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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文坛

  • 李锐:坚持精神自由与人格独立最重要

    1月7日的广州城寒气逼人,到此推介新长篇小说《张马丁的第八天》的知名作家李锐受到了羊城市民的热捧。对于被媒体称为“距离诺贝尔文学奖最近的中国作家”,李锐表示,读者不要相信传媒炒作,而作家更不应该为了获奖而创作,“坚持精神自由与人格独立最重要”。在将近百余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的火炬家族中,尚没有中国本土作家的名字。但有媒体报道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中惟一懂中文的评委马悦然曾称,李锐是“中国当代在世作家中最接近诺贝尔奖的那一位”。李锐对此并不“领情”。他笑称,“中国离斯德哥尔摩(瑞典首都,诺贝尔奖的颁奖地)有多远,我就离诺贝尔文学奖有多远。”李锐解释说,事实的真相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曾翻译了他的作品《厚土》、《万里无云》等4本书,但这只能说明马悦然非常喜欢他的作品,不能说明其他任何问题,更不能与他能否获奖挂钩。李锐认为,作家不应本末倒置,将诺贝尔文学奖作为创作的尺度,而获奖与创作之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说,一个基本的事实是,中国最早的文学创作是从孔子整理《诗经》开始,至今已经超过3000年,西方《荷马史诗》的诞生时间也达数千年,而诺贝尔文学奖的设立不过百余年的历史。2003年,李锐退出了中国作家协会。此次再度被问起有关作协的话题时,李锐称,作为创作者,最重要、也最值得保留的是精神与人格的独立和自由,作家的成功创作与是否加入作协等组织没有必然关系。在李锐看来,在现有社会背景下,中国的作家正面临着权力与金钱双重夹击的处境,但比权力和金钱的力量更无孔不入的是市场,“它会让你舒舒服服服务于它”。李锐表示,市场化的问题并非是中国作家的独有遭遇,美国的作家亦如此。现今中国的商业化与市场化再彻底,也比不上美国社会,但美国能出现海明威和福克纳等作家,不断产生伟大的作品,这值得思考。(作者程景伟)

    2012-01-09 18:22:35 作者:程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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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舒国治:一直是过暑假的高中生

    舒国治【简介】舒国治,1952年生于台北。原籍浙江。是六十年代在西洋电影与摇滚乐熏陶下成长的半城半乡少年。七十年代初,原习电影,后注心思于文学,曾以短篇小说《村人遇难记》备受文坛瞩目。1983至1990年约七年浪迹美国,此后所写,多及旅行,自谓是少年贪玩、叛逆的不加压抑之延伸。 【先锋语录】在有些年代流浪汉是坏字,不是好字。不要以为一定要追求这个字。我只是一直期望高中的暑假赶快来,结果这个暑假开始后,到现在还没结束。我走慢一点,但最后拿下的并不比你少,这也是一种时间的观念,是一种看待和计算的角度。舒国治依然穿着去年来大陆时的那身棉麻衣服,黑色双肩背空空地伏在身后,他沿着长长的高墙轻飘飘走着,清癯地往北京秋天的风中一站,蓝色围巾被高高扬起,立刻有去国离乡的书生惆怅。有那么一会儿,他闭上眼睛,旁人看着几乎羽化成仙,过一会他却歉意地笑笑,说,对不起,很累。这个下午,对于舒国治并不理想。他被京城过分的喧扰给磨损得疲乏,本是一把细而懒的骨头,多少有些承受不住这般密集的晾晒,他因此有些厌倦,往沙发里一坐便无限将自己深陷下去,一个问题抛出后,又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时间被迫凝住,而他的思绪,也许已经飘到温暖的床上,或者无尽的远方。与现实短兵相接舒国治的文字,有一股子不太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甚至写吃,都是一股渺远的乡愁。新书《台北小吃札记》虽是写吃食,却不油不腻,不饕不餮。书中涉及六十七家小吃,并无什么标准,既有“鼎泰丰”也有无名小店,许多店连招牌也没有一块,只得依地起名叫“金华街烧饼油条”、“师大路市场口炒米粉”等等,所介绍小吃基本上与其他的美食指南不重叠。他不懂与时下流行的食物品类相结合,单凭两只眼一双脚走出来,一顿饭一顿饭地吃出来,是家常的妥帖和朴拙。