”我马上明白了。可是在去年,李小莹还上高二,我怎么会想到她呢。“咳,慢了吧,人脏并获。”数学老师缴过我手上的纸条,又说,“这是大诗人古诗的新作吗?我先睹为快。哦,似乎好象不是……”我和李小莹都默不作声,全班也鸦雀无声。“怎么你打算远离写作,好好学习吗?”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怎么成!我听你罗老师说,已经推荐你参加市里的作文竞赛了。去年你只拿了二等奖,今年可希望你当仁不让地抱回一等奖呢。学习固然优先,但梦想也不能脱轨。你要三思而行。就想刚才那道题不一定只有一种解法,请同学们继续思考。”“奇观,这说的李小莹一模一样?”我想。等数学老师转身之后,我翻出那封《中学生报》的来信又看了一遍。李小莹把身子侧过来,轻声说:“还犹豫呢?我看那位倒霉的编辑可能要重新种一盆花了。”我把头靠近说:“啥意思?”“因为你这盆快谢了呗。”“不,我要自救。谢谢你,李小莹。”说着,我在她鼻子上钩了一下。李小莹又脸红地说:“那你的博客呢?”“会尽快开放的,”我想了想又说,“李小莹,不如我吃亏点收你做徒弟吧,但你得改个名字,叫鸭子。”我见李小莹一头雾水,赶忙解释道:“古诗里的春天,最先是由鸭子感知的,而蘩体的鸭子,会让白纸漾出细细的波纹。”“去1卖弄文采!有什么了不起!”李小莹笑着说。下课后,罗老师让我到办公室填写参赛表格。李小莹也跟了进来。原来这小女生也参加了。她的目标是把从一等奖的位置上狠狠地题下来。瞧,真够朋友的!编者按:学校的学习生活总能给人许多美好的回忆,和同窗的共奋进更是如此。编辑:Littleai2008-5-24