小时候生活在城乡结合部,令舒国治对农业社会简单结构有着天然的好感和怀念。“那时台北市大多数是平房,家里附近都是田,路上跑牛车,到处都是打赤脚的农民。村里每年过年杀一头猪,每家只分得一点,但肉味很香。”此去经年,台北已然是国际大都市,舒国治却依然如儿时游荡在此间,有时候,他的闲逛看上去像是在寻找,找些什么呢?也许是那一缕热烟中的人情味,一个青江菜肉包里的过往。《国际先驱导报》:怎么想到将小吃写一本书?舒国治:小吃是我生活中很寻常的部分,几乎也算清淡的吧。而不是说吃到这个小吃好兴奋,我去吃是因为我饿,而并不是为了发掘人间的仙品去吃,当然它因为好吃称得上美食,但后来美食这个词成为很讨厌的字眼,所以我不乐意用。Q:在台北小吃札记中,“目测”是被用到极致的手段?A:目测。是的,用眼睛瞧。往往好吃的东西,从看它的模样便已八九不离十了。像基隆庙口,摊家多不胜数,卖猪脚的摊也不少,我却会注意到十九号摊(晚上开),他的猪脚看来就像好吃的。继而凑近看他的卤肉饭,更佳,坐下一吃,从此便无数次地吃上了。Q:从电影和摇滚音乐,到文学,到现在的小吃,一路走来,你最想和大家分享的事是什么呢?A:年轻时候,人的梦多,故心思很爱专注在电影、摇滚、文学,无心想小吃,后来谈小吃,一来显示年老了,二来也从做梦转移到对现实的短兵相接。一路走来,我仍然没丢开电影或文学,但也同时很关注人类的生活,最想分享的是,要有一双看小吃看风景看电影看文学看爱情看贫富一样通透、锐利、却又怜悯的眼睛。理想的下午去年,舒国治的第一本简体字作品《理想的下午》由北京贝贝特出版。十年前,这本书曾在台湾风靡一时,成为众多文艺青年和理想主义者的人生指南。舒国治不是一个早起的人,他有篇文章就叫《赖床》。舒国治是懒散的人,一周仅两篇专栏,不忙赚钱,不忙结集出书,也不用网络。虽然为了适应现在的社会,他已经比十年前勤劳了一些,但还是以“古代的节奏”在现代社会随遇而安。他说:“你别当我是周润发,就当我是周润发家的门房,一看,门房还那么帅,很满意。”自美国游荡返台后,舒国治没在家中开过一顿伙,一日三顿,多是在排档、小摊、食肆解决,这样一吃吃了20年。没有职业,至今租房,家里没有冷气和电视,不看报纸,家徒四壁,他怡然自得地一边和朋友在高档餐厅喝昂贵的葡萄酒,一边过着被大多都市人认为“赤贫”的日子。Q:下午是你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光吗?A:是我比较完整地拥有它的时光。早上要睡懒觉,晚上过一下又要睡觉了,开头和结尾你很难抓住,所以我用比较多的下午,但倒不是因为这样我讲理想不理想。但确实下午是我比较完整的时光。Q:你在台北的一天如何度过?A:我一般睡到中午出门,然后下楼,走路去青田街吃中饭。沿温州街向北,过了和平东路就是青田街,再远一点就是小吃店遍布、非常有意思的永康街。吃完饭之后寻一家熟悉的旧书店随便坐下,漫无目的地看书,如有相熟的店主正在泡茶,就相陪一杯。有时午饭后,必须写稿,便找家咖啡馆,写完正是夕阳时分。赶紧到外头散步,更好的是晚饭后进一家电影院。晚上是电影、朋友的宴聚畅谈,或者独自在家听音乐。老实说,我自己常常也会觉得现在每天都很空洞、很刻板地便过去了,但这也很真实。Q:有人可能会问,你为什么不干脆回到乡野中去,回到农业社会?A:环境不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这就像我们要看看东方朔愿不愿意回去种田,或者秦始皇为什么在农业社会选择当皇帝,农业社会也有都市,反过来车水马龙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Q:有大把的时光,是否意味着对时间失去概念?A:我是一个经常会赖床会迟到的人,但时间观念我还是有的,就像我到那么晚才写点东西,赚点钱,不像很多人很小就开始写,就出书,但只卖几百本。我的时间观念是我走慢一点,但最后拿下的并不比你少,这也是一种时间的观念,是一种看待和计算的角度。我在时代之外深受西方摇滚乐与电影影响的舒国治在青年时代已经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不过却因为考英语的时候睡过头而念了世界新专(现台湾世新大学)电影科。新专时期的舒国治和金士杰、杨德昌是好友,也曾一度想要改变当时琼瑶风盛的台湾影视状况,然而小众电影终究难以成活,这般兜兜转转到后来舒国治开始写作。70年代以短篇小说《村人遇难记》博得时报文学奖,颇受文化人好评。可舒国治没有立即走上文学的道路,反而是在1983年去了美国,买了一辆二手雪佛兰,走走停停晃遍了美国44个州。偶尔停下租房住上一段时间,没钱时候便去打点零工,生活清贫但是自得其乐,直到1990年年近40,突然想起台湾也有很多好玩的事,便回来“安身立命”。于是他如愿在台北游荡到了60岁,依然是放暑假的待业青年,他无房,无产,少存款,无子女,有一个交往7年的女友。他的家中不装空调,没有电视频道,不用电脑,发一个邮件须步行十五分钟去请友人代劳。Q:最初的《村人遇难记》之后,为什么没有沿着小说那条路往下走?A:安身立命有很多可能性。 我能写很可以的东西,但是做不做这个行业呢?我想海阔天空。我杂念很多,我又要玩这个,又要弄这个。但也可能是一个糊涂,也可能是一个马虎啊(笑)。我想随随便便去哪里玩,没有在家里做作家也很好,我爱干嘛干嘛,我值得,我玩一玩再写也就可以,所以在冥冥中糊里糊涂中我已经是那么做了。60了,才写这几本书。Q: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让自己变成这样的?A:我只是一直期望高中的暑假赶快来,结果这个暑假开始后,到现在还没结束,我一直是过暑假的高中生,永远像待业的青年,我已经可以毕业了,应该找一个工作开始成为社会中的一分子,但是我一直手插在口袋里这里晃那里晃,流浪。Q:你的旅行或者生活方式,依靠什么来支撑,是那一点点稿费吗?A:应该是幽默感吧,我这点稿费换了别人可能不行,应该是通过一种自我欺骗,看淡这个事情,这点稿费支撑我可以,但支撑别人恐怕不行。有的人可能熬不住,所谓熬住,就是一种傻乎乎的放暑假的状态。Q:与时代保持距离,让你感到乐趣?A:我从来都在时代之外,甚至说我很漠视我的时代,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参与我身处和成长的周遭。我个人因为活在每天希望逃学的年代,逃学就是逃开了那些标语。我看这些东西很隔膜,我是一个每天睡觉迟到的懒人,我完全没有进到这个时代,之后一转眼我已经到了快60岁了。这个社会最大的问题是很多东西大家不断地设法拥有,我是不是拥有了名望,我是不是拥有了职业,我是不是拥有了年岁,这些拥有造成他要取代掉原来的身份。通常拥有很多的人,尤其拥有了权势的人,他的青年时代比较提前结束,他就没有再是青年。我的观察是你越让自己不要太贴近这个核心,你的青春感就有机会比较好一点。Q:那你怎么看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A:一个这么高的变化莫名的时代,我们怎么再做我们的本份,我们的本份就是这么一点点梦,这么一点点懒散,这么一点点糊涂、天真、纯真、傻,他慢慢的走到一个地方聚集四五十万人,他来了干吗不知道,他没事,就在这个地方睡了三天三夜,也听了一点音乐,跟别人玩了一点泥巴,但是有的人认为他的青年时期中最灿烂、最青年的、最莫名其妙就是那三天。所以时代和青年是以自己呼吸感受的讯息,没有你应不应该的,你是什么就是什么。(记者丁扬)

    2012-01-07 15:43:34 作者:记者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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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0后”王蒙感言:文学是个艰苦的劳动

     王蒙自称“70后” 最爱磨豆浆和查看天气预报  王蒙在讲学中。 (记者 徐行 摄) 他,年届77岁,却妙语连珠,精神抖擞,步履矫健,自称“70后”。他,创作力旺盛,著述甚丰,涉猎广博,风格多样,人喻“百变蝴蝶”。他就是中国当代文学大家、原文化部部长、著名作家王蒙。10月17日上午,应湖南省作协邀请,王蒙担任“文学名家大讲堂”首任嘉宾,在毛泽东文学院登坛布道,与广大湖湘文学爱好者零距离交流。蒙式睿智:“文学的悖论”与“瞎子摸象”省作协主席唐浩明在开讲前的致词中说:“王蒙本身就是一部浓缩的当代文学史。”这话并不夸张。王蒙自19岁开始文学创作即崭露头角,到新时期复出后引领文坛20余年。以小说名世,并广泛涉笔散文、杂感、文化批评、古典文学研究等领域,著述逾千万言。以至言说中国当代文学不可不说王蒙。所以开讲当日,文学院大厅内济济一堂,在座600多名湖南知名作家与文学粉丝们,都带着崇拜的神情来聆听。花白的头发,戴一副金边眼镜,着一身灰色的改良中山装。在现场观众热烈的掌声中,王蒙闲适从容地迈向大厅中央的讲坛。“来到著名的毛泽东文学院,感受了在座大家对文学的热情。我非常的惭愧,因为我怕不能够达到大家的希望。今天说讲座可以,说谈天也可以。”王蒙的开场白谦虚而平易近人,瞬间拉近了与听众的距离。王蒙此次讲座的题目是“文学的悖论”。文学上的争论很多,他重点就文学创作中纯粹与杂糅、虚构与写实、功利与非功利等问题作了详述。他认为文学本身是为了扩大我们的思维空间,因而不怕悖论。期间,王蒙旁征博引、融汇中外,糅合古今,语言幽默,见解睿智,让听众深受启发,大呼过瘾。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正式开讲前,王蒙讲了“瞎子摸象”这个寓言和“县老爷断案”的故事,认为人生很多困扰都隐含其中。