    2008-05-21 16:43:31 作者:马列福 9604 0

  • 诗意的青春梦一样

    (一)这样就成了师父高中的学习生活开始了。我的同桌是一个小女生。她小眼睛、小嘴巴、小胸、小手、小屁股、小个子。可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小女生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嗨,你是哪所中学毕业的?”小女生问我。她的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因为正上课,我本不想回答。但当我转身时,我仿佛从她那双小眼睛里艰难地读出了“诚意”二字。于是,我这样说:“本镇名头最大的中学。”“十八中?”她显得很激动,又问,“你也是十八中出来的?你哪个班的?”“NO.1。”这时,她显得更激动,接着问:“你班上是不是有个叫马寒寒的小子?”听到这,我就不能再不在乎了。我小心翼翼地说:“他欠你钱?”“没有。”“他惹过你?”“没有。”“难道,他是你谁谁?”“去!我们根本不认识。只是初中时,我老听每个老师都夸他作文写得好呢,真叫人羡慕!”我如释重负,不再说话,但心里却在偷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上学?”小女生用双手托着下巴,开始遐想。我想我应该关注一下这位曾关注过我的女生。我问道;“你想认识他吗?”小女生使劲点点头。“其实……”我把脸侧过去,对着窗口语重心长地说,“各位观众,我就是……”“马寒寒同学!”政治老师点我名。“有!”我受惊站起,凳子翻了——幸亏后面没坐人了。老师说:“你不看着我怎么知道货币是个什么东西。”同学们哄堂大笑。我说:“老师,但外面的风景真的美不胜收。”老师说:“那我们下课后一块儿欣赏,好不好?”我说“好”,于是老师继续上课。“同学们,你们知道如何花钱,却不清楚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是不行的……”我扶起凳子坐好,却发现有一对尖锐的目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有……何……指……教?”我的舌头怎么打结了。只见那对目光的主人却拱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时,下课铃响了。我怕有好事者来凑热闹,便随口问小女生:“徒儿芳名?”“姓谢,名小小。”瞧,真是人如其名!(二)美好的梦想这仅仅是认识的最初,后来的日子里,谢小小“师父”前“师父”后的叫多了,我们渐渐熟稔起来。原来谢小小是一个有梦的孩子。谢小小从小喜欢与文字打交道。她一直渴望一个个悲伤的方块字变成一场场美丽的童话。然而,谢小小竟不是这任何一场童话中的公主。谢小小出生时,她家原来还算富裕的家境,因为那家与亲友合营的饭店的亏本而败落。从此,她那不喜欢女孩的父亲更加讨厌谢小小。第三年,谢小小的弟弟出生后,她家里的情况转好许多。然而,父亲异常疼爱弟弟,似乎还悄悄将原本属于姐姐的爱也全部给了弟弟。不过,即使这样,谢小小这几年来一样过得很开心。虽然谢小小成长的路上缺少父亲为她遮风挡雨,但却拥独有母亲始终如一的鼓励和支持。所以,谢小小越长大,性格就超阳光,每一天总是活蹦乱跳的。安静的时候,小小则会写很多且笔风各样的文字,成熟的、明媚的、忧伤的、幽默的……谢小小一直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她坚定地走在文字和生活的路上,坚信幸福和快乐就在不远的地方。(三)还是文字惹的祸离国庆节还有一星期。课间,谢小小不在。我从她桌下捡起一本粉红的精致的笔记本,还是加锁那种。我询问周围的同学,但没人认领。然后,有一位同学发现本子没锁,建议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写名字。于是,拾本者——我慢慢翻开了笔记本。本内也没有名字,但写满其他。一排排秀丽的蓝色字体和那红底面配合得相当默契。我浏览了一遍,诗句清新,行文隽永,虽说不是篇篇珠玑,但大部分堪称上乘之作。我想,若这些文章不能不公诸于世会是一大遗憾。我忽然想到,莫非这是小小的?上课时,我勇敢坚强地把本子递给她说:“地上捡的。”“谢谢师父。”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写的东西拿去投稿?”“没有。”她在抄黑板上的笔记。我又说:“可是,你写的东西——不,你写的文章这么好。如果贴到网上去,一定会有很多人来看。一不小心,你就会成为公众人物的。”“呵呵,是吗?但我家又没有电脑,怎么放到网上去?”我想了想,继续说:“你可以请人帮你打字呀。”“我怎么敢麻烦师父您老人家呢。”“我?不,我是说你可以拿你写的东西去打印。你有邮箱吗?打印的时候,你可以留一份给自己修改、投稿。”“这样啊?那帮我打字的人是不是也会看着我写的东——西?”“这有什么关系?好作品就应该拿出来供大家欣赏、评论,被看到只是迟早的事。在网站上发表以后,如果你的文章还被杂志社相中就会有优厚的稿酬的。”小小终于停下了笔,我以为她被我说动了。“你……你是不是看过我的笔记本?”小小转过脸,一本正经地说:“你没有经得人家同意就……你不尊重我!这样我不喜欢。我也不会把我写的文章发到网上去。”“有才华却只能孤芳自赏,热爱写作但没能实现发表的梦,多么悲哀和痛苦啊。”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高了,又自觉降下来继续说,“我当年就是错过了这样的机会,现在又写的得少了,才无缘了解看着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的感觉。哼,你跟头猪似的,怎么说都不通,不理你了。”“不理就不理!”谢小小泪光闪闪地说。我想她是真生气了。可是没想到,结果我和谢小小的冷战竟僵持了一周。虽然她蹦跳的身影在教室里依旧,但总是理我很远。放学时,谢急急忙忙地走了。我则披着一身落寞和愧疚离开了学校。我想,或许该是我逃避她吗。(四)我们一起写诗快乐的是子总是太短。转眼,学习生活又开始了。可是还会正常吗?上课时,谢小小兴高采烈地提来一条袋子。谢小小主动告诉我,袋子里两本杂志。一本上刊登了她的一首诗歌,一本上发表了她的一篇散文。原来,谢小小国庆时真的请人帮她打字了。然后,她把她的文章发到了很多网站上。“没想到网络这么神奇,昨天我才发过去,今天他们就回复说录用我的‘大作’。而你看,这两封信却在路上跑了一个礼拜。”说着,谢小小主动把袋子递了过来。我顿时感到气氛对了。我笑着接过袋子,翻开一本杂志说:“是吗?”谢小小说:“你知道吗?那些打字人员工作质量真差,不知是我字写得难看,还是他们心不在焉,错误多多,罄竹难书。但他们的效率倒也快得叫我无话可说。”我翻着另一本杂志说:“是吗?”小小说:“我后悔怎么没早些认识你,不然初中时我就开始发表了。如果是这样,你猜大家会不会说,十八中学不仅有位才子,还有一位才女呢?”我合上杂志说:“会吧,你怎么不去写小说试试?现在文坛上可是编故事的最吃香。”“我不喜欢写虚假的东西。”谢小小很干脆地说。我又说“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你整个人往那一摆就地地道道一‘小’字。”“我小?我哪里小?一个女生有一米七零的身高也算小?”“在高你N分的我的眼里,你就是‘小’。”“哼,是吗?我个人以为,本小姐就有一处比你不‘小’。”说着,她要揪我的头发,可是怎么都会滑手。小小的头发从不扎起来,就这么披在肩头,有时候风吹来,还会长发飘飘。我实事求是地承认这确是她最显而易见的长处。我不服气地说:“总有一天,我也会留一头会飞的长发。”“为什么?”“好看呗!”其实谢小小不知道,这是青春里的另一个梦想。等到那一天,我会亲自为自己的头发写一首赞美的诗。然后,我送给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你是吗?作者简介:我不是马列福,浙江的一个小伙子,人生起点是1990年,第13年那个飘雪的季节开始与诗共舞。作品常见报刊杂志及网络,经营“这骨气有的青春”:http://blog.sina.com.cn/abcde19891989邮箱:abcde19891989@126.comQQ:364483251地址:浙江乐清市清江镇邺岙村中路马列福(325611)

    2008-05-21 16:36:58 作者:马列福 9597 0

  • 冰雪剑

    2008-05-16 00:00:00 作者:红日今天 9625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