对于大家耳熟能详的“瞎子摸象”,王蒙说寓言饱含宽大与悲悯。“有时人那么执著、痛苦,会不会只触摸到其中一部分?”“县老爷断案”的故事是这样说的:一个人认为“四七二十八”,另一个坚持说“四七二十七”。两人为此产生争议,请县老爷来断案。县老爷问明原由后,责骂了那个认为‘四七二十八’的人。县老爷的理由是:“他都那样了,都坚持认为‘四七二十七’了,你还与他计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结局出人意料,而蒙式睿智从中亦可见一斑。创作感言:文学是个艰苦的劳动王蒙认为:“文学是个艰苦的劳动。如果拒绝艰苦,等着天上掉杰作,那比天上掉馅饼还难,几乎不可能。”对这个问题,他阐释得非常详尽。他说,当然,人们也常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会认为绝妙的作品是“天假其手”。确实,作家在创作中,会经常进入一种行云流水、文如泉涌的状态,但那都是建立在勤奋写作的基础上。没有呕心沥血的苦干,是出不了成绩的。天才也是汗水加泪水得来的。对于如何保持源源不断的创作动力,他这样回答:“我的兴趣比较广泛,不是只盯着一样东西,城市我也有兴趣,农村我也有兴趣,少数民族、国外我也有兴趣。时间的长久和关注空间的扩大,是和创作有关系的。死盯着一样儿,写着写着也就差不多了,自个儿也烦了。”他还认为,好的作品,不受年龄的限制。他举例道,肖洛霍夫开始写《静静的顿河》的时候才16岁,《复活》是托尔斯泰晚年的作品。但它们都能够被不同年龄的人所接受。真正好的作品,不受年龄的制约,也不受地域的限制。他透露,一部以农村为题材的、带纪实性的中篇小说正在他的创作计划中。人生活法:简单快乐也很好《一辈子的活法》是王蒙最新的传记作品。他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活法。在这本书中,王蒙说:“历练是银,活法是金,遭遇是外在的,而活法全在自身的选择。”“所有的跌宕悲喜,都是人生的历练,都凝聚成人生的智慧:沉浸、阔大和喜悦。”这是此书的封面话语,也是王蒙对自己人生活法的高度概括。简而言之,“我眼中的活法,就是一个人怎么活得更有价值、更健康,活得更明白。”人生很精彩,最重要的是怎么面对。王蒙一辈子先后当过作家、右派、官员、学者等,几经沉浮胜败始终自在,选择随心所欲从不逾矩。他活得随性而真诚。在采访中,王蒙爆料了他的两大爱好——磨豆浆与查看天气预报。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王蒙简单可爱的另一面。“我最喜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磨豆浆,现在有了豆浆机,就非常省事了。过去都是我自己用手磨。这样简单的琐事,会让我觉得很快乐。”谈到另一个爱好,王蒙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非常爱看天气预报。比如说这次从长沙回去后,一个月之内,我还会继续关注长沙的天气。这事被朋友知道了,就有人经常打电话询问某地天气怎么样,我说你怎么不问气象台?对方就说,‘哎呀,你讲得比气象台清楚啊!哈哈。’”“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这是遭遇,而“回也不改其乐”,这是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活法不同,人生的境界也就不同。相信王蒙的活法能启迪人们的心灵。(记者 杨丹)

    2012-01-07 15:34:13 作者:记者 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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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伟军:作家前辈是婆婆 离不开又靠不近

     陈伟军接受采访近日,年仅24岁的青年作家在一公益晚会上接受主持人采访时透露,其最新长篇新作《兄弟承诺》初稿创作完毕,目前正在紧张修改中,并且打算将以闭门创作的方式度过春节,被在场嘉宾称之为“最勤奋的作家”。在接下来的读者互动提问环节,陈伟军更是形象地将80后作家与前辈作家之间的关系比作“婆媳关系”。陈伟军说:“我认为自己一直很努力,时常要求自己多走、多看、多经历、多创作。2011年是我的丰收年,但我清醒地认识到,过去的永远已属过去,我要求自己把以前所取得的成绩暂且放在一边,给自己定下新一年的目标,争取在新的一年里能出好作品。”而被问及为何要安排在春节期间也埋头写作时,陈伟军称“已经习惯了”。他说:“写作的过程很辛苦,但也很幸福,我常常说,仅凭一支笔,我就比别人多活了一个世界!”而这位1987年出生的贫寒学子,凭借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努力创作,执着追求,成绩是有目共睹的:16岁出版第一本书,20岁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至今已出版有五部长篇小说,还编剧有多部影视和戏曲作品。在现场互动阶段,有读者问及当下80后作家备受前辈作家质疑的问题时,陈伟军回答说:“80后作家都是好样的。大家都很努力,我们80后也不小了。但是,一个写作者,从幼稚走向成熟,从自娱自乐的写作到意识到文字间所赋予的社会责任,这种成长需要过程。前辈作家们也是那么过来的。这就好比是令很多人都头疼的婆媳关系,过去受气的小媳妇好不容易熬成了今天堂上的婆婆,却要求新媳妇这样那样,能够一下子到达一定高度。这种关系太紧张,甚至常常引起新老两代作家的骂战。我认为,我们80后应该尊重前辈,少一点自高自大,多一点虚心求教;而前辈们少一点骂声苛求,多一点耐心指点。”离不开却又靠不近,看来用婆媳关系来形容两者之间的关系确实很贴切。

    2012-01-07 09:51:07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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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叶:文学能给人以幸福 安抚人的心灵

    乔叶个人照片乔叶简介乔叶,女,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中国作协会员,河南省作协副主席。在《散文》、《散文百家》、《青年文学》、《人民日报》等发表作品400万字。共出版专著18部,其中散文集12部,小说集6部。获得第十二届庄重文文学奖、郁达夫小说奖、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小说月报》“百花奖”等40多项。2001年,被《读者》杂志聘为签约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我是真的热爱你》,共发表中短篇小说50余篇,多篇作品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刊物及多部年度小说选本转载,被文学界广泛关注,获得良好的社会反响。  文学能给人以幸福旧海棠:很多人对写作有质疑,对文学感到迷茫,我经常听到“写作的真正意义是什么?”“文学能给我带来什么,能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这样的问题,你如何看?乔叶:这个发问的角度本身是有问题的,你想让它有什么用,你想让它带给你多少钱,或者说带给你多少名利?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发问,就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太物质化了,大家太实用化了。那么这个时候文学的无用恰恰就是它最大的用处。有一个著名的雕塑家,应该是罗丹,他做雕塑,别人说你这个雕塑有什么用?我觉得某种意义上,音乐、雕塑、美术及其他艺术门类跟文学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那么他怎么回答?回答得非常经典,他说凡是带给我们幸福的东西,都能够称之为有用,幸福我觉得就是文学的有用。旧海棠:这句话真好,文学对我来说是有用的,因为我发现文学能给我带来坚韧外表之下柔软的心肠,一段温暖的情感。乔叶:对,你的柔软心肠,你的这种善良,你感受到的温暖,这种丰富的东西,生活滋味的东西难道不是很大的用处?旧海棠:往往能够支撑我们的就是你心底柔软的那份情感,这个支撑是不是就是文学的大用?乔叶:我觉得是。  把文学与新闻区别开来旧海棠:你如何看文学与新闻的关系?乔叶:文学不同于新闻。和动态的新闻相比,文学是相对静态的。那么,文学存在的理由是什么?我觉得,如果认为每天有报纸新闻、电视新闻、网络新闻而不需要文学的话,这种情况我们可以有一个比喻来说明,不一定合适,我觉得怎么样呢?就是像一条大河,这条河的浪花像什么呢?像新闻,昨天的新闻你今天会看吗?你不会看的,因为过去了,昨天网络上的东西你今天还会看吗?也不会再看了,过去了。但是文学是什么呢?文学是河床,穿过这些浪花探测浪花下面的成分。它为什么会形成河床,就是我们要探测人性的秘密,我觉得生活的很多物质的表象你看着千差万别,其实从我们过去唐朝人坐马车,现在人坐奔驰,意义是一样的。穿过物质的这个表层,穿过这么多这种新闻的表层,那么我们看到了人性深处的东西,它是什么?你看到的,就是文学存在的意义。  文学要探测人性的秘密旧海棠:所以,不能把小说、散文这些文学体裁看成只是在写故事。能这样理解吗?乔叶:对,就像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作为新闻多少年过去了,还有新闻价值吗?没有了是吧?但是作为文学意义它永远存在,我说文学它真的就是探测我们人性河床中有多少个珠宝。为什么唐明皇和杨贵妃这么一个——用民间说法来说伤风败俗的一个故事,在文学世界里它是有非常深的意义。就说各种的电视剧、电影,其实都是在文学母体中再次展现这个故事的内涵、它的感动人心的力量、它冲破正常的这种伦理,然后它所达到的人心深处这么一种东西,很丰富的东西,情感体验的东西。唐朝的故事,还有《大汉天子》,还有清朝的一些故事,过去的历史故事为什么现在重新翻写出来?文学意义上翻新出来,电视剧翻新出来?电视剧、影视剧都是从文学母体中挖出来的东西,有启示、能挖出来东西就能说明文学意义了,这就超越了新闻价值。  好的文学作品是醇郁的酒旧海棠:在当下信息泛滥的社会中,我们每天读信息不是你主动的是被动的,走在路上你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然后让你焦躁不安,小说或者说文学它之所以成为文学高于故事的这么一个形式,我想它就在于说,它同样是写一个故事,不让你烦躁,或者能给你带来心灵上的安宁。乔叶:我觉得它穿透了这些,穿透了这些故事的泡沫性,我们每天收到很多信息,每个人的手机都不闲着,大量的信息涌进来,其实有效的信息非常少,有用的有几个。能带给你有用的、真正让你有所撼动的,改变你生命质量的东西有多少?没有,非常少,即使这个非常少的部分信息的有效性也非常低。我写过一篇文章,我说泡沫的下面才是酒,就是喝啤酒的时候,上面一层泡沫,泡沫的下面才是酒。这个酒是通过时间来酿造的,它有它的美味存在,我觉得某种意义上文学就像这种泡沫下面的酒一样,当然你需要很静心的、耐心的去品它。旧海棠:我的一个朋友很烦躁,他说因为每天这么这么多的信息,网络上、报纸上,他说我每天听到这么多的信息,应该对我来说是很充实的,可是我为什么不但不充实而且很空虚很烦躁呢?他问我有没有共同的体验?我说有,我开始也是有的,可是这几年我觉得我有了一个特异功能,就是屏蔽,其实就是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你如何看?乔叶:我觉得他说的每天收到很多信息应该很充实,充实这个词是不准确的。他不会充实,就像屋子非常大,然后全是垃圾,你觉得充实吗?真正的充实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然后我们有什么,我们有的恰好是我们想要的,这才会充实。  文学可以安抚人的心灵旧海棠:就是能掌握的,能与它去沟通的,它能给你心灵带来一些冲击的。乔叶:对,应该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尤其在信息爆炸的时代,真得是要我们有选择地去倾听,有选择地去适应。要忘记那些泡沫的东西,或者屏蔽掉那些东西。旧海棠:还有一个问题,很多人说找不到写作意义的时候,就想放弃或者说不想写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乔叶:我有一个比喻,因为很多人问我写作对你的意义是什么?我就从我个人的角度阐释,我说文学就像一棵树,我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和树在玩耍,就像儿童和树玩耍,就仅仅是玩耍的意义。另外,写作可以让我的心走得很远,就像把树干砍下来,做成船,我可以去旅行,这是树的另一个过程意义。完了我旅行回来,树对我说,孩子你现在还要什么?就是文学对我提问:果你也摘了,树叶你也用了,树干你也做成船去旅行了,那么现在我对你还有什么意义?后来我就说,我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那么这个树就说——现在我是一个树敦,你可以在我这个树敦上坐下来休息,想坐多久坐多久。那么这个就是树——就是文学从头到尾对我的意义,就是这样。其实所有的艺术我觉得作用是一样的,不仅是文学,大家说不喜欢写作,不喜欢看文学书也没关系,你喜欢听音乐——就是你好歹要培养自己的一项爱好,就是说你喜欢看画,或者自己喜欢画画、喜欢书法、喜欢音乐都可以,我觉得它都能够把你的心灵安抚下来的这么一种很舒服的方式,很美的一种方式。 乔叶的部分文学作品       

    2012-01-07 09:31:38 作者:旧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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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娟:希望成为普通人喜欢的作家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李娟著,湖南文艺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25.00元 我觉得心态越来越轻松。我的写作和很多写作者一样,也是从喜欢阅读,喜欢幻想,喜欢模仿开始的。我最初的写作也是为了显摆,为了倾诉,为了平衡成长过程中热烈混乱的情绪。我曾经非常糟糕,但现在好多了。写了这么久,感觉自己最大的收获并不是积累了许多文字,而是成为了现在这样的自己。——李娟 她有足够的耐心去观察这个世界,也有足够的智慧去选择描述的角度;她有多少善良和宽容体察人心,就有多少细致的文字表达旁人忽略或漠视的一切。比如她描写金鱼时,会看到“鱼缸里水面平静,这水面如同皮肤一样敏锐地感知着疼痛,并且不可触动。鱼在透明中静止,是透明中静止的一团色彩,似乎快要渗开了去,却一直没有。鱼又缓缓游动,透明中全是寂静的歌声。”她说,即使是一颗已经开始老去的、粗糙的心,也能看出奇迹来……这奇迹的出现不是缘自粗糙的心,而是李娟敏感而单纯的眼睛。“我相信土地会像长出麦子和苞谷一样长出自己的言说者,而李娟,就是这样一个言说者。”作家刘亮程的评价朴实而准确。李娟,这个像麦子或苞谷般普通的名字,因成为阿勒泰的“言说者”,一夜之间,不仅在文坛,在普通读者中、更在网络上广为人知。其实早在2003年,21岁的李娟就有了第一部散文集《九篇雪》(新疆人民出版社)。此后,她的文章更多地散见于《南方周末》和《文汇报》等报刊。2010年10月,由《文汇报》等多家单位联合为这位文坛新秀召开了作品研讨会,李娟更多的被口口相传,王安忆评价她的文字是可以“一看就认出来”。很快,10年前那个投稿从来都是“石沉大海”的羞涩的女孩,成长为被各大出版商争先约稿的作家。2010年11月,《人民文学》杂志“人民大地·行动者”的非虚构写作计划率先与李娟签约。她和哈萨克族一家人一起在冬窝子里生活,以她的观察和感受写下她对哈萨克牧民生活的观察、感受和思考。一年之后,便以《羊道·春牧场》和《羊道·夏牧场》获2011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非虚构奖。“李娟的叙述来自她的记忆深处,以及那片广袤沉静而丰腴的土地。她记住的,恰恰是易被人们所遗忘的一切——那些正被现代文明分分秒秒侵蚀的、某种古老而民间的传统。正是这种富有价值的、兼具深情与克制的日常记录和生活描写,使她的文学疆域远远超越具体的地理界线与时间限定,在广大的时空获得延伸性的力量。”授奖词于李娟,只是简单深刻的概括,更真实的李娟依然隐藏在文字背后。读书报:在阅读《走夜路请放声歌唱》中,感觉和写阿勒泰的李娟有些不同,由原来快乐单纯又幽默的李娟,变得有些善感而悲伤,是有这种变化吗?李娟:其实新书的文字与前两本书《我的阿勒泰》及《阿勒泰角落》基本上形成于同样的时间,有一部分甚至写得更早一些。对我来说,两种不太一样的文字只是自己不同情绪的出口吧。要说变化,过于的自己比较容易伤感、无助。现在的自己结实多了。这大约与年龄有关。读书报:写作的心态也有变化吗?李娟:我觉得心态越来越轻松。我的写作和很多写作者一样,也是从喜欢阅读,喜欢幻想,喜欢模仿开始的。我最初的写作也是为了显摆,为了倾诉,为了平衡成长过程中热烈混乱的情绪。我曾经非常糟糕,但现在好多了。写了这么久,感觉自己最大的收获并不是积累了许多文字,而是成为了现在这样的自己。读书报:写自己熟悉的这片土地,会不会有时也觉得单调?是否担心资源枯竭的问题?李娟:正是因为所写的是自己熟悉的事物,才感到踏实、自在。目前还不会单调,因为想说的还有很多,远远不能结束。至于“枯竭”,资源是不会枯竭的,真的写到头了,那也是心灵的枯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了,不写了。不会去强求。读书报:《羊道》获2011年度人民文学奖,这是你第一次带有目的性的采访和写作吗?从过去羞答答的写作,到现在去冬牧场体验生活,你觉得自己在作品中的角色有变化么?李娟:之前也接受过一些采访,都是出版社安排的,为宣传新书。至于写作状态,是有很大变化的。以前在牧场上,瞒着家人悄悄地写,是因为没信心,怕被人笑话。另外还因为“写作”这一行为在当时的生活环境中显得很突兀,我不愿让周围人觉得我很怪异,我不愿被排斥。而现在的自己,觉得还算有把握做到很好。至于去冬牧场采访,对我来说,并不只是去感受他人的生活,也是个人生活的拓展。我觉得我与我笔下世界的关系没有改变。并且,并非是刻意去维持这种关系的,而是性情使然,很难动摇。读书报:我觉得在《走夜路请放声歌唱》中,有一种悲伤的情绪。对于游牧民们这种古老的生活和劳动方式,以及正在向现代生活改变的过程,你如何看待?李娟:对于游牧民族的命运,我的感受非常复杂不安,一言难尽。牧民定居,对于贫瘠脆弱的大地而言,代价高昂,甚至是毁灭性的。但这似乎已是大势所趋,甚至是人心所向。世人都需平等地进入世界……对于这种选择,还是先去谅解吧。读书报:你说自己真正的写作是从网络上开始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娟:我从2003年才接触网络的,那时在机关上班,上网非常方便。但2008年辞职后,就很少上网了,有时整整一年不上网。现在差不多每个星期才上一次网,除了收收邮件,看看博客,再无其它网络行为了。由于性格的原因,自己以前的写作有些拘谨、雕琢。在现实生活中又别别扭扭的,与人相处有碍。可网络却能保护我,将我重重包裹,鼓励我站出去大声说话。网络是宽容的,能够原谅所有的幼稚、慌张和虚伪。于是我才能够有充分的机会和勇气尝试改变自己。可以说,是网络帮助我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成长。读书报:你第一次投稿是在什么时候?发表顺利吗?李娟:最初的处女作应该是给远方的妈妈写的信吧。那时上小学二年级。一个月写一封,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代替。写完还要请隔壁的大哥哥检查一遍有无错字。记忆中文章第一次得以发表是在初中时的校刊上。记得很清楚,写的是穿凉鞋的故事。第一次投稿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上学时代常常往学生读物投稿,但一直石沉大海。后来离开学校了,再试着投稿,这才开始“转运”,时常得到发表。我想可能是渐渐写得好了吧……读书报:能说说你的经历吗?你曾经在机关工作,后来为什么又辞职了?李娟:2003年春天,我从乌鲁木齐结束打工的生活回到家。当时外婆已90多岁的高龄,还跟着我妈在牧场上过动荡的生活。我迫切需要一个工作,有稳定的生活和稳定的收入,以便能带着外婆进城生活,便四处寻求帮助。也是机缘巧合,在几位朋友和领导的帮助下,很快、很顺利地得到了一份工作,成为那个单位的一名办事员,做些办公室的服务性工作。5年来过得还算平静稳当,领导和同事对我也非常照顾。但始终不能习惯行政单位的性质和氛围,加上也想省出大量时间用来写作,于是存够5000块钱以后,就赶紧辞了。那时外婆也过世了。读书报:写作给你的人生带来什么?你还做裁缝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变化?获奖对你的写作产生压力吗?李娟:写作是自己人生修习的方式之一吧。目前也完全依靠稿费生活。现在不做裁缝了,做裁缝很辛苦,天天熬夜。现在只给自己和朋友做做衣服。获奖是非常高兴的事,因为这意味着被认可。我想没有写作者愿意完全孤立地写作。读书报:“阿勒泰”的出现,给文坛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你会沿着这条路子一直走下去吗?李娟:不知道,之所以一直写阿勒泰的人事,只是这一题材目前还没写完。写到哪儿算哪儿吧。读书报:有谁对你的写作产生过影响?写作的时候,你是怎样的心态?有怎样的写作习惯?李娟:一路写到今天,受到的影响非常广泛,大都是一点一滴不着痕迹的培塑。仔细回想的话,学生时代受日本漫画影响较深,让我写作的时候,总是会考虑这样的文字“能不能让人看下去”。写作的时候,什么心态都有。喜悦时写喜悦的文字,悲伤时写悲伤的文字。我习惯上午写作,因为那时精力充沛,神清气爽。但写作时间总难维持半个小时以上,时间一长,就开始烦躁。得写写停停,不时起身做些别的事。因此一篇文章很难一气呵成,并且总得不停地修改。写作进度是非常缓慢的。读书报:平时读什么书?李娟:这些年四处奔波,没有稳定的住处,不方便携带书籍,很少读书了。学生时代非常喜欢阅读,对书籍也并不挑剔。糟糕的文字也会让人获益的。起码它能让知道,文章千万不能这么写。读书报:你在牧民眼里是怎样的人?你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作家?李娟:我不太清楚牧民们怎么看我的。可能会觉得我有些怪吧。但日常相处还算融洽。希望成为普通人喜欢的作家。(舒晋瑜)

    2012-01-06 17:24:28 作者:舒